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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丫鬟不可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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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洛心嘿嘿笑了两声,“要是顺王妃舍得把他交给我,我一定把他唬的服服帖帖,不然长大后,他得成混世魔王。”重点不在齐晨身上,片刻便说道,“听说边城战况不好,连表哥怕是要熬上许久了,你便一直这么等他么?不怕等白了头?”
    胭脂斟了茶水,才说道,“再等几年罢。”
    苏洛心撇嘴道,“这的姑娘再等两年,就算晚婚了。”她又说道,“你怎么不告诉顺王妃撮合你和慕世子的事?”
    胭脂吃了一惊,“表小姐怎么知道?”
    苏洛心闷哼道,“顺王妃今早来了家里,和姨母说了你的事,满脸的惋惜。我看她是真心想把你招做儿媳,可惜……我等着你跟我说,却一字不吭,难道你信不过我,怕我告诉连表哥吗?”
    胭脂道,“倒并非不将表小姐当朋友,只不过是觉得没什么必要说罢了,表小姐莫多心。”
    苏洛心忍不住道,“表小姐表小姐,我说了,叫我洛心心儿喊小苏也成。你说将我当朋友,我却是连一点朋友的份量也没感觉到。在我面前,你能不能把你当作楚凝,而不是胭脂?我和你没有分别,是平等的。”
    胭脂不知她突然发火是为何,后头的话也没听出端由。楚凝与胭脂,不都是她,有何区别?
    见她微惊,苏洛心也懒得和她说什么人权什么自由平等,要跟个古人解释这些,她真是疯了。只是她是真心想跟胭脂做朋友,可以交付真心的朋友。她若一直喊她表小姐,分明就还未对她敞开心怀吧。心中登时一口闷气,憋屈的不行,竟气的眼眸湿润。
    没有人理解她的孤单和惶恐,没有人。
    胭脂提帕替她抹了泪,握住她的手缓声道,“唤你表小姐,是习惯罢了。你说喊的生疏,那你可曾喊过我‘楚凝’?”
    苏洛心愣神,打转的泪也停在眼眸中。顿时有种豁然之感,百种滋味涌起,忽然明白了什么。她一直在以自己的立场要求别人,可却没替对方想过。这是自私,她竟自私了这么多年。正如开始她对胭脂,只是想着她喜欢连枭,便不顾她的感觉要替胭脂寻个“好人家”,可她不曾想过,胭脂是否真的愿意?
    又如她任性带着胭脂拐道去边城,她也未想过胭脂真的想去,只是觉得她想,便去了。
    又如知道胭脂要去亲王府,她也是先高兴,直说去的好,因为从此可以远离连枭,不被他伤了。可是她没想过,其实对胭脂而言,与所喜之人分别,去个陌生之地,却是件痛苦的事。她作为当时的“主子”,明明可以做些挽留,却将胭脂推的更远。
    许多往事涌现,她果真是个自私的人。
    不是所有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别人也是这么觉得。
    她活了这么多年,如今像醍醐灌顶,似在心中寻得了一条豁然之径,整个人突然又痛快又悲切。
    胭脂见她表情瞬息万变,有些担忧,“是我说的话重了么?”
    苏洛心破涕而笑,也不顾自己一脸脏乱,抱住了她,吐气道,“胭脂,我们做对好闺蜜吧。”
    闺蜜?胭脂又听不明白了,可是听起来似乎不坏,心里似乎也暖暖的。
    “嗯。”

38知己难求心难开

祁桑国与青国开战以来;起先势如破竹;却渐入险境;攻下的六座城池;又失了两座;退兵二十里。

    连肃和白盛都疑军中有细作,每每大战部署;敌国便好像知晓得清楚,几次落空被袭;士气大减;可却不知到底谁投了敌,亦或是敌国真是屡次侥幸。

    连枭无暇给胭脂回信;这日收了她的信,也是等至半夜睡前才看。见那字体愈发娟秀;倒是觉得她用心得很,依旧是未提连清之事,他也想通了些,若有些人在她心中并无份量,不提也是正常的。看罢,再看宋夫人的家书,也未再说要把胭脂许配给连清的事,只说他受了赏识,连家又出了个官云云。家书放下,又看苏洛心寄来的信,前头言辞简略,扯些细碎的事,问了他平安,看得他摇头,定是母亲提醒她写的,如此不上心。看至后头,便见她说,贺平王把胭脂招揽去做婢女了,已经不在连家时,拿信的手蓦地微紧。

    约摸丑时才睡下,寅时便又起来了。起身穿衣,连发也自己束,亲力亲为,不似在家中那般有人照顾。他想起胭脂那玉葱般的手,每次都会将他衣裳的褶子理好,细心温顺。心中片刻温存,在撩开帷帐出去,便又是那冷峻将军,儿女私情暂且放下。

    士兵陆陆续续来到校场,不一会白梨也是一身戎装,见了他,将笑挂在面上,说道,“连将军又是半夜才睡下么?面色怎的如此差。”

    连枭淡笑道,“只是微晚了些。”

    为将者,在谋不在勇,谋者更为费神。白梨也明了,每打一场败仗,朝廷来的压力便全在元帅将军身上。若再败几场,恐怕要被皇城其他将领换下,他们便打道回府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小兵跑了过来,到了跟前便道,“元帅请两位将军入账商议要事。”

    &&&&&

    初冬,祁桑国已飘起雪来。

    边城在打仗,皇城百姓的日子却没有什么变化,但诸多庆典还是取消了。因此这半月一次的庙会,游玩的人倒多了。

    齐晨素来喜欢热闹,前些时候顺亲王考他学问,忙着温书,今日考完,便拉上人去玩闹。回来时困累不已,胭脂早早伺候他睡下后,出了房门。刚进廊道,便见齐慕走来,清冷月色下的人并没有因银白月光而同样显得冷峻,倒是驱散了这寒光。胭脂恍惚片刻,这种感觉,倒跟初次见连清时很像。

    齐慕见了她,如月下灵物,聪慧而不争宠邀媚,心中微漾,面上带着淡然笑意,“文琦是在房内么?”

    胭脂欠身道,“郡王已经睡下了。”

    齐慕仍是浅笑,“那我明日再来。”见她面上没有半分挽留,蓦地失意。他对胭脂,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只觉与他素日见到的人不同,对她很是上心。

    胭脂应了声,拐角一个老婆子走了过来,见了两人,微愣了片刻,面上隐约忍着笑,问了安,才道,“胭脂姑娘,王妃让你过去。”

    “奴婢现在就去。”胭脂向齐慕告辞,见那老婆子笑的有些奇怪,却不好问她。等去了顺王妃那,见了那华服妇人,欠身问安,便被她执起手,被打量着。

    胭脂垂眸,隐约不安,只好让她看着。

    顺王妃见她面颊渐泛红晕,笑道,“真是个妙人儿,胭脂,你可喜欢我们这王府?”

    胭脂答道,“喜欢。”

    “我瞧着你在这也住的顺心,我那晨儿素来不喜念书,你来了后,倒是第一次如果快的过了王爷的拷问,连王爷也惊异他怎的进步如此神速,当真是你的功劳党军荣誉最新章节。”

    “王妃谬赞了,是郡王聪慧。”

    顺王妃喜她不邀功明事理,便直接道,“胭脂,你可愿意做我亲王府的人?虽说是妾侍,但我绝不会亏待了你,你家中有何人,我择日遣了媒婆去,聘礼自不会少的。”

    胭脂惊了惊,差点没缩手回来,“郡、郡王尚且年幼……”

    那领她来的老婆子在一旁失声笑道,“胭脂姑娘误会了,不是郡王,是世子。”

    胭脂此时才明白她方才为何会笑得怪异,原来是这回事。她虽未对连枭完全上心,可毕竟也非是水性杨花之人,况且慕世子虽温润如玉,却不能见他真心。想了一番,说道,“谢王妃厚爱,只是……”她默了片刻道,“王妃是否不知,胭脂曾是连家二少爷的通房丫鬟。”

    顺王妃一愣,手上力道微松,又琢磨了她的话,“曾是,那如今并不是……”她又道,“身子可有……”

    胭脂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可若是答没有,依她的态度,恐怕仍会要她嫁了慕世子。反正外人都道她是连枭的人了,便轻点了头。

    顺王妃满目失望,又想明白了,这般好看的丫鬟,又细皮嫩肉,定是没做过苦活的。若说是通房丫头,倒说得通。只是毕竟身子已是别人的,即便是个妾侍,对他们皇族而言,也不能接受。想着见过几回,那连枭面上却是个冷酷之人,定是他赶走胭脂的,对她更是怜惜三分,也是万分叹气。

    那老婆子跟随她多年,也顺了她的情绪说道,“倒可惜了,难得慕世子也点了头。”

    顺王妃也道,“你明天嘱他别总是往明轩阁跑了,我也会捡个机会与他说。”

    胭脂微看她,抿了嘴。无怪乎齐晨说齐慕最近来的频繁了,倒没想过是来看她的。

    顺王妃又道,“我那孩子,素来不擅长与女子打交道,自小就跟那些皇族子弟一起,心里傲气,偏是对你上了心,却是有缘无份罢了。”

    胭脂顺从道,“得世子垂青,胭脂惶恐。世子姻缘未到,时辰到了,定会遇见更好的姑娘。”

    顺王妃听她说的得体,本想让婆子寻个理由把她送走,免得齐慕见了不舍,扰了心绪。可如今听来,自己倒先不舍得了,“那你且专心侍奉郡王罢。”

    胭脂出了院子,想到齐慕,不知是自己未在意,还是他将感情藏的太明显,自己竟是一点也未察觉。她只盼这事莫要传出去,否则连枭迟早要知道。先是连清,后又来个慕世子,她倒真想对连枭发誓,他出征时,她是恪守妇道什么的。只是他若知晓,兴许会恼怒。想到他往日生闷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心中大快。

    齐慕正要去顺王妃那,见那俊俏人儿不知在笑什么,过于美丽,看的他也觉得四周美好起来。只是待她抬头,见了自己,那笑意已是微愣,片刻敛起,又是那卑顺模样,“慕世子。”

    他微微失望,仍是笑问,“在笑什么?”

    “想起些好玩的事,失态了。”胭脂见他仍没有让自己走的意思,想着不该与他亲近,说道,“奴婢不打搅世子了,先行告退。”

    齐慕点点头,见她倩影消失在月下,若有所思的进了院子里。

    翌日,齐慕没有来明轩阁,到了中午,连齐晨也奇怪道,“今日慕哥哥怎么不来了。”

    胭脂替他换下宣纸,铺了张新的,“兴许是在忙其他事。”

    齐晨黑眸一转,“该不会又是在瞒着我做什么有趣的事罢,平日我缠着他去玩,总要拷问我,问题都奇怪极了。不过自从胭脂姐姐来了后,他便拿我没法子了,若是你早来我这,我也不至于白白被他甩开几年。母亲曾说,慕哥哥过于聪慧,无人共鸣,是个心中寂寞的人,我看胭脂姐姐便是能让他不寂寞的人。”

    胭脂怔松片刻,倒没想到齐晨想的这么通透。寂寞之人……齐慕那眼底里,的确是寂凉如水,好似任何人都不能走进他的心底。不愿接这话,便接了前句,笑了笑,“奴婢只是提下大概答案,郡王答出来,是郡王的功劳。”末了她又正色补了一句,“此话并非奉承。”

    齐晨孩子心性,也笑的开怀,又道,“我长大后,定要娶个像你这般聪明的女子,省得我闹心。”

    胭脂笑着,这番话,真不像个十岁孩童。

    快至傍晚,苏洛心来寻郡主玩,实则是来看看胭脂。齐晨见了她,忙躲到胭脂身后,仍是被她拽了出来,两颊已被她捏住,左右轻扯,“小包子,你苏姐姐又来看你了。”

    齐晨恼怒看她,拼命脱身出来,“不许再捏我脸!”

    苏洛心捧腹大笑,“好玩,没见过哪家小孩的脸这么肉乎乎的。”

    齐晨瞪着她,却不能说砍她脑袋,气呼呼的跑开了,心想着,等他长大了,比她高了,一定要捏回去,使劲的捏。虽然母亲说欺负姑娘家不是男子汉,可她又哪里像个女人。不行,他笃定主意,长大后,捏哭她!

    见苏洛心又把他吓唬走了,胭脂摇摇头,“王妃还说郡王听我的,我看我连你一半的手腕都没。”

    苏洛心嘿嘿笑了两声,“要是顺王妃舍得把他交给我,我一定把他唬的服服帖帖,不然长大后,他得成混世魔王。”重点不在齐晨身上,片刻便说道,“听说边城战况不好,连表哥怕是要熬上许久了,你便一直这么等他么?不怕等白了头?”

    胭脂斟了茶水,才说道,“再等几年罢。”

    苏洛心撇嘴道,“这的姑娘再等两年,就算晚婚了。”她又说道,“你怎么不告诉顺王妃撮合你和慕世子的事?”

    胭脂吃了一惊,“表小姐怎么知道?”

    苏洛心闷哼道,“顺王妃今早来了家里,和姨母说了你的事,满脸的惋惜。我看她是真心想把你招做儿媳,可惜……我等着你跟我说,却一字不吭,难道你信不过我,怕我告诉连表哥吗?”

    胭脂道,“倒并非不将表小姐当朋友,只不过是觉得没什么必要说罢了,表小姐莫多心。”

    苏洛心忍不住道,“表小姐表小姐,我说了,叫我洛心心儿喊小苏也成。你说将我当朋友,我却是连一点朋友的份量也没感觉到。在我面前,你能不能把你当作楚凝,而不是胭脂?我和你没有分别,是平等的。”

    胭脂不知她突然发火是为何,后头的话也没听出端由。楚凝与胭脂,不都是她,有何区别?

    见她微惊,苏洛心也懒得和她说什么人权什么自由平等,要跟个古人解释这些,她真是疯了。只是她是真心想跟胭脂做朋友,可以交付真心的朋友。她若一直喊她表小姐,分明就还未对她敞开心怀吧。心中登时一口闷气,憋屈的不行,竟气的眼眸湿润。

    没有人理解她的孤单和惶恐,没有人。

    胭脂提帕替她抹了泪,握住她的手缓声道,“唤你表小姐,是习惯罢了。你说喊的生疏,那你可曾喊过我‘楚凝’?”

    苏洛心愣神,打转的泪也停在眼眸中。顿时有种豁然之感,百种滋味涌起,忽然明白了什么。她一直在以自己的立场要求别人,可却没替对方想过。这是自私,她竟自私了这么多年。正如开始她对胭脂,只是想着她喜欢连枭,便不顾她的感觉要替胭脂寻个“好人家”,可她不曾想过,胭脂是否真的愿意?

    又如她任性带着胭脂拐道去边城,她也未想过胭脂真的想去,只是觉得她想,便去了。

    又如知道胭脂要去亲王府,她也是先高兴,直说去的好,因为从此可以远离连枭,不被他伤了。可是她没想过,其实对胭脂而言,与所喜之人分别,去个陌生之地,却是件痛苦的事。她作为当时的“主子”,明明可以做些挽留,却将胭脂推的更远。

    许多往事涌现,她果真是个自私的人。

    不是所有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别人也是这么觉得。

    她活了这么多年,如今像醍醐灌顶,似在心中寻得了一条豁然之径,整个人突然又痛快又悲切。

    胭脂见她表情瞬息万变,有些担忧,“是我说的话重了么?”

    苏洛心破涕而笑,也不顾自己一脸脏乱,抱住了她,吐气道,“胭脂,我们做对好闺蜜吧。”

    闺蜜?胭脂又听不明白了,可是听起来似乎不坏,心里似乎也暖暖的。

    “嗯。”

39波澜起伏再还朝

过了几日;齐慕又如往常那般来明轩阁;胭脂也待他如常。齐晨见两人如此;反而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正有意无意打量他们;便见门口探出个脑袋,惊的甩了笔就想跑。

    苏洛心堵在门口不让他走;一把将他抱起,眉头一皱;“小胖子;你又重了。”

    齐晨憋的脸通红,“你才是胖子!”

    真心是不能久抱;只好把他放下,这一放他便一灰溜的跑了。苏洛心撅嘴喊道;“小心摔倒。”

    话音刚落,他果真摔了个大跟头。跟在身后的婢女吓的脸白,齐晨边起身边颤声骂道,“她进来为什么不通报,你们是死人吗?”

    “王妃说、说苏小姐是熟客,不用繁文缛节……”

    齐晨听得苏洛心在后头朗声笑着,回头瞪了她一眼,才又跑开了。

    胭脂抿嘴笑了笑,难怪郡王见了她就跟见了鬼般。齐慕见她看的入神,研好的墨汁溅在手上也浑然不觉,眼眸微动,用帕子给她擦去,立刻见她缩了手,反应过来,才似挤出笑意,“谢世子,奴婢自己来。”

    齐慕眸子淡淡,递过给她,“侧妃的话,规矩倒没这么多。”

    说罢,便转身走了。胭脂还未琢磨好这话,苏洛心便说道,“胭脂,他还是不死心咧。要是你也喜欢他多好,大好青年一个,又懂得体贴人。”

    胭脂微有心事,“慕世子确实是个好人,可总是进不来心,也进不去他的心。你道他是看上了我,可那眼神,并没什么特别的神色。”

    苏洛心了然点头,“的确是,大概是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太久了。”

    胭脂好奇道,“可有办法走出来?”

    苏洛心抿嘴一笑,“当然有,我去拉他一把。”

    胭脂又略有担忧,忍不住想,她素来多情,这一去,不会把自己陷进里头吧?在她的意识里,苏洛心喜欢连枭,喜欢连清,每次极快动情,又能果断抽身,真不知她是否付出过真心,出声提醒道,“可千万别又对慕世子动心。”

    苏洛心笑道,“动心就动心,他未娶,我未嫁,指不定这又是缘分。”

    胭脂也无法,却也说得有理,便笑笑不再拦她。

    &&&&&

    胭脂如今每日陪着齐晨练字读书,学识又好了些。苏洛心在忙着今年朝廷的冬考,也无暇来寻她玩闹。听得她要考兵部,倒是吓了宋夫人一跳,百般劝她,却意外的坚定。直到身旁的婆子附耳说兵部如此难考,未必能过时,宋夫人才睡得安稳,由得她折腾去。

    下了一整晚的雪,出来的早了,地上的雪还未完全被铲走。胭脂呵着手,她向来怕冷怕饿,想着待会去农户那问问有没连枭的信,出来时再去买热乎乎的水饺吃。

    敲了门,里面没人应声。等了片刻,门刚打开,便见里头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她扯了进去,将她压身到门后。惊的她抬手便要撕扯,可见了这人,却是愕然,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怔怔看他。

    连枭低眸看着她,几乎一年未见,眼眸仍是澄清如水,圆润的脸颊微瘦了些,却将五官衬得更加俊挺。腰间的柔软从指尖传来莫名的心动,身上还有微微香气'黑子的篮球ALL黑'幻想拥有全文阅读。

    胭脂震惊过后,眼眶一湿,伸手环住他的腰,埋头道,“少爷。”

    连枭捧着她的脑袋,一吻落下。他突然庆幸自己回来了,否则不知有多少人盯上这长得越发俏丽的人儿。

    胭脂不躲不闪,他不是没有像这次出过那么久的门,但以前她真当自己是丫鬟罢了,他不在家反而清闲,是以无感。可真把他放在心上,虽只有几分薄情,但莫名觉得情郎归来,感觉似乎很是美妙。一瞬间她又想起苏洛心的话,动心就动心……只要她拿得起,也放得下,心还是自己的,不管喜欢的多紧要,心都是她的。所以,再用情多些,似乎也无妨。

    思绪矛盾,未在调好气息,久了,有些喘不上气。连枭察觉她呼吸凝重,离了她的唇,仍是压在门后箍着她,“这家人说你每日准时这个点来,真是一刻未差。”

    胭脂抬眸看他,消瘦了许多,心中泛疼,又惊了起来,胡乱摸他身体,“你这个时候回来,难道又是受了什么重伤,在何处?”

    连枭见她慌乱,心里倒微觉欢喜,握了她的手道,“好得很。”

    胭脂狐疑看他,“那为何现在回来?”

    连枭微顿,“有事要办,这次是和白梨一起回城的。”

    这一句话想一块去,便好像生出其他意味来,胭脂咬了咬唇道,“听闻战事吃紧,你们倒还有心思大老远跑回来成亲。”

    连枭捏了她下巴,“偶尔姑娘家的模样也不错。”他蓦地笑了笑,“不是成亲,边城接连败仗,皇城又派了其他将军来顶替我们的职位罢了。”

    胭脂见他说的轻松,却不由担心,这恐怕不是如他说的那样简单。毕竟是打了败仗,又让其他人替换下来,不正是说明朝廷对他已失去信任吗?连家家族都几乎有常胜将军的称号,如此屈辱,怕压力也是铺天而来,他却还笑着说这些。

    连枭见她蹙眉沉思,知晓她在想什么,又是轻吻她,将她魂魄拉回,似笑非笑道,“我不在的这几月,你倒是很自在,四处乱跑。这户人家我已打发出去了,你只管交代你都闹腾了什么。”

    胭脂心头咯噔,忍不住问道,“你何时回来的。”

    连枭笑了笑,“昨晚。”

    胭脂越发不安,看他微有怯意,“十三公子的事……”

    连枭淡淡道,“知道。”

    “我去顺亲王王府的事……”

    “知道。”

    “慕世子要我做侧妃的事……”

    连枭面色一变,牙几乎磨了下,字字道,“不知道。”

    胭脂见他果真恼了,禁不住笑起来,底气也足了些,“我知道你不知道,否则你早要瞪我了。”

    连枭见她不怕自己,倒觉得这模样好得多,似乎如此,更像对眷侣罢。他默不作声,仍是凝视看她,直到见她脸上泛起红晕,才道,“明日我就将你从亲王府接回来。”

    胭脂细听着每一个字,是“接”,不是“要”。他说的时候并不是斟酌过字词,而是真心的。不是将她当作玩物,所以是接,不是要。她看着他道,“卖身契都给了王府那,我要回来,并不容易吧。”

    连枭淡声,“我自然有法子。”

    他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是有办法了。果然还是在他身边,最为安心。无论是连清,还是齐慕,都无法给她这种感觉。她想起他出征前说的话,如今看来,敌国未攻下,他又被遣回,他们两人的约定,自然不会实现。又微觉失望,不知又要等上多久。

    连枭说道,“出来的太久,先回去。等你回府之后,我再跟你说些事。”

    胭脂点点头,“嗯。”

    应了声,却不见他松开,良久才又听他说道,“仗一定会打完的,你再等等。”

    即便他不说,胭脂也理解他,如今说了,是越发尊重她。心中隐约扑腾起一个词,一个她一直无法理解的词——平等。

    恍然般,如今的他们,便是平等的。他不是少爷,她不是婢女,他们是恋人,只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的爱恋。她蓦地有些激动,这种想法似乎有些“大逆不道”,可偏让她心跳不已。她看着这俊朗男子,这不是主子,而是她所喜之人,他与她,身份等级并无区别。这么想着,不由得轻垫了脚,探头贴合了他的唇。

    连枭对她的大胆举动怔松片刻,又抱住了她的腰身,紧密了她的唇。

    几年光阴,经历了那么多次磨合,似乎唯有这次,心才离得近了。

    &&&&&

    胭脂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亲王府的,从农院分别后,仍如梦境。只有唇间的微痛在提醒她,连枭确实是回来了,而且对她很好很好。这么想着,面上都是笑。可刚进明轩阁,便见前头伫立着一个颀长身影,见到那玉般的侧面,胭脂心情立刻平静下来,上前道,“见过世子。”

    齐慕转身看她,见她面颊微晕,直接说道,“我在等你。”

    胭脂垂眸,“不知世子有何吩咐。”

    齐慕道,“你方才出去这么久,是去见连将军了么?”

    胭脂愣了片刻,点头道,“是。”

    齐慕默然,又道,“离他远些吧,无论是出自私心还是其他,在事情未探查清楚前,你不要与他过分亲近。”

    胭脂不安道,“探查何事?”

    齐慕缓声道,“他果然没对你说。你可知,他此次与白将军一起回城,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

    “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与青国的战况急转直下,而朝廷大臣得出结论便是,军中出了细作。”

    胭脂一惊,终于是抬头看他,“朝廷的意思是,怀疑他们两人是细作?”

    齐慕见她紧张,说道,“确实是,但并无证据,无法断定,因此召回他们,安排人监察。”

    胭脂顿时想明白了什么,眼神紧盯,“世子便是那负责监察的人么?因此才如此快的知道我方才是去见他了。”

    齐慕听言,又是看着她,果真是个聪明的人。只是一触到连枭的事,往日温顺的眼神,似乎也微微不同了,带着一丝……敌意。他默了默,“你再猜猜我为何将这件事告诉你。”

    胭脂想了片刻,监察“敌国细作”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就让对方多一分警惕,更难捉到。就算齐慕是对自己有好感,但朝廷既然给了他这个任务,自然是看重了他的人品,绝不会如此轻易告诉自己。终于是想通了,有些愤然,“你要我去替你监视少爷?”

    齐慕眼中又带赞赏,他喜欢胭脂,或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用费什么唇舌跟对方解释什么。他不喜多言,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心意相通的女子。她若愿意,即便是做正室,他也可去求母妃的,她的身世,他并不在意。红颜易来,知己难求。

    胭脂咬牙道,“我不会做这种事的,世子另寻他人吧。”

    齐慕说道,“我本来想,连将军待你并非真心,否则也不会将你逐出。可询问了连府的人,才知晓原来是宋夫人的缘故。如今他回来,出府寻的第一个人,便是你。因此我想,你接近他,他最无防范之心。而且我想提醒你,你若也喜欢他,那更应接这任务,因为你是真心想帮他洗脱嫌疑,才会更尽心留意他的举动,早日脱嫌,不是很好么?”

    胭脂知他说的有理,可若让连枭知道,两人之间怕是要决裂了。

    齐慕又说道,“你不答应,我也不强求。”

    胭脂忍不住问道,“为何众位将领中,偏偏怀疑少爷和白将军?”

    齐慕顿了顿,思量了一番,才道,“你是否还记得去年连将军深入敌营,却被困的事?当时随从都道,他们一行并没露出任何马脚,却好像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泄露给了敌国。敌国才派兵搜查,而白将军前往敌国成功营救。这前后,大概有两个月。而这两个月里,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并不知晓。敌国当时守备十分森严,又怎么会让他们逃脱?那是否是他们其实已经被敌国捉到,然后投敌才安然无恙?”

    胭脂听后,也觉事情不简单。

    齐慕说了这么多话,只觉疲惫,最后道,“你若真的相信连将军并非细作,那你更应该早日替他证明清白。”

    胭脂听他话中有疲倦之音,自己也觉累得慌,想了许久,才道,“不用想法子把我送回去,他明日会来接我。”

    齐慕微顿,知道她已同意,但私心不愿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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