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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后余生耽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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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听了。……还是逗他开心的?不对……那人干嘛要逗自己开心?
  “喂。”那人没耐心地敲了敲桌子。
  “噢……这种证明题啊,哪个定理跟题目巴著边就用哪个……”他拿起铅笔在纸上画起来。
  他发现那人虽然很多基础定理都不知道,但是领悟力相当强,讲一遍就懂,而且几乎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同样类型的题他完全不需要做第二遍。而且那人做题也是挑著写,有些题他扫一眼就能讲出做法,然後就直接跳过去。如此下来效率高得惊人,一个小时就补上了好些章节的内容。秦戈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他见过的人里很少有像那人这般聪敏的,不知道他跟大哥谁更强……
  一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太阳也西斜了,夕阳斜斜地从窗户照进来,那人又长又密的睫毛格外地清楚,他看得都有点出神。林熙烈的五官有些欧化,加上两只瞳孔不一样颜色,几乎可以肯定是混血儿。那样又长又密的睫毛他也很少见到。那人的手指也很好看。他见过两种手,一种是很男人的,很粗大的手指,皮肤粗糙,手掌也很厚实,父亲就是这样的手。一种是仅仅是骨节有些大,手指仍然很细长,皮肤细腻白净,一看就让人觉得应该去弹钢琴。那人就属於後者。那人的手无论是什麽姿势都异常好看,指甲也很漂亮,粉红的一瓣,跟翻开的贝壳似的。这些应该都是遗传自母亲吧……他母亲……应该是个很漂亮的人吧……不过,那人的肩膀又好宽,长手长脚,个子挺拔,这些应该就是遗传自父亲了……
  “喂,看什麽呢?”那人把练习册合上,把笔扔进他文具盒。
  “啊……没有……”秦戈忙不迭调开视线,“你这麽聪明,为什麽不好好学习啊。”他小小地抱怨了一下,把书收进书包里放好。
  那人懒懒走回座位,把练习册塞进抽屉:“因为没必要啊。”
  “那今天呢?”
  “有必要了。”
  这……算是什麽回答?……
  那人向他走来,单肩背起他的书包。“走了。”
  林熙烈推著车,两人踩在金黄的落叶和金黄的夕阳中并排走著,校园里人不太多,偶尔有几个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
  “今天你的小跟班怎麽没来?”
  “我让他们哪儿凉快哪儿呆著去。”
  秦戈扑哧一声就笑了:“有你这麽当老大的麽?”
  那人啧了一声:“我又没说收他们当小弟。”
  “啊……这麽晚了还有人打篮球哎……”
  篮球场上还有几个人在跑动,似乎有个人还在不断练投篮。
  “你喜欢打篮球麽?”
  “谈不上喜欢啦……只是觉得打篮球很帅……跟短跑和跳高一样,有一种飞翔的感觉。”
  “那你怎麽不打?”
  “……爸爸不让……说很容易受伤……”
  那人嗤笑一声:“你爸把你当女儿养呢?”
  “……”
  那人揉揉他头发,不再说话。
  秦戈家是传统大家族,秦戈大哥叫秦文,大他七八岁。秦戈出生的时候秦氏夫妇都年纪都有点大了,老来得子就近乎溺爱,跑动一下都怕摔著。产妇年龄越大,生出来孩子越文静,秦戈生下来就不太好动,有时坐著弹钢琴或看书一天,都不出去玩儿。
  在校门口两人又就秦戈怎麽回家的问题争执了半天。秦戈坚持要做司机的车回家,何荣在门口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林熙烈耐心耗尽,大为光火:“你到底上车不上车?”
  “不上。”
  昨晚秦戈回家就被秦父逮住一顿盘问,还再三强调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让何司机去接。今天要是在何司机眼皮底下坐著那人机车走了,家里还不翻了天了。
  秦戈感觉那人就差掐自己脖子了,无奈道:“我爸一定要我坐何叔叔的车回家他才放心,今天就算你不把书包给我我也会坐何司机的车回家。”那人瞪了他半天,才把书包扔回去给他,自己骑著机车走了,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秦戈这才轻吁了一口气:要是连著两天破例,父亲那边肯定交代不过去的。
  ***
  第二天下午班会时间,秦戈的同桌由谭晋换成了林熙烈。班主任刚一宣布,全班就一片哗然,颇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谭晋气得脸都红了,忍住了没当场爆粗口,低声跟秦戈说:“是不是林熙烈胁迫你的?我找老师去……”
  “不是!你别去。”他一把拽住谭晋。
  林熙烈没胁迫他。他不知道那人怎麽跟老师说的,上午他还被叫去教室办公室,班主任问他愿不愿意。
  “秦戈,林熙烈说想跟你坐同桌。”
  “……”
  “老师还没答应他,你要是不愿意的话,老师可以回绝他。”
  他虽然很震惊,但是反应还算快,点点头说:“我愿意。”发觉班主任看他的眼光都有点惊异,连忙又补充说:“林熙烈同学最近好像想上进,我想帮助他一下。这是我应该做的。”
  班主任愣了半天,还是表扬了他大无畏的精神:“嗯,真是助人为乐的好孩子。”
  不过谭晋嘛……就有点对不住他了……
  既然两个当事人都同意了,那麽谭晋的意见就没什麽重要性了。谭晋咬牙切齿地收起课桌里的东西起来,狠狠瞪了林熙烈一眼。林熙烈还是懒懒的样子,把课桌里几本杂志几本练习册搬过来就坐下了。
  班里叽叽咕咕了一阵,在班主任一声呵斥下安静了下来。
  那人翻开练习册,从他文具盒里抽了一支笔就写起来。班主任看到这一幕满意地踱出了教室。
  秦戈其实心里远没有表面上那麽淡定。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觉得林熙烈很特别。大概是因为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男人吧。
  忽然放在膝盖上的左手被抓住,一个温暖的物事塞了过来。


  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7

  秦戈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新手机。诺基亚最新款,金属机身,烤漆工艺,五百万像素,市价得卖三四千呢。就二世祖的身份来讲,即使那人拿出vertu高级定制手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拿出一个诺基亚反倒是寒酸了点。不过林熙烈既然被扫地出门,待遇比不上正牌二世祖是正常的。不知道那人心里对於这样的待遇落差会有什麽感觉呢?暗地里羡慕嫉妒,还是表里一致,根本不屑一顾?
  他有些发怔,只听那人又说道:“我的号码已经输进去了,快捷键1。”
  他这才反应过来:“不用了,我有手机。”
  这人在想什麽?
  那人眉毛立刻拧起来:“拿著。”
  “真的不用了。换新手机了我爸肯定要问我的。”
  那人啧了一声:“你爸你爸,什麽都是你爸。没说让你换。这手机只跟我联系,明白?”
  “……”秦戈心里一震,热度立即浮上脸颊。
  这个人……
  “啊……这个还是太……”
  “怎麽?嫌不够高级?”那人斜斜看来一眼。
  “啊……不是……”
  他摩挲著还带著些体温的金属机体,犹豫了半天,那人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手机塞到了他书包的最里层。
  下午放学时,谭晋背著书包经过,狠狠剜了林熙烈一眼,不过林熙烈低头旁若无人地写练习册,连抬头都懒得抬一下。谭晋气的无语,又狠狠瞪了秦戈一眼,才气鼓鼓地背著书包走了。秦戈看著他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
  晚上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饭,秦戈才吃了没几口饭,就听秦父问道:“最近怎麽都回来得很晚呀?”
  他放下筷子:“老师让我辅导一个後进的同学,每天下午给他补习一个小时。”
  “哦,挺好,挺好。是谁呀?”秦父笑眯眯地夹了一块肉在他碗里。
  “一个女生,您不认识。”也不是秦戈想快点结束话题,他本来就不太多话。
  “啊……是女生呀。要注意保持距离哟,你们年龄还小,不知道什麽叫爱情,稍微熟了一点就想早恋,很耽误学习的……”秦父又开始了关於早恋的长篇大论。也不是他杞人忧天,像秦戈这样的男生,长得五官端正,温文尔雅,成绩优异,对任何人都温柔有礼,简直就是完美男生的典范,想不被人追都难。加上这年头女生比男生还主动,秦戈和大哥秦文都是从小收情书收到手软。秦文已经二十出头了,理得清自己的感情,暂且不提,秦戈还小,正在人生变数最大的时候,因此隔一段时间秦父就要旧话重提,生怕这个乖巧的幼子走了歧路。
  见乖儿子默默夹菜吃,秦母连忙打断丈夫:“上周不是才念叨过吗,怎麽又开始了。你说得不烦,我听得都烦了。”
  秦父呵呵笑了两声,这才止住。
  秦戈吃完饭回到卧室,刚拿出试卷准备动笔写,手机就响了起来。不过并不是新手机。秦戈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谭晋,他才“喂”了一声,就听到对方气急败坏地在那边喊:“秦戈!你最近是怎麽了!怎麽跟那家夥走那麽近?”
  秦戈稍稍把手机挪得离耳朵远了一点:“那家夥?你说林熙烈吗?”
  “不是他还有谁?
  “他最近好像比较想上进……”
  “别拿这套蒙我!他混了十五六年了突然想上进了才有鬼!他是给你灌了什麽迷魂汤?!”
  “他没给我灌迷魂汤。我们之间也没有怎麽样。他有不会做的题就拿来问我,就是这样而已。”
  谭晋气结:“不是你想得那麽简单!你这麽想,他的敌人恐怕不这麽想!你知不知道为什麽秦伯父,我爸爸都让我们少跟他来往?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尽管你很无辜,难保哪天谁看他不顺眼了就从你下手!林家的正主怎麽会眼睁睁看著他没病没痛地长大!……”
  “你想太多了。”秦戈平静地打断他,“我跟他只是班长和同学的关系。我只是尽班长的义务而已。”
  “好好……反正我一次都没说动过你。总之你注意一点距离,不要让外人觉得跟他很熟似的!”
  “知道了。”去过他家,坐过他机车,收过他送的手机。不知道这算不算很熟?
  “哎,反正我说什麽你也听不进去了,算了算了。挂了啊。”
  “嗯。拜拜。”
  小时候看漫画的时候,看过有种人叫做“天煞孤星”。接近的人都会被克死,注定孤独一生。起初他以为只是传说,现在他觉得其实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样的人。天生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完全是多余的人,周围的人都恨不得他赶快死,是怎样落寞的心境。即使有几个朋友,都被视作要挟他的对象而招来祸害。难道,这就是他待人冷漠的原因吗。
  秦戈从书包的最里层拿出那人送的手机,忍不住又多端详了一会儿。机身闪著冷冷的金属光泽,就像那人的感觉一样。
  他把手机放在外套兜里,拿起笔开始做试卷。
  那人送的手机一整晚都安静著,一次都没有响过。
  那人其实并不常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也不多,偶尔会打电话问他某一题怎麽做。跟那人坐了一段时间同桌他才发现,那人虽然跟传闻中一样凶,但只是耐心比较差而已,再生气也不会揍人,至少不会揍他。不过那人的冷漠寡言是真的,跟他聊天和跟谭晋聊天的感觉完全不同。谭晋可以叽叽喳喳一直说,他只用应著就行。那人讲话则几乎都很冷淡,而且似乎不知“闲聊”为何物。秦戈本人也偏文静,不太爱讲话,跟谭晋在一起常常不堪其扰,和林熙烈坐一起反倒有了种安宁的错觉。
  秦戈不知道那人回去到底是看书,还是打电动,还是出去鬼混,那人上学放学都是操著空手,什麽不带来,什麽不带走的。但是那人的成绩确实在稳步上升,不过仅限於数理化。数学那人已经能考到九十多分了,数学老师发卷的时候还欣喜地表扬了一下,他以为那人脸上也许会有别的表情,不想那人还是一脸冷淡地拿了试卷,看了一下错题,又询问了他最後那道题怎麽做,就揉成一团塞进了课桌。那人上课也照样是不听的,有时翻课本有时做练习册,有时看漫画有时翻杂志,有时看小说有时呼呼大睡,把原本以为他要上进的班主任气的吹胡子瞪眼。他问那人:“上课怎麽不好好听课?”那人的答案不知要让多少人吐血:“这麽简单一公式翻来覆去的讲,他讲得不烦我听著都烦了。”那人的语文英语历史还好,地理政治生物还是简直烂得糟糕。到快期末模考的时候,那人的数理化几乎都接近满分,地理政治生物还在二三十分左右徘徊,搞得老师也几乎分裂成两大团体,一派认为他天资卓越,一派认为他“孺子不可教”,秦戈在办公室听到他们议论的时候几乎笑出声来,回去转述给那人,那人只是懒懒一笑,说:“知道了麽,这世上都是以成败论英雄的。”

  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8

  虽然那人浑不在意,可不知道为什麽,秦戈还是很在意,那人的数理化那麽好,为什麽不努力一把好好背背地理政治生物呢,这样排名就会大举靠前,大家都会对他刮目相看的。秦戈从周三就开始犹豫这件事,犹豫到周五放学分开时,终於鼓起勇气说:“明天我去你家给你补习吧。”
  那人皱眉:“补习什麽?”
  “历史地理政治生物什麽的……”
  “那些有什麽好补的?不都是硬背麽?”那人的眉皱得更紧。
  果然就是不愿意啊……秦戈在心里叹口气。罢了罢了,他也不要管得太宽。
  “那我走了。”
  “等等。”
  秦戈停下脚步回望他。
  那人把嘴里的烟扔到地上踩灭,吐了口烟道:“明早我去接你。”
  “嗯……”秦戈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林熙烈一眼,那人仍然靠著机车注视著他。他被这目光烧得有些紧张,快步走出校门,坐上了私家车。
  ***
  第二天早上,秦戈坐在桌边吃早餐,秦父一边喝早茶一边翻著《金融周刊》。秦戈的睡裤口袋忽然震动了两下,他把手机拿出来在桌子下面打开,是那人的短信:“老地方。”意思是在上回送他回来的那个地方等。那人发短信也是能少打一个字就少打一个字,常常要他连蒙带猜的。
  秦戈把手机塞回睡裤口袋,抬起头说:“爸爸,今天我跟朋友出去玩,大概晚上回来。”
  秦父啜了口茶:“让何司机送你过去吧。钱够花不?”说著就要摸钱。
  秦戈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今天朋友请客,我不用出钱。他家有私家车来接,就不麻烦何叔叔了。”
  “哦……”秦父笑笑:“是上回那个补习的女生吗?”
  “呃……不是……”本质上来说……还真是,至少指代相同。“是个男生。”这不算撒谎吧……
  “噢……那就好啊。”秦父稍稍舒口气:“多跟夥伴们玩儿,不要老是闷在家里。”
  “嗯。”
  父亲老是担心自己跟女生走得过近,要是知道自己其实跟……走得近,不知道会气成什麽样子?
  秦戈想想就觉得背上发麻,赶紧换上衣服出去。
  “爸我走了。”
  那人把机车停在街道拐角的地方,又靠著车抽烟,见他来了才把烟扔了。秦戈忍不住道:“少抽点烟。”
  “知道了。”那人不甚在意地随便应了声,从背後拿出一件厚实的风衣披在他肩上。
  他有些惊异地:“这是?……”
  那人下巴指指机车:“这玩意不比你家豪车,冬天坐著会比较冷。”
  “啊……”
  秦戈两只手伸进了袖子,才发觉这衣服好大好长,穿在他身上颇为滑稽。那人伸过手来,替他拉上拉链,扣好了扣子,又拽过安全帽给戴上。
  他跨上车坐好,那人握著他的手放进衣兜,侧头道:“抱好了。”这才戴上手套发动机车。
  那人在前面替他挡掉了大部分的风,身上这件风衣又厚实暖和,秦戈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冷,甚至还热得微微有点出汗。
  那人虽然耐心奇差,脾气暴躁又冷漠,但很多时候真的很细心。包括走路时永远让他走在街道靠人行道内侧,刚入冬时不声不响扔给他一副手套。
  他忍不住收紧了手抱著那人精实的腰,那人似乎察觉了,放慢速度偏过头道:“怎麽了?冷麽?”
  他摇了摇头。
  张妈见到他还是无比欣喜又热情,切了一大盘子水果还差点要去烤蛋糕,让他忍不住怀疑林熙烈是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别的朋友。
  林熙烈的课本真是干净得要命,别说没写名字,连翻过的痕迹都没有,秦戈看了直摇头。
  补习采取最简单无聊也是最直接的形式:那人看一遍,然後秦戈就重点部分进行抽问,有点类似於考试里的填空和简答。不过这已经是那人的极限了,要让他背论述,背什麽陈胜吴广农民起义的意义和教训,那人估计直接掀桌子揍人。
  和秦戈预想的一样,那人的记忆力跟他的领悟力一样惊人,几乎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5分锺翻完一章就跟吃饭喝水一样不费吹灰之力。饶是秦戈这样天资聪颖,常年第一的学生都有些不平: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天才吧。
  最可怕的是那人的英语,2个小时的试卷他半个小时就能做完,正确率还高得令人咂舌。秦戈试了下和那人一同看题,他句子才看到一半,那人已经用笔勾了答案。他惊诧之下追问那人,才得知原来那人小时候跟母亲住在美国,他母亲体弱多病,在他6岁的时候去世了,才被父亲林一辉接回中国居住。因此说起来,英语算是那人半个母语。只是那人极其讨厌完形填空,每次都懒得做直接空著,才导致英语总在七八十分徘徊。
  那人以前从未提起过母亲过世的往事,今天机缘巧合之下才说出来,令秦戈多少有了点窥探别人秘密的负疚感。
  母亲过世而孑然一身的孩子,从美国转移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不仅一个夥伴没有,还不能跟父亲住在一起,只能跟一个老保姆住在外面,对於一个6岁的小孩来说,该是怎样的凄惨。也许那人的孤僻,冷漠,跟这样凄凉的童年也不无关系吧。秦戈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些隐隐的抽痛。
  “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那人仍是一脸漠然地:“没什麽。”
  虽然补习本身是枯燥的,但两个人在一起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吃过午饭没多久,太阳沈沈地就西落了。
  秦戈抬手看看了表,说:“今天先到这里吧,你晚上休息下。”犹豫了下又补了一句:“明天要继续吗?”
  那人抬起眼:“明天继续,你今晚就别回去了。”
  “啊?……”他傻了半天:这人什麽时候这麽勤奋了?愣了两秒才呐呐地:“不用不用……我明天再来就是了。”他长这麽大,还一次都没在别人家过夜过!有私家车的哪需要在别人家过夜啊!
  那人瞪著他,他才连忙又说:“我爸……”
  那人不耐了:“别抬你爸出来。就说你跟朋友在外面通宵K歌,总不会这都不让吧?你是坐牢还是怎麽著?”
  他想说他根本没K过歌,或者是他从来不在家外留宿,但是看著那人极度不爽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试一下……”说著从外套里拿出了手机。

  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9

  秦戈照著林熙烈教的说在外面通宵K歌,秦父竟然意外地很好讲话,压不住欣喜地连连说好,又叮嘱说如果玩到半夜要回家就打电话让何司机来接。秦戈常常一个人闷在家就是一天,不是写作业,弹钢琴就是看书,在谭晋生拉硬拽下偶尔会跟其他几个高干子弟一起玩一下,搞得秦父以为自己的孩子社交能力有问题,担心缺少朋友会影响心理正常发育,常常催促么子多跟小夥伴玩儿。所以今天在外通宵K歌简直是质的飞跃,秦父虽觉得有点稀奇,但相信自己那中规中矩的么子不会说谎,於是更多的还是欣喜,几乎被冲昏了头。
  像是预料到结果一般,秦戈挂完电话转过身来,那人也毫无半点惊诧之意,只是扔下书站起来说:“下去吃饭吧。”
  “嗯……”
  傍晚时分客厅里开了灯,又开了暖气,屋里又明亮又暖和。
  晚餐的菜色虽然不多,但竟然都是自己最爱吃的菜。张妈一边把菜端上桌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这些菜都是少爷指定的哟,说是小同学你最爱吃的,小同学你可要给张妈面子,把这些都吃完了才算作数啊……”
  “这哪里吃得完啊……这麽多菜……”秦戈一边小声说一边看著林熙烈,盼著他能说两句救命,孰料那人手肘撑在桌上支著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一点帮腔的意思都没有。
  待张妈进厨房去了,他才又低声说:“你怎麽知道……我喜欢吃什麽啊……”
  那人这才睁开眼:“看你吃一次饭就知道了。”
  “……”这人是福尔摩斯投胎转世吗?
  吃饭时,那人夹了一个虾,三下五除二剥好了就扔到他碗里。他放下筷子说:“我自己来就行了……”那人立刻瞪他一眼:“少废话!赶紧给我吃了。”他怪不好意思地,但是那人和张妈竟然都一脸什麽事都没发生的自然表情,好像天然就应该是这样。
  晚饭後秦戈跟那人一块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秦戈还以为那人看的一定都是什麽《古惑仔激斗篇》,《赌神1999》之类的,因为谭晋很喜欢看,一度还想在背上弄个刺青,结果被他爸骂回去了。再不然就是《天下足球》《NBA5佳球》什麽的。结果那人竟然先看了会儿晚间财经新闻。秦戈震惊之余,才发现面前茶几第二层放的也全是财经类杂志,最上面一本赫然就是父亲今早看的那本《金融周刊》!
  虽然秦家号称“钢铁大王”,但秦父的希望基本上完全寄托在大哥秦文身上,把秦文从小就当接班人培养。对么子秦戈则是从小溺爱到大,想学钢琴就送去学钢琴,导致秦戈对金融商业几乎一窍不通。电视里一会儿“沪指”一会儿“涨停”的,红红绿绿的曲线交错,秦戈完全不知所云,那人倒是看得很入神,有时候还大皱其眉。
  在认识这人之前,他对这人的印象就仅仅是几个标签:黑社会,私生子,打架,冷漠,成绩差。随著与这人相处越久,他才越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幼稚。这人虽然冷酷,但是又温柔;虽然懒得用功,其实天赋超群;是私生子,但是没有任何一点高干子弟或是富二代不可一世的臭脾性。现在更是有他怎麽想也想不到的另一面:那人跟他不一样,那人已经关注很多大人才关心涉足的事务了。
  这人……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呢?
  他到底是真的不屑,还是故意低调?是避祸全身,还是韬光养晦?
  他甚至有点害怕:是不是这人真的像谭晋说的那样危险?是不是这人……才是真正的红帮太子?
  “想什麽呢?”
  他震了一下,思维游荡回来,耳朵抓住了一点电视里的声音,才发觉原来到广告时间了。
  “没有……”他突然有点不敢看那人的脸。
  那人把遥控板递给他:“要看什麽自己调。我那儿还有很多碟片。”
  秦戈脑子一团乱糟糟,电视里叽叽喳喳只让他觉得吵。他按来按去找到一个台在放电影,便将就著看了。男主女主的台词根本入不了他耳,虽然开著暖气,但他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九点半那人带著他上楼,让他坐著看会儿书,就径自进浴室洗澡去了。秦戈坐著怔了一会儿,那人就洗完穿著灰色浴袍出来了。那人生得高大匀称,肩膀又宽,睡袍腰前捆著一条带子,头发还湿漉漉地垂著滴水,简直就是活的浴袍代言人。秦戈见过N次秦文穿浴袍,可也没有这麽性感的啊……连他一个男的都觉得性感了……这人有女朋友吗?对这样的男人女人一定很愿意倒贴吧?……
  “你今晚一直在走神。到底在想什麽?”那人口气不甚好。
  “啊……没有……”秦戈垂下眼去。
  那人也不逼他,从衣柜里翻出崭新的短袖短裤扔给他:“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冷水。”
  “那个……有客房吗?我到客房去洗就好……”
  “没有!”
  骗人……两层的别墅没有客房,说出去谁信啊……
  见那人皱起眉毛,像是要发火的样子,他连忙抱著衣服进了浴室。
  林熙烈百无聊赖地翻了一会儿体育杂志,听见门锁“哢嚓”一声,秦戈推开门走出来,林熙烈的瞳孔瞬间放大了。
  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秦戈的嘴唇鲜红犹如樱桃,加上他本人皮肤偏白,这红简直就像雪地里的血,惊心动魄。过大的短袖露出锁骨胸前一片肌肤,下摆还盖过了短裤,以至於就像没穿短裤一样。林熙烈觉得自己肯定脱口而出骂了句脏话。
  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麽?
  秦戈看见林熙烈嘴唇动了一下,像是说了什麽,但是自己没听清。他有些迟疑地,慢慢朝床沿走来。
  “真的没有客房麽?那我……”
  “上来睡觉。”林熙烈声音有点哑。
  “噢……”
  秦戈坐在床沿,掀开雪白的被子钻进去,把被子拉到胸前,转过脸看著林熙烈。林熙烈一扬手把吊灯关掉,解了腰前的带子,脱下浴袍。
  黑暗中秦戈什麽也看不见,只听见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猛然想起那人好像是裸睡的,他莫名地心跳就加快了。
  那人的呼吸近在耳边,盖著同一床被子,他几乎都能感觉到那人肌肤的热度。

  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10

  像是一种无形的灼热的气,在严实的被窝里向他包围而来。
  秦戈僵硬著不敢动,心跳慢慢静下来,才逐渐听见静谧之中那人的呼吸声。
  他转过身去背对著那人,总觉得这样似乎安心点。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这男人还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他会带领一群小混混打群架吗?会手起刀落断人家指头吗?会交易白粉军火吗?唔……太血腥了……应该是不会的……秦戈摇摇头,努力把古怪的念头赶出脑袋。归功於他长期以来早睡早起的规律作息,渐渐地睡意涌上来,就迷迷糊糊了。
  混沌间好像有人把手搭在了他腰上,他脑子晕了晕,反应不出来是什麽情况,就继续睡过去了。不过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连呼吸都变得舒缓恬淡起来。
  朦朦胧胧的梦境中好像有人吻了他。
  嘴唇柔软的触感,轻轻含著他的唇,一点一点舔舐,像是含著珍贵的巧克力一般,反复品尝,含到化了也不舍得吞下去。
  动作如此轻柔,以至於秦戈竟然晕乎乎地也没有醒来。
  嘴唇似乎又移到了眉眼,鼻子甚至是精巧的下巴,纤细的锁骨。秦戈觉得有些痒,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那恼人的唇才终於停止了肆虐。
  林熙烈低咒了一声,翻下床进了浴室。
  明明只是想吻一下的,结果怎麽都忍不住,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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