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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伴君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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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婚才几个月,院内本来还有些红色的装饰,今日全都被撤去了,换成了惨兮兮的白色,白的让人心惊。
  白色灯笼,白色的帘子,白色的布饰,白色衣衫,所到之处能看见的都是这样的肃穆的哀伤。
  连旭的尸身就摆在堂内,白布覆身,脸容干净安详,一如沉睡的模样,老管穿着粗布白衣跪在连旭身边,老泪纵横,一个半百的人哭泣起来像个孩子一样。
  下人们跪在大人的尸身边,也都是满脸的眼泪,而那只花妖躲在花园内不肯进来。
  明明知道那不是真的连旭,不过是他幻化出的假象,青青听着别人的哭泣,还是忍不住感伤,一不小心眼睛就红了。
  聂双站在她身边看着明明想笑,又不能表现出过多的异常,小动作的蹭到青青身边问:“师母,你真的哭了啊。”
  青青不知道怎么答,愣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牵强的借口:“要装的像点,不然会露馅的。”说完,她看了看旁边的二人,聂双只能说是面带悲伤,而红蜓根本就是冷着一张脸,漠然的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大事。
  聂双眯着眼睛,一副非常钦佩的样子,又开始调侃:“那装模作样就由师母你负责了,我和红蜓给您保驾。”
  青青不理他。
  下人人叩拜之后,青青将府中贵重的之物全部赠与他们,让他们各自返乡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再也不要踏入这京城是非之地中来了。
  最后留下的人只有老管家和小言了。
  老管家从连旭还未住进来开始就一直在这里看守着,连旭来了之后他就将连旭视为自己最亲的人,一直用心对待,如今物是人非,他还是要守着他的主子。
  小言是个孤儿,从小到大不知被卖了多少次,最后到了御史府被连旭收留才算是安定,因而这里也就像自己的家一样,天下之大,就算得到自由,离了家又能到哪里去了呢?
  她说:“青青,就让我跟着你吧,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青青握着她的手,悲伤的笑着说好。
  他们走后御史府便谢客,独剩下五人守着连旭的尸身。
  从午时到傍晚,日光散去,星光满地,烛光满堂。
  老管家哭了一整天,双眼肿如桃核,青青看着不忍,就让他去休息,他执意要守夜,怎么劝都不听,最后拗不过聂双和红蜓才苦痛的离开。
  他们走后,就独剩青青一个人守夜了,无论她愿不愿意,反正都是板上订钉的事,谁叫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最无用了,老管家年纪大,身体肯定吃不消的,而小言要照顾府内所有的人,光是做饭和打扫卫生就够她忙了,至于红蜓聂双二人好歹懂点法术,明天顾天要来,一定要有精力来对付他,顾天现在有伤,万一到时候打起来,也不见得会输的很惨,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个知道连旭没死,晚上说不定休息的比老管家和小言都好。
  大厅的门被关上,烛火不再摇曳,冷清的风不再穿越进来,身体也渐渐的暖和了,这里就剩下青青和连旭的身体,她不发音就没有任何声音。
  真是安静。
  青青跪在蒲团之上,静静的看着连旭的身体,虽然知道是假的,是连旭用其它物体幻化出来,但除了毫无血色,外形无论怎样看上去都是和连旭一样,一样的清俊好看。
  青青看着就叹气:“相公,现在就只有我陪着你了。”
  烛光慢慢的燃烧,时间的脚步缓慢而寂寥,蒲团上跪着的人也抵不住夜的侵袭,双眼半闭,脑袋欲垂不垂的。
  自从连旭被带进宫中开始她就没有真正的睡着过,好不容到了现在能睡的时候又是这样跪着的姿势,更加的不好睡,青青只得苦恼的把头扬的老高,岂料慢慢的又垂下来,实在是扛不住负荷,就向旁边倒过去,也不知是靠在了什么东西之上,她全然将眼睛闭上,沉沉的睡去。
  好像睡了很久,没有梦,没有意识,睡的很好,但其实又睡的不久,因为睁开眼睛屋内还是安静,烛光依旧通明,透过窗子去看,外面还是漆黑的一片。
  青青这才发现靠着的地方很软,也很踏实,她动了动沉重的脑袋,映入眼角的白色让她猛然的惊醒,立刻坐直了身子,这一动,身上的白色外衣掉落,无声的落在地面。
  她睁大眼睛看,连旭正坐在自己的身边,面朝着自己,神情静和,一如平常,而他宽阔的胸膛就是自己一直靠着的地方。
  青青的脸色陡然的惨白惨白的,很快又变得铁青,双手不停的抖着,瞪大了眼睛,嘴唇也在微微的抖动,但是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正处在极度的恐惧之中。
  连旭无奈叹息:“我不是诈尸,我是真的连旭。”
  她将信将疑僵硬的扭过脑袋去看地面,果然幻化出的连旭的尸身还安静躺在那里,白布完好,没有丝毫动过的样子。
  铁青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些,强忍着的一口气也吐出了出来,她整个人就像散架一样瘫坐在地面,还不忘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见鬼了。”
  青青脸上表情从疲惫到恐惧再到放松,几乎是瞬息万变的,而连旭始终脸色不改,平静的总结她刚才的行为:“原来你胆子这么小。”
  青青挠挠头,拂开额前的碎发,不好意思的笑:“其实胆子挺大的,很多东西都不怕,就是怕鬼。”
  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其实真正让人害怕的不是门外的鬼,而是心中的,人往往都是自己吓自己的奇妙生物。
  连旭伸手将地面掉落的衣服拾起来,重披在青青的身上:“晚上有些凉,不要染了风寒。”
  青青感动的接过,将衣服拉好交合在胸前,就像裹着一张素净的被单一样,烛光中映衬,白衣绕身,女子的脸容格外的清秀无痕,眉眼间表情的变化都是异常的生动明媚,她弄好后连忙问:“相公,你不是在密室里面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连旭只是道:“看书看累了。”
  青青想起刚才只怕是睡了好几个时辰,而他就一直陪在这里,一动不动的让自己靠着,还将自己身上的外衣给自己保暖,青青顿时觉得心房里面暖暖的,暖的不该属于夜的冷清,仿佛这个大堂金碧辉煌有无比多的幸福,她抓紧了身上的衣衫:“相公,谢谢你。”
  连旭微微一笑:“说什么傻话,你我夫妻,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今日你累坏了,是该好好休息。”
  青青得寸进尺:“那我还能靠一下吗?”
  连旭仿佛了解,并排坐直了身子,露出宽阔的肩膀来,就算是个肩膀也不错,青青便‘不知廉耻’的偷笑,然后将整个脑袋倚在了上面,靠在上面之后不能有太大幅度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动那个人。
  可是心中的悸动和欢喜怎么能忍得住了,青青尽可能小幅度的偷笑,眼睛眯成月牙,一双手交错在胸腔紧紧的握着,似乎要握住此刻的幸福。她看了看地面上躺着的‘连旭’,又斜眼望着身边的人,一阵感叹:“现在有两个大人了,好像戏法一样。”
  连旭问:“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她在他肩头小声回应:“是啊,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我是最闲的一个,当然是我来守灵啊,而且守灵这种事情最亲的人才像样。”
  “说的是呢,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最亲的人。”他轻声的说,说给自己听,也说给靠在肩上的那个人听。
  青青感叹:“现在真安宁啊。”
  连旭道:“命中你一生都该安宁。”
  青青道:“现在就很好。”
  真的很好,能如此的靠在他身边,是梦中都无法触及的幸福。
  长夜漫漫,冷风堂外刮过,扰不乱堂内的温暖。
  她靠在连旭的肩头说着小时候的故事,那小山中的岁月,单纯无忧的时光中是如何和村子的小孩子一起钓鱼,钓龙虾,划船游玩,甚至半夜还在玩着捉迷藏,儿时朦胧的岁月,哪怕再多的光景的过去,无论何时提及依旧会觉得开心。
  那一夜,没有任何人打扰,而天明就寓意一切都在趋向结束。
  连旭的丧礼是按照民间的习俗来办,一切从简,甚至没有让任何人来送行,只有御史府剩下的人陪着他走完在央国的最后路程。
  城郊荒芜之地就是连旭最后的归宿。
  聂双在那里架好了柴堆,整个看上去就像一张巨大的木柴床,干净夺目的男子就躺在上面,一身出尘的青白衣衫在木柴堆上仿佛会发光般明艳,发丝漆黑如墨,脸色比寻常惨白,但俊朗不减,即使闭眼也是无可比拟的惊世之颜。
  五人穿着丧衣都是沉默着,老管家一边哭一边将手中的纸钱撒入空中,漫天的纸钱被风吹散后散开在四周,落在地面,落在连旭身边,清冷了整个荒地。
  青青跪在中间,聂双红蜓跪在两旁,不同于他们二人警惕的眼神,青青的目光有些痴呆,呆呆的看着连旭的尸身,空洞的有些伤感,哪怕心里再也清楚不过那不是连旭,真正的连旭其实就在身边某个地方,可是那幻化出的形态实在和连旭太像了,难免会觉得有些分不清。
  风吹着,吹散了纸钱,吹走了落叶,枯黄的干草在风力无助的摇曳,管家手中竹篮内的纸钱撒尽,他终于放声哭起来,赫赫白发被风吹乱,举着火把到了青青跟前哭的泣不成声:“夫人……时辰……到了。”
  青青心酸点了点头,老管家蹒跚的迈着步子就要去点燃柴堆,这时一阵疾风扫过,管家手中的火把立刻熄灭,红蜓和聂双同时飞快的站起来,同时亮出武器转身。
  老管家也转过身来,估计是看到了什么人,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害怕一会儿仇恨。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除了顾天肯定不会有其它人了。
  顾天冷着脸站在青青的正背后,先是看了看柴堆上的连旭,又审视的将青青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青青跪在地面不敢起来,只觉得脊背发凉,似乎能够感觉到那个人怨毒的目光悉数落在了自己身上。
  神啊,青青一阵心慌,这个人连大人都会忌讳的,可见他的法力有多高深,偏偏自己就得罪了这样一个人,以他的本事只要他想报仇,就可以像扭鸭脖子一样将自己的喉咙扭断。
  于是他们都站起来了,就剩下青青一个人跪着,她不是不想站起来,而是根本就不敢动,腿也是软的没有力气,压根都没知觉了。
  聂双此刻小声提醒:“师母,你别跪着了,那姓顾的狗贼来了。”
  可是青青没有动。
  聂双忍不住去瞧,只见青青两眼紧闭,脸色惨白,一副惊恐到了极点的表情,再往下看,她的胸口正在剧烈的起伏,身子也在不停的抖着,那幅模样就像有人用手捏着她的脖子一样。
  丢人啊。聂双心中狠狠的骂道,但面朝顾天也不能有太多的表情,否则以他平时的个性免不了一番的数落了,他在心里暗着气了一翻,拔出自己的长刀来笔直的指着顾天:“你来干什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顾天一人站在空处,一身浓郁的黑色衣衫,黑色头发,黑色瞳孔,浑身上下仍是沉重迫人的阴暗,他一脸的冰霜带着傲慢之意,只是脸色惨白得厉害,大概是伤的太重,还没能完全的恢复过来。
  他一眼扫过前面的红蜓聂双二人,根本就没将他们二人放在眼里,虽说自己重伤未愈,但是眼前的这两个人也不会是对手,他冷笑一下目光直直的看着躺在柴堆上的连旭,眼神锐利好像要看进那个人的骨骼,看清那人的真实面目。
  红蜓怒骂:“你都已经害死我师父了,你还想来干什么?”
  顾天眼角挑起,锋利的像刀锋:“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红蜓知道顾天为人多疑且心思缜密,一旦靠近连旭的尸身就能知道那不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不仅难保安全,就算要离开央国也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想到这里红蜓暗自调整内息,准备奋力一搏了。
  顾天冷言瞧他们,踏出一步来,这一步却意外的惊动了青青,她本来是心惊胆颤的听着身后的一举一动,突然感觉到了顾天迈动了步子走过来了,第一感觉就是他来报仇了,青青的身子明显的抖动了一下,垂着的双手也在微微的抖着,她呼吸用力,微微的握着了五指,心跳却愈发的厉害了。
  顾天心惊,刚迈出的步子又缩了回来,冷漠的神色多了些警惕和愕然,他从连旭身上收回所有的心思,目光静静的落在青青的后背上,审视着她,他始终无法明白一个什么法力都不懂的女子是怎样安然的躲过自己的法术并且活下来的,思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恨、
  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一个人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眼前的女子身体在抖动着,似乎正压抑着无尽的怒火,紧握的右手下面摆着一把青色的古剑,只要微微的弯下身子就可以拿起那把古剑,如果认真去看,可以发现她的手因为大力的握紧所以关节呈现处青白之色,可见她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过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像那日一样毫不客气的刺穿自己的胸膛并且没有一丝的胆怯。
  顾天有些迟疑了,如果这么贸然前去就会彻底激怒了眼前的女子,就难保她不会发了疯的冲上来,自己的伤才刚刚有了起色,要是再像那日承受一剑,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还能站起来了。
  顾天眼中的神色千变万化,权衡在心里的各种结果让他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打消靠近的念头,从袖口内伸出五指,灵活的掐指卜算。
  卦象的结果还是没有变,这几日大大小小不知道卜算过多少次,结果总是一成不变,连旭的本命星已经停止了,虽未从星盘中掉落,但是已经停止发光了,那就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终结并且不会再燃起了,他确实已经死了。
  应该是已经死了。不然他的夫人不会命都不要的为他复仇了。
  红蜓见顾天收回了脚步,她笔直的盯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她回头叫了一声管家,管家很听命的将熄灭的火把重新点燃走到柴堆之前,猛的一狠心点燃。
  顾天始终没有出手,事情顺利的有些出乎意料。
  火焰很快的猛烈起来,木柴噼噼啪啪的响,烘烤着四周的草也随着燃烧起来,熊熊的火光模糊了连旭的脸,那美好的容颜就在火光里慢慢失去了原来的模样,渐渐他的整个身体都淹没在火光中,黑烟袅袅,火光通红,交错相映,变成了巨大的火球在前方燃烧,整个世界都是木柴干枯燃烧的裂开声。
  直到熊熊烈火逐渐呈现熄灭之势,顾天才拂袖离开,算是已经相信连旭死去的事实吧,他的青白二狐也命丧在连旭的手中了,不过代价也算是值得。
  顾天离开的消息还是聂双告诉青青的,他没好气死死盯着青青,扬高了音调阴阳怪气:“师母,他已经走了,你现在站的起来了吧?”
  青青脸上惨白的还没来得及消失,她尴尬一笑,自然也听懂了聂双语气中的不满之意:“你也不能怪我啊,谁叫那顾天太恐怖了。”
  聂双气的没话说,帮助着老管家整理好连旭的骨灰,五人又回到御史府去了。
  无人迎接,无人活动,这一宅子算得上真正的空了,放眼去看,连点生气都没有,倒像多年未曾有人踏入过,四处都是蚀骨的寂寥。
  花妖坐在枝头,望见青青怀中抱着的骨灰坛,仍是一张倔强不肯相信的脸,她刻意的将脸别过去然后滑入花丛底部消失了。
  青青一骨碌的小跑,跑到自己房中迫不及待的打开连旭桌下的开关又风风火火的冲到下面去了,那时连旭正站在桌边,等着他们的到来。青青一路没有停下,到了他身边将骨灰坛放入桌上后就扬着脸气喘吁吁开口:“相公,我们回来了。”
  连旭轻动作的的扶了一下她的肩,点头:“恩。”这个小小的动作也许在青青眼里看来是鼓励和认可,但在外人眼里可能就有些亲昵了。
  青青的第二句话还没来得及说,聂双带着不满的男音就打破了此时的气氛了,他和红蜓二人一同从黑暗中走出,聂双更是靠近了连旭:“师父,您都不知道师母她今天被吓成什么样了,我都觉得丢人啊。”
  青青瞪大了眼睛,他这么诋毁自己的形象自然是要辩解的,于是反驳:“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有点胆小又怎么了?”
  连旭言语温暖,略显温柔的看了一眼青青:“我都知道了,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们,虽然青青是害怕的发抖,但正好歪打正着,让顾天以为青青是怒到了极点,所有他才没敢妄动一步,说起来顾天还是对她心存顾及,要不然今天也不这么顺利了。”
  某人偷笑,捂着嘴没敢笑出声来。
  连旭看在眼里,笑着摇头。
  聂双长叹,语气还是古怪:“那这次可真是走运了,要不然动起手来我还得拉着师母逃命。”
  青青不满反呛:“谁要你拉着,说不定我逃命的时候跑的比你还快。”
  这个聂双还是相信,于是聂双气的够呛,暂时没顾青青了,又问:“师父,那姓顾的今天有掐指算诀,您说他是在算什么?”
  “他是在算我的本命星,现在我的本命星已经被我用法术停止了,他无论怎么算都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我死了,也只有这样他才会彻底相信是他赢了。”
  聂双赞叹:“还是师父想的周到,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连旭深意的垂下目光,朝着北方眺望,即便是周围灰暗,聂双也相信师父一定是预见了什么,果不其然,连旭叹道:“陈国气数已尽,今年冬天这里就要易主了。”
  “什么?”
  “什么?”同等惊讶的还有红蜓,她本是一言不发,现在直接走到了聂双身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连旭。
  连旭点头:“圣上处死上官将军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上官将军威名远播,在朝中和百姓心中颇有威望,圣上此举无疑是让百姓怨恨在心,尽失民心,而朝中追随上官将军的人不在少数,有多少人是他提拔和扶持上来,试想一下如果圣上杀了你的恩人或者老师,你还会听命于他吗?”
  聂双摇头:“自然不会如以往忠心。”
  红蜓眉头微皱,仰头望着师父:“就算如此,那顾将军法力高强,他的手下的武将也不少,他们肯定会顽强抵抗的。”
  聂双想了想也表示肯定的点头。
  连旭却摇头:“他现在只怕已经不在朝中了。”
  聂双又是一惊:“这怎么可能?”
  连旭解释:“我和他一同拜在落霞山仙人门下,算是同门师兄,我们一同修行一同长大,到成年之时师父说我和顾天只有一人能够修道成仙,为了公平,师父就让我们二人下山入世,在此期间我们必须要胜过对方,只有活着的那个才有资格回到落霞山继续修炼。”
  聂双总算是明白了师父和顾天之间的恩怨,于是又有了新的疑惑和不满,同出于一个地方,两人的脾性却相差太远:“怪不得他一直恨您,欲除之而后快,可是师父,这样也太残忍了,那顾天可是卑鄙小人啊,他那样的人要是都能成仙,那天庭也会乌烟瘴气的。”
  连旭却坦然接受:“自古强者才能爬到高处,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现在顾天以为我死了,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回去落霞山,朝中的事他没心思再管了。”
  红蜓将一切的事情理清,也接受了陈国即将要灭亡的事实,她倒觉得欣慰,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百姓们苦不堪言,早已怨声载道,朝中的人也无心抵抗,从上到下都失去了斗志,云国定会犹如入无人之地,很快就可以攻到京城来了。”
  连旭点头:“不错,我们在此处安心的等吧。”
  “我明白了。”聂双道。
  红蜓也笑着点了点头,她笑容不多,但可见这件事让她开心,这段时间御史府经历太多的事情,差点就要失去了师父和师母两个人,如今都能安然活着,这才是最最好的。
  聂双见她笑了,连忙打趣:“哟,师姐居然也笑了,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啊。”
  红蜓又是一张冷硬的脸,行礼后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聂双想着自己可能惹师姐生气了也连忙跟了出去。
  昏暗的密室内只剩下连旭和青青二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青青安静的坐在书桌边,慢条斯理的将桌子上的书籍归类的放好,一边还不时的抬头瞄几眼连旭,一脸的喜悦之意,连旭见状坐在桌边的蒲团之上问:“何事这么开心?”
  书桌基本上整理好,连旭粗略看了一眼,摆放的方式和往昔一样,正好是按着自己的喜好来的,各类书籍分开整理按照次序摆好,笔墨放在右边,写字用的纸张整齐的叠放在左边。自从和自己成亲以来,这些事情她就已了解,从来都是恰到好处的。
  青青不掩饰的点头:“我只是觉得你们开心我才开心的,不过你们说的都是国家大事,对我来说那些都好遥远,就算我想帮你们,也不过是个平凡的人,法术不懂,关键时刻还会胆小,好像跟你们就是两个世界。”
  连旭柔声笑着:“怎么会呢,你帮了我们很多。”
  青青当他安慰,没忍不住还是幽幽的叹:“我要是像聂双和红蜓一样懂得法术就好了,可惜我资质不够,注定只能当个凡人。”
  连旭在桌子对边坐下来,目光定定的看着青青,不乏笑意:“青青,你已经很好了,能遇到你是我的福分。”
  青青手中的动作停下,愣了愣,下意识的去看连旭的眼睛,那其中的笑意让她不由的红了脸,此刻光影微弱,连旭出尘的脸没有隐去半点光芒,让人沉沦到移不开视线,有时候想想若是人间的少女能在梦中见到如此英俊的一人也会落得长时间的好心情,而现在这张好看的容颜每日的在自己前面,青青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有着无尽福气的人。
  心脏不安的跳动起来,青青手中原本有条不紊的动作变得有些慌乱,只得避开了连旭的眼睛,低着头平复心情。
  “怎么了,青青?”对面的人问。
  青青连忙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很开心。”
  对面可听见温和的笑声。
  连旭沉默一下,忽然变了种严肃的语气,目光也不再是温润之色,难得的一丝沉重:“青青,现在我的身份已经是个死去的人,我们的婚约也是时候结束了,如果你想回家乡随时都可以回去,不必再顾及着这里。”
  青青抬起头,看他的眼神本就有种不好的感觉,耐心的听他说完,他果然是想说这些,青青故意扬高了语调表现出不愿,还带着几分可怜:“不是吧,相公,你这不是没死吗,只是假死,真要解除婚约你也应该要写封休书给我呀,而且御史府才刚刚安宁,你就想我走,不能让我好好玩玩,过几天好日子吗?”
  连旭听她如此一说,不知为什么倒放宽了心,他忍住笑意:“自然是能,随你想要呆到什么时候。”
  她就如抓到一个誓言,兴奋的提醒:“那这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反悔,我说不定还要在这里很久很久的。”
  连旭点头,她放宽了心,乐的不可开交,连旭看她开心的样子有些莫名的满足,又无奈的提醒:“现在都以为我死了,这里也不能住了,只能到偏僻的之地随便找个地方安身,又要让你跟着我过苦日子了。”
  青青似乎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更或者是她的重点不在这个上面,连旭的话才说完,她脸上的笑意更重,憧憬的问:“相公,那你喜欢吃什么,到时候我去种点小白菜,再种点萝卜,红的白的都行,那相公喜欢那种呢?”
  连旭觉得自己是想多了,不免有些嘲笑自己,他看青青一脸的兴致,笑意更浓了些:“你喜欢的就好。”
  “那就都种吧。”
  “好。”
  御史府内肃穆还没有散去,惨兮兮的白色依旧压制了满园的嫣红,几乎没有人的世界恍如阴冷的地狱,连照耀进来的阳光都失去了温暖的颜色。
  老管家收拾好东西的去找青青的时候她正笑眯了眼睛整理连旭的东西,一边整理一边还哼着带有村里气息的土歌,不能说难听,只能说特别。
  老管家看不明白她脸上的笑意,敲了敲虚掩的门框问:“夫人,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她抬起头来,眼睛弯成月牙,礼貌的回答:“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您先等等,我现在在整理相公的东西,这些他都要用的。”
  老管家一时没听明白,试探的问:“是要整理好了烧给大人吗?”
  青青飞快的摆头,十分正经的解释:“不是啊,相公要跟我们一起搬出去,这些东西肯定要带着,不然他穿什么,用什么?”
  惨了,惨了,老管家觉得大事不妙,只差原地跺脚了,夫人肯定得失心疯了,要不然她怎么笑的跟什么事都没有啊,大人明明都死了,她是亲眼看着他火化的,现在怎么竟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语,如此想想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大人那么仁爱,却要枉死,这也就罢了,现在他的夫人也因为伤心过度变得疯癫,这可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管家忍不住难过,猛的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不要失态,他想,就算夫人疯了,她还是夫人,替大人照顾她也是理所当然的,老管家像哄着孩子样开口:“那您什么时候能收拾完呢,要不要我来帮忙?”
  青青扬起头对着他笑:“不用了,已经差不多了,很快就好,您再等等。”
  唉,老管家心中长叹,笑的这么好看可真不像是个疯了的人啊。
  青青回答完就对着地面呼喊:“相公,你好了没,准备要出发了。”
  是疯了,肯定是疯了,老管家铁定了想法就要进去帮忙一起整理,刚走到青青身边,就见屋内墙角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方形的大洞,似有阶梯通往下面,他觉得奇怪,就想靠近些看看,就见一身干净素衣,白衣青衫的连旭怀抱着一捧书从下面走上来。
  记忆里的大人就该这样子的,如此的从容,清高,世俗不染,眉间温润,看着总是圣洁,他的身上仿佛有光般明亮,如此的摄人心弦,老管家的五指僵硬的动了动,以为他是从地狱里出来的,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管家。”连旭看见了他微微道,是管家记忆中的谦和之声,管家后退几步靠在了桌边,还是惊恐的说不出一句话。
  青青这才知道管家不知道大人还活着,立刻愧疚的放下手中的活儿到管家身边扶着他,连忙让他坐下,然后解释:“管家你不用怕,大人他没死,他只是用的障眼法想要瞒过圣上和顾天,你所看到的大人的尸身都是他幻化出来的,我们没告诉你也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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