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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飞花携满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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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与上一代无关的风花雪月。
太平了几百年的天下真的要乱了,连青楼戏苑的头牌都野心勃勃,所以她出生在盛世的尾巴尖上,把原本混乱的局面搅得更乱,但是她真的仅仅只是生的正是时候而已。
儿时的青梅竹马再度出现,亦正亦邪,妩媚地微笑着一脚插入了原本就混乱的局面里。
远离政局了几十年的南阳王府一反常态,一向温和淡雅的翩翩贵公子出马竟然也是手段狠厉,手下无情,有戏可看,她想方设法混进去,为的,也仅仅只是凑个热闹而已。
三个极品男人,一个淡漠脱俗的圣人,一个妖孽绝艳的枭雄,一个温柔残忍的腹黑,当他们为了各自心中的理念掐架的时候,绝对会是一场精彩的好戏。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微笑的狼和冷漠的狐狸养的的兔子,你又能指望它白到哪里去?
太平街头初相逢
洛城·太平街
只有盛世的庙会,才会有如此的热闹非凡。
洛城三月,草长莺飞。正是杨花飘絮桃花满枝的时节,即使烟雨蒙蒙挡去了明媚的春光,但是如丝如织的雨还是没能冲淡人们逛庙会的兴致。
熙熙攘攘的人群,姑娘们均是盛装出行,手执着江南特有的油纸伞,顾盼生姿,步步生莲。庙会只是一个形式,不知多少女子偷偷地把邂逅一段良缘这样的梦想藏在心头。
“哎,这位姑娘,来点胭脂水粉?看,我这儿全是上等的江南的胭脂!”小贩热情地招揽生意,脸上带笑,热情却不谄媚。
被招徕的年轻女子十八九岁上下,清丽可人,虽然没有绝色,但她笑的时候是那么灿烂,恍惚间有三月里最明媚的阳光散落在里面,让人不由地喜欢她,希望她可以一直这样笑下去。她有一头乌黑如墨的好头发,却只是简单地在脑后挽了个环,髻上插着一只没有任何装饰的玉簪。一身淡绿色的长裙,绯色的上衣虽然款式简单朴素,却衬得她如同一朵早开的荷花。她的双眼不很大但清凌凌的,流光潋滟间透出一种干净纯粹的艳丽。
少女笑着接过小贩手中的胭脂盒看了看问:
"不错呀,小哥这个胭脂多少钱?”
“三……二十文……”小贩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这个姑娘的笑脸,不知道怎么的就把价格说低了。
“二十文,那可是我赚到了呢”女孩甜甜地笑着说,“这样便宜卖给我,不怕血本无归吗?”柔柔软软的语调,声音却是清脆如银铃,让人不禁想起天际的彩云,山间的清流,她说着接过胭脂盒,从身上掏出钱袋,数了二十文给小贩。
小贩看着少女明媚的笑颜,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少女收了胭脂把钱放在了台面上,又看着她离开,知道她人都走出去老远了,他才反应过来似地,大声地朝着少女离开的方向喊:“哎,二十文整,姑娘好走!”
街上有些行人疑惑地回头看着小贩,小贩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拍拍自己的脑门心想这也奇怪,自己看到百花楼的几位头牌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失态啊。
少女身后没有长眼睛,自然不知道发生可什么,她只是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前走去。路过十字街头的转角的时候,隐隐约约地从浓荫深处露出一座高楼的碧瓦飞甍,一位一身艳红的男子正倚着朱红的柱子饮酒。从来没有见过有男人敢穿如此鲜艳刺眼的红,也没有见过有男人会这样妩媚地倚着举杯,少女不禁抬头,想要看清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就在少女抬头看的一刻,一个身着鹅黄的女子袅娜如烟地飘过,倚在了红衣男子的身边挡住了少女的视线。也就在同一时间,远处敲击在青石板路面上的清脆的马蹄声已然靠近。
转角太急,少女看得太认真,骑士亦没有想到十字路口还会有人这样匆匆撞进自己视野。
这一瞬,马蹄嗒嗒而过,少女惊呼着跌倒在路上,一头青丝委地,显得有些狼狈。
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了啊,少女苦笑着揉着隐隐作痛的肩膀和胳膊。谁知已经远去的马蹄声在马的嘶鸣声中竟然又回来了。
少女疑惑地回头,看见刚刚撞到了自己的白马和马上的骑士竟然真的又回来了。
马蹄落在青石上的声响是这样的清脆,如同散落在玉盘上的珍珠。马上的人白衣如雪,人如画。
雪衣墨发,眉毛细而长,斜斜地向上,指着那湛蓝的青天。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深邃的眼眸,带着一种沉静如水的气质,优雅而淡定,但是在他眼眸的深处,却又一种淡淡的,酒一样醉人的温柔在弥散。
璎珞轻舞,暗香浮动,太美丽,太高远,太清雅,干净优雅如同谪世的仙人。仿佛就是山巅上的一朵兰花,空灵,洁白,不容沾染一丝的污垢……豆丁论坛{Smile.茹}整理;//bbs。docin
原来,人,竟然可以清雅到这个地步……
人淡如菊,许多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瞬,心上都蓦然跃上这个词。
人们在倒吸气时,有一两个眼尖的人认出了白衫公子,不禁喊了出来
“南阳王世子!”
一语如同惊雷在人群中炸开。
南阳王世子?!南阳王世子谢玄靖?!那个名满洛城,容貌俊美风度翩翩淡雅博学身居要职的谢玄靖?!
人们啧啧赞叹,这姑娘上辈子一定烧足了高香,竟被这个多少女子渴望一见渴望邂逅的南阳王世子撞倒了!
她的命怎么这么好啊!
人群中开始有羡慕和嫉妒的眼光瞟向了那位‘幸运’的女子。
南阳王世子丝毫没有在意周围的人惊异或是仰慕的眼光,他仔细地审视了一下少女,而后皱着眉头将眼神流连在少女的衣袖处。
少女蓦然听见有人喊出白衣男子的身份,有些吃惊,南阳王的世子吗?原来他就是南阳王的世子啊……好清雅,好高贵,尤其是那双眼睛,水一样的透明又水一样的凉……没有想到,来到洛城的第一天就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和他邂逅啊,倒是省了自己不少的功夫呢。
少女从惊异之中回过神来,一双乌黑流光的眼眸眨了眨,望着对方,才发现世子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衣袖。
袖口处染了一片的嫣红,恍若盛开的梅花。
“啊!”少女低低叫了一声然后抬头对一脸担忧的世子毫无做作地露齿一笑,然后拿出了袖口处破碎的胭脂盒子。
“我没事。”算得上是这盒随手买来的胭脂的功劳啊,姑娘看了一眼已经粉身碎骨的盒子,眼神含笑,带着感激。
世子脸上淡漠的神色微微褪去,带着清浅的笑。他常常这样笑,淡淡的,不多不少,但是只有今天,这样的笑带着些许的无奈和惊讶,然后从自己的袖口里取出一只小小的陶瓷的盒子。泥金的表面上用颜色填出一只欲飞的蝴蝶。太过于精细的做工让整盒子的胭脂透出一股奢华。
“抱歉,原先的破了,这个,便赔给你吧。”他的声音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清清的,很悦耳,像流水。他笑着,有些疏离,但是很温和。今天本是为了给母亲带点胭脂水粉回去的,只是这梦蝶轩的脂粉全部都是上层的精品,所以即使是整个南阳王府,其实也没有多少。豆丁论坛{Smile.茹}整理;//bbs。docin
少女微微瞟了一眼那只精细的胭脂盒子,立刻摆着手对世子笑道:
“太贵重了太贵重了,受不起呢。”甜美的微笑,没有普通女子的谦称和腼腆,即使是礼节也简单而粗忽,但即使如此,她依然透出一种落落大方的气度。和世子见多见惯的端庄闺秀和娇羞碧玉完全不同。
见过佳人无数的南阳王世子不禁在这个笑里微微一怔,恍然间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受之无妨,权算作我的歉意。”世子温和地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风度翩翩优雅得体,同时也带着微微的疏离感。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而遥远。
“那么多谢。”少女干干脆脆地接过了胭脂盒,对世子行了一个简单的礼。一个灿烂得笑容绽放开来,还没有来得及弥漫到她的眼眸里,下一瞬,少女已经消失在车水马龙之间,没有一点留恋。
世子不由一顿,好熟悉的笑容啊,这种灿烂,明媚的笑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片刻后,他微微勾起嘴角,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反常了,然后拉过白马的缰绳,轻巧地跃上马背,清脆的马蹄声很快就消失在青石路得尽头。
城门外,行人稀少,少女轻巧地朝前掠过,竟是会上乘轻功的模样。整个人轻灵得没有了一丝的重量,宛如惊鸿掠影,翩然之间倾倒三生。
远远地,一位身着青色劲装的女子紧紧的尾随着她,目光平淡而清冷,仔细看去,那却是经历了无数生死之交的人才会有的平静和果决。
她们就这样走了好几里地,少女看四下皆为荒野,竟停下脚步,原地站住。那女子却也停下来,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冷冷地望着她。
少女回过头对身后的女子摆了一个鬼脸,笑眯眯地说:“怎么,还是不相信我?父亲什么时候也这般婆婆妈妈了?这点小事还要劳烦姐姐来跟踪我?”
身后的女子皱了皱眉更正道:
“不是跟踪,是保护!”
“随你怎么说啦”少女笑着飘到青衣女子前面“谁派你来的不重要,我只领翠玉姐姐的情就是了。”
劲装女子还是一脸的严肃,冰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要讨好我。”
“咦,有吗,有吗?有人看见忆琴讨好翠玉姐姐了吗?没有吧。”少女说着把刚刚得到的胭脂上下抛着玩,快乐得像一个孩子。
“这么珍贵的东西,打碎了可有的你哭。”
“很珍贵吗?”叫做忆琴的少女回过头来,琉璃一样透明的眼里的光芒慢慢变冷,仔细看去竟然是被掩盖着的浓烈的仇恨,但是她仍是笑着“翠玉姐姐喜欢那就送给翠玉姐姐好了。”说着竟然真的把街上千金难求的梦蝶轩的胭脂随手抛给了翠玉。
翠玉看着自己手上的胭脂有些无奈,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自己,已经多久不再使用脂粉了?
“自己留着吧,小姑娘家用的东西,我没有兴趣。”翠玉说着就要把胭脂递回去。谁知忆琴却对翠玉粲然一笑,一字一字慢慢地说:
“姐姐要是不要,那就仍了吧,我从来不用梦蝶轩的东西。”
翠玉的冰冷注视在忆琴的灿烂微笑之下威力大减,于是翠玉叹了一口气,把那盒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用的胭脂放入了衣袖中。
“这就对啦,不要老是这样愁眉苦脸的跟天下人都欠了你一样,很快就有好戏看啦。”忆琴笑嘻嘻地拉过翠玉的手,两人慢慢走向了远处……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说明几点:
这篇文的女主既不天真也不善良,是一只外表可爱笑容灿烂的腹黑,所以本着来看青春少女灿烂笑容的亲们,比较雷这个的可以闪人了,不要到了后面阴谋诡计出来了就怨落木没有提醒哦。还有,第一章可能看着比较文艺,其实落木还是喜欢调侃的,叙述的语言可能没有那么古风,大家掂量着吧。
其次,落木本着一对一的忠贞态度来的,可惜文里有两只男主,允许亲们掐架,但是不行允许把战火烧到落木身上哦~~
再次,文里有华丽丽的大众情人也有华丽丽的妖孽情人,当然还有华丽丽的回忆穿插,雷这个的,绕行绕行。落木的文不是人名币,也不指望人人都爱啊^^
最后,落木真的是亲妈,一只非典型性的亲妈。大家要速度,文里就难免有虫,落木欢迎大家帮忙来抓虫。
言尽于此,祝还没有关掉页面的亲们看文愉快
落木上
洛城庙会缘暗生
持续三天的庙会,最后一天才是□。在这天,老天竟然也分外赏脸,收了连绵不断的梅雨,晴空万里,天色湛蓝如洗。
东风吹遍,三月的洛城无处不飞花,纷飞的花瓣轻柔地碰撞着屋檐下的铜铃,细细碎碎的声响惊不醒这些沉醉在繁华梦幻的人。
车水马龙,笑意盎然间这片古老与繁华的城在远离京都的地方兀自逍遥。
忆琴一身鹅黄,灿烂明媚,脸上甜美的笑容和颊上浅浅的梨涡让行人实在狠不下心来怪罪这位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少女。轻盈明媚,如同过早降临的盛夏的阳光,谁也不忍去拒绝那样的灿烂。
“忆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的翠玉皱着眉,不着痕迹地快走几步,追上前面的少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看着蝴蝶一样快乐得忆琴胡闹似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忍了许久终于还是禁不住开了金口。忆琴回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翠玉,眼神里带着快乐的询问。
翠玉不喜欢说话,连带着也就不喜欢说教,所以只是淡淡地抱怨了句:“看你有些胡闹过了。”
“可是我高兴啊”忆琴笑着说,突然把一样东西伸到翠玉的面前,翠玉一惊,习惯性地闪避,一股甜香的气息却传入她的鼻端。翠玉微微一怔,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只糖葫芦。
翠玉向来不喜欢甜食,觉得那不过是哄小孩的玩意儿,吃这些东西未免丢分了。刚想着拒绝,却对上忆琴一双澄澈的眼眸,心里不禁微微一动,还是勉为其难的在上面碰了碰。
甜腻的,柔软的,温暖的果然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翠玉不禁抿嘴,不同于铁锈和冰冷生硬……还好,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到底,还是小女孩子的玩意,翠玉微微摇头。
看见翠玉吃药似的对待她的糖葫芦,忆琴的笑容更加灿烂。
“这么高兴?”翠玉看着忆琴,她自己清心寡欲久修炼了,原本就沉默寡言的性子在经历了那些风雨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最后连存在感都修炼得没有了,全身上下自动地散发出一种肃杀的气息,十米之内生人勿近。从忆琴和自己认识算来,也有十来年了,同样的事她也做过不少,第一次劈人的时候翠玉一连一个月睡不着觉,吃饭都觉得有血腥味,但是忆琴第一次处理‘垃圾’回来,该吃照吃该睡照睡,醒了插科打诨,嬉笑怒骂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高兴倒是没有”忆琴口是心非地笑着“只是约的时间点快到了,一会儿他们人来了我们却不出场,可叫人家怎么演啊。”
“知道有约还起得那么晚。”翠玉冷冷淡淡地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其实如果有人敢仔细看看翠玉,会发现其实她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美人,只可惜这样的人还没有出现。她成名得很早,但是名声不是很好,被人们说起来的时候常常会在前面加上八字评价: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并且每次都会忘记了还有一个貌美如花,久而久之,大家就忘记了她,是一个美人。
说到这个,其实翠玉很冤枉。比她狠比她厉害的人多了去了,她出手在她认识的人当中算是最仁慈的了,既不残忍变态也不追求那种鲜血淋淋视觉冲击,只是简简单单地震碎心脉而已。而且丧命在她手里的人绝对没有到‘麻’的地步,还都是恶贯满盈之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名声就是比人家的差。
“翠玉姐,你这其实就是关心我,哎呦,别瞪我,这是嘴硬,还不爱解释,不然至于现在混得和魔头似地吗。”忆琴一语道破天机,神色里颇有几得意。
翠玉还来不及反驳,一群人就围住了她们,翠玉定睛一看,全是些混混打扮,满脸横肉的人,神色间一副拳打天下脚踢八方的模样。再四下望去,发现已是少有人来的僻静处,不由眉头一皱,这些人自然不足为惧,只是这里是洛城,大打出手这样的事情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小姑娘,长得不错嘛,陪大爷们玩玩怎么样啊?”为首的大汉露出了令人作呕的笑容,走近了一步,伸手挑起了忆琴的下巴。
可能有人认不得翠玉,但是潇潇落木掌却肯定听过,那是翠玉成名于江湖的武功。翠玉原本不出手,那是因为她不喜欢麻烦,也不希望在洛城惹出纠纷,毕竟这里不是江湖,用武力就能解决一切的地方。现在,看到有人竟敢这样调戏忆琴,她的手上已经开始聚集真气了。
正欲出手,一只手搭在了翠玉业已握拳的手上——是忆琴!翠玉看了一眼忆琴,忆琴眼光清澈如水,安静的,狡黠的,带着淡淡的笑意的。这样的目光让翠玉握起拳头的手又慢慢放下了。然后忆琴拉拉翠玉的手,偷偷地指了指不远处。用口型示意,这些就是我今天约见的人啊。
翠玉了然,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身边楚楚可怜的忆琴姑娘。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太过放肆了”时间正好,再迟一点忆琴可能真的身上就得受点皮肉之苦,不然就太假了。果然花些银子打听世子的行踪是正确的。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清朗温和,明明没有什么内力却带了正义凛然的气度。所有人都回过头,看见不远处白衣的男子正皱着眉朝这里走来,步伐沉稳,冰冷的眼眸里有一种不可侵犯的贵气。
开始几个大汉还嚣张着笑了两声,朝着来人的方向扑过去,但是马上为首的那个大汉就捂着自己的胳膊哎呦起来。
喜欢穿白衣的男人很多,不是每一个都这么难招惹,但是这几个大汉流年不利,遇到的白衣服里最麻烦的人,南阳王世子,谢玄靖。
南阳王世子先天体弱,据说是当年王妃怀着世子的时候大病了一场,最终导致了世子常年药不离身,成天用药罐子吊着,还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可是若是有人认为世子是一个病秧子而好欺负的话,那么有这样想法的人一定会付出昂贵的代价。
比如现在的这群混混,为首的大汉还在哎呦,其他的混混见势不妙于是顿作鸟兽散。
翠玉有些惊讶,想不到世子温温雅雅的一个人,竟然会有不错的暗器功夫,于是不由得多看了世子一眼。
忆琴还是挂着微笑,翠玉也许不认得刚才世子的手法,可是她却是知道的,那可是‘飘香公子’当年成名于江湖的绝技啊。
而这位飘香公子,就是现在忆琴和翠玉的顶头上司之一的终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副阁主忆琴狗腿地叫兰叔的神秘人物封君兰。
飘香公子幼年时受到严重的内伤导致无法凝聚内力,于是苦心专研毒术和暗器,最后靠着这两样不需要内力的招数成为武林盟主。
这些陈年旧事,翠玉自然不知道。只是这招‘游龙惊天’是飘香公子二十八手暗器里的一招,是他自创的,依着他自己的性子来使的时候才能发挥出威力,飘香公子年轻的时候冷漠狠辣,雷厉风行下手不留情,但是世子这手虽然招式没有偏差,但是气势上和飘香公子完全不一样,所以自然威力上也就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忆琴微微感叹。
世子走近忆琴,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位姑娘有些眼熟,一时记不起,于是顿时陷入一种奇异的静默之中。
忆琴楚楚可怜的容颜突然扯出一抹笑意,盈盈地朝世子行了一个万福:“多谢世子搭救,如此一来,忆琴和世子就互不相欠了。”礼数周全得和之前恍若两人。
那灿烂得笑容立刻激起了世子的记忆,眼前这位竟然是自己前天在路上撞倒的姑娘。于是不由得也微微一笑,温柔礼貌。
还没有等他要说什么,刚才还捂着胳膊哎呦的大汉突然面露凶光,恶狠狠地一掌拍向忆琴。
距离太近,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忆琴朝前方晃了晃,软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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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琴醒来的时候,翠玉正坐在床边。
“醒了?”翠玉淡淡地说,眼睛并没有瞧她。
“这是哪里啊?”忆琴揉了揉还在隐隐生痛的后背,笑着问。
“如你所愿,这里自然是南阳王府。”翠玉看着笑得有些没心没肺的姑娘,摇着头说。
“原来我已经进来了啊。”忆琴眼角弯弯,笑得如同三月的阳光。
“想进这里还不容易,何苦去演着苦肉计?”现在看来,忆琴一直说的要约见的人,应该就是刚才的那几个混混吧?只是这若是阁里的人知道他们的人竟然会被一个混混给打得混过去,她们两个大概也不要混了。
“何必兴师动众呢,我只是想来这里看一看而已。”忆琴做起来,搂着床上软绵绵的枕头,微微仰起头“要看一出好戏,自然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这点心思都懒得动,那么还不如留在阁里长蘑菇呢,况且,这也是上面的意思哦,有一些事情,说清楚了身份反而就做不到了呢……”
翠玉摇摇头。
她不太理解忆琴这样小女儿的心态。觉得这样有些矫情了,她们都是一样的人,手里不见得有多干净,大家都是冷漠惯了的,唯独忆琴一个人看见花了和花说话,养只小貂死了,也会伤心好久,没事的时候在阁里也是见人就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若是王府侯门的千金,这样风花雪月的或许很高雅,可问题是,她们根本就不是啊!
但是说实话翠玉还是很羡慕这样的忆琴的,比起自己枯燥而冰冷的生命,她总是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走在阳光里的忆琴。开始,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忆琴走到哪里都会有阳光,而自己却总是在阴冷之中,后来她才知道,其实不是阳光跟着忆琴,而是那灿烂的光芒从一开始就是从忆琴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忆琴的身上,忆琴拿起桌边的镜子开始左照照右照照,美得不得了。
翠玉特别不满意的一点,就是忆琴太过于重视自己的容貌。这和自己完全不一样。虽然也不见她怎么梳洗打扮自己,但是只要是有点光,她都喜欢拿着镜子对着自己拼命地照,还一脸陶醉(?)的表情。
忆琴从镜子里看到了翠玉有些不屑的眼神,于是微微弯起了嘴角。她还是拿着镜子仰着头,看着镜子里自己清丽的侧脸,她的眼睛印在铜镜里,流露出一种琉璃一样的光芒,淡淡的,有些暗,有些沉,像泛黄的书页。
收起镜子,忆琴满意地微笑着,甜甜地喊着翠玉的名字,然后说:
“既然我们现在已经进来了,剩下的就是想着如何让世子收留我们了……要知道,我可不想把请那些人的钱白白花去了。”
“你真以为世子看不出来你是为了接近他而耍的小手段?”翠玉冷冷地说。在那忆琴倒下去的一瞬,翠玉清晰地从世子的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怀疑。见惯了风云变幻的世子又岂是这样的小伎俩可以瞒得过的,忆琴难道真的以为世子是个笨蛋?
“既然他没有点破,为什么我们不继续演下去呢?”忆琴脑海里浮出世子优雅淡泊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微笑,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本来人生就是一场戏啊……哈,能和世子这样的人同台,那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啊。”演得太真了,反而更叫他起疑呢……就要要粗劣,越粗劣才越好啊。
“南阳王府与阁里根本井水不犯河水,你千方百计的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翠玉对忆琴的表现有些不满,成天的看戏看戏,自己却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别急啊,还有一个主角没有出来……等那个人出来了,戏才开场啊……”无意间忆琴的目光落在案上,铜镜旁边放着忆琴转送的那个胭脂盒子,盒子上的蝴蝶展翅欲飞,她厌恶地别过脸,还吐了吐舌头“不过,快了。”
朱阁芳华笑颜好
南阳王府,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方。
二十年前,现在的南阳王爷还是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据有年纪的人说,当年的南阳王爷比起现在世子还要貌比潘安,京师里大半的姑娘都暗暗心仪着他。那时候南阳王爷年轻有为,帮着皇帝在内乱之中清理了逆党,把想要谋反篡位的亲弟弟平阳王爷给收拾了,然后把他们全家拉出去大漠充军。
先帝在世时那也是一代明君,手腕强硬,城府极深,当年他还有一个哥哥,也是个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好在他的哥哥无心于皇位,想和自己心仪的姑娘出关外隐居,可惜国师,也就是他哥哥的外公一心要自己的外甥做皇帝,于是皇帝忍无可忍地收拾了他们,那时候他才只有26岁。再到收拾平阳王爷的时候,那简直和玩没有什么两样,可惜先帝死得早,还没有立皇后,有说法是他心仪的姑娘喜欢的是他哥哥又说那个姑娘和他哥哥一起殉情了,于是后位就一直空着,痴情得不得了,也所以,平阳王才会打了那不该打的心思。
天召王朝里皇家的男子们似乎不但都很美丽而且都有痴情的遗传,南阳王爷也是痴情的主儿,典型的不爱江山爱美人,辅佐了先帝的孩子登基了,就带了一家老小到了洛城,不问世事,一心一意地爱着他的王妃,当年王府里为了要他多娶一房小妾,老夫人几乎是以死相逼。
先帝英明,但是富不过三代,现在在位的皇帝和他的父亲比起来就不怎么样,虽然算不上昏庸但是在政绩上也是毫无建树。有大臣私底下说,这不逢明主,天召的气数也就不济了,盛世开始走了下坡。
当然,那只是私下的牢骚,百姓看来这个朝代还是盛世清明,丰衣足食的。皇帝也还凑合着,既然凑合着,也就勉强分个忠奸,赏罚也算分明,也所以,南阳王府无人不知。五步一楼,十不一阁,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现在的姑娘没有见过年轻时代的南阳王爷,但是世子的相貌是众所周知的,是以世子是洛城里大部分女子的梦中情郎,几乎所有女子都希望可以嫁与世子,哪怕只能成为他的侍妾也好。甚至有女子为了见世子一面,不惜天天在世子会经过的路上抛头露面。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得偿所愿。世子现如今已经二十好几的年龄,别的人家的男子到了这个年岁孩子都会叫爹了,可是世子还是孑然一人,客气而毫无回旋余地地回绝了所有求亲的人家。于是一直未婚又从不出入青楼的世子自然而然地被有些人认为是‘不能’。但是世子对于这样的流言,皆是置之不理。
世子现在身居大理寺里的要职,掌管着刑狱。光是看外表,世子玄靖可以算是谪仙的级别,貌如寒梅气似松柏,人间的烟火气离他太过于遥远,甚至于觉得太过靠近他都是一种对他的玷污。可是没有人想到,玄靖那样的人在办案的时候果断干脆,手腕凌厉,完全不似一个富家公子。
这样的人,又怎能叫人不好奇呢?何况世子,可是她从小就期待一见一谈的人呢。忆琴一身丫鬟打扮,清丽甜美得如同夏日的荷花。一脸幸福而狡黠的微笑,比三月的春光更加明媚。碧袄红裙,手托一个篮子,盛满了蔬菜。
“阿柳大叔,菜来了。”忆琴将手中的篮子交给了厨房的伙夫。
“哎,好,还是忆琴手脚勤快,比小红好多了。”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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