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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骨寻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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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杀人!像她这种怪物我看着就恶心,难道就因为她跟我10号分手了,就一定是我杀了她吗!?”肖远征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丛戎了然,摊开手靠在椅背上,“你怎么知道李晓敏是10号遇害的?刚才我好像并没有告诉你吧。”
肖远征一愣,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我、我跟她是10号分的手,但是我确实没杀她啊。”
“呵,那问题又回到第一个了,10日至11日的48个小时内,你在做什么?”
“我那天在PUB喝酒,到了下午两点多钟就和她见了面,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PUB里的人,他们都能证明。”
“那见完面之后你去了哪里?”
“回家!”肖远征气的狠狠地踹了桌子一脚。
“谁能证明?”
“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找个P证明啊!”
丛戎抬眼看了他一眼良久不说话,最后肖远征扛不住抓着头发说:“丛sir,你们说我杀人总要讲点证据,平白无故把我抓进来,至少给我个解释吧!”
“你和李晓敏是怎么分的手?”丛戎没有正面回答肖远征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是她先提的分手,更何况我早就烦透她了!她就是个神经病,妈的碰一下手都不肯,我他妈的谈过这么多次恋爱还没这么憋屈过,我要是想杀她早就动手了,还能等到今天?”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提出分手?”
肖远征郁闷的拍了下桌子,“你当我不想!可他妈的是个变态,我之前跟她提过,但她说什么都不答应,我就没见过比她更封建的人,非说分手就坏了她的名声,我要是敢分手她就掐死我再自杀,你说我哪敢啊。”
肖远征气的抓抓头发继续说,“我爸怎么说也是个名人,我怕事情闹大了就忍着,反正她也不管我,我跟别的女人上床她都不管,只要我不跟她分手随便怎么玩都行。”
坐在隔壁监控室里欧阳听完直接把杯子砸在地上,大骂一声:“我操!这种贱人怎么还能让他活着!李晓敏是怎么想的,这种男人还拴在身边干什么!我就说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齐迹和贺君之很无奈的对视一眼,耸耸肩膀:欧阳姐姐,你别一竿子打死所有男人行不?他是种马我们可不是啊。
乔郁因为和丛戎闹别扭的关系没有进审讯室,他没有听见欧阳刚才的话,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肖远征的话上。
只要是真心爱过的人都不可能这么大方的把自己的爱人让给别人,更何况看听肖远征的意思李晓敏根本就不是大度,而是完全不在乎肖远征和谁在一起。如果李晓敏爱着肖远征,宁愿自杀也不想分手那绝对没道理不在乎他脚踏N条船。
除非……她根本就不爱肖远征。
那么案发当天李晓敏说去见她最爱的人,这个人很可能根本就不是肖远征……
难道一开始大家的思路就错了?
想到这里乔郁低下头在贺君之和齐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贺君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没问题,这事儿交给我俩了。”
齐迹笑嘻嘻的拉着贺君之走了,乔郁眯起眼睛没再说话。
显然乔郁想到的丛戎也想到了,他看着肖远征问道:“是她主动跟你提的分手?”
“是啊,我当时听完乐坏了,可他妈的摆脱这贱人了,以后再也不用这么憋屈了!”肖远征说着高兴地拍了拍手,眉飞色舞的样子连丛戎都想动手打他。
这他妈的是人的态度么,就算是分手了,听到前女友死了至少也流滴眼泪吧。
“她和你分手后有说过去见什么人了吗?”
“操,我怎么知道。她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没工夫和她闲扯。”
丛戎的眼睛眯起来,嘴唇抿起沉默了一会儿,指着照片上李晓敏手腕上的手链说:“这条链子你见过没有?”
肖远征凑近了看了一会儿,大喇喇的说:“我何止是见过,她经常戴这条手链,平时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我就不明白不就是条链子吗,她让我上一回我给她几十条都没问题。”
隔壁屋里的欧阳听完撸起袖子就要往里冲,被舒晴一把拦住:“欧阳姐,你淡定、淡定,别知法犯法酿成命案啊!”
“你别管!我今天一定要收拾这个贱人,让他知道女人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妈的!”
这时乔郁完全在状况外一般淡淡的开口道:“李晓敏家里这么穷,铁定舍不得买这种链子,既然不是肖远征送给她的,那会是谁呢?”
舒晴和欧阳都愣了一下,对啊,刚才差点忘了这事儿。
舒晴歪着头想了想说:“她会不会像有些女孩儿一样喜欢名牌的东西,所以攒钱买了条链子?”
乔郁抿着嘴摇摇头,“我看不会,喜欢买名牌的人总是不满足于现状,买了一个就想买第二个,看李晓敏平时的穿着也不像是能打扮的人,让她省钱买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
欧阳盘着胳膊,冷笑一声,“切,依我看这李晓敏也不是什么好鸟,说是不想和肖远征分手说不定只是个幌子,她爱的人怕是另有其人,但是碍于面子不想公开罢了。”
乔郁点点头,他和欧阳想得一样,恐怕李晓敏爱的那个另有其人,肖远征不过是个炮灰。
丛戎不动声色的看了洋洋得意的肖远征一眼,说道:“李晓敏死后这条手链也没有了,你那天见她的时候她带手链了吗?”
肖远征愣了一下接着马上明白过来,他猛地站起来指着丛戎的鼻子骂:“哦,我可算是明白了!你们不会就因为她手链丢了就以为是我拿走了把?你们这群白痴长不长脑子,她的手链丢了就一定是我拿的?说不定是她掉在路上或者送给别人了,就因为这个你们怀疑我还我把打伤了?!你们等着,我一定搞得你们身败名裂,等着死吧!”
丛戎低笑一声,“你真以为自己家里有钱就无法无天了,小子你太嫩了,我只是照常问话可没说是你拿走了她的手链,你想告我们尽管来啊,我丛戎最不怕你这一套。你最好乖一点说实话,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要知道……”
说着丛戎弯下身子靠在肖远征的耳边低声说:“在我的地盘上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刑讯逼供屈打成招这种事不要以为我干不出来……在这里就算我把你弄死也没人知道,你信不信?”
肖远征毕竟还是个学生,听到丛戎这么说顿时脸就吓白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看丛戎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昨天那一刀子到现在还疼,这种滋味他说什么也不想再试一次。
他跌回椅子上,颤颤巍巍的说:“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真的没杀人……”
丛戎看到小孩儿吓得都要哭了心里不禁想笑,不过是个被家人宠坏的小孩罢了,看他这张什么情绪都表露无遗的脸,说他这么处心积虑的杀了李晓敏还真不太可能。
“那天你到底有没有见过这条手链?”
“……有、有,但我跟她分手之后就走了,压根没再见过什么手链啊……Sir,我真的是无辜的,你要不信尽管去我家搜,这条链子我真的不知道在哪里!”
丛戎揉了揉发疼的眉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事情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地,也许一开始大家的重点就放错了,李晓敏日记里的那个八成不会是肖远征了。
现在手头没有任何一项可以指控肖远征的证据,眼睁睁的就要把人放走了,忙活了大半天,结果又是一场空。
这时肖远征的律师也来了,那人长着一张猪腰子脸,还特牛X哄哄的走进来,傲的直接拿鼻孔看人,神气的不行。
“我的当事人在你们这里受到了不平等待遇,现在已经拘留他超过了12小时,麻烦现在就立刻放人,否则别怪我会将你们告到底!”
丛戎抬头看了一眼律师,不紧不慢整理好肖远征的口供才慢悠悠的抬起头:“人你可以带走,不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们是打他了还是骂他了,没证据就不要乱说,省得传出去污了你律师的名号。”
“你!我认识你们的局长,让他来见我!”
丛戎冷笑一声,“对不起,我脸面小请不来局长大人这尊大佛。”
“你叫什么名字?我要起诉你!打伤了我的当事人你们还有理了!你们等着瞧,我绝对会告到底的!”猪腰子脸气的脸色发紫,衬得那张脸更加活灵活现。
站在旁边的欧阳和舒晴低着头死死地咬住嘴唇,憋笑憋得肚子疼。
老大是出了名的毒舌,别看他平时一副面瘫样,其实嘴巴厉害着呢,就看齐迹这么贫嘴的人在老大面前都甘拜下风就知道了,猪腰子律师你多保重……
正当猪腰子脸律师带着肖远征办保释手续的时候,丛戎的手机突然震了。
“齐迹,怎么了?”
“老大,肖远征你审完了?有线索吗?”
丛戎看了一眼律师,走到角落里低声道:“白忙活一场,人估计是留不住了。你和君之不在警局待着,跑哪儿去了?”
“别啊老大!人你可千万不能放!我和君之在肖家找到了李晓敏那条手链,肖远征那小子说没见过鬼才相信呢!”
“什么!”丛戎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吱嘎一声响。
“多亏了星星让我们再来一次肖家,结果还真让我们给找着了。肖国振那老头本来还挺得瑟,后来看到手链脸都绿了!哈哈哈哈……”
丛戎合上手机,淡淡的看了乔郁一眼,发现他的眼睛一直放在自己身上。
那双明亮的桃花眼里波澜不惊,像是深邃的大海,丛戎的心口突然一窒,竟然说不出话来。
乔郁移开视线,低下头撇撇嘴觉得自己又多管闲事了,丛戎都说了不让自己插手这个案子了,可是自己怎么就这么贱,看着他忙得焦头烂额就忍不住想帮帮他。
19。浮在表面的假象
齐迹带回来的那条手链上面沾着血迹和指纹,经过检验发现DNA和李晓敏的吻合,而指纹则属于肖远征。
肖远征知道后疯狂的叫嚷着自己是无辜的,说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条手链为什么会在他家里被搜出来,可是在铁证面前他的反抗显得苍白无力,最后无论是他的律师还是肖国振都没办法找到理由把他保释出来。
虽然一条手链还不足以治他的罪,但是至少他没法摆脱嫌疑,在真相还查明之前,只能请他在警察局住上几天。
一晃眼八月到了,天气变得越来越热不说,空气中还湿乎乎的让人觉得透不过气。忙了整整半个多月的重案组这天终于有时间休息一下,大家纷纷躲在空调屋里不出去。
欧阳和舒晴之前为了搜查证据熬了三个通宵,现在两个眼眶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不停地打哈欠。齐迹托着腮坐在电脑跟前,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但看着他那头鸡窝一样的头发,就知道这家伙估计也因为案子好几天没睡踏实了。
贺君之的精神头倒是很足,在茶水间鼓捣了一早上做出六杯西瓜冰沙端到办公室给大家吃,齐迹吃着冰沙感动的差点没以身相许。
乔郁抱着肖国振写的《瓷魂》,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吃冰,乍一看还真有那么几分书香门第里养出来的小少爷的感觉,可是再看看他手边放着的一沓李晓敏死后血淋淋的照片,大家的胃里就一阵翻腾,低头一看手里红彤彤的西瓜冰沙顿时无语凝噎……
丛戎黑着一张脸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他扯开衬衫的扣子坐在椅子上揉着发痛的眉角,众人暗叹一口,不用说老大肯定又被局长指着鼻子骂了。
齐迹暗自对乔郁撇撇嘴,挑起眉毛支支吾吾的比划了半天,意思是:老大估计又被局长骂了,你快点上去慰问一下。
可惜乔郁像性子像来凉薄,对于感情的事更是神经粗的令人发指,他放下手里的歪着头不解的问:“齐迹你说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所有人听见,当然也包括丛戎。大家的额头上瞬间挂起N条黑线——星星,你要不要这么迟钝啊!
齐迹抚额撇撇嘴,“没啥没啥……我啥也没说……”
乔郁耸耸肩,不知道这群人又抽什么风,他看了一眼表情阴郁的丛戎没说话,低下头继续看书。
虽然他很想上去问问丛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两人还僵着,平时连上下班都避开对方,这时候过去一定被丛戎泼一身冷水,想到那双墨黑色眼睛不带一丝感情的盯着自己,他就觉得很难受。
在一旁看着的欧阳和舒晴心里急得要命,恨不得上去抽乔郁两嘴巴,不知道温柔体贴的小受是小攻居家旅行之必备良药嘛!星星这个笨蛋!
就在气氛冷到极点的时候,丛戎突然站起来拍了拍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二十分钟之后会议室开会。”说完他冷着一张脸走进了办公室。
众人吐吐舌头,灰溜溜的低下头准备资料,这次的案子闹得满城风雨,老大的压力可想而知,看来局长是诚心不想让重案组清闲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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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戎坐在会议桌的主座上,还在想着刚才局长对他说的话。
“丛戎啊,我也岁数不小了,过个两三年基本上就要退休回家照顾孙子了,这次的案子跟几年前的X案件牵扯在一起,影响太恶劣了,现在社会上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警方的压力不用我说你也感受的到。不过既然我把这个案子交给重案组,就代表我相信你的实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局长,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出真凶。”
“嗯,T市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我们已经耽误不起了,如果现在手头有线索就尽快结案吧,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不用我点的那么透。你得知道,以这个案子的大小,破了你至少连升两级,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
“可是以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根本……”
“没有什么可是,必要的时候警方说的话就是真理。”
甩甩脑袋,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尽早破案。
“大家现在把手头的资料汇总一下,把有价值的说一说。”
齐迹摊开手大喇喇的说:“我们走访了案发当天肖远征去的那家PUB,那里的调酒师认识肖远征所以记得特别清楚。肖远征那天在PUB露了个面就离开了,也就是说在案发当天上午到下午两点半之间,肖远征有充分的准备时间来实施计划。”
“没错,而且经过查证当天的路况监控录像,发现一辆车牌为KZ8400的黑色宝马车在晚上十点三十分到凌晨一点之间,两次出现在去城郊小树林必经的国道上,而这辆车的车主正是肖远征。这就证明在肖远征当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在家,他在说谎。”贺君之拿起遥控器点了几下,大屏幕上立刻播放出当晚的监控录像。
当画面的右上角出现十点三十分的数字时,果然一辆黑色宝马车出现了,直到凌晨一点这辆车再次开过,乔郁眉头紧锁突然开口道:“等等,这里停一下。”
乔郁盯着车前的挡风玻璃,努力想要看清车子里的人,可是画面太小只能看出个大体轮廓,“能放大吗?把镜头拉近一点。”
贺君之按了几下遥控器,画面放到了最大,当所有人看清驾驶座上的人时通通倒吸了口凉气。
黑色的宝马车里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因为画面很模糊看不清具体的的细节,但是却能看到这人脸上顶着一张面具,而面具上是一张大大的笑脸,在这样黑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
“倒回去,看一下十点三十分时的画面。”丛戎顶着大屏幕说。
画面来到十点三十分,还是那辆黑色的宝马,只是这次驾驶室里坐着的人却穿着一件花色衬衫,看轮廓和款式非常像肖远征的风格,只是这人仍然带着面具,看不清真实的样子。
“肖远征可真够狡猾的,知道这一带有监控所以带了个面具挡住脸,迷惑我们的视线。半夜三更跑到荒郊野外,回来时就换了身衣服,这也太诡异了”贺君之感叹道。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肖远征从始至终都在说谎,他恨李晓敏对他的威胁,又气李晓敏迟迟不跟他上床,这时候他以为李晓敏根本离不开他,结果李晓敏却先提了分手,他觉得伤了自己的面子,一气之下起了歹心,把李晓敏绑到小树林先奸后杀,然后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把肝脏挖出来,制造出X杀人的假象。”
齐迹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最后还洋洋得意的摆摆手,“这个分析够缜密吧?”
欧阳拍了拍齐迹的肩膀,笑着说:“行啊,这脑袋的回路算是打通了。”
贺君之长舒一口靠在椅子上用手扇着风,“所有的证据通通指向肖远征,看他这次还怎么狡辩。翻他的档案前科累累,也有过猥亵未成年少女的不良记录,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又故态复萌。”
舒晴笑眯眯的说:“我说,看不出这肖远征还挺贼的,表面装得一副暴发户的草包样子,其实也挺精明的嘛,还知道利用X的杀人手法掩人耳目。”
欧阳挠挠头,“这样看来,这案子算是破了?”
“还没有。”
“还没有。”
一直沉默的丛戎和乔郁突然默契的说道,两人说完都很诧异的抬头看对方,乔郁尴尬的撇开视线,丛戎挑起眉毛不自觉露出了笑意。
“哟哟哟,什么叫默契,这就叫默契啊~都这么多天了,你俩也别端着掖着的了,看着就闹心。有什么话不能摊开了说,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夫妻双双把家还’嘛。”
乔郁百年不遇的脸红了,他也说不明白自己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毛头小子一样和丛戎怄气,可是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他知道擅自出手伤人不对,可是让他给丛戎道歉更是想都别想。
想想自己这算是老黄瓜刷绿漆了,遇到丛戎就变白痴他也认了。
丛戎的眼睛里分明透着笑意,其实他早就不生黎夜星的气了,可是教育小孩就不能惯着,像夜星这么无法无天不听指挥的队员,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要是真生气他大可以直接可以把他开除警局,可是每次想到黎夜星那双带着水光的眼睛,他的心尖上就一阵不舒服。对于黎夜星,自己怎么折腾都没事儿,别人要伤了他一分自己就跟他没完,这种近似于老母鸡的心态实在是很奇妙。
想着想着丛戎的嘴角就不自觉的往上翘,坐在旁边的欧阳和舒晴看着老大多云转晴的脸大呼受不了。
丛戎轻咳一声,收起那百转千回的心思,重新板起一张面瘫脸对乔郁说:“说说的你看法。”
乔郁斟酌了一下,“我觉得,这个案子从始至终我们都走错了方向。”
“走错了方向!?现在证据确凿怎么能说走错了方向!难道带血的手链,调酒师的口供和案发当晚的监控录像都是假的吗,这些足够我们把肖远征送上法庭了。”齐迹急了。
“可是肖远征从始至终就没有承认啊。在李晓敏日记上留下那些话的人一看就非常精通瓷器,而且这个人的思维非常清晰,明白怎么一步步利用李晓敏的心思引诱她上钩,你们看肖远征那个样子像吗?从录口供那天他说话就前言不搭后语,满嘴脏话不说还见识浅薄,这种人会聪明到去模仿X杀人吗?我都怀疑他连X是谁都不知道。”乔郁冷静的说。
“这都是他迷惑警方视线的手段!他要杀人总不会在脸上写着‘我是杀人犯’吧。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就算我们没有他的口供也照样能起诉他。”齐迹急躁的挠挠头发,一副不解的样子。
“齐迹,不仅如此……”丛戎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满脸不解的众人,继续说“你们难道都忘了李晓敏的肝脏丢了,退一万步说指控肖远征的全部证据都成立,他也一直在欺骗警方,那怎么解释这个丢失的肝脏?肖家有多富不用我说了,他一个富二代家里资产数不清要一个肝脏干什么?总不会是拿来收藏吧。”
齐迹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泄气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关键的问题他的确是没有考虑到,可是眼看着证据确凿却不能结案他心里就郁闷的要命。
“老大,那依你的意思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局长那边给你的压力不小吧,我们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啊。”贺君之担忧地说。
丛戎又想到了局长刚才给他说的话,眉头再一次蹙了起来。他又何尝不想快点结案,可是让他这样不明不白的把肖远征送进监狱他做不到。局长什么意思他心里跟明镜一样明白,无非是威逼利诱他快点给社会一个交代,重新塑造警局的形象,必要时就算没有抓到真凶也可以随便找个替罪羔羊。
可是他是个警察,有自己的原则,官场上那些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他不懂,可是让他为了官位放弃做人的最起码的原则是绝对不可能的。
正当大家陷入沉思时,乔郁却突然把一本书放到了丛戎面前。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肖远征身上,我们还不如去查一下李晓敏为什么对瓷器这么热衷。这个案子从始至终由瓷器开始,那也该从这里着手不是吗?”
丛戎低下头,一本肖国振的《瓷魂》摆在面前,摊开的那页的标题是“五脏五行,镇瓷之魂”
“你的意思是……?”
“你不觉得这个标题很有趣吗?五脏指的是肝、心、脾、肺、肾,这和瓷器有什么关系?”
20。惊魂动魄还似梦
是夜,黑幕遮月。
山风阵阵袭来,清爽的空气中飘散着露水的味道。乔郁潜伏在层林中,冷眼看着不远处被松柏掩映的肖家大宅。
白天的肖家古香古色,坐落在山间有溪水相伴,可是到了晚上这里没有城市的霓虹灯照亮,在看不见月亮的夜晚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巨大的肖家宅院里没有一丁点星火,黑漆漆的不带一丝人气,就好像一座与世隔绝的荒宅,透着森森的诡异。
乔郁早就觉得肖家处处透着古怪,早在第一次和丛戎来的时候他就发现整座肖家大宅空空荡荡,除了肖国振父子根本就没有见到第三个人。肖家既然这么有钱,没道理放着这么大的宅子没人管理,更何况从始至终连个端茶倒水的佣人都没有。
而且,肖国振给他的感觉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斯文,虽然他的行为举止很有一派行云野鹤之姿,但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精明却骗不了人。
收好藏在身上的刀子,乔郁的身影迅速移动,一个跃起跳上了肖家后门的外墙,动作行云流水如黑夜之猫,被黑夜掩盖住凛冽的杀气。好久没有如此畅快的在黑夜中游走,被压抑许久的本能蠢蠢欲动,要是此刻有一把枪就更完美了,可是要从丛戎的眼皮子地下搞到枪简直是天方夜谭。
肖家的后院了里有一个半亩见方的池塘,里面种满了荷花,池塘后是层层叠叠的假山,隐约可以看到一条狭窄的小路通向另一头,乔郁四下打量了一下,快速的闪到树林边想翻过假山到主屋里看看。
这时一阵古怪的声音传来,悉悉索索的像是衣摆摩擦地面的声音,乔郁的神经瞬间绷紧,一个回身跃进假山之间的缝隙中屏住了呼吸。
来人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褂,带着一个笑的诡异的面具,赤着双脚无声无息的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往前走。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符咒一样的东西,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的嘀咕着什么。
深夜在空无一人的大宅里突然看到这样的画面着实吓了乔郁一跳,不是说他害怕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院子一共住着两个人,肖远征现在还在警局里待着,那剩下的只可能是肖国振。
这人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但是从身形上的确很像肖国振,但是谁大半夜的穿成这副模样跑到后院里装神弄鬼,难不成是梦游?
乔郁屏住呼吸看着肖国振一步步的往前走,最后停在池塘边,他撩开袍子对着池塘突然跪下来,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献祭一般说着:
“昔我族成也于此败也于此,百年基业尽毁,尽数归责与抿世人而忘本身,子孙不孝恐难遵祖明,镇魂之器若成兴旺之业指日可待……”
说完他一扣三拜跳进池塘,用手在池底摸索了很久拿出一个青花坛子,抱在怀里转身就往假山这边来。
乔郁实在看不透肖国振在搞什么鬼,但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而周围的假山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唯一的缝隙更本就遮不住他的身影,无奈之下他迅速的掏出刀子攥在手里。
走在狭长的小道上必然会经过乔郁藏身的那条缝隙,可是肖国振却像失了魂一样,虔诚的抱着坛子向前走根本就没有看到隐在黑夜中的乔郁。他跌跌撞撞的走着,长长的衣摆被水浸湿,在石板路上拖出一条细长的水痕,在夜色的笼罩下像极了血污。
乔郁悄无声息的远远地跟在他身后,迫不及待的想抢走肖国振手里的坛子看个究竟,这时小路突然一个转弯延伸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里肖国振的身影瞬间就被掩埋起来。
乔郁心下一阵凛然,快步跟了上去,突然一群乌鸦从深林中飞出,划破了深夜的寂静,乔郁飞快的低下头就地翻了个身,掷出一把刀子,瞬间一只乌鸦掉在地上,鲜血淌了一地,成百上千只乌鸦顿时惊叫起来,巨大的声响在空寂的山中回响,一发不可收拾。
“谁!?”肖国振的声音猛地出来,乔郁暗叹一声糟糕刀子躲进树林里。
肖国振放下坛子,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突然大邪恶的笑了起来:“出来吧,别躲了,让我看看你是谁,说不定我看着顺眼就保你个全尸。”
说着枪声响起,砰砰砰几声落在乔郁藏身的假山背面,大批的乌鸦飞起盘旋在乔郁的头顶。
乔郁猛地俯下身子,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来。
肖国振狂笑着,诡异的笑声伴随着乌鸦的叫声在山林中回荡,“敢闯到禁宅来你胆子倒是不小,你藏也没有用,这群乌鸦是认人的,你杀了它们的同伴今天就别想出这个林子!”
说着他吹了个口哨,大批的乌鸦像是着了魔一样从天空俯冲下来,黑压压的一片遮蔽了天空。
乔郁手里只有一把刀子,根本就来不及躲避乌鸦的进攻,越来越多的乌鸦聚集过来,他双手一撑跳了出来,紧接着碰碰两发子弹擦着他的身子打了过来。
火花四起,硝烟弥漫,乔郁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起身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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