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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飞花携满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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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硕大的血色纹身,繁复的花纹纠缠环绕,最后汇成一只蝴蝶的样子。而这只蝴蝶,和那天世子给自己的梦蝶轩的胭脂上面的那个图案一模一样!
要不是蝴蝶公子是梦蝶轩的老大且武功独步天下,而且花满袖身上也有相似的蝴蝶纹身,忆琴都要怀疑这个有蝴蝶纹身的男子就是蝴蝶公子了。
但是,就算他不是蝴蝶公子,忆琴也相信这个男人有足够自己救他的价值了。虽然没有人见过蝴蝶公子,但是有消息说,蝴蝶公子……其实……喜欢男色,私下里有一个即使心腹又是男宠的绝色男子。
又要救人,真的很麻烦啊……忆琴感叹。
美人如玉气如虹
中天,月色柔和,清光如水银泻地,凉风依依,树影斑驳。
这样美好的夜晚,不出任务的时候按着忆琴的性子应该拿来赏月弹琴,至少也泡一壶香茶细品,实在条件不允许的时候也该爬到床上,伴着夜风入眠。
但是此时此刻,忆琴只能占用自己的休息时间来照顾这位失忆的美丽男子。能让见死不救的忆琴出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神秘的男子有可能是蝴蝶公子的男宠。
而蝴蝶公子,是忆琴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虽然忆琴本身不是很待见男宠这样出卖自己的肉体和容貌的人,但是只要有可能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任何蝴蝶公子的消息,忆琴都愿意把他作为上宾来对待。
可怜的男子被忆琴从水缸里拉出来,眼巴巴地看着忆琴拿着王府的木材烧热水还把一大堆珍贵的药材一点一点的放进水里。然后,不久之前还被泡在冷水里随时会被忆琴不耐烦地灭口的男子享受到了药汤沐浴的待遇。
在忆琴闪亮亮的眼眸的注视下,虽然衣服都还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男子的脸越发的白里透红,可惜水缸就那么点地方,劝说忆琴离开无效的情况下,男子只能在忆琴那热切的闪动着我很邪恶的光芒的目光中把自己的身子越缩越小,最后除了脑袋全部都埋在了药汤之中。
就在他连脑袋都要沉下去的时候,忆琴突然开口了:
“等一下!”
男子微微抬头,兔子似的用无辜而怯懦的眼神看着忆琴。
“你的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男子茫然地看了忆琴一眼,然后低头,果然在自己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个蝴蝶形状的挂坠。男子摘下挂坠想了想,但是什么也没有从那一片的空白之中捕获到,于是把挂坠递给了忆琴。
忆琴接过这个挂坠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挂坠制作得极为精巧,几乎是贴着他的胸口没有一点厚度,也难怪当时在巷子里的时候那几个混混在他身上什么也没有摸到。又是蝴蝶!忆琴把挂坠翻了一个面,在蝴蝶的背面,有一个龙飞凤舞的‘苏’字。
“你姓苏,还是送你这个挂坠的人姓苏?”
男子还是摇头,眼中一片茫然。
“知道你不记得了,我没有问你”忆琴无力地说,又把挂坠还给他“我是在自言自语。”
男子小心翼翼地看了忆琴一眼,然后又把自己缩回水缸深处。
“反正你也没有名字,以后我就叫你阿苏吧……你可以叫我忆琴。”
“……嗯”水缸深处传来阿苏细若蚊蝇的应声,无限的娇羞腼腆,听得忆琴浑身毛骨一阵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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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阿苏原本的衣服过于破烂而且带着一股血腥味,对于翠玉那样灵敏的鼻子而言,穿着这样衣服的人就是躲在离她百步开外都会被她察觉。所以忆琴还是乘着天还没亮到男丁的房间去顺了几件粗布长衫来。对于一切与蝴蝶公子有关的事情,忆琴都不希望翠玉掺和进来,因为这些事情不但与翠玉无关,而且还很危险。
里里外外都刷洗干净的阿苏还是让忆琴呆了呆。
原来就知道阿苏很漂亮,但是没有想到把他身上的灰尘污垢刷洗干净了,他竟然这样漂亮。
斜飞入鬓的眉长长的,如同墨笔描过,水墨画一般的眼,带着流动的风情,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眼眸是最纯粹的黑色,闪动着点点的星光,明明带着诱人的风流,却在蝶翼一样浓密的睫毛下变得温柔含蓄,带着悲悯和隐忍。高,但是挺拔,即使是穿着佣人的粗布衣服,依然散发出一种文人特有的高洁渊博的气质,如同新生的竹,柔韧却有节,曲而不折。
原本泥垢满面的脸蛋洗干净了竟然和拨了壳的鸡蛋一样,细腻白皙得无以复加。
最让人惊叹的是原本一身恶臭的他在洗浴过后没有了一身的污秽的掩盖,竟然从自身散发出一股幽香,淡,却悠远,清,而流丽,让人闻了很舒服。
天生恶臭的人忆琴见多了,但是天生异香,还是这样淡雅柔和的香味的男人,即使是当年被誉为天下第一人的飘香公子也不具有的啊。
玄靖清雅如谪仙,让人不敢靠近;花满袖艳丽如妖孽,让人心生惧意,而这个阿苏俊逸,干干净净温柔文弱,也许容貌可能不如花满袖惊艳,但是他绝对比世子和花满袖更像一个美人,一个活的美人。
看过了美人无数的忆琴看了半天,最后摇头道:
“生成这个样子,天怒人怨,天怒人怨……”长了这样一张脸,蝴蝶公子要是看不上他简直就是瞎了眼!
阿苏瞬间又红了脸,低头看自己的鞋。
“美人”忆琴连阿苏都不叫了,一声美人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头的阿苏又迅速把头低下去“我说,你会吹箫或者弹琴么?”
阿苏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忆琴,让后仔细回忆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摇头:
“不记得了。”
“那会写字么?”忆琴问
阿苏想了想还是摇头,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
“还是不记得?”自从知道这个阿苏可能是蝴蝶公子的男宠后,忆琴对他的态度开始变得温柔和气。
阿苏点头。
忆琴折了一枝树枝递到阿苏面前:
“试试不就知道了……就写’阿苏‘两个字吧。”
阿苏接过树枝,比划了一下,就在地上钩钩点点,让开,地上赫然两字。
书法方面忆琴可以说是行家里手,只看这两个字写得行云流水,笔法老道,笔力雄厚结构严谨,但是行笔却飘逸轻盈灵动,光这一项,绝对就是宗师级别的字了。
忆琴没有对他的字做什么评价,只是难得地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问:“会武功不?”
他还是摇头。
“看你既没有内力有没有习武之人有的硬茧,但愿你不会。”忆琴看着他说,但是没有笑。她很少有不笑的时候,即使最痛苦或者面对最痛恨的人的时候她也能微笑着。所以当她不笑的时候,就是她认真的时候。
阿苏疑惑地看着忆琴。
忆琴叹了口气补充说:
“你少会一样技艺,到时候缺了一只胳膊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痛苦。”
阿苏还是看着忆琴,眼神里有了不解。
“你的右手受伤太重中毒太深又长时间没有得到治疗,已经烂到骨头,毒入骨髓,除非截取,否则谁都救不了你。”这是实话,忆琴虽然人称见死不救,但是当她决定救一个人的时候,她会尽自己全力,当她也说救不了的时候,天底下就真的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了。
“我知道……”阿苏沉默了一下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沙哑,带着撕裂的粗糙,但是他的语调却非常的平和,甚至让人忍不住幻想当他的嗓子没有被破坏的时候,声音该如何的动听。在他失去记忆后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右手时,就已经知道,这只胳膊保不住了。即使没有记忆,即使不知道这只胳膊受到了怎样的伤害,但是当右手那锥心剜骨的疼痛慢慢变得麻木,伤口处流出的脓血开始变黑,翻卷出来的肌肉发出死亡的恶臭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你可以选择……完整的死去或者……残缺的活下去。”那些受了重伤回到阁里的杀手,每一个在截取他们身体的一部分的时候,忆琴都会让他们自己做出选择。但是许多人都会选择死,因为对于杀手而言,失去手臂或者失去腿,意味着失去行动力和抵抗力,在仇家遍布的江湖,完整的死亡也许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但是对于一个能写一手好字的文人来说呢?一只右手又意味着什么?
阿苏沉默了一会儿
“我要活下去。”他说的时候很平静,和世子说选择一年之后死亡一样的平静。
“好”忆琴没有想到这个兔子一样的美丽男人竟然能够这样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有些佩服“事不宜迟,我去为你准备麻药吧。”
“不”阿苏突然抬头,非常认真地看着忆琴,一直低着的眼眸首次直视着忆琴,闪动着流丽的光芒“我受得了。”
“你是说……你不打算用麻药?”忆琴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兔子一样的男人,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恩……”他说得还是有些腼腆,但是非常地平静认真“我已经失去记忆了,再用麻药可能会连现在的事情都忘记了。”
“……那会很痛苦的。”忆琴终于决定从新认识一下阿苏,这个人也许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文弱,相反的,他身上有一种文人的坚韧,柔,但是是韧,百折不饶。
“我受得了。”阿苏看着忆琴,脸色还是透着飞红,但是他对着忆琴微微笑了笑。很柔和的微笑,像山间的清风,拂面间让人觉得温馨舒适。
第一次,忆琴发现有人可以笑得这样好看。
冷手冷心医术精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毁伤,孝之始也。
不要说是缺胳膊断腿,就是剪发剪指甲都需要挑选时日,沐浴而做。文人……应该是很看重这个的吧?如果选择舍弃,那又要多么大的勇气?忆琴和她父亲一样,打心里鄙视文人这种习气,但是对于他们能够时时刻刻遵守着,还是心生敬意的。
忆琴一边准备着工具,一边在心中暗想。
这套关于截肢的方法,是几十年前先帝的年代里一个女子流传下来的,这个女子是天召两个女将军之一封号姽婳,她不知从何处得来这个方法,在军中挽救了不少战士的性命。由于这方法过于惊世骇俗,后来慢慢的也就失传了。飘香公子偶然间在皇室的文献资料里得到了这个方法,这才传给了忆琴。
阿苏看着忆琴忙忙绿绿,时不时的还为她搭把手。至始至终,他都非常地平静。
“把这个咬着吧……”忆琴说着给阿苏递过一团布巾。
阿苏接过布巾,看了忆琴一眼,笑了笑说:
“开始吧……我不会咬舌的。”
“……我是怕你弄出太大的声响,这里是王府,不是一般的地方。”忆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她总觉得不希望阿苏误会自己是关心他。
阿苏还是温温地笑笑然后他乖乖地把布巾放进嘴里,咬住,然后用一种柔韧而坚忍的眼神看着忆琴,对她点点头。
第一次,被喻为手下修罗的忆琴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喂狗去的原来良心的地方也有些不安。毕竟,她要截去的是一只完美的手臂,而这只手臂,能写出那样苍劲有力,飘逸隽秀的字,也许也许,这个人的手还会吹得一手好箫,弹得一手好琴,想到把这样一只手从一个腼腆的人身上卸下来,而不是和往常一样,面对的是垂死的呻吟着的大汉,除去他们终结别人生命的胳膊。
一刀下去,阿苏全身不受控制地一颤,但是他咬着布巾,没有出声。一刀之后,忆琴下手开始稳起来,眼神也越发的专注起来。阿苏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惨白,额上冷汗如雨而来,左手纤细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摆,抓紧,松开,又抓紧。慢慢地固定他的四肢的牛皮带子深深地勒紧了他的手脚,他的手指开始渗出血液。
一刀又一刀,每一下都是干脆利落,但是同时又都带着凡人难以忍受的极度的痛楚。阿苏的身体绷成了弓形,弹起又落下,布巾已经在他的嘴角勒出了深红色的印痕,渐渐的有血从他玉一样的皮肤上滑落下来。但是一直到最后一刀,他都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忆琴放下手中还沾染着温热的血液的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伸手取下了他嘴上的布巾。
“结束了。”她凑到阿苏的耳边轻声说。
面如白纸的阿苏竟然缓缓地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忆琴一眼,用他那沙哑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
“……谢谢你。”很轻,但是每一个字都非常清晰。重来,没有一个她救过的人会这样对她说。
有那么一瞬,忆琴觉得自己有些愧疚,眼前这个刚从鬼门关里逛了一圈回来的人对自己的道谢,自己是不是真的,承受得起?
但是她只是看着这个立刻陷入昏迷的男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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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分割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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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琴……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有休息好?”翠玉执行过任务回到王府的第一个早晨,看到忆琴眼下一大团越来越浓重的乌青颇有乌云闭月的趋势的时候,即使一向对忆琴私生活不管不问的翠玉也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熬药熬的……”忆琴抬起肿胀的双眼看了看一身黑衣的翠玉,有气无力地说。这是实话,之前世子的药就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加上阿苏的伤药和一些解毒的药剂,即使忆琴这样的精力充沛的非人都无法承受,开始日渐憔悴。
有的时候,连偶尔从昏迷之中清醒的阿苏都会看着忆琴一脸的憔悴担心地请她不必为自己再操心了,但是忆琴每次都是冷冷地看着他,然后继续熬药,给他灌药。有的时候被阿苏说的急了,她会冷冷地说,你以为我救的是你?我要的是你的记忆!你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话,我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但是无论忆琴说什么,阿苏都是温柔地微笑着看着她,眼睛弯弯的,带着一丝的腼腆的温和,那种……无条件的信任……
最近几日,知道翠玉要回来了,忆琴还得把阿苏的那些带血的衣服绷带都扔掉,好在他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已经结痂,不会再有血腥的味道了,否则即使翠玉现在不会去柴房也难保阿苏不被她发现。
翠玉疑惑地看着忆琴,然后一边换下身上带血的黑色夜行衣一边问:
“你什么时候对世子的事情这么上心了?”
忆琴懒洋洋地看了翠玉一眼,强打起精神对翠玉飞了一个艳艳的眼神,神秘兮兮地说:
“因为我喜欢上人家了啊。”
翠玉惊得手里的衣服都掉到了地上,半响反应过来,俯身捡起衣服看着忆琴,许久都没有说话。忆琴疲倦极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翠玉夸张的反应,也没意识到翠玉虽然江湖经验丰富武功高强,但是她天生缺乏幽默风趣的细胞,同时也喜欢把事情往最简单的方面去想,去解决。她深刻地觉得,忆琴是不会欺骗自己的,所以她既然这么说了,那事实一定就是这样的,也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世界上其实还有开玩笑这一种说法的。
忆琴……喜欢上世子了……
翠玉一时之间感慨万千,不知道该喜该悲。是高兴她终于从花满袖的阴影之中走出来了,还是该感叹她又陷入了一段无望的爱情。
世子啊,那个根本就不像活在这个世界的人……虽然觉得忆琴的性子和世子真的相差太多,但是看在一向懒散见死不救的忆琴竟然尽心竭力的为世子熬药,翠玉觉得这段感情完全是真的。如果是别人,翠玉嗤之以鼻,但是既然是忆琴,既然这段的感情这么的无望,她觉得自己完全有必要为她创造条件。她这么想的,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也所以当她在门口看到世子无意之间路过的时候,立刻下意识地以为世子是来找忆琴的,虽然她在感情这一方面迟钝而冥顽不灵,但是给忆琴留空间,创条件这样的事情还是知道的。所以她甚至连夜行衣都没有收起来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世子毕竟有一些的武学基础而且翠玉的轻功也并没有忆琴那样出神入化,所以玄靖还是看到了离开的翠玉和她身上的夜行衣。
果然……她们都不是一般人……玄靖皱着眉头想。
忆琴还趴在桌子上,没有反应过来翠玉为什么突然离开,等她抬眼的时候就看见玄靖皱着眉站在她们的房外,看着远处。还是一身雪色的长衫,眉眼如画,举止飘逸脱俗,清远得根本不似这个尘世间的人。那样冷漠的眼眸,应该没有什么会让这样的眼眸融化吧?忆琴想。
也许,他说他不娶亲,真的只是因为他没有爱过任何人,他的心中,装的永远是太大太高的东西,不是无爱而是上善若水。
于是忆琴打起精神站起来,走到世子的面前对他行了一个礼然后微笑着说:
“忆琴见过公子。”标准的微笑,灿烂明媚。
玄靖这才注意到忆琴,微微点头,和煦但是疏远地说:
“不必。”
然后他也不免留意了一下忆琴脸上太过于明显的乌青眼眶:
“怎么,住不习惯?”
忆琴摇摇头,神色憔悴但是笑容满面,一双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直视着世子:
“没有,王府很好,是忆琴自己失眠的。”
“既然知道岐黄之术,自己注意调理,不要熬坏了身体。”世子说得温和,言语之间有淡淡的关心,眼神也很温柔,但是和他看花草树木或者其他仆役没有任何不同。
“嗯!”忆琴用力点头,展开灿烂的笑容看着世子,期待着他的下一句话,但是玄靖却只是微微颔首,转身就离开了。
果然,还是怀疑自己呢……忆琴看着玄靖的背影浅浅地笑着然后对着玄靖的说:
“公子知道蝴蝶公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为什么古人会截肢,那是因为这个技术压根就是从现代传过去的。
详情,请看穿越文《姽婳嫣然》^^
一吻情定终生许
玄靖真的只是路过而已,看到忆琴也是意料之外,而且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应该尽量避免和这个女子接触,但是当他听到忆琴的话,就再也走不动了。
没有什么,比蝴蝶公子更能吸引玄靖的注意力。
“不妨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蝴蝶公子的,我想,公子应该也会对他感兴趣的吧?”忆琴看玄靖回头看着自己,确定了蝴蝶公子在世子心中的分量,果然传言玄靖发誓要在有生之年抓到蝴蝶公子并不是空穴来风,世子确实痛恨蝴蝶公子。
“想说什么?”玄靖微微皱着眉头,淡淡地看着忆琴,即使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忆琴还是注意到他的眼眸深处罕见的感情波动。其实,一开始她并不像让玄靖知道自己也在追查蝴蝶公子的下落,所以一直使用一些麻烦又没有效率的方法来试探玄靖,但是现在,自从阿苏出现以后,一直有些自负的忆琴不得不和玄靖摊牌,她终于认识到光靠自己,也许可能一辈子找不到这个蝴蝶公子。
“蝴蝶公子让我最重要的人终身离不开轮椅,你说,这个理由够不够呢?”忆琴说着旧年的仇恨的时候依旧是带着微笑,而她的笑容,依旧灿烂。
玄靖看着忆琴的眼眸,很深,但是也很真诚,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
“我也没有他的消息。”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可以和公子合作”忆琴笑着说“如果我得到了蝴蝶公子的消息,希望公子能够帮我抓住他。”
玄靖点点头:“这个自然”
“嗯,那我先告退了。”忆琴说完以后心满意足,想到今天厨房里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自己动手,认命地揉揉眼睛朝院子外面走去。
“等一等”身后的玄靖突然开口,忆琴停住脚步,回头笑眯眯地看着玄靖“为什么把花满袖的衣服交给我?”
果然,他也注意到了呢,忆琴看着世子觉得越发的顺眼,于是笑容更加的灿烂
“公子问的是他是不是蝴蝶公子吗?”
玄靖深深地看了忆琴一眼,点头
“可惜,忆琴也只是怀疑而已”忆琴无奈地摇摇头“所以忆琴才希望可以和公子合作。”如果花满袖真的是蝴蝶公子,如果真的是花满袖废了兰叔的腿,那么,真的还不如杀了她自己更轻松,有一些事情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敢想。
小蝶,你和阿茗都要好好的长大,有什么报应,我和他两个人来背负就够了。
兰叔说的话还犹在耳边,淡淡的,很平静,却流露出那样浓烈的关心和爱,如果,只是如果,真的蝴蝶公子就是花满袖的话,他,怎么忍心下得了手,那个人,是一手养大了他们的兰叔啊!
可是,如果不是阿茗的话,为什么明明亲眼看到了蝴蝶公子的兰叔一直对伤害了他的凶手缄口不言?为什么父亲自从兰叔的腿废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轻松的笑,曾经那样风流潇洒的多情公子一夜之间鬓角染霜。
“忆琴姑娘”玄靖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蝴蝶公子恶贯满盈,我若有他的消息,定会告诉姑娘。”
忆琴朝玄靖灿烂一笑:
“谢谢公子。”
身形一闪,已经跑出去好远了。
玄靖还站在原地,回味着忆琴的笑……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初见的时候会觉得,忆琴的笑容那么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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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吃放了。”忆琴看着四下无人,端着饭菜进了后院的柴房。
阿苏虽然失忆了,但是真的一直非常安静地呆在后院,没有离开过一步,每天除了忆琴帮他换药以及送吃的来以外,他没有见过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直到有一天忆琴看见阿苏一个人独自在小柴房里静坐了一个下午以后,良心发现,给阿苏带了一些书籍打发时间。
阿苏从忆琴的手上接过书本的时候,两眼闪闪发亮,似乎那就是无价的珍宝。忆琴在他的真挚的感谢下感到有些汗颜,也自觉得把一个大活人尤其还是一个文人关在一堆的木头中间是一种非常不道德的行为,于是问:
“你有需要什么吗?我会尽力满足的。”
阿苏非常知足地摇头,有看了看忆琴,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问:
“那……可不可以给我一些纸笔?右手没了,我想多练练左手写字……”自从失去了右手,阿苏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没有伤心也没有黯然,每次见到忆琴的时候除了仍旧有一些的羞涩和腼腆以外,一直都是自若的,似乎失去右手对于他来说真的没有什么。那些忆琴曾经截过肢的人有的郁闷和自卑阿苏身上全然没有,甚至还经常感谢忆琴救了他的性命。面对阿苏这样卑微的心愿,忆琴恨不得摇着他的肩膀说他没出息不知道要点多的。但是,忆琴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喜欢这个失去记忆的文弱公子了。
每天不吵不闹,无欲无求,看似文弱却自有一股坚韧的风骨,不屈不饶,无论是锦绣华服还是青衣粗布,他都能穿出一种倜傥高雅,即使落难,依然宠辱不惊,这样一个干干净净的人,忆琴从来不忍心伤害。
难怪蝴蝶公子会喜欢,忆琴感叹道,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即使是蝴蝶公子那样的人也无法强迫他吧?
“蝴蝶公子!”忆琴突然朝着阿苏喊了一句。
啪——阿苏手上的书顿时惊丢,阿苏愣了一秒才回头来看着忆琴。
“你认识这个名字。”从他的反应,忆琴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阿苏肯定和蝴蝶公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嗯”阿苏毫不犹豫地点头“你没有叫之前我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你这样叫了,我却觉得这个称呼很熟悉。”
“我这样叫你,你有什么感觉?”忆琴想帮阿苏捡起地上书,恰好阿苏也正弯腰去捡,一个不经意手碰到了忆琴的手腕,阿苏如同被火燎到一样,顿时松开手,后退了一大步。
忆琴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把书顺手放在桌面上,不怀好意地说:
“这时候才知道躲不会觉得太晚了吗?给你上药的时候,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现在还给我装什么啊。”
阿苏的脸更红了,头低着低着几乎都要垂到地上去了。
忆琴正看真好笑呢,不知道阿苏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抬起头,正是着忆琴,然后一把握住忆琴的手,把她的手紧紧地扣在掌心,非常认真地说:
“是,我害得忆琴失了名节,我会负责的,忆琴,请你嫁给我吧。”
一时间,五雷轰顶,一盆鲜红的狗血迎面泼下,畅快淋漓。忆琴足足愣住了五秒,然后才挣扎着把手抽回来,没想到阿苏看似很瘦,但是力气一点也不小,即使只有单手依然让忆琴无法挣开。
“快放手,阿苏,你发什么疯!”忆琴一边抽自己的手,一边焦急地说。
“忆琴,我是认真的,也许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没有,但是我一定会努力,我会给你一个衣食无忧的家,也会保护你的。”阿苏说着更用力地握住忆琴的手。
“放手!阿苏你发什么疯!”忆琴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了一大步。
阿苏讪讪地送了手,低着头,半响都没有动。
“阿苏?”忆琴远远地看着他,不禁有些担心。
突然,阿苏的肩膀轻轻地抖动,然后抖动越来越大,最后阿苏捂着嘴开始咳嗽。忆琴听着那咳嗽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觉得那都是笑声。仔细一看,阿苏真的捂着嘴在笑,眉眼弯弯的,温和极了,发现忆琴在看他,立刻摆出一副非常严肃认真的脸,低声说:
“吓到你了?”
“你……你骗我?”忆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兔子一样的男人,这个腼腆害羞的家伙,竟然也会对自己开玩笑?
“……对不起”阿苏带着歉意看着忆琴。
忆琴顿时头上一片黑线:天啊,自己竟然被一个害羞的自己的病人给调戏了……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状况啊。
忆琴用力地甩甩头,看着阿苏,强迫自己把刚才的失态都忘记,然后尽量平静地问:
“你听到蝴蝶公子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阿苏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然后说:
“……想逃”
这样啊,忆琴沉默了片刻,然后对阿苏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猛地凑过去,一把拉住阿苏,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用力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大口。
瞬间,阿苏的脸由里到外红得彻彻底底,几乎要滴出血来,然后,才是后知后觉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好啊,等着什么时候阿苏发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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