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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莲亭追东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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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阵翻云覆雨,杨莲亭挺了有小半个时辰,才泄了出来。东方不败后背已是湿了汗,慵懒地伏在杨莲亭身上喘气。口中还赞道:“莲弟,你当真厉害,我可是不行啦……”

    杨莲亭在他腿上肌肤摸索,哑声道:“教主才是厉害,夹得我险些溃了,若非我那时忍了住,就要丢脸了。”

    东方不败吃吃一笑:“莲弟这具身子才十五岁,已是如此不凡,待过两年,这里恐怕更是雄伟……”他说时在身后摸了一把,那玩意儿还在他身子里搁着,“……我便要被莲弟搓圆捏扁、再讨不到甚么好处啦!”

    杨莲亭心火一热,胯下的东西已是又硬起来,烫得东方不败身子发颤。他却嘿嘿笑了两声,缓缓将器物拔出,直磨得东方不败倒抽一口凉气,继而便是穴中空虚,一面扭动,一面难耐地追着那物而去,又要用手去抓。只可惜他莲弟起心要逗弄于他,故而东方不败追得越快,他抽得越快。待东方不败软得不能动弹时,杨莲亭却猛地一耸进来,直直插了个尽根而入——

    东方不败一声尖叫,才听到他莲弟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我的好老婆,你还要甚么好处?你老公这根宝贝如何俊伟了,可不就都是归了你的好处么!”

    他说完又是大力进出,对着那一点精妙处研磨,直弄得东方不败嗓子拔尖儿似的上扬,终究化成了一缕游丝……

    好容易风停雨歇,天光已是大亮,那林平之更不晓得在外头练了多久。杨莲亭才搂着东方不败趴到他的腿上,一点一点给他揉捏他那酸软的身子,是意得志满,一脸吃饱喝足的惫懒模样。

    两人腻了一会儿,杨莲亭在东方不败臀上拍了一记,那雪白的臀肉弹了弹,看得他一阵眼热。他忙自沉下心,才说道:“我两个的义子在外头练了许久,也该去看上一看了。”

    东方不败无力地翻了翻身子,却是还是酥软,便嗔那装傻充愣的杨莲亭一眼,伸出一手,懒声道:“莲弟,你还不扶我起来?”

    杨莲亭嘿嘿一笑,把他整个抱起,使他安稳靠坐床头,又给他一件件穿上衣裳,给他倒水伺候他洗漱了,才冲他老婆讨好一笑。东方不败看得好笑,到底在他脸上亲了一亲,算是给他一个奖赏。

    两人磨蹭下了床,东方不败在墙缝里摸了摸,把一件袈裟拿出来,正是林平之家传《辟邪剑谱》。


55、东方舞剑

    这时天光已亮,两人迎着窗子对准了袈裟去看,倒也看得清楚。东方不败捻起袈裟的上头,从第一行小字看过,却忽然吃了一惊。

    原来那小字所写正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所言竟与东方不败修习过那《葵花宝典》一般无二。他顿时急切起来,赶忙又往下看去。

    杨莲亭自然也看着那个,他倒是没瞧过那《葵花宝典》写了甚么,不过因着曾听到东方不败说过一些,倒也晓得他如今是如何变作了这女子的模样和性情,故而也是吃惊。他一转头,果然见到他老婆一扫方才那般轻松模样,仔细看了袈裟来,便收了惊异,默然等他老婆看完不提。

    东方不败看得也快,不过一炷香工夫,就已然把那一篇功法瞧完,便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杨莲亭这才靠过去些,伸手把人搂进了怀里,让他挨着自个的胸口,才小心问道:“教主,这……”他也是心中忐忑。要知虽说这些年来两人情浓似醴,东方不败像是已然褪去了早年的自怜自伤,变得更加温和柔顺起来。可杨莲亭却不知他可是当真不再介怀这个,他心痛于他,自然倍加担忧。

    东方不败看他莲弟如此关怀,心中一甜,自然就露出一个笑来,柔柔说道:“莲弟莫担心,却不是甚么坏事。”

    要知这位日月神教教主可不是那一般二般的无用之人,虽说才看了这少顷时光,却也将其中大略看了明白。自然晓得这并非甚么练不成的功夫,只是若当真要去练他,要下这狠心却难了些儿。

    杨莲亭才松口气,便捧起他老婆脸蛋儿亲一口,又用胡渣蹭他一蹭,亲昵道:“教主无事便好,不然我可真真是要心疼了!”继而才又问道,“这本《剑谱》怎么啦,看你这般不快活似的。”

    东方不败笑道:“倒不是不快活,只觉着天意弄人,原来我自以为《葵花宝典》天下间独独只有我那一份,却没料想竟还有一个残本。”

    杨莲亭哑然:“教主的意思,这《辟邪剑谱》便是《葵花宝典》残本?”

    东方不败轻轻点头:“若全说是残本也不大对,不过《辟邪剑谱》确是由我手里这本《葵花宝典》中所来无误。”他浸淫《葵花宝典》多年,自然已是精通其中武学,才看了一遍那《辟邪剑谱》上的功夫,就晓得二者同出一源,不过《辟邪剑谱》上所变化之处颇多,却与《葵花宝典》相差许多了。

    想一想,他又说道:“我手里这《葵花宝典》乃是从任我行手中得来,传来乃是当年我神教十长老用性命自华山派手中抢来,使十位长老身受重伤,之后便在我神教各位教主手中传下。”他亦有些想不明白,“自那之后,这《葵花宝典》再不曾给旁人瞧过,只是那福威镖局的林远图又是如何得见这本宝典,还从中悟出了一本《辟邪剑谱》来?”

    东方不败自然并不知晓,他手里这本《葵花宝典》亦不是全本,其实乃是当年华山派一对师兄弟在红叶禅师处偷看而来,他师兄弟两个各自记下一半,抄录下来,合在一处就成了这一本《葵花宝典》了。而那时红叶禅师的弟子渡元禅师又听着这一对师兄弟念过经文,暗自记下后回去参悟,所悟出来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写在一件袈裟上,也就是《辟邪剑法》了。

    且不论这一本《辟邪剑谱》威力如何,其中确然包含林远图——便也是还了俗的渡元禅师对《葵花宝典》残本参悟,东方不败修习宝典也颇有所得,拿来两相印证,却也让他所悟更深几分。

    说来也是一件好事。

    杨莲亭这鲁男子并不同东方不败般对此事见疑,他只晓得对他老婆有些好处,便就心满意足。反倒是粗言粗语地宽慰了东方不败几句,使他不再纠缠其上。

    末了东方不败又有些踌躇,这回却是因着要传授林平之《辟邪剑谱》一事了。

    他想道,林平之既将传家之宝献于他手中,做义子的尚且如此诚心诚意,他这做义母的自然也不能藏着掖着。原想看过剑谱之后,好生修习一番就尽皆传授给林平之习练,不曾想竟出了这一档子事来。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这短短八个字,却是练功最难以度过的一道关卡,若是不能突破了它,便是再如何天资高绝,也决不能把武功练成!

    只是男子要下了那狠心自宫,又是谈何容易……

    且说当年的东方不败,他见到这八个字来也是恨得咬牙切齿。那时他虽有七个美妾,却无一人身怀有孕,一旦练了这神功,必然就是个断子绝孙的下场!只是那时教中风云诡谲,他又素来是个嗜武如命之人,看到这天下第一的神功,自然舍不开它,终究是一个狠心,断绝了自个的后路。

    后来不知忍受了多少辛苦,才修得神功在身,铲除异己,得上教主宝座。后来神功渐成,渐渐有了女子的心思,又是如何耻辱忍耐,直至终是认了命,便干脆真将自个当做一个女子来。而后,才有了莲弟……又是两世痴恋,死后回魂,方才有了今日的夫妻情深。

    便是如此,也是极难得了……东方不败心中叹息。他若是如今贸然教导林平之学了这本剑谱,单单是林平之日后仇恨他这义母倒也罢了,左右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可若是将来,林平之也有了女子的心思,他却要如何去找一个莲弟这样的知心人?

    寻常的女子,他不爱,而世间的男子,可有几个能将他们这等残缺之人当做妻子看待……

    想来想去,东方不败也下不得心,后想起林平之还在外头扎那马步,才推开杨莲亭,将衣裳整一整,又把墙上悬着的利剑取下,说道:“莲弟,我们去看一看平之罢。”

    杨莲亭见东方不败如此,只觉美人持剑,正是一派风流俊美,也笑道:“也是该去瞧一瞧那小子啦!”

    两人走出屋外,果真林平之仍在院中扎马步,他现下手臂上挂了沙袋,双腿上也各放一个。身侧还有几个小僮拎着沙袋等候,想来是看了时间要往他身上加过去的。

    这时看东方不败走出来,几个小僮连忙丢了沙袋行礼,林平之却因着杨莲亭并未叫停,而丝毫没有动作。

    杨莲亭与东方不败走到近前,便见到林平之脸色酡红,额头上滚滚汗水落下,衣裳黏在后背上,就像是打水里捞出来似的。他双臂双腿都有些抖颤,像是早已经撑不住了,却还在忍着,硬是没让他自个倒下来。

    东方不败身形一晃,就到了林平之眼前,又用剑鞘随意挑过,便把那几个沙袋全都拨到了地上。这时林平之身上陡然一轻,却是再也站立不住,摇身就要倒了下来——又让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的杨莲亭用手撑住,再摇晃两下,方才堪堪站稳。

    却听杨莲亭说道:“你这小子,倒还算听话。”便抬手将几个小僮挥下。

    林平之强撑说道:“义父既是为了平之好,平之又怎能辜负了义父一番心意。”

    东方不败则一笑,用手递了块帕子过去:“好了好了,你们父子两个何必如此客气?平之且到树荫下坐一坐,看你义母给你耍两招。”

    林平之闻言一喜,他听了杨莲亭的言语,用心练了这马步,可对那神妙招数亦是憧憬不过。如今他义母虽说并未讲明要教导给他,但只是看一看,也足够让他欢喜了。

    他便立时往树荫下走去,踉跄了几步,后来便稳健起来,之后就地坐下、盯着那东方不败一瞬也不瞬了。

    杨莲亭后退两步,让出空来。

    就见东方不败身形一拔,就宛如一条游龙,凭空落在了那院子的中间,手里寒光一闪,原来那剑鞘却不知甚么时候被掷了开去。只听一声破空风响,杨莲亭手一扬,恰将它抓在手中!

    东方不败腰身一扭,便就舞将起来!他时而剑势如潮,挥招时似有风雷阵阵;时而剑势连绵,滔滔如流水不断,温柔若和风细雨。

    这剑招着实奇怪,便有大开大合的招数,竟也不显阳刚,反而极尽阴柔,与那东方不败掠动时红影相合,就像是染了血似的,带起一阵阴风。

    这剑法何等精妙!林平之看得目不转睛,到东方不败收了剑,还兀自沉迷其中。后终是回过神来,就见到东方不败立于身前,唇边含笑,他才忽然福至心灵,猛地叫道:“义母,这,这可是《辟邪剑谱》上的招数?”

56、踌躇

    东方不败方才耍了那七十二路剑法,与葵花宝典相合,正是有些体悟。此时听林平之问他,便答道:“确是《辟邪剑法》。”

    林平之心中悲喜交加,喜的是,这剑法果真厉害,便是他这等没甚么本事的娃儿,却也能瞧出其中不凡来。悲的却是他想不明白,为何他这位义母只不过得了剑谱一个晚上,便能舞出如此剑招,可他父亲拿了剑谱多年,反而还不能是那青城派几个弟子的对手。他想道,看来这习武也要天资方可,他父亲没有练成,他自认不比他父亲豪爽好武,又如何能将这剑法学成……

    东方不败见林平之脸色青白交加,心知他又想到旁处去了,便过来摸一摸他的头顶,缓言道:“平之,你在想甚么?”

    林平之摇头苦笑:“义母,我在想,这样绝妙的剑法,也不知我练得成练不成……”若是不能练成,他却要如何与那青城派斗去?且不说那位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原本就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单说他那门派门人众多,还有十几个优秀的嫡传弟子,就足够他喝上一壶了。

    东方不败微微一怔,他虽还在犹豫这剑法是否要教导给林平之修习,可怎么林平之却先没有自信来?

    杨莲亭对这个倒是明白几分,闻言过来将东方不败腰肢揽了,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的好教主,你想一想,咱们的义子将剑谱给了你几日?你又练了几日?莫说是这娃儿了,便是你相公我,也难免对教主的天资嫉妒啦!”

    东方不败这才恍然,继而又有些哭笑不得。他这学武的天分确是极高,可也未必高到了如此地步。想当年他小时偷学人家的武艺,也是千种艰难、花了万般的辛苦。及至后来武学高明了,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才能学得容易些。而如今这《辟邪剑谱》乃是与他所练《葵花宝典》一脉相承,故而只看上一遍,就能学了个七七八八,演练出来。

    杨莲亭上一世原先也对东方不败心存妒意,不过这一生自个也练了武,自然明白过来,放宽了心境。因而方才说是“嫉妒”,实则调笑罢了。

    想了想,东方不败便道:“你若是不畏辛苦,又怎会练不出武艺来?你当我东方不败那般没用,竟连一个义子教不出来么!”

    林平之正自沮丧,突然听得东方不败说了这话,才心思一松。转念想道,正是如此,我便信不过我自个,也要信得过义母才是。须知义母乃是堂堂日月神教教主,教我一个林平之,还不是信手拈来?便是从指缝中漏出一些,也够我受用一阵啦!他又想起杨莲亭那时击杀绿竹翁一幕,想着,便是家传的《辟邪剑谱》学得不好,却还能问义父学一些掌法之类,未必不能做一个高手!

    想到此,林平之才算放开心思,朝他的义父义母一笑道:“是平之想得差了,还请义父义母不吝指教,平之必不负义父义母所望!”

    东方不败与杨莲亭对视一眼,都是暗暗点头。

    后来东方不败又道:“《辟邪剑谱》我已是练得全了,你如今却还不能修习。你还是先随你义父练一些粗浅的功夫,到你十三岁后、身子长成,到时我再来瞧一瞧,是教给你这剑谱、还是转授旁的功夫。”他有些担忧林平之心思过重,还是多说一句,“你现下便是想学也学不成,还是暂且安下心来罢!”

    好在林平之心里已然有了想头,加之方才又见到那等精妙招数,也明白东方不败并非有意推诿,自是连声感激不提。如今他便只想等到身子长成,再来领略剑谱上的高妙招数了。

    这一上午的马布扎了,林平之双腿都有些发麻,更莫说浮肿的小腿肚子,再过得一刻,恐怕就要抽起筋来。东方不败看他这般强子忍耐,有些心疼,他既然把他当个儿子看,自然也想要做一个“慈母”,便柔声叮嘱了他几句话,就招了几个婢子来,领他回屋中为他揉捏去了。

    杨莲亭于是搂着东方不败回去房里,两人坐在床上,靠在一处。就听杨莲亭问道:“教主,你这般对那小子说道,可是不想教他?”

    东方不败摇头道:“平之前路茫茫,我虽是他义母,却不能平白替他选了去。”

    杨莲亭却是挑眉:“这有甚么打紧?左右也是你我救了他性命,他又想要报仇,听你安排又能怎地!”这杨莲亭却不同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想要做一个母亲,为偿所愿才收了林平之为义子,对他自然也有几分真感情,用心也算认真。可杨莲亭心里只得一个东方不败,对林平之虽有些欣赏,也多半只当做是东方不败的一个玩意儿罢了,哪里会有甚么真心!自是也不会为他想得周全。

    东方不败一叹,晓得他莲弟对林平之尚无情谊,也不勉强,只说:“便是我有心教他,如今也是不成。《辟邪剑谱》与那《葵花宝典》一般,要先去了……”他语音一转,“若在平之这般年纪就如此,将来身子就难以长成,恐怕要受人耻笑。我怎能让他忍受这些!”又是一顿,“所以我便等到他过了十三,晓得人事后,再要他自个去选罢!”

    杨莲亭听东方不败如此说法,也就不多问去,末了东方不败又在他脸上亲一亲,轻笑道:“只是他这几年学艺,还要让莲弟多教他一些儿……”



57

57、圣姑的举动 。。。 
 
 
  林平之才来黑木崖,还不甚明白这崖上的景况,故而虽然心中不乐,却还是十分谨慎,只问道:“正是林平之,你是何人?”
  那婢子先福了福身,又巧笑着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来。那莹白的掌心里搁着一个绿莹莹的碧玉瓶儿,而后便娇声道:“婢子青萍,有幸在圣姑的院子里服侍。圣姑得知少教主今日练武久了,恐怕腿脚有些难过,便差婢子来给少教主送上一瓶‘白玉雪花膏’,算是有些用处,还请少教主收下。”
  
  ……圣姑?
  林平之暗道,也不知这是一个甚么人,不过单单只听她这“圣姑”称号,也不是可有可无之人。如今林平之才到崖上,便有义父母相护,也不能就这般随意,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于是他虽便挥手,让方才给他揉腿的婢子过去接了那“白玉雪花膏”,随后说道:“便请青萍姑娘带我谢过圣姑了。”
  那青萍掩唇一笑,点一点头,就转身飘然而去。
  
  旁边的婢子将碧玉瓶送上,林平之却只看了一眼,原想说“你自拿去处置了就是”,后又想一想,还是接过来,揣在了怀里。
  用过午饭,林平之让婢子们退下去,自个则是来到了东院的主院中。
  
  不曾想,才刚到门口,就有一个小僮过来将他拦住。
  林平之颇为不解,便问:“我要去寻义父学功夫,你拦我作甚?”
  那小僮也是认得林平之其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些窘色,却仍说道:“小的怎敢阻拦少教主,实是杨护卫有令,今儿个下午教主有事要与他商讨,不许旁人进去。”
  
  林平之更是疑惑,不过既然已然说到此处,他也并不勉强。于是转身要走,可正当时,里头却有人招呼。
  “平之,你有甚么事情?进来说罢。”正是东方不败的嗓音。
  
  小僮当下便赶紧让出了路,林平之立刻抬脚进门,心里却想,才两个时辰不见,义母的声儿怎地有些哑了?难不成是生了病么。
  到进得外院中去,东方不败已是披着一身紫色的袍子等他,神色里透着慵懒,眉眼间也显出一些说不出的味道。
  林平之怔怔看去,竟然一下呆了住,到听得他那义父的呵斥,方才醒过神来,脸上却红了一红。随即他晃一下头,暗中骂了自个一句“没定性”,才跟着东方不败走进了内院去了。
  
  杨莲亭嗤笑一声,心情也是不错。他方才与东方不败在床上站得酣畅淋漓,正是爽快不过,如今看着这林平之,也比往日更顺眼几分。于是粗声说道:“你腿脚好了?这就要来寻我练武!”
  林平之进去了房间,转身把门带上,回身时答道:“练武自然要勤勉些才好。”又说,“不过平之来此,却不是只有这一件事。”
  
  东方不败对林平之素来温柔,闻言轻声问他:“平之,你怎么啦?”
  林平之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儿,双手呈过去,说道:“此物还请义母一观。”
  
  东方不败略扬眉,伸手拿了过来,在鼻子前头微微划过,心里已经有数,说道:“白玉雪花膏,平之,是一个叫‘圣姑’的人给你送过来?”
  听得自家义母一下便猜了出来,林平之十分讶异,对这位义母才智便更多几分敬佩,立时垂头,恭声道:“是一个叫做‘青萍’的婢子拿来,说是圣姑所赠,要我拿来揉腿之用。”
  
  东方不败把这碧玉的瓶儿扔到杨莲亭手里,笑道:“我们这一位圣姑,便是成天的抚琴弄箫,也对这黑木崖上的教众们关心得紧呢!”
  杨莲亭哼一声:“那小贱人忒地多事!”
  
  林平之听东方不败语出讽刺,杨莲亭更是毫不客气,也明白这“圣姑”与他义父母不和,便不敢多话,只等他这两位长辈吩咐。
  果然东方不败笑了一阵,便道:“平之,这圣姑之事,你大可不必理会。”他忽而想到甚么,又笑起来,“不过若是她要邀你玩耍说话,你却可以去陪一陪她。她今年才过了七岁,这黑木崖上唯独你与她年纪相近,想来她也是有些寂寞了。”
  
  林平之自然听话,却仍禁不住有些嘀咕。暗想,有道是“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么个大的小姐,该在家中绣花才是,没得邀个男子去她闺房作甚么?这可是有些不恰当了!又想,义父母与她并不亲近,他也不要和她太过接近得好。只是林平之却没有想到,虽说有些大家中是如此,但他们却是江湖中人,哪里会有这许多规矩?更何况,这番不过是他义父母随口说了两句罢了,那位“圣姑”可没有邀他去做客呢!
  
  待到林平之被杨莲亭打发了再去外院扎马,东方不败才回过头来,朝着杨莲亭轻轻一叹。
  杨莲亭可舍不得看他皱眉,连忙用手粗粗抚过,开口道:“教主,你怎地了?”
  
  东方不败心里也很是踌躇。两人曾经虽说是说得好了,要把任盈盈留下来慢慢折磨,看她虚度光阴,却再不能如前世“圣姑”一般荣光。可他却也没有料到,便是不给那任盈盈接触高深武艺的机会,她也能凭借她那个聪慧的脑子,在下人里头收买了一群听话之人。不然林平之分明上午练功过度、才刚刚回去,她却如何能在半个时辰内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般久而久之,必成大患。虽说那任盈盈凭借几个仆从定然不能对他两个如何,可若是她不死心,执意要下些绊子、找些麻烦,却也是让人恼火得很。
  
  如此想着,东方不败虽听到他莲弟关怀与他,却只是幽幽看着,没有说话。
  杨莲亭见他仍是眉头不展,那双眼里更含着隐忧,良久,也叹了口气:“教主,你可是在担忧任盈盈那小贱人?”
  
  东方不败一怔。
  却听杨莲亭又道:“任盈盈不是个寻常认命的女子,年纪虽小,心里已有成算。她大约见你我收了林平之做义子,以为能与拉拢那些个下人一般与林平之交好,也从他口里得一些我两个的消息,来做打算。”
  
  东方不败却没想到,原来他莲弟心里也是清楚明白。他想到这里,才总算将心思放宽一些……也是,前辈子莲弟他能爬到高处,定然不是真如他外表这般粗豪,反而心思细腻才是。如今他见莲弟越发有了大丈夫的气概,反倒是将他从前的模样忘记了……这可真真奇怪。却是对他莲弟不住。只不过,莲弟一直痛恨任家父女,起意要折磨他们,仍是难办。
  
  正在东方不败拿不准是否当真要劝一劝他莲弟时,杨莲亭却又道:“教主,你莫要担心,我早已不将那小贱人放在心上了。”
  听得此言,东方不败又是一愣。
  
  杨莲亭看他微微张着红唇,觉得很是可爱,便不由凑去亲了一口,才说:“你也晓得,我当年死在任我行之手,后来刚刚醒转,却发觉回到六岁之时。”
  东方不败并不说话,只沉心去听。
  
  杨莲亭又道:“我便想要回黑木崖找你。这九年下来,一面想着你,一面想着的,便是那任我行与任盈盈两个了。”他腆脸一笑,“对你自然是心心念念想与你相好,可对那父女两人,却是深恨。这些年下来,愈恨愈深,故而才与你在一块时,尽管欢喜,仇恨仍是未消。便一心想要以那最狠毒的手段折磨他们,才能稍稍快慰……”
  东方不败听着听着,眼中目光更是柔和。他也明白莲弟这些年来辛苦,也怜惜他去得凄惨。于是便想着,不论莲弟有甚么想法,他只随他就是。只愿莲弟之后日日舒心,也便够了。
  
  杨莲亭也被东方不败看得心里暖和,就将人搂过来,续道:“可我如今与你是夫妻,总也要为你着想。这些时日来与你耳鬓厮磨,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快活。再想起那任我行与任盈盈来,竟也只觉着百无聊赖。你我这大好的日子不过,却去与那两人为难,岂不是可笑?”跟着声线一沉,“我在江湖上走了这一遭儿,便觉世事无常,你我难得逍遥,便不要自寻烦恼了罢!”
  东方不败闻言,心里欢喜,却迟疑问道:“莲弟的意思是……”
  
  杨莲亭明白他老婆一直担忧于他,便哈哈笑道:“过几日将那小子身份告知教众,你我便再下山一次,去看一看任我行那老贼,若是便宜,就杀了他罢。而那任盈盈……左右不过是个女娃儿,掀不起大浪,找个空子弄死也就是了。”




58

58、西湖之底 。。。 
 
 
  果真过几日便将林平之介绍给诸位教众知晓。那些个教众对此倒是没甚么意见,一来是因着东方不败上位时手段狠辣,使人不敢掠其锋芒,二来则是因着这林平之虽有“少教主”之名,可不是说日后这日月神教便当真是他的了。故而无妨,也没有在这当口去触东方不败的晦气。
  于是再过一日,东方不败与杨莲亭下山往杭州而去,因林平之如今脚跟不稳,就将他也带上。林平之固然摸不着头脑,却也不会在这处惹他义父母不快,虽说路上闲时练功不缀,旁的时候便还是个孝顺的儿子。
  
  杭州离那平定州也是不近,赶了好几日路,才到了那处。三人稍稍修整一番,就去了西湖。
  林平之却是不解,难不成,他这一对义父母在这光景如此辛劳来此,竟只是到西湖边上赏景么?可如今并非三月春花烂漫之时,便是这西湖之上,也没甚么好景致,如何能看!
  
  那东方不败便在这时开口,给他解了惑:“平之,你可知,在这西湖之底,我囚了一人在黑水牢中。”
  林平之一惊,随即就道:“若是义母囚禁之人,必然是做了对不住义母的事来,自然罪有应得。”
  
  东方不败闻言,抿唇微微笑了一笑。自古成王败寇,他囚这任我行并无悔意,不过就这般将一个绝世高手关在湖底深处,也难免觉得对他有些折辱,这手段实在算不得佳。可如今听林平之对自个如此维护,心里霎时有些快活。
  杨莲亭也是把这话听了个清楚,一边在心里想,格老子的,竟让这小子占了先!他原该先行向他老婆示好,却被这便宜儿子打了头,他若再说来,恐怕也是难以得到他老婆欢心啦!一边再狠狠瞪了林平之一眼,暗自想要给他多找些东西练着,定要让他没得时候来寻自个的老婆献媚才好!
  
  林平之还不知他义父为何忽然如此不忿,东方不败却已明白了,不禁有些好笑。而后腰间一紧,就被一根粗壮手臂缠上,他看一看身畔男子、前世今生心系之人,又瞧一瞧在面前乖巧的义子,便是一阵暖意涌上心头。他自幼丧父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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