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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飞花携满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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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王府·厨房
忆琴一脸无奈地看着跟着自己身后一脸无所适从的翠玉,摊着双手问:
“翠玉姐,你不觉得你出现在厨房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吗?”
翠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忆琴,目光在她的黑眼圈下停留了片刻后,非常淡定地开口以默默掩饰心中的愧疚。
“我要帮忙。”理直气壮,顺理成章,天经地义。
忆琴嘴角无声地抽搐了片刻,狐疑的目光在翠玉那靠劈柴劈树劈人练出来的一双布满厚厚的硬茧和伤痕的手掌逡巡了一会儿,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呃……”忆琴搜肠刮肚地思考着有什么事情是翠玉可以做的。
翠玉的目光简单地在厨房扫视了一圈,然后带着些许安抚性地说:
“我加入鬼绝之前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了,不要看不起我,翠玉我也是上得厅堂上的厨房的人。
信你才有鬼!和你一起这么多年了你的那些个前科我还不知道?!忆琴赶快把下一口气默默地咽在心里,然后挺着一双浮肿着漂浮着青黑色的眼睛对忆琴明媚地笑着,然后和蔼含蓄地对翠玉循循善诱:
“忆琴自然感谢翠玉姐姐来帮忙的,只是就这么一点事情,忆琴自己做就够了。”
翠玉冷冷地哼了一声,犀利的目光扫过忆琴明媚的笑脸,硬是让忆琴全身微微瑟缩。
这眼神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天下有人不惜威胁别人以求得可以帮忙,这种事情只能说明这个人要么人缘太差,要么能力太差。很遗憾,翠玉是两者兼备。
没通过啊?忆琴看了看翠玉的反应,再叹口气,一边把天山莲,风竹泪放进银吊子里,然后指着灶台上的一只小药罐说:
“那麻烦翠玉姐姐用这个药罐烧一壶水,水开以后把这些药分三次放进去,每一次都是先等水开,放药,然后冷下来再……”没说完,剩下话的全部卡在了喉咙,再也说不出来了。
翠玉已经自顾自地把两堆的药一股脑的往药罐子里一丢,就喜滋滋地往里面冲水……倒药烧水,谁不会啊,想翠玉以前也是这么熬药伺候生病的老爹的。
忆琴心中默默地流泪,然后默默地重新再拿了一份药草来。是她的错,她不应该相信翠玉姐姐是会把事情分开做的人……更不应该相信翠玉姐姐会把这些琐碎的细节记住然后再一一执行的。
一刻钟后……
“忆琴,要不……你说,我来做可好?我看你已经快要忙不过来了。”翠玉心里也知道自己刚才已经把事情办砸了,但是一向自信的翠玉还是不愿意立刻接受自己真的下不得厨房这样的事实,于是继续要求忆琴让自己做一点什么。
忆琴心中一面感慨翠玉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意,一面感慨自己今天多灾多难。但是翠玉的语气是那样的恳切,让忆琴深刻了解到那些被自己或者阿茗或者爹用这样语气要求的人是有多么的为难。
“那个……”忆琴一边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往银吊子里放药,一面嘱咐翠玉“麻烦你帮忙把灶台上的芹菜根切一下然后放进锅里就行。”
片刻之后,忆琴突然记起来自己和翠玉讲得不够详细,回头想补充一下这个芹菜得切得多大,却看见翠玉正面无表情地把那一捆的芹菜切了‘一下’然后一股脑儿地全部丢进了锅里。
一群黑色的乌鸦无声飞过……
两个时辰之后……
“翠玉姐姐,你确定你要学着怎么熬这个药?”不要了吧?你学会这个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在你学会这些之前,得糟蹋我多少的原材料啊,现在这样的时节,采集这些原材料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种事情上没有必要争强好胜了吧?
翠玉直接忽视了忆琴一脸肯定的:翠玉姐你已经很强大了,翠玉姐这些东西你学了病没有用的信息,毫无转圜余地地说:
“不必说了,我必会学会的。”
忆琴在心中痛哭失声,然后微笑着指着银吊子说:
“那,就请翠玉姐姐和我一起看着药吧,千万不能让药烧糊了哦。”
一刻钟……两刻钟……
“翠玉姐姐,你的真气运行一周天了吗?”忆琴无辜地问
“嗯。”
“可是……你好像说要和我一起看药的……”忆琴更无辜地问。
“……”
半天后……
“翠玉姐,你……还是先帮我去采购原材料吧……”忆琴看着面前一团漆黑的东西,颤抖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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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走了。一直很久很久以后,忆琴有时还是会回忆起自己和翠玉第一次一起熬药时候的情景。
她没有想到,会有一天翠玉那样的人真的学会了熬这剂连她自己都嫌麻烦的药。
曾经阿茗说过,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只要你心里想着去做,想着要自己做成,想着自己也是可以的,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去尝试,就会做到的。当时忆琴就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有先天的条件的限制,有环境的限制,就像是没有翅膀的野草,永远也不会有飞翔的一天一样。这样的事情,再努力再认真都是没有用的啊。
一直到有一天,那时候忆琴已经离开王府很久以后的一天,忆琴远远地看到翠玉端着药送到世子手中,看着玄靖也能在翠玉的药下缓解痛苦,忆琴突然明白,有一些事情,当你的心里怀着非做到不可的信念去做的时候,就能做到。这样的事,关键是在于,那个信念在你的心中,是否有足够的分量,是否能够让你去超越自己。
那时候,忆琴因为担心玄靖的身体悄悄回到王府,把隐匿在浓密的树荫之中,透过斑驳的树影看着树下的厨房里,翠玉正耐心地把药材一点一点地放进沸水里,然后静静地注视着银吊子,眼神平和而安定。
那个原本种着牡丹的小小的庭院因为长期没有人打理而里长满了各种野草,现在是蒲公英盛放的时节,整个庭院里一片雪白。一种柔弱平凡的植物,一种不需要人特意去打理也能生长的很好的植物。风轻轻吹起遍地的蒲公英就飞舞起来,白色的,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的蒲公英顿时飘满了天际……平凡,渺小,怀抱着信念,也能飞翔,不是吗,阿茗?
当然,这都是后话。
【番外】他们的故事
一,非月和封剑出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清冷的月光下静立着清冷的白衣公子,树影中站着隐豹般的玄衣侠士。
“想不到这唐门毒阵也困不住你了”白衣人眉头微皱,却看不出喜怒。
“呵呵,好说,好说”玄衣人显然身中剧毒,却仍笑得爽朗。青白的肤色配上这灿烂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
“我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可惜你却好象撑不下去的样子了……”白衣公子淡淡地说着,不经意地摆弄着手上的玉笛。
“你的游戏呵……封,你好魄力,拿十八门派人的生死来和我玩游戏吗?”玄衣人揩去嘴边乌黑的毒血,仍是笑。
“他们的生死又与我何干?我要的,只是你的命而已,夜!”封君兰面无表情地说
“是啊,可是兰儿,这是第五次了,我的命你还没拿走呢”夜罗绝不支地用手扶住了身旁的大树,似乎快撑不下去了。
封君兰微微一笑,声调蓦然转为温柔“可是夜你受的伤可是一次比一次重了呢”
夜罗绝抱以苦笑“我能活着,不是说明你手下留情吗?”
封君兰温温柔柔地说“可以呀,我吹支曲子给你听,好不好?”
不待回答,玉笛轻轻压在了封君兰水色的唇上。幽幽声起,很哀宛的曲子《折柳》,但由封君兰的笛中吹出,裂人心肝。
远处的树枝,坐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女子,很美很艳的女子,笑得甜甜的,一身绯衣媚得像只专勾人魂魄的狐妖。
美丽的女子一挑兰指,扯了片嫩叶边把玩边对树下的人说
“哎,小封有点过分哪,我家主人都受那么重的伤了,他还用音杀。”
树下半倚着一位文士,长衫儒雅,折扇风流。抬头,却是一脸刀刻般的坚毅与认真。
“不是音杀,君兰没有内力,吹不出音杀的。”
枝上的女子一笑,倒挂着吊下,正对着树下的男子的脸
“妾身知道啊,随口说说,干嘛那么认真。”非月知道自己很美,她艳丽的容颜足以叫任何人垂涎,可惜眼前这位却望着她,没有一分的邪念,甚至连欣赏都没有,他只是望着她,很认真也很平静。
“是《折柳》”男子淡淡地说
非月又是一笑,一翻身在他身旁坐下
“妾身不漂亮吗?”
男子一愣,继而摇了摇头
“抱歉,我没注意”说着侧头看了非月一眼,然后又回过头淡淡地说“你很漂亮。”
冷非月突然叹了口气,仰面倒在地上,幽幽地说
“你是第三个对我的相貌没有反应的人。”
男子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
“其中有一个是夜公子吧?”
“是啊”非月苦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呢?明明看上去那么滥情又不正经的一个人。”
“他懂得自己要什么。”
非月有趣地看了他一眼,既而说
“三个,你却是那唯一一个没注意的……呵呵,公子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你是小封的哥哥吧?你叫什么?”
“封剑出”
“剑出公子一直都在喜欢小封吧?”非月突然说,却是没有一丝疑问的笃定
封剑出回头奇怪地看着非月,没有回答
“剑出公子这样的人一定是不愿看到那些人这样死去吧,你是为了小封才这样做的吗?”冷非月瞥了前面的封剑出一眼,目光中有些许同情“可小封不会喜欢你的。”
“我知道”封剑出平静地说“他不想放弃报仇,也不想我的手染上血腥,也因为如此,我才不想放手,不想看他一个人痛苦……如果我不能接受他,至少可以陪他一起痛。”
“剑出公子,如果没有主人,我想小封会选择你的”非月似笑非笑地说
“我不做这样的假设,他已经出现了,伤害了,所以我只能守护。”
非月叹了口气,眉间又多了几分倦色
“今后呢?”
“君兰如果会幸福,我会离开的。”
非月望了他一眼“若是最后主人放弃了呢。”
封剑出平和的眼中泛出一丝温柔与执着
“如果会有这一天,那么我会等,多久都等。冷姑娘,这种情感,你明白的。”
“哦?”非月媚媚地笑着,美艳不可方物“妾身这样的□□,剑出公子认为也懂情吗?”
封剑出没有动也不笑,仍是用他那平静而温和的声音认真地说
“我想,冷姑娘如果不懂情,就不会在那里等张远五年了吧?”明明知道他已经死了,却还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会回来。
非月一愣,既而放声大笑
“剑出公子,你在将我的军吗?”
封剑出回过头来,竟然淡淡地笑了一下
“你说呢?”
“我说是!呵呵,小封与你无缘何其不幸,我那好狡猾的主人又何其万幸,剑出公子,连妾身都怕要爱上你了。”
封剑出仍是淡淡一笑,温柔地说
“冷姑娘的爱只会给一个人,那人不是我。”
非月笑得更开心了,月光下红衣飞舞,艳得像盛放的杜鹃,声如银铃,恍然间,剑出觉得此刻的非月潇洒极了。半晌,非月才止住笑,回头在剑出的额上印下一吻。
封剑出静静承受,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愤怒“冷姑娘真是性情中人。”
冷非月不置可否,她拍拍封剑出的肩朗声说
“剑出剑出,你这样的人若得不到幸福,我非月必为你拍案!”
夜风中,两道身影,一而满身傲骨,一而幽静坚毅,同样的凄清,同样的情殇亦是相似的坚守。
半晌,封剑出仔细辨认了一会儿
“笛音停了,我想那边应该结束了。”
非月艳艳一笑
“这么说我们是敌人了?”
封剑出翩然抖开他的描金铁骨扇,温和地说
“要开始吗?”
非月亦是一笑,抽出绯红如血的修罗剑
“若是敌人,妾身可不会手下留情喔。”
封剑出起了个式,含笑点头
“剑出公子,你若今天可以从我剑下活下去,非月祝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当年没有救出他,我很抱歉。”
“能有这份心,他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多谢了,下面,让妾身见识一下封公子的铁扇吧。”
剑起,扇舞,月如钩
月下之舞,不会有结果。有的,只是凄美的一刻
后来的一天,夜罗绝懒懒地倚在柔软的毛皮椅上,开口问横坐在扶手上的非月。
“……你觉得封剑出是个怎样的人?”
非月难得没有笑,只是厌厌地说
“尊主怎么开始关心起别人的事了?”
夜罗绝只是把着金杯等她回答,非月掩了倦色,难得认真地说
“一个好人,真正聪明的好人。”
夜罗绝依旧把着金杯,许久,才舒了口气,淡淡地说
“我很庆幸。”庆幸什么,他不说,非月也没问。
后来,再后来,直到尘埃落定的很久以后的一天,一位儒衫文士伴着一位白纱掩去了容颜的锦衣人走在繁华的街上。不远处的说书人正讲着一个故事,关于一个早被尘封的魔头和侠士的爱情故事。
白纱的锦衣人碰了碰身旁的文士。
“你认识那个女子吧?”
“恩?”
“故事里的那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人?”锦衣人问
“恩,很久了”文士叹了口气,“她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哦?”锦衣人一挑眉,笑着说“能得你如此评价的人可不多。”
“她啊”封剑出微合双眼,那抹红影似乎犹在,还是那夜的冷月,飘飞的红袂和剑花中寂寞与倦色的容颜“一个痴心人,一身傲骨害她一世,她,本该幸福的,一个,真正的情圣”。
二,封彩音,夜罗绝和封君兰
“非月,他不会死的,伤他,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重的一次,他死不了。”夜罗绝说的时候漫不经心,神色却很严肃。
非月懒懒地瞟了他一眼
“这么肯定?那你叹什么气?”
“故地重游啊……”
算来,这还确实是离开后第一次再回到这花园啊。
一晃,已是十年。
十年间多少恩怨,多少风云变幻,只有这小小的花园不变,仍是它曾经的模样。仍旧是他们都喜欢的曼朱砂华的海洋。同样的红,同样的寂寞哀伤的颜色……同样伤心的回忆。
非月拉了拉感伤中的主子,低声说
“有人来了!”
夜罗绝细细寻声,嘴角扯开一抹微笑
“不妨,是故人呢……非月,你先退下吧,她,大概不会高兴见到你的。”
“那也不止只有妾身一个!”艳艳一笑,非月还是轻盈地旋入树梢间,失了踪影。
人声渐近,却是如莺啼似清脆悦耳。
封采音手持纸鸢,笑得天真浪漫。
远远的,瞥见花海之中静立着一抹玄色背影,孤傲,寂寞,狂放又美得惊心,一如,曾经。
“谁!”声音带了颤抖,是对失望的恐惧。
“音儿忘了我了吗?”浅笑,转身,刹那风华,俊美如神祗,却温柔如昔。
花海的尽头,白衣少女清雅唯美,若晨间花瓣上的露珠,手中的纸鸢落地,一行清泪划下绝美的容颜。
泪过,如珍珠,一如分离的那个夜晚,那月,那人,那泪。
曾经年幼的女孩已是沉鱼落雁,一行清泪,却流过夜的心头,如同惊雷。
张臂,唇畔已是一抹了然的笑意
“是我,我回来了……”
静静地望着花海中相拥的两人,冷非月眉间愁色更浓了。
明明,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他的目光,永远只会追寻着那一个人,却总是这样对这些女子留情,让她们痛苦。也许,遇到夜罗绝这样的人,会是她们一生之中最幸运的事也是最不幸的事情。虽然被他抛弃会让那些女子心碎,但是被他那样爱上,大约会是那些女子一生最不幸的事吧?那个人不正是因为纠缠上了夜罗绝,整个人生的轨道都因他改变了吗?原本,那本该是一条多么辉煌的道路啊,就这样被夜罗绝默默地扼杀了
可是,毫无办法啊……
她知道夜的无奈。即使夜不出手,天召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也许,能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就是幸福吧?即使不能给她幸福,至少可以给她保护。夜所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任性狂傲如你,也许如果没有这些多余的温柔和体贴,你的霸业早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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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弄春柔,碧波幽幽,美景如画,画如人。美人莲步轻移,秀眉微蹙.看得出封采音并不高兴,她陪着南阳府世子漫步于湖畔,丝毫没注意到眼神黯然的世子,径自沉浸到那魂牵蒙萦的相逢一刻。
大哥,离去了十年之久的大哥终于回来了,风采更甚从前,温柔一笑,拨动丝丝心弦。
“采音姑娘,不知此景可入得姑娘目?”南阳王府的世子柔声问
“呃?”被打断了甜蜜的回忆,封采音的杏眼泛着些微不满“景色?很好啊。”
世子轻轻叹了口气,依旧温柔地说
“可是采音姑娘却并不高兴”
“是啊”封采音坦率地说“世子,我挺喜欢你的,不介意和你成为好朋友,可是这次春游是我父亲的意愿,并非我的本意”
世子清秀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哀伤,却依旧平静地说
“多谢采音姑娘的坦率,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请你也能坦率地回答我好吗?”
封采音提起碍事的裙摆,将一双纤足浸在微凉的湖水中,噘着嘴道
“可以啊。”
“采音姑娘,你我也已相识多年了,如果没有长辈的意愿,你还愿意入我谢府为妃吗?”
封采音奇怪地抬头看着如温玉一般文雅的世子,干脆地说
“我只是把你当成哥哥啊,你们谢府要娶的是一个三从四德淑媛而我任性又不安分,娶了于你于我都不好吧?”
“……如果我不介意呢?”
“可是我介意啊,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和大哥一起浪迹江湖,行侠仗义啊,怎么甘愿一生都住在牢笼一样的王府里做一个妃子呢?”
世子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他的语调依然温和。
“既然采音姑娘不喜欢被约束,我会为你斩断牢笼的。你放心,婚约的事我会去向长辈们取消的。”
“真的?”封采音仰起一双澄澈的眼睛,饱含惊喜
早就沉溺其中了,又怎忍心看她落泪,看她忧愁呢?
世子苦笑着点点头
“谢谢你!”封采音高兴得抱着世子笑得灿烂又明媚
只要她高兴,就够了吧?
世子温柔地抚了抚封采音柔顺的黑发,轻声说
“你高兴就好,如果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哥哥可以帮你解决”
默默做她的‘哥哥’好了。她说得对,她是最美的黄莺,但金丝鸟笼不适合她。
没有注意到世子的黯然,封采音早已被解除婚约约束的快乐带去理想的国度了。
飞吧,我的小鸟儿,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天空。但是,我会在这里等你,永远等你,等到有一天,你需要我的时候,能够回到我的身边的时候。
请记住,我会永远的等待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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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衣女子没有了笑意,柳眉间褪了销魂荡骨的媚意,余下的只有苍白的没落。
“为什么?”
夜罗绝抬头看了看非月眉间的倦意,心间微微一疼。他轻轻揽过非月单薄的肩头平静地说
“因为他是谢寰平,因为我是夜罗绝……非月,你还不明白吗?”
非月扭过头,小心地隐去一丝哀伤,不为自己,只为那个太过倔强又太脆弱的灵魂。
“我……知道,可是你要封公子情何以堪……你还要让他更恨你吗?”
夜罗绝微笑“这就是政治,他应该明白的。”
“……”非月望着眼前这个用强大狠毒来掩饰内心脆弱的主人,心下酸涩。
“非月,不是付出就一定有回应的,爱也好,恨也罢,我要的,不折手段也无所谓,为此,我骗过他也伤过他,只要他还能活着,再伤他一次又如何?”
“……何苦”
“非月,你是最了解本座的人,也是一个旁观者,你应该比本座更清醒。不要把你的情殇加在别人身上,封君兰不会需要你的同情的,本座亦不要……五年了,‘上位者无情’这句话你还是学不会吗?”
非月的眼神黯了黯,被牵起的记忆一丝一丝绞住她,明明时间已冲淡了旧日的色泽,揭开来,依旧是刻骨铭心的疼。
上位者无情……是啊,她爱的那个人,明明是皇上的左右手,明明为了皇上舍生忘死,到了最后,却因为一句上位者无情,一个人死去了。
萧声幽幽,不复往日的柔情,明明是痛苦万分的回忆,非月脸上却挂着一抹浅笑
“……他,只是个笨蛋而已”一个真正的好人,一个让我这样没有心的人愿意为了他去成为一个好人的人。
夜罗绝静静地看着她,不嘲讽也不安慰,他只是安静的看着,玄衣上刺着的张狂龙纹瞬间有着一抹温柔的错觉
“……你们,真的很象”非月回忆过去时,总是笑着,似自嘲也似戏谑,惟有眉心,掩不去的一抹倦色“只愿意把高兴的事情说出来,却要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和悲伤,一心为了对方,却不愿意解释,也不愿意让人知道。”
夜罗绝剑眉一挑,正经八百地说
“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怎么和本座比啊,可是你却选择了他。”
美人微微一笑,褪了忧愁,竟是勾人心醉的媚
“他有很多尊主没有的优点啊。”知道他是故意要安慰自己,非月明白他的苦心,也许正是因为他这样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与体贴,才让自己死心塌地地追随在他身边吧?
但是那些事情,都已经太过于久远了,发生在很多人死去之前,也发生在很多人出生之前,那些事情,早就被世人遗忘,在时间的流逝之下,默默地被厚重的尘埃所掩埋,再也没有人能够记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篇被锁了~~~~~大汗~~~~~~粉纯洁无暇的文竟然被锁了~~~~汗,大汗,瀑布汗~~~~
盛夏时节好郊游
洛城·平阳王府
花满袖半倚着水晶亭的柱子,手执一只玛瑙的酒杯漫不经心地问:
“怎么,还是无法联系上那些人吗?”
“是”影卫回答得很干脆。
花满袖说的这些人,是他在流亡江湖的时候发展的一批自己的势力,现在他需要依靠着百花楼和这些人力量才能成功地把皇帝从他的皇位之上‘请’下来。但是这些人分散在各地,所以都是靠着影卫帮忙联系的,但是最近这些联系都中断了。
这些人之所以联系不上,自然是因为洛城里还有一个时时刻刻注视着天下的世子玄靖存在。每一拨派出去的人都会变成一颗脑袋招摇地挂在洛城的菜市口里。谁也知不知道世子是怎么得到这些消息又是怎样抓住这些人的,但是只要看到这个结果,其间的过程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的花满袖远远没有他看上去这样悠闲和不在乎……
究竟要怎样才能在不引起玄靖的注意之下联系到这些人呢?他们太分散,目标又太过于明显,如果再不快一点的话,凭着玄靖的头脑,这些自己好不容易栽培起来的势力就会被他察觉,然后一个一个的消灭掉。
还真是……伤脑筋呢……花满袖微笑着举起酒杯,却在触到嘴唇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酒杯已经空了。
“公子,上次的那个人又来了。”丫鬟绿腰隔着水面远远地喊。
苏易?花满袖若有所思地放下酒杯……自己这里迟迟不能有所举动,想来苏易也着急了吧……
“那把他带来吧。”花满袖低沉魅惑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能由内力送到很远的地方。
“那位公子已经走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绿腰挥了挥手上的那封红底金边的信笺继续大声地对在湖心亭里的花满袖喊到。这位世子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一个人呆在这水晶亭子里,除了偶尔看看那位才来不久的夜姑娘(花满袖只对人说忆琴姓夜)以外,几乎没有离开过,害得她们这些负责传话的丫头每天都要大着嗓门喊,真是的!
花满袖动都没有动,只是用眼神示意影卫,影卫立刻踏波而去,接过绿腰手里的信笺。
啊,这位黑衣服的大哥好帅啊。虽然不是像公子那样漂亮妖艳到不像话,但是看上去就好有型武功又很好的样子,长得也很冷峻,让人好有安全感的。绿腰瞬间红了脸,连人家离开了都没有察觉。
花满袖接过影卫递过来的信笺,匆匆扫过一眼,一缕了然而满意的微笑慢慢地浮上他的眼眸,他弯起嘴角轻轻笑了起来,然后越来越大声,最后竟然高兴得哈哈大笑。
果然是苏易,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这样的主意,带着无限的风险和刺激,确实是他的风格。如果这样下去,事情,会变得很有趣吧?
远远看着的绿腰又一次惊呆了,啊,没有想到公子笑起来的时候这样有男人味,好睥睨好枭雄的感觉啊……能在这个平阳王府干活实在是太养眼了……
与此同时
洛城·南阳王府
玄靖得知忆琴突然离去的消息也已经有好些日子,虽然翠玉还留在这里,但是看翠玉那一脸掩饰不住的担心和焦急,玄靖就知道翠玉其实并不知道忆琴的去向。
自己刚刚知道忆琴和花满袖之间的关系,他们这么快就把忆琴转移出去了,这些人下手还真是很快。
玄靖皱着眉头,用手捂住嘴轻轻地咳嗽。因为忆琴不在,熬药的事情都落在了翠玉的身上,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大姐大熬出来的药竟然没有要了玄靖的命,还好歹控制住了他的病情,也不能不说是翠玉的努力感动了上苍,让玄靖命不该绝也让翠玉手上的烫伤,烧伤,砍伤没有白费。
紫檀木的桌面上正放着一张信笺,红底金边,和花满袖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样,上面是苏易刚柔并济结构严谨行云流水一般的字
南阳王世子玄靖亲启
信笺已经空了,里面的那张薄薄的信纸正端端正正地摆在桌面上,安静得如同一只休憩的蝴蝶。
苏易,这个名字世子不是不知道,自从上次忆琴告诉他,她无意间收留了一个独臂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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