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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王爷:弃妃难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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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无法将她放在身边 每当看到她 他便无法遏制的想到那个抛弃自己决绝离开的女人 所以他将她驱逐 越远越好。。。。。。
是吗?如果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保护了她?你确定她在驱魔谷是安全的吗?在那里选圣女可不必在皇宫中选秀女少一丝一毫的危险 从来在遴选之前很多待选圣女都会因某些原因离奇死亡 相信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
去药王谷的路上山路极是颠簸 流景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山 日头移到树木枝头一旁 落到地上的斑驳树影子越发长起来。
想着要到日落前赶到那里 她便不敢再耽搁 只歇了片刻又继续赶路 却觉身后似有人一直跟着她 她心中警觉 不觉加快了步子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越发浓重 若是平时她也不必这般慌张。
只是三天前忽然有人来流景阁送来了‘天丝帛’ 还发了帖子要她去赴宴 如今城中每户绸缎庄都不肯将布匹卖给流景阁 而那人却将稀有罕见的‘天丝帛’拿来做为赴宴的见面礼 可见 那幕后之人必是有心暴露身份想和他们谈条件了。
而事实上 这些年来虽然都是她在打理流景阁的产业 但实则这幕后的老板却是九哥。
一个神秘的年轻公子 之所以神秘是她曾经多次暗中打探过他的身份却未果 照说像他这般财力丰厚的人不可能人们连听都没听过他的名讳 更令她生疑的是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尊贵 令人望尘莫及的气质。
虽然心里一直带着疑虑 但是自从三年前来到大兴国便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感觉 甚至有时候走在一个巷口居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在现代时也曾有过 仿佛自己很多年前便是这里的人了。
走着走着忽听耳边山风刮过 步子止住 淡淡的道: 偷偷摸摸不是君子行径 请阁下现身吧!
身后却是一片寂静 风吹林间 吹得枝叶梭梭作响 偶有飞鸟滑过 只闻它们震动翅膀的‘噗噗’声。流景忍不住回身看过去 只见树木成丛林立。
一身白色布衣 容貌清俊 双目温润如莹玉 眉宇间似有淡淡的光华 云淡风轻的样子 细看下去却很让人着迷 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此时此刻那白衣男子却是坐在一辆木轮椅上 双腿似有残疾。他的双手放在腿上 干净整洁 左手上有一枚羊脂白玉扳指 雕着花纹 因为离得远 看不大清楚。
流景不觉松了口气 半晌才唤道: 九哥!
187麒麟阵(1)
夕阳夕照 山风在耳旁呼过 苍山似海 一迢迢山道 蜿蜒在群山间 前后不见首尾。平素罕有人的山道上一行青衣推着坐在木质轮椅上的男子匆匆而行。
九哥离开的这一个月间她将流景阁一如既往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他也只询问了郦都的风土人情 民风世俗 流景也是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由民风谈到了诗词 而九哥对近来发生的丝绸大批滞泻一事却是闭口不提 她心中明白 他是对她有足够的信任所以才放心将这么大的产业交给她来打理。她对他一直存着感激之心 若不是他 早在三年前她便已经死了 更加不会知道自己居然还怀了念儿。
夕阳的余晖染尽 落霞满天 霞光映在流景白玉般的面容之上 闪着一种绚丽的绯红 她浓密 的睫毛不时轻闪 衬得双眸宛如宝石般熠熠生辉 又似幽深的清泉在丽阳下暗吐清香。
罹九天注视着她的面容 嘴角浮着浅笑 然而她脸上那道光辉却令他浑身暖洋洋的 有种着不上力的感觉。
流景似有些感觉到他的目光 触及到他的视线 罹九天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 流景顿觉如寒剑入鞘 光华尽收 唇上笑意僵住 心中恍然沉了一分。
罹九天只是气度雍容的坐在轮椅上 漫不经心的看着沿路的风景。||
沉默在两人中无声无息的散开 只是她素手推着轮椅难免两人会有衣料之间的摩擦 和着罹九天平缓的呼吸 令她的心不觉有些混乱 思绪有些飘忽 她不是没有从那些婢女的口中听到些什么 虽然人言可畏 但是她清楚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
破空的风声响起 寒光满天 罹九天面色一寒 猛然伸手 流景这才晃过神来 被他用力按在轮椅后面。
漫天的强矢伴着‘嗡嗡’的弓弦声震破黄昏的宁静 呼啸着飞过来 罹九天双手按在轮椅的扶手上 里面的机关堪堪避过第一轮箭雨。
这时一直随侍的暗卫也跳了出来 几人纷纷掏出腰间兵刃 挥舞着架开不断射来的利箭。
主人!这些人显然是早早埋伏在此!您快快撤离 这里有我们! 情势堪忧间一个暗卫推着流景叫他将罹九天赶快带离开此地。
罹九天从暗卫手中接过一把长剑将它塞入流景手中 自己则按着轮椅扶手 沉声道: 景儿!等下你藏在我身后 往山下冲!
流景望望手中长剑 又看看他扶在把手上的手臂 利箭如流星般在身侧飞过 这一瞬间 她竟有微微的失神。
箭势稍歇 数十名黑衣蒙面人从山顶急纵而下 杀了过来 一名暗卫高喝: 主子快走! 和身边几人便迎头痛击而去。
罹九天喝道: 走! 身形迅如轻烟 向山下逸去 流景急忙跟上。耳听得身后惨呼声传来 十几名黑衣人冲破暗卫的拦阻 迅即追了上来。
两人堪堪跃出数丈 道旁密林里又杀出十几名黑衣蒙面人 拦在了二人面前。
罹九天心头暗惊 却不住的冷笑 十几年前的往事又要重演了吗?难道她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吗?他的儿子已经成为了太子她还不放心他?然而一切由不得他细想 黑衣人们已前后夹攻 围了过来。
罹九天一声清喝 忽然从轮椅一侧的扶手上拔出了一柄软剑 剑舞游龙 银光闪烁不断 衣袂飘风 生死搏杀间竟似翩然起舞 意态悠闲 偏偏与对手剑刃相交时又如雷霆相击 气势惊人。
却没想到身侧万千银针犹如级风电雨朝那些黑衣人刮过 却见流景十指上的银针齐发。心中了然 不由会心一笑 迅即放下心来 手持剑鞘 与几名黑衣人拼力厮杀。
那木质雕花轮椅代替了他的双腿在地上旋转时利落干脆 弹跳时轻功了得 让人难以置信他居然是双腿残疾的人。
流景见状不由的惊叹 身子被他慢慢的推至身后 但同时也用银针缓解着那些黑衣人从背后的攻击 两人相倚相靠 抵挡着敌人如潮水般的进攻。
惨呼声接连传来 远传的暗卫先后倒下 与他们缠斗的十几名黑衣人又迅速向二人围拢过来 大有不置他们于死地不罢休的意思。
罹九天手上招式不歇 身形交错间叹道: 景儿 是我连累你了!
流景心头一愣 她见这些黑衣人个个武艺高强 又人多势众 下山之路被封死 若想突出这几十人的追杀逃下山去实在难于登天。
她心念急转 清喝一声 将手中的银针疾驰的发射出去 攻退敌人的近身围攻 贴住罹九天低声道: 九哥 我们往北侧山谷中走! 这三年来 她对这片地形已经很熟悉了 知道哪里是可以生还的地方。
罹九天不及思考 向北侧山谷纵去 流景迅即跟上 不时发出手中的银针 不久便有几名黑衣人被她射中了腿。
虽然她的银针不具有杀伤力 但是上面却是涂抹了麻药 所以他们要追上来也要多费一些周折 这便为他们争取了时间。
其余黑衣人见此一时倒也不敢过分逼近 又见二人并不往山下逃逸 反往山头纵去 便也不再强攻 只是死死地追在二人身后。
二人在山间纵身飞掠 不多时便攀上山头 罹九天见流景似是胸有成竹 便紧紧跟在了她的身后 掠过数个山丘。
流景停住了脚步 罹九天凝目一望 不由愣住 只见两人身处之地竟是一处悬崖边 此时天色已渐昏暗 崖下云遮雾绕 黑沉阴森。
他抬起头来 望向流景 流景却只是微微一笑: 九哥 你信不信我?
说话之时 那数十名黑衣人已然赶了上来 看清二人位于悬崖边 便停下了脚步 四散开来 呈扇形将二人团团围住了。
为首一名黑衣人阴恻恻的笑道: 休得再做垂死挣扎!
188麒麟阵(2)
罹九天面色森寒 对他们冷声喝道: 是她派你们来的?
为首的那黑衣人听后朗声大笑起来: 等你到了地府自己问问阎王爷不就知道了?! 说着大掌一挥 众黑衣人缓缓向二人逼近。
罹九天目光幽幽的转向流景 见她淡定从容地望着自己 昏暗暮色里 那一双眼眸波光流转 这一瞬间竟忽然忆起年少时在前朝皇后宫中那双明澈动人的眼眸 他心头一热 冲口而出: 我信你!
流景灿然一笑 不动声色的将悬崖边的青藤绕在手中 轻声道: 九哥 伏到我肩上来 抱紧我! 同时将长剑塞入罹九天手中。
罹九天电光火石间心念已经百转 身子已然毫不犹豫地扑上了流景的肩头 一刹那间 如扑入了柔软荡漾的湖水中 眼前光明与黑暗不断交叠 暴喝声堪堪在耳旁荡漾 风声呼啸而过 越来越幽深的黑暗中 整颗心如闪电般炸开 肩头却猛然一痛 ‘呃’的一声低呼了出来。
流景则双手用力拽住崖壁上的数根青藤 双足抵在崖壁上 低声问道: 九哥 你怎么了?
罹九天此时才惊觉这流景竟已负着自己跳下了悬崖 崖下十分昏暗 几乎辨别不清下面的情形 只知道他与自己悬在半空中 山风劲拂 两人身躯悠悠荡荡的。
罹九天感觉到肩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到四肢百合 咬牙道: 肩上中了暗器!不过不要紧 无碍。
流景心头一松: 那就好 九哥 你速速将头上那几根青藤砍断 免得他们循滕追赶下来!
罹九天就着崖下仅余的一点光线望去 这才发现这绝壁之上竟层层叠叠长着许多粗细不一的青藤 而流景此刻正拽住数根青藤 足抵崖壁 稳住二人身形于半空之中。
见状 虽然脚下使不上力 但还是一手搂住流景肩头 另一只持剑的手将头顶数根青藤一一砍断。
流景轻轻一笑: 九哥 离地面还有很远 你准备好了 我下一段 你就砍一段!
这三年来每每来谷中菜草药 日复一日。早已炼得一手爬山的好本领 现在虽然肩膀上扛着一个人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罹九天轻应一声 二人一路循藤而下。嶙峋的峭壁上 只见到一双人影如大鸟般匍匐在山坳间。
流景肩负一人 要不断寻找粗可承受二人重量的青藤 又要双足落在崖石之上可落脚的地方 自然要心无旁骛。
而罹九天却如在天地之间飞翔 肩头虽然疼痛难忍 但胸前却觉得温热无比 一阵阵幽香不断渗入心头 如晨曦间吐露芬芳的花蕊又如云卷云舒的朝露 沁在鼻端 如梦似幻 心神渐渐迷离。
两人不断的向下攀岩 他也只是下意识地挥动着长剑 将青藤一一砍落 随着两人下落的速度渐渐加快 终于踩在了湿软的泥土之中。
流景长吁了一口气 正要开口说话 陡觉背后之人倾压过来 一个趔趄 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耳听得罹九天口中发出呻、吟之声 他褪下不便 此番便因为站不稳 整个人倒在了松软的泥土上 流景连忙赶过去扶住他: 九哥 撑得住吗?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
罹九天靠在流景肩头喘道: 撑得住 我们走吧!
方才将搭在流景肩膀上的手拿开 却才发觉自己竟是无力迈开一步。。。。。。
流景不置可否 将他扶住 两人亦步亦趋的走出数百步之后 流景忽然问道: 九哥 你身上带火折子了吗?
闻言 罹九天左手摸索着取出火摺子递给了她 火光冲破了黑暗 流景环顾了四周 轻笑道: 还真没记错 就是这处了! 说着放开扶住罹九天的手 让他倚住石壁 自己则上前两步将山岩上的一堆灌木丛拨开 侧头向罹九天笑道: 九哥 进来吧!
如潮的黑暗与如星的火光交替 罹九天脑中渐渐迷蒙 勉强在流景的搀扶下走了一段 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坐落于地上。
流景忙蹲在他身侧 点燃一根树枝 细细看去 这才震惊的发现他嘴唇发乌 额头大汗淋漓 她心中一惊 急道: 暗器有毒!
按照往日那二老教的点 之法 单手快速的找到了罹九天肩头的大 几下点住 望着那淤青的面部 未再犹豫 上前将他身上的锦袍撕开 对着火折子望去 不 倒抽了口凉气。
罹九天迷迷糊糊中耳旁听得流景轻柔的声音: 九哥 你忍着点!
一声大叫 罹九天疼得清醒过来 这才惊觉流景正手持利剑将自己肩头的暗器剜出 黑血瞬间喷涌出来 她十指如飞 封住他伤口周围的几处大 眼见伤口仍是黑血不断的向外冒着 犹豫片刻 想起往日来他对她的好 心中一横 俯 来 嘴唇已然吮上了他的肩头。
罹九天四肢早已麻木不堪 心神疲倦 这一刻竟好想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只有肩头伤口处传来的一阵阵温热才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但是身子却好像置身在起起伏伏的潮水中 在水中不知漂流了有多久 遥遥的望着隔岸的火光 这才引领着他朝前漂去。
不知漂了多久 他逐渐清醒过来 全身也感觉不像先前那般麻木了 转头抬眼望去 这才惊觉流景正俯在自己肩头的伤口处替自己 着黑血。
罹九天脑中轰的一声炸开 不由的向一旁移去 喘道: 景儿!你别这样!
流景扶正他的身躯 按住他双肩 仍是俯身下来 轻声道: 九哥!别动 一会就好了!
别动 一会就好了! 轻柔的话语传入耳中 罹九天心中一酸 恍恍然中似回到了十几年前还是大兴国前身的前朝——代宫。
代宫内 年少气盛的他一脸愤愤坐于石桌旁 和他年纪相当的女娃站于一旁 手中握着一个药瓶 也是这般固执的按住他的双肩 解开他的衣襟 替他肩上背上的伤口轻轻地擦涂着药粉 口中斥责道: 小九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叫你不要去招惹他 你就是不听 又弄得一身伤痕回来了 要是四夫人还活着 肯定又要伤心了!
青鸾 不是我想招惹他 是他欺凌我! 他一脸愤怒 便欲站起身来。
青鸾纤细皓白的手腕将他按回凳上 对着他嗔道: 小九!别动 一会就好了!
小九!别动 一会就好了!
。。。。。。
这声音不停在他耳中回响 他呆呆地任流景 着伤口的黑血 任她撕 上衣襟将伤口包扎住 任她替他掩上长袍 任她扶着自己穿过山腹地道 蜿蜒前行 直至听到隐隐约约的泉水叮咚声 这才猛然惊醒过来。
流景眼见熟悉的清泉出现 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笑道: 总算到了这处 应该安全了 九哥 你——?
微弱的火光中 罹九天的眼眸迷蒙而又清亮 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流景略略有些心惊 松开扶住他的右手 退后两步 又怕他站不稳 于是又折身回来将他按坐在一旁 这才走到泉边架起了一个小火堆 俯身于清泉中将口中的余血漱洗干净 适才在一块大石之上坐了下来: 九哥 你的毒清了 在这歇歇吧 他们是找不来的。
189麒麟阵(3)
水声淙淙潺潺 逐渐舒缓着他的神经 沉默片刻 轻声道: 谢谢你 景儿!
流景一愣 旋即笑道: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九哥!
罹九天眉头深锁 如果你记起一切恐怕再也不会。。。。。。
流景侧过头来: 对了 九哥 那些人是什么人 个个身手不凡 为什么他们要追杀你?
我也想不出他们是哪路人马。 罹九天轻轻摇头。
见他眉头紧皱 流景嘴角轻勾: 九哥 你有伤在身 体内余毒虽然暂时清除了 但还是不宜思虑过度 想不出就不要去想了 不管是哪路人马 总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利罢了!
罹九天一愣 将她这句话细细咀嚼一番 遂道: 景儿说得很精辟 不管是谁 总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利罢了!
想起方才惊险瞬间 他眼中闪过冷冽的光芒: 不过 他们既要争权夺利 可得准备着付出惨痛的代价!
见他眉目间杀气隐现 言语凌厉逼人 流景暗叹一声 不再说话 只是低头拨弄着石边的小小火堆。她早该想到像他这般的人自然是不凡的。
罹九天肩头麻痛渐消 过得一阵 双臂已可稍稍运转 脑内也逐渐清醒过来 环顾了下四周 借着火光 看清了两人目前正位于一个十分狭长的峡谷之内 四面皆是悬崖峭壁。 此时天色已全黑 四周虫声哝哝 泉水叮咚。
景儿 从这出去能否到药王谷? 罹九天回头问道。
从狭道那走过去 有条小径 翻过一个山头 便可到我们先前上山的地方 但我估计此刻那些杀手们正在山头搜寻咱们 还是不宜轻举妄动比较好。 流景将松枝拨开数根 仅余十分微弱的火光 淡淡的照亮着前方的路。
他们一击不中 应该已经逃逸 绿芙此时也应该调了人马上来寻找于我 不然 岂不是白养了这帮酒囊饭袋。 罹九天冷声道。
流景站起身来 拍去身上的泥土 道: 既然九哥如此自信 那咱们就出去看看吧。 说着拿起一根燃烧的松枝向前走去。
罹九天也杵着一个树枝走得数十步 却听身后‘唉呀’一声的叫嚷声传来。
景儿 你怎么了? 罹九天一时未收住脚步 险些撞上她的身子。
前几天下过暴雨 山泥泥泞 现在出路被封死了。 流景回头道: 这是唯一的出路 现在出不去了。
罹九天略微沉吟: 如果我们从来路返回呢?
那也只能回到那悬崖下面 青藤已砍 你又有伤在身 这黑不见五指的山道 很难攀上去的。
那看来 我们今夜只能在此歇上一宿了 明日天亮再作打算。 罹九天叹道。
不知从哪处吹进来的风带来一股松香 峡谷内幽远而宁静 微弱的火光跳动 映得四处的峭壁如同黑色的大屏风 厚重雄浑 却又衬得石壁下的清泉又白又亮 水雾缥缈。
罹九天坐于泉边顽石上 仰望那浩瀚的天空 竟如身处深邃的湖底 涤净了心中的浮燥与虚空 挣扎与坚忍。
他闭上眼来 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与清幽 偶尔崖间传来风鸣鸟语 蝉歌虫喃 反而让他的心更为宁静 年少时的得失与愤懑 多年的隐忍与挣扎 一瞬间消失在这峡谷中 相忘于这山间的清风中。
流景看着他的神情 不由笑道: 九哥 看样子你可是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山间野宿过?
那倒不是。 罹九天睁开眼来 望向流景: 只是从来未曾这样 没有俗世中人的纷争 这样静静地享受过夜色。
流景轻笑出声: 九哥说得好象我不存在似的 我可也是俗人。
罹九天见火光照映下 流景的腮边如同抹上了绚丽的胭脂 忆起先前伏在她肩头柔腻温香的感觉 忽然一阵冲动: 景儿你当然不是俗世中人 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流景听他言中似是有所指 心中一慌 脸上红晕被火光一衬 更显得艳丽非凡: 九哥真是爱说笑 现在我已经饥肠辘辘了 看来 我这个俗人还是得先解决了肚皮问题才成。
景儿 答应我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请不要恨我! 罹九天忽然正色的看着她 表情异常的可怕。
流景心有余悸的看着他 这样的九哥是罕见的 嘴角扯出一抹僵笑: 九哥说笑了 我怎么会恨你!
说着站起身来 捡起一根燃烧的树枝 向一侧崖下走去。
罹九天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才道: 景儿 这处可有什么吃的东西?
流景回转头来 得意一笑: 九哥定是自幼锦衣玉食 不如我今夜就让你尝尝这山间的特色美味!
见她回眸轻笑 俏语浅侃 眼波流转 吐出梨花般的清香 一时全身酥麻 再也抬不动双脚。
流景却未觉察 她蹲 来 细细地寻找了一番 忽然开心的笑道: 找到了!九哥 你可真有口福 ! 说着将右手拿着的火枝向后递过去: 九哥 帮我拿一拿。
半晌不见动静 她回转头来 见罹九天静静的看着她 讶道: 九哥 怎么了?帮我拿一拿。
‘小九 你还愣着干嘛 快帮我拿一拿!’
‘小九 你还愣着干嘛 快帮我拿一拿!’
那一年的中秋她也是这般对着巧笑倩兮。。。。。。
甩甩头 罹九天这才清醒过来 伸手接过火枝 却觉自己的一颗心跳得十分汹涌 见她用长剑在崖下铲出一大堆泥土 柔声道: 这是什么?
流景捧着手中的泥土 跳跃着奔向火堆。轻轻剥开泥土 将一团黑糊糊的形如红薯似的东西捧在手中。
罹九天愈发好奇 问道: 景儿?
流景猛然回头 右手食指竖在唇前: 嘘——
‘咕咕——咕咕——’
伴随着咚咚的泉水声传来了野鸡的叫声。
流景忽然放下手中的吃食 朝罹九天眨眨眼 身子贴着石壁慢慢移过去 穿过一处山涧 见得一片开阔的土地上活跃着几只野鸡。
九哥 太好了 是云英鸡 麒麟阵可以破了! 流景欣喜的叫声在山坳间传遍开来。
190麒麟阵(4)
罹九天见流景笑意盈盈的跑过来 指着洞口那些活蹦乱跳的野鸡兴奋的叫道: 这回好了 长清师傅就不怕药谷主来寻仇了!这些野鸡长年生长在山涧中 未与山上的野鸡交配过 用来对付她布下的麒麟阵刚刚好!
景儿 这些事情我不希望牵扯到你 我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就好!
流景不在意的走过去 拿起地上那团山薯 将它的外壳轻轻的拨开 顿时 一股浓郁的沁香扑面而来。
她将一块好似白玉般的山薯片趁罹九天未在意之时塞进了嘴巴里 罹九天喟然一叹 眼见得面前的女子唇红齿白 笑得灿烂 亦如多年前那般。口中的美味慢慢的渗透到五脏六腑 仿佛一下子肩头伤口的疼痛悉数消散 多年来的愧疚与疲倦尽皆忘却。
流景也将手中的另一块山薯放入嘴中 咬上一口 笑道: 九哥 我现在就很快乐!
见她朗笑出声 他才惊觉自己是多此一举 装作如释重负的样子 两人笑做一团 罹九天咀嚼着口中的美味 讶异的道: 这到底是什么竟如此好吃?
流景将背靠在石壁上 边吃边道: 这是山间的首乌王 鲜美多汁 清新可口! 说着她轻轻的闭上眼 上一次吃这东西还是在两年前。。。。。。如果时光能倒流。。。。。。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还会选择走这一条路吗?两年前 她生下念儿不久 曾经想过要偷偷跑回南诏去 哪怕偷偷看他一眼也好 可是在路上 她却听说了他新纳了几名侍妾入府。。。。。。
罹九天并未察觉到她的不适 因为他自己也已经陷入了回忆中 不知不觉将嘴里的首乌王吃干净 抬头望着星空 也是微微一叹: 是 如果时光能倒流那该多好 !。。。。。。
如果时光能倒流 他能改变一切吗?不能!因为那时的他还不够强大!
流景听他言语中也带着淡淡的伤感 不由睁开眼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 见他皱着入鬓的飞眉望着深沉的夜空 眉目间离愁黯黯 心中一动 轻声道: 九哥 你可是想起些什么人来了?
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思念便如泛滥的洪水汹涌的自己溃不成军。。。。。。
是! 罹九天悠悠道 星眸如水的望向远方 嘴里忽然喃喃的哼起了歌‘一重山 两重山 山远天高烟水寒 相思枫叶丹。。。。。。’
他轻低唱着 记忆中的那张容颜 往昔的种种 喉结哽咽 忽然间 一个轻灵的声音接着他的歌声回荡在山谷内‘鞠花开 鞠花残 塞雁高飞人未还 一帘风月闲。 ’
等到唱完了一段 流景无比惊讶地抬起头来 见罹九天神情复杂的望着自己 有些口拙道: 我。。。。。。奇怪 我怎么会唱这首歌?
手腕被他蓦然捉住 流景的心轻轻一跳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充溢胸间 忽觉九哥的身影如山间松柏般挺拔高大 在黑暗中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时万籁俱寂 只余风声萧萧 两人默然不语 沉浸在各自的心事中 静谧在山间蔓延开来。
只听罹九天的声音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 景儿 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什么? 流景不由蹙眉 心中讶然 刚想再问 却见罹九天已经松了手 沉默再一次在两人之间蔓延。
对了 九哥 刚刚那首曲子是出自谁人之手? 流景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找了个话题道 再者她也觉得奇怪 虽然九哥看起来就像一个文人雅士 但是这极为女 化的歌词从一个大男人嘴巴里唱出来实在是很奇怪。
这是我一个旧时自幼唱惯了的 这首曲子也是前朝流行于宫廷和民间的一首诗词。。。。。。十几年前 前朝被灭 昔日的旧民已为大兴国子民 前朝皇室已化为尘土。。。。。。我本以为再也觅不到这识曲之人 没想到景儿你。。。。。。你我确实是有缘!
流景见他目光灼热地望着自己 静夜里 听到自己那颗心‘卟通——卟通’ 似马上就要跃出胸腔 情急下将头转了过去。
空灵的星光恰于此刻自闪谷上方的一线天空洒落在流景身上 将她笼住 整个人流动着一种虚幻轻盈的美。
景儿! 罹九天低头凝望着她 声音如虚如幻。
他温热的气息扑入流景心头 她一时心慌意乱 忽觉站立不稳 眼见他面容越来越近 不 仰身靠上背后巨石 急道: 九哥 你——
主子!
天儿!
隐隐约约的呼声自谷外飘入 若有若无 微不可闻。
听着这些呼声中饱含担忧与急切 似是在寻找某人 流景一喜 正待开口 罹九天右手轻捂上她的嘴唇 将一旁的火堆弄灭 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别出声 有可能是那些人!
流景心中暗惊 不敢再出声 又过了片刻 却听闻身侧之人喉中发出低沉的闷笑声 二人身躯又靠得极近 忽然明白过来 羞怒下抬起脚 准备用力踹向罹九天的双腿 但转念一想到他腿上不便 可要收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猝不及防的踢在了他腿上。
九哥 我不是故意的! 流景懊恼的垂下头 却觉得脚下硬邦邦的 仿佛踢在了石柱上一般。
流景忽然意识到什么 那在白色衣袍下的双腿难道?——
主子!可找到你了! 这时 几个黑影从先前的山道内探出了头来。
191麒麟阵(5)
翌日 药王谷 建筑不多 尽显古朴清雅 花木不少 却是错落有致。此时 暮云笼罩了苍树 苍树下亭台楼阁影影绰绰 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药香。
谷外 身披麒麟甲的的一群牛儿正在横冲直撞 四处青烟密布 地上布下的奇门八封阵每隔一个方位便有云英鸡四处乱窜 那疯牛群鼻孔冒着白烟 在布下的阵里撞的东倒西歪。
院子里一个看起来年约十五六岁的丫鬟见到迎面而来的红 一笑 清脆的叫了一声: 主子怎么样了?
红接过绿芙手中的纱笼 低叹一声: 主子正在房里休息 自从昨日回来 主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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