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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禛--梦断不成归[清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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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上去比往日的他温和许多,四爷眼里荡漾着异样的光华,仰头喝下,“是么,你请我喝,却是喝我府里的酒,这算盘打得精啊。”
  “切。”翻翻白眼,我笑讽,“这天下都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想要什么好东西得不到,别说的给真的很可怜一样。”
  端杯子斟酌,四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天下是天下人的,也是我皇阿玛的,却不是我们兄弟的。”
  盘腿坐好,我敲打着桌子,“这话可不对,别管是不是你们的,可以后还不是你们兄弟的,别说的那么哀怨,和我这种平民一比你们可就是天之骄子,只是一直找不到满足的感觉罢了。”
  “满足。”静静盯着我,“大丈夫……”
  打断他的话,我哂笑,“大丈夫,大丈夫怎么了,大丈夫就该横刀立马,就该扬名立万,就该称皇称帝,那这天下早就大乱。这么多大丈夫,总该有几个甘于平凡不是。”一脸深沉,我下了定论,“有时候,简单一点未必不好,找个可以相知的好友,找个可以相守的妻子,找个可以落脚的家,其实,想想也不错啊!”
  “那样是不错。”点点头,四爷浅笑,带着淡淡的落寞,“可生于皇家,除了成王就是败寇,这些平淡太过奢侈。争是错,不争是错,你说什么是对的?”
  晃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我傻笑,“也不是不能争啊,都争不是好事,可都不争也不是好事啊,无人愿替这个朝代操劳一生,也是一种悲哀,结果也是凋落罢了。”
  站起来望着月亮,我伸手指指那些星星,“就像月亮和星星,假如他们一开始都是星星,突然有一个出众的成了月亮,那是不是所有的星星也要都去争呢,其实胜败无所谓,只是想到。若有一日,所有的星星都被打败,那颗月亮独自挂着天上,该多寂寥。是不是会想起那些存在过的星星,是不是也会想念他们。”
  狡黠的笑笑,我走到四爷身边,“有时候,最了解你的是你的对手哦,没有了那个人的生活,应该是一种残缺吧。”
  英眉挑起,四爷淡笑,“也许是吧。”
  豪爽的挥挥手,我大声说,“不说这些了,好好的日子说这些,扫兴。”
  “好。”拍手称是,四爷学我随意的坐下,看天。
  突来灵感,我拍掌,好笑的看着他,“闲着无事,我唱首曲子,您要不要听?”
  放下杯子,四爷说好。
  窗外寒星冷月隔着雾 长夜对残烛
  镜中愁容满面发未梳 素颜眉头蹙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误 相思穿肠肚
  悠悠岁月几番寒暑 此去经年陌路
  三生石 三生路 三世情缘尘归土
  但相思 莫相负 再见时盼如故
  如花美眷谁人顾 浮生无你只是虚度
  似水流年惹人妒 人间有你却胜无数
  今生的我还在读 前世诀别的一纸书
  手握传世的信物 而你此刻身在何处
  没有你 不见你 未见你 芳心问谁吐
  没有你 满腹的心事向谁诉
  ……
  可你转世的脸谱,究竟轮回在哪一户
  只因你,让青史绝唱于千古
  磕磕巴巴,总算不连贯的唱完,不好意思的笑笑,“这词没记住,你听着玩就好!”
  好笑的看我一眼,四爷笑说,“还真是第一次听人唱曲唱的这么乱七八糟的,词都没记好。”
  瞪他一眼,我佯怒,“你这人,说话可真直接,就是不好也要说很好才行。”扑哧一笑,我吐舌,“不过还好啦,我很喜欢那些词,这才学了几句,其实唱成这个样子已经不错啦。”
  “人间有你却胜无数,却不知这个你指的何人?”很八卦的眨眨眼,四爷问我。
  长叹一口气,我装模作样的捶胸顿足,“四爷问到我的痛处了,唉,一言难尽啊。”
  果不其然,某人瞪大了眼睛,果然男人女人都爱八卦。
  扑哧一笑,我得意,“上当了吧,骗你的,我最在乎的人除了韩风还有哪个,我们两个可是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好朋友。”摇头晃脑,很真诚的笑着,“其实这友情才是最珍贵的,什么都会变,可就是这玩意不会变,而且不会背叛你,当然,我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这样。想说的是,别拿那些真假难辨的虚伪感情来和我们的友情相提并论,这是不一样的。”
  “可歌可泣。”后仰身子,某人瞄我一眼,下了评断。
  “可歌可泣谈不上,只是习惯了在自己孤单寂寞的时候有韩风陪在身边,即使是一句话都不说,可心里总是不怕了。”淡淡一笑,我无所谓的说道。
  “你还有怕的事情。”斜眼睨我,四爷的神情写着讶异。
  哭笑不得,我作势伸拳揍人,“瞧您这话问的,我李遥怎么了,凡夫俗子一个,既不能长生不老也不能刀枪不入,怎么会没有怕的东西,只是向来喜欢用强悍的外表掩饰自己的无助罢了。”嫣然一笑,我仰天长叹,“哎,就知道你这人记仇,准是想起了我以前和你争执的事情。可换个方式想想,对于我的态度您该庆幸才会,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对于身边的人有三个界限,一种是我的朋友,一种是我的敌人,一种是陌生人,绝对不会出现那种不是朋友还不是陌生人的普通人。”
  四爷直起身子,好奇的盯着我,“这说法倒是奇怪,不知道是说你爱憎分明还是做事决绝。”端量我半晌,他郑重其事的看着我,“爷好奇的是,我和十三弟算是你的敌人还是朋友,抑或是,陌生人。”
  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我对他抛个鄙视的眼神,“你猜呢。”看他浅笑不语,我端起酒杯,懒懒的笑,“对朋友,定会珍惜,对敌人,我绝不放过,对陌生人,绝不理会。”
  挑眉,嫣然一笑,“这么说,爷也是你的朋友了。”
  苦着脸,我脸上写着凄凉,“唉,这是我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错事,唉,惭愧啊!”
  呆愣一笑,某人发现我捉弄人的眼神,相视一笑。
  “也许,你说的我都懂。”四爷浅浅一笑,低声说道。
  会意笑笑,我仰头喝酒看天。
  没一会,晃晃有些发晕的脑袋,不负所望看到眼前那个开始分裂成几人的四爷,“其实,对于你们这些阿哥爷的追求我也懂一点,男人对权力的觊觎就像女人对于爱情的执着一样,从一开始的拿不起放不下,到后来的拿得起放不下,想来也只是一点执念而已。”
  微微叹口气,四爷看着我,“那你是不会有此执念了,想来你看的如此透彻,是不会傻的跨入此等苦海吧。”
  斜眼睥睨他,我淡然一笑,“这些事不一定的,四爷说我想的透彻,那这世上想的不透彻又有几人,只是自愿让自己迷惑呗,反正机缘到了谁也躲不过,趁着现在还有几年安生日子就好好活下去吧。真到了那苦痛难当的一日,滚滚红尘还能没个容身之所。”
  咽下口中的酒,我傻笑,“有些事,我们总是说起来简单,真到了那一日,想得再透彻的人也难逃此劫。”仰头再喝一口,苦笑,“四爷,其实我也很烦啊,韩风和我留在这个地方,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就连怎么过活都是个问题,一切也都凭着一口气撑下去。所以,你们还是知足吧。”晃悠过去拍拍他肩膀 ,“老大,不管怎么说,您还是个阿哥,还有一个愿意养着你们的老爹,还能把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的小命捏在手心里,还能轻松地过几年,想想也该满足了。”
  “怎么,你羡慕,那想不想爷帮你。”挑眉,四爷望着我。
  喝酒,我傻笑,“想啊,怎么不想,有一个人能帮着我们两个自然是好的,嘿嘿,可就怕您最后也不是什么好结局,所以我还要好好的选个好靠山来投靠才是。”
  “看来有此荣幸的这个人还未必是爷,不过,若是你想找人帮忙,爷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哈哈一笑,某个阿哥对我的直言不讳并不在意,还笑着开我玩笑。
  “切,算了吧,这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我可不信哪路神仙会平白无故对另外一个人好。哎,可别说自己心善看不得我们这些草民吃苦。”奸笑。
  “也是,爷还真不是什么大善人。”皱眉,四爷走过来,拦住我的手,“你快醉了,不准喝了,听到没有。”
  头晕的厉害,我挥开他的手,“放屁,我酒量很好的,怎么会这么快就醉倒,嗯,我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头有点晕。”
  哭笑不得的看我站起来晃悠,四爷苦笑,“你早上喝了那么多,这会再喝,不醉才怪呢!”
  嘟嘟嘴巴,我傻乎乎的贼笑,“我没醉啊,看我数数你的头,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
  看我还要接着数下去,长了十几个头颅的四爷抖动嘴角,把我扶好,“我扶你去休息吧,你喝多了。”
  也许我是清醒的,但我压抑的心里难受,所以决定不去管自己清醒不清醒,哈哈大笑,“你知道么,我很讨厌你们这些阿哥的,可为了我的韩风,为了活着,我还得巴结你们,赔什么狗屁笑脸,可是你知不知道,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啊。”
  扶着我往房间走,四爷皱眉,“那你就不用赔笑,反正爷以往也没见你多听话,以后肆意活着就好。哎,你别喝了,听话知道么。快,拿给我酒壶,你抱着酒壶干什么。”
  红了眼圈,我想哭,“我知道啊,可是不笑不成啊,难不成我哭心里就好受点。四爷,其实你对我挺好的,可别说你没有什么企图啊,那就是屁话,咱俩无亲无故,要不我来个以身相许感激你的大恩大德。靠,你躲什么啊,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别院旖旎

  一大早醒来的时候,自己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很素雅,真的很素雅,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身上的感觉,掀开被子,小冷风嗖嗖的吹在我不着一物的身上,鸡皮疙瘩蜂拥而起,动动腿,很酸涩的感觉,所以我知道,妈的,老子酒后乱性了。
  果然,酒还真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我这么天真的好孩子都会乱性,靠,就是不知道被我摧残的人是谁,不会还要让我负责吧。
  在床上扒拉出来一件还算完整的衣服,也不管他的男装女装,直接就往身上套,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逃跑。
  大一的时候,我和韩风去联谊,喝醉之后我被人背回宿舍,韩风那家伙却是直接奸笑着把酒吧老板的儿子,大我们两届的学长给强了,事后,韩风特镇定的摸摸身边那个人的呼吸,低声说道,“你还活着,靠,那我就不算是犯了什么大错吧。”然后就逃之夭夭。
  沿着小说中的情节,我托着下巴期待那个帅帅的学长会找上门来,拉着韩风的说,特深情的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然后就非我家韩风不嫁。可韩风说,“你接着做梦吧,做了这事后悔的都是女人,要是我不找上门,那小子指不定蹲在那个旮旯庆幸呢,妈的,老子可是处女。”
  事实证明,那狗男人确实没有记住韩风,我们去酒吧的时候,我特谄媚的靠上去打招呼,手里还拎着韩风,“学长,你认识我们嘛,她是你的……是你的学妹哦!”
  那臭男人龇牙咧嘴的笑,“学妹好!”
  然后我就汗颜了,灰溜溜的拉着韩风坐到旁边,深沉的想,“果然,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在晚上比较低,竟然都不看脸的。”
  跑题了,手忙脚乱的拴好衣服,我拉开门,很好,没人。
  跑出门去,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子,很好,灰溜溜的溜回来穿上鞋子,我套上那双比我脚大了不止一号的靴子,跑到马圈牵起一匹看起来比较瘦弱的马,也不再管什么自己会不会骑马,直接跨上去就跑。
  呃,还挺疼的。
  不过,人得潜力果然是无限的,来的时候笨的爬不上马,这次上马的速度果然很快,无视后面传来的喊叫声,我打骂离开,甩下后面追着的一群人。
  回头看一眼,群魔乱舞的人中,一个穿着淡青色长衫的男子负手而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竟然给我一种很妖媚的感觉。
  狠狠咬自己嘴唇一口,我一边挥动马鞭飞驰,低声骂道,“妈的,这下惹祸了。”
  摇摇晃晃坐在马上,自己想起那人冷清的笑,忍不住想要捶打脑袋一顿。仔细想想,记得昨晚第一个喝醉的是自己,虽然不记得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也能肯定一件事,即便是自己真的继承了韩风的强人传统那家伙一个大男人也能反抗,既然最后自己会成功应该也有他的错吧。
  这样想着,看那地方越来越远,自己心里的慌张渐渐尘埃落地,不太熟练的停下马,跳下来沿着黄土路慢慢走。
  半晌终于理清思绪,嘴角溢出一抹冷冷的笑,是他又何妨,想来倒是更容易解决了,难不成那种皇亲贵贵胄还会缺个女人不成。
  回到府里,自己利落的跳下马,拍拍马背把它撵走。王府里的马个个都是极品,这样放回去它自己应该能够找到家,做了这事总不能再打劫人家的马。
  看我衣衫不整的推门进来,驭风他们都惊喜的跑出房间围上来,自己勉强露个笑脸就借口有急事先回了房里,端起桌上的茶壶一通猛灌。一眼喵到我这副模样,坐在书桌前练字的韩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悠哉开口,“怎么,倦鸟也知道归巢了,看你这身打扮不会是被人抢了吧。”
  放下茶壶,自己苦笑,“是被强了,可惜是自己把人家强了。”
  “怎么,七爷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我是不是要带上银子去堵住人家的嘴巴。”冷冷的笑,韩风不再看自己一眼,只是伸手把写了字的宣纸窝成一团丢在纸篓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你就别讽刺我了。”把剩下的茶都倒进口中,自己喘着粗气看她,“告诉你,美人你还真是说对了,我还真就惹了大祸。”
  “早看出来了,什么大祸,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咸不淡的笑,韩风走到放衣衫的木箱前翻出一件青色长衫丢给我,“呶,换上吧,里面还有新靴子,换完之后把你身上穿的谁的衣衫给烧了,要是人家找来咱们就一问三不知不认账就好了。”
  “谢了。”搂着韩风吧唧一口,自己就那么跳上床换好衣衫,这才舒口气,“韩风你是不是小半仙啊,怎么看我这样子回来还处变不惊的,一脸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悠哉表情,难道你就不担心我被人欺负了,就不想着帮我出口恶气。”
  拿起一边的帕子蹭蹭脸,韩风回头撇我,嫣然一笑,“帮你出气,我只要能确定人家不会找到咱们门上就阿弥陀佛了,一看你这一脸心虚的回来就知道肯定是你先犯了错,难不成自己还恶婆娘一样上门为你讨要清白。”帮我整好衣衫,她温柔的笑,“我还不了解你,要真是惹下了什么不可收拾的大事儿你才不会回来,肯定怕连累我们自己跑出去解决了再回来。再说了这事有什么好担心的,男欢女爱罢了,只要你心里不难过我也不会再往你心里添堵。”
  “精辟。”点点头,自己扣上衣衫的衣结,“你别说,原本我还是有些惊慌的,可这一看到你自己也就放下了。来,给爷亲一个。”
  重新站到书桌前,韩风推开我撅过来的嘴巴,“算了吧,我可不想亲你那张非礼了别人的嘴巴,你赶紧给我洗干净去,一会儿我吩咐下人去给你抓副药,你洗好了就先歇着,等药熬好了我来叫你。”
  “药,抓什么药。”被韩风一推自己就势倒在塌上,用胳膊肘撑着身体仰头看她。
  “当然是那种药,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药,要是珠胎暗结可就不妙了,你不要告诉我已经准备好在大清朝做未婚妈妈。”不满的看我一眼,韩风收拾起来毛笔宣纸那些东西。
  “不能吧,就这一次而已。”瞠目结舌,自己不肯定的看着韩风。
  “一次,一次也不行,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要真是中了标就这地方的医疗水平打胎可是会死人的。”把那些东西放在一旁的书架上,韩风扭扭手腕,看我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干脆就瞪我一眼自顾自出了门。
  不一会儿,丫鬟就抬着我沐浴用的大木桶进来,把烧好的热水倒进里面,用手试试水温才招呼还在一边思考什么的自己。
  点头示意她们出去就好,自己把身上刚换好的衣衫又脱下来,试了试水温才小心翼翼的迈腿进去,许是动作太大竟还有些酸疼的感觉。撩起温热水扑到肩上,忍不住仔细打量一下自己的身子,除了肩膀处有几处淤青的痕迹别的地方倒还没什么,碰上水有些刺痛,一会儿抹上药也就差不多了。
  这倒好,本来是想要厚着脸皮求药弄掉自己手臂脖颈上的疤痕,不曾想没几日身上又多了几个,还真是得不偿失,早知道这样就该把那什么灵药要过来带在自己身上,也不算太吃亏。
  简单的擦拭一遍身子就穿上外袍,自己爬上床才招呼外面的人把木桶搬走。用手臂垫在脖颈下面躺好,憋不住眯眼打量一下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语,“不太可能吧,这事哪这么简单,要不然那些不孕不育医院都开来干什么吃的。”
  想着抱一孩子在怀里的搞笑模样,自己憋不住扑哧一笑,抽出胳膊放在身侧,闭上眼睛后乐观的想,“韩风都去抓药了,别管它有没有必要干脆先防着,反正中药吃多了也死不了人,还是早预防的好。至于这事以后会怎么样,要是他来要我负责,那就像韩风说的自己一问三不知打死都不承认,不信他还能验证DNA。要是人家不追问也就算过去了,反正这事儿已经出了自己后悔也无济于事,一层膜而已,问题说大还真不大,再者说他们都说初夜疼,可我都没觉得怎么疼,保不准以前运动的时候已经受伤没了,犯不着杞人忧天。”
  这样想着眼睛就开始打架,翻身打个哈欠神智慢慢迷糊。
  半睡半醒中,韩风端着药进来,没好气的坐榻上推我一下,“起来了,起来了,出了这事你这个当事人还能睡着,可真够没心没肺的。”
  揉揉眼睛,我直起身子,慵懒的伸了懒腰,“我哪里睡着了,不就是迷糊了一小会。刚才还担心我心里有疙瘩怎么这会儿又嫌我没心没肺,我这没心没肺的毛病你不早该看清楚了,如今还想我怎么着,抱着你痛哭那一层破膜的失去,坐地上大骂那人没良心,还是鼻涕眼泪满脸的要你去给我讨伐别人。犯得着么,不去想我本来就不觉得这事儿怎么着,就你这当朋友的也没有给我一个肩膀让我靠着啊。”
  “自己都没有那个同情我的态度还要求我演戏给你看,想得倒美。”吊儿郎当坐榻上,自己斜视她。
  把药递给我,韩风捏我脸颊一下,“还给你一个肩膀,我只要不用担心咱们会被人赖住就好了,至于你嘛,活该,纯属自找的。”
  “极品没良心的。”捏着鼻子把药灌下去,我看着韩风皱眉,“真苦,这药真够哭的,要真有个小生命也该苦死了,呸呸呸,弄得嘴里全是药渣子。韩风,你找找柜子那里还有没有什么甜的东西给我吃点,这玩意太倒胃口了。”
  推我眉头一下,韩风走过去木柜那里好一阵翻腾才拿着点什么东西走过来,塞进我嘴里,她冷笑,“还甜的,要求倒是还没降低,你不在家里呆着怎么还会到处都是吃的,将就一点吧。”
  卡吧卡吧咬碎咽下去,自己舒口气,“好多了好多了。对了,你去关上咱们的门,要是四爷府里来人你就说我还没回来,这次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的罪恶啊。”
  “果然,自己猜对了。”没好气的瞪我一眼,韩风咬牙切齿,“李遥你给我听好了,这事绝对就这么算了,你要是不想咱们全都死掉就别再和那些人有联络,早知道你会闯祸的。”
  被韩风的冷脸吓到,自己忙不迭的陪笑脸,“好好好,祖宗,您别生气,这事绝对就这么算了,你放心,只要人家不要咱负责我决不找事儿,咱别为了这点事闹别扭好不好。”
  用眼神剐我一眼,韩风叹气说道,“算了,这事你别管了,要是人来了有我呢,快歇息吧。”
  陪个笑,自己乖巧的躺下,“我听你的这就歇着,你去忙吧。”
  许是看我承认错误的态度还不错,韩风凌厉的神情软了下来,“不是我凶你,只是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今儿也就是咱们吃亏了那位爷没什么损失,要是你是个男的把公主什么的给强了你瞧瞧,他们肯定来了抄家灭族。”
  被韩风的比喻惹得笑出声,我看看她,“瞧你这比喻说的,这可能发生的概率绝对是零,我就是有贼心有贼胆也没有那么能力不是,哈哈,韩风你别气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笑一个给我看看嘛,你这样我心里也挺难受的。”
  拉过一旁的薄被给我盖上,韩风苦笑,“好,咱就当被狗咬了,歇着吧,我去瞧瞧驭风他们,刚才看你那个样子他们都挺担心的,驭风都快哭出来了。”
  嘿嘿一笑,我不好意思,“不是被狗咬了,是我咬狗了。”
  扑哧笑出声,她无奈的瞪我一眼就推门出去,还不忘给我把门掩好。

  烦恼突至

  过了好几日四爷那边都没有什么情况,我和韩风都以为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虽然谈不上要喝酒庆祝,但是心里的那块小石头也算落了地,总是轻松不少。
  那一日我衣衫不整神色不定的回到家里,狼狈的模样的确吓坏了那些孩子,弄得驭风这好几日都不敢离开自己太远,自己动一动他就跟上来死缠着。为了安慰他们,韩风原说自己是被人在路上打劫了,只是丢了些银子人是没有事情的。可那家伙不相信,小眼睛滴流滴流的转了两圈,委屈的瘪瘪嘴巴,“姐姐骗我,你们一起骗我,那天我明明看见七哥的钱袋在身上挂着呢,我仔仔细细的瞧见了。”
  谎话被人当场揭穿,韩风闹了个大红脸,无可奈何只能隐晦的解释,说你七哥做错事和朋友起了冲突,两人厮打的时候衣衫扯烂了,不过现在已经圆满解决了。即使是这样,这孩子还是半信半疑,非要亲眼看我吃的好睡的好才肯放心。看他小脸皱的猴子一样,自己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只能上蹿下跳的证明给他看自己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还答应过几天陪他出去逛街。
  “那咱们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晚几日是为了什么呢,驭风现在就想跟着七哥出去玩。”大眼睛紧紧盯着我,驭风追问。
  无奈的叹口气,自己苦着脸看他,“这几天不行,我和朋友打架受伤了,咱们过几日再出去不行么,为什么非要是今天,还是说你不关心七哥的伤。”
  “怎么不关心,驭风很关心,那七哥伤到了哪里,我来给你抹药。”焦急的看我,驭风表白心计不肯罢休。
  扑哧笑出声,韩风优雅的站在旁边不准备帮我解围,一脸你活该的表情。哭笑不得,自己硬着头皮解释,“驭风,这是不行的,你是小男子汉了,但七哥是女的,所以,你懂了吧。”
  将信将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驭风总算没问下去,否则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自己衣衫不整的缘由,难道说你姐姐我英勇的把一个男人给弄到一个荒郊野外给非礼了,然后在身上留下了痕迹。
  别说是自己解释了这小子也不一定听懂,他就是能听懂自己也不好意思这样说,要是真让我那样解释干脆找个豆腐一下子撞死得了。
  时间慢慢过去,这些不愉快的记忆也慢慢的沉淀出我们的生活,答应了驭风出去玩的承诺不能不去实现,自己找个时间带着他们几个出了门,韩风那家伙正忙着练什么破字就没有跟来,只是嘱咐我们好好的玩。虚掩上门,我们手牵着手向大街上走去,可刚到胡同口,一顶轿子正好停在了我们前面,旁边随着的人赫然就是四爷府里的‘武林高手’管家高无庸。
  全身僵硬,自己头一疼还想躲开这一劫,可那姓高的根本不给我机会,屁颠屁颠的跑上来招呼我,“给七爷请安,七爷,我们主子来拜访您。”
  靠,拜访个头,没看见小爷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欢迎嘛!这样还殷勤的拜访个大头鬼。心里这样想着,自己还是得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原来是高管家啊,我还以为是不认识的人问路呢,那个,不知你们主子来我这里有什么吩咐啊。”吩咐什么,快滚,此时此刻不稀罕看到你们。
  露出个笑脸,高无庸跑到我身边,“七爷说的哪里话,这吩咐可是说不上,只是主子现在出来不太方便,能不能进去您府里再说。”
  不方便,怎么不方便了,听到这话,我愣了一愣,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们兄弟不是经常出来微服私访,几乎不错一点的酒楼妓院都能找到足迹,这会儿怎么不方便了,难不成是要面对自己害羞了,想一想冷面四王爷面带羞红微笑的模样,想吐,郁闷。让驭风他们先去开门,自己伸手示意他们把轿子抬进来。还幸亏我这府门建的够宽大,要不然轿子卡在这里可就不妙哉了。
  随在轿子后面了进了府内,高无庸转身郑重的关上大门,严肃的表情让我哭笑不得,心中大呼他也太警惕了吧,这大路上还能凭空冒出来一群刺客杀了你这主子,不对,难道他们是想要在我家里杀人灭口,危险啊危险。
  心里疙疙瘩瘩的走到轿子旁边,刚想问问四爷您是不是在轿子里面睡着了,倏地,那轿帘就被人从里面掀开了。
  惊吓,郁闷,崩溃,仔细揉揉眼睛,我看着那张在自己面前笑语晏晏的脸,心下痛呼,这当事人没来怎么老婆大人到来了。说实话,这时候看见四福晋的脸让我心里直发怵,这是什么情况,韩风没去给我讨个公道四爷福晋倒是来找我算账了,不是吧,难道那事儿这就曝光了。
  看我一脸的不敢置信,四福晋温柔的笑着,“怎么,这才几日不见兄弟就不识得姐姐的样子了,怎么这副吃惊的模样。”
  心下暗叫一声惨了,自己猛地泛过神来,规规矩矩打个千,大声喊道,“李遥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
  伸手虚扶我起来,四福晋笑得慈祥,“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叫我一声姐姐,今儿怎么这一回头就又成了福晋,快起来,咱们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就不请姐姐屋里坐坐。”
  在四福晋落落大方的态度中,自己的倒霉样越发显得猥亵起来,就势起身,自己勉强笑笑,“福,姐姐请进。”哎呦,这一声姐姐怎么喊的这么别扭,突然有了一种和姐夫乱伦的感觉,心里的这个别扭哟。
  “这才对嘛。”笑得更灿烂,四福晋端庄的迈着步子,走在我身侧进了大厅。
  落座敬茶,自己心里后悔的捶胸顿足,表面上还要勉强笑着做好了这一切,然后僵硬的坐在那里等待宣判。
  “哦,这茶不错,上好的碧螺春。”端起茶杯悠哉喝一口,四福晋神情越看越看不出什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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