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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密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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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荼蘼皱眉道:“你是说……鼍龙帮的人也想要剑魔宫中的那把紫电星沉神剑?”
  霍蜚沉重的点了点头。
  冷荼蘼怒道:“哼,我们辛辛苦苦铸就的神剑他们竟然想坐收渔人之利?真是做梦!”
  霍蜚转头道:“他们知道紫电星沉要想炼成就必须要这‘龙鳞云火’,所以才会偷走‘龙鳞云火’。我看你最好先回剑魔宫看看,莫要让他们得逞!”
  冷荼蘼点了点头,然后飞身踏上芦苇,朝剑魔宫赶去。
  见她白衣飘飞,双脚点在白色的芦苇飞花上,宛若月光下的仙子,瞬间便在白月下消失了踪影。夏芸不由得赞赏道:“冷姐姐的轻功果然厉害!难怪被人称为‘塞外飞天冷面仙’!”
  霍蜚转头看着夏芸,见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月光下闪烁,满脸笑容动人。便笑道:“呵!那冷荼蘼的外号就和她的人一样,一样的冷面!不像小姑娘你的笑容这样可爱!”
  夏芸双眼一眨,调皮的看着霍蜚道:“哼!当年你铸剑还不是输给了她?”
  霍蜚一听,急得有些结巴的道:“小姑娘……你有所不知,当年她就比我高明了……一点点而已。你瞧,也是拜她所赐,如今我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夏芸闻了闻他身上的酒味,眯眼笑道:“你本来就是个酒鬼,也怪不得人家冷姐姐!阿冽,你说是不是?”
  夏芸说完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熊冽,熊冽只是淡淡一笑,看到霍蜚的时候心中却想起了逍遥子来,逍遥子也是这般嗜酒如命,也不知道他如今过得可好?
  霍蜚看着一脸心事沉重的熊冽,笑道:“你们该不会是私奔出来的吧!不然这么大半夜的到这黄河边上做什么?”
  熊冽脸一红,急忙道:“我们是在前面不远处的客栈里投宿,半夜里发觉‘黄河五鬼’在后院搬东西,于是好奇便跟来瞧瞧的!”
  夏芸则调皮的笑道:“要不是我们两‘私奔’到这儿,你恐怕早就没命了!”
  霍蜚仰头哈哈一笑道:“小姑娘说得也对,在下霍蜚,谢过两位小英雄救命之恩,还未敢请教两位大名!”
  熊冽道:“我叫熊冽,她叫夏芸。”
  夏芸急忙道:“我是芸香草的芸!”
  霍蜚点头低吟道:“芸香芳萋萋,原来是你个‘小香草’啊!”
  夏芸微微一笑,叹道:“没想到你还蛮识货!”
  霍蜚低头道:“小香草,你与这位熊兄弟‘私奔’出来,你家人知不知道啊?”
  熊冽急得满脸通红,连忙摇手道:“霍大哥,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来这边查探我的身世的……夏芸她是陪我来的!”
  霍蜚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呵呵!熊兄弟,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瞧你急的!”
  夏芸低头踌躇的道:“也不知道冷姐姐那边怎么样了?”
  霍蜚道:“你不用担心,那鼍龙帮虽然厉害!可是黄河一带红花姥姥的威名无人不知,他们轻易是不敢上剑魔宫捣乱的!只不过这紫电星沉神剑倘若没有‘龙鳞云火’便不能铸成,不知道他们会如何与鼍龙帮交涉?”
  夏芸道:“霍大哥,你们铸剑山庄也想得到那柄紫电星沉神剑吧!究竟它有多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紫电剑

  霍蜚满脸沉重的道:“紫电星沉乃是天外陨石所炼制而成的神剑,这样的神剑谁都想得到,不过要炼成却绝非易事。当年铸剑山庄发现了天外陨石的时候便想将陨石带回山庄铸炼,可惜我技不如人输给了冷荼蘼,所以陨石才会交给剑魔宫来铸炼。此剑非人间所有,其威力乃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从古到今天外陨石都不可多得,而又非每一块天外陨石都能铸成神剑,很多铸剑名家曾以陨石炼剑可都失败,相传天外陨石铸剑只铸成过两柄!而这两柄宝剑的威力就非同小可,故而我才十分期待紫电星沉的炼成!”
  熊冽道:“霍大哥,究竟是哪两柄宝剑?”
  霍蜚拔开酒塞子,仰头又喝下几口酒,心思沉重的仰头叹道:“古往今来,江湖风云不断,而用天外陨石铸成的神剑无不就成为了众多枭雄争夺的目标!然而千百年来陨石铸剑只铸成过两柄,一柄名叫天尊,而另一柄则叫鬼爵。”
  熊冽诧异的道:“天尊与鬼爵?”
  霍蜚点头道:“没错,天尊剑乃商朝所铸,早已在江湖中失传……而鬼爵剑流传至今已落入了‘暗河’首领黎冷印的手中!”
  听到“暗河”夏芸不由浑身一怔,双目不由朝四处瞟了瞟,就怕“暗河”的人会跟踪他们来到这儿。只见熊冽浑身一颤,看着霍蜚问道:“你说‘暗河’首领黎冷印手中那柄鬼爵剑便是陨石铸成的?”
  霍蜚点头道:“没错!所以黎冷印在江湖中向来令人畏惧,不仅因为他是‘暗河’的首领,更因为他手中的那柄可怕而残忍的鬼爵剑!”
  熊冽听到这,心中不由一沉,越发担心起他的师父逍遥子来,他低头道:“不知逍遥子和黎冷印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
  霍蜚诧异熊冽怎么会突然提起逍遥子来?他道:“说到逍遥子,此人也是七年前在江湖中消失的,后来才知道是被‘暗河’的人在楚国客栈给杀害了。不过近来江湖中又有传闻他还活着,而且还培养了一个一剑便可刺穿敌人喉咙的徒弟!像他这样剑意高强的人武功上确实比黎冷印高出一成,即便他的武功也是黎冷印所授,但像逍遥子这样的奇才乃百年难得一见!黎冷印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不过黎冷印倘若有那柄鬼爵剑在手,逍遥子便绝对打不过他!”
  熊冽心脏砰砰跳,面色都有些苍白起来,仰头看着霍蜚道:“绝对打不过他吗?”
  霍蜚也不知道熊冽为何如此关心逍遥子和黎冷印的事?只是点了点头,“世界上还没有哪一柄剑能够打过鬼爵的!所以,逍遥子再是厉害也打不过黎冷印!不过……”
  熊冽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霍蜚瞧他如此着急,不由翩翩一笑道:“不过剑始终是死物,而人是活的,招式也是活的,像逍遥子这样的天纵奇材谁又能料到呢?‘暗河’大费周章,七年前联合火神派一起暗伏都没能将他杀死。黎冷印当年都没能将他杀死,我看‘暗河’要想杀逍遥子也非易事……”
  熊冽暗道:“黎冷印手中的鬼爵剑令人畏惧,不过只要师父不正面与黎冷印交手应该不会有事,即便‘暗河’再派出一百个杀手也绝不是师父的对手!”
  霍蜚瞧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熊兄弟,我瞧你似乎挺关心逍遥子,不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熊冽道:“不瞒霍大哥,逍遥子乃是家师。”
  霍蜚双目顿时流露出诧异的神色,似乎十分吃惊熊冽的身份,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也对!难怪刚才见你剑法凌厉,原来师传于逍遥子门下!江湖中传闻那个一剑就能刺穿敌人喉咙的少年竟然就是你?我听说断肠门四大屠君都是死在你的手下,不仅如此,云海山庄与燕弑风的那一战更是令人惊叹!想那燕弑风的三十七路“斩风刀法”在江湖中所向披靡,就连“江东鬼魔”玉面郎都不是他的对手!熊兄弟却能一剑就取下他的性命,果然厉害!”
  熊冽道:“霍大哥过奖!其实小弟只是侥幸而已!”
  霍蜚仰头哈哈一笑道:“哎,熊兄弟,你的剑法确实厉害,假以时日必定能在武林中有所作为,我瞧武林中那些自认为老资格的家伙们也该让让位了!”
  熊冽道:“我练剑并非为了扬名立万。”
  霍蜚感觉诧异,不解的道:“哦?那可真是奇怪了,多少少年练剑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一举成名,扬名立万?而熊兄弟你却不是为此么?”
  熊冽摇头叹道:“江湖之大,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因为得到师父垂爱我才学会这剑法,我学剑只是因为师父他让我学,至于学剑为了什么?我实在不知。”
  霍蜚点点头道:“熊兄弟,我瞧你有些困惑,不过你实在不像那些心高气傲的练剑之人,练剑的目的只是想着出头地。你和你师父一样也是不为大名大利所诱惑的人,霍某实在是佩服!即便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练剑?但刚才见我们受伏任肯拔剑相互,足以证明你为人正直,乃侠义心肠!”
  熊冽道:“霍大哥过奖了!”
  回到客栈,霍蜚与熊冽一见如故,除了逍遥子和夏芸熊冽身边从未有过什么朋友,如今倒是觉得霍蜚为人率真豪爽,熊冽心中竟然有了些兄弟情义。二人秉烛夜谈,痛快饮酒,只到天快亮的时候烂醉如泥的熊冽才被霍蜚给背入房中。
  霍蜚对夏芸道:“夏姑娘,熊兄弟为人豪爽,可惜酒量却差了点。这客栈内的酒也不怎么能够入口,我去集市上买些好酒再来与他痛饮三百杯,你先替我好好照看着他!”那霍蜚说完脚步轻盈,居然已经飞身跃出客栈,纵身去远。
  夏芸没想到霍蜚如此海量,竟然毫无醉意,不由暗中佩服起来。她再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熊冽,不由心中有些颤抖,手指发凉,暗道:“此刻他烂醉如泥,倘若我一剑杀了他便可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夏芸心里这么想着伸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再看熊冽熟睡的模样如此安然,她的心不由又是一颤,暗道:“阿冽他如此信任我,又救过我的性命,我……我怎么可以杀他?可我身为‘暗河’的杀手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杀死他们师徒二人的,决不可对他动情!”如此这般反复想来,夏芸不由瘫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床上熟睡的熊冽,哀声叹息道:“唉!你可知道我的苦处?你为何就是不听话?偏要来招惹我?现在可好……我非得杀了你不可!”
  “夏芸……夏芸……”熊冽在睡梦中突然呢喃的叫着她的名字,夏芸双唇颤抖,眼角不由流出泪来。她伸手轻轻抚平他眉头上的那份紧锁,暗叹:“没想到他在睡梦中还担心我的安危?瞧他如此眉头紧锁的想必是梦见我遇到什么危险了!”
  她的指尖微凉,轻轻抚摸过他的眉心,那双浓密的眉头终于平静下来,展露出了几分原本的俊朗。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挺拔的鼻梁,满是关心的看着他道:“阿冽,你放心睡吧!我没事的!”说着说着人也不知不觉的伏在他胸前睡着了。
  冷荼蘼一路紧赶终于回到了剑魔宫,剑魔宫中各路弟子纷纷赶上。一位八旬白发老妇,手持龙头杖缓缓上前询问:“七师妹,你带回了‘龙鳞云火’了么?”
  冷荼蘼摇了摇头,道:“大师姐,荼蘼无能,‘龙鳞云火’被人给夺去了。”原来此人并非是剑魔宫的红花姥姥,乃是红花姥姥座下大弟子六安老人,只见她身边的其余几位师姐的年纪均是七十到四十不等,自冷荼蘼之下的便是小她几岁的师妹们,这些人都是红花姥姥座下弟子。
  冷荼蘼摇头道道:“大师姐,姥姥现在人在何处?”
  六安老人道:“姥姥发现紫电星沉剑有异动,去了铸剑峰那儿!”
  冷荼蘼不敢耽误,飞身穿过云海山峰,上了铸剑峰。铸剑峰乃是剑魔宫上的一座高峰,剑魔宫选择在此铸剑就是想要让铸成的剑吸收天地灵气,增强神剑的威力。那孤峰之上,云海穿梭,一鼎百年不熄的铸剑炉中正烈火焚焚,一把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宝剑就搁在铸剑炉中焚烧淬炼,剑的四周由四座孤峰上的铁链牢牢拴住,此刻剑身被炉火焚烧得通红一片。而剑魔宫的宫主赛红花就站在铸剑炉边凝视着宝剑的异动。
  冷荼蘼飞身走了上来,拱手道:“启禀姥姥,我们要的‘龙鳞云火’被神秘人给夺走,荼蘼怀疑是鼍龙帮所为。”
  那红花姥姥满头白发,转身之时却露出了一张宛若少女般灵动的面容,也不知道她练就的是什么神功?这么多年来就从未老过,谁也说不清楚红花姥姥今年到底多老。有人说她已经一百二十岁了,然而她的容颜却依旧停留在豆蔻之年,倘若不是那满头银丝,只怕仍旧会有人误认为她是个妙龄少女。
  红花姥姥的脸也如同冷荼蘼一般是冰冷的,不过她的那种冰冷却比冷荼蘼更接近于无情,绝爱的人似乎总是更容易将青春冰封,看来更显得年轻些。红花姥姥的双眼宛若璀璨的宝石,可是眼中却布满了沧桑,那种沧桑是令人一看就会心碎的,但这沧桑的眼睛若是被冰冷与无情所覆盖那么便成为了决绝。
  她转身挥袖冷冷的道:“你确定是鼍龙帮的人所为?”
  冷荼蘼皱眉道:“当时我正与铸剑山庄的少庄主霍蜚交手,岂料突有巨怪将舟上的‘龙鳞云火’给拖入水中,随后又杀出数十名黑衣人,能有如此水性的人除了黄河一带的鼍龙帮应该就没有其他人了!”
  红花姥姥怒道:“岂有此理,竟有人敢与我剑魔宫为敌?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便下山去打探打探,看看是否真是鼍龙帮搞的鬼!”
  冷荼蘼挥手道:“是——姥姥!”她说完又转头看向那铸剑炉上的紫电星沉剑道:“姥姥,听说神剑有异动?”
  红花姥姥点点头,转眼看着那神剑道:“今早黎明时分,天照霞光,紫电星沉四周的铁链嗡嗡作响,剑在炉中颤动。此神剑虽然还未苏醒,可是尘封在体内的灵气已然感觉到了什么,我想应该会发生什么大事,但却不知道是什么事?莫非……”
  冷荼蘼看着红花姥姥的神色突然变得忧愁起来,不由担心的问道:“姥姥……莫非什么?”
  红花姥姥俯瞰云海缥缈,叹道:“莫非百年一次的武林浩劫又将重来?”
  冷荼蘼不解,只见红花姥姥又道:“在一百年前武林中曾经出现过一个叫魔歌云的人,人们称他为‘魔宗’,他便是鬼爵剑的上一任主人。当时武林有两位极其厉害的高手,其中一个就是西域高手魔歌云,而另外一个则是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沈惑,此人用的兵器是心经刀,两人为了争夺天下武林引发了一场血杀。魔歌云觊觎中原武林已久,企图夺下武林盟主之位坐拥天下风云城,于是他率领座下弟子纷纷杀入中原,西域武林不乏奇人异士,他们的武功都诡谲惊骇,血卷我中原七大门派,残杀了不少武林门派门主。沈惑即便武功再是高强,也终究抵不过鬼爵的厉害,鬼爵一出白骨即灰。就在这个时候武林盟主沈惑得少林高僧点化,放下屠刀,进入无上心禅境界,修成人刀合一的神功,此功法,人即是刀,刀即是人。天下已无兵器可破鬼爵,唯独用他自己的身躯化为心经刀,杀死了魔歌云。然而当时武林竟无一人真正看清楚他是如何人刀合一杀死‘魔宗’魔歌云的?都传他已达仙佛境界!然而窥晓天机,他也终究在卧禅寺中圆寂。沈惑死后他的后人继承了他的刀法,可惜却一代不如一代,传到沈青初这一代心经刀法已然大不如他的父亲,如今武林盟主已然是东方斱。”
  冷荼蘼皱眉道:“原来如此,没想到百年前的武林竟然发生过如此惨烈的浩劫。不过这又和紫电星沉剑有什么关系?”
  红花姥姥道:“自古以来每一把神剑铸成之时都会有一个枭雄诞生,我只怕如今这紫电星沉剑一出凶吉难测,又将有人利用它来席卷江湖,血雨腥风在劫难逃!”
  冷荼蘼道:“姥姥,荼蘼有所不解。如今鬼爵剑已然在江湖,可是威力似乎并不如你所说的那般强大!”
  红花姥姥点头道:“铸剑需铸心,倘若心被封住了又如何能发挥它原本威力?‘暗河’首领黎冷印虽然空有鬼爵剑在手,可惜鬼爵剑当年饮血太重早已被少林寺的高僧用禅法封印。传闻鬼爵若要再度苏醒,必得先饮尽天下一百位英雄的热血,为此黎冷印不惜成立了‘暗河’这个杀手集团,为的就是要用鬼爵屠尽天下英雄。如今鬼爵已饮下江湖武林八十七为高手的鲜血,只需再杀死一十三位高手,鬼爵剑便可破除封印……”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情几许

  冷荼蘼缓缓点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如今武林中仍旧隐藏着暗涌。”
  红花姥姥点头道:“我这才担心这紫电星沉的命运!而御灵儿又是否能够驾驭得了它的威力?”
  冷荼蘼道:“少宫主乃是姥姥你千挑万选的武林奇才,倘若连她都驾驭不了神剑的威力,只怕如今江湖再无人能够成为这柄神剑的主人!”
  红花姥姥此刻面色突有了悲伤,“华发染尽红颜老,这未老红颜的命运只怕是她也逃不过啊!”
  冷荼蘼心中微微一颤,诧异的道:“莫非……莫非少宫主她……”说到这儿她的心不由颤抖了一下,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无尽悲伤涌上心头。“荼蘼缘薄,未能练成姥姥的‘嫁天神功’。如今弟子在关外多年没想到少宫主她……她竟然已修炼成功!”冷荼蘼说道这儿的时候不知是悲是喜?眼中仿佛已经看到不远处的孤峰上站着一个寂寞的人影,那白裙仙绫飘飞入风,三千白发随风而逝,终究是青春渲染了白头?还是白头凋零了青春?未老白头,“嫁天神功”需要绝情弃爱,无欲无欢才能大成。如今御灵儿神功已成,却只剩下了无尽的悲哀和寂寞。
  红花姥姥转头看向冷荼蘼道:“荼蘼,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一位心仪的弟子能够继承我的‘嫁天神功’,可惜你大师姐六安也做不到,如今只能看着她容颜苍老,身体衰竭慢慢老去……本以为你能够继承我的衣钵,谁料还是不能。所以,我历经千辛万苦才从万人中选到了御灵儿,就是希望我死之后‘嫁天神功’能不失传。缘来缘尽,缘起缘灭,冥冥中自有定数,你是我剑魔宫第一铸剑师,如今你为剑魔宫造就了这把紫电星沉已是功德无量!”
  冷荼蘼此刻话在嘴边,人却已哽咽,绝情弃爱她还是做不到。
  红花姥姥有些担忧的叹道:“也不知道御灵儿能否完成我的大业?心想我当年乃是被情所负才决心断绝情爱痴欲学这‘嫁天神功’,可是御灵儿则不同,她就宛若一颗出尘不染的水晶,她的心尚且还未经历过人世种种喜悦与磨难。她的修为是否真能达到无尚的境界还未可知?倘若有天她为谁而动了真情,只怕一切都会前功尽弃,这么多年来的修炼一朝尽毁,瞬间苍老而死。我只怕赌尽了天下也未比能逃得过一个情字啊!”
  冷荼蘼淡淡的叹道:“世事难料谁人知?这便是御灵儿的命运吧!”
  没有人知道命运的安排,究竟自己的生命尽头会在哪儿?会遇见什么人什么事?就连一向缥缈似仙的逍遥子也无法预料自己的命运,他想他已经死了,醒来的时候应该已在地府。当他第一眼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发现自己果然已经死了。
  上官蝉衣着一身红色的衣裙,露出一双皓白的玉臂,正在给他喂药。白玉的汤匙里盛着枣红色的药汤,即便是苦涩的在他看来也宛若蜜露。她的眉梢眼角噙着一抹媚影,光洁的额上贴着红色的花钿,红唇如酒,那发间的翠翘轻轻颤抖,金色的玉搔头晃荡在她的耳后。她那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正温柔而深情的凝视着自己,似乎有着说不尽的话,但却又什么都没说。
  逍遥子伸手握住她的手,颤抖的叫道:“蝉衣……蝉衣……真的是你吗?我这是在黄泉吗?”
  上官蝉衣低头浅笑,没有做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逍遥子突然用手挡开了她手中的汤匙,皱眉道:“这……这是什么?是孟婆汤吗?我不喝,喝了孟婆汤我便再也记不得你了!”
  上官蝉衣看着他痴情而憔悴的眼眸,轻叹道:“逍郎,喂你喝孟婆汤的人是孟婆,你看我有这么老吗?”
  逍遥子听她柔情似水的对自己说话,浑身不由一颤,再闻着她耳际的幽香,他惊叹这梦境竟然如此真实。不由摇头叹道:“我一定是喝醉了!又梦到了你……我记得我喝了那一整壶‘梦酿’,莫非这‘梦酿’真能这么醉人?为何我的身体还这般轻飘飘的?哦!对了,我一定是在做梦……但愿这美梦永远不要醒来……”他说完深情的抓住了上官蝉衣白皙的手,痴情的抚摸着她脸上的肌肤,她的脸颊如此柔软,宛若天边的白云,令人沉醉。她的红唇吹弹可破,芳香似蜜,总是令人销魂。
  上官蝉衣眼角噙着一抹泪光,然而这泪光却让她柔媚的眼睛显得更加明亮,她微笑着凝视着他,两人似乎想要将对方深深的映入自己的眼帘一般,久久的这般凝视着。
  “逍郎……逍郎……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么?”上官蝉衣轻轻地叹道,那眼角的媚波转瞬间变作了痴缠的幽怨,令人不忍再看。
  逍遥子伸出双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吟,“对不起蝉衣,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啦!”
  上官蝉衣噙在眼中的泪珠忍不住如线般滚落,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只是眼泪是无法洗净她心底的悲痛,她如何能够告诉眼前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人自己不是上官蝉衣呢?她多想替代上官蝉衣长伴他的身边!可他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的温柔。她知道逍遥子是个多么重感情的人,哪怕蝉衣已死这个世界上仍旧没有人可以替代她。在他的心中他已经将十丈红尘情爱禁锢,青光剑闪,凌厉的剑痕便将他与这尘世间的情爱斩断。她心里的伤痛只能化作红绡旖旎幽远,却永远也无法将他拥有。
  逍遥子也只不过醒来了那么一刻,半梦半醒,似梦非梦。然而这一刻对于上官无痕来说却宛若穿越了千年一般,她从来都不敢奢望他能如此温柔而情深的对自己,哪怕只有一分或者一秒。她的心早已碎了,碎了一地,再也无法捡拾。她看着它们碎裂,任由它们变成碎渣。
  她温柔的,深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衣男子,时光已然将他的年少夺去,他的内心已然多了许多她所不知的沧桑,任凭年华割裂他的掌纹,她依旧宛若赤子,天真无邪的站在移魂宫的断崖上等他回来,一遍又一遍的吟着他送给姐姐的诗词。她不知道对他究竟是爱?是悲伤?是妒忌?还是痛恨?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准确的定义她对逍遥子的那份感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她根本就不该遇见像逍遥子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带着神情款款的笑意而来,却成为了她一生的终结。
  美人如花,她为谁而花开?为谁而花落?
  上官无痕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转身冷酷的问道:“他身上的毒何时才能解除?”
  躲在一旁不敢作声的百草仙急忙从门后跨了进来,颤颤抖抖地道:“回……上官宫主,逍遥子的病老朽……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上官无痕冷厉的目光直视着百草仙,一字一句冷冽的说道:“你还叫什么百草仙?当年没能救活我姐姐,如今连他也救不了?”
  百草仙见上官无痕眼中已然有了杀气,吓浑身瑟瑟发抖。江湖传闻上官无痕亦正亦邪,果然令人畏惧。他哀声道:“唉……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即便你杀了我也没用的啊!那‘梦酿’的毒虽然也不至于无药可解,但是他中毒之后又动用全身真气,故而毒性侵入五脏六腑,已达心肺。老朽再是有回天之力也……也是无法的啊!”
  上官无痕道:“那么‘幽泉七心莲’呢?它可不可以救他?”
  百草仙叹道:“上官宫主你也知道‘幽泉七心莲’还未到成熟之期,即便给他服用了也毫无药效!”
  上官无痕低头看着宛若沉睡了一般的逍遥子,绝望的叹道:“也罢……你瞧他就宛若睡着了一般毫无痛苦,一定是沉溺在他与蝉衣之间的美梦当中……也许……也许就这般无声无息的死去对他来说亦是种解脱。”
  百草仙见上官无痕看逍遥子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温柔,再瞧着她情不自禁流出的泪水,不由叹道:“倘若这几日不是有上官宫主你替他输入真气护体,只怕……只怕他早已死去……倘若上官宫主再这样为他输入真气,只怕自己也会性命难保。”
  上官无痕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让我静静的陪陪他。”
  百草仙不敢再多插嘴,他知道上官无痕此刻正在绝望与悲痛当中,说不定会嗜杀无辜来宣泄自己内心的悲痛。心想:“都怪我多事!当日见到拖着半条命来百草药庐的逍遥子时我就不该跑去移魂宫找上官无痕,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逍遥子若真死在自己的百草药庐里,上官无痕非一把火烧光他的药庐不可!”
  虽然百草仙口中说着无解救之法,但还是到院中翻查医书典籍,希望里面能够记载下自己所不知的救命之法。
  此刻,门外突然来了几匹高头大马,马背上坐的人个个身穿大红织金麒麟服,腰系鸾带。唯独为首之人着的是一身飞鱼服,飞鱼类蟒,亦有二角,鲜明类蟒,非蟒也。飞鱼服着在此人身上着实硬挺英俊。百草仙一看这几人不由浑身一惊,诧异的暗道:“这些不是锦衣卫的人吗?他们来百草药庐做什么?”
  只见为首之人正是卜鹰,他一双鸷鹰般的眼眸正盯着百草仙,然后勒马问道:“阁下可是妙手神医百草仙?”
  百草仙正准备回答,谁知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冷如清泉的声音,“他确实是百草仙,不过很快就是一个死人了。”
  百草仙浑身一愣,心想:“那上官无痕正在伤心欲绝之际,料想是不愿有人打扰了她与逍遥子的清静,不过她人在屋内自然不知来者乃是锦衣卫。锦衣卫乃朝廷鹰犬,没有人敢随意得罪!”百草仙急忙双手抱拳,朝卜鹰鞠躬行礼道:“大人,不好意思,我屋内的主顾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胡言乱语!望大人莫怪!”
  跟在卜鹰身后着麒麟服的锦衣卫怒叱:“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们千户大人面前大放厥词!还不速速滚出来?”
  里面的人又道:“滚是滚不出来的,有胆量你便进来!”
  百草仙大叫:“几位大人——万万不可进去啊!”他知道上官无痕正愁没出撒气,必定会拿这几个锦衣卫开刀。
  谁料那几个锦衣卫十分蛮横,便有四人翻身下马,一把推开百草仙就想拔刀往里闯,岂料屋内突然飞出三把银光闪闪的飞刀,飞刀薄如柳叶,快得没有痕迹,其中两把飞刀自第一人的喉咙穿向了第二人的喉咙,分别直穿过前后四人的喉咙。剩下了那一把无痕飞刀明晃晃的朝坐骑上的卜鹰射来。卜鹰惊觉好厉害的飞刀!人已仓皇飞身下马,只见他落定之后,转身而回,身上飞鱼服飒飒飘飞,戴着白色手套的两指间夹着一柄柳叶般的飞刀。他叹道:“果然好功夫!江湖传闻移魂宫的宫主不仅飞刀了得,而且还是武林公认的大美人,不知卜某是否有缘能够见上一面?”
  里面的人冷嗤一声,笑道:“那就得看看你的本事!”
  卜鹰冷笑着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宛若飞鱼一般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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