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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偕老(展昭同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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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了。”
展忠匆匆来到展昭住的屋子,见屋子里没灯光,先在院子里喊了几声,方才走了过去。
“忠叔,何事?”展昭穿着中衣,就出来应门了。
“三少爷,前头有个自称陷空岛蒋平的爷来找你,说是有急事。”
“蒋四哥?”展昭一惊,暗道不妙。“你先去前头奉茶,我这就过去。”
“好。”展忠应了声,便走了。展昭忙转身关门进了屋。
晓云见展昭急匆匆地进来就穿衣,忙起身点了蜡烛。“怎么了?”
展昭见晓云穿着肚兜亵衣就下了床,忙把她按回被窝去。“蒋四哥来了,我去看看。”
“蒋四爷?”晓云亦是一惊,他怎么来了?
“你先睡,别等我了。”展昭在她额上留下轻轻一吻,便匆匆地出了屋子。
展昭走后,晓云便怎么也安不下心来睡觉。点着蜡烛,看着窗外发呆。窗外的树,在风雨中狂乱地舞动着,映在薄薄地窗纸上,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似得,让人惴惴不安地心里发毛。
蒋平这么晚找上门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看来他们的“蜜月之旅”要结束了。
满城春意
阳春三月,春风从江南一路吹到北方,吹绿了运河边上的垂柳,吹开了乡间山野的花朵,也吹动了人们心中浓浓地春意。
此时的汴梁城内,不是“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乍暖还寒;亦不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热闹喧哗;而是绿杨垂枝漾春风,蜂蝶翩飞戏黄花的时候。在此借了高鼎的诗,稍改一字,更能贴切地道出汴城内外的景致来。
“草场莺飞三月天,拂提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瞧,就连开封府的院子里头,也飘出一只可爱的纸燕子来。
“王大哥,嫂子和志儿来了。”
王朝巡街回来,便被李铁告知自家妻儿正在府中,于是脚下不停地便往后院去了。远远地,便瞧见屋檐之上飞着的那只纸鸢。拖着长长地尾巴,在蓝色的天空下,被夕阳镀了一层金光,煞是好看。隐隐约约还听到孩童的笑声传来,王朝一笑,不禁加快了脚步。
宽敞地院子里,小翠正带着他的儿子放纸鸢,志儿稚嫩地笑声,在这院子里回荡着。这一幕,竟胜过神丹妙药,让他忽然间忘记了所有的疲惫,顿时一身轻松。
“娘子,志儿。”王朝朝着妻儿走了过去。
小翠回头,见自己的丈夫正走过来,脸上笑意更浓。“相公。”
“爹爹。”志儿看到父亲,忙放开了手中的风筝线,张开手臂兴奋地跑了过去。王朝弯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志儿乖不乖啊。”
“志儿很乖哦,娘亲整理东西,志儿也有帮忙。”志儿短短胖胖的手,圈着父亲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着。
“真的啊。”王朝呵呵笑了起来,“志儿真懂事。”
小翠收了风筝走过来,看着他们父子俩和乐融融的样子,又是开心,又是感慨。开封府的事情多,丈夫时常是忙到深夜才回家,要是遇上什么事情出个远门,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回来的,也没有多少时间陪着儿子。这不,前几天才刚回来,这会儿又要出远门了。因此她分外珍惜他们能在一起的时候,于是便带着志儿到开封府来等他。
“娘子,你怎的来了。”
小翠笑笑,“志儿吵着要见爹爹,我顺便送包袱过来。”
王朝叹息一声,笑了起来。因为妻子的理解和体贴,让他很窝心。
“我们回屋吧。”
“好。”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朝着内院走去。
“爹爹,是白叔叔。”志儿眼尖,瞧见屋顶上的人影。
“白大人?”王朝和小翠往屋檐上一看,果然瞧见一身白色的白玉堂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动不动的。
“白叔叔,白叔叔……”志儿朝着白玉堂喊了几声,可他却惘若未闻。
“娘亲,白叔叔他怎么听不到我叫他?”志儿疑惑地看着王朝,小翠也好奇地问道。“白大人这是怎么了?”
王朝摇摇头,说道。“白大人这几日时常这样。”
“出什么事了?”这下小翠更好奇了,白玉堂这样子可是很不正常的。
“没出什么事。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丁小姐没再来开封府了。”王朝随意地答道。其实他心里也觉得很奇怪,白大人本来很烦丁小姐缠着他,对她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为什么丁小姐不再黏着他以后,他还是一副很烦恼的样子呢?
“丁小姐?”小翠回头看了眼白玉堂,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蔫掉的白瓜。呵呵,这白大人,估计是在为儿女情事而烦恼吧。
白玉堂在那屋檐上坐着,从傍晚开始一直坐到满天星斗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烦恼些什么,时不时地就听到他一声状似无奈的叹息。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跟他打招呼的人也不少,可他偏就充耳不闻。末了,众人实在是担心地受不了,搬了救兵,请了开封府的首席“军师”出马。
“先生,白大人那样子下去可不成,您快去看看吧。”
公孙策那细密过人的心思,白玉堂的烦恼,他自然猜到八九不离十。本来想他这一个局外人,不好插手年轻人的感情之事。可白玉堂这样的状态,严重影响了开封府的“士气”,他只能多管闲事了,谁叫这据说有着“七窍玲珑心”的白玉堂,当自己摊上感情的事情时,竟然这么愚钝。
“先生,要不我给您拿把梯子去?”
李铁见公孙策就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白玉堂,也不行动,于是提议道。公孙策看了他一眼,难道你让我这把老骨头去爬梯子?万一不小心摔下来可怎么办。“不用,我在这里就行了。”
“可是……”李铁犹豫,他们那么多人叫他,他都当没听见。先生这样……
公孙策笑笑,李铁,你看好了。
“白护卫,明日我们就起程了,你早些休息吧。这一去一回,少说也有两个月,可有的忙的。”
李铁看看公孙策,又看看白玉堂。那人还是没有动。
“先生……”
公孙策摸摸胡子,笑得高深莫测。
“对了白护卫,丁家府上刚传来消息,丁夫人给月华姑娘订了门亲,下月底就成婚了。看来咱们是赶不上这场喜酒了。可惜啊可惜。”
话音刚落,只见白玉堂身形一动。随后咯噔一声,一晃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李铁看得目瞪口呆。白护卫的功夫,可真是出神入化。而公孙先生的能耐,更是教人叹为观止。呆坐了近两个时辰,对周围事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白护卫,就因为先生的两句话,立马闪人了。
公孙策一声叹息,转身往回走。他得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包袱还没准备好呢。当开封府的师爷,真不容易,连同事的感情生活也要管,还有那破掉的屋瓦,哎……
“李铁,拿个梯子,上去把那几片屋瓦换掉。”
待李铁反应过来,公孙策已经走远了。李铁挠挠头,一脸苦恼。
“先生,这黑灯瞎火的,怎么修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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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小五哥……”
看着突然出现的白玉堂,丁月华惊愕地结巴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
白玉堂没有说话,只是铁青着一张脸,瞪着丁月华。那眼神,好像是丁月华欠了他多少债不还似的,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你这是,干,干什么啊?”
白玉堂看着丁月华,皱起眉头来。
分别不过四天功夫,为什么他会这么想念这张脸呢?明明是以往躲都来不及的,不想看见的脸,这几天却不断地在脑海里浮现,更有时候会出其不意地就出现在他的梦里。这几日,“丁月华”这三个字,真是带给他不少折磨。
他避丁月华避了那么久,一直期盼着有一天她转了性子,不再粘着他缠着他。可是当她真的一反常态,对她保持距离,彬彬有礼的时候,他却觉得很不习惯,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这样的感觉从他们离开登州开始,就一直纠缠着他,让他很是苦恼。每当他看向丁月华,而她却对他视而不见的时候,他就莫名地觉得心里窝火。
白玉堂,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如今这感觉是怎么回事?白玉堂啊白玉堂,你真是莫名其妙。一路上,他一直这样问着自己,一边想要抛开这种让他很不舒服的感觉,一边却忍不住要多看丁月华一眼。
回到汴梁以后,他回开封府,而她回了将军府上。本以为分开以后,他会恢复常态。可是,他却变得更不正常。因为看不见她而变得有些浮躁,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就发起呆来。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
公孙策的那句话,让他下意识地跑到这里来了。一路上,他的脑海里就只有一句话。她不能嫁给别人,不能嫁给别人!
“小五哥?”丁月华上前一步,轻轻推了推他,怯怯地叫了他一声。他的出现,让她欣喜万分,可是他这样一言不发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却让她忐忑不安。
“月华。”白玉堂猛地抬手,握住了丁月华的肩膀。丁月华一愣,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不要嫁给别人。”
“啊?”丁月华一头雾水,她,她没有要嫁人啊。
丁月华错愕的表情,让白玉堂的心,猛地一跳。害怕失去的感觉,在他心里汹涌如潮,说话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许多。“你不可以嫁给别人。”
丁月华看着白玉堂,眼前的他,没有平日的潇洒和随意,眼睛里面,充满了焦急和不确定。这样的白玉堂,她没有见过。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她知道,她就快要等到了,她一直想要的幸福。
“为什么?”丁月华强压下躁动的心,和不断涌起的期待,冷静地问道。
“我……”白玉堂看着丁月华的眼睛,他不确定他到底要说什么。
“为什么?”她地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眼睛里,坚定而执着地。
“我……”白玉堂的眼神,有些慌乱。
他真的准备好了吗?这是不是他的一时冲动?可是,一想到她要嫁给别人,他就说不出怎么的不愿意,他不要她嫁给别人,不要!
他对她竟然有这样的占有欲。难道他真的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这个一直以为只当她是妹妹的女子。而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她当成女人了!
等了许久,不见他的回答。丁月华的眼神,渐渐黯下来。掩下的眼睑,遮去了哀伤,她用力推开他的手,转过身去。
“白护卫若是无事,就请回吧。不管我要不要嫁人,或是要嫁什么人,这都是我的自由,跟白护卫没有关系。”
丁月华的冷淡,触恼了白玉堂。又是这种态度。默然地,敬而远之的。这几天,他受够了。白玉堂猛地拉住她的手,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要娶你,所以你不能嫁给别人。”
“你!”丁月华惊愕地瞪着白玉堂,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玉堂拽着她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我这就去跟丁老夫人说,退了那门亲,下月底的婚宴取消,你要嫁的是我。等我这次回来,我们就成亲。”
“小五哥!”丁月华忙拉住他,“等等!”
白玉堂回身,目光灼灼地瞪着丁月华:“你真的要嫁给别人?”
白玉堂的表情,让丁月华有些哭笑不得。“没有!我没有要嫁个别人,更没有什么下月底的婚宴!你从哪里听来的啊!”
“没有?”白玉堂疑惑,挑眉。
“没有!”小五哥,你被人骗了。
白玉堂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好你个公孙狐狸啊……
“那,那我回去了。”白玉堂摸摸鼻子,打算开溜。可是,他既然已经出现了,还说了这么要命的话,丁月华又怎可能就这样放他走呢?
“刚才你说的话,我可都记得很清楚哦。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许耍赖,否则食言而肥哦”丁月华缠着他的手臂,笑得山花烂漫。
“……”白玉堂心里有些憋屈,可看到丁月华灿烂的笑容,又板不下脸来了。许久没见她这样笑了。“一个姑娘家,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哈,我要是怕羞,我未来的夫婿可就跑了,那可不划算。”丁月华偏头看着白玉堂,说得理所当然,笑得有些得意忘形。
“……”末了,那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全被白玉堂这只大白鼠给吞进肚子里去了。
白玉堂形影不离的扇子,留在了丁月华的手中,伴着她一夜好眠。
“你都已追他多年了,他仍然如此。事到如今,不若放手一搏,避开他,远离他,不见他。若是他心中有你,他必然会前去寻你。若是他心中无你,再这样纠缠下去,也唯有让自己越陷越深,愈发无法自拔,到最后痛苦的还是你,不如就此放弃。月华,你要幸福。”
“晓云,谢谢你。我很幸福。”
食人妖怪
山道上,有一家野店。一个毡布棚子,几间茅草小屋。一瞟眼,就能从这头看到那头,简单到近乎简陋。这家店是这山头上唯一的一家店,就在山道左边。山道由西向东延伸,是进入菱州的必经之地。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方圆几里之内唯一可以打尖吃饭的地方。因此,即便这家店看起来太不起眼,但生意,总是不错的。
菱州的春季,不太下雨。但是也少有天晴的时候。三月份的菱州,时常是灰蒙蒙的阴天,但是今日却出奇地放了大晴天。这一整日都是晴空如洗,万里无云。而此时正值晌午十分,红火地太阳高高悬挂于空中,天空无云,阳光就这么没遮没拦地直射下来,晒在人身上,竟是有些火辣辣地感觉,好似江南仲夏里的日头似的。
小小的野店里头,几乎座无虚席。走家串户的卖货郎,做布匹生意的大商贾,闯荡江湖的年轻剑客,拿人钱财替人送物的镖师,还有落魄书生。一看这些人身上带的家伙,便可大致猜出来他们是做些什么的。只是其中有一对人,却教人不太确定,他们究竟是做什么的。
那两个人,一男一女,由东至西,骑马而来。进了铺子,要了一壶茶,几个馒头,便坐在一个角落里怡然自得地喝着茶,吃着东西,全然不顾店里其他人投来的探究目光。
这两人一进这铺子,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为他们二人,实在是很难叫人不注意。
那女子,身材窈窕,肤白如玉。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只以一支碧玉簪子别着;冰清玉洁的面容,精致的五官;一身烟青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衬得她更是柔柔美动人。再看那男子,一身青衫,身材倒是挺拔,就是那满脸的络腮胡子,叫人看了不太舒爽。
这两个人站到一处,却是出奇地协调。一阴一阳,一柔一刚,要说一个是月宫里的嫦娥,另一个便是那桂树下伐木的吴刚了。
铺子里的人无聊,便在开始猜测他们是做什么的。马上挂着为数不小的行李,两个大包袱,一个三尺见长的木盒子,看起来像是什么琴。再看他们身上所穿衣物,虽然花色简单,绣工和针脚却做得极细致,想来也是富裕之人。偶然听到他们交谈,语气细细软软的,不是本地人,听着倒像是从东边儿来的。
从东边儿来的?那么大老远的过来,他们到这边来作甚?
“二位是从江南来的吧?”有些人无聊想想,也就随便想想罢了,但是有些人好奇,却不会憋在心里头。何况是同坐一张桌子,歇脚的时候喝喝茶聊聊天,也是常有的事情。这不,坐在那女子对面的书生便开始搭话了。
“是,我们从常州来的。”那男子答道,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从他眉目间却能瞧出他的笑意来。
常州,那么远!铺子通透,所有人都能听见他们说话。旁的人连连在心中惊叹起来。那书生自然也是惊奇。“常州?常州离此处可是远的紧,二位为何会千里迢迢来到此处?”
这会,那女子轻轻笑了起来,道:“那菱州到京城可比常州到菱州远的许多,公子不也是也来回走了一趟?”
那书生一愣,尴尬地笑了笑。是啊,他不也是千里迢迢去了京城,不过去的时候踌躇满志,回来的时候灰心丧气啊。这赶考不中,只能回家继承老爹的私塾了。不过……“小姐怎知小生从京城来?”
那女子指了指他放在一旁的背架,“那个袋子是京城最有名的书肆‘羽墨书肆’专有的。”
那书生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小姐真是观察入微啊。”
那女子笑了笑,不做回应。那书生又道:“小姐也去过京城?”
那女子浅酌了一口茶水,回道:“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
书生一听,有些惊愕。一个女人,去过京城,又从常州到菱州,可算是走了不少路了。在这大宋朝,可是稀罕。“不知小姐此去菱州,为的是……”
这会,倒是一旁被忽视已久的男子开口答话:“内子喜欢四处走动,到菱州也是兴致所至而已。”
书生一愣,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他不知这两人原是夫妇,而这位夫人看上去年纪很轻,且打扮又不同于一般妇人,他还一直当她是个姑娘家,口口声声“小姐小姐”的叫了这么久,实在是失礼。书生忙起身作揖,“原来是夫人,小生方才多有失礼,还请见谅。”
那女子笑了笑,摆摆手表示无事,请了书生坐下。三人默默各自吃着。这边静下来,那边便有人说话了。
“听说了吗?食人山那头又出事儿了。”说话的是那个卖货郎。
“又出事儿了?!”回话的是铺子的老板。别的人都没有说话,但个个都等着听卖货郎的后话。
“是啊。听说,衙门里的人带着一帮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进了山,结果又是一去无回。这一回,去了二十多号人呢!”
“全都没回来?”铺子老板给那卖货郎添了点茶水,问道。
“是啊,过了三天了,一个都没回来。”
“那衙门也不派人去找?”
“切。”卖货郎哼了一声,说道:“要是衙门能行,也不用招募青年壮汉上山了。衙门里的人,都是些贪生怕死的,事情发生两年了,还是这个样子,一点进展都没有。衙门能顶什么事儿,P用。”末了,卖货郎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哎……”听罢,那书生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喝了碗里的茶水,便要起身告辞。刚要付钱时,却被同桌的那名年轻夫人给拦住了。“我们也算有缘,小哥的茶水我们请了吧。”
书生有些不好意思,推托未果,只得应承了。“那就多谢夫人了。小生名叫孟良,家住菱州猫眼儿胡同,孟家私塾就是寒舍。二位到了菱州,请一定到寒舍一坐,让小生招待一壶茶水。”
“到时一定叨扰。”
三人寒暄一番之后,书生便背上他的东西走了。二人又坐了一会儿,却不再有人提起食人山的事情。又过了一会儿,原本吃茶的人陆陆续续地都走了,二人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老伯,结账。”
“诶,来了。客官,一共二十文钱。”
男子将一把铜钱放到铺子老板手里,道:“这里是三十文,老伯收下。”
“客官,这……”铺子老板有些犹豫,这无缘无故多给十文钱,他收着觉得理亏。
“余下的十文钱,算是向老伯买一个消息。”
听他这么一说,铺子老板马上就明白了。这里来来往往什么样的人都有,自然也有专门打探消息的,而他也习以为常了。于是,收了钱在兜里,笑着问道:“客观想知道什么?”
“食人山的事,是怎么回事?”
铺子老板环视一周,见四处无人,方才对着他们低声说道:“食人山本不叫食人山,而是‘石人山’,自从两年前出了事儿之后,大伙儿才把哪儿叫做‘食人山’的。”
“两年前,那里出了什么是事情?”
“两年前,不知怎么的,上山砍柴和打猎的人,都无故失踪了。”
“失踪?”
“就是有去无回。家里人见人去了一两日没回来,就上山找,可是去找的人也没有回来。于是就有人报了官,衙门派了人去找,可是也是一去无回。后来又派了人去,结果还是一样,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人敢上山去了。附近的人都怀疑,那山上出了吃人的妖怪,把那些上山的人全部抓去吃了,连骨头都不剩。”
“妖怪?”
“客官不信?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是没有人能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缘由来了。”
“那后来呢?官府就撒手不管了?”
“也没有不管,后来衙门偶尔会募集一些胆子大,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上山去搜查,不过总是有去无回的。这不,前阵子又有人上去了,一个也没有回来。”说罢,野店老板忍不住叹起气来。“都是年纪轻轻地小伙子啊,就这么没了。留下的老人和老婆孩子可怎么办。”
“妖怪食人?这世间果真有此等事情?”那位年轻夫人托着下巴,一脸地怀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世间的事,谁说得清楚呢。不过我奉劝二位,还是莫要管这闲事,连官府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老板姓能做什么呢。”
“老伯放心,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是终归有个因果关系在,我相信终有一日,此事会真相大白的。”那男子笑着说道:“多谢老伯了,我们这就走了。”
“二位客官走好。”
看着二人骑马远去,茶铺老板这才收了桌上的盆碗去洗。
“哎,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要是被吃了,多可惜啊。”
那对夫妇是谁?自然是咱的主人公丁晓云和展昭了。
那夜蒋平冒雨造访,正是带来了开封府的消息。公孙策飞鸽传书到陷空岛,再由陷空岛转到展昭手中,花了近三天的时间,但这也已是最快的速度了。若是通过书信传递,即使是八百里加急,也要花上至少五天的时间。
公孙策在书信中说道:菱州有变,请展昭先行前往暗中调查。包大人等大队人马随后前去。并慎重交代,此事干系重大,在包大人到来查清事实之前,绝对不可暴露身份,更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引起额外的纷争。
展昭在得到消息之后,隔日一早便整装出发。蒋平原本有意和他一同前往,以助他们一臂之力。但是展昭考虑到此去菱州,吉凶难测,何况这次的事情又牵涉甚广,关系重大。若是一个不小心,便要引起轩然□,弄不好还要兵戎相见。五鼠之中,已经有一个白玉堂入了仕途,失去了许多自由,展昭不愿再让其他四人也牵涉进这浑浊的官场宦海之中,于是坚决地回绝了他。
原本,展昭是想留晓云在常州,自己一人独自上路的。但是,可想而知,明知道这次菱州之行危险,晓云又怎可能放展昭一人涉险?且不说他们有约在先,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再分开的。就算是没有这个约定,晓云也不会答应展昭。
展昭自然也了解,于是也不再坚持,带了她一起上路。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偷偷走了,她也会一个人去菱州,那还不如在他身边来得安全一些。
而展昭之所以成了络腮胡子,那自然是晓云的杰作。谁让展昭名声在外呢?也许不是所有人都认得他,可是难保就碰上见过他的人。而且以他出众的容貌和他那把巨阙宝剑,稍微了解江湖之事的人,都不难认出他来。因此,要隐藏展昭的身份,他们只得把他的俊容和巨阙都藏起来。
二人乔装上路,快马加鞭,赶到菱州边境的时候,已是九天后了。在看到“菱州境”的石碑之后,他们才稍稍减缓了行进的速度。一方面是因为不太适应菱州的气候,需要稍微休息,缓一缓;另一方面是希望在进菱州的路上可以听到些什么东西。
通常,客栈、茶铺、酒楼和赌坊这类人来人往的地方,是消息流传最快最多的地方。即便是山间的野店,只要他来往的人多,便也是各种消息的集散地。他们在这小小的茶铺坐了夜不过一刻钟,便听到了一件骇人听闻、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管这件事情跟他们要来查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单就那“食人”二字,便叫他们不得不去在意。菱州,恐怕是个很麻烦的地方。
欲往虎穴
通往菱州的路,就这么一条。展昭和晓云从茶铺出发之后不久,自然就又遇上了那个叫孟良的书生。
“相公,不如我们带他一程?”看着在前方不远处徒步而行的孟良,晓云提议道。以他的脚程,进菱州城恐怕已经天黑了。若是菱州城门关的早,说不定他还得在城外露宿一夜。
“好,我们上去问问吧。”
二人很快就赶上了孟良,孟良看见他们,也是很热络的打招呼。展昭说明他们的意思之后,孟良虽然客气地推脱了一下,但也高兴地接受了。原本他们还以为这个书生也许不会骑马,展昭已经打定主意要与他共骑一骑了,没想到孟良也是个会骑马的人。这倒省得晓云觉得别扭了,两个大男人,骑在一匹马上,在她看来是有些不大好看的。
于是,展昭和晓云共骑一骑,孟良则是骑了晓云的马,三人一道往菱州城赶去。两个时辰后,三人便进了菱州城。
牵着马,三人缓缓地走在街道上。孟良作为“地主”,非常热心地为他们介绍菱州城的种种。菱州是谁的属地,州衙在那里,知州是谁。最热闹的街道是哪里,最有名的小吃是什么,最大的客栈是哪家。菱州城的老百姓喜欢做什么事情等等等等,他都一一细数给他们听。
末了,孟良还邀请他们去他家住,让他略尽地主之谊。也不知道是不是菱州的人都特别好客,还是这孟良已经把展昭和晓云他们当成朋友了,他们想要退却不去,他都不肯。说:若是他们不去,就是嫌弃他们家。他们盛情难却,也只好跟着去了。
一路走来,晓云发现这菱州城也是相当大的。而且一些主要干道非常宽敞。不过宽敞归宽敞,这路面状况却不是很好,好像年久失修,时常有坑坑洼洼的地方,幸好近日无雨。若是下起雨来,这路就压根没法走人,得用跳得才行。
城内不若常州繁华,但基本上也是衣食住行样样不缺,各种店铺小摊,有声有色的。奇特的是,空气中竟然弥漫着一种酸酸辣辣的味道。孟良说,因为菱州潮湿多雨,辣椒可以除湿增暖。菱州当地人家家都有以辣椒为原料制作的菜肴和调味品,形成终年吃辣、三餐嗜辣、无菜不辣、甚至“无辣不食”的民间风俗。这一点跟梓州(四川)差不多,不过跟梓州那边不同的是,他们更喜欢酸辣。这空气中飘散的又酸又辣的味道,正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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