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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寻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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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时,宪宗看过来的眼神还微微一怔,随即便是莫大的惊喜模样。
“你,你今天来的很早,我还以为……我不是嫌你早,呵呵……”朱见深从龙椅上走下迎了上来,走到近前后,似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又忍不住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装是否整齐。
抬头时注意到李寻欢手中拿着东西,眼睛立马又亮了几分,期待着,好奇着,却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问。
李寻欢暗叹对方这样的性子,在宫中生存着实让人担忧的……继而不由得想到万贵妃。一直以来也不过是听说而已,所以暗暗决定去调查一下那万贵妃,如真不是良善女子,即使自己逾矩,也要管上一管的。
记得小六爷似乎对宫中较为熟悉的,他说之前来宫中游玩(?!)时,碰到一名妃子在对佛祖祈求一个儿子,言辞恳切,据说打动了他,所以他才给皇帝喂了|春|药|打算送到那妃子的床上,小六爷还说那次还是难得皇帝没有去万贵妃宫中而宿在乾清宫,不想却被沈浪和李寻欢破坏了。
会试
“蜜饯很好吃,跟宫里面做的……不太一样,嗯,我还是觉得外面的会好吃一点,其实宫中不能进到我面前顶好的东西,这我知道的,呃,我也不是多么好(漾:嫑误会,用四声哦~)吃的,这种糖人宫里面没有,以前也有听说过的,但从来没吃过。”
看着小心翼翼拿着糖人,仅仅舔了一口就打算收好的年轻人,李寻欢真不忍说出决绝的话,如自己不与他继续为友,也许恐怕他再也不会交到朋友了吧,即使有自己这般际遇与他相识,他也无法再产生友情……更遑论他也许还存了其他心思。
如上一次见面时的样子,李寻欢也可确认宪宗自己也没发现那份异样情愫,要知沈浪提醒他之前,他也不曾注意到这一点,只当对方本性纯真、寂然渴友的。但刚出现之后,虽仍显欢喜,却表情已会收敛内心感情,如非这一双眼睛泄露出的本心,若不是沈浪事先提醒,恐怕真会继续来往。
在李寻欢还在犹豫如何启口,果然听到宪宗开口说一月之期太久,希望缩短时日。
“见深……”犹豫了一下,缓缓道:“为君,很辛苦吧。”
宪宗怔忪一下,似不解话题为何跳跃的如此快速,随之迅速习惯地去想他为什么这样问,而看着李寻欢温柔的注视,立刻收拢乱七八糟的想法,心头暖暖,答道:“还行,小时候就见过父皇理朝政的,久了也就不觉得辛苦,在其位谋其政,虽不期望能做到中兴之主,也想,为天下百姓多做一些事!”说着这些,表情有些激昂,期待地看着对方,像是想得到夸奖一般。
李寻欢笑笑,真心说道:“坐在那位置上的,都不是凡人。”
宪宗挺直了腰板,已经与李寻欢说了一通话,所以此刻也轻松自然不少,没了一见面的激动,竟也说起了笑话。“那是,真龙天子嘛!龙!”
李寻欢轻笑出声,而看见他笑,宪宗更为开心了。
这时,李寻欢又道:“至高无上的尊位,却也会失去一些吧。”
宪宗在李寻欢面前,似乎总是很容易释放出真实的情绪,上一刻还乐呵的很,但听到这句感伤的话便又立刻感同身受一般。“嗯,父皇,在我小时候很严厉,很少有时间与母后一起……”
“也难有朋友是吗?”李寻欢也不忍揭开别人伤疤,但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与人相交,贵在真心,防着一层,以后才不是尊重。且如果不说明讲清,李寻欢也做不到继续相交,那样好像在利用对方似的。
“嗯……”身边之人对他总是有所图,但眼前此人却不会,不用去多想,单凭感觉、识人,就能肯定对方是真心而没有企图。“你,你会一直做我的朋友吗?”
这样只能等在乾清宫等着对方前来,非常不能让他安心,即使事前有约定,也无法去担忧,唯恐这个人就这样消失再也不会出现。
“会,我会一直是你的朋友,无论发生任何事。”
语气淡淡的,但在朱见深耳中,却感受到十足的坚定,一时间竟能震动他的心神……仅仅简短的承诺,就能令人信服,这就是江湖人的说一不二吗?他,是不是可以派人调查一下江湖中有哪些少年侠士?不是深查,想必对方这样的身手,这般出众的气质,稍微打听一下事迹,就能确定他的名字吧……
想到这种方法,朱见深忍不住心痒难耐,想知道这个人的名字,想了解这个人更多更多的事……
对方越来越热切的视线,让李寻欢挫败了,不得不再次说明一遍“永远都是朋友”,关键的地方是“朋友”二字,可并非承诺了什么不该承诺的啊,宪宗到底有没有听清。
虽是激动,见到李寻欢之后就好像不再是他自己,但朱见深听这强调的第二遍了当然注意到关键点。
所以变成上一刻还因为永远的朋友而高兴着,下一刻却也因这永远的朋友闹心了——他他他不想只是朋友啊!
这年纪不大就开始有了XXOO经验,可要知那种动心的、情窦初开的经历可是头一遭,但这经历了一个多月也冷静下来了,脑子终于正常会思考了,所以当然也知道自己对这仅见过三次面的人抱有怎样的心思。
以前他以为自己是喜欢万贞儿的,以为那就是爱情,是从小到大日久生情,他也认为那是青梅竹马,虽然二人年纪相差的很大,甚至为了万贞儿还废了皇后。
但见了这中秋之夜结识的人后,才明白何谓心动,才知道所谓轰轰烈烈的爱慕真的存在,继而一发不可收拾。期间见到万贵妃,似乎突然有一种醒了的感觉,以前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却好似被无限放大,耳边听到万贵妃说他的儿子祐极如何顽劣,注意到身边漂亮宫女被万贵妃以一点小事发落,还声称不敬她没有关系但不能不伺候不好他……
这样的人他以前怎会觉得是贴心的,是唯一对他好的人!也许在他小时候的确无私地对他好,可是,也许自从因为她而废了吴皇后,升了她做贵妃开始,她就已经变了。
连她也变了,没有变的,是他的幼稚吧!
他不确定,如果没有遇到皎洁如月般的人,他要多久才会醒觉。
“不好吗?”李寻欢试探问道,如果对方应是,那以后慢慢可以掐了绮思,而如果说不好,还直言出口……李寻欢也算能开口直接拒绝了。
朱见深听这反问,先是一抖,犹犹豫豫着,最后还是呐呐应道:“好,当然,好,我就怕你不知何时就一下子消失不见,再也寻不到踪影,你,不能天天来吗?”宪宗觉得自己已退了一步,所以作为交换,要求便也敢多提了,居然说出天天见面,之前还想过即使半个月见一次也好呢。
李寻欢这可犯愁了,明显看出对方这个“好”字不过是敷衍,也许懂了也装作不懂,如此缓冲才叫人为难,因为他又不能直接对宪宗说你不要喜欢我我已有心上人,毕竟二人都是男子,那样直白地说出来,不与对方决裂才怪!
史书上关于宪宗的记载,难得一位深情的帝王,直到他死都荣宠万贵妃,政绩上也不算昏君,而近来认识之后,更觉是个不错的孩子,因此不忍与之决裂。
“不行。”
宪宗一噎,可没想到对方拒绝的如此干脆——再如何好说话也是帝王,长久以来已不记得被人拒绝是什么滋味啊。
“为什么?”他问的也干脆。
李寻欢见对方没生气,更能放得开了,只是,沈浪事后不要再乱吃醋才是。
“你呀,真是太大意,我夜入皇宫几乎如入无人之境,你也不知危险,身为帝王,怎可如此任性,以后要是被人知道每日这个时辰乾清宫都能走空门,岂不是给刺客机会!”
帝王也有贱骨头的时候啊,此刻被训斥了,却反而高兴。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宫中耳目众多,要是被别人利用了呢。”
“呃,呃,那我以后叫高手在暗处盯着。”
李寻欢轻轻摇头。“还想唬我,现在也有高手盯着可距离太远,如有厉害家伙闯入,他们又怎来得及……不用为我担心,如果进不来,我会放倒其中一个。”不待宪宗说出心里面想着脸上已经写出的“那你能天天来了吗”的话,李寻欢就打消了对方的念头。“我自己也有事忙,以后,说不定可能会与你天天相见。”
这句话只不过是因他毕竟要入朝为官,如每日朝会的话,如品级足够的话,的确有可能天天相见的。可听在宪宗耳中就不同了,几乎等同于他已经答应了对方的追求一般!
朱见深激动地抓住李寻欢的衣摆。“其实,其实……”其实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他也知道最好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因此最后变为询问现在不能天天来,那么下次见面的时辰。
因着沈浪关系,李寻欢真想不再私底下会面的,但朱见深却可怜兮兮说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生辰刚过,本以为之前能等到他,约定想要到了晚上一同过生辰,可日子生生过去了他才出现,而上次见面一个激动又忘记说……
可怜巴巴这种招数,认识李寻欢两天的人恐怕也会用,而李寻欢就是心软,因此答应腊八的晚上,还犹犹豫豫地想要礼物——越发不客气了。
而如此,回去跟沈浪说起时,沈浪大方同意了,还说跟李寻欢一起去。到了熄灯睡觉的时候,又亲又啃又吻了一阵,李寻欢明白这还是吃醋了,只不过采取了“处罚”措施而已……
进入腊月后,不想传来经久不见的独孤伤的消息,对方打算带快活王来他这里治病——李寻欢和沈浪这才知道,原来这几年销声匿迹,原来快活王病了!
会试
“内练精气神,外练筋骨皮”为各家各派武功准则,不算纯粹的粗浅拳脚,稍微高深一点的武学都是内外合一、形神兼备的。而既分成各门派、各流派,便说明武学既有共同点,也存在极大的不同,不只身体所长期修炼、且已长成身体本身的熟练、适合的手眼和身法这些外功,还有更为微妙、差之毫厘便会谬以千里的内功。
一口不能吃个胖子,徐徐图之,欲速则不达,这话谁都理解,但有时候再聪明的人也会犯错,明知故犯,怀着侥幸心理、过于自我相信的故犯。
经年别过,再次见到快活王的时候,即使有了心理准备李寻欢也是吃惊不小,与回忆当中的快活王真的是天差地别。
李寻欢和沈浪进入客栈的房间内,便看到快活王躺在床上,他们进来也没有睁开眼睛,似是睡着了。面目已显蜡黄,凹陷下去,瘦的很,那双手已再不是那般比女子更优美好看的手了,但指甲却修剪的整齐,衣衫也一如既往的华丽,看来这些年独孤伤一直将人照顾的很好。
满眼悲戚,似乎比快活王本人还要伤心的独孤伤,即使快活王已再不是当世枭雄,已变成不健康灰白发的病弱老人,独孤伤仍不离不弃,心之所念一如既往。
病了很久,独孤伤说快活王一开始还一直撑着不让他知道,独孤伤说在知道的那一刻见识到快活王从未有过的脆弱一面,说起那一刻,独孤伤的表情既心酸心疼、又忍不住愉悦,因为他终于等到了,等到快活王在意他,等到快活王再也不会忽视他……可这一刻,却是在再隐藏不住病痛的时候。
大江南北看过不少郎中,快活王一世枭雄,并非那么容易放弃,但他却坚决不让李寻欢给他看伤,独孤伤也明白快活王如此决定的缘由。即使快活王始终不去承认王怜花这个儿子,但心中还是在乎的,只是放不下面子去承认,也绝不会放下面子去承认,因为他知道即使承认了,王怜花也不会与他相认,更何况快活王真不知道与儿子要如何相处。
现在寻到李寻欢,只因快活王已昏迷,独孤伤真的不想放弃……即使已得到快活王完全的信任,可独孤伤从未表现出他心底的愿望,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将自己置于最忠心属下的位置上,他已不再多求。
可人总是那么奇怪,将失去的时候,心底的愿望便好似化身为怪物,要冲破这道枷锁,冲出心中牢笼,好像即使在临死之前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也好……不做其他,只要在对方有意识的时候,能得到容许,允诺一个拥抱他便是死也足矣!
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无法抑制,所以他违背了快活王,柴玉关的命令,带人上京。
其实他知道,柴玉关并不一定必须这般压制内息作乱而耗尽生命的,其实只要废了武功,说不定有几层可能多活几年,但是,废了他的武功,柴玉关一定会恨他的吧,没有了武功的快活王,哪里还会是快活王,他非常了解,如果真的那样了,说不定有了力气后柴玉关就会自行了断。
所以他一直拖到此刻。
当然,也因为他不敢保证自己动手废了柴玉关武功的话,会不会伤到柴玉关导致殒命。
找上李寻欢,柴玉关才可能更大程度地恢复身体,百分之百是不可能,可有李寻欢在,他相信可能性会大一些。
***
快活王的身体是因早年修炼众家武功,而引起内息混乱,一开始靠着灵丹妙药以及深厚内力没有显现出来弊端,但就因为内力深厚,时间长了,年纪大了,所有问题都涌了出来。
也的确如独孤伤所说,废掉武功的话还能多活几年,否则现在的状况,拖不过一个月便再也压制不住。
这个时候,李寻欢也不顾虑本人的意愿,直言尽早废去武功,而刚说要有些准备时,一直闭紧双目的快活王却出声了,声音虽很虚弱,但仍极坚持——他宁愿就这么死去。
这会儿客栈又闯入两个人,前面的是徐若愚,而身后拉着的便是王怜花。
王怜花虽被拉来了,也不是个善心的主,看见床上之人,眼睛中闪过复杂神色,一时间也愣了,但随之,却笑嘻嘻道:“想不到才几年就变成这副德行啦,嘿嘿……”
快活王自王怜花进门开始就不再说话,像是之前那般悄无声息。
“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死去得了,难看死了。”王怜花的话越说越恶劣,可他的表情却让人无法训斥他——眼底不敢相信不自觉颤动的神情,故作大声像是掩饰心中不安的话语,好像越难听越不好的话抛向对方、开口后下一刻就后悔的话、发自内心不加思考的行为、他此刻的大脑也不知为何会说出的这些话,才能平复心底的焦躁。其实就像小孩子一样,他只是想刺激对方,想让对方生气,然后就会好起来的幼稚想法。
虽然很诡异,但王怜花就是这么别扭的人。
而了解熟知他的朋友,又怎会看不出他心底如何想的。
但独孤伤可没兴趣了解王怜花,有人说一丁点快活王的不是他就会炸毛,即使快活王亲生儿子也没用。
两人吵起来是必然,床上的快活王像是真的听不见,而李寻欢、沈浪和徐若愚却也没有拦着——独孤伤和王怜花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对快活王的在意。
而从吵嘴中的内容,王怜花听到一件事——
“哈?废了他的武功?哈哈,你们不干我干!本少爷早就想干了!”
王怜花动作极快,李寻欢和沈浪反应过来时王怜花一掌已经拍下,独孤伤虽然紧随其后,可在最后一刻,却迟疑了一下下。
快活王一声闷哼,嘴角溢出血来,沈浪赶紧上前将王怜花拉开,李寻欢赶紧护住对方心脉,暗暗叫遭,要知即使已决定废掉快活王的武功,但也需要准备一下,最最起码也要用金针护住心脉、任督二脉、俞位穴等,即使废去时许一鼓作气,可也要把准血脉循环时刻啊,看准气盛之时啊,王怜花这么莽撞下去……一探脉,李寻欢着急了,真是没有比这更坏的情况了!
“不行,沈,独孤兄,备马车,我先护住,要去找别人帮忙!”
独孤伤红了眼,也不理会王怜花了,赶紧往外,但走到门口又回头,纠结着,生怕这一去就再也看不到。
李寻欢道:“没事,有我在,快些!”
沈浪拦下独孤伤。“你留下吧,我去就行。”运开轻功,独孤伤才稍稍安心。
“怎么样,看起来,更虚弱了。”独孤伤掏出手帕为快活王擦掉嘴角的血,心疼的无以复加,不禁暗想,就连吐血也只是这么一点点了,好像眨眼睛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快活王柴玉关何时变得如此弱小……以前最崇拜的便是强势霸道的柴玉关,可变成这样的柴玉关,也一样是他心中最重要、唯一重要的人!
“需寻一个人为他金针疗伤,这方面我仅是刚参习,绝没有那人熟悉。”
独孤伤将李寻欢的话听在耳中,此刻能安下心只是李寻欢镇定笃定的语气,以及李寻欢这个人让人安心放心的气质。
徐若愚在旁边安慰王怜花道:“没事,有寻欢在,快活王不会有事。”
王怜花这才回过神,便是立刻不屑地道:“我又不担心,关我什么事!哼哼,他们犹犹豫豫,我是好心帮忙!”
这回独孤伤也不理他了。
马车备好,独孤伤抱着已昏迷的快活王上车,李寻欢和沈浪在外驾车,徐若愚本要拉着王怜花也上马车的,可王怜花却死活不去。而李寻欢让王怜花帮忙回家报个信,他要出门几日,王怜花却也不干,直接轻功闪人,徐若愚道:“寻欢,你还是叫别人帮忙通知吧,怜花他肯定不会有空帮忙通知你家人的。”
李寻欢笑笑应下,徐若愚跟上。
徐若愚武功虽不行,轻功也不怎么样,但就是能追上王怜花,因为王怜花一定会等他的。
车驾一日两夜,期间李寻欢不得不在休息时间,仿了一副宋代林椿的《果熟来禽图》,以贿赂梅大先生。
出行的太急,也无法找什么真品画作,只希望能够看在仿的还不错的份上,救治一下……不想到了梅大先生那里时,这个问题就被解决了,因为还没等让梅大先生鉴别,沈浪拿着画“不小心”被同在梅大先生那里治伤的人给毁了!
而这个毁画之人,便是沈浪等人还没有道出工夫处理、不想此刻恰巧碰到他们面前的上官金虹——确实如此呢,除了快活王,上官金虹也是窃取他家武学、且比快活王更不如,没怎么样便已走火入魔的人!
会试
已是二九天,天寒地冻,积雪尺余,风卷扬飞。
不是驾车的好把式,这样的天气可是极危险的。
进入梅大先生的地盘,便突然有人拦截马车,好在驾车的是李寻欢和沈浪,一遇不对,沈浪飞身而去,挡住对方兵刃,李寻欢稳住车驾,被迫停下,只因来敌绝对不小。
快活王多年不现身,因此这帮人绝对不是冲着他来的,而如果是冲着沈浪亦或是李寻欢而来,不会是这样几个几个先后出现,他们更像是守卫在这里——看来梅大先生这里有人在看病!
当后来出现一身形窈窕、蒙着面纱女子出现时,沈李二人便立刻肯定里面找上梅大先生的人是谁。
那女子到了近前,对上沈浪时明显迟疑一下,李寻欢更是根据对方呼吸吐纳回忆一下就想起对方是谁——七年前在四川用易容丹变为朱七七那张脸自称荆女侠的人!
没想到再次重逢是在此处。
拦截者众多,仅有沈浪和李寻欢二人,一时间也捉襟见肘,独孤伤已抱着裹得严实的柴玉关下来,他二人不得不护在左右。
独孤伤一心悬在柴玉关身上,因而并没有注意到对方可能除了不想他们找里面的梅大先生,还与沈李二人不对盘。
因此大声说明他们是来治病,并非寻衅。
李寻欢毕竟与梅大先生有些渊源,刚想开口直接叫出人来,沈浪抽了空到他身边道:“那块给你侄子当伴读兼护卫的小木头不是姓荆,不是只知道姐姐两个字?”
李寻欢眼睛一亮,遂明白沈浪的意思,无论是与不是,都可出言试探一下。
“荆女侠,你不要无命了吗?”
沈浪和李寻欢真是压中了,蒙着面只能看到眼睛的荆女侠立刻不动弹了。
李寻欢继续道:“为了那种人,毁了年轻的容貌,毁了亲弟弟,值得吗?”
别人这种阵前劝降也许不行,但李寻欢短短几句话,就能让人感受到真心实意,感受到那般博爱的担忧。
“他,他还活着?”
“当然。”沈浪道,长剑出鞘,收了戾气,转守为主,此间这许多人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李寻欢接道:“他话不多,似乎对以前的记忆渐渐薄弱,可他还记得你。”
蒙面女子全身有些颤抖,旁边她同伙已有人催促,她不为所动,内心似在挣扎……而在有她同伙对她出手时,更像是帮她下了决定。
随之见识到荆女侠的武功,不禁理解荆无命小小年纪就有那样身手也许是家传。沈浪和李寻欢这边得到的不止一个助力,同荆女侠一起出现的三个男子也一同倒戈,形势稍微好转,不过上官金虹在这里埋伏下的人手着实不少。
这一番打斗,上官金虹当然收到消息,本不欲对梅大先生如何,毕竟外面要看诊的并非死对头沈浪和李寻欢二人,梅大先生医术了得,将来还有用处。
可上官金虹不知道梅大先生与李寻欢还有一层授业的关系,且,一般人都会说梅大先生脾气古怪,因而在上官金虹得知沈浪和李寻欢都来了之后,打算明智地先行撤退,毕竟内伤未愈,奈何梅大先生一副大智若愚的模样吆喝道:“别动,别走!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绝对不能从我这里离开,否则这样病死了将来有人说我梅大医术不精砸了招牌怎么办!”
梅大先生何时在意过他的招牌?梅大先生何尝在乎过他有没有病人?梅大先生又几曾关心一个不熟、又看着不怎么顺眼的人是否痊愈?!
不过是给耳聪目明的李寻欢报个信而已。
李寻欢这边果然会意,同沈浪一递眼神,立刻一同向这后门纵身而去,拦住欲逃的上官金虹——再回头,哪还有梅大先生的踪影!
刚才一开始出现拦住马车的几人,已看出在打退堂鼓,荆女侠阵前倒戈必定有所影响,而上官金虹弃他们而去更给了他们迟疑的理由,因而这会儿跟着沈李二人过来的人数少了不少,上官金虹身边保护的人几个,好在他们身手均是不弱。
上官金虹气火旺盛,有属下护住,并没有亲自动手,看他模样,内伤未愈,本人想必也知道最好不要动手,他的内伤不只与沈浪当日决斗所致,更为严重的,是他之前便已颇为严重的走火入魔。
没有动手,脑子却转的飞快,梅大虽不见了,当沈李二人前来必定是有病人,且是重病——穿过已空无一人的屋子,在他手下缠住沈浪和李寻欢时,上官金虹奔着前面而去。
独孤伤的一声喝,让沈浪和李寻欢都急了,怒了,快活王纵有千般万般不是,但此刻仅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人,七年蛰伏,当世枭雄却默默无闻,若非心智坚定,恐怕他早已自戕而去,又怎会拖到几近油尽灯枯,况且,习武之人,决不能欺凌弱小!
沈浪秉力拔千钧之势,十层功力震飞周身三人,血溅当场,伸手递到李寻欢面前,两人仅凭眼神交汇,李寻欢握住沈浪的手,同时运功,李寻欢借势飞身而起,真可谓一飞冲天——
旁边剩下几人惊的停下动作,沈浪视线丝毫未离开李寻欢一寸,只见空中还没有飞升到最高点的人,手中白光一闪,那速度,比之天际流星还快,如飞事先便知那是何物,纵使沈浪的眼睛,也无法瞧准那到底是什么,更多恐怕只以为那不过是看错了而已。
沈浪片刻之前的急怒消失的丁点未剩,心情激荡地纵身跃上房顶,李寻欢身边——
而上官金虹,则一脸不可置信,眼珠异常地突出,指间握住喉咙的地方已在不停流血,发出古怪的咕噜咕噜声。
沈浪笑着朗声道:“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上官金虹终于倒下。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的手下完全没有料到如此状况,呆怔不知反应。
李寻欢表情凝重,并不见松口气,更不见高兴。
最先有动作的是王怜花,的确是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王怜花——
“给你!”王怜花将昏迷中的快活王交还到独孤伤手中。
刚刚紧要关头,是王怜花从上官金虹手中救下快活王,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王怜花早已躲在左近。
交还回去,王怜花故作的厌恶模样,徐若愚倒是凑到独孤伤旁边,低声询问情况。
王怜花上前几步,对着仍在房顶的两人畅快笑道:“哈哈,沈浪终于从狗嘴里吐出象牙啦,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哈哈,善也!善也!不过,寻欢我倒是要说说你了,认识这么多年,居然还藏着这样的绝技!”
徐若愚已走到王怜花身边,那副样子似乎王怜花高兴,他就高兴一般,也笑呵呵道:“你不知道啊?我有见过啊,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还用来吓过金不换呢……这飞刀绝技真是越发出神入化,例不虚发,诚也!诚也!”
不知之前藏在哪个角落里的梅大先生带着小童出现。
啧啧两声,不满地抬头看向李寻欢。“在我的地方死人,真是不吉利!”
沈浪接话道:“寻欢也是帮梅大先生出气不是,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带来的那副前朝名画岂会被毁!”
“哈?!毁了名画?!遭瘟的嘞!”提着长袍开始满地乱跑,寻找“名画”残骸。
沈浪悄悄几个指风过去,将其毁的更加惨不忍睹,告诉小童位置,随后此间主人也不理会他们了。
沈浪带着李寻欢跃下,轻声唤道:“没事吧?”
“……嗯。”应下后却又无声叹息,随后情绪并未表现在脸上,走过去检查快活王的情况,随后又将情况告知梅大先生,请求帮忙。
在允诺了事后再送一副前朝名画,快活王与独孤伤便在此间留住,空闲时李寻欢向梅大先生请教,随后赶在腊八之前启程回京。
王怜花跟他们一起走的,说打算在京城过年,人多也热闹,不过恐怕也有快活王那边有了什么消息,沈浪必定很快从独孤伤那里得到消息的缘故。
回程与王怜花徐若愚轮流驾车,坐在车内时,李寻欢闭目养神,表情比之往常似乎还有些僵硬,看着沈浪心疼无比。
外面王怜花和徐若愚说说闹闹,如果不是此刻沈浪没有心情说笑,真想打开小门跟王怜花感慨一下——与徐若愚私底下相处,王怜花居然也有这样一面!
要知王怜花与人说话,似乎所有人当中,沈浪就见过同李寻欢说话算是不会反驳反讽,跟王夫人说话面上乖乖,而其他任何人,几乎最多三句话就将人呛死不可,端看人的抵抗能力啊。
可在车内听着,如果不是的确王怜花的声音,都让沈浪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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