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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偕老(展昭同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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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走近,远远地,便看见有个人影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那身姿,看着倒是十分眼熟,只是天黑,看不真切究竟是谁。
不过白玉堂倒是看清楚了那人了。
“晓云,是展昭!”
是展昭!晓云心里暗叫不妙,怎么会这么倒霉,在这时候碰到他,要是让他知道她跟着白玉堂去杏花楼,可不得了。不知道她爹会不会就禁她足那么简单就饶了她。
晓云低下头,扯了扯白玉堂的衣角。
“五哥,你先回去。我先去转一圈,待会儿再回来。千万不能让展大人知道这事儿,不然我们俩都有麻烦。”
说着,也不等白玉堂答话,转身便走。
展昭远远地便瞧见一个一脸络腮胡的汉子和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公子朝这边走来,那汉子他不认识,但却觉得身形很眼熟。至于那小公子,看着神似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这两人径直朝着府衙方向走来,展昭觉得有些奇怪,便在府衙门口站定,看着他们两人。谁知,那公子走到一半,便回身往反方向匆匆离去。
展昭见那人似乎是看到自己才匆匆离去的,更觉奇怪,忙举步往前走去。没走几步,便听见有人叫他。
“展昭!”
听见那络腮胡汉子叫自己的名字,展昭一愣,这声音……“白兄?”
白玉堂笑着点点头。“是。”
展昭笑了起来,难怪觉得他身形如此眼熟。不过,这身打扮,他还真的认不出来。
“白兄为何如此装扮?”
“我们进去再说。”说着,白玉堂便率先往府衙里头走去。
展昭看了看渐渐远去的那个娇小的身影,方才回身跟在白玉堂身后,问道。
“白兄,方才我瞧见有个小公子跟白兄在一起,怎么见到展某,就匆匆走了呢?”
“哦,那是白家布庄京城店管事家的小公子,方才路上遇到,跟我说了些事情,说完了,就走了。”白玉堂说起假话来,倒是面部红心不跳的。
展昭点点头,也不做他想,跟在白玉堂后头进了府衙。只是,心里头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那小公子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晓云回转过身以后,头也不敢回,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走。见到一个巷口,也不管是通往哪个地方的,就往里头钻。幸亏今夜是晴天,天上有月亮,巷子里还有些亮光。不然这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可怪恐怖的。
为了不跟展昭碰到,晓云特地顶着寒冷,在外头多呆了一会儿。这转着转着,不知不觉就走远了。看着街口的那个牌子,晓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路走到御街来了。刚想转身往回走,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便往前又走了几步,往御街的方向探头看去。这一看,可差点没把她的胆儿给吓破了。
死人,一地的死人!
命案现行
死人,一地的死人!
晓云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尖叫出声。靠在冰凉的石墙上,她的脚,颤抖的厉害。运气太好,碰上杀人在行现场了!
晓云闭上眼睛,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清晰地映现在自己脑海里。
那个头戴凤冠身穿裘皮大衣的,是狄娘娘,朝着这边站着。有两个人站在狄娘娘的对面,她只看见背影。一男一女,男子手持钢刀。那钢刀,在月光下,还闪着寒光,有液体从刀刃上滴落下来,一滴一滴地。血,那是血!
四周很静,她依稀可以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可是却听不清楚,因为,她的心跳声,太清晰了。
有一些熟悉的情节,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似曾相识的情景,可是却非常模糊,她抓不住具体的东西,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不过,她却下意识的知道,现在狄娘娘暂时还是安全的。
说话声,没有了。耳边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晓云紧紧地贴着背后的墙壁,尽量把自己藏在黑暗之中。
三个人,在御街上,经过她藏身的巷子口走了过去。
月光下,她终于看清了那一男一女的样子。
那持刀的男人,清瘦的面孔,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此时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前方,那双眼睛所透露出来的寒光,就好像杀过无数人,从来不会手软一样。
而那女子的脸,更是叫晓云惊奇不已。那分明就是何家千金,已死的何金莲的翻版。看到这张脸,许多问题便明朗了。
是他们掳走了何金莲,把她监禁起来,而这个女子,假扮何金莲跟狄青拜堂。在洞房之中行刺狄青,引他出了新房。他们趁狄青不在房中,将真正的何金莲带到新房,将其杀死,并在墙上留下“狄青叛国,杀人灭口”的字样。他们就是诬陷狄青的幕后黑手。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套嫁衣是假的。因为有两个新娘,所以需要两套嫁衣。真正的何金莲身上所穿为假,假新娘身上所穿为真。若是他们没有毁去那套嫁衣。那么,那套嫁衣将成为最好的证据。
看着他们从巷口经过,渐渐远去。晓云的脑筋转得飞快。直至他们走得远了,她才缓缓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方才一紧张,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据说练武之人,在一定范围之内,是连呼吸声都可以听见的。
晓云在原地站着,又等了一会儿,才偷偷地探出头来,见着街上已是没了人影,这才从巷子里走了出来,直奔他们方才站的地方。
血,好多好多血。
地上好多人,宫女,侍卫,太监,十几个人,倒了一地。几乎个个都是一刀毙命。脖子上斜斜地一道伤口,被切断的白色大动脉,鲜红的肉清晰可见。此时,伤口依旧不断地汩汩流血。那鲜红的血淌了一地,踩上去粘稠稠地,难闻地血腥味充鼻而至。
晓云撇过头去,不敢再看,胃里一阵一阵翻腾,那红色,让她有些晕眩。
几声微不可闻地呻吟传入耳中。
还有人活着?
晓云一喜,忙转头看向那一堆尸体,果然瞧见一个宫女动了一动。晓云也不再管那些让她反胃的血,忙走上前去。
“姑娘,姑娘!”
晓云上前去扶住她的肩。那名宫女费力地抬起头来,虚弱地张张嘴。抬起右手,抓着晓云的衣摆。沾满鲜血的手,在她的衣摆上留下鲜红的掌印。
“姑娘,救……命”。
晓云忙查看她的伤势。见她只有一处伤口,在背上,并不致命。于是忙掀开另一名宫女身上的裙子,扯下她穿在里头的白色内裙,撕成布条拼接在一起,做止血带给那宫女止血。
“你叫什么名字?”晓云一边包扎伤口,一边问道。
“梅……香。”
“梅香,你忍着点。”说着,手上一用力。
勒紧的止血带疼得梅香痛呼一声,涔涔冷汗,便从额头冒了出来。
“梅香,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人救你,你一定要撑住。”
晓云给梅香绑好伤口,交代一声之后,便朝着开封府狂奔而去。
晓云一路狂奔,跑到府衙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守在衙门口值夜班的衙役,见着一个人远远朝着衙门跑过来,便知道是出事了。只是他们在看到手上脸上都是血迹,衣摆和鞋子上也都是血污的俊美少年时,还是吃了一惊。因为这少年跟府上公孙先生的女儿长的太相似了。
“这位小哥,出了什么事?”李铁忙一步上前,迎了上去,问道。
晓云弯着要,双手支在膝盖上,不住地大口大口喘气。
“快!……御街,救人!”
李铁见这状况,心知大事不妙,忙朝着御街的方向跑去。晓云也没歇着,提步就往衙门里头跑。
另外一个衙役正要去里头找人帮忙,见着她二话不说就往衙门里冲,忙上前拦了下来。
“你不能就这样进去!”
“我是,公孙晓云啊!你在这里守着就是,我去通知包大人。”
晓云这一吼,那衙役楞了一下,她便匆匆地跑了进去。
晓云进了衙门后堂的院子,便瞧见包大人的书房依旧点着灯,便一径跑了过去。
守在门口的张龙赵虎瞧见这么一个人朝着包大人书房跑过去,立马警戒起来,两把钢刀便嚓地一声出鞘,高喝一声。
“谁!”
紧接着,书房的门便被打开了,展昭和白玉堂先后冲了出来。
没等晓云反应过来,便有一个身影直冲到自己跟前,她没来得及刹车,差点撞了上去,幸亏那人扯住她的肩膀,才没撞到一起。
“云丫头!”白玉堂出了房门,瞧见晓云这副样子,大吃一惊,惊呼出声。
展昭一听,惊讶不已,再仔细一看眼前的人,果然是晓云不假。只是她脸上的血迹……
“晓云,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展昭执起她满是血迹的手,那些才干涸不久地红色,教他心头有如被针刺一般地疼痛。可是,他却找不到伤口,脸上手上都只有血迹,没有伤口。身上各处也没瞧出来哪里有受伤,这叫他更是焦急。
“你伤在哪里?”
晓云见他着急,忙摇摇头,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没有,这,这不是我的血。”
展昭听她这么说,这才稍稍放了心。只是,对她这副打扮和这个模样,疑惑不已。这不是他先前看到的跟白玉堂在一起的那个“小公子”吗?原来竟然是她。刚想开口询问,便听见包大人的声音。
“发生何事。”
包大人和公孙策听见外头的动静,便也出了书房一探究竟。瞧清楚外头的情形之后,皆是大吃一惊。
“御街出命案了,快去救人。狄娘娘被人挟持走了,去牢里看着狄青!”
晓云好不容易一口气说完整了一句话。
话音刚落,众人皆是一惊。不过他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小小楞了一下,便立即做出反应。
“张龙赵虎,随展护卫前去御街!白护卫,速速去大理寺牢中一探。”
包大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见晓云如此凝重的表情和她方才所说的话,于是一句话都未问,便丝毫都不耽搁地发号施令。
“是,大人!”四人齐声应道。
展昭看了晓云一眼,便提步一纵,跃上屋顶,沿着屋脊朝着御街的方向去了。同时,白玉堂也窜上屋顶,朝着反方向疾驰而去。
“张龙赵虎,展某先行一步。”语音还在,展昭早已不见了踪影。
张龙赵虎也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晓云见此,这才走到屋檐下,半靠着栏杆稍稍歇一歇。刚才实在是跑地太急太快了,这么多路下来,现在她的腿都在不住地打颤。人在关键时刻的爆发力,果然是不容小觑的。以这种速度和耐力,她都可以去参加三千米长跑了。
公孙策细细打量了晓云,见她只是身上有血迹,并未受伤,也放宽了心。不过,她这身打扮,却叫他十分奇怪。
晓云看看眼前的包大人和公孙策,有些头皮发麻。他们的眼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一脸地疑惑、不解和探究。
“晓云,究竟发生何事?”见晓云呼吸渐渐平稳之后,包大人才开口问道。
晓云心里在心里哀叹一声,心道。看来这会儿,她去勾栏院的事情,是怎么也瞒不了人了。于是,她也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今夜的事情说了一遍。
包大人和公孙策在得知晓云乔装随着白玉堂前往杏花楼之事后,虽然震惊,却也未说什么。因为他们此刻没有心思寻思这个问题。
“晓云,你当真看清楚那二人的样子了?”不是包大人不相信晓云,这是他的习惯,这么紧要的问题,他一定要再三确认清楚才行。
“是的,大人,今夜月光好,晓云在暗,他们在明,晓云看得清清楚楚。只是……”
“只是什么?”包大人偏头看着晓云,问道。
“只是晓云没有能力救狄娘娘,又唯恐尾随其后会被发现,所以晓云只能回来通知大人。”晓云说得有些无奈,这时候武功倒是成了至关紧要的东西,若是她像展昭那么有本事,就可以当场将他们抓获,狄娘娘也不会被掳走了。
包大人微微摇头,安慰道。
“晓云不必自责。你如此做才是正确的判断!若是当时你贸然前去拦住他们,只怕现在已遭遇不测,又由谁来给本府传达消息呢?他们既然带走狄娘娘用以要挟狄元帅,相信他们不会为难狄娘娘,我们可暂时不必担心狄娘娘的安危。而且,因为有你,本府才掌握了这么重要的线索,而你也成了至关重要的证人。若是所猜没错,那人便是杀害何金莲的凶手,只要能将他擒住,狄元帅一案,便可水落石出。”
晓云点点头,也不再做他想。包大人见她一身狼狈,又是面露疲态,便让她暂时先下去洗漱歇息。晓云自己也确实觉得有些累,便依言回了自己的卧房。
天空飘着雪,天地间一片白色。乌云很重很沉,好像要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伸出手去,一片雪花悠悠地飘到掌心,漂亮的六角形,亮晶晶地很漂亮,渐渐地融掉,化成小小的水珠躺在掌心。这么漂亮的雪花,如果不会化掉该多好。晓云忍不住叹息。
突然,积着厚厚白雪的地上,猛地冒出一个人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从头到脚一身的黑色,只露出双眼,细长的眼睛透着狠辣地寒光,看得晓云猛地打了个寒颤。“你,你是谁!”
黑衣人不语,眼角微微的扯动一下,微不可见,晓云却好像看见他牵起唇角冷笑。
“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黑衣人还是不说话,只是缓缓抬起一只手,手上,是一只黑色的匣子,光滑的表面,黑的发亮。那是什么?不会是……牵机?晓云盯着那只盒子,右手揪着胸口的衣襟,禁不住颤抖起来,想要后退,双脚却跟灌了铅似的沉重万千,丝毫无法移动。
丁晓云,走啊,快走啊!
“晓云!”一声惊呼传来,晓云猛地回过头去,便看见一身红衣的展昭,朝着她飞奔而来,雪花在他身侧纷纷扬扬,风将他的长袍吹得高高的,那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展昭!……”快走!二子还没说出口,携着一阵风,他已落在自己身前,猛地抱住她一个旋身,嘭的一声轻响,似是弹簧猛地松开的声音。她看见那个黑色匣子的一个部分打开了。而后,那黑衣人冷冷地笑声,真真实实地传到她的耳膜之中。
身前的人一声闷哼,一阵天旋地转,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身旁的雪花纷纷扬起,又缓缓落下,飘散开来……
晓云惊惶地瞪着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展昭,双目紧闭,俊朗的面庞惨白地犹如新雪一般,黑红黑红地鲜血不断地从他口中流出,像喷涌地泉水似的,落到她白色的衣襟上,染红了她的一身白衣,淌到地上,渗入雪白的积雪当中,晕开来,像一朵朵盛开的罂粟,盛开在白色的世界当中,妖艳而凄美。
“不要,展昭,不……”
心动时分
一声凄厉地惨叫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在这寂静地夜晚格外的刺耳。
展昭刚回府衙,前脚才踏进大门,就听见一声惨叫,皱了皱眉头,发觉那声音来自南边,好像还是晓云的声音。于是也不做多想,双腿一蹬,直接施展轻功从走在前头的张龙头上越了过去,朝着南院直奔而去。
展昭双脚才落地,便瞧见小翠急急地从自个儿房里出来,身上衣衫都还没穿戴整齐。
“小翠,可是你家小姐出了什么事?”展昭上前一步,焦急地问道。
小翠茫然地摇摇头,“小翠也不知道,正睡着,听到小姐屋里头有声音,正要去看看。”说着,小翠走到晓云房门口,敲了敲门。
“小姐,小姐……”
只是,喊了几声,始终没有人答应。
展昭一急,便提起右腿,一脚踹开房门。房门一开,他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直接就进了内室。
展昭绕过屏风,转到床前,见床边的灯架上点着油灯。晓云坐在床头,汗水浸湿的衣衫,贴在身上,长长地头发粘在脸上,颈上,双手紧紧地按在胸口,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气喘吁吁地看着前方,迷茫地双眼找不到焦距,看起来神志不清,对周遭的动静罔若未闻,刚才踹门的声响,也没能惊动她,如今他站在一旁,她也没有发现。见她这般异常模样,展昭慌忙走到榻前,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摇她,“晓云,晓云!”
晓云自从梦中惊醒,便始终无法从那可怕的梦魇当中挣脱出来,脑海中一再重复着那一幕场景,叫她分不清那究竟是真是假。直到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才渐渐回过神来。转过头来一看,才发现展昭就站在自己面前,好好地,没有流血,没有受伤。
“展昭!”
晓云猛地扯开被子翻身下床,几乎是用尽力气扑到他身上。展昭未作准备,那股劲儿冲撞地他险些踉跄,幸亏他及时一个千斤坠,稳住了身形,才免于摔倒。
几乎同时,他的腰,被一双纤细地手臂紧紧地抱住,那样的力道,竟然勒得他有些生疼。她地脸就这么贴在他的胸口,连同她柔软的身子,密密地与自己的身体相接。一股奇妙地感觉猛地蹿了上来,瞬间传遍全身。展昭身形一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举起的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他的心还在跳动,他的身体还是热的,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晓云紧紧抱着展昭的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觉着脸上传来的阵阵温热,一时间,居然泪如泉涌,湿了他衣衫前襟一片。
展昭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可是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这么投入,也只好任由她抱着。僵在半空的手,终于缓缓落下,一手轻轻贴在她的腰后,一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背,低声地安慰。
“没事了,莫哭,有展昭在,别怕……”
小翠在后头看着,暧昧地笑笑,转身离去。顺便把刚刚赶来的张龙和赵虎打发走了,随后关上房门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展昭的安慰,让晓云渐渐静下心来,待到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晓云才惊觉自己竟然抱展昭抱的这么紧,忙收回手退了开来。
“展大人……”说话时声音有些沙哑,喉咙竟是干的发疼。
展昭放下手,扶了她在榻上坐下,“把脚放上去,别着凉了。”
晓云很听话地往床上挪了挪,再把脚放了上去,只是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展昭看,没有移开过。
展昭也就任她看着,体贴地拿起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随后想要起身,却被她拉住。
“不要走。”
展昭看着她揪着自己衣袖的手,还有那一双湿润红肿的眼睛,透露地尽是惊慌与害怕,于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我不走,我去给你倒点水。嗯?”
温柔地声音传到晓云的耳朵里,让她的心渐渐踏实下来,微微地点了点头,这才缓缓松开双手。
展昭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晓云看了看他,才接到手上喝了一口,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渴,一时喝得有些急了,冰凉地茶水滑过着了火般的喉间,不觉竟被呛到,急咳起来。
一只大手在她背后轻轻地拍着,“慢点。”
一阵咳嗽,咳得晓云眼泪都出来了,整个人燥热起来,额头上又冒出些细小的汗珠来,喝下整杯水之后,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展昭拿过空茶杯,又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这才在床榻边上坐下,侧头看着晓云,低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晓云接过茶杯捧在手里,愣愣地看着他,随后轻轻地摇摇头。
不能说,这个梦太可怕了,她不敢说出口。要是万一一语成谶,那他……
晓云不敢往下想,这种事情,连想都不能想,想都不能想!
晓云用力地甩甩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之中甩开。
展昭见她一脸忧愁地看着自己,紧锁着眉头,眼神之中尽是担忧和焦虑,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在担心些什么,而且这事情跟自己有关。
“可是做噩梦了?”
晓云愣愣地看着展昭,张了张嘴,依旧不说话。
展昭见她睁着一双大眼,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那被凉水滋润的红艳艳的唇,微微动了一动,却只是溢出浅浅地叹息声。这般欲言又止,欲语还休地样子,着实让人心疼。不由地一声叹息,“晓云……”
有什么事情,不能跟他说的吗?他以为,她懂他,他们可以心意相通的。没想到,有些东西,却是她不愿意同他说的,她好像,总是有着让人猜不透的秘密。有时候,让他觉得她神秘地难以捉摸。
一阵凉意从眉间散开,展昭一怔,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又皱起了眉头。而晓云,正专注地看着他,以她的左手,温柔地抚着他的眉间,轻声地对他说话。说话的时候,微嘟着唇,眉头轻轻地皱起。看着他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认真。黑瞳之中,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脸。
“展大人,莫要皱眉了,你看,眉间都有印记了。”
这是时常皱眉才会留下的痕迹吧,总是有那么多事情让他发愁啊。晓云看着那道深刻地抹不去地印记,在心中叹息。
展昭将她的手拉下,握在手心。
她的手,有些凉,小小地,软软地,滑滑地,跟他的手完全不同。捏在手心里,就好像握着一块圆润地玉石,叫他爱不释手,想要就这么握着一直不放开。
先前见她满脸满手的血迹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几乎心痛地不能呼吸。那一瞬间的惊恐和害怕,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那时,他才发现,他对她的感情,已然比他想象得要深了许多。不知不觉中,竟然占据了心里那么重要的位置了。
不是因为“负责”,才拒绝师妹的亲事;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才跟她求亲。只是因为,他心里有她,他在意她,他想留她在身边,一直牵着她的手。
看着被包在手心里的手,一种小小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前天,他就想这么牵起她的手了。
他孤身一人这么多年,茫茫人海之中,遇到这样一个女子,谈何容易。他若是不好好把握,一旦错过了,还上哪里去找呢?
这个他打定主意要娶其为妻的女子,纵然她有什么心事,她不愿说的,那他也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啊。如若这般,长此下去,那将来怎做夫妻?
展昭突然微微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微不可见,连晓云也未曾察觉。
“展昭把晓云当知己,可是晓云却把展昭当外人,有事瞒着展昭,不愿同展昭说,怎叫展昭不皱眉呢?”
晓云正为着手上传来的他的温度而有些心慌意乱,听他这么一说,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展大人,晓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展昭松开手,站起来转过身去,对着那架屏风,叹息一声。
“晓云不用安慰展昭,展昭心里明白……”
晓云见展昭这般失落的样子,心里一急,把茶杯往床头一放,便从床上下来,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
“展大人,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这梦真的太可怕了,我怕一说出来,就……所以才想说的。”
展昭不说话,只是皱着眉,一脸愁容地直视前方。
晓云见此,一咬牙,把脑袋里的迷信思想通通赶了出去。
“我梦见,梦见展大人又中了暴雨梨花针,流了好多好多血。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整片雪地都被染红了,我真的好害怕,好着急。”
晓云说着,几乎要哭出来了。
展昭一愣,低下头来。
见晓云仰着头,睁着一双大眼,甚是无辜地看着自己,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地,那红艳艳地嘴唇被她的牙齿咬的失去了血色。
展昭心头一颤,长臂一伸,便将她带到身前,紧紧地搂在怀里。
晓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晓云,傻瓜,展昭不是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吗?以后莫要一个人胡思乱想,有什么事情都要跟展昭说,知道吗?”
那一句傻瓜,让晓云觉得自己真的挺傻的,居然被一个梦给搅乱了心智,那不过只是个梦而已啊,而她居然怕自己一语成谶,而三缄其口,果真是傻瓜。她果然是太在意他,在意的有些神志不清了。不过,她却甘之如饴。
晓云用力地点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腰,嘴角轻轻地上扬。
“我知道了,展大人。”
展昭背脊一僵,无奈地一声叹息。
晓云不解,微微退开一些,抬头看着展昭。“怎么了?”
展昭甚是无奈地直摇头,伸手轻拧了一下晓云的鼻子。
“你要叫展大人叫到什么时候?”
晓云一愣,随后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是挺别扭的,可是……
晓云挠挠头,抬头看着展昭,“可是我不知道叫什么啊。”
叫展昭?太生疏了。
叫熊飞?他这个字她实在是叫不出口。
叫昭昭?听起来好肉麻!
叫猫儿?这是白玉堂的叫法。
叫展大哥?又觉得好普通,跟谁叫都一样。
对于怎么称呼展昭这个问题,这会儿晓云很是纠结。
“那你都怎么称呼白兄的?”展昭双手握在晓云肩膀上,微微弯下腰来,面对面地看着她。
晓云眨眨眼。白兄?白玉堂?!
“高兴的时候叫他五哥,不高兴的时候叫他白玉堂,白老鼠!”
展昭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叫五哥太亲热,白玉堂还行,至于白老鼠……有点意思。不过,他也就想想而已,没有说出来。
晓云见他一瞬间微妙地表情,突然心情大好。他,不会是在吃醋吧?他,这是在吃白玉堂的醋啊!原来……
晓云很想开怀大笑,不过她憋住了,就是憋得有点辛苦。
展昭自然看出来了,那眼睛里的笑意,可是掩盖不了的。展昭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喉咙,宣布道。
“以后就叫展大哥吧!”
晓云偏头想了一想,既然暂时想不出来,那就先叫展大哥吧!于是点点头,看着展昭甜甜地叫了一声“展大哥”。
这三个字一出口,两个人都脸红了。
那软软地、甜甜地、酥酥地声音,在这昏黄地房间里,显得有些暧昧,有些煽情。
晓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还可以这样的又甜又软,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而展昭他……
晓云垂下眼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展昭呆呆地看着晓云。
红晕爬上她的两颊,让她的脸更显娇美;半垂地眼睑,掩去了她的双眸,却没能掩盖她眼中羞涩的柔情;那如扇地长睫轻轻地颤动着,好似蝴蝶的翅膀,轻轻舞动,在他心上煽动起阵阵涟漪;微启的红唇,犹如沾满露水的樱桃一般小巧可爱,引诱着他前去采撷。
展昭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阿欠!”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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