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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公主:史上最火爆鬼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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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和你,我不想走到靠威胁维持的地步。我要杀你轻而易举,乖乖的随我回白珐山!”洛朔阴沉沉的警告她,他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顾怜冷笑一声,倔强的扬起下巴,道:“杀了我,你永远得不到我体内至纯的灵力,若杀了我能解决,你早就已经杀了我,不是吗?”

洛朔阴沉沉的盯着她,身后,墨甩开水妖扑过来,洛朔迅速的起身退开,站在帐篷门外,冷冷的看着顾怜,道:“旬翁的魂魄不是我吞吃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不管你去哪里,你的性命只能是我的。”

这一次,他不再保护她

顾怜走到门口,听到他这样的话她停下,回眸看洛朔,道:“我的性命从来不是你的。”她说完,走出帐篷去。

墨跟随着顾怜,两人走了没多远,身后的帐篷突然起火,水妖们没有跟着她过来,洛朔缓缓从帐篷内走出,月光下,风吹满了他的长袖,月白的身影如白鹤缓缓飞起,消失在夜幕中。

这一次,他不再保护她。

顾怜和墨连夜赶路,在中午的时候来到了勾国,站在勾国城外仰头眺望,城内高耸的镇妖塔耸立,通过检查顾怜踏进勾国的领土。

顾怜和墨在一家面馆坐下,点了些菜顾怜吃起来,墨坐在她身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你怎么不吃?”顾怜问。

墨道:“这些东西不是我们吃的,主人,真的不去白珐山了吗?为何来这里?”

顾怜眼神一黯,有些事她想弄清楚,白筠说洛朔之所以留着她是因为她体内至纯的力量,可是,这么久了为何洛朔没有动手。勾国是最大的法术之都,以白家为首,她来勾国,只为求见勾国圣女。

墨不再出声,这时,街上传来一阵喧哗声,一群人围在一起,看人表演。顾怜好奇走过去,钻进人群里,她半边脸顿是黑下来。只见人群的中心,明朗正在表演所谓的隔空取物。

“笔来!”明朗厉喝一声,于是,苏沽就撒开脚丫跑,风一样迅速的把地上的毛笔递到明朗手里,一气呵成,完成隔空取物。

“厉害,厉害!”围观的观众纷纷鼓掌,丢出铜钱。

明朗抱拳,带着江湖味儿吆喝:“多谢大家捧场,多谢。”她的目光落在顾怜身上,顿时神情一变,整个人呆住,然后“哇——”的一声哭起来。

顾怜“扑哧”一声笑起来,走过去,取出一枚铜钱放在明朗手心,道:“演得不错。”别人看不见苏沽,可是顾怜看得一清二楚,这个所谓的隔空取物在她眼里显得滑稽。

又见苏沽

明朗哭得更加厉害,泪眼汪汪的瞪顾怜,说:“他们都说你死了,奴婢不信,奴婢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我昨天还想,要是这里也没有你,奴婢怎么办……”

苏沽迅速的窜过来,手足无措的安慰明朗,道:“你看,这不是找到了吗,我就说今天一定可以找到的嘛,你还不信我。”

顾怜诧异的问苏沽:“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

苏沽说:“什么叫来这里,我陪着她找遍了天南海北,七天前还在楚国,有人说见过你们,我们就来勾国碰碰运气了。”

顾怜安慰明朗,带着明朗回到客栈,饿坏了的明朗狼吞虎咽的吃饭,苏沽告诉顾怜,自从她被洛朔带走后,明朗就逃出了宫,他反正留在宫内也没有意思,就跟着出来了。找了顾怜几个月,盘缠用尽了,后来饿得没有办法看,苏沽才想到这一招骗骗饭吃。

“如果不是本王,她早就死了。”苏沽骄傲的哼一声。

明朗抬头问顾怜,道:“公主,您从那水鬼手里逃出来了?”

顾怜微笑道:“我没事,来,给你介绍下,这是墨。墨,这是明朗,这位是陈国皇子苏沽。”

苏沽目光落在墨身上,顿时不屑的笑起来,说:“顾怜,你怎么找了个这种跟班,早知道找个这么丑的,当初你就应该带上我。”

顾怜静静的笑着,道:“你可听说过旬家庄的影子护卫?”

苏沽脸色顿时一变,把墨重新打量一遍,问:“你怎么会有影子护卫?”

顾怜于是把在旬家庄的事说了一遍,明朗顿时用崇拜的目光看墨,问:“要是那个水鬼又来了,你能杀了他吗?”

墨面无表情的说:“不能,我不是他的对手。”

苏沽顿时哈哈笑起来,取笑墨,道:“原来和我一样,都是草包。”话出口,他意识到什么,立刻改口,“不对,本王和你不同。”

明朗看着顾怜,神色有些不安,欲言又止,问:“公主,您来勾国做什么?”

是她痴心妄想罢了

顾怜淡淡道:“有些事我想弄清楚。”

苏沽皱眉,道:“恐怕你不能呆在勾国,苏和已经向六国放话,无论是谁,一旦发现有谁敢收留藏匿你,苏和必定举兵进犯。”

“苏和怎么知道我还活着?”顾怜问。

没想到苏和对她不肯放手,不惜举兵进犯,他是要逼她回陈国,回到那个牢笼一样的宫殿,守着苏隽的灵位一辈子。

明朗道:“苏和没有见到您的尸体,断定您没有死,他一直派人四处寻找您,后来有人说在楚国见过您,苏和于是放出话来,让您无论在哪里都无立锥之地。”

顾怜不语,苏沽想了想,道:“其实,如果你不想回去,我们就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我陪着你,还有明朗,与世隔绝也好,总比回到陈国要好一些。”

顾怜道:“来勾国有些事我想问清楚,也许,等我问清楚后,我会跟你们离开这里吧。”

明朗道:“您现在留在勾国很危险啊。”

墨打断明朗的话,道:“我会保护她。”

苏沽嗤笑一声,道:“你是妖,不是神,你能保护她一时,能保得了她一世吗?要么逃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天下再也没有顾怜这个人,要么,回陈国,当如何就如何。”

顾怜平静的说:“逃总不能解决办法,待我做完我的事,我自然会回陈国。”

墨扭头看顾怜,问:“洛朔呢?”

顾怜抿唇不语,倘若此去白家顺利,回到陈国,洛朔必定是要跟着她一起回去的,她和洛朔必须有个了断。一如洛朔所说,他是鬼,怎么会爱上人类。

而她,是人,怎么可能与鬼在一起。

这一场闹剧,是她痴心妄想罢了。

勾都的夜晚很冷清,和楚国不同,大街上行人不多,顾怜在街上走着,回眸眺望远方的镇妖塔,斩妖除魔成了勾都一大特色,勾都以镇妖塔闻名,里面装了来自各国的妖怪,无法净化清除的都被收押在里面,千百年了,镇妖塔一直屹立不倒。

做我的女人吧

人和妖的世界都是不容侵犯的,各司其职,一旦妖踏入人的世界,必将被镇压。人类和妖怪就没有一个和平相处之道吗?

顾怜想得出神,突然,大街上,一顶红色的轿子出现,阴风大作,顾怜抬手遮住了眼睛,那红色的轿子由四个红衣女子抬着,大红的颜色如血,红色的轿子内坐着一名男子,他有着火红的头发,火红的眼眸,尖锐的指甲如血的红艳。

顾怜缓缓放下手,诧异的看着轿子里的人,街上的行人仿佛没看见他一般,顾怜猛地回神,这才明白,轿子中坐着的不是人。

顾怜慌忙收回目光,轿子抬着与她擦肩而过,轿子里的男人突然斜睨顾怜一眼,妖娆的脸上挂起一抹诡异的笑,身影一闪,他已经飞出了轿子。

“女人,我看中了你,做我的女人吧。”男子轻佻的笑着,勾起顾怜的下巴,不待她反应,吻住她的唇。

“唔!”顾怜倒抽一口冷气,猛地推开他,踉跄着退后,“墨!”

墨立刻从暗处冲出来,和那男子交手,苏沽和明朗急急忙忙跑过来,苏沽看看顾怜的嘴,跺脚,又扭头指着那红衣男子怒叫:“不要脸,敢轻薄我皇嫂!”他说着,搬起凳子冲过去。

“咻——”苏沽被轻易的丢出来,呈现一道抛物线飞出去。

那红衣男子退后,身影一闪已经到屋顶,笑吟吟凝视顾怜,道:“明明是个人类,居然能看见我,今天就玩到这里,改天再来找你玩。”他说完,已经回到轿子里,四名女子抬着他消失在虚空中。

墨回到顾怜身边,问:“你没事吧?”

顾怜摇头,上前凝视红衣男子消失的方向,问墨:“他是什么?怎么会这么厉害?”

墨道:“是血鬼。生前被奸人害死,死后怨气不散,不知杀了多少人,凝聚成血鬼。”

明朗不明白,好奇的问:“所以他才是红色的吗?”

墨道:“这个倒不知,或许,是他个人喜好吧。”

做人做得失败,做鬼也没用

顾怜猛地想起苏沽,扭头张望四周,问:“苏沽呢?”

远远的,街道的尽头,苏沽举着木棍气急败坏的冲过来,跑到顾怜身边,他一身狼狈,怒气冲冲的张望四周,问:“那个怪物呢?居然敢把本王丢出去,知道本王是谁吗?!混蛋……”

明朗没好气的说:“早就跑了,把你丢出去算是轻的了,你打得过人家吗?”

苏沽闻言瞪大了眼睛,指着明朗结结巴巴道:“你!你敢这样同本王讲话!!”

明朗冷哼一声,道:“生前你是七皇子,现在你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我们家公主好心收留了你,你还敢在我面前摆架子吗?你已经不是七皇子了,你的皇子梦该醒一醒了!”

明朗的话显得有些无情,可是,却不无道理。

顾怜道:“好了,这里夜里不太平,还是回客栈去吧。”

苏沽俊俏的脸顿时沮丧的垮下来,可怜兮兮的扯住顾怜,大眼里蒙上一层水雾,问:“顾怜,我是不是很没用?”

看着他这般模样,顾怜又好笑又觉得可怜,安慰他道:“不是,你是堂堂七皇子,怎么会没用呢。”

苏沽松开顾怜,轻叹一声,脸上有着难得的认真,道:“我知道,和苏隽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从小到大父皇就疼他疼得厉害,便是死了,也把最好的许配给他。如今我死了,只怕他连问都没问过吧,丢开七皇子的身份,其实我什么也不是,连一个小宫女也比不上。”

明朗闻言脸色有些尴尬,手足无措的看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你这是怎么了?我平时说你你也没这么大反应,我就是随口说的……”

“做人做得失败,做鬼也没用,你说得没错。”苏沽抬头,挤出一抹笑来。

顾怜皱眉,道:“你何必诋毁自己,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官也空侯也空,尽是苦憎恨也穷。活着万户侯,死后也不过是陌路上的一只鬼,到底什么样才算有用,终归一场梦。”

街上死了好多人

苏沽怔怔的看顾怜,不再说话,细细思量顾怜的话,顾怜转身走开,想着客栈的方向走去,墨和明朗跟上去,苏沽凝视着她的背影,良久才跟上去。

远离了城镇的镇妖塔顶,一抹月白的身影远远凝视镇妖塔,水妖们缠绕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镇妖塔顶灯光闪烁,那是镇压着塔中千万妖魔的灯,名青轮,这座镇妖塔也因此有了青轮的名称。那是白族圣女雪凝以身幻化而成的,拥有至纯至净的灵力。

“公子,夫人也在勾都,不知要做什么。”水妖小心翼翼的看洛朔的表情。

洛朔面无表情,凝视着塔顶的光芒,冷漠的吐出话来:“盯着她。”

一只水妖转身飞出,向着顾怜的方向飞去。洛朔转身,月白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与镇妖塔遥遥相望的圣女宫顶,清冷的宫内水从屋顶上滴下,敲醒宫殿,宫殿有一个巨大的池子,池中一条白色的蛇沉睡着,那蛇的眉心一点朱砂红,蛇身巨大盘成一团,足有一人之高,那蛇身上坐着一名女子,穿白色羽衣,十指间缠绕着根白线织成的戒指,无名指突然弹动一下,她缓缓睁开眼眸。

“有人想要青轮。”女子轻声吐出话来,缓缓起身,从蛇身上走下来,那蛇于是睁开眼睛,碧绿的眼睛看着女子。

女子走到窗前,高耸的宫殿内一阵冷风扑过来,她轻灵的羽衣被吹动,凝视着镇妖塔中闪烁的灯光。

“青轮不能熄灭,一旦熄灭,塔内妖魔横出,天下大乱。师傅曾说,三十年后青轮灭,鬼王降世,但愿不要应证了才好。”女子担忧的说。

身后,那蛇缓缓游过来,昂起头颅,凝视镇妖塔顶。

翌日清晨,顾怜早早的起床,勾都街上却乱了。

明朗急急忙忙从门外跑进来,道:“公主,街上死了好多人,死状好恐怖,只留下一具枯骨,都是女子。”

“怎么会这样?”顾怜不解,来到街上,围观的人把大街围得水泄不通。

是妖怪做的吧

顾怜挤进去,官差已经封锁了现场,只见一具白骨倒在草堆中,穿女子衣裳,白骨保持着死前的姿势,死者的头发整齐,来不及反抗就已经死去了。

人群里传来百姓的议论声。

“是妖怪做的吧,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圣女宫的人到哪里去了?”

“这还怎么让人过日子啊,圣女宫的人都不管吗?!”

“我听说圣女宫的人早就已经插手了,可是人还在死,照这种死法,用不了多久咱们都要死吧。”

百姓的话落进官差耳中,官差转身厉喝一声:“谁在造谣?!不想活了吗?!圣女宫已经着手此事,用不了多久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百姓中有人叫起来:“昨天你们也是这么说,可以还是有人死了,一下子死了十个人,你们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

“对啊,让圣女宫的人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都这么久了还没给个说法!”

“对啊,圣女宫的人哪里去了?!这分明就是妖怪做的,真正轮到圣女宫做事的时候又不见了,让圣女宫的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人群呼声顿时大起来,这时,远远的,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来,所有人扭头向后面看去,顾怜望去,只见一行人缓缓走来,为首的女子一身羽衣,手腕和足腕上戴着晶莹剔透的铃铛。

她走过来,面对众人,道:“圣女宫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但是请大家耐心等待。”

“耐心等待?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去?等到大家都死了吗?”一个人忍不住叫起来。

那女子道:“这里有一道符,大家拿去后贴在自家门前,晚上不要随意出门。”她说着,微微点头,身后的女子立刻捧出符发送给的大家。

顾怜接过那符,看一眼,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杀了人,圣女可知道?”

羽衣女子回头,目光落在顾怜身上,道:“尚在调查中,待有结果后自然会告诉大家。”她说着,目光又落在顾怜身后,她身后跟着的,一个是一个影子妖怪,一个是一个鬼。

何以见得是妖怪所为

羽衣女子有些诧异,目光重新在顾怜身上扫过。

顾怜不像是会法术的人,她看不出她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可是,她身后跟着的两个都不是人类,这是怎么回事?!那只鬼且不说,她身后的那个影子妖怪却不是泛泛之辈。

羽衣女子走过来,对顾怜道:“姑娘不是勾国人,听口音,好似来自卫国。”

顾怜道:“小女白珐山人。”

羽衣女子闻言眉骨一挑,微笑道:“白珐山人?据我所知,白珐山只出妖怪不出人,姑娘是白珐山哪里人?”

顾怜道:“白珐山白珐山庄,也有人说勾国只出降妖除魔之人,不会出妖魔,可是照样有妖怪横行。”

羽衣女子道:“何以见得是妖怪所为?”

明朗见状从顾怜身后走出来,道:“我家主人见过,昨天晚上一个坐红轿子的妖怪从大街上走过,今天就有人死了,不是他还是谁。亏得你们还是会法术的人,在自家门前杀人你们居然一点都不晓得。”

“你看得见?”羽衣女子有些诧异,旋即问,“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顾怜微微垂眸,道:“顾怜。”

她的声音很轻,那羽衣女子道:“难怪,白筠说你一定会来这里,昨日书信才到,今日就见到你了。公主若不嫌弃,请在圣女宫住下吧,白筠交代,一定要护你周全,请随我去吧。”

顾怜有些诧异,没想到白筠连这也已经算到了。

白筠没有告诉她洛朔要如何才能取她体内的力量,那么她一定会来勾国。可是,白筠为何对自己如此之好。

带着疑问,顾怜一行人被请到了圣女宫中,圣女宫全部都是女子,这些女弟子从四面八方慕名而来,许多不是本国的人。那羽衣女子名白曦,是勾国现任圣女。

“圣女不能婚配,为了守住镇妖塔,必须培育出下一代圣女,朝廷为此拨出了许多银两支持,进入圣女宫的女子都是有月俸的,这便是为何圣女宫的人能长久不衰了。”白曦带着顾怜走过弟子房,只见一群群女子在屋内认真的练习。

她在做什么?

明朗忍不住低声问顾怜,道:“白白养活这么多人,勾国不亏吗?”

顾怜淡淡道:“法术不单能降妖除魔,更能运用到战争上,生活上。”

勾国之所以这么久无人敢来攻打,皆是惧于圣女的威名,勾国的风调雨顺,也与圣女是分不开的。拥有这么庞大的法术队伍,勾国如有神助。

白曦斜睨顾怜一眼,嘴角噙一抹微笑,带着顾怜穿过长长的石廊往上走。

路过一个院子,院子内怪石嶙峋,一阵清脆的敲击声传来,顾怜顺着那声音望去,只见石堆中,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蹲在石堆里,认真的雕刻石像,她光着双脚,如墨的长发及地,一身白色的长袍拖在地上,格外引人注目。

顾怜停下来,问:“她在做什么?”

白曦停下来,顺着顾怜的目光望去,脸色顿时一变,沉喝一声,道:“白灵,你在做什么?”

名白灵的女孩回头,顾怜看清她的脸,顿时微微怔住,她的容颜可爱得令人窒息,粉雕玉琢般的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漠,她眼角一滴朱砂泪痣分外妖娆,冷冷的看着白曦,她说:“没做什么。”

白曦走过去,目光落在她雕刻的石人身上,脸色顿时一变,道:“谁许你雕的?我不是说过吗,不许再刻这个人。”她话音落,挥袖间,那石人碎裂开去,化作一堆粉末倒在地上。

白灵脸色顿时大变,上前怒声道:“放肆,这是我雕的东西,你凭什么毁了它!你赔我!!”

白曦扭头厉喝一声:“来人,将白灵送到思过崖去!”

一群女子走过来,抓住白灵就要将她带走,白灵怒声叫起来:“白曦,你敢关我,我是未来的圣女,你敢关我,等我长大了,我也要把你关进镇妖塔里去!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白曦撇过头去,不看白灵,白灵挣脱开众人,甩袖,声音不怒而威:“我要走的路,我自己会走,用不着你们押我!”她说着,倔强的身影缓缓走出去,消失在顾怜视线中。

人和妖,不会有好结果

顾怜收回目光,道:“她也是甄选出来的圣女继承人?”

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举手投足间气势凛然,谈吐不怒而威,区区一个孩子,居然能镇住那么多大人。

白曦脸色有些难看,道:“不是。”

明朗望着白灵消失不见的方向道:“可是,她说她是未来的圣女啊。”

白曦不想回答,微笑道:“我带诸位去各自的住处吧。”她说着往前走,带着众人离开。

白曦不想说,顾怜也不想问,白曦将众人安顿好,最后带着顾怜来到她的住处,顾怜所住的房间与白曦相对,推开们,白曦带着顾怜进来。

“公主以后便住在这里吧,我的房间与公主相望,有什么事叫唤一声我就来了。”白曦道。

顾怜微笑道:“有劳圣女了。”

白曦在屋内走了一圈,走到门前,道:“公主有事吩咐门口的弟子吧,你先歇息着,有什么事让人来找我吧。”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顾怜忍不住问:“那叫白灵的孩子,是怎么来这里的?”

只有五六岁的孩子,总不至于是自己找过来的吧。

白曦停下脚步,顿了顿,她回头看顾怜,道:“那孩子,是圣女雪凝与妖怪所生的,人和妖,不会有好结果,人和鬼,亦如此。”

顾怜抿唇不语,她明白,白曦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白筠反对她和洛朔在一起,必定将此事告诉了白曦。

“那么……雪凝呢?”顾怜问。

白曦道:“雪凝原本是勾国灵力最高的圣女,只因爱上雪妖枯绒,犯下大忌,被逐出勾国,谁知,那雪妖接近雪凝原本就是为了她体内至纯至净的力量,得到了力量,他大闹勾国,打开镇妖塔,成为妖界之王,圣女宫十位护法将他逼进了镇妖塔,为了镇压住被困在镇妖塔内的妖魔,雪凝生下白灵后回到了镇妖塔,化作一盏灯,那灯名青轮,日夜守护镇妖塔,枯绒因此被困在镇妖塔中,天下得以太平。”

顾怜道:“白灵雕刻的那人……”

你和他必定有一伤

“是雪凝,她见到雪凝的时候不过是个婴孩,却能清晰的将她的模样刻出来,这孩子身上一半流着的是雪妖的血,一半,是雪凝的血,谁也无法估量日后她会变成什么样。”白曦道。

顾怜道:“既然你觉得她是后患,为何将她留在身边?”

白曦笑起来,道:“她不是后患,她不过是一个孩子。”

顾怜想起白灵看白曦的眼神,那样冷漠,不带一丝感情,那原本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

“你当她是孩子,可是,她却未必当你是好人,白灵,她恐怕恨着整个圣女宫的人吧。”顾怜道。

白曦微微一怔,顿了顿,微笑道:“恨也好,她原本该有一个幸福的家的,是圣女宫毁了她的幸福,就算恨也是应当的。”

顾怜每想到白曦会这样说,她顿了顿,问:“你会将圣女之位传给她吗?”

她以为,白曦一定会将圣女之位传给白灵,她对白灵看似严,实则爱,必定会把最好的东西给她吧。像苏和一样,拿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去配她。

白曦淡淡道:“不会,我希望她能像个平凡的女孩,谈婚论嫁,儿女绕膝,拥有最完整的幸福。”

顾怜怔了怔,旋即笑起来。是啊,对于一个女人,最好的东西莫过于平凡,谈婚论嫁,儿女绕膝,待到百年,与心爱的人携手相扶,这一生都不会寂寞。

最好的东西其实那样简单,那样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可是命运弄人,想得到的永远得不到,得到的人却不曾珍惜。

白曦扭头,凝视着镇妖塔顶,轻声道:“有时候我想,如若她不是圣女,又如果,她爱上的人不是妖怪,又或者枯绒能珍惜,也许……”

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可是,那都是也许。

顾怜垂眸,看着地上的剪影,白曦的声音轻轻落入她耳中,她说:“人也异族必定不会有好结果,洛朔一如当年的枯绒,他的野心绝不仅仅是做一个鬼,你和他,一个为刀俎一个为鱼肉,必定有一伤,顾怜,我希望你想明白。”

顾怜,你给我滚出来

顾怜心中明白,她眼中一片沉静,静静的问:“洛朔要得到我体内的力量,他要怎么做才能得到?”

白曦道:“合欢。”

顾怜讽刺的笑一声,这便是洛朔娶她的理由吗?虽然早就料到他是另有目的,可是,现在真的揭穿了,原来可以这样伤。

一旦她与洛朔同房,行了夫妻之实,那么她于他再也没有用了吧。

白曦见顾怜低头不语,她静静的离开,门外阳光灿烂,顾怜独坐在屋内,她的影子被投在地上,随着时间的移动被拉长,又变短。

很久,墨站在院中,静静的看着顾怜,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顾怜那样落寞的神情,是因为洛朔吗?

突然,墨憎恨起洛朔来,一切令顾怜不高兴的东西,他都不能容下他!

这样想着,墨转身就走,身影掠向屋顶,影子般迅速的消失不见。墨的身影在屋顶上横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洛朔。

顾怜,是不是杀了洛朔,你才会开心呢,才会对我笑呢。

墨这样想着,加快速度,寻找洛朔的踪影。

这日,勾都大街上,旬薰骑着马冲进来,身后跟着大队的人马,她满脸杀意,怒气腾腾的往圣女宫冲过去,得知顾怜来到了勾国,她立刻带着人马过来,势必要将顾怜的人头带回去,血祭她死去的爷爷。

大队的人马来到圣女宫前,不待门童通报,旬薰带着人便直接闯了进去。

“顾怜,你给我滚出来!”旬薰怒喝一声,在宫内乱闯。

旬薰的大闹惊动了白曦,圣女宫弟子跑出来,纷纷将旬薰围住,为首的弟子厉喝一声:“大胆,何人胆敢擅闯我圣女宫!”

旬薰冷笑一声,道:“你们圣女宫与妖魔鬼怪蛇鼠一窝,还怕人闯吗?告诉你们,如若不把顾怜交出来,我端流山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如何不善罢如何不甘休?”人群外,白曦清冷的声音传来,众弟子纷纷退到两旁,白曦缓缓走出来。

旬薰太过霸

旬薰拎着鞭子把白曦上下打量一眼,冷哼一声,傲慢无礼的说:“想必你就是圣女了,把顾怜交出来。”

白曦平静的看着旬薰,道:“不管顾怜犯了什么错,你擅闯圣女宫,在此大吵大闹,当我圣女宫的人都是死的吗?”

旬薰脸色一变,硬声道:“你们圣女宫蛇鼠一窝,欺负我端流山庄没有人吗?若不是你窝藏顾怜在先,我岂会来你宫中大吵大闹!把顾怜交出来!”

旬薰太过骄横无礼,令圣女宫众弟子愤愤不满,拎着剑就要上前,有人怒声道:“好无礼的丫头,休得诋毁我圣女宫名声,什么叫蛇鼠一窝,你给我说清楚了!”

旬薰冷哼一声笑起来,道:“你们做得出来还怕人说吗?!那顾怜是个什么东西,你们竟敢窝藏她,全天下都知道,她的男人洛朔杀了我爷爷,端流山庄下达了追杀令,见到顾怜和洛朔,格杀勿论!”

白曦淡淡的笑起来,道:“既然是洛朔杀了你爷爷,你不去找洛朔却来找顾怜,这是什么道理?”

端流山庄找不到洛朔,洛朔来无影去无踪,只能找到顾怜,利用顾怜逼出洛朔。顾怜是洛朔的女人,他总不会置她于不顾。

而旬薰,相比取洛朔的性命,她更痛恨顾怜。

“她是洛朔的女人,我抓了她在手里,还怕找不到洛朔吗?!”旬薰说,“再说了,洛朔杀了我爷爷,我杀了他的女人,这很公平!”

白曦皱眉,这个旬薰太过霸道,这算什么道理?!

人群中,顾怜的声音传来。

“他杀了你爷爷,你便杀了我,这样做你和他有什么区别?”顾怜从人群里走出来,平静的看着旬薰。

“顾怜!”旬薰见她,扬起鞭子就打过去,白曦挥袖,指尖弹出一条白色细线,缠绕住旬薰的鞭子。

旬薰想要抽回鞭子,无论怎么用力那鞭子纹丝不动,被白曦手中的细线缠得死死的。旬薰咬牙,怒目瞪白曦,冷哼一声:“好一个一线牵,你给我等着!”

容不得你胡闹!

白曦手指收回,那线立刻收回到白曦袖中,道:“这里是圣女宫,不是端流山庄,容不得你胡闹!”

旬薰收起鞭子,在白曦面前她讨不到便宜,只能转手指向顾怜,道:“这个女人,我一定要带走,白曦,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白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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