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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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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付大怪物,小虾米的级段不够看啊!小李只好老实巴交的对着电话哭诉,说了很对,总结起来无非一句话,臣妾做不到啊!
  “出息!”王林愤愤的叨了一句,小心的看向楚燕,“齐总似乎找您有急事,还是在会议室里。”所以,老板你要不要下去见一见?
  “让他等。”楚燕不愿意浪费时间,他就想快解决掉眼前乱七八糟的赶紧回家看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既然两个当事人谁都不急,王林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往会议室里送的茶水一波接着一波。
  下午三点的,楚燕似乎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放下手上的东西,学着秦暮的死样,慢吞吞的往外面走。
  墨瞳对上黑眸,一个似乎漫不经心,一个颇为沉着冷静。楚燕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令家里那位没节操没骨气到没自尊的女子恋恋不忘,真心看不出来对方的优点在哪里。当然,他是不可能看的出来。
  “齐总来我这儿,有何贵干?”仗着人在家里,说话的底气都足足滴。
  “她在你那儿。”所以这几天,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是,那又如何?”竟是连隐瞒都不屑,楚燕到底是看不起他。
  “你要怎么样才能把她还给我?”
  楚燕差点就笑出来,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能让,那还能是男人么?“听着话的意思,是谈条件?”
  齐修云颔首,这回楚燕真是笑了,男人的嘴角挂上一抹冰渣子动人的微笑,“啊,这样,那你能给我什么?论钱你比不过,论权你又没有,就这样大咧咧的跑到对手面前,莫非你是来告诉我,你有多么的愚蠢?”
  “如果楚家不是一脉单传,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别仗着那些东西来压我。”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专挑人家的心窝下刀子。
  楚燕是天生的太子党,从小都是顺风顺水的主,如果不是他自己作死,断不会跑到这么个小地方,干这商人的买卖。士农工商,唯有这商人活得最是憋屈,保不准触犯到哪方利益,不知根底就能被弄个半残。
  果然还是不能小瞧这私生子的,楚燕眯起眼,“你想说什么?”
  齐修云将手中的文件扔到桌上,“你费了几个月也没拿下的东西,我半分钱不要的送给你。所以,离她远一点。”
  “不好意思,这种白拿的东西往往令我反感,你还是扔垃圾桶的好。”
  “楚燕,她只是个普通人。你不缺女人,没了她,还可以是别人。这种事,你只赚不亏。”
  楚燕哼了一句,“我是不缺女人,但我缺老婆。”
  “你要娶她?”齐修云皱眉,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娶这样一个普通女人。“她不会答应你。”
  这话竟是如此肯定,楚燕冷冷的看着对方,“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以为别人就做不到。我娶不娶她,她愿不愿意嫁,都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你把问题想到太简单了。”事关家族,多少年来不变的规定,你以为可以有例外?
  楚燕将桌子上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退还,“是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她不是灰姑娘,公主和王子的故事永远不会过时。
  “她不会嫁给你。”
  “那不是由你来决定的事情。”楚燕敲了敲桌面,“既然不能承担责任,你就永远也别来招惹秦暮。现在你们丁点关系也没有,况且你又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想必你也不希望她被别人指着骂小三!那些个把戏也都给我收起来,玩我剩下的东西想必很有趣吧!”他的目光一凝,带来一阵威压,“小子,你还不够看!”
  齐修云的面色彻底黑下来,对方字字在理,“楚燕,你是得不到她的。”这话也未免太苍白无力了。
  “你就只会说这句?”楚燕站起来,居高临下,“等她愿意,五年十年我还是等的起的。”他们这种人,要么不要,要么就要最好的。几年而已,那女孩值得他这么做。
  

  ☆、第二十四章心慈手软

  记不得什么时候爱上的,也不知道怎么会爱她,只是爱上了便是爱上了,他也无可奈何。
  楚燕拿着东西进来,托盘上面是中药和甜粥。床上的女子已经睡着,秦朝说她醒过一次,不过没吃多少东西又爬回床上。这家伙,是巴不得生病好偷懒吧!
  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微笑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都混为一谈,变化无常,楚燕望着她的眉眼,真不知被这样的人在意,会是怎样的感觉?大概是会,像做梦一样。
  楚燕不敢坐在床边,怕软床塌陷的一角会吵醒她。只好蹲下身子细细的瞧,房间的温度正好,她的脸色红润,唇也粉粉的,看上去就像果冻一样,真想咬上一口。
  事实上,楚燕也这么做了。他俯下身子,触上女子的唇,先是舔了舔,接着又加重了力道。唔……她好甜。
  手不由自主的滑下,光滑细腻的皮肤另他喟叹出声,楚燕将头埋进女子的脖颈,顿时满满的都是她的味道。好想,好想得到更多……
  这么大块人压身上的结果就是秦暮感觉鬼压身,偏偏这死样儿还舍不得睁开眼,一副还想继续睡的节奏。
  等到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睁眼,就见到楚燕人模狗样的站在一旁盛粥。“醒了?”他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温柔的过分,“粥的温度刚好,趁热吃。”
  秦暮接过粥,被他的声音吓的抖了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看了看手里的粥,咽咽口水,该不是下毒药了?!
  偏罪魁祸首还笑得发毛,“怎么,你不想喝?”
  她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勉强自己喝了一大口。“你今天回来的很早。”
  男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开口,“我是为了谁才回来的。”还不是为了这小没良心的东西,望着女孩喝粥的动作,他抚了抚唇,嘴角一片温良笑意。
  “楚燕,他有没有来找你?”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他收敛了笑意。
  “你希望是有,还是没有?”
  她揉揉额头,靠在床头,黑发垂落,掩住眸中神色,“我不知道。”
  “他的确来了。”男人的嗓音落下,秦暮的双手忍不住握在一起,“那人,他,有没有说什么?”
  楚燕想了一下,“他拿出些好处,希望你从我这搬走,然后投入他的怀抱。我问他是否会娶你,但是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全部都是事实,话的意思都是一样,只不过换了个形式而已。
  秦暮的声音很平静,“还有呢?”
  “抱歉,只有这么多。”
  秦暮缩成一团,尖下巴靠在膝盖,“不用抱歉呐!对不起我的人又不是你。”
  “秦暮。”
  “我想静一下,你出去好不好?”
  他知道的,这种姿态,这种语气,该是她难过的到了极致。楚燕收拾好东西,轻轻的退了出去,只是抵着门口,久久没有移动一步。房间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如果她咬着唇流泪,他大概是什么也不能听到的。
  秦暮并没有像楚燕想的那般在哭泣,她有些出神的望着被单上的花纹,伸出手指打转几圈,然后想到什么一样死皱着眉头。
  她回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就是见他一面,见到了之后呢?秦暮迷茫,她终究是希望他能幸福的,即便是这幸福不是她亲自给予。她是喜欢他的,喜欢到都得病了。可是说到底,他之于她,不过是瘾罢了,只要意志坚定,可戒,可离。
  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啊,我愿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荆蓝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出门了,她发了疯般的砸掉房间里的东西,隔天便有人换上新的,然后接着砸,直到心情恢复平静。
  看着镜子里那个容颜憔悴的女人,荆蓝随手拿了个瓶子砸过去,齐修云,齐修云,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居然过河拆桥,你去死,你去死……
  她的眼眸竟是疯狂,只恨不得将刀子叉进某人的心脏,一下子弄死他才好。想到这里,荆蓝开始掉眼泪,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该是这样的,相框里那个笑得明媚的女子呢,是谁毁了她?
  那个她打算用一辈子去赌的男人,竟然在游戏还未开始的时候就将她振出局,竟连一丝机会都吝啬给,他太残忍!明明,她就是爱他的呢!
  就这样,这个方才还希望齐修云去死的女人,此刻疯了般的以为自己对那人是多么多么的全心全意。她没有错,从来都是别人对不起她,如果别人错了怎么办,那就让她去死好了。
  秦暮,是秦暮!要不是她,如果不是她抢走了那人,是的,就是秦暮的错。那个贱女人,她不会放过她的。而这一次,荆蓝狠狠擦掉眼里的泪水,她一定不会像上次一样心慈手软!
  

  ☆、第二十五章来不及

  S市机场,一个眉目精致的年轻人拉着黑色的皮箱,只静静的站着便收获无数目光。纯黑色的棒球服,只衣袖的部分绣着红色的彼岸花纹,怪异而又魅惑。他的身材修长而不瘦弱,站立的姿势十分严谨,看到出来小腿有力。
  他不自然的拉了拉衣领,嫌弃的看着脚上的运动鞋,然后戴上帽子,随着人群消失不见。
  秦朝觉得最近日子实在是舒服,泡在蜜糖罐子里一样,甜腻歪。
  翘着小脚放在桌前,一旁的沙发上摆着各种好吃的,这种感觉哦!她觉得十分有必要将这一幕永久的保存下来,回想过去的十几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哟?
  “呦,楚燕。”嘴里含着糖果,有些含糊不清。
  楚燕看着她,又想到房间里的那个,突然觉得头痛,“少吃点,别和你阿姐学。”
  “姐姐也喜欢吃零食?”秦朝诧异的歪头,“恩,那我就更要多吃点,为了向她看齐。”说罢又往嘴里塞颗软糖,嚼啊嚼,好满足。
  楚燕面无表情的往厨房走,已经彻底放弃对这两只的治疗。
  “一份板栗排骨换个消息哦!要不要考虑下?”秦朝从沙发上探出头来,利落的短发一晃一晃,乐颠颠的模样让人想一巴掌拍过去。
  楚燕头也不回,半分钟后,他坐到秦朝对面,“什么消息?”
  秦朝弯起眼角,笑得像狡诈的狐狸,“过时不候,现在条件变了,除了刚才说的,再加一份辣子鸡好了。”
  “你是猪吗?”
  “爱应不应。”她满不在乎,想知道还和我拿乔,活该你追不到阿暮!
  “我答应。”楚燕的表情淡定的好像这句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样。
  “啊?你说什么,大点声。”
  “别太过分,忘记你晚饭谁做的了?”楚燕一点点收回散在沙发上的零食,再说就全部没收!
  秦朝快速捡起自己喜欢的揣手里,装模作样的干咳几声,“这个消息十分隐秘。”
  楚燕没说话,凉凉的看她。秦朝舒服的靠在垫子上,脚还抖个不停,只是一张脸和木头有的一拼,“阿暮迟早要回去的。”
  “最迟什么时候?”
  “不知道,也许一年,也许几个月。”秦朝唯恐天下不乱,“你该不是真以为能留的住她吧!别逗我笑了。”
  楚燕不动声色,“如果你在这里,我想秦家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闻风而来。”
  “你什么意思?!”她狠狠的皱眉。
  “很简单,只要你离开这里,我就可能藏她一辈子。”男人递给她一张机票,“不是很爱你的阿暮么?那就证明给我看。”
  你什么东西?为毛证明给你看!秦朝按耐住揍死他的冲动,“你想卸磨杀驴?”
  “说的这么难听,我们各取所需罢了。你离开,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大家继续各自的生活,这样挺好。”
  好个屁,只有你一个人好才对吧!秦朝一脚踹过去,侧踢,姿势标准,力道强劲。
  楚燕偏头躲过,“注意点,弄坏了东西就让你阿姐照原价赔十倍给我。”
  秦朝脚下差点一崴,僵持一会儿,面色铁青,“大不了我帮她赔。”
  楚燕懒的理她,径直往自己的房间里去。
  “来不及的。”一道阴沉的声音传来,不再带有年轻女孩子的娇气,楚燕回头,只见那女孩木头一样的表情,“即便是现在赶我走,也来不及了。”
  S市是个繁华的城市,符合所有大城市灯红酒绿的形象。当夜色朦胧,有些人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为了营造一种纨绔子弟的感觉,荆北迫不得已的出入酒吧,天知道他有多厌恶这种地方。乌烟瘴气,鬼哭狼嚎,空气都夹杂着令人恶心的味道。
  少年抿了一口酒,艰难的咽下,脸色更加不善,又作死的喝下一大口,那个毒蝎子想必又在派人监视他,嗤,管她什么陷阱!尽管来吧!弄死他最好,弄不死他……
  一连几杯下去,荆北整个人都不好了。晕晕沉沉的也没注意到旁边有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人的眼珠几分浑浊,看着就不怀好意。
  等到一只咸猪手凑上来的时候,中二荆北彻底爆发了。多年来的礼仪教养还是没能让这个少年轻易爆粗口,但那话中的狠意却是不容忽视的,“拿开你的手。”
  那猥琐的男人亦是骇的后退一步,不过几秒又不死心的黏上来,各种威逼利诱,无非就是那些个意思……
  荆北听的愈加冒火,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个男人调戏!心里本来就不舒服,正好遇上出气筒上门,不出了心里的这口恶气,他都觉得对不起自个儿。
  他本就长得高大,一站起来显得身材更好,那人笑得露出一排微微发黄的牙齿,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然而等到几个拳头下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椅子砸了,酒杯碎了,等到把人揍的连亲爹妈都认不出来之后,他还是继续撒疯。
  酒吧里面一片狼藉,几个虎背熊腰的保安得了上面的命令,三两下就把这少年制服。
  荆北还在嚷着,连踢带踹,“小爷是男人,男人你懂吗?瞎了你的狗眼……”
  几个人对视一眼,中二少年终于被扔出酒吧。
  荆北被摔在地上就已经被痛的惊醒了大半,他拍拍身上的灰尘,无甚表情的离开。
  也许,人都有两面性吧!
  齐修云从酒吧里出来,看着他离开,荆蓝的弟弟,荆北,他是见过几次的。还以为不知分寸,没想到却是个会装的主儿。男人漂亮的手指上夹着一支烟,朝身边的手下吩咐了几句。
  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即便你做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第二十六章天鹅舞曲

  如果他能活着离开这里,荆北告诉自己,他不会再逆来顺受了。
  行动受制,面颊蹭到了墙壁,带来一大片火辣辣的痛感,左小腿可能断了,一动就钻心的疼,双眼被蒙住,嘴里也被塞了东西。不知是否该值得庆幸的是脚伤带去全部注意,令他暂时忘记全身上下的大小伤口,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潮湿的地面,隐约可以听到流水滴嗒的声。荆北可以闻到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或许还夹带着几缕血腥气。
  他整个人倒在地上,除了轻轻的呼吸声,就连一丝挣扎也放弃了,已经是陷入绝望了么?
  一道隔音能力极好的墙壁外,男人站在外面,一双墨瞳波澜不惊,荆家的小儿子,未免也太懦弱了。沉声道,“看着点,除了水,三天内不要给他任何东西。”
  “是。”胡鹰恭敬的回答,面上略带一丝迟疑,“不过少爷,恐怕他撑不下去。”
  “撑不下去?”齐修云呢喃,声音极轻,“既然撑不下去,干什么还要活下来?”如果觉得活着就是恶心,那就送他离开这个世界好了。
  话中的意思很清楚,虽然胡鹰还是没有明白这个小子的价值所在。不过听少爷的准没错,齐家的继承人有二位,压在齐修云上头的那位又是真正的太子爷,只可惜那是个体弱多病的,注定继承不了偌大的家业。
  胡鹰跟了他好几年,除了身手利落,为人也是信的过。齐修云接过一边的人递上来的帕子,将一双手擦拭的仔仔细细,连指甲缝都不放过。“什么都不要说,只警告他日后小心点。”
  你要相信人类的想象力,总是那么令人惊喜。
  “是。”他望了里面的那个少年一眼,毕竟耻辱和难堪最能快速催熟果实。
  荆宅,一向父女情深的两人终于掐架,至于导火索,明显是那个被宠坏的少年。
  “爸爸,你找不到人也不能怪我,弟弟不回来又不是第一次,他已经十八岁,不是小孩子了。”
  “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那可是你亲弟弟!”荆父气的发抖,差点拿杯子砸过去。
  对于不是一个肚子爬出来的野种,连东西都称不上,又如何会是
  她的弟弟?!荆蓝只想笑,面上却带上一丝担忧,“再让人出去找找吧!实在不行就只能报警了。”
  荆父闻言一愣,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蓝儿,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她倒是想动手,没想到却被别人抢了先,可惜不知是谁,不然真得好好谢谢人家才是。荆蓝难以置信的睁大眼,掐着柔柔的语调,“爸爸,你怀疑是我做的?!就像您说的,那可是我的亲弟弟。即便是再怎么讨厌他,我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你就只有这一个弟弟,又是我们家唯一的苗子,我要不了几年就老了,等到以后你嫁了人,那孩子就是你的依靠啊!女儿,你真的要想清楚。”荆父的语气已经是示弱了。
  嫁人,呵呵,她现在还能嫁给谁?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那个贱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等她出事,娘家人不要落井下石才好!荆蓝失望的叹口气,转身朝着楼梯走去,瘦弱的背影显得楚楚可怜,“我没做的事情,您再问也是没做的。”
  病没好几天,秦暮又出来蹦跶了。进工作室已经是下午一点,一阵小提琴声飘响,这旋律,她不由疑惑,天鹅湖。是谁这么悠闲?
  宽阔的地方,一个拉着小提琴的男子站在正中间,其他人两两成对围在圈跳起华尔兹。
  满目都是华丽的礼服,穿的虽然隆重,但大家的发饰似乎都过于简单了,更有甚拿筷子挽发,松松的一个髻,要掉不掉。
  秦暮被她旋转的动作惊到,头发里的筷子掉了出来,咕噜噜几下滚到一旁,女子乌黑的发散落,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这画面,忒有喜感。
  四周的工具被大家推到一旁,留出好大一片空地。如果不是看到赛琳娜,她真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阿亚,来跳舞么?”女子欢快的声音传来,赛琳娜穿着一袭湖绿色礼服,是复古的中世纪风格,繁复的花纹色彩,被她穿出一种贵族的感觉。
  秦暮看着自己身上的薄呢外套,后退一步,坚决摇了摇头。
  赛琳娜独舞的热情好像微微缓解,她几个旋转划过二对舞者来到秦暮的面前,鼻尖还在冒着汗水,“来吧!我先带你去换件衣服。”女子眨眼,“我有一件特别适合你的裙装。”
  秦暮只是微笑,“大家估计很快就会停下来,不用麻烦了。”
  “怎么会?”赛琳娜将漂亮的金发捋到一旁,轻轻喘口气,唇边的笑容一直不减,“看到那个拉琴的罗列没有?他只要兴致上来,拉上好几个小时也没问题。你来的正好,放心,换件衣服而已,五分钟的事情。”
  秦暮默,“他们经常这样吗?”
  “没有啦!只是偶尔几次。”
  偶尔几次么?秦暮表示一点也不相信,也许她隔几天再来这里就变成动物乐园也说不定。
  跳舞真是个体力活!秦暮扯着自己黑色的裙子,尽量挤出笑容,没有舞伴,赛琳娜只好放弃自己独舞的乐趣,勉为其难的答应陪她。
  秦暮听到这话也是无语,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呢!
  一袭简单的黑裙,剪裁手法独特,上面绣有精致的仙鹤图案,一举一动,死物都变的活灵活现。
  转圈,前进一步,后退,赛琳娜露出一丝惊讶,“你跳得很不错呢!是不是经常练习?”
  “是吗?”秦暮看她,自己也是疑惑,“可我已经很久没跳了。”
  “……”很久没跳了还这么熟练?!你丫不要骗我!
  秦暮的确是很久没有跳舞了,有多久,恩,好多年了吧!有专门的老师教导过,那时小小的女孩也是穿着黑色裙子,不过上面什么装饰也没有,纯黑色的裙子。即便板着一张脸,一张小脸还是精致的惹人怜爱。
  和她一组的搭档是个男孩,经常被她踩到脚,痛的泪水都凝聚在眼睛里,好像用力眨一眨,水珠就会掉下来。却被女孩凶巴巴的一句道歉吓得不敢叫出声。
  “对不起。”小秦暮木木的表情十分严肃。
  “没,没关系。”那个眉目精致的男孩擦擦眼睛,皱成包子脸,“你踩吧!用力一点,其实我一点也不觉得痛。”
  然后咔擦,她就真的用力踩下去。男孩动作一滞,脸色惨白的呆住,然后真的就痛晕过去了。四周的孩子们飞快聚集过来,小秦暮蹲下戳了戳他的脸,小左手撑着下巴,粉嫩的脸上尽是疑惑……他怎么了?
  童年的回忆也许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糟糕。
  “咯吱。”脚骨移位十分清脆,赛琳娜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地,扯着秦暮黑色的裙角眼泪汪汪。
  望着女子精致的脸庞,她痛的说不出话来,到底刚才是怎样才会觉得阿亚的舞跳的好?这货绝逼是人间杀器。
  

  ☆、第二十七章朋友妻,不可欺

  叫了救护车将赛琳娜送往医院,好好的一场舞会也被她搅乱了,秦暮有些窘迫,真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她钻进去避避风头。
  大厅里的每个人都尽量忍住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在意,咳咳,可能是赛琳娜的腿比较脆弱。”
  “噗,阿亚,你让我理解了什么叫潜力。”
  “年轻人,路还很长。”
  ……
  “……。”秦暮叹口气,肩膀已经被拍的没有知觉了。
  一个阴影遮下,“你搅乱了我的音乐会。”
  纯正的中文,秦暮抬头,是刚才拉小提琴的男人,远远看着身形,没想到是中国人。
  “很抱歉。”这的确是她做错了。
  那人看着她,眼睛没有焦距,空洞的令人心惊。秦暮有微微的愣神,他……看不见?只听得他清冷的声音,“歉礼。”
  “只要我能做到的,你需要什么?”
  那人一派自然的收好自己的琴盒,“你的歉礼决定了你的诚意,我有事先走了,希望今后可以相处愉快。”
  他走路的姿势端正,背脊挺直,目不斜视,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盲人,秦暮好奇他是怎么从人群中准确无误的走到她面前的?
  不过,这算是威胁?送的礼不符合他心意便是诚意不够,导致今后不能愉快相处,然后各种下绊子找茬不愉快……秦暮不禁想的有点多,也许人家没有这个意思呢!
  回到自己的地盘继续完成前几天的工作,没什么心情,只想快点完成接着去街上找礼物。
  楚燕过来接人的时候扑了个空,问了才知道她早半个小时就走了。病刚好就乱跑,男人皱眉,没多说什么就准备离开。
  “楚,别怪那小可爱,我们相信她是无意的。”
  什么情况?碍着寻人心切,楚燕点点头,也来不及细问。
  没有挑大型的商场,秦暮尽量沿着小但别具特色的店铺逛,那样别具艺术气息的人大概不会喜欢普通人喜欢的东西。
  桃木梳?她遗憾的放回去,一个大男人要梳子做什么?水晶?那么大块不能吃又不能用的。刺绣?不实用呐!秦暮伤脑筋了,要不干脆抱一盆兰花回去?
  夕阳西下,街上的温度开始下降,她穿的单薄,鼻子被冻得红红的,来来回回的走,身上却并不觉得有多冷。薄呢面料不像羽绒那样显得人臃肿,反而衬出身材的窈窕。她最爱美,容不得自己穿的不好看,又爱干净,一天换洗几次衣服也是常有的事情。就这样一个爱挑剔又难伺候的主儿也不知哪个受的住?
  楚燕打了电话问她在哪儿,倒是乖乖的说了地址,不过呆不了多久又开始乱走。秦暮最讨厌的事情有二件,其中一件就是等人。如果一个人能让她等十分钟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起码代表这个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秦暮以前万万没想到会等一个男人等上三年,最后还把自己弄成神经病的。她有时候也会无奈的叹气,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懂得珍惜呐!有些东西,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便不是那么轻易再能遇上的。
  在男人心里,主动的和追求的,也许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前者不需要太在意,只几句好听的便可笼络住。后者需要常联系,只几句话也得琢磨上好一会儿才能说。看吧!这差别真大。
  楚燕远远的便看到她,深蓝色的薄呢外套分外醒目,她正无聊的坐在座椅上,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模样,也不知是谁惹到她还是自己又作死的想到什么。
  秦暮想的正欢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还要磨蹭多久才舍得回家?”
  她抬头,吸了吸鼻子,语气软糯,“楚燕,我今天做了一件好丢脸的事情。”
  “恩,你干了什么?”楚燕坐在她旁边,他知道的,一旦她犯错就会用这种语气,好像撒娇一样。
  “我踩到赛琳娜的脚,最严重的那种,还搞砸了罗列的演奏。”她慢慢的说,“找不到合适的歉礼,也许罗列以后会各种整我。”
  “就这事?”
  她点点头,神色懊悔,“我以后再也不要跳舞了。”
  只挑了关键部分讲,也难为楚燕听的明白,“明天去医院看看赛琳娜,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至于罗列,你更没有必要担心他会给你穿小鞋。”
  “为什么?”
  “朋友妻不可欺。”楚燕拉住她的手,“走吧!我陪你去挑礼物。”
  秦暮还没从那句话的意思中明白过来就被迫站起来了,她一本正经,“我挑了很久也没找到合适的。”
  “没关系,总会找到的。”
  “可是楚燕,我挑了很久很久。”
  “所以呢?”他微笑着看她。
  “我一个下午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所以呢?”他就是想让她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饿了!”秦暮抽出自己的手,表示不高兴“你的理解能力真差。”
  楚燕干脆一下子拍在她的头上,力道很轻,“不说清楚还好意思怪我么?”
  “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头上的那只手令她感觉很不自然,一种怪怪的感觉。
  “秦暮。”楚燕的表情十分柔和,一双眼眸中满满都是映衬着女子的倒影。
  “做甚啊?”她走了几步,回头看他,语气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别扭。
  楚燕将外面的衣服扔给她,“快穿上,我可不想再照顾你了。”
  “谁稀罕你照顾我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还是自己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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