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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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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打架喽,好热闹喽,看热闹呀,大家都来瞧热闹……”一阵突兀的声音闯进僵持的场地。玉莹拍着小手含糊不清的满场打转,不停的跑啊叫啊,嘴边留着哈喇子,一溜烟远去。
不多时,皇甫北楚来了。身后黑压压的跟着许多扫地的,洒水的,浇花的……以各种借口过来瞧热闹的下人,偶尔看一眼皇甫北楚凌厉的眼神,又以极度缓慢的速度慢悠悠离远一点儿。
他们第一次见王爷的新宠与旧爱剑拔弩张,绝不愿意错过。
皇甫北楚阴沉着脸,扫视一圈,上去把霜子手中的剪刀拿下来,又掏出手绢,帮她把受伤的地方包起来。
眼里的温柔与宠溺,像一剂狠厉地耳光,狠狠扇在沈雪如脸上。
“王爷,事到如今,你还偏袒这个贱人?”沈雪如难以置信,她不过被禁足了一个月,事态怎么就发展的如此严重?
皇甫北楚回眸,继续将霜子的伤口包扎好。才回头厉声道:“回院!”
沈雪如急得满头大汗,急忙拦住,骄傲地像一只孔雀,看着皇甫北楚:“王爷,人赃俱获,证据都在这里,王爷这样偏袒她,只怕下人们嚼舌根。”
皇甫北楚厌恶地看她一眼,冷笑着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彩青伶俐的上去搬个凳子让他坐下,又退回沈雪如身边,俯身行礼道:“奴婢本来是听侧妃吩咐,过来增派人手看着丁元,等事情查清楚,再禀告王爷发落的。可就刚才换班一会儿工夫,却发现毕霜鬼鬼祟祟过来,与丁元在门缝里手拉着手,说着情话,奴婢实在看不下去,
就禀告了沈侧妃,这才将这对贱人拿下,请王爷明察。”
“哦”皇甫北楚扬扬眉毛,环顾一圈:“你们都看见了?”
“是。”几个婆子和丫鬟战战兢兢小声附和着,有些害怕,却也理直气壮。
“奴婢,奴婢还看见,前两天霜子在后巷,与老刘拉拉扯扯呢。”一个丫鬟鼓足勇气,上前跪下:“苏大总管可以作证,老刘头死的那一日,的确与霜子说过话。说不定是丁元与霜子合谋,杀人灭口……”
皇甫北楚的脸上阴晴不定,暮霭沉沉,看不出任何端倪。
沈雪如却是知道,他是准备发怒了,心里不由得暗笑。
捕风捉影,影子不用捉,有风,就足够恶心人了。
特别是皇甫北楚这样专权霸道的男人。
苏大总管看一眼霜子,无奈的点点头,认同了那个丫鬟说的话。“老奴是看着他们走了,至于说没说,说到什么时候,老奴不得而知,只是霜子想来跟老刘没什么交集,应该说一会就完了。”
三十四章 诬陷圈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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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青笑嘻嘻道:“那苏总管是看着霜子又回府了?什么时候?从哪个门回来的?”
苏大总管面对她的咄咄逼问,来不及思索,便道:“老奴不过是说实话,彩青姑娘不必这么着急,老奴的确是没见着霜子回来,可她的为人,咱们都是知道的。”
彩青冷哼一声:“别提为人不为人的,丁元人也很好啊,不也杀死了人么?”
皇甫北楚听得再清楚不过,面部平静的看不出任何表情,站起身来,对着霜子冷声道:“你为何来看他?”
霜子支支吾吾,终于说道:“我以前在浣衣房时,与他相熟,不过是见他可怜……”
沈雪如冷哼道:“相熟?相熟还得握着手叙旧,我可是没听过……”
“够了!”皇甫北楚怒吼一声。
霜子低头不语。证据确凿,就看皇甫北楚怎么想。
男女私相授受,他若信自己,那就是临死前的送别;若是不信,那就是奸夫淫妇。她能为自己辩解的,只有怎么多。
毕竟,沈雪如抓到的,不过是蛛丝马迹,连带着对她的恨意,才如此不依不饶。就算皇甫北楚信了,她也不是什么大罪,顶多挨几下板子而已。
只是,再想靠近皇甫北楚,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她只能赌一把。
只见皇甫北楚沉思片刻,指着霜子:“关起来,好好审问,说实话为止。”顿一顿,指着丁元:“还有他。”
负手而立,昂扬七尺。
沈雪如谦卑地俯身,行了一个再标准不过的大礼:“妾身遵命。”她就不信,没有撬不开的口。再嘴硬的人,烫,也得烫得让她张嘴,把这罪名认清楚了。
皇甫北楚不动声色地纠正道:“不是你,是本王。本王亲自审理,她胆敢背叛本王,就要能承受后果……”
沈雪如愣在那里。
彩青机灵,急忙上前小声道:“这种事向来是沈侧妃处理的,怎么王爷……”
沈雪如示意她不要乱说。
就听皇甫北楚道:“既然沈侧妃有经验,那就开始吧,本王在一旁看着。”
沈雪如没想到他会这样,急得语无伦次。看着皇甫北楚眼里的调戏,定定心神,道:“既然王爷把这权利又给了妾身,妾身定不辱命。”
清清嗓子:“来人,将这贱……毕霜押下,先打十个板子,再问罪!”
几个婆子押着毕霜趴在长凳上,皇甫北楚坐得远远的,等着喝茶。
“把丁元拖出来,本王妃要好好问问他。究竟是不是男女私情被撞破,情急之下杀人灭口……”
丁元下半身满是血污的被拖出来,皇甫北楚皱皱眉头。
丁元奄奄一息,用微弱的声音道:“我与霜子不过是泛泛之交,招无可招!”
沈雪如冷哼道:“她都是王爷的人了,你何苦这么撑着。说不定到头来,命豁出去了,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示意婆子们再打。
一个身影扑出来,紧紧护着丁元,倒在他身上,婆子们的板子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身上。
不过一下,沈雪如已经看清情况有变,急忙将那人拖起来。
却是绿荷。
“奴婢与丁元两情相悦,怕被人察觉,才拖霜子过来替我送信。你们打我好了,别打他,他的双腿已经废了!”绿荷泣不成声。
全场鸦雀无声,诧异莫名。
丁元伏在地上,拉着她宽阔的裤脚,嘶声道:“你出来干什么?何必护着我,我都是个废人了……”
两个人抱头痛哭。
丁元将手中的字条交给沈雪如。那是刚才混乱时绿荷给他的,一共两张。一张劝诫他配合,另外一张,是连绵的情话。
皇甫北楚站起身,将纸条接过来,看了一遍,抛在地上,审视着蜷缩成一团的两个人。“卖出去,别留在楚王府。”
沈雪如心有不甘的看着皇甫北楚过去,唤两个丫鬟扶起霜子,回屋包扎伤口。
绿荷胆战心惊得看着沈雪如,牙齿害怕的直打颤。
待三三两两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绿荷才惊魂未定的爬起来,看着丁元疑惑不解的目光,笑着道:“母亲病危时,她给的银子,让我请大夫,这条命,算是还给她了。”
语罢凄凉得在苏总管的看管下,去拿卖身契,找牙婆子再卖到别家去做奴婢。
丁元被关进柴房。沈雪如想来还是不甘心,似乎还想从他嘴里撬点什么出来。
霜子也同样不甘心。
绿荷可能是报恩,她隐约猜到。可沈雪如留下丁元,才是她最担心的。
夜长梦多。
她很怕沈雪如手段太过凌厉,而丁元,饱受折磨。
皇甫北楚的手绢洗好了,霜子小心翼翼给他送过去。
却被一把搂在怀里,小心的抓起她的手掌:“苦了你。”
霜子摇摇头。只是好奇的问:“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妃,你就如此厌恶她?”
她,指的是沈雪如。
皇甫北楚眼神里多次飘出的厌恶之色,不止是她,只怕许多人都看见了。
霜子愕然的是,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至于如此赤果果。
皇甫北楚道:“太没有分寸了。”停顿一下,思索半天,才道:“处事上面,她没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霜子明白,他是说本来派沈雪如去平息丁元杀人一事,不料事情没平息,反而惹出一大堆事端,让人看笑话。
这也难怪皇甫北楚一到现场,就面色不悦。
沈雪如,你想害我,也不该在皇甫北楚交待的事情上下手。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甫北楚见她相信,薄唇抿成一条线,似乎想了许久,道:“纳你进门,可好?”
他发觉,近来,他想起傅余婉的次数,越来越多。
而霜子,她的仪态,神色,吃饭,喝茶,走路,模仿的越来越娴熟。
若不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两具天差地别的身子,他几乎都以为,傅余婉回来了。
楚苑里闹鬼,他听说过许多回,前两次还想着把人揪出来,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长卿说,假扮傅余婉鬼魂的伎俩,拙劣可笑,不足为惧。
三十五章 诬陷圈套(下)
现在皇上对他不卑不亢的态度大为赞赏,只怕不久又会重回上书房学习,在此之前,把霜子娶进门,也算了却一桩事务。
霜子窝在他怀中,几不可闻的答应了一声“好”。她不想做妾,可不得不做。
这些日子发生事情,让她始料未及。她本以为,有皇甫北楚的庇护,她能顺风顺水,却在出事时,发现一个心腹的可用之人都没有。
皇甫北楚对她的情,阴晴不定,她不敢再冒险。
这一次没有任何波澜,连沈雪如都没有阻拦。
锦苑。
彩青边给沈雪如梳妆,边愤愤不平道:“若不是为了后面的计划,才不会让她如此轻易进门。”
沈雪如慢条斯理,抿一下红唇,悠然道:“这不是挺好么,爬的越高,摔的越狠,若是不让她春风得意,她不会知道,身在云端,却突然下地狱时的痛苦。”
彩青郁闷道:“奴婢总替小姐不值。为了个贱人,如此忍受屈辱,让她上王爷的床。小姐也是,何必在这件事情上做功夫,白白惹得王爷生气,让那贱人得着机会。若是别的事情,王爷不那么在意,说不定也不会这样羞辱小姐您。”
丁元一事,皇甫北楚大为光火,晚间好好训斥了沈雪如,并喝令她老实呆着。彩青是替她不值,为了个婢女,不必把自己搭上。
沈雪如笑着道:“你就是沉不住气。这点子委屈算什么。若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会起疑心的。只有一损俱损,她才会踏入陷阱。”
彩青笑起来:“奴婢知道了!薛宾鹤也太阴险,见着新人进门,居然来撺掇咱们去收拾,她好捡个现成的便宜。她大概是忘了,从前咱们与那贱人斗个你死我活时,她又是如何作壁上观的。”
沈雪如咯咯笑起来:“贱货!她以为靠那些床笫间的狐媚手段,就能抓住北楚的心?玩腻了,还不是一脚蹬了。由她去吧,小家碧玉,上不得台面。迟早有收拾她的时候。”
彩青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她对薛宾鹤不满已久。不过是个兵部尚书,又不是世袭大家,她爹靠金榜题名才能谋得一官半职,小门小户的贱货。见着沈雪如,居然也敢趾高气扬,真以为进了门,就能平起平坐?皇亲贵胄和官员亲眷,永远不能相提并论。
“也是,王爷对她,比对个妓女好不到哪里去。”彩青捂着嘴笑道:“至少王爷对小姐,可是礼遇有加,呵护备至的。”
想着薛宾鹤刚进门时,对傅余婉和沈雪如恭敬有加,战战兢兢的模样,兀自觉得好笑。似乎是从傅余婉死后,楚王妃的位置空出来,她的态度就变了。
不止一个奴婢听到从鸿院传来的浪叫和呻吟,大半夜让人羞红了脸不忍听。
见彩青说话浪荡,沈雪如也羞红了脸,急忙掩嘴“嘘”了一声,冷哼道:“她那些下三滥的招数,说不定就是跟窑子里的姐儿学的呢。”
两个人心有默契的笑起来。
“绿荷来了。”霜子迎出门,见绿荷微微俯身:“给姐姐道喜。”
她不来,霜子也要去找她,满腹的疑问憋在肚子里,很多事情想一探究竟。
似乎知道霜子怎么想,绿荷提着包袱进屋,“我是来给姐姐告别的,今日就要出去了。”
“姐姐不必疑心,绿荷虽然不是良善之辈,但是个女人。”绿荷拉着霜子的手:“哪个少女不怀春。我喜欢的,正是丁元。先前传出他与姐姐有染,我是想过不声不响脱了干系,可看到丁元双腿残废,却还要挨皮肉之苦时,我实在不忍心。哪怕与姐姐共侍一夫,绿荷也认了。更遑论,姐姐对我有恩。若不是你的那些银子,想必娘亲,早已经病死。”
绿荷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妹妹是个苦命的人,姐姐不必挂怀。只是妹妹如今有一事相求。”
说着跪下来,不住磕头。
霜子急忙扶她起来。
“明晚是姐姐大婚之日,我想趁王府上下守卫不严,带丁元走。”绿荷低下头,期盼的看着霜子:“姐姐不必担心,绝不会牵连于你。只希望姐姐拜堂之后,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时,悄悄儿去后院,帮我望一望风。看守的婆子们我自有办法。”
霜子很是为难,丁元是要救,可不是现在,她想的是,等成亲之后,再伺机向皇甫北楚求情。
绿荷却等不了。“姐姐,我这一走,不知道又要被卖到哪里去,若是丁元身死,只怕此生,是再也见不着了。我想看着他,能多看一眼是一眼。我如今已经是王府除了名,除了姐姐,没人肯帮我的。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敢拿姐姐的终生幸福冒险,可丁元他实在太可怜了……沈侧妃的手段,您是知道的……”
绿荷泪眼汪汪:“不到吉时,王爷不能入洞房的,又刚拜完堂,正是防卫最松懈的时候。”
丁元的确可怜,若不是为了她,也不会背上人命官司。这两日王府大喜,还没对他如何,可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再拖,只怕那双腿,从此就彻底废了。
霜子沉思道:“可那日许多人都盯着我……”
绿荷急忙接口道:“正是许多人看着,所以更不会想到是姐姐,若是我一个人能救出丁元,绝不会过来求姐姐帮忙。姐姐帮我把丁元挪到后院角门,那里有马车,其余的,我都能搞定了。”
霜子迟疑着,终于点头答应。
只是心底,隐约觉得不安。
送走绿荷,她起身去找秋叶。
秋叶在老夫人面前越来越得脸,除了苏嬷嬷,如今最得主子心的,非她莫属。
霜子细细说明来意,秋叶觉得此事不妥,却又在听了霜子讲的事情始末之后,沉默了。
知恩不报,最是卑鄙。
“万万不可。老夫人身边少不得你。我只是想,万一被人察觉,你能否站出来为我作证,就说你劝我讨老夫人欢心,去佛堂求签,后院是必经之路。”霜子说明来意,想秋叶与她串供。
秋叶一口答应,又细细叮嘱霜子:“一切小心。此事结了,以后好好本分的做你的姨娘,可别再惹事端。”
“我代你去吧。”秋叶下定决定。
三十六章 大婚危机(上)
霜子每出一回事,她都跟着心惊胆战,却帮不上什么忙。
大喜之日准备停当,霜子披着红红的盖头,坐在屋里,等人叫过去拜堂。因是纳妾,除了府中上下人等,没有一个客人。
喜娘进门,将她背出去,连乘小轿也没有。
大堂上人声鼎沸,霜子蒙着盖头,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司仪大声唱喏:“一拜天地。”
霜子拿着红绸布,机械的转过身,弯腰行礼。
熟悉的流程,熟悉的新郎,熟悉的满堂宾客,却早已经是天攘地别。
前一次的大婚,不是晚上,是白天。
她是楚王妃,是皇上亲自指婚的楚王妃。
皇亲国戚,满朝文武,上至天子,下至臣民,偌大的楚王府,几乎要坐不下。
那时的她,拜的是皇上和皇后,拜的是天下间最尊贵的两个人。
父亲母亲将她送上马车,带着洋洋洒洒几十个奴仆,几大车嫁妆,辉煌十里长街。
她的夫君,皇甫北楚,天地间最优秀的男儿,骑着高头大马,来接她去楚王府,做他的楚王妃。
荣耀历历在目。事还是那件事,人却早已经不是那个人。
几壶酒,几桌菜,几个下人粗鄙的幺幺呵呵,她就再度成为她的女人。
转身,鞠躬,跪下,磕头。她几乎能感受到皇甫北楚的不耐烦。
皇甫北楚对她还算用心,格外开恩让她与他公开拜堂。别人家纳妾,静悄悄的一起吃个饭,宣布一下,就算是了。
她是该感激他?
霜子有些茫然。
感觉到皇甫北楚牵着自己走向新房,她脚步格外沉重。
为自己,还是为傅余婉?
答案都一样,两个同样悲哀的女人。
亦或者,上一世,这一辈子,她的命早已经注定,要与皇甫北楚,纠缠不休。
明知道是豺狼,还得强颜欢笑着投怀送抱。
她早已经没了幸福的资格。
却不知道,宾客席间,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盯着红盖头下看不分明的娇颜。皇甫瑞谦自嘲的笑笑,纳个妾还拜天地,四哥此举,无非是做给他看的。
坐在新床上,霜子想到丁元,心神不宁。
清水进来,问她是否要喝茶,再得到否认之后,叹口气:“总算能伺候您了,奴婢盼了好久。”上一次都被挑中了,临时却又出了变故,她有感而发。
霜子将盖头揭开,明眸皓齿,胆鼻红唇,笑着道:“迟早我都不介意,唯独有一点,必然是忠心耿耿。”
清水急忙表态。霜子笑了:“瞧你紧张的,若是不觉得你忠心,我也不会专门挑了你出来。眼下,就有一桩事,是检验你的时候了。”
清水换上新娘衣服,惴惴不安,可想着霜子若是能第一天就讨到老夫人欢心,她跟着,也荣耀许多,咬牙答应了。
霜子换上丫鬟服饰,悄悄地沿着墙根往后院走去。
到约定地点,果然静悄悄的没人,柴房里间或传出呻吟声,霜子听的心如刀割,那是丁元痛苦的哀嚎。
两个婆子坐在门口打盹,地上放着酒瓶,想来绿荷说的“搞定”,就是这个意思。
霜子在门口等了一会,却不见绿荷身影,眼看拜堂的时辰越来越近,现在所有的下人都在喝喜酒,等待她和皇甫北楚的新婚。
忍不住脚步靠近柴房,里面传来低声呼唤:“霜子?”随即没了声息。
霜子心酸难捱,丁元对她的敏感,更让她无地自容。
他用生命替她铲除障碍,她决不能心安理得享受她的荣华富贵。
春寒料峭,霜子又到踱着步子到后院角门处,发觉果真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看来绿荷是有事情耽搁了。
一抹藏青色的身影靠近,霜子看他身形高大,定是个男人,以为是绿荷请来的帮手,躲进暗处,待他走近时,悄悄的唤道:“绿荷?”
那人迟疑的回过神,看到暗处里的人影。
淡淡的月光打在浓妆的脸颊上,是魂牵梦萦的那张脸。男子心神漪荡,有些局促不安。
“你为何会在这里?”她应该在新房,等着四哥牵着她的手,拜完天地,共入洞房才是。
听到他的疑问,霜子才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七……瑞王吉祥!”飞快的改口,霜子想,该如何向他解释。
“是挺吉祥的。”皇甫瑞谦自嘲的笑笑,纳妾而已,本不用来。可他,为何还是忍不住备了一份大礼,恭恭敬敬的来贺四哥“喜得佳人”?
是为了让别人的洞房花烛,狠狠打击一下他那些不合实际的幻想。
四哥的女人,那是四哥的女人。
可若不来亲眼看一看,她穿着红嫁衣,与四哥携手,共接连理,他又如何甘心放弃?
在等待吉时的空隙,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紧张,几乎在筹谋是否要抢了人便走。忍不住走出来,
他低下头,看着霜子满脸的急切之色。
绿荷不见踪影,又碰上瑞王,霜子听着柴房里丁元虚弱的呻吟,心念一动。
她骤然想起,上次她与皇甫北楚在书房亲热时,皇甫北楚对她说的那句:“老七是为你而来。”
皇宫内宴上,他不惜顶撞皇上,只为要她。
或许可以搏一搏。
“奴婢请王爷成全。奴婢有一知交好友,被关在柴房,奴婢想救他出去。”霜子言语中满是期盼,背靠着墙壁,黑暗中的清亮眸子,灿若星辰,看的皇甫瑞谦心中,升起一股热流。
“好。”答应的干脆。
因为是你,不管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亦或者,在这大婚之日,霜子居然没想着跟四哥圆房,而是伺机搭救朋友,他有些庆幸和感动。
霜子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爽快,吓了一条,赶紧回过神,信誓旦旦:“如此大恩,奴婢定当回报。”
皇甫瑞谦看她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灼热的气息微微喷在他的脖颈处,痒痒的。
突然俯下身,温热的唇堵在红润的唇瓣上,轻轻一抿,又飞快移开:“足矣。”
霜子愕然,蜻蜓点水般柔软的吻,她从未尝试。皇甫北楚的吻,总是霸道嚣张,带着情欲。
无暇细想,拉着他向柴房走去。后门有人驾着马车在等,只要他们合力救出丁元,也可以将他拉走。
三十七章 大婚危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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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婆子仍然在呼呼大睡,皇甫瑞谦什么都不问,运用内力将门锁拧开,霜子急忙蹲下身,去翻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丁元。
眼前突然灯火明亮,将昏暗的柴房照得犹如白昼。丁元躺在地上,嘴里堵着一团抹布。
柴房的角落里,黑压压站着许多人。
她看见了绿荷,站在彩青旁边。
沈雪如悄无声息的笑了。
皇甫瑞谦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后已经传来一阵沉重的怒气:“老七!”
霜子僵硬着转过身,皇甫北楚在柴房门口,乌云密布,满脸怒容。
一切都完了。
无需再审,不用再问,她一脚踏进了圈套,从上一次绿荷舍身相救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难怪她进门,沈雪如一点意见都没有,霜子以为她是被皇甫北楚呵斥变乖巧了,却不料,是早有后招。
皇甫瑞谦显然没有料到如此大的阵仗,但他明白,毕霜的处境,非常不好。四哥的一声呵斥,却又让他将辩解悉数吞进肚子。
此刻为她求情,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听见沈雪如口中的罪名是“男女私情。”
霜子大脑早已经懵了,她再没有任何可供解释的借口。
绿荷指认她是主使者,所有人的眼光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脸上。
“奴婢是被逼的。”绿荷跪在地上,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的扇着脸颊,很快肿起来一大片。“霜姨娘之前给了我一些银子,救了我娘亲,后来,她说她要见丁元,请我掩护。那日情急,奴婢没办法,只能认了和丁元的私情,以为就此还了她的恩情。可谁知道,今日她却要趁着大婚,带着丁元私奔。奴婢唯恐玷污了王府的声誉,急忙赶去告诉侧妃……”
皇甫北楚一脸平静,几乎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绿荷趴在地上战战兢兢,颤抖着拿出上次的字条:“王爷若是不信,奴婢有证据,奴婢不识字,怎么会给丁元写信呢,这字条是霜姨娘提前给我的道具……若是不信,门外有等候的车夫,他也能证明,是霜姨娘请的他。”
丁元早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双带着血丝的眸子,哀戚的望着霜子。
许是一声声霜姨娘刺痛了心,亦或者是人赃俱获,无可抵赖,皇甫北楚冷漠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还能有什么话。
霜子心中冷哼,皇甫北楚已然完全相信,她还能说什么?
即便她能反驳绿荷的所谓证据,可她今晚来了,就是最不利的证据。
她来做什么?她来救丁元。
昭然若揭。就算沈雪如挖了坑,可她不是鼓着劲儿往里跳么?
怨不得别人。
她本以为只需要在门后看着,就算被抓,也可以用与秋叶商量好的托词蒙混过去,可如今,是她以身犯险,推开了柴门,意图带走犯人。
霜子冷静下来,这一盘,是翻不转的了。
皇甫瑞谦几度欲开口,被皇甫北楚狠狠一瞪,又悻悻住口。
“瑞王没事的话,可以先回府了。”沈雪如淡淡开口,替皇甫北楚解了这个围:“都是家务事,你不过是被坏人蒙蔽,不小心做了帮手而已,我相信瑞王不知情。”
是,他的确不知情,可他想知道。
有关她的,他都想知道。
却不是此时。
依依不舍的看了孑然而立的女人一眼,瑞王明白,自己离开,她才好下台。
待将无关人等都赶出去,只剩下两位主子和几个贴身伺候的奴才之后,皇甫北楚突然大步上前,狠狠一个耳光,掴在霜子脸上。
怒气冲冲,阔袖一拂,看着霜子:“你有什么话说。”
霜子镇定的看着他,不顾脸颊高肿:“若我说是被陷害的,你信吗?”冷漠的笑笑:“你不会!奴婢无话可说。”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奴婢与他,绝无半点儿女私情,若说有情,也不过是同为仆婢的义气。”
皇甫北楚捏住她的下巴,脸若寒冰:“奴婢?你以为自称奴婢,就能与他双宿双栖,别忘了,我们拜过堂的,你就算现在死了,也是本王的女人!”
一把将她推到地上:“下贱坯子,不知好歹!”霜子跌坐在丁元旁边。
丁元浑身不能动弹,在地上嗯嗯啊啊,不知道在说什么。
长卿急忙把皇甫北楚拉着:“王爷息怒,丁元像是有话要说。”俯下身,仔细听了下。又站起身向皇甫北楚禀告。
不多时,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长卿和丁元,柴门吱呀一声关上。
很快长卿出来,附在皇甫北楚耳边说了几句话。
皇甫北楚指着丁元和绿荷,告诉沈雪如:“处理了吧,按照王府规矩。”
又将毕霜指着,平静如水:“你不必伺候了,到佛堂闭门思过十五日,罚跪六个时辰,抄写金刚经一百遍。”
沈雪如愤愤不平指着霜子:“王爷,她与野男人勾勾搭搭,就这么放过了她?”
皇甫北楚怒道:“本王评判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指点?她不过是一时情急,想救人出府,哪里有什么私情可言?”
沈雪如几乎带着哭腔:“北楚……”她处心积虑,明知道被绿荷下毒,弄得病怏怏的,却忍着不处置她,就是想让她作为细作,引毕霜上钩。
原本上次就该下狠手处置的,彩青出主意说罪名太轻,要么不做,要做,就至她于死地。
毕霜果然上当。
可如今,皇甫北楚只是不清不楚的处罚了她,让沈雪如情何以堪。
“她与奴才勾勾搭搭,又蛊惑王爷您的心,为了掩藏私情,合谋杀人,背上了人命。大婚之日,居然妄想与人私奔,王爷,楚王府的名声,您不要了吗?”沈雪如声泪俱下。
皇甫北楚冷淡反驳:“名声,你大张旗鼓抓奸拿脏,何曾顾忌王府名声?一个残缺的连男人都算不上的阉人,毕霜如何与他私奔?”
沈雪如愣住了,所有人愣住了。唯独长卿上前,小声告诉她:“方才丁元说他从小家里穷,原本阉割了准备进宫做太监,却没银子进不去,无奈才卖进王府。下属已经验过,的确是阉人。”
沈雪如浑身犹如站在冰天雪地里,半响不得言语,终于呐呐道:“人算不如天算。”旋即抬起头,望着霜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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