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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偕老(展昭同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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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晓云点点头,“他一定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引来武林高手对其下毒手。要是他能快点恢复就好了。”
正说着,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沉睡着的那人,像是在回应晓云的话似的,突然咳嗽了几声。展昭和晓云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喜。
次日一早,柴王府派出来的轿子就等在了猛宅门口。晓云带上自己的行当,这便被接走了。
晌午十分,开封府的人马,便进了城。开封府的护卫队,骑着高头大马的白玉堂和张、赵、王、马四大校尉,包大人的马车,公孙先生的轿子,加上皇上御赐给柴王爷的寿礼,浩浩荡荡排了老长的队伍。他们进城的时候,引来无数百姓驻足观望,把菱州城的住街道两旁围了个水泄不通。菱州地处偏远,与京城往来甚少。像这样的大排场,他们还是甚少见到的。
“这是哪里来的皇亲国戚,这排场比柴王爷的还要大呀!”
“是啊,你瞧瞧那马车,你瞧瞧那些个红木架子。”
“看那些东西,该是来给柴王爷贺寿的吧?三天后不就是柴王爷五十大寿了吗?”
“是啊是啊,这个人可是来头不小啊。”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却没有人知道这人究竟是谁。直到有人看到写着“开封”字样的告示牌,这才惊呼出声:“那是开封府的,是传闻中的包青天包大人吧?”
“包大人,哪个包大人?”包青天在现代虽然是家喻户晓的,但是在彼时,却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尤其是像菱州这种远离京城的地方,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当时没有像今日这般发达的通讯。于是,便有人问了。
“开封府尹包大人,执掌京畿要务,为人耿直,刚正不阿,明察秋毫,办案如神,惩恶扬善,铁面无私。青天之名,在东边那一带可是闻名遐迩的。”说话的人,正是孟良。他去过京城,虽然当时只是路过开封府的大门口,没得机会看上包大人一眼,但是对于包大人的一些事情,还是有所知晓的。
“包大人有三口铡刀,上铡为官不善的奸臣,下铡作恶对端的恶贼。升堂审案,不问苦主是谁;为民伸冤,无论被告何人,深受百姓敬仰。”
“我也有听说过,说京城有个包青天包大人。不过,包大人千里迢迢到菱州来做什么了?”
“难道包大人知道了食人山的事情,来帮我们除妖来了?”
“你傻瓜啊,包大人又不是钟馗,怎么会斩妖除魔呢!”
“大概是作为什么钦差大臣,来代天巡狩的吧?”
“可是没瞧见什么铡刀啊?”
“什么代天巡狩,看那架势,是来给柴王爷祝寿的吧!”
“……”
人群里议论纷纷,开封府的队伍却丝毫不受影响,井然有序地通过街道,往官驿去了。
驿站的管事,办事极快。他们早在包大人来之前,就已经接到通知。因此开封府进驻驿站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四五十号人,不同官阶,不同待遇,很快就安排妥当。
“大人。”公孙策端着管事送来的茶水进门,包大人刚洗漱好。
“公孙先生,可有展护卫的消息?”包大人坐了下来,微胖的身体,占满了整张椅子。长途跋涉,虽是坐车,对他的年纪和身体来说,还是不小的负担。不过累归累,正事却丝毫都不肯耽搁。
“暂时没有。”公孙策给包大人到了一杯热茶,随后站在一侧。“展护卫和晓云已来数日,想必已有所发现,我们今日入城,他们定然会很快找上来,大人不必担心。”
“嗯。”包大人啜了口茶,点点头。“本府明日登门拜访柴王爷,公孙先生可有安排?“
“学生已叫王朝和马汉送了拜帖过去。”
“白护卫呢?”
“刚到驿站的时候,白护卫就出去了,说是四处看看,必然是去探听消息去了。”
包大人笑,“虽然白护卫与展护卫性情迥然,但做起事情来,不分轩轾啊。”
公孙策也跟着笑了起来,“二人都是大人的得力助手,缺一不可啊。”
包大人挑眉,看着公孙策,笑得更深,“先生不亦是?若是少了先生,本府可便如同失了主心骨,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公孙策叹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笑道:“大人可是太过悠闲了?”言下之意就是:您闲着没事儿怎么调侃起我来了呢?
包大人呵呵笑了起来,低头喝茶,不再说话。
“大人,是否放告?”包大人出门,从来不忘公事。只要官职在身,每到一处都会放告,让当地的百姓可以到他这里告状。
包大人思忖了片刻,方才说道:“菱州的情势特殊,待本府明日见过柴王爷之后,再做计较,先生认为呢?”
“学生亦有此意,毕竟此乃柴王爷之封底,虽说州政等事另有朝廷派人管理,但我等来此之行事,还是要先知会柴王爷一声才是。”
正说着,屋外传来一些声响。
“来者何人!”张龙赵虎的声音,严厉而干脆。
“张龙,赵虎,是我!”那人的声音,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了。
“展大人!”张龙和赵虎惊呼出声。
是展护卫来了!包大人和公孙策对视一眼,心道:不知展护卫带来什么消息。
前因后果
孟家的前厅在忙碌了好几日之后,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因为丁大夫的义诊,已于昨日结束。即便有人不知情的,在看到孟家门口贴出来的告示之后,也不会在此逗留。
晓云从轿子里下来的时候,见孟家门口空荡荡的,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不禁楞了一下。随后遣了王府的轿子回去,这才进屋。进了孟家,晓云直接朝着那名伤者的房间走去。昨晚他开口说话了,他们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田正允。很普通的一个姓,在菱州,田是个大姓,十个人当中有两到三个人是姓田的。
“夫人。”刚进门,孟良便起身笑着同她打招呼。
晓云笑笑,“孟兄弟,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是。”
孟良笑笑,看着晓云有些不好意思。“夫人哪里的话。”
半躺在床上的田正允从晓云进屋以后,就一直定定地看着晓云,蹙着眉头,似乎在思忖着晓云的身份。而她跟孟良的对话,更是让他疑惑不已。明明是男子,为何孟兄弟称他为夫人,难道是女扮男装?而且,这个人看起来,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
孟良跟晓云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屋子。晓云目送孟良走后,回过头来,瞧见田正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知他的疑惑,便走上前去。不过不等她出声解释,田正允便突然一副明了的样子,开口说道:“你是……昨夜的展夫人?”经过一夜之后,他说话的声音已正常了许多,不再像昨夜那般沙哑干涩。
晓云笑着点点头,“正是。你可是好些了?”
“多谢夫人挂心,田某好多了。”
“如此便好。”晓云点头,随后又说:“展骥今日会去食人山一趟。”晓云说的展骥便是展昭。展昭为了隐瞒身份,对外人自称展骥。
田正允吃了一惊,“这便去了?”
晓云点点头,“昨日前来加害于你的人逃脱之后,他们定然会提高警惕,所以要查事实真相,必须要快。”
“可是,单凭展兄一人,如何能……”田正允一脸担忧,那可是比常人体型大上数倍的巨型猿人啊。自己被它伤得几乎体无完肤,而那展骥,虽是一脸络腮胡,但是身材精瘦修长,倒是更像个书生,又怎么能……
“田正允,你放心,他没问题的。”不过是一个巨型猿人,她相信展昭对付的来。上次他也没有受什么伤,何况,这次她给他带上了非常厉害的迷药。
见晓云胸有成竹的样子,田正允这才缓缓地点点头,随后说道。“展兄并非菱州人士,却对此事如此上心,这份古道热肠真叫田某敬佩。”
晓云笑了起来,说:“他就是喜欢管闲事。”
晓云这一笑,倒是叫田正允一愣。这雌雄难辨的脸,配上这娇俏的笑,真是叫人看着十分别扭。
“对了,街道上在传,包青天包大人到菱州城了。”晓云提起来包大人,她方才离开柴王府的时候,恰巧看见王朝和马汉站在柴王府的门口等着,王朝手上还拿着一个信封,想是替包大人来给柴王爷送拜帖的。
“包大人?”田正允低喃着,双眼看着床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晓云见他不语,说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之后,便走开了。
自那夜之后,孟宅便很安生,没有再出现什么黑衣人来打田正允的主意。而田正允自醒来之后,康复的速度也突飞猛进,三天之后便可以下床走动了。可是,展昭却还没有回来,这叫晓云担心不已。
“丫头,我知道你担心那只猫,可是你这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也不是法子啊。”白玉堂看着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晓云,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自进了菱州城以后,白玉堂便每夜到晓云这里来一趟。因为晓云的目标太大,若是她去找包大人,必然会让人察觉。所以只能由他于每日入夜之后,悄悄潜入孟宅来跟她互通消息。
晓云看了白玉堂一眼,坐下来喝了一杯凉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了几天都没消息,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急。”
“大人知你必然心焦,所以特别嘱咐过,要你沉住气耐心等候,他不会让展昭出事。”说着,白玉堂习惯性地抬起手来,发觉手中无物,又放了下来,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着。这扇子离身也有好些日子了,可他还是觉得不习惯。这倒也是,他扇不离身已经十多年了,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习惯得过来的。
“今日包大人同柴王爷提了登州的案子,也提到了‘无影’。柴王爷很是吃惊,说是要配合包大人全力彻查此事。”
“彻查此事?!”晓云有些吃惊,“难道他就这么有把握,自信藏的够深,没有人能发现?还是说,这件事情柴王爷真的一无所知?”
白玉堂摸着下巴,摇摇头,“说不好。当日我特地随包大人一起去见柴王爷,提到白家,柴王爷神色如常,没有丝毫不妥。连公孙先生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晓云咬咬牙,道:“看来这柴王爷真是深不可测。”想起当日见他时的情形,晓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所以说,大人让你稍安勿躁,耐心等候,以免打草惊蛇。”
晓云抿了抿嘴没说话,末了点了点头,说道:“你跟大人说,我会听他的话的。”
白玉堂看了看她,点头嗯了一声,又说:“对了,那位体弱多病,又瘸腿的世子怎么样了?”
“他没有多病,只是有些体弱而已。”晓云瞥了白玉堂一眼,这家伙有时候说话就是这么不留口德。“他其实……也挺可怜的。”想到那个文质彬彬的世子柴钰,晓云不免有些感慨。
“虽然他贵为世子,可是从小就没有母亲,又是生来便有宿疾,自小就药不离口。如此还不算,少时骑马,不慎跌落马背,险些丧命。万幸活了下来,却跛了一条腿。正因如此,他才整日呆在王府之中,甚少出门,也少有朋友来往。这几日,我见他不是在花园里朢湖吹笛,就是在书房读书写字。好好一个青年,风度翩翩,文采卓越,不想却身染顽疾,又不良于行,甚是可惜啊!”
听她说罢,白玉堂嗤的一声笑了起来,看着她调侃道:“丫头,你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晓云斜眼瞪他,啐了他一口。“你才看上人家呢!”
白玉堂呵呵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对了,五哥,你说柴王爷他是怎么知道你家有藏宝图的呢?”晓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
“我怎知道。”白玉堂嘟嚷着,心想:出事儿之前,我压根儿就不知道那是什么藏宝图。
晓云叹了口气,也就他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难怪当初丢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反应的。想起三年前的事情,晓云现在还觉得浑身不舒服。当初她跟白玉堂那么被设计陷害,到底就是为了白玉堂手里的那半张藏宝图啊。更让人郁闷的时候,一开始白玉堂还压根儿没发觉,只当它是块破布,丢了也就丢了。直到后来他兄长白锦堂受伤,他被急招回金华,得知另外半张图被人抢走了,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所谓“传家之宝”,竟然是半张藏宝的地图。真不知道他这白家少爷是怎么当的。
白玉堂似乎看出晓云的心思,撇撇嘴,道:“这东西虽然在白家传了三代,可是最初并非是白家之物,据说乃是我曾曾祖父无意之中得到的,也不知究竟从何而来。就我兄长所述,此图能带来财富,但白家祖训有云:非分之财不可图谋,除非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此图。而且,将此图一分为二,分别交由白家两个兄弟收藏。白家人谨遵祖训,从未打过这地图的主意。到现在,白家那么有钱,就更不会想到这东西了。总之,我不知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晓云看看白玉堂,不置可否。要是他知道的多一些,审慎一些,也许事情就没有那么复杂了。不过,虽然章朗已经死了,但是好歹也有线索可查。两年多前,白家的人在蜀地发现章朗的踪迹,但是找到他的时候,他却已暴毙身亡。当时并未查出死因,但是出了登州的案子之后,众人便开始怀疑,也许章朗也是死于‘无影’之毒。于是,好几件事情的矛头,都指向了柴王府,这才有了这样的推测:
柴王爷想要谋反,招兵买马需要大量经费。为了实现他的野心,他费劲心思敛财,其中也包括了李坤那一环节。而他得知白家有藏宝图,于是费尽心思得到手。食人山的事情,估计跟这件事情也脱不了干洗。
在展昭去过食人山之后,证实了“妖怪食人”是绝对不可信的。这种说法不过是个幌子,是有人有意散播谣言,使人产生畏惧,让百姓不敢接近食人山,更为那些去向不明的青年小伙找了个“合适”的去处。联系种种,不难得出结论:那些人,恐怕是被带去挖掘宝藏了。而那个宝藏,就在食人山之中。
不过,这也不过是他们的推测而已,并无确切证据。而且,若是他们稍有不慎,非但没有办法查清事实,惹得对方狗急跳墙,杀了那些人灭口,更是得不偿失了。因此,在掌握确切的证据之前,包大人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查案。此次,他可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前来为他的好友柴王爷祝寿的。是啊,这个柴王爷,还是包大人的好友呢!
皇帝委派包大人前来菱州,表面是为了给柴王爷祝寿,实则是让包大人查明:柴王爷是否真有二心。包大人此行,不仅肩负重任,还要承担巨大的心理压力。他与柴王爷交情匪浅,他是比谁都更不愿意相信,他的至交好友,竟然会图谋造反吧!
“丫头,我该走了。”
直到白玉堂出声说话,晓云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又发起呆来了。最近,她好像很容易就走神。
“嗯,你回去吧。记得帮我向……”她想说,记得替她向她爹问好,可是想想,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摆摆手,让白玉堂赶紧走。
白玉堂深深地看了晓云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从窗户飞身而出,转眼便不见踪影了。
看着微微晃动的窗户,晓云忍不住摇头。这只老鼠,放着好好的门不走,非要从窗户口蹿出去不可,果真是爱蹦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走寻常路”?末了,晓云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雷得笑出了声。罢了罢了,去睡觉吧。明日便是柴王爷寿诞之日,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还是先养精蓄锐为好,最近可还真的是有些乏得紧呢。
越来越近
柴王府很热闹,张灯结彩,人来人来。今日柴王爷寿诞,府内大摆筵席,早就忙活上了。再加上来送东西的,来贺寿的,加上忙着准备寿宴的下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王府热闹的有些不像是王府了。
和往常一样,晓云乘着王府的轿子前来为柴钰施针。治这个病,可是长期的工程,一日都停不得。案子归案子,治病归治病,虽然到最后极可能是柴钰不愿意再接受她的治疗,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就此懈怠,总之治一日就是一日,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轿子停了下来,但是抬轿子的脚夫并未出声,晓云疑惑,掀起轿帘一看,轿子停在了离柴王府侧门几步之遥,只是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堵住了门口。柴禄正指挥几个家丁正在往里头搬东西。两个人抬着,一箱一箱的往里搬,也不知道是些什么,看着挺沉的。
“丁大夫,不好意思,您稍候片刻。”看见晓云走下轿子,柴禄忙上前致歉。
“无妨。”晓云笑着回话,之后便在一旁站着,等他们搬好东西,撤了车子之后再进去。
晓云跟在一个家丁身后,缓缓地走着。虽然她知道去柴钰的住处怎么走,可是王府毕竟是王府,不管是谁,外人来访,总是会安排人领着。在王府内走动的人,明显比平日里要多了许多,大抵是在为王爷的寿宴作准备。领着晓云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厮,大概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不多话。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捂着肚子,一脸地痛苦。
“小哥,你怎么了?”
那人看着晓云,一脸地无奈。“丁大夫,我肚子不舒服,去去就来,您现在这儿等会儿。”
晓云一脸关切,说道:“你赶紧去吧,都来了那么多次了,我知道怎么走,我自己过去就成。”而且,只怕你这一时半活儿是没法离开茅房了。
那人看看晓云,犹豫了一下,末了还是点点头,捂着肚子飞也似的跑了。晓云看着他的背影,转了个方向,往另一边去了。
晓云在柴王府的花园里逗留了一会儿,到柴钰住处的时候,难免比平时都晚了一些。她进屋时,柴钰正在写字,见她迟了一些,也不恼,只是玩笑似的说:“丁大夫今日可是起晚了?”
“让小王爷久等了。在下方才在院子里多转了一会儿,王府太大太漂亮,让在下流连忘返了。”晓云笑着答道。
柴钰笑笑,点点头站了起来。晓云放下药箱,正要取出银针的时候,有人通报,说是王爷有请,柴钰交代晓云稍候,这便出去了。
晓云闲来无事,便走到柴钰屋内的书架前,想要找本书来翻翻,打发打发时间。柴钰的房间很大,分成三部分,兼具了待客、书房和寝室的功能。右侧的屋子,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置满了书籍,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屋内倒是也有些装饰,但只有一些古玩字画,什么珊瑚,什么玉器,是一件都没有的,可见柴钰其人的简约朴素。
“《大学》、《中庸》、《论语》、《孟子》、《春秋左传》、《史记》、《论语》、《尔雅》、《汉书》、《尚书》、《仪礼》、《周易》、《孙子兵法》、《六韬》、《言兵事书》、《围攻兵法》……”
看着书架上的那些书,晓云不禁叹了口气。这些书的书名,她是都听过的,不过她一本都没有念过,何况是正宗繁体的古本。翻了几本书,发现都是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也没有注释,晓云最终还是放弃了看书的念头。
古玩字画,她只会看外观,顶多说出个好看或者不好看,对此她也没有多大兴趣,倒是书架一角的一个盒子,吸引了她的注意。这是一个方形的盒子,大约两个巴掌那么大,五指见高。整体呈紫黑色,有光泽美丽的条纹,看着深沉古雅,拿得进了,还能闻到淡淡的芳香,看来这是块上好的紫檀木埃不过盒子上面栩栩如生的图案和细致的雕工,更是给这个盒子增添了许多的美感,晓云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细细琢磨,简直爱不释手了。
正在晓云对着这个盒子啧啧称奇的时候,柴钰回来了。见柴钰看着自己手上拿的盒子,似是面有异色,晓云顿觉十分尴尬,十分不好意思地看着柴钰,致歉道:“小王爷,真是不好意思,在下见这盒子十分精致,一时欢喜,便拿起来看看,未经小王爷同意,实在下失礼了,还请小王爷莫要见怪。”
柴钰摆了摆手,笑道:“无妨,美好的事物,就是要与人观赏的,丁大夫尽管看便是。”
听柴钰这么说,晓云倒是释然了,笑道:“这个盒子,真正是漂亮,尤其是上面雕刻的雄鹰,展翅穿梭于云雾之间,大有气势恢宏傲视天下之势。想当然,此物必是出于名家之手。”
柴钰微微一愣,从晓云手中接过盒子,放在手里,专注地看着,细细地抚摸。盒子的顶部,光亮非常,像是经常抚摸擦拭之故。
“看来小王爷对此盒亦是十分钟情埃”晓云笑言。
柴钰也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将盒子放在书架上置好。
“小王爷,我们开始吧。”晓云走到桌边,将准备好的银针和药物摊开,说道。可柴钰却只站着,直到晓云又催了一遍,这才缓缓宽衣,然后背对着晓云在凳子上坐下,晓云这才开始专心致志地扎针。
此间无事,话说另一边。
包大人正由包兴伺候着在房内换衣,准备前往柴王府给柴王爷祝寿,突然屋外有人敲门。
“大人1说话的是公孙策。
包大人听出公孙策言语之中的焦急,便叫包兴前来开门,自己穿好了衣裳。
“大人,展护卫回来了。”公孙策刚踏进包大人的房间,展昭后脚便跟了进来。
“大人。”
“展护卫,你回来了。”包大人上前,把展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见他没什么异样,心里释然。“展护卫,结果如何?”
“大人。”展昭微蹙着眉头,一脸的严肃:“事情果然如我们所料,那里正是‘宝藏’所在之处,而那些失踪的人,也都在里面。”
三日前,展昭在见过包大人,禀明菱州城的情况之后,便独自一人去了食人上。食人上他去过一回,第二次去,已经轻车熟路了。而同样的,他又遇上了那个‘绿眸怪兽’。不过据田正允说,那个绿眼怪其实就是巨型猿人,原本居住在比食人山更深的山林之中,他曾经见过一次。而那时候,它看起来憨态可掬的,并不像那天他遇到时那样凶残。具体他为何会变成那样,在展昭看到一只小一号的猿人之后,才有了结果,他这是受制于人。
展昭并没有杀害巨型猿人,而是利用晓云的迷药,让它昏睡过去。在此之后,他在上次最后走过的地方找到了隐秘的洞,那时一个溶洞,洞口被浓密的灌木和爬藤植物覆盖的严严实实地,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洞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展昭却不敢点火,只得在黑暗之中慢慢摸索前行。洞里有许多钟乳石,从顶端挂下来的,从地上长出来的,像一个一个长长的竹笋似的。洞里到处都是湿答答的,不断地有水从洞顶上低落下来,滴滴答答的,此起彼伏,在安静地洞里回荡着,单调而空洞。溶洞里的水,弄湿了展昭的靴子和衣摆,不过他却顾不上这些,只是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边耳听八方,警惕着洞里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走了大约一刻多种,溶洞里渐渐有了些光亮,那是离洞口近了,展昭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丝毫不敢懈担光线越来越亮,时不时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幸亏溶洞内复杂的结构和那些钟乳石做掩护,展昭在接近洞口之后,也没有人发觉。
洞口有两人把手,手持长枪,背夸大刀,一身的戎装,竟然是官兵打扮。虽然心里早有了底,不过看到一身军装的士兵,展昭还是吃了一惊。他们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就这么穿着军装站在那里。展昭乘着洞内光线不足,用计将其中一人引开,绑了另外一人,并换下那人的衣裳,摸黑了脸,扮作官兵守在洞口。随后又乘着他们换班,顺利地混到他们内部。
出了溶洞,外头竟是另外一片天地。非常宽敞的一个地方,大片的黄褐色的岩石,砂石;许多人在里面忙忙碌碌:挖掘、搬运,洗水、烧炉等等,一些他看得懂或是看不懂的。而那些人,默默地工作着,井然有序。在他以各种借口将整片地方转过之后,哪怕他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但是在看到已经提取出来的纯金之后,他也明白了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了。这,是一座金矿。他们一直在好奇的那个所谓的宝藏,竟然是一座金矿!
铤而走险
所谓的敲山震虎,就是制造攻击的声势,使隐蔽的敌人惊恐。其妙处和“打草惊蛇”如出一辙。但是用此计也是有风险的,结果有两种:一种是那老虎被吓住了,不敢轻举妄动;另一种就是,狗急跳墙,那老虎下山咬人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没有办法肯定,最终的结果究竟是哪一种。
但是,若此计用在柴王爷这件事情上,结果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无论如何,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使没有把握,即使存在危险,为了尽早解决此事,还是得剑走偏锋才是。
展昭向包大人说明食人山的情况之后,众人经过商议,决定先解决那边的事情。一来,是为尽快解救受难的矿工;二来,便是敲山震虎,逼得柴王爷有所行动。
当下,展昭便拿了包大人的令牌,带着王朝马汉悄悄出城调兵去了。金矿所在之处,有将近一百多名士兵看守,即使展昭功夫再好,但是寡不敌众,光凭他们三人,是无法确保所有矿工的安全,必须要有足够的兵力才行。
包大人从京城出发之时,皇帝派了三百多殿前侍卫随行。为不让柴王爷有所察觉,包大人只带了五十人进城,其余的,现都在菱州城外一处隐秘的山间,随时待命。只需拿了包大人的令牌,便可调动。二百五十人的殿前侍卫,足够制服那些士兵,控制金矿,解救所有旷工了。
展昭此去食人山,到也没有多少悬念。这些事情,是难不倒他的。倒是城内的局势有些让人忧心。
柴王爷的寿宴,十分热闹。到场贺寿者,不下百人。大摆筵席,整整排了六列九排的矮桌,一桌可坐二人。众人依着礼制和官位依次坐了。包大人不仅是柴王爷的至交好友,又是替当今圣上前来贺寿的,自然坐到柴王爷的左侧,其右侧,坐了柴钰。而白玉堂,则是被安排在稍微较远一些的位子。
一百来号人,在这张灯结彩的大花园里坐了,一排排地大红灯笼串,在湖边映出了一片红彤彤地颜色。歌舞升平,杯觥交错,热闹非凡。
相较于寿宴的热闹,柴王府后花园倒是安静的太过冷清了些。诺大的院子,静悄悄地,只听见得虫鸣声和蛙叫声。所以,当一颗石子打在地上时,那声音便格外的引人注意。
“是谁!”后花园里,有人惊喝一声。
“嘎啦。”又是一声,在花园的另一边响起。
“谁!”那人有些怒了。
回应他的,却是叮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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