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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我为杨家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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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古怪却能解燃眉之急的主意!”
我有那么高的知名度了?心里暗自叫苦,古语云:“人怕出名猪怕壮”不知多少人为名所累,怎么一不小心就摊到自己头上了!
“耶律将军真是过奖!”我冷冷地打了个哈哈,自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内心里觉着彼此间距离拉远了不少,想着离开才是最好,正准备侧身,手臂却猛的一沉,一股力气传了上来,我差点跌到他的怀中。
不禁有些怒了,正待呵斥他放手,耶律才的手却自动放开,作了一揖:“潘公子好兴致!”
“耶律将军也不错啊!赶了个大早,看着什么了?”眼前身着蓝绿色衣服,手拿折扇的人正是潘豹,斜着眼睛看在我脸上,突然一声大叫:“哟,这不是郑家小姐吗?怎么也到教场来了?听闻你可是住到天波府去了的,怎么,还没看够?”
耶律才皱了皱眉,脸顿时黑了下来:“杨家好歹也是你们大宋的英雄,在场的女子没有1千也有8百,潘公子何以对郑小姐出此不逊之言?”
“不逊?郑小姐,你还真是了不得,竟连堂堂耶律将军都为你说话!”潘豹眯着眼睛盯着我,看不出那双桃花眼里究竟是喜是怒,只见他故作潇洒地折扇一摇:“小小女子怎敢私出家门,可知羞耻羞耻!”
“堂堂男儿不去保家卫国,实乃惭愧惭愧!”我也不甘示弱顶了回去,真以为老虎不发威,你当病猫!
这时,耶律才的嘴角弯了上去,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不待潘豹发怒,他倒是一言把潘豹推远:“潘公子,鄙人还有事想请教郑小姐,能否……”
“耶律将军,虽然我爹重视你,但是别忘了这是大宋境内,你怎可任意妄为,我大宋的女子,岂是你轻易能请教的!”折扇哗的一收,这霸王的脸开始说变就变!
“郑小姐的才思连皇上都肯定,今天凑巧遇见,不作他想,只是想听听郑小姐关于和谈的看法而已!郑小姐,我们上得意楼谈如何?”
“能为我大宋效力,有何不可!”我轻轻施了一礼,转身就走,再面对潘豹这遵瘟神,我一定会做噩梦的!
“你……!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逛青楼、上酒坊,我潘豹就想不出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潘豹狂叫的声音传来!
好在教场里的人已经散去,空荡荡的四周为我保存了些许名誉。
我从不信奉“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歪”或“谣言止于智者”这一类的说辞,世间芸芸众生,智者能有几人,不过都是些擅长捕风捉影的凡人而已!如果和耶律才在凡人的注视之下上酒坊,名誉没了是小事,被扣上通敌的罪名才是冤,我还是执行三十六计中的上策吧!
“过河拆桥?想走?”刚转过弯想跑,耶律才一把拽住我的手,意味深长地一笑:“不是还得议议和谈事宜?”
“耶律将军,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虽为契丹人,想来也是知我大宋礼节的,如果这番真的和你上了得意楼,潘豹明里暗里就不知会怎么编排我,虽然自问无愧于心,但以后的日子……;你也不希望看到我这样吧!”言语诚恳得我自己都感动了。
“我就希望这样!再珍贵的玉石蒙上灰尘就没人稀罕了,我不正好捡个便宜!大辽人才不看重这些繁文缛节,我更不……”
“玉石宁碎不从!”我打断了他的话头,坚定的目光,铿锵有力的声音宣告了自己的决心!
耶律才的眼神一下变得复杂起来,有意外、欣赏、不甘、征服和狠毒,看得我心里发冷,我知道,如果以前他对我是单纯的好感,那现在的我,算是彻底激起他的斗志了!
不待他回答,我转身离去。
我没有听见他在身后喃喃自语:“是你先惹我的!”
议国策
转眼间2个月过去了,日子波澜不兴,就连前方的战报也格外平静。朝中上下欢庆着,皆言杨家军的威风让敌人闻讯而逃,郑家军和杨家军不日将收复党项军占领的西凉、甘州、瓜洲(今甘肃往西)一带,不日得胜回朝。
因为平静,党项族的警报解除,我和娘也搬回了郑府,虽然杨家极力挽留,但娘执意回家。娘说:“我们为人妻女的,总不能让丈夫回来时,看到一个空空的家!”
这异常的平静却让我嗅到暴风雨的气息。按理说党项人占尽天时地利,应当会主动出击,然而他们只是穿梭在树林山野间,从不与我军正面交战,不正像一群狡猾的狼,躲在暗处等待着猎人的松懈和疲惫!
但是,我无法说,没有证据的猜测,谁会相信?
天气渐显凉意,从杨元帅带回的消息来看,“国债政策”施行顺利,朝廷用从民间筹措的银两,开始为军士们制作过冬的军服。感谢上苍让我大宋在关键时刻也占了天时之利,粮食和棉花的丰收充实了国库,估计今年在外的将士们衣食无忧了!
但是,丰收之时也是国家还贷之时,当初的燃眉之急虽解了,现在必须拿出更多的银两来还于百姓。这在朝廷上又起轩然大波。
由于朝廷在借钱的时候没有做好预算,更没预料到百姓借钱的积极性,在利息的诱惑下,短短两个月,朝廷的借到的款项就高达300万两白银。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近50万两白银的利息就让统治者难以接受。
于是,关于“国债” 还不还,该怎么还,是否继续下去,这三个问题,朝堂上以文武为界分为两派,泾渭分明。
王勤和潘仁美难得得站在了统一战线,以他们为首的文官,主张只还钱,不付息,并坚决反对推行“国债”,认为“皇上乃天子,天子还钱已是体恤民情,再付息实为损朝廷天威,国债推行下去,债务越来越多,最终将贻害无穷!”
以杨业为首的武将,主张继续推行,“因为此举乃聚全国上下之一心,一可解军饷之难,二可团结全民之心,共同抗敌!”
于是,我这个始作俑者被太后以关心为名,召到了后宫,受到太后和皇后的亲切接见!
一番家常话后,太后开始切入主题:“静儿啊,国债这主意是你提出的,现在国库本身就见短缺,还款就不说了,这付息可又是一大笔银子!大臣里主张和反对的声音都有,让皇上很是为难,哀家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你看皇上该如何抉择呢?”
为难?抉择?那皇上是摆明不想付息了,却希望借他人之口来说,让别人来背上这个失信的黑锅!我心里暗自不屑,堂堂一国之君也想赖账,果然钱的面前就是人格啊!
可是,因为这主意是我出的,我要对自己负责,要对百姓负责,不管他们是出于爱国还是贪图利息,毕竟他们为大宋的战争出了力。
“太后过奖了,静儿不敢当!”我起身施礼:“对于抉择,皇上心中自有主意,臣女不敢妄言。臣女只知道 ‘君无戏言’这句话的分量重于一切黄白之物!”
“那么你是赞成皇上拿出更多的钱?”
“恕臣女直言,当初提出发行‘国债’时,大宋正处于急需银两之际,不难想象,如果没有这些短时间内就积聚的银两来支撑,党项与大宋之间会是怎样的战况,也很难以猜测辽国会不会重新起兵。正是此举让外族人看到了我大宋军民的团结抗敌的信心,才能渡过难关啊!”
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直说,皇后和太后对望了一眼。
“静儿啊,这儿也没外人,我就对你实说了吧”皇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以为皇上愿意失信于天下?当今皇上爱民如子,为了百姓,有什么不能付出的呢?关键是朝廷确无可付之银啊!”
“今年不是丰收了?”
“丰收是丰收了,可这开支用度也大。太祖仙逝时,我大宋刚从战乱分裂中走出来,留给皇上的是百废待兴的局面。这些年来,皇上减免赋税、补贴地方、救灾抚民,抵御外族,那一项不是巨额开支啊!国库一直入不敷出,拆了东墙补西墙,皇上这当家人也难做啊!这一下多出的40万两……”
听完皇后的话,我也沉默了。宋太祖赵匡胤几十年的南征北战,消灭了后周藩镇势力,攻灭了荆南、后蜀、南汉、南唐等割据政权,宋太宗即位后,招降吴越,平定北汉,使五代十国的封建军阀割据局面终于结束。但战乱后的大宋满目疮痍,休养生息的周期长,难度大,偏生宋朝还是一个几乎从建国起就被外族骚扰的朝代,军饷的开支也一直是朝廷沉重的负担!
再加上每个朝代都有的产物:贪官!他们雁过拔毛的脾性,真正到皇上手中的又打折扣了。
皇上也确有他的难处啊!
那如果能减少国债的收和还的中间环节,也能省出不少费用啊!我计上心来。
“太后,皇后,臣女有一法,不只可否行?”
“静儿有何良策,且说与哀家听听?”太后的声音尽管不疾不徐,可还是没掩盖住急迫的心情,看来这个问题的确成了皇上的巨大困扰。
“首先,这国债之举只用于国家危难之际,一旦够了就不再筹集!”
“这个皇上已经下令停止了!”皇后回应。
“第二、就是皇上可依先前之约如数还本付息,”没等太后的眉毛皱起来,我连忙接下去:“但换个方式履行。”
“换什么方式?”太后不解地看着我。
“朝廷把本息变为赋税,用赋税抵消债务,比如农业上,本来每户该上交朝廷10担米,可降为8担,剩余的两担作为朝廷归还给百姓的债务。百姓对那两担米有自主权,可按自己的需要或卖、或存、或换,直接还债于民,减少中间环节。这样,朝廷既不用拿出现银,又能保证基本的收入,更要紧的是,皇上更不会失信于民!”
“好主意!郑侍郎这女儿果真了不得啊!”随着声音,从门外走进一个人,仔细一看,不就是那九五之尊!
我慌忙跪下,高呼万岁,不知皇上这墙角听了多久了?
“平身!”皇上站在我面前看了半晌,遗憾地摇摇头:“大宋多几个你这样的人陪在朕身边,朕也不会这么头痛了!”
“是啊,皇上,这次我可真看到这孩子的经国之才了!和公主年龄一般大吧,小小年纪,就能为皇上解忧,倒是比那几个皇子公主更能宽我们长辈的心呢!”皇后温柔的眼神看了皇上一眼,让皇上一愣,接着笑了起来:“皇后多心了!”。
这皇后,大概察言观色惯了,皇上的一句话也能让她琢磨半天,按古代的年龄标准,这老头都能做我爷爷辈了,难不成还有什么歪念!心里淡淡一笑,心眼儿多的也不嫌累!
“皇上,哀家也以为这孩子提的意见可行,贴皇榜吧!”
“好!”皇上龙心大悦,转身对皇后说:“皇后,静儿上次没有选的那块和田古玉尚在?”
“回皇上,还在呢!”
“静儿,你此次为朕分了忧,这古玉就赏你了!”
“臣女谢皇上隆恩!”我高兴地接过古玉,上次就看中的没能要,这次终究是得到了!
“静儿,你父亲也快回来了,这次你父女都为我大宋出谋出力,待你父亲归来后,朕要为你们庆功!”
“皇上,为朝廷出力是每一个大宋子民的职责!不过静儿以为……”
“你有何看法?”皇上有些不解:“自杨家援军到后,党项根本没有再出击,还有何忧虑?”
“皇上,静儿斗胆揣测!党项占有地利之机,我军没有天时之利,党项为何不击?原因无他,只待天寒地冻时,我南方之军战斗力减弱才能一击即中!”
皇上一脸震惊,呆呆地看着我:“那么你的意思是恶战还在后面?”
“是的,皇上,臣女以为敌军采取了‘避其锋芒而伺机!’的战术,不可大意啊!”
“皇上,静儿说得有几分道理!”太后起身走到我跟前:“丫头,那你说该怎么办?”
“臣女主和!”
“和?怎么个和法?”
“我大宋当即的国力和军力已经不适合再有大规模的战争了,我们和党项的争斗只会让辽国得利,如果此次战败,依辽国之意,定会乘机作乱,那么杨家多年的战果将被夷平!党项崛起不久,国力并不强大,相信他们也不会置自己实力于不顾,硬与我大宋为敌。臣女以为,皇上可以派出使者表达我大宋的诚意,以息边疆之争,保我大宋长治久安的大局!”
“应该是个办法,但如果党项那边不从,或条件过高……”
“皇上,不试过怎么知道呢?”
“这事关系到我大宋的国策,朕要与群臣商议再作定夺!”
之后,皇上果真以变通的方式还本付息,由各级府衙直接操办,债是还了,但当年国库的收入数量锐减,看着兜里的钱减少,皇上难免心疼!终究还是应了那句话,“借钱容易还钱难”!
“国债”之举最终还是因为触动了封建社会统治阶级最大地主—皇上的利益,未再实施,史官也因觉着损伤了皇帝的尊严而忽略了这笔历史,但一时间大宋上下全民经商,经商热潮在民间悄然兴起,为中期的大宋成为商业之国打下了基础。
喜宴
外忧的存在丝毫没有减弱皇上做媒的热情,这不,赐婚的圣旨浩浩荡荡地送到了杨家,皇上钦定中秋之日为柴郡主与杨延昭的大婚之日。
“静儿,中秋之日就由你代我和你爹到杨家送贺礼吧!你爹现在的状况,娘实在没有心情……;你和杨家嫂子们也熟络,想来杨夫人不会怪罪的!”
“娘,有杨家五郎和爹在一起,你也不用太担心爹的安危,毕竟,他是杨家武□最好的!”我心疼地看着娘日渐消瘦的脸庞。
“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你爹一出征娘就担心,所以静儿,娘打心眼儿里不愿你嫁一个武将,终究还是操心的命啊!”娘拍了拍我的手,怜爱的眼睛里有些无奈:“你也大了,有些话当娘的也该和你说说了!在杨家的日子娘虽不出门,可心里是明白的,杨家五郎对你有情意,杨夫人也中意你,按说杨家和我们也是门当户对,杨家五郎少年将军,为人正值,是个可托付之人,可嫁到杨家,就会象娘一样,也是担不完的心啊!”
“娘,女儿还没想过嫁人!”我脸一红。
“早晚也是要到别人家的!再优秀的人在当娘的眼里也是有不足的,所以娘也想通了,不论你嫁什么人都是你的命,自己看着办吧!”
开通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居然能婚姻自主,我多么幸运啊!
中秋到了,整个天波府都布满了红色,大红色的灯笼挂满了整个屋檐,大红色的囍字贴在正门,大红色的绸缎点缀着整个家具、摆什,一派喜气。
不同的是一排整齐的兵将、无数衣着华丽的宫女左右排成两排,撑着华盖从大门排列到了巷口,好大的排场!
贺喜的人如潮水般涌进天波府,大小官员们携妻带女的前来。此时的杨家赫赫战□,一门将军,又成皇亲国戚,怎能不来争先巴结!
轿子停在巷口,三郎和三嫂站在巷口迎接,三嫂负责女眷的安排,见我到来,亲热地上前拉住我的手:“静儿,好久不见,今日的打扮倒是更漂亮了,快进去吧,二嫂、四嫂都在里面招呼,看见你肯定高兴!”
“嗖嗖”的,旁边几道眼光射来,几分妒忌,几分不屑,如果眼光能穿墙,估计我脸上早就“小孔不成像”了!
“三嫂,”我微微一笑,命翠儿奉上贺礼:“娘在家为爹祈福,让我转达两老的贺喜之意!”
“郑夫人太客气了!”接过礼物,三嫂小声在我耳边道:“静儿,你看今天人这么多,丫头不够,你也不是外人,这林夫人、黄夫人一行就由你帮我带到偏厅如何?”说罢也不待我应声,转头就对那两位携着小姐的夫人招呼:“二位夫人,请随郑家小姐一路到偏厅休息!”
三嫂这招摆明了把我当自己人,看着这几个激光源头,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这下后背该烧焦了!
入了院子,两位夫人开始谈话起来,音量不高不低,正好传进我的耳朵。
“平平之姿而已,不知杨家看上她哪点!”
“人家的爹可是正三品,听说连皇上都夸奖的人!”
“哼!三品!我们家老爷也是三品!听说前些日子还大摇大摆地住进杨家,未出阁的小姐,谁知道存了什么心思!”
“你们……”翠儿一脸涨得通红,握着扇子的手捏得紧紧的,眼瞅着那扇子就想招呼到那两个女人身上!这孩子,平日里见着生人就羞涩,可见着我受委屈,这浑身就不知哪儿来的勇气。
看着这如姐妹一样的女孩,一股暖意流进我的心里:“翠儿,别人说什么你去计较,那倒是称了人家的心,你就当乌鸦乱叫一般,绕是这畜生浑身乌黑,那唾沫总是伤不了人的!两位夫人,偏厅在前,我就失陪了!”
说罢,不顾那几个女人恼羞成怒的表情,带着翠儿径直绕过了走廊,来到后院。
后院和以前一样,绿影摇曳的小竹林下依旧摆放着木凳竹椅,竹林下被五郎铲得干干净净青苔又在边角处长起来了,那是我差点摔倒后五郎亲自抡起铁铲弄的,那几分憨直的笑容在汗水中……
我在想什么!真是睹物就会思人吗?我在思念这不该想起的人吗?心里突地打了个颤,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即是不睹物也会思人!
这时竹林里突然闪过一丝衣角,脑袋里的弦一下紧绷了起来,不祥的预感钻进脑海里,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谁!谁在那里!”
猛地,身后传来翠儿呜呜的呜咽音,象被人蒙上了嘴,来不及转身,口鼻也被人用手绢蒙住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快,快!弄进屋子去!”
意识开始模糊,一个男人的手把我拖进屋内,就在倒下前,隐约听见一个声音说着“皇上……”;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黑暗彻底将我包围!
待清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下去了,屋子里除了昏迷的翠儿再没有旁人,借着中秋的那轮圆月,我发现自己正倒在以前住的那间屋子里,隐隐约约地听得见前厅里传来贺喜的声音。
这间屋子在整个杨家后院的最深处,当初杨夫人是想着娘喜静,特意安排的地方,平常都少有人经过,今天那么忙,更不会有人来了,呼救也不会有人听见!
手上传来一阵酸麻,正想活动一下,却发现手和脚都被捆得无法动弹,冷静、冷静!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绑我们虽不知是谁,但肯定是敌人,也许一场大阴谋正要爆发,我必须马上脱身
环顾四周,寻找着能割断绳子的利器。!
视线落在了书桌的抽屉里,我记得那里曾经是娘放敬神用的香蜡烛火的地方,上帝保佑里面还有打火石!
匍匐着爬了过去,拉开抽屉,我的手摸到了一小块不曾带走的打火石,还有一小截蜡烛!我心里涌起一阵狂喜,几乎拿捏不住这救命的工具!
起身站在抽屉边,倒背着手,好容易擦燃火石,点燃了放在地上的蜡烛,我把绑着双手的绳子放在了火苗上,火苗烧得绳子兹兹的响,偶尔烧灼在手上,钻心的疼痛传来,猛地,我发现小臂上也传来疼痛,天哪,袖子快着火了!难道我今天要自焚在这儿!
就在绝望的时候,粗绳兹的一声断了,获得自由的双手连忙扑灭了袖子上的火焰,袖子已经烧了一小部分,火苗正在加大地往上窜了,哪怕再迟一秒……
不敢再想下去,顾不得小臂和手背的好几处水泡,忍着靠进火苗的疼痛,我连忙把蜡烛拿过烧断了脚上的绳子。
“翠儿!翠儿!”我扑过去摇了摇她的身子,发现她虽没反应,但呼吸匀称,应该是中□昏过去了。放下心来,我把她塞进床下藏好,跑走出房间。
平日里不怎么远的路,怎么今天跑起来不见尽头,我气喘吁吁地四处张望,一个人影也不见!应该都去看热闹去了吧,我往大厅奔去。
突然一只手从黑暗里伸出来拉我,正拉在我烧伤的水泡上,疼得我“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喜宴(二)
“怎么了?”黑暗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千年冰脸此时布满了震惊和心疼,声音严厉起来:“你的手受伤了?烧伤的?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耶律将军?”欲抽回自己的手,怎奈一动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脸瞬间变形!
“别乱动!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该知道!”耶律才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倒了点药,轻轻涂在我的手上,清清凉凉的,先前的炙热的感觉开始褪去:“这是我们大辽治伤的药,刀伤、烧伤都有效!究竟怎么回事?”
他声音里的疑惑,不像是装的,作了简单的判断后,我决定相信他,把之前的遭遇简单陈述了一遍。
“你确定听见有人说‘皇上’?”
“是的!”
“那他们的目标就是你们大宋的皇上!今晚,太宗皇帝要亲自来杨家贺喜!”
我惊得无以复加:“怎么之前没有听说?”
“以柴家对他们赵家的恩德,你们的皇上不趁机表现皇恩浩荡我倒还奇怪了!哼!不过为怕来的路上出意外,知道皇上来的不多!这些人怎么知道的?……怎么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耶律才看我一脸狐疑的样子,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留芳阁里会有秘密吗?别再问,那是我的底线!”
“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来杨家贺喜的!我大辽为表示与你们和谈的诚意,送的礼可是不轻!”
“真的不是你安排的?”
“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我!”耶律才话语里有些恼怒:“我耶律才堂堂男儿,要赢你们也在战场,不屑这些小人所为!”
“那你和我一起去查查看,或者告诉杨家!”
“这件事与我有关?倒是你,手烧得那么厉害,不处理好就会留疤的!”
“这件事与你有关?”我狠狠地看着这个隔岸观火的人,冷笑了一声:“还别说,真与你有关!连我看见你在这儿都怀疑你,何况其他人!不去查清这件事,恐怕你也不好给你的太后交待!”
一股凌厉的光从对面的眼睛里闪过,随后眯了眯,低沉的声音:“你是第一个威胁我的人!……也是第一个我愿意被威胁的人!好吧,我帮你,不过静儿,这与杨家、太后统统无关,只是帮你!”
气氛变得有些暧昧,眼前这个骄傲的男人那后面半截话里注满的深情,让我的心跳漏了半拍后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咚咚”的声音地在黑暗中听起来那么清晰,轻轻咳嗽了一声,推了推他的手:“别废话了,快走吧!”
“静儿,你好好想想,那些人有什么特征,什么衣着,我们必须有个大概目标才行!”
“我和翠儿是被人从后面蒙住口鼻的,没看见他们的长相,倒是好像隐约看见身上几个都穿的是深蓝色的粗布衣服!统一的……粗布;对了,他们一定是伪装成下人混进来的!”
“不错,”耶律才走在我身后:“想想什么人穿这样的衣服!”
说话间,我们悄悄地来到了大厅侧门,酒席还未散去,气氛十分热闹,来的武将不少,好些人还在挨桌碰杯。
“静儿,你倒是上哪儿去了?你三嫂说你来了,一直没看见你!”刚一露面,二嫂就看见了我,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今天人太多了,招呼不周的地方,二嫂就不和你客气了!” 。 想下载全本TXT电子书来
二嫂性格直爽,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嚷嚷得全场都知道!我不敢表露什么,苦笑了一下:“二嫂,别那么客气!”
二嫂并没有看见黑暗处的耶律才,自顾着拉着我的手:“今天的菜还可口吧,是娘从锦绣楼里请的大厨呢!”
“锦绣楼?”
“是啊,不愧是京城第一大酒楼,连服装都穿得一样!没我们杨家的面子还真没谁能请到!”
心里突然闪过什么,厨房,一定是!以酒楼厨房人员的身份混进来是最容易的!
来不及和二嫂寒暄,我转身就往厨房方向跑,这才想起一直在身后的耶律才没见了,这人,关键时候到哪儿去了?
突然,一声尖尖的男声:“皇上驾到!”人群黑压压地跪了一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到了!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加快了往厨房的脚步。
靠进厨房,十几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下人正在忙碌,还有不少进进出出的人都穿着一样的服装,天哪,会是谁?我心里叫起苦来!
厨房外那棵芭蕉树下,耶律才借着阴影躲在里面冲我招手。
“那么多都是穿一样的衣服,怎么区分啊!”我走过去轻轻地在他耳边低语,从树叶的缝隙里看外面的情形。
“那几个人应该就在这里面,而且其中肯定有他们的头目,我们再看看!”耶律才的身子紧贴在我旁边,嘴唇挨着我的脸庞,气息吹在耳边,暖暖的,痒痒的,心又开始不规律地跳,正想挪开身子,却发现身边的人呼吸也开始不顺溜了,气氛顿时开起了桃花!
“快,快,拿进屋子里去!”一个声音突然钻进耳朵,把我从暧昧中唤醒,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我脸一红,赶忙集中精神,感觉那声音似乎听到过,先前那绑我的人不也说过相同的话,语气都差不多!定睛一看,原来厨房门口一个中年男子正指挥其他人端什么东西进去。
“这个人的声音和绑我那人的声音太像了!真是上天助我,耶律才,应该就是他了!看样子是个主事的人,没有了他,大概也就没人敢轻举妄动了!”我边说边回头,鼻子撞在身后的肉墙上,“哎呦!”疼痛的感觉从鼻尖传来,我摸了摸鼻子正想埋怨他靠得这么近,正好迎上头顶那布满宠溺的笑脸!
“撞疼了?怎不小心些,总是让人不放心!”耶律才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着什么急,要‘没’了他又有何难!”
残酷的话还说得那么温情,一个“死”字在他的心里究竟有多少分量,我的心里打了个寒颤!
“不,你把他弄晕就行了”我慌忙说到:“这样,我去引他过来,只要我一亮相,如果那人真是绑我的人,肯定会过来看个究竟,你就从后面把他拿下,然后我再去找杨元帅!”
“好计!”耶律才的眼睛在月光闪着欣赏:“以己为饵,你就不怕?”
“我从不认为辽国的大将军是吃素的!”我冲他笑了笑,走出了藏身的地方,轻轻的一声咳嗽,就成功地吸引了那人的注意。
那人的表情呆滞了半晌,一副见到鬼的样子,狐疑着走了过来。我知道,就是他了!
不露声色地疾步往回走,眼角的余光看见他开始追了上来,脚步越来越快,我也几乎跑了起来,快步走进藏身的阴影处。眼见得那人离我越来越近,伸手欲抓我的后背,就听后面传来一声闷哼,转头一看,耶律才一个漂亮的劈山掌果断地击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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