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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妖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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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青瓷茶具还随意摆放着,上面两个杯子里的冷茶还没倒掉,像是特意留下来嘲笑江元镇又慢了一步。
他狠狠扫掉桌上的茶具,又瞥见榻上一小片干涸的血迹,不由面色凝重。
显然几人当中有一个伤着了,桌上只有两个杯子,证明那个人不但伤了,还严重得不能坐着喝茶。
若是唐子嫣醒着,哪里会若无其事跟凌承安品茗?
屋内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干干净净,又整整齐齐。
床榻上只有一个人睡下的痕迹,旁边的软榻跟前有一张矮凳。
看样子凌承安在这里歇息了一夜,软榻上的必然是唐子嫣,跟前照顾她的是那个会用毒的丫鬟。
江元镇的心渐渐沉了下去,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受伤不能动弹的人很可能就是唐子嫣!
他看出来了,跟随的小子们也猜出了几分,忍不住面面相觑,眼底都流露出对将军夫人的担忧。
“副将,夫人她……”
“这事先别告诉将军,免得他又要擅自过来,不肯好好养伤。”江元镇打断了他的话,双眉皱紧:“他们跑不远的,夫人会没事的。”
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那些小子听,还是安慰自己的。
江元镇揉揉额角,打醒精神查看了四周:“从马厩里看,应该有四匹骏马。马蹄印走的两个方向,痕迹相差无几……”
要么凌承安还有另外两个手下跟着,就是在马背上绑了重物,走相反的方向迷惑他们。
凌承安不可能放弃帮手,那么只会是后者。
江元镇恶狠狠地道:“追上!我就不信,凌承安还有三头六臂,真能甩掉我们!”
凌承安看着思烟马背上驮着的唐子嫣,也是头疼。
唐子嫣发热了,满脸酡红,依旧不省人事,带着她上路简直就是个累赘!
可是这张能威胁赵玄凌唯一的王牌,凌承安费尽心思才拿捏在手里,哪里舍得扔掉,只能想方设法地留在身边。
思烟伸手覆上唐子嫣的额头,低声道:“殿下,奴婢已经喂了药,看样子天黑前她就能退烧。”
“很好,”凌承安冷笑,只要退了高热,唐子嫣就死不了!
只要她不死,一切都好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一百五十二章唤春愁
第一百五十二章唤春愁
凌承安辗转了半个月,每个落脚点只呆一两天;小心谨慎;又要苦苦思索去路,硬是累得瘦了一圈。
赵玄凌的人紧追不舍,很多次都是堪堪擦肩而过;险些被识破抓到。
他揉了揉额角;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皱起眉头。
这里是凌承安小心留着的一个地方,除了思烟;连娜塔公主都不知道。
说是院子;却没有任何一个门。
说不是院子;却又是一进一出。
周围前后挨着两个府邸,这个小院子既不属于前面;也不属于后面。
不管从哪个府邸看,都无法看出来。
只有站在围墙上仔细看了,才会发现这个专门开辟出来的院子。
无论赵玄凌的人怎么搜查,都查不到这里,凌承安也终于可以松口气,静下来歇息一下了。
说真的,被疯了一样的赵玄凌手下一路追过来,即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比起机智,赵玄凌的人不缺,但是比起意志和精力,那些人就像不知疲倦一样。
在沙场上也是如此,要不然骁勇善战的突厥人怎么可能会输?
他们像是不要命一样前仆后继,叫人实在招架不住。
凌承安瞥了眼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唐子嫣,狠狠皱眉。
思烟已经守着好几天了,高热已经退下,就是不醒来,说是可能摔下来的时候弄伤了额头,里面或许有了淤血。
他忍不住有些烦躁不安,刺杀皇帝失败了,又被赵玄凌穷追猛打。
娜塔公主已经完全被赵玄凌的手下牢牢盯住了,自己却还不知道,一路四处寻找凌承安的踪迹,简直是猪脑袋。跟在身边的幕僚也是吃干饭的,难道就不知道被利用了吗?
不过也是,凌承安来定国,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如今不见踪影,难怪娜塔公主和幕僚们都这般忧心忡忡,六神无主。
他端着茶盏,看着里面的茶叶。
守在这里,就算院子里储存了不少的吃度,却是存放的时间久了。因为匆忙收拾的,也没什么精品,就连茶叶,也只有最普通的碧螺春。
即便是今年的新茶,因为没仔细放好,喝着总失了那么点味儿,叫凌承安只喝了一口,便再也喝不下去了。
思烟一手毒术和医术都是极好的,但是泡茶这种精细的活计就差多了。茶水太热,泡的时间太长,好好的茶叶也给糟蹋了,碧螺春的香味一点都没出来。
凌承安放下茶盏,忽然听见一阵轻响,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迷蒙的双眼。
他惊讶地挑眉,唐子嫣居然醒过来了?
凌承安还以为,这个赵夫人或许一直都不会醒来。
就算没有醒来也好,不会挣扎,不会吵闹,不会耍花样,安安静静的,也不叫赵玄凌的人发现,两人走动也更方便一些。
如今醒了,只怕少不得一顿安抚,免得叫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不等凌承安开口,便发现唐子嫣有些不妥来。
她先是一脸迷茫地看了眼凌承安,又低头盯着自己,望见高高隆起的小腹,似乎吓了一跳,满眼慌乱。
凌承安眼皮一跳,叫了思烟进来:“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思烟把脉后,又低声唤了唐子嫣几句,身后用银针刺下,叫她又重新昏睡了过去:“殿下,这位赵夫人可能伤着的脑袋,暂时记不清事情了。”
闻言,凌承安心下一跳,脸上带着一些笑来:“记不清了?暂时的,还是一直都是如此?”
思烟摇头,也没有把握:“奴婢也不知道,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想不起来了。”
“很好,真是太好了。”凌承安上前,坐在床榻上,盯着昏睡的唐子嫣,嘴角一弯:“那么,思烟你记住,这里再没有赵夫人了。”
思烟一听,瞥了唐子嫣一眼,低头应下了。
凌承安也没想到,老天爷在他处于两难困境的时候,居然送了这么一个大礼来,真是夜里睡着都要笑醒了。
第二天唐子嫣醒来的时候,又看见一个清俊的年轻男子坐在桌前,不由疑惑道:“你是谁?”
凌承安抬头,温柔地看了过来:“娘子醒了?怎么连为夫都不认得了?”
“你是我的夫君?”唐子嫣盯着自己的肚子,昨天看到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自己的小腹高高隆起,就算再笨也明白她是怀了身孕。
只有成亲了,才可能怀上孩子。
她看了眼肚子,又看了眼凌承安,总觉得有种陌生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
“我们坐马车回乡探亲,不想车子坏了,你摔了下来,刚好磕在石头上,已经昏睡好几天了。”凌承安换上一脸的忧心,又关切地问道:“如今娘子感觉如何了,哪里还觉得疼吗?”
唐子嫣伸手摸了摸额头,果然缠着一圈白布,隐约有药香飘来。轻轻一摁,还有些生疼,她不由皱了皱眉。从马车上摔下来吗?为何对面自称夫君的人,却是毫发无伤?
“马车怎么会突然坏了?夫君……没事吗?”
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凌承安暗叹,即使是这种时候,这位赵夫人还是如此聪明,一下子就捏住了重点,警惕心还十分重。
他的笑容更柔和了,解释道:“马夫不尽心,又急着赶路。天雨路滑,马车的轮子裂开了,车厢倾斜,夫人便摔了出去,幸好孩子没事。”
唐子嫣伸手抚了抚小腹,听说孩子没事,不知道为何心里狠狠松了口气。仿佛对比夫君,这个孩子要更重要一些:“夫君没事就好。”
她看着窗外,光秃秃的,只能遥遥看见围墙,又问道:“我们这是在客栈,还是家里?”
“这是朋友住的地方,娘子一直昏迷不醒,我们不好继续赶路,便在这里歇一歇脚,等娘子好一些了,我们再离开。”凌承安简单解释完,拍拍手,思烟便送上一碗汤药:“来,先把汤药喝了,再好好吃些东西养养身子,娘子也有好几天滴米不沾了。”
闻着药味,唐子嫣捂着嘴便难受起来,挥挥手叫思烟把汤药拿走。
“我不要喝药,倒掉!”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满是抗拒,凌承安皱了皱眉头,见唐子嫣一副防备的样子,有些担心弄巧成拙。
原本想着喝药更稳妥一些,谁知道唐子嫣忘记以前的事,是暂时的,还是一直想不起?
要是想不起还好,就怕突然想起来,就要坏事了。
“没事的,是补身子的药,不会伤了孩子。”
唐子嫣还是摇头,凌承安只好作罢:“既然娘子不愿意,那就拿走吧。”
反正有思烟在,一时半会不叫唐子嫣翻出什么风浪来。
见丫鬟把汤药拿走了,唐子嫣才感觉舒服了一些,她扶着肚子坐起身,看了眼凌承安,歉意道:“我知道夫君是为了我好,但是那药我闻着太难受了……”
“没什么,娘子不喜欢,那就不喝了。”凌承安想了想,又道:“你好好歇着,回头我们再赶路。”
唐子嫣听话地点点头,再次躺下,只是额头隐隐作痛,似乎有些片段在脑海中飘过,却看不真切。想仔细回想起来,又觉得疼痛欲裂,只能作罢。
她不清楚这是哪里,也不清楚自己是谁,更不清楚那个看着陌生的夫君是不是枕边人。
唐子嫣扶着脑袋,似乎觉得身边该有一个人温柔地搂着自己,生怕伤到她的肚子,喜欢从身后搂住她。
抬起头,她看见的,只有凌承安离开的身影。
毫不犹豫的,没有半点怜惜。
唐子嫣心里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告诉自己,不是这个人,不是这个男人,但又会是谁?
她害怕地抱进被子,惶惶然地不敢再睡。
肚皮一疼,孩子在踢着自己,这种熟悉的感觉,叫唐子嫣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
孩子这是在担心她吗?
自己这个娘亲真不称职,孩子还没出生,就要担忧她了。
唐子嫣几次旁敲侧击,都没能从思烟嘴里敲出什么来。只知道自己排行第三,是唐家的姑娘。但是唐家是做什么的,自己又是何时嫁人的,丫鬟守口如瓶,一问三不知,只说是最近才伺候她的。
她心里存了疑,等身体好些了,便跟凌承安道:“夫君,我已经感觉好些了,什么时候开始赶路?”
“不着急,”凌承安看着乖巧听话的唐子嫣,和之前张牙舞爪的她不一样。
是不是在赵玄凌面前的她,也是如此贤惠可爱?
凌承安嘴角一勾,想到唐子嫣在他面前温柔小意的模样,若是叫赵玄凌看见了,会不会嫉妒恼恨?
“老爷,”思烟忽然进来,对凌承安使了一个眼色。
即使不说,凌承安也能明白,赵玄凌的人又追上来了,他们不得不立刻离开这个安身之处。
唐子嫣不明白,明明刚才还说休整几天,忽然间又说要走了。
可是凌承安是老爷,她不能不听,便沉默地被思烟扶上了马车。
马车驶过街道,唐子嫣忍不住撩起帘子的一角:“今天的人为何这般多?”
车外人山人海,一个个喜气洋洋,街道的两边摆满了摊子,小贩大声吆喝着,甚为热闹。
“今儿是庙会,确实很热闹。”思烟垂下眼帘,这边说着,马车已经离开了人潮,准备上官道了。
唐子嫣不经意间望见人群的深处,一队人马正艰难地想要穿过。
领头的人高大威猛,一双黑色的眸子冷若冰霜,浑身气势不凡,她不由多看了两眼,就被思烟劝着放下了帘子。
赵玄凌抬起头,隐约瞥见一个熟悉的侧脸一闪而过,就被帘子遮住了身影。
他一怔,翻身下马,不管不顾地推开人群穿了过去,可是哪里还再有马车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第一百五十三章 更漏子
第一百五十三章更漏子
唐子嫣抚着额头;离开庙会的城镇已经好几天了;但是无意中看见那个领头的高大男人;那张脸却在自己的脑海中闪过,记忆深刻。
明明只看过一眼;为何记得那么清楚呢?
她仿佛还记得那人黑色的衣衫,领口用银线绣着的纹路。
一双眼睛黑如点墨,冷若冰霜;却叫人一点都不害怕,反倒被他看着,只觉得心安。
“夫人;”思烟守在一旁,瞥见心不在焉的唐子嫣,微微眯起眼:“是时辰用饭了。”
“夫君又不回来吗?”唐子嫣回过神来,看着思烟摆饭,便低声问道。
收起来,凌承安已经好几天没陪她用饭了。
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
说是陪着自己回乡探亲,可是一路上走得急,哪里像是探亲,倒像是逃难来着。
想到这里,唐子嫣抓住木椅的扶手,看向思烟:“你说说,夫君到底在忙些什么?”
思烟低下头:“奴婢一介下人,老爷的事不是奴婢能过问的。”
“那你说说,为何我们回乡探亲,尽走着小路,又不走官道,到底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唐子嫣总觉得奇怪,哪有人探亲专找人少的小路走?
不说颠簸,还捡着大清早赶路,简直就像是在避开什么人。
思烟垂着眼没有搭话,唐子嫣心烦意乱地打发她出去了,对桌上的饭菜也没了多少兴致。
凌承安神神秘秘的,究竟是在做什么,却又一直瞒着自己?
等夜里凌承安回来,听到了思烟的话,抿了抿唇,这才抬脚走向了唐子嫣的院子。
既然她怀疑,那就该给唐子嫣一个答案,要不然只会对自己不利。
看见凌承安,唐子嫣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倒是他先开口解释了:“让娘子担忧了,我们确实不是探亲,而是被人追杀了。”
“追杀?什么人追杀我们?”唐子嫣被吓了一大跳,实在想不通两人只是普通的人家,怎会被追杀?
“凌家祖先留下的宝物,不知何时传了出去,叫宵小惦记上了。若非我们正好出门了,只怕也要惨遭毒手。”凌承安一脸沉痛,叫唐子嫣更加忐忑不安。
“家里人躲避不及,都被人……”
唐子嫣绞着手,脸色发白。
“原本这些事不该告诉娘子的,又怕娘子胡思乱想,反倒不美。”
凌承安勉强笑笑,安抚她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娘子还是歇息为好。”
“是什么人?”唐子嫣抬起头,咬着唇轻轻问他:“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下如此狠手?”
屠杀她的亲人,简直是不共戴天之仇!
“对方位高权重,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凌承安卖着关子,没直接说是什么,到底叫思烟伺候唐子嫣睡下了。
唐子嫣却抓住他的袖子,咬牙切齿地问道:“夫君不说,我怕是要睡不着的。这样的事,何必遮遮掩掩的?位高权重又如何,草菅人命,那就是大罪。”
“娘子说得极是,只是这世道,有钱有权总是能自保,哪里是我们能够撼动的。”凌承安盯着她的双眼,没看出异样来,显然她是信了,便叹着气说道:“我这就告诉娘子,不是叫娘子去以卵击石,而是以后碰上了,也能避开,别着了对方的道。”
“那人是当朝一品柱国大将军……赵玄凌。”
赵玄凌?
唐子嫣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舌尖微动,只觉得这个名字极为熟悉。
她怔怔的想了许久,脑海中依旧一片空白。
凌承安深深地看着唐子嫣,见她满脸呆怔木然,有着疑惑,却没有半点像是想起来的意思。
他不得不警惕这个赵夫人,若是她不留神想起了什么,却一丁点都没显露在脸上,那就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太懂得掩饰自己真正的想法了。
凌承安看了又看,没瞧出端倪来,才开口道:“娘子不要再想了,快歇着,我们明日指不定又要出发了。”
“好,”唐子嫣浑浑噩噩地睡下,思烟早就在角落点起了安眠香。
唐子嫣的眼皮觉得很沉很沉,转眼就睡了过去。
凌承安走出院子,回头看了一眼,叮嘱思烟道:“好好看着她,这个女人会是我们最大的利器。”
他嘴角弯了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若有任何异动,只管来告诉我。”
思烟低声应下,迷恋地看着凌承安离开的背影,为了殿下的霸业,她就算抛下一切都毫不在乎。
她原本是南疆部落首领的么女,一次因为贪玩离开了部落的外围,叫一些经过的歹徒抓住。对方早有防备,自己年纪轻一时慌乱,错过了下毒的时机,叫人生擒住,便要卖去别的地方做女奴。
幸好凌承安路过,救下了自己。
那时候开始,思烟就抛弃了原来的名字,只做凌承安的手下,发奋钻研毒药,成为他的心腹。
凌承安只要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小小的动作,思烟就能明白他的用意。
她在香炉里又洒下了一点点药粉,床榻上的唐子嫣轻轻皱眉,很快又沉沉睡去。
这位赵夫人,决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来。
思烟跪坐在榻前,凑到唐子嫣的耳边低声呢喃:“赵玄凌杀了你的母亲,杀了唐家所有人,你对他恨之入骨……你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唐子嫣昏昏沉沉中,跟着重复道:“赵玄凌……恨……”
听着她的嘟嚷声,思烟虽然白着脸,却是笑了。
即便这种方法会损耗她的身体,但是那又如何呢!
唐子嫣醒来的时候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几乎是被思烟推上了马车。
“他们又追来了?”
刚上车,还没坐稳,鞭子一抽,骏马就撒腿飞驰起来。
唐子嫣东倒西歪的,勉强稳住身影,惊慌地问道。
“对,他们又来了,娘子坐稳了。”凌承安脸色也很不好,没想到赵玄凌的动作越来越快了,简直是不眠不休,直到追上自己才会罢休!
“夫君,如今我们要去哪里?”唐子嫣眼底一片迷茫,天大地大,难道就没有他们的藏身之所了吗?
“对付那样人,不如我们去京中,去皇宫向皇帝告发!”
她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这样的主意。
凌承安却对唐子嫣摇头,如果是皇宫,他岂不是自投罗网?
“娘子却是天真了,赵将军敢这样做,分明是受皇帝指使的,不过是跑跑腿罢了,真正的幕后之人却是皇帝。”
唐子嫣被他的话吓住了,马车却是突然一顿,思烟焦急的声音传来:“主子,前面被人堵上了!”
“可恶!”凌承安真没想到赵玄凌会下如此大手笔,不但制住了他好几个埋在附近的钉子,竟然还将整座城都封上了?
他莫不是疯了,根本不清楚凌承安从哪个方向离开,索性把四面八方都堵上,叫他们无处可逃!
而且赵玄凌为了捉住自己,连唐子嫣的命也顾不上了吗?
难道赵玄凌就不怕凌承安被逼急了,实在不行,就拿唐子嫣的小命威胁他吗?
“冲过去——”
凌承安一手抓住唐子嫣,思烟狠狠用鞭子抽打,骏马飞奔起来,马车颠簸几乎像是要散架一样。
唐子嫣捂着嘴,脸色苍白,忽然听见前面一声马匹的嘶鸣声,仿佛发号司令一样,马车前的两匹骏马回应一声便慢慢放慢了脚步。
不管思烟怎么抽打,还是不肯再加快,马车慢了下来。
凌承安咬牙切齿,险些忘记了赵玄凌的坐骑不是一匹普通的骏马,而是马王!
当年他试过几次捕捉这匹马,都叫它避开或者逃开了。
却没想到有一天,马王会甘心做了赵玄凌的坐骑!
比起宽广的草原,马王却甘心跟着赵玄凌生活在不能肆意奔跑的定国吗?
还是说,连马王都能预感到,突厥不可能赢得了定国。为了避开战祸,所以跟着赵玄凌回来了?
不会,绝不会如此!
凌承安压下心底的焦急,撩起帘子,眯起眼望见不远处迎面而来的赵玄凌。
唐子嫣也看见了来人,不由一怔,居然是上次那个高大的黑衣男人!
她忍不住问:“夫君,那是谁?”
凌承安看着赵玄凌,一字一句地道:“娘子,这就是我们的大仇人,赵玄凌赵将军!”
“什么?”唐子嫣彻底的怔住了,这个在自己脑海中只见过一面就印象深刻的男人,居然就是他们的大仇人?
这个看着浑身正气,一点都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这人表面看着正气凛然,背地里却做着许多不见得光的事?
唐子嫣皱紧眉头,只觉得自己看走了眼。
赵玄凌坐在马背上,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唐子嫣。
她瘦了,她的脸色苍白,是不是被吓着了?孩子会不会又闹着她了,被凌承安一路挟持着会不会不安而吃不好睡不着?
不过不怕了,她这就要回到自己的身边来,赵玄凌发誓再不会叫唐子嫣经历这些不愉快的事。
近了,他的手就快能抓住唐子嫣。
只是唐子嫣向后微微一避,躲开了赵玄凌的手。
下一刻,凌承安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将唐子嫣抱在怀里,一跃而下。
赵玄凌才发现,马车驶向了河边,眼睁睁看着两人落入河里,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一百五十四章 悬心剑
第一百五十四章悬心剑
赵玄凌一拳打在地上;向后喝道:“沿着护城河走;一定要找到他们!”
江元镇得令;立刻骑马而去,身后的手下也纷纷离开。
他们明白;这时候该留给赵玄凌的,是安静的独处。
赵玄凌看着自己的手,想到刚才唐子嫣下意识地避开;看着自己的眼里充满了陌生;心里就一阵恼恨。
凌承安在唐子嫣身上做了什么;竟然叫她对自己毫无反应,乖乖跟着凌承安跳下护城河逃走?
这件事不对劲;赵玄凌刚才只想着没能救回唐子嫣而觉得恼怒,如今却回过味来了。
唐子嫣看见自己;就应该设法回到他的身边才是,怎么会避开?
那双眼睛的陌生眼神不像是作伪,赵玄凌站起身,盯着护城河微微出神。
他知道凌承安身边有一个擅长用药的丫鬟,难道她在唐子嫣身上做了什么,叫唐子嫣忘记了自己吗?
若是如此,赵玄凌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如刀割。
试问唐子嫣忘记了他,是不是误以为凌承安才是她的丈夫,肚子的孩子也是凌承安的?
赵玄凌握紧双拳,他绝不会轻易饶恕凌承安的!
江元镇沿着护城河一路追去的时候,凌承安一手托起唐子嫣,叫她没沉下去,一边白着脸游向岸边。
思烟早就上岸了,帮着他把唐子嫣扶起来。
唐子嫣的情况很不好,因为不会枭水,刚开始呛住了不说,一上岸就浑身哆嗦,最要命的是她捂着肚子一直喊疼。
凌承安皱起眉头,只能伸手扶起她:“附近可有适合落脚的地方?”
思烟早就查探过了,点头道:“前面是君子巷。”
闻言,凌承安露出厌恶的表情来。
君子巷名字好听,却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里是贫民集中居住的地方,一条巷子里住着上百户人家,一个个挤在小房间了,几乎是大门挨着大门,臭烘烘不说,还脏兮兮的。
但是不得不说,那是一个藏身的好去处。
那么多人,又是拥挤,又是鱼龙混杂,互相之间又不认识,最适合藏匿。就算赵玄凌的人闯进去,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们。
凌承安看着一脸痛苦的唐子嫣,点头道:“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这就去君子巷。”
思烟买了三个斗笠,把三人的脸面遮得严严实实,选了最里面的一间小屋,简单清扫后,就把唐子嫣扶上了石床。
凌承安看着屋内的简陋,有些嫌弃,思烟已经凝神开始给唐子嫣把脉了。
过了半晌,她眉头紧皱,拿出怀里的银针,给唐子嫣几个大穴上刺下:“殿下,奴婢已经稳住赵夫人的胎息。”
“她动胎气了?”凌承安看着唐子嫣隆起的小腹,他是见过突厥中的女人,怀孕的时候依旧联系骑射,也没什么要注意的,除了腹部鼓鼓的之外,跟平常无异。
定国人倒是脆弱,跳河浸泡了一会而已,就动了胎气。
“回殿下,赵夫人这一胎……估计快要生了。”思烟估摸着,接连发生意外,唐子嫣的身体承受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也可能提早出生。
闻言,凌承安头疼了。
带着一个怀孕的唐子嫣还好,毕竟她忘记了以前的事,哄一哄也好控制着。
但是生下一个孩子后,他们怎么带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上路?
不说这孩子要吃喝,就是在外不停哭喊,怎么掩人耳目?
他不是没想过把赵玄凌的孩子杀掉,但是该怎么跟唐子嫣解释?
如今凌承安扮演的是一个疼爱妻子的夫君,两人又在落难中,避开赵玄凌等人就算了,对孩子下手又如何解释?
他不由后悔,一开始就不该说是唐子嫣的夫君,反倒沾了一身的麻烦。
“什么时候会生?”
思烟斟酌道:“半个月左右。”
半个月……
凌承安蹙着眉头,所以说半个月之内,他要将唐子嫣这张王牌的价值充分利用好了?
一直躲躲闪闪,并非上策。
江元镇将手里一张信笺递给赵玄凌,低声道:“老大,这是凌承安送来的书信。”
他看了眼赵玄凌跟前几乎没动几口的饭菜,不由叹气。
自从唐子嫣被凌承安掳走之后,赵玄凌一直寝食难安,旧伤反反复复的痊愈不了,叫他们这些兄弟看着就心疼。
赵玄凌一把夺过信笺,展开一看,很快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老大,这个突厥王子说了什么,又玩什么花样了?”
看着赵玄凌黑着脸,江元镇只好弯腰把信笺捡起来一看,也气得要跳脚:“这个突厥王子真是嚣张,被我们追得无路可逃,居然还厚着脸皮来谈条件?他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再遇上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叫他知道我们定国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江元镇没想到,凌承安换回唐子嫣的条件,居然是要见定国的新帝。
皇帝是那么好见的吗?
而且让皇帝处于危险之中,就算皇帝愿意,其他臣子死也不会愿意的。
江元镇抓着头发,来回踱步:“要不我让桃儿跟皇后说说,问问皇上会不会答应。”
他说完,就觉得自己简直是说胡话。抓了抓脑袋,江元镇忽然想道:“老大,找个像皇帝的人过来装模作样一下,不就行了!”
他越说越觉得是好主意,双眼亮晶晶的。
赵玄凌却更谨慎了一点,若是成功蒙骗凌承安还好,若是不成功,那么唐子嫣会如何?
尤其算算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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