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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骨寻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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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招吗?”
丛戎轻笑一声,轻巧的躲开,身形像一把脱鞘的宝剑一样,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再次出手狠狠地卡主乔郁的肩胛骨,伸手就要就要扯乔郁脸上的面具。
乔郁大惊,后仰过脖子狼狈的躲开了,但是因为有伤在身动作慢了一拍,面具的一根带子被扯断了,一缕头发垂下来拂过丛戎的手腕。
丛戎愣了一下,发丝拂过皮肤的触感非常熟悉,那种柔软纤细的质地非常亲切,让他一下子有些恍惚。
乔郁看准了机会,抬脚对着丛戎的膝盖就是一脚,丛戎吃痛松开了手,他惊慌的捂住面具转身就跑。
可是丛戎一路追来哪里会给他机会,没等他跑远就扑过来,如捕猎的豹子一样,伸出锋利的爪牙一下子把乔郁按在墙上,顺势把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说,你到底是谁?”
乔郁的身体被强硬的钉在墙上,身上的伤口疼得发麻,身后还紧紧地贴着丛戎宽厚的胸膛,那么熟悉的触感和体温,让他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竟然忘了挣扎。
其实他完全有能力逃跑的,只要拿出身后的那把枪丛戎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舍不得,甚至一靠近丛戎就不由自主的沉溺进去,上次这样密不可分的接触是什么时候?
时间过了太久,久的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丛戎见他不说话,心里更加的急躁了,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黑衣人身上看到黎夜星的脸,冥冥之中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圈套,而这个人不管是谁,假扮他的夜星都是不可饶恕的!
心里这么想,手中的动作就更加狠戾了,“怎么不说话?劝你最好乖乖的说实话,否则别怪我动手!”
说着他狠狠的扳住乔郁的肩膀,咔嚓一声,骨头脱节的声音传来。
“唔!”乔郁痛苦的哼出声,整张脸埋在墙上,心里乱成了一团。
怎么办,丛戎要发现了!摘下这张面具丛戎他就会知道一直爱的那个人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杀人饮血无恶不作……
丛戎感觉到身前这具身体在不断颤抖,以为他是害怕了,嘴上不禁勾起冷笑:“害怕了?晚了。”
丛戎用枪抵住乔郁的后腰,伸手就要摘掉他脸上的面具。
“够了!”乔郁忍不住回过头来,面具下的双眼含着酸楚,“丛戎,你不是已经看到我的脸了吗?”
丛戎愣住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忘记。清润的介于少年跟青年之间的强调,出了黎夜星还能有谁。
可是夜星不是死了吗?他亲眼摸过他冰凉的尸体,绝对不会认错。
短暂的失神之后是彻底的愤怒,这个人凭什么冒充夜星,他绝对是冒充的!
“你别以为有跟他一样的声音我就会认错!”
双手一使劲,乔郁的骨头再次发出声响,剧烈的疼痛让乔郁流出了冷汗。
他苦涩的闷声笑了出来,甩了甩头发,脸上的面具掉了下来,露出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
“丛戎,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傻的人,我,黎夜星根本没有死,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那张本来就俊美的脸上汗涔涔的,惨白的肤色上缀一抹艳丽的唇色,更显得眼前的人愈发透出一股凄惨苍白的美感。
丛戎觉得像被人从头至尾浇了一桶凉水,冰碴子顺着脊梁把寒意在全身传了个干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为什么会有跟他一样的脸,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
乔郁的心蓦然抖了两下,真相是残酷的,但是这种想把一切都说出来的酣畅淋漓让他无法思考,心里的秘密压抑的太久,已经变成了坚不可摧的大山,压的他无法呼吸,既然已经把实话说了出来,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反正他跟丛戎早就完了。
“我的确不是他,我叫乔郁。你能想象我睁开眼醒来发现自己重生在他身上之后的心情吗?你不用吃惊,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它的确发生了。”
丛戎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那双锐利的眼睛透着寒气望着他说:“我不管你到底是人是鬼,现在请你马上滚出夜星的身体,我不允许自己的爱人死了之后还不得安宁!”
乔郁愣了一下,接着苦笑出来,眼泪差一点就要掉下来。
原来丛戎到现在还固执的以为跟他相爱的是黎夜星,自己只是碰巧在黎夜星死之后附身在他身上的孤魂野鬼。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抹杀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乔郁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丛戎的生命里,黎夜星从来没有看过丛戎一眼,却得到了他完整的爱,自己陪在他身边这么久,最后只能落得这个下场。
真好……真是太好了……
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掉了下来,在脸上留下难看的泪痕。
“没错,我是个孤魂野鬼,但是现在在这具躯壳里的是我,你能拿我怎么样?”
如果这是个错误,就继续错下去吧。让丛戎以为乔郁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也比让他知道爱上自己让轻松得多。
一句话成功的惹毛了丛戎,他毫不留情的扑上来,刚想抬脚踹人,但是在看到黎夜星的脸之后就怎么也下不了手,他愤怒的掐着乔郁的脖子,眼睛赤红的说:“夜星死的这么惨,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该让他入土为安!”
“切”乔郁嗤笑一声,自暴自弃的说:“我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为他考虑,你难道还想让我**死了不成,真是笑话!”
“你!”丛戎双眼危险地眯起来,步步逼近:“那你告诉我,顶着这样一张脸潜进警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到底是谁?”
被这样一双眼睛审视着,让乔郁不由胆寒,他稳住身子故作轻松的说:“你说是做什么?我倒警局来自然有我的目的,黎夜星怎么说也是个法医,算半个警察,不好好利用一下这张脸,我岂不是很吃亏?”
丛戎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一把扯住乔郁的领子,双眼里全都是诧异:“谁告诉你夜星是法医的?按你的说法,重生在他身体里的时候夜星早就离职了,你这个不相干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乔郁暗道一声不好,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漏了嘴,摸摸鼻子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丛戎觉得眼前的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熟悉感,那种彼此在一起磨合出的契合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我又没有告诉过你,夜星在紧张的时候也喜欢摸鼻子?”
乔郁愣了一下,接着垂下手臂,身体不自觉往后倒退了几步,丛戎凑过来压低嗓子道:“你在紧张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在天台的时候你有那么多次机会拿枪杀了我却没有动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种说话的方式,语调停顿的位置本来不引人注意,但是丛戎对乔郁太熟悉了。这种微小的地方一下子让他不由的起疑,就算是顶着同一张脸,人和人之间的小动作也不同,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跟夜星那么相似,相似到他都分辨不出来。
丛戎忽然凑到乔郁眼前,挺直的鼻梁擦过对方的微凉的鼻尖,乔郁一下子就慌了,失态的退了好几步。
“你脸红什么?骗我有意思吗?”
乔郁惊慌、恐惧、羞耻的心情搀杂杂一起,越来越乱,他拔出枪对着丛戎的右侧肩膀就是一枪。
子弹擦着他的衬衫而过,乔郁趁机跃起想要逃跑,丛戎眼疾手快,一个闪身回身就击中了乔郁的后颈。
乔郁身体本来就有伤,一下子招架不住,晕了过去,丛戎快步上前一把搂住他,那种失而复得心情突然变得格外焦躁。
62。心狠手辣的一枪
62。心狠手辣的一枪
乔郁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是纯白色的天花板,吊灯的光线晃的眼睛生疼,一瞬间他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下意识的摸到床边的白色柜子才安下心来。
“醒了?”丛戎推开卧室的房门,面无表情的看着乔郁,手里还端着透明的玻璃杯。
乔郁看到他的瞬间身体蓦然绷紧,带动了伤口,“嘶……”
丛戎走过来帮他掖了掖被角,把玻璃杯塞到他手里说:“喝点水吧,你身上有伤别乱动了。”
乔郁没有抬手接杯子,而是抬起头看着他,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他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的跟自己说话?
“你把我带回来做什么?准备交给警署发落?”
丛戎叹了口气,“在事情没有说清楚之前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说着他不由分说的把被子硬塞到乔郁手里,目光柔和的说:“身上的伤口还疼吗?我没敢带你去医院,害怕警局的人会在那里有埋伏,就在家里给你包扎了一下,你现在有点低烧,一会儿吃完饭记得吃消炎药。”
丛戎的态度像往常一样温和,甚至比以前更加贴心,就好像两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是像以前一样相爱着。
乔郁最受不了丛戎这副体贴的样子,他明知道自己不是黎夜星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他这样做事想表达什么,看着这张黎夜星的脸缅怀过去吗?
乔郁把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吼道:“这样做有意思吗?我不是黎夜星,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收起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我不用你假好心!”
丛戎盯着他看了良久,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夜星,你看到我对你好就心慌了对不对?你不用骗我,说什么黎夜星已经死了,我有眼睛会自己看,如果你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怎么会睡醒之后下意识的去摸床头柜?这跟你以前的习惯一模一样,你还想狡辩什么?”
乔郁没想到丛戎的心思会这么细腻,连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习惯却都被他看在眼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他能怎么办。
现在两个人就像两条往反方向拧的绳子,都在自以为对的方向使劲,却让事情越变越糟。
他刚要开口,丛戎狠狠地抓住他的肩膀,他眼里弥漫着大雾,想到乔郁之前诈死现在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说着莫名其妙的浑话就气得浑身发抖:〃你变成这样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啊,为什么非要诈死骗我?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他妈的知道你死了之后都快疯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管你到底是从哪个组织里来的,一开始加入警局又有什么阴谋,我只想问问你,黎夜星,从我们两个相识到现在你对我说过一句真话吗?”
丛戎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淡漠,他像一只受伤的豹子在低声的咆哮,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乔郁紧紧抓着被角,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胸口像被人凭空挖取一块,痛的已经无法呼吸了。
“没错……我一直在骗你,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你在我眼里出去重案组队长这个身份就再也没有别的价值了,就连黎夜星这个身份也是在骗你。”
乔郁看到丛戎的身体明显的抖了一下,他忍住眼泪继续说:“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就全都告诉你。还记得警署发生的拿起爆炸案吗?”
丛戎抬起眼睛,墨黑色的瞳孔微微紧缩,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苦笑一声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我早就怀疑,只是不想去验证,没想到……”
乔郁望着窗外的夜色,这些本来以为会永远烂在心里的秘密终于按捺不住重见天日,所有的真相都赤|裸|裸的摊开在丛戎面前,就像自己失去了最后的站在丛戎身边的资格。
“昨晚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是黎夜星,我叫乔郁,是组织里的一名杀手。那天我奉命去杀陈sir,却被同伴暗算葬身火海,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变成了黎夜星。”
丛戎双手颤抖着伸到乔郁跟前,想要摸一摸他的脸,可是手指悬在半空最终落了下去,他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透过黎夜星的眼睛看到乔郁的灵魂,“所以当时我派你去解剖歹徒尸体你会失态全是因为那具身体是你自己的对不对?”
乔郁点了点头,从领子里拿出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枚金色戒指,苦笑着说:“当时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你,但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还记得那具尸体手上留下的环形印记吗?这枚戒指本来就戴在我的手上,后来我在解剖的时候偷偷拿走了,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丛戎神情复杂的看着乔郁,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虚脱了,乔郁说的话对他来说根本是天方夜谭,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相信,可是所有的事实就摆在眼前,逼得他不得不信。
他走过去,双手捧起乔郁的脸,细长的手指仔细描绘着他的五官,从明亮的眉角到挺翘的鼻子,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想象的出来,就是这样一张熟悉的脸下,到底隐藏着怎么样的灵魂。
“那陈音把你劫走引我上钩又是为了什么?”
乔郁闭上眼睛,突然轻挑的笑起来,“如果不这样做怎么能诈死离开你?你不知道你这个人有多无趣,每天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受够了,我本来喜欢的就是女生,为了任务才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也有厌烦的一天,不这么做你会这么轻易的放手吗?”
丛戎的双眼赤红一片,他扯住乔郁的领子,“所以你不惜假死被人轮|奸也要离开我!?”
乔郁僵在那里,心口疼得已经没有知觉了,他告诉自己必须要狠下心来,让丛戎趁早对自己绝望,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一把推开丛戎,挂着刺眼的笑容说:“你还真够笨的,组织里的那些人有什么资格碰我?陈音会易容,他随便找个代替品你就信以为真了,真是蠢透了!”
他疲惫的仰起头,全身脱力的坐在椅子上,真相往往太过残忍让人无法接受。
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可是已经太迟了。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就掉进了一个看不见的局,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还不自知,放在心尖上的人私下伪善的面孔原来可以这么丑恶,是他傻,到了这一步还是不死心。
“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吗?”
他的声音非常嘶哑,带着浓厚的鼻音,乔郁紧紧地咬住嘴唇,低声道:“对,我一直在骗你,爱情这么廉价的东西我从来不稀罕。”
丛戎闭上眼睛,迟迟没有说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走到床跟前,乔郁以为他要打人,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但是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他以为丛戎气急了,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可是他什么表情都没有,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转身就走。
乔郁急了,掀开被子拉住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丛戎背对着他,低声道:“你现在还伤着,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乔郁真的摸不清丛戎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光着脚跳下床,扯着丛戎的领子说:“我骗了你这么久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生气?你现在应该直接把我送进监狱或者直接杀了我,而不是把我留在这里!如果你现在不对付我,早晚我会杀了你的!”
丛戎回过头,锐利的双眼竟然泛着血丝,他伸手箍住乔郁的脖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难也要看你能不能走出这间房间。”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问的好。”丛戎步步紧逼,把乔郁困在墙角里,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把你留在这里,你休想踏出这间房间一步。我不会把你送进警局,更不会让你会那个该死的组织复命!如果你有胆往外逃就试试看,就算打断你的腿我也不会放你走!”
“你疯了?”
丛戎死死地按住乔郁的肩膀,粗重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对,我是疯了,我他妈明知道全警局的人都在通缉你也不想抓你去复命,我他妈的明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也不想放你走!”
说到最后丛戎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他的表情很狰狞也很痛苦,那一滴眼泪像是把他所有的理智都冲散了,“乔郁,你赢了,就算我知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也没法放手。你说得对,我是笨,我就该猜出来你不是之前那个胆小如鼠的黎夜星,可是还是忍不住自欺欺人。”
乔郁浑身都在发抖,他不知道丛戎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偏执,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样的丛戎很危险,他必须逃走。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可是丛戎的胸膛就像一面坚不可摧的墙壁,怎么样逃不开。
“丛戎,放我走!你知道我的手段,别逼我动手!”
丛戎把他死死地困在墙角,双手执拗的搂住他,双眼里弥漫着疯狂:“走?走到哪里?外边全都是通缉你的警察,你现在有伤出去就是死路一条。我是警察,没人会怀疑到我身上,你必须留在这里!”
乔郁疲惫的靠在墙上,扯开嘴角大笑:“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警察,你留我在这里就不怕别人知道?你这么做以为我会感激你?别做梦了,我不爱你,一直以来都是你一厢情愿,你懂不懂?”
丛戎的脸上闪过一丝痛处,他双手抚摸着乔郁的脸,低声道:“这就当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我这个人大概有几分贱性,你即使不爱我,我也不能让你去冒险。”
丛戎这句话彻底摧毁了乔郁心中最后一丝防线,他努力让自己说出那些口是心非的狠话逼丛戎离开,可是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傻,明明最受伤的应该是他,为什么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维护着自己,哪怕配上自己的前途。
乔郁崩溃流出眼泪,举起自己带着手套的双手对他说:“你看我这双手,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里面的肉被沸水烫伤之后已经跟手套长在了一起,如果要摘下来就要硬生生扯下一层皮,这就是组织的手段,如果我不回去复命,这条命也保不住,你如果真的对我还有一点感情就放我走吧。”
丛戎的双眼猛地的缩起来,心尖像被人狠狠地扎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牵着他的手,抚摸着手套上的纹路说:“既然他们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忠心耿耿的效忠?别告诉我是怕死,之前破了这么多案子,你从来都不要命似的去追查,我不相信你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告诉我实话,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乔郁抿着嘴不说话,可是心里却非常烦躁,面对这样的丛戎他根本就无法拒绝,可是他不拿着资料回去复命就没办法实施下一步计划。
丛戎见他不说话,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牛皮纸袋,“夜星,或者我该叫你乔郁,你到底是谁我真的不在乎了,虽然你从头至尾都在骗我,但是我也看的清清楚楚,你看我,看重案组所有人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不相信你对警署一丁点感情都没有。可是你为了这份文件竟然不惜对齐迹开枪,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把我们所有人都杀了,你才会罢手?”
丛戎从腰间拿出手枪塞在乔郁手里,指着自己的胸口继续说:“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开枪,对着这里打,我把这条命赔给你,行不行?”
乔郁的脸色惨白如纸,手枪冰凉的温度刺激着手掌,只要一枪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个了断,只要一枪……
他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他真想一枪杀了丛戎,再一枪崩了自己,让西森那老东西再也无法伤害他们,可是他不甘心,就算咽气他也要让西森死在自己前面!
“丛戎,你能抱抱我吗?”乔郁低着头,拿着枪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丛戎又惊又喜,以为他回心转意,张开双臂把他紧紧地箍在怀里,“乔郁也好夜星也罢,我绝不放手。”
乔郁仰头盯着天花板,丛戎的呼吸近在咫尺,他抬起手抚摸着丛戎宽厚的脊背,眼泪滑下来,对不起,丛戎,我必须走……
砰!
一声枪响,一个高大的身影倒了下去,脸上还挂着残存的温柔。
丛戎捂住中枪的肩膀,不敢置信的看着乔郁,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在纯白色的床单上留下飞溅的痕迹。
“你……要杀我?”
乔郁站在原地,俯视着脚下的丛戎,逆着光的脸看不清表情,“我说了……别逼我动手……”
他拿着桌上的牛皮纸袋,带着丛戎的枪转身就走,裤脚却被丛戎一把抓住。
他倒在血泊了,坚毅的脸上透着浓浓的绝望,“别走,出去你会被抓的……”
乔郁没说话甩开他,低下头看他最后一眼,咬着牙打开窗跳了出去。
因为逆着光的关系谁也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泪痕和崩溃的表情。
丛戎把头埋在肘弯里,流着眼泪笑了出来,“这个傻瓜,嚷嚷着要杀我却没有对着心窝开枪,傻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真的相爱相杀了……望天~
写完这些大纲上的情节我一定得写几个温馨治愈的番外,最近虐的我都蛋疼……
63。暂时的盟友关系
63。暂时的盟友关系
乔郁带着那份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资料回到地下基地的时候,西森正在卧室休息。
老变态的屋子是一间典型的欧式建筑,这跟他本身阴暗扭曲的性格完全相反,这间“四面朝阳”的屋子里到处都透着奢华和温馨,白色的拱形雕花大门,浅紫色的沙质窗帘和洛可可式门廊……可是组织里的每个成员都知道在这华丽美好的表象下掩藏着多少罪恶。
地下房间常年见不到阳光,可是西森这里用成百上千的日光灯硬是打造出夏日炎炎的感觉,彼时灯光耀眼,如果不抬头看那镶满灯光的天花板,一定会让人以为现在是风和日丽的中午。
乔郁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脸上无波无澜,丝毫看不出等待许久的样子。
这时,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侍从轻轻阖上卧室的房门走过来,“乔郁少爷,主人正在休息不便见客,您请回吧。”
乔郁毫不在意的耸耸肩膀,淡淡的说:“义父什么时候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原来他的精神不是一向很好吗?”
侍从恭敬地低着头不说话,多说多错,主人的事情岂是他一个小人物干预的了的。
乔郁漠然的看着他,心里却不像表面这么轻松。如果说组织里谁是最了解西森的人,那么绝对非他莫属。从小他就跟在西森身边,老变态的一言一行,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眼神,他都能猜透他的心思。
二十多年过去了,自己已经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西森始终都是一个模样,永远都是干瘪的身材,枯瘦的身躯和饱满的仿佛不知疲倦的精力。当年西森把他关进密室进行残酷训练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吃饭睡觉对于我不过是消遣,时间在我面前永远是个输家,什么时候您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就放你出来。
当时自己还小,不明白西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想来却觉得意味颇深。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是一个模样,不见年轻也不见苍老,好像时间在他身上真的凝固了。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西森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迅速的衰老下去,身体瘦成一把骨头,想行尸走肉一样恐怖,甚至现在连见自己一面的力气都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乔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陈音穿着赭色的袍子,面色带俏的走了过来。
“哟,你怎么在这里,该不会是挨了义父的责骂,在外边面壁思过吧?”
乔郁不愿意跟他争口舌之快,捏紧手里的文件问道:“义父这样昏睡有多久了?”
陈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着说:“什么叫昏睡?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义父年龄大了偶尔睡个午觉不是很正常吗,你这么说难道是诚心咒义父生病?”
陈音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让大厅里的所有侍从都听见,乔郁不悦的眯起眼睛,凑到陈音的耳边低声道:“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用跟我装糊涂,我离开之后离他最近的就是你了,他的身体有什么变化你会不清楚?”
陈音脸上噙着笑意,眼睛却迸射出寒意,他对周围的侍从挥挥手,“你们先下去,我跟乔少爷要好好叙叙旧。”
“是”侍从们恭敬地低着头,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大厅,还贴心的关上了大门。
一时间空荡荡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乔郁跟陈音两个人,陈音四下打量了一下,惬意的坐在沙发上,轻松地说道:“说吧,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乔郁面无表情的坐到他对面,“我想知道我不在的这一年里组织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音嗤笑一声,敲着二郎腿说:“你一个叛徒我凭什么告诉你,别以为义父让你回来就会再重用你。”
乔郁没说话,站起来走到陈音跟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陈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继而不客气的说:“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要动手?”
乔郁眯着眼睛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陈音,当年的事情我全都记起来了,当然也包括那场厮杀以及……你和阿K的关系。”
陈音的脸当即就白了,艳丽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恐慌,他豁的站起来,努力是自己的声音不发颤,“你、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哦,那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那晚在密室里你跟阿K……”
“住嘴!”陈音彻底失去了分寸,他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乔郁的领子低声道:“你的记忆芯片不是丢了么?怎么会记得!”
乔郁盘着胳膊,笑着耸耸肩,“你难道忘了当年一百个孩子里为什么只有我们三个活了下来?”
陈音脸色如灰,颓败的垂下手臂,“是,我怎么能忘了你的异能是感知。看来义父也错了,以为拿走你的记忆芯片就能抹去你的记忆,却忘了你可以感知过去和未来。”
“陈音,一百个具有异能潜力的孩子,如果当年我们不杀他们,最后死的就是我们,所以你应该明白归根到底,我们三个是一类人,你对我残忍,我也不会对你手软。如果你不跟我合作,那就别怪我去义父那里亲自去揭发你跟阿K当年做过的丑事。”乔郁见威逼利诱的火候差不多了,开始用最后一招逼陈音妥协。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陈音脸色苍白的转过头,不敢跟乔郁对视。
乔郁弯起嘴角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那阿K身|下的样子真的比现在美多了。”
“你……怎么会……”陈音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血色彻底退了个干净。
“嘘,不止这些。义父三年前被人暗杀,你敢说跟你们两个没关系?话说到这里我不妨告诉你,义父早就想除掉阿K,你的末日也远不了。”乔郁的声音非常低沉,却让人莫名的毛骨悚然。
“陈音,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想保住命跟阿K在一起,就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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