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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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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宾鹤,你真以为我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任由你挑拨几句,便失了主见,与沈雪如斗个鱼死网破,让你渔翁得利?

休想!

霜子是不想给沈雪如下药的。一是她戒备森严,每日饭菜在小厨房做的,几乎没有下手的机会。想来薛宾鹤正是找不到能干的丫头,又不想东窗事发挡干系,才想到她。

二来,下药生病,岂不是便宜了那蛇蝎贱人?她要一点点,夺走她的宠爱,她的荣华富贵,让她痛不欲生却又无能为力,生不如死,像乞丐一样向她摇尾乞怜,方能解恨!

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望着屋顶。自从老夫人说要纳她进门,一概吃穿用度都体面些,屋子也配了独间,月例银子按主子的来。后来婚事取消,老夫人心中愧疚,仍让她住着。

将药粉融一小部分在水里,看着它渐渐化开,什么也没剩下。薛宾鹤这药,倒真是好,无色无味的。

至于用不用,决定权,已不在薛宾鹤了。

想了许久,吃了一块桂花糕,齿颊留香,正回味呢,一阵恶心反胃的酸水从腹腔中涌出来,霜子扶着盆子,大口呕吐起来。

已经好几天了。

霜子一面吐着,一面再度给自己把脉,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除了恶心疲乏,什么症状也没有。

思来想去,她还是去了一趟医馆。那医师狐疑得看着这个还梳着长辫子的丫鬟,眼里先带上几分鄙夷,捋着胡子不屑的道:“你有身孕了。”

不可能!

霜子斩钉截铁,换个医馆,结果还是一样。

不可能!霜子捏紧拳头,绝不可能。她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怀孕?

一定有问题。

霜子走向那个熟悉的小院落,叩响了柴门。

老者看见是她,笑笑,让她进来。

听明白来意,望闻问切一番,老者微笑道:“姑娘,你这是中了蛊了。”

索幸下蛊的人技艺不高,只得皮毛,不难医治。

老者拿来一个盆,银针度血,挑破细微的血管,在伤口处撒上一些硫磺,不多时,一只细细的,如针尖大小的银色小虫,顺着伤口爬出来,遇到硫磺,翻几个身挣扎着,一动不动了。

霜子急忙将细虫甩到地上,用脚尖碾了好几遍,才静下心来。

原来这虫子是苗族蛊中最简单的一种,将幼虫卵喝下去,它会在肚子里生根发芽,辅以特殊药物哺育,渐渐长大,女人就会出现状若怀孕的模样。

实在想不出,谁这般狠毒,竟要如此害自己。

霜子有些懊恼,懊恼自己的愚蠢。她甚至毫无觉察,自己如何吃了那幼虫的卵,又如何每次服用饲养细虫的药物,将一个虫卵,养成现在这般大小。

二十五章 装病下蛊(中)

但是结果她却很清楚。

沈雪如定是误会她早已经是皇甫北楚的人,借机让她假孕,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母凭子贵了,到最后竟然是争宠的手段,可想而知,皇甫北楚,老夫人,会是多么震怒。

若是皇甫北楚澄清他们并无肌肤之亲,那霜子更是与人通奸,放荡**,要浸猪笼的。

此心忒毒!

她要像傅余婉的蔓藤一样,缠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霜子恨的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老者握住她的手,心平气和:“既然发现的及时,已无大碍,你且放宽心,以后饮食,一概要注意。”

“那这种蛊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霜子疑惑的问。

老者摇摇头,不愿意多说。

霜子不愿勉强,又问起叙笙,才知道出去为某位官员的夫人看病去了。他不像老者,需要隐姓埋名,藏于市井之间。反而用精炼的医术救了不少人。

留下诊金,霜子仍旧从后门回去,只是沿路上,看到三三两两的丫鬟,但凡有些利益瓜葛的,便蹲下身子剧烈呕吐起来,偷偷观察她们的表情。

没试探几次,就见绿荷神色怪异的瞥她一眼,急匆匆的往锦苑去了。

沈雪如,果然是你!

我不给你下药,你居然给我下毒!

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霜子不动声色,远远的看着锦苑的动静。不多时,负责给沈雪如诊治的王大夫出来,彩青给的银子,远远超过一般出诊费。

定有蹊跷。

霜子一路尾随他到闹市区,见他并没有回家,反而手中抛掷着一大锭金子,进了“怡红院”的门。

霜子嘴角浮起笑容,这老家伙,还挺风流。

她已经打听过,这几日沈雪如并没有出去,也无人进来探望,除了这个王大夫。给这么重的酬金,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天色擦黑时,王大夫才高高兴兴的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直将他送到门口,才扭着肥硕的屁股转回去。

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霜子蒙着面,闪身出来,掏出那把吃发可断的匕首,抵在王大夫脖子上。

为防止有人欺侮,这把匕首她一直随身带着。

王大夫战战兢兢,他作为男人,家里有一只母老虎,管得太严,他只能趁每次出诊的机会,和小艳红好好温存一把。这刚出怡红院就遇上,只怕是母老虎派来的。

匕首在老大夫脸上拍了拍,霜子将一个头发触在刀锋上,头发断成两截。“老家伙,艳福不浅啊。”

“侠女饶命!老夫把钱给都你。”王大夫急忙求饶。

霜子轻笑,“说,你最近都替沈雪如干了什么?她给你那么多钱。”

“她,她装病,让王爷心疼她,又要看不出破绽。”不多时,王大夫就说了真话。

意外的收获啊。

霜子眯起眼睛,事实总是超出她的想象。

沈雪如,还真有手段。

蓦地想起一件事情,霜子将匕首往前递一分,几乎切进他的肉:“她是不是给人下蛊?”

王大夫听她说这话,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往下滴。

那蛊是他师傅传给他的,整个京城没几个人懂,因为是偏远西南方的巫术。沈雪如想要对付一个女人,许以重金,他才忍痛拿出来。

王大夫哆哆嗦嗦说完,求霜子放过他。

霜子叹口气:“你也是为人卖命,不得已,实不相瞒,是沈侧妃让我来试探你,怕你说漏嘴,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王大夫急忙下跪求饶。

霜子凝神看他半响,像是下定决心,将匕首收回:“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沈雪如的势力,你是知道的。”

王大夫感激不尽,又听霜子慢条斯理的问:“蛊虫呢?”

掏出一枚玉佩,在王大夫面前摇晃。

那是沈雪如随身的东西,王大夫给她把过许多次脉,自然深信不疑。

犹犹豫豫,终于还是说出口:“蛊母产卵便死,只留下幼虫,幼虫一次只得一只,我已经给了沈雪如了。”

见霜子没有反应,王大夫几乎是仓惶而逃。

霜子将匕首上的血珠放在衣袖上轻轻擦拭,悄悄跟着王大夫,见他一路匆忙回到家中,叫醒睡着的夫人,收拾行装,连夜离去。

方才他言辞闪烁,并没有说实话。

霜子将王大夫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

王大夫是个聪明人,似乎觉察到霜子的跟随,回家不过是收拾了一些金银衣物,便拉着夫人走了。

老者说,蛊母是要血肉饲养,方能成活。除了他夫妇二人,霜子并未见到任何活物。

沮丧地翻出院墙,准备回王府。一只鸡“咯咯”叫着,差点将霜子从院墙上踢下去。

一身冷汗。

霜子突然有些厌恶这具笨拙的身躯,行动极为不便。

她想习得一些拳脚,防身也好,灵活身形也好。

找谁呢?

还未想明白,一个身影忽然从身边擦过,将霜子挤倒在地上,丫鬟急忙伸手去扶,却是绿荷。

霜子温和的笑,反手握住她:“什么事情,这么急?”

绿荷有些歉意:“母亲病了,忙着去抓药呢。”

一小锭银子放在手心里,绿荷有些愕然,看霜子巧笑嫣然:“这是大事,快去。不必谢我,手头阔绰些,总是好的。”

绿荷犹豫一下,一阵风似的跑了。

沈雪如涂着精致的妆容,有些乏力的躺在床上,见今日来请脉的是个陌生的大夫,脸上一惊,瞥见彩青的微笑,放下心来。

大夫姓曹,是新来的。彩青一路上已经好好吩咐过了。

彼此心照不宣的把脉,开药,拿厚重的赏金。

待曹大夫一走,彩青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急慌慌的问道:“王大夫跑了。”

沈雪如吃了一惊,复而冷静下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彩青急道:“怕是前天的事了,昨儿个咱们没把脉,闲了他一天,今天到点了却不见来,家里冷锅冷灶的,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奴婢便寻不着,又撞着王爷,怕他发现破绽,才临时换了曹大夫。”

沈雪如怒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是不是克扣了他的银两?”

二十六章 装病下蛊(下)

彩青委屈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跪下辩解:“奴婢不敢,侧妃的赏银,奴婢一分没少的给他了,想来他是怕担了干系,毕竟那件事事关重大,若是让东窗事发,必死无疑。皇上,向来最厌恶这些巫蛊之术……王爷那里就更不能……”

“住口!”沈雪如呵斥道。

彩青讪讪闭嘴,却听见爽朗的男声:“中气很足嘛。”

皇甫北楚最近除了上朝和处理公务,每日都会抽出空来,看顾沈雪如。

他对她,还是有情的。

沈雪如捂着头,声音轻柔:“给王爷上茶。”

皇甫北楚坐在床边,见沈雪如今日气色不错,关心问道:“大夫怎么说?”

彩青将茶放到小几上,恭敬答道:“大夫说,小姐的病还得十天半月才能好,细细调养着便是。”

皇甫北楚眉头一皱:“是么?曹大夫方才,可不是这么对本王说的。”

沈雪如秀眉一凛,立刻歪在床榻上,无语落泪。

彩青战战兢兢,看着走进来的曹大夫,额头上直冒冷汗。

“老朽查看过,侧妃并无大碍,身子再爽利没有,实在无需卧床调养,相反,长时间不见日头,反而不利于身子调养。”

皇甫北楚嘴角噙笑,看向弱不禁风的沈雪如:“雪如,大夫说你没病,你该高兴才是,何苦哭起来呢。”

言语中说不出的冷漠与厌弃。

沈雪如抽抽嗒嗒,梨花带雨:“王爷……您十天半个月也不来见妾身,被那个狐媚子勾去了心性……”

“无理取闹!”皇甫北楚冷冷抛下一句,脚往外挪动,却被困住。

彩青跪在地上,死死抱住皇甫北楚的腿:“王爷,您要怪就怪奴婢,是奴婢给小姐出的主意,她每晚睡不着,担心王爷不再爱她,求王爷垂怜……”

求本王?你有什么资格求本王?

皇甫北楚话都懒得说,一脚将彩青踢到一边,背对着沈雪如:“你最好老实些,别以为做的那些事情,本王不知道!”

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抛下一句:“本王要谁,还轮不到你来管。”

沈雪如浑身虚脱的瘫倒在床上,雪白的亵衣几乎湿透。

皇甫北楚,你也太狠心了!

彩青连跪带爬跑到沈雪如床边:“小姐,小姐……一定是那个贱人指使的,一定是!她做不成王爷的妾,怀恨在心。否则,曹大夫好好的,怎么敢倒戈相向!”

沈雪如想到那道让她如芒在背的目光,寒意转透心扉。她发现她对那个瘸女人,有一种天生的敌意!

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沈雪如穿好衣服,气势汹汹的带着彩青和几个婆子,去找霜子质问。

锦苑门口却站着一群侍卫:“沈侧妃,王爷下令,半月之期,您不许出门!”

禁足?沈雪如冷哼两声,皇甫北楚,你才承了我父亲的大恩,进了上书房,这就翻脸不认人,一点情面也不留?

“彩青,你去帮我问问老夫人吧!”骄傲的像一只孔雀,沈雪如艳丽转身。她的功劳,老夫人可是一清二楚。

除非,从此以后,四皇子再不仰仗沈家!

不多时,老夫人被秋叶扶着,颤颤巍巍的来了锦苑,侍卫们急忙让她进去。

沈雪如早哭哭啼啼,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当然,自己病是真的,只是在王大夫的医治下,如今快好了,换了个大夫把脉,被皇甫北楚误会她装病。

老夫人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雪如,你别怪楚儿,他今天太心急了。早上上朝时,有人参了他一本,说他挪用国库财物,虽然后面还上了。可账本都还在,证据确凿,皇上已经剥了他进上书房的权利,连上朝也不许去,在家里闭门思过呢。”

见沈雪如错愕,老夫人喝一口茶,又道:“你在病中,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他也怕你担心,不敢告诉你。处理完公务,急急忙忙来看你,却被人告知你病好了,他是不是气得慌?”

不等沈雪如争辩,继续道:“你呀,最近就消停些,好好在屋里待着,等他渡过难关,母妃自然跟他说,让他放你出来。毕竟,若不是你父亲,他进不了上书房。可若是当时没进上书房,皇上也不会这样生气,罚得如此之重。他恼的哪是楚儿,是自己昏庸,识人不清啊!”

沈雪如实在无话可说,老夫人言辞恳切,句句说中要害。她既为皇甫北楚处境担心,又为老夫人到头来把罪过全部推到她身上,而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老不死的东西,若不是你给王爷纳妾,逼我出手,怎么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沈雪如看着眼前慈爱的老太婆,心里第一次有了得意之情。

傅余婉,一辈子不就是被这个笑里藏刀的老太婆成日里宠着,亲若母女般护着,对她充满依赖和指望。可结果呢?最后到死,也没见她伸手拉一把。

她沈雪如,绝不做傅余婉那样的蠢货!

偶尔的委曲求全,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沈雪如低头哭泣,似乎受了许多的冤枉却又说不出口,抽噎着告诉老夫人:“雪如受点苦不要紧,还请母妃多费心,帮助王爷渡过眼前难关才是。”

老夫人若有所思看着她,含笑点头。

书房。

皇甫北楚怒气冲冲,见空无一人,大声吼着:“毕霜呢,叫她来磨墨。”

飞燕候在门口,本以为霜子不在,皇甫北楚会让她近身伺候,没想到白白受了一顿呵斥,心有不甘的寻人去了。

霜子站在后门口,跟曹大夫告别。王大夫连夜逃跑之后,她意识到沈雪如若要继续装病,定然是要找新大夫的,便寻到这位曹大夫。

曹大夫在京城中,也算是名医圣手,医馆开得离王府后门很近。等彩青急急忙忙找人时,与曹大夫来个不期而遇,后面就好办多了。

二十七章 仕途多舛

待回到书房时,皇甫北楚满身酒气,见霜子进来,怒吼道:“滚,爷心情不好。”

前朝不灵,后宅耍弄。作为男人,窝囊透顶。更郁闷的是,他一筹莫展。

庆王查一个死了的仓库侍卫,查到总管头上,那仓库总管扛不住酷刑,竟然把他挪用财物之事招供出来,居然还一笔一笔记得清楚。

所幸他及时还上了,可还是让皇上动了怒。

一个皇子,胆大包天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作,他还一无所知。皇上怒的不是钱财,而是被愚弄于儿子股掌间的侮辱。

他想尽办法,无法平息皇上的怒气。

倒一杯香茗,霜子站到身旁:“王爷,先醒醒酒。”

皇甫北楚不理不睬,径直将酒瓶往口中倒。

一股温热的茶香迎面扑来,皇甫北楚目瞪口呆。

这女人,居然用茶水泼他!

胆大妄为!

一把捏住她纤细的手腕,皇甫北楚顾不得头顶上滴滴答答滴着水的茶叶,狭长的眸子眯起,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女人,眼里的危险意味深长。

霜子冷清的看着他,蓦地伸手揭去他脸上沾着的茶叶,淡淡的道:“喝酒不能解决问题!”

皇甫北楚笑了,笑的很恣意,捏住她小巧的下颌,咬牙切齿的寒冷,几乎要冻死人:“那你说……什么能解决问题?”

“我。”冷酷如冰对上笑靥如花,皇甫北楚有一刹那的失神。

“王爷挪用国库银两是真,可到底干什么去了,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她没理由不听说,更何况,她还是始作俑者。

“库房总管是供出了王爷,那又如何,他也只知道您挪用的数量,却不知道究竟用于什么。”霜子轻轻挣脱开他的钳制,轻言浅笑:“王爷是大将军,是四皇子,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奴婢记得,去年黄河发大水,王爷不是去赈灾了嘛?年关时匈奴进犯,王爷率十万大军远征,粮草也是问题……”

皇甫北楚听的眼神晶亮,已经懂她的意思。眸子里的火热,几乎要将霜子烧起来。

“我立刻去找人。”霜子敏感的注意到,他没有自称“本王”。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些小小得意:“不要去找人,要让皇上自己发现。”

轻轻在耳边提醒一句,软绵绵的耳语,撩人心弦。

皇甫北楚醍醐灌顶,将霜子拉入怀中:“爷要如何赏你?”

霜子不着痕迹的拉开一点距离,傲娇叹道:“奴婢要的,王爷恐怕给不起。”

解开心结,皇甫北楚笑得骄傲又乖张:“你未免太小瞧爷了……”

“楚王妃!”霜子吐出的三个字,让皇甫北楚没说完的话悉数吞进嘴里,脸上的笑意全部冻结。

一把将霜子推开,皇甫北楚冷清着脸,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出去了。

霜子扶着桌子稳稳站立,看着他挺拔得伟岸身姿,默默笑了。

翌日,前朝传来消息,皇上在清查库房时,“不小心”发现另外一个账本,上面清楚明白的写明四皇子挪动国库银两的去向,每一笔,都是用在去年黄河水患上面。

账本上面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经手的官员名字,都登记的工整有条理。皇上连夜召见审问,每个人都沉默。最后还是有个官员先开口:“那时候皇上您头发都急白了,统筹全国赈灾。可江西闹起了匪患,四皇子实在不忍心让你着急,只得找我们几个老臣商量,最后动用国库一部分财物,召集难民与土匪抗争。”

这一桩事,国史上没有记载,民声中没有传说,可正是因为处理得低调,官员们咬死不开口,更加证实此事的可信度。

剥夺了皇甫北楚入上书房的权利,他居然一声不吭,一句不为自己辩解,唯恐皇上当着百官的面难堪。

这种默默为皇上排忧解难,却不居功自傲的做法,恰恰打动皇甫傲天的心。

作为皇上,当然不可能承认错误,立刻召皇甫北楚进上书房,但是心里的那口气,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还带着一些愧疚。

霜子听到消息的时候,笑得像朵花儿一样。事情解决了,沈雪如,尽管半月之期没到,但家有喜事,自然是要放出来的。

沈雪如也期盼着这一天。

一大早,她感觉到神情恍惚,头重脚轻,在床上睡了一会。

彩青消息传回来时,沈雪如浑身冷汗,连一丝笑意也发不出,颤抖着声音让她去请大夫。

侍卫们却不让出去。

禁足期间,禁止探视。

彩青跑出去,书房里,皇甫北楚刚刚下朝宽衣,还来不及梳发。就见彩青闯进来,噗通跪下:“王爷您去看看侧妃吧,她病的厉害。”

皇甫北楚眯起眼眸,定定的看着彩青,冷笑道:“如此迫不及待?这才没几天呢,她是什么病啊?”

语气里的轻佻,让彩青心里恶寒,只能壮着胆子道:“大夫还没看,不知道什么病呢。请王爷恩准,奴婢去请大夫。”说完不住磕头。

皇甫北楚怒喝:“够了!本王看你是跟你家主子呆久了,成日里虚情假意。不是病了吗,病了就赶紧回去照顾她去,好生尽一尽你们主仆的情分。”

霜子将冠给皇甫北楚竖上,细细的为他系上,斜眼瞟过去,就见彩青满目怨毒的盯着自己。

沈雪如面色蜡黄,不住的咳嗽,人瘦了一大圈。

沈问之冲开侍卫进门的时候,见着枯瘦的妹妹,心里狠狠痛了一下,咆哮着让跟着的大夫上来诊脉。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没及时救治,精气神流失,人精神萎靡,没有胃口。喝几副药调理下就好了。

昔日光彩照人的闺秀,变成连丫鬟都不如的残花败柳。

皇甫北楚看都懒得来看。

鸿院。

薛宾鹤细细用香粉擦脸,听红豆说起沈问之与皇甫北楚的对峙,喜笑颜开。

“本以为她病了,让她丑一些。没想到是装病,现在真病了也不得王爷心疼,那瘸丫头,倒真是个能干的,可惜啊,只怕是留不得了。”

红豆沉默不语。

二十八章 淫徒贱心(上)

沈雪如现在的生病症状,她一听便知,正是上次给霜子的那包粉末派上了用场。

至于她是如何无声无息下到沈雪如口中的,红豆非常好奇。

沈雪如与她,犹如天敌,虎视眈眈,锦苑上下更是看得紧,霜子怎么可能有空子钻。

她是想不通,薛宾鹤是不去想。

一个丫头,就算得王爷喜爱,那又如何,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用时捡起来,不用时,就是丢弃的时候了。

只是怎么丢的神不知鬼不觉,她得费点儿功夫。

时隔一个月,皇甫北楚踏足鸿院。

郎情妾意,蜜里调油。

薛宾鹤满足的躺在皇甫北楚身榻,一只手柔弱无骨的抚摸着他的胸膛:“听说姐姐病的很重。”

皇甫北楚疲倦的闭上眼眸:“她爱折腾,就让她折腾个够。本王懒得听这些话。”

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点起她身上的火苗,薛宾鹤娇喘连连,将小脸娇羞的埋入皇甫北楚的脖颈处,呵气如兰:“王爷不心疼?”

皇甫北楚挺身再入,喘着粗气,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她:“本王只心疼那些值得心疼的人,不听话的不值得本王费力气。”

薛宾鹤娇笑着搂紧他,让他在她身上尽情探索发泄。

狠狠一个用力,皇甫北楚再次瘫软在她身上:“你就很听话。”

薛宾鹤笑得更欢。

“砰”,黑乎乎的药汁推翻在地上。

沈雪如蜡黄着一张脸,气得咬牙切齿,大声喝呼着让下人们滚出去。

彩青伏在地上,急急磕头:“小姐,养好身子要紧,少爷吩咐过的。”

沈雪如食指颤抖指着她:“你就记得少爷,可曾还认我是你的主子?都滚出去,吃了药也不见好,我拿什么脸去见北楚?”

彩青听她提王爷,犹如见到救星,急忙辩解道:“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只是少爷担心小姐的一片心,小姐可要体谅着些。再说,就算不为少爷,昨儿个给老夫人请安,可是只有鸿院的那位去了,奴婢担心她趁小姐不在,唆使老夫人立她为正妃,这以后就是皇后啊。”

沈雪如这句话倒是听进去了,这么好的空隙,便宜了那个贱人,若是她哄得老夫人开心,自己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还白白搭进娘家。

强打起精神,又让彩青请几个好大夫过来看,开的药方大同小异,这才放宽心服用。

绿荷战战兢兢站在门外,见彩青端着药碗出来,急忙上前询问:“侧妃喝了?”

彩青将碗给她,擦擦手点头。

绿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彩青狐疑的看着她:“你好像很高兴。”

绿荷笑着吐吐舌头:“侧妃病着,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她肯喝药,病好起来,咱们也好过些。”

彩青掐一把她的胳膊,笑着道:“你想的倒挺远,受苦的是我们,又不是你。”似乎想起来什么,问道:“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绿荷听她骤然提起母亲,急忙说道:“好多了,这次请的大夫很好,吃的药也是好药,好得快,姐姐别担心。”

彩青满意地点点头,“霜子这几日还吐吗?”绿荷盯了那么久,除了有一次过来报信,其他时间她们忙着沈雪如的病,没有太关注。

绿荷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几日没看见霜子了。

皇甫北楚还没被皇上允许上朝,成天在府里走来走去,多数时间在书房。

霜子整日陪着,从早到晚,累得不行,晚上回屋倒头就睡,两点一线,见着的人都看她行色匆匆。

霜子并没有那么多瞌睡,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雷虎召集了七八个死士,正想方设法得躲避长卿对他们的追捕和暗害,人员转移和生活,需要大量的财物,他们不便露面赚钱,只能靠霜子。

将设计的精妙首饰模样拿出去卖给珠宝商人,换回一笔可观的银子,再将银子埋在七里坡,留下暗号,雷虎再去取。

别人看着她在休息,恰恰她根本没时间休息。

白天伺候皇甫北楚,一刻也不得分神。晚上画图,潜出去换钱。

霜子形色匆匆的穿进后门,倒夜香的老刘头正佝偻着背,推着破车。

闪身躲进暗处,等他走过去,才小心走出来,听闻背后一声:“霜子!”

回头见是老刘头,霜子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从前是浣衣丫头,碰见他多少次,也不怕,下人们的茅房是在后院外面。如今她是王府上下皆知的“草鸡凤凰”,深更半夜不睡觉,出现在这里,就奇怪了。

正思索想个什么借口呢,老刘头“桀桀”怪笑着,搓着恶臭的手过来拉她:“天气冷,别冻着,早些回去歇着。”话是这么说,手却将她往怀里拉。

霜子胸腔涌出一阵恶心,提高警觉:“你放手,你想干什么?”

老刘头露出淫邪的笑容,嘿嘿笑着:“那你每隔三天,晚上就出去一趟,是想干什么呢?”

这个老匹夫。

霜子心中恶骂,他早就看见自己了,却一直忍着,等把柄多了,再动手,未免太恶心。

“呵呵,刘大哥。”霜子轻轻拨开他的手,讪笑着,递一小锭银子到他手里,“我回去看我娘,白天王爷太忙,不得空。”

后门里突然传来一阵有力的咳嗽,接着是“悉悉索索”撒尿的声音,有小厮起夜了。

两个人惧是一惊。

老刘头狐疑的看着她,半响突然放了手,霜子以为要放她走,急忙道谢。

却听老刘头说:“本来香莲是要给我做老婆的,可惜啊她不识趣,白白送了命。明儿个这个时候,你到我屋里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似乎为自己的措辞感到得意,老刘头嘿嘿淫笑起来。

霜子几乎恶心死,伸手到袖筒里摸了摸那把匕首,恨不得霎时割断这老家伙的喉管。

她就说老刘头何时起了这么大的贼心,他向来恪守本分。想来是沈雪如上次要把香莲赐给他,他觉得癞蛤蟆也能吃上天鹅肉,巴巴儿期望了一回,香莲死了,希望落空,可对女人的欲望却并没有消下去,因此逮着机会,打上霜子的主意。

人心啊,都太贪婪。

不置可否,霜子默不作声回府去,老刘头在后面搓着手,小声憋着气唤道:“可别忘了。”

霜子俯下身剧烈呕吐起来。

二十八章 淫徒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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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瘦的身影立在后门阴影里,一把拉过霜子,灼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面上。

霜子心中一凛,不会一天撞见两个鬼吧。

定睛一看,是厨房采买的丁元,强笑着说:“刚才咳嗽的是你吧,多谢了。”语气淡淡的。

丁元怒目而视,双手扶在霜子的肩膀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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