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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世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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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叶轻棠自知理亏,不敢再藏,便把扇子递出,躬身道,“小王爷,算我叶某怕了你了,这宋府今日即便是无人在府,我也不敢到处闯啊!上次那花园中的阵法便已将我困住,若是再次中招,恐怕只会打草惊蛇啊。”

杜涵讲酒杯放下,斜睨了他手中的扇子一眼,并不感兴趣,只是出声道:“我也知难为你,只是父王交给我的期限快到了,这宋家谋反一事还未查出些蛛丝马迹,而李清朗亦快到仲州,若是被他发现我在宋家,只怕会引起不便。不过只是让你潜入宋自阳的书房,这有何难?想必看在你是世侄的面上,宋家仆人应该不会拦你才是。”

见他没有毁扇的意思,叶轻棠赶紧收了回来,道:“小弟不会武功,杜兄也是知道的。万一书房内有暗格或是机关,岂非小命不保?”

“贪生怕死之辈。”杜涵气结。

“留着命尝遍天下美酒,赏遍各地美女,岂不快哉?”叶轻棠理直气壮地反驳,“再者说,杜兄的武功高强,何不在宋府人皆出门的时候留府视察?非让小弟无缘欣赏这仲州城的一大盛事。”

杜涵轻咳一声,没有做声。

“看来四小姐果然是与众不同,竟令不沾女色的杜小王爷动了心了?看你这番神色,想必她也顺利过关了。”叶轻棠兀自揣测着,看他那番模样,想必也已料到十之八九了。

“你的扇子是不想要了吗?”

“不敢!”

杜涵微沉眼帘:“时日已不多,今晚动手。”

叶轻棠一怔,握着折扇的手指微微用力……

月色朦胧,和着略显潮湿的轻雾,整个宋府都显得格外安静。

一抹黑色的身影在宅院深处翻飞而过,悄然无声地穿过后花园。书房内漆黑一片,只有偶尔拂过的风声将未关紧的窗子吹得哗哗作响。

黑衣人左右顾盼,通过敞开的窗户跃了进去,在如此安静的夜里竟听不到丝毫声响,真真是绝妙的轻功。

半柱香过。架子,书案,即便连书画后有可能存在的暗格皆找遍了,竟没有找到一丝线索。正要无功而返时,却猛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黑衣人大骇,脚步竟然如此之近才发现,实在是大意。

心念一动之间,书房的大门已然被推开。清风随之涌进,吹得被纸镇压住的一叠上好宣纸上下翻动,在黑夜中,借着月光泛起雪白的涟漪。

宋昭玉本借着无聊欲取几本书才至书房,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起,耳郭处微动,唇角漾起一丝浅笑,向前轻轻移出一步。

好,正是此刻!

风移影动。黑衣人趁此时机自死角中闪出,欲夺窗而逃。可不过是四五步的距离,那宋昭玉竟然速度如此之快,挥袖引风,窗户顺势而闭,一套翩若惊鸿的浮云掌顿时袭来。

黑衣人足下微点,细窄的腰身轻晃一番,轻巧避开宋昭玉的击掌。想要夺路而去,却发现第二掌已至眼前,不得已硬着头皮接招。

两人身姿卓然,白袍黑带飘飞,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二人自浮光掠影间移动翻飞。宋昭玉身若游龙,出招缓中见急;而黑衣人则出手果断,狠辣无比。

宋昭玉含笑而动,丝毫不见吃力,只觉得对方根本无心恋战,一心想逃。虚与委蛇地过招之间,黑衣人竟从腰间掏出几段闪烁着蓝光的银镖,是淬了剧毒的镖!

宋昭玉急骤转身,堪堪避过那几枝毒镖。而黑衣人露在外边的眉头微松,趁虚向窗外飞去。宋昭玉疾步上前,微微一笑:“跟我宋昭玉斗快?恐怕还嫩了些。”

黑衣人轻巧地跃上屋顶,瓦片自脚下而过,没有丝毫动静。宋昭玉紧追其后,顺势捡起一块碎小的瓦片,击中隐在院中的阵势,顿时后花园巨石移动,声响大作,引得众人自屋中走出查看。

不知哪个丫头在院中看到屋顶的那一幕,失声喊道:“有贼啊!快来人哪!”

这一声叫唤,终于惊动了宋府上上下下的人。宋锦绣在马上颠簸了一日,已腰酸背疼地爬不起床,只是听到屋外的喊声,又顿时来了精神,立刻弹跳而起,吓了一旁的小菊一跳:“小姐,有少爷们在呢,你快别折腾了。”

宋锦绣哪理会她,已打开了房门,碰巧见到屋顶上的奇景,抚掌笑道:“抓贼我拿手!”说完,不顾小菊的阻拦,翻身跃了出去。

待来到屋外,发现爹娘,二姐和三哥均已站在院内,抬头望着正在屋顶上纠缠打斗的二人。不禁好奇:“你们站着做什么?不帮忙吗?”

她也要飞身上屋顶,却被一旁的宋锦颜拉住衣角,不得动弹。

“有大哥就行了,你别去凑热闹了!”

宋锦绣低头想想,也是。大哥的轻功可比她漂亮。

“依夫君看来,此人如何?”唐双双没有理会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只是蹙眉看着屋顶,出声问宋自阳。

“此人武功不甚高,轻功倒是一绝,只是还差了咱家昭玉一点。”宋自阳见自家有贼,居然还笑得出来。

唐双双摇头:“我不是说这个。你看那人出入宋府来去自由,并未被明伯的机关所困,且行走方向正是咱们未有设防的北院门口。”

“夫人的意思是?”

“娘的意思是此人熟悉宋府地势,有可能是熟人。”宋锦绣插嘴道。

唐双双欣慰一笑,轻轻抚摸着宋锦绣的脑袋,没有说话。

“我宋家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会识得这般鸡鸣狗盗之辈?夫人想必过虑了。”宋自阳抚须摇头,并不以为然。

唐双双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宋锦绣看了看同样无奈而笑的二姐和三哥,心中直道:坏人会把坏字刻在脸上啊?老爹真是一根筋。

再看屋顶上的两人,黑衣人已露出败势,大约不过十招之内便会惨败,只是出招间依然不肯服输,狠辣之极,招招攻向宋昭玉的命门。

宋昭玉自小便养尊处优,即便与人过招,也不过是点到即止,哪里见过这番心狠手辣之人?只是他宋昭玉向来好奇新鲜事物,这样的人物竟让他有了几分认真过招的态度。出手渐渐露出几分锋芒,不再含糊。

而院内围观的众人则面露欣赏,时而竟还点头交流一番。而宋锦绣则是歪着脑袋,细细地观察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若这个黑衣人熟悉宋府的地势及布局,那此人一定有一半的可能是宋府的人,再看这绝妙的轻功。。。。。。疑团似乎昭然若揭了!

“阁下不如束手就擒吧!”屋顶上,宋昭玉衣带飘飞,俊秀风流的身姿显得愈发挺拔。可掬的笑容昭示着颇好的心情,仿若面对的不是对手,而是如花美眷般。

黑衣人一边向右边闪过,一边发出低沉的嗓音:“休想!”

光影流窜,流云飞卷间,只见黑衣人欲要故技重施,腰间飞夺而出的蓝绿色光芒在夜幕星空下显得尤为诡异。

“玉儿小心!”唐双双不由惊呼。

宋锦绣心中一惊,他竟出手这样狠毒,欲置人于死地!

正要飞上屋顶助大哥一臂之力,却被三哥制止,抬头看去,却发现大哥分毫未伤,如鱼得水般在屋顶躲闪着,而黑衣人飞镖的方向却越来越失准。她心上一松,便也耐下性子继续观看。

宋昭玉见那人已有些体力不支,不由化被动为主动。掌风出击,变幻莫测犹若浮云过眼,虚实之间只是转瞬。单手扣腕,向前一带,黑衣人右肩顿时受制,完全贴于他的下肘,丝毫气力发不出来。而宋昭玉则是微微一笑,肘下回旋,将其硬生生地扭了过去,左手环在黑衣人胸前,以使他的后背完全贴于其胸膛之上。

微微一愣,随即低头轻笑:“还跑吗?”

黑衣人冷冷一笑。只见他右脚抬起,向下猛地狠狠一踩。宋昭玉吃痛,立马松了开来,待要重新去拉他时,眼前顿感迷雾,混沌不清。

待重新拨云见光之时,哪还有那个黑衣人的身影。

“玉儿莫要再追,随他去吧!”宋自阳出声制止。此人轻功实在是绝妙,不过是转眼即逝的工夫,竟然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逃脱,实在是难得啊!

众人皆疑惑,此人轻功虽好,但要想逃过宋昭玉,恐怕并非易事啊!

宋昭玉自屋顶上跳下,有些无奈地轻笑,掸去方才因打斗而落在肩处的尘埃,恰巧瞥见锦绣一脸沉思的模样,不由笑着轻拍她的肩头:“夜寒露深,小妹怎只着了件单衣便出来了?染了风寒可不好了。”

宋锦绣本思索着,被宋昭玉猛地一拍,顿时觉醒。也顾不上答话,竟转身就往相反方向跑去,一刻也不耽搁。

“小妹怎么了?”宋昭玉有些郁闷,难不成生了那么久的闷气竟还未消?难得他这几日已足步不出,好好思过反省了啊!

一旁而立的宋昭影嘴角含笑,颇有深意道:“大哥,小妹的脾气虽躁,可也不是这般小气无度量的人,可见你这次犯过不小,需得再多思过反省几日了。”

众宋家人一听,深以为然,皆点头赞同。

宋昭玉苦着一张脸,看着宋锦绣离去的方向,大叹一声:“为讨小妹欢喜,我岂能独乐?悲哉!”

作者有话要说:家中有贼竟然还能坐观比武的,也就这宋家的一家子人了,亲们切莫效仿。

我们的目标是:让收藏与留言持平!

某鸟握爪。。。

君子报仇

绝妙的轻功加上熟识地形,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选吗?

宋锦绣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不由加快了脚步。绕过后花园的竹林,听得那阵风打竹叶的清亮声响,心中一片拔凉,紧握的手心中满是冷汗。

西厢处微弱的光亮渐渐透了出来,悄然无声的静谧让她的脚步微微驻足。心上打鼓,若真是他,那岂不是被她逮个正着,将要如何收场?她可打不过他啊!

一跺脚,不管了!

一轮光华略有些黯淡的月正百无聊赖地挂在西厢上空,晃悠着幽幽的色泽。一身白衣的叶轻棠眉头不自然地皱起,独坐于青石案几边,手边一盏倒满竹叶青的酒杯正有些孤单地被冷落至一旁,可怜的很。

“唉,有道是莫使金樽空对月,怎这杯酒却如此难以下肚?”刷得挥开扇子,兴致颇低地哀叹起来,“还是京城的月亮要圆些。”

“杜涵在哪?”宋锦绣刚闯进西厢院内,便见得叶轻棠一人自酌自饮外加自言自语,说的话酸不拉叽的,怎一个无聊可言。不耐地丢下一句问话,懒得与他多做纠缠。

叶轻棠诧异地扭过头,见宋锦绣额头渗出香汗,似是极为焦急的模样。心下不免有几分猜度,只好暂时先试探道:“夜已深,不知四小姐找我家随从有何事?他想必已然睡下了,不如明日再来。”

“睡下了?”宋锦绣蹙眉,清亮乌黑的瞳仁在眼眶中滴溜溜打了个转,随后咧嘴笑道,“方才有贼闯进我爹爹的书房了,武功似是不低,我爹娘派我来瞧瞧叶公子你们有没有受伤。奇。сom书看你这般,应该是无碍,只是锦绣还有些担心杜公子,可否恕我去看一看?”

叶轻棠大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手中的折扇在手心处打了个转,微微紧握,笑着摇头道:“我家随从武艺高强,且这贼怎会好端端地去他的房中,我看自是无碍的。四小姐请放心!”

宋锦绣哪肯就此罢休,上前跨出一步,口中语气坚决:“还是看一看的好!”

叶轻棠收起笑意,也随之站起,挥袖而起,遮挡住宋锦绣的去路,声色俱厉:“四小姐,夜重雾浓,这孤单寡女若共处一室,可是要坏了四小姐的名声的。”

宋锦绣瞪了他一眼,抬起右手,狠狠格开挡在她面前那分外碍眼的手,冷声回敬:“叶公子可别忘了,这是宋府!”

说罢,脚下生风,凌波一转,轻巧地绕过叶轻棠,回头冷哼一声,自向杜涵房间走去。叶轻棠低叹一声,立刻跟了上去。

两人绕过石路小径,宋锦绣领先在前,脚步轻快,丝毫不见迟疑,无奈叶轻棠一介书生,奋力撒着脚丫子也跑不过她。

昏暗的烛光透过轻薄的纸窗泻了出来,那略有些模糊的剪影在窗上摇动,昭示着房内人似乎还未就寝。

宋锦绣回头看叶轻棠,轻笑一声:“好一个已经睡着了。”

她不再耽搁,上前一步,一个劈腿,右脚直直踢开挡着她去路的大门。而门内人微微一怔,略带寒气的眼风立刻扫了过来。

宋锦绣看到某冰块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子旁擦拭着那把明明已经很是锃亮的宝剑。心中有些疑惑,不觉问出了声:“你方才刚去哪了?”

“哪也未去。”杜涵瞥了她一眼,继续擦剑。

见他否认,宋锦绣暗暗焦急。也是,他若矢口否认,她能奈他如何?

须臾间,她突地想起某些关键。手上已先行一步,疾风骤雨般向杜涵腰间掠去。杜涵未防的她有此一举,顿时呆滞,握着剑柄的手一抖,竟未能及时制止。

轻轻一扯,腰带已在她手中,可望了这许久,却未看到那藏于腰间的毒镖暗器与纸包石粉之类的物件,正与自己的想法相左。不由惊诧,难道不是他?

杜涵眉头紧皱,这女人是果真不想活了,竟然连他的腰带也敢扯!若是其他男子的腰带,那还了得?

宋锦绣努嘴,抬起头,正看到某人脸色铁青,而握着剑的手却微微抽搐着,似乎有随时站起来把她掐死的可能。

这时才害怕地退开一步,伸出手道:“不就根腰带吗?还你!”

杜涵转过脸,星目半眯起,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叶轻棠站在一旁,也未料得宋锦绣有此一举,当下也愣住了。只见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服输地瞪着对方,心下好笑。只好出面道:“四小姐看也看过了,腰带也已然被你扯了……”

话还未说完,猛地遭到杜涵的一记眼风,顿感不妙,赶紧接下去道:“那还是请回吧!叶某便不送了!”

宋锦绣有些后知后觉地看了看手中的腰带,顿时如烫手山芋般扔在地上,脸颊红粉菲菲,清亮的眼珠子中晕染起几分水汽。

“我……那我……我走了……”说罢,去的速度竟比来时更快。

叶轻棠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随手将房门关上。收起笑意,略有些疲惫地跌坐在凳上,为自己倒了杯水,完全喝下后才心有余悸地抚胸道:“幸好你回来的早,不然可就被发现你的身份了。”想了想,又接口道,“你行事素来小心,怎会被发现?害得我不得不得罪这个麻烦的四小姐。”

“不是我。”杜涵瞥了他一眼,应道。

“不是你是谁?”叶轻棠不以为意地接着倒了杯水,正要喝下却似是意识到什么,手中的杯子顿时跌落在桌上,溢出一片水渍。他赶紧扶起杯身,讶然道:“果真不是你?”

杜涵摇头:“我本来今夜已然出发,却不料行至一半却发现宋昭玉竟与一黑衣人自屋顶处打斗,便料到事情有变,只好暂且退回来再作打算。”

“奇怪,那会是谁?此人是敌是友?”叶轻棠显然不得其解。

“不知道。”杜涵低头看向那根被甩在地上的腰带,眉头皱得愈发厉害了,“我只知道有人比我们先行动一步了。”

叶轻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突地漾起了几分笑意,轻挑地看他,揶揄道:“杜兄可需小弟为你捡起腰带?”

杜涵一愣,嘴角扬笑。弹指间,桌上散落的水珠霎时弹起,直直地向一边扫去。

叶轻棠暗觉不妙,赶紧用折扇遮面,待茶雨散落过后,取下一看,暗自可惜又失了把好扇。无奈笑道:“这扯腰带的你不去还以颜色,偏生来捉弄我。”

“哼!”杜涵冷哼一声,兀自倒水饮下,轻声道,“自然是要还的。只是,时候未到。”

宋锦绣飞快地跑回房中,赶紧转身关住大门,低头兀自气喘。想起方才那一幕,脸颊红得愈发剔透润泽了。这次可好,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都快滴血了!”小菊的声音在后边响起。

宋锦绣一惊,回头见是她,瞪了一眼:“学什么不好,学吓人!把我吓死了,看谁还给你买淫书看!”

小菊委屈道:“小姐自己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倒来怪我。”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赶紧倒了杯水仰头喝下,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小菊摇头。

“唉!”宋锦绣叹了口气,捂着被子倒在床上,一副羞愧致死的样子。

小菊奇怪,笑着将被子拉开。问道:“小姐方才去哪了?老爷夫人和大少爷来看过小姐,见你没回房便走了,大少爷还悄悄把一枝簪子塞给我,叫我等小姐回来了便给你。”

她变戏法般地从袖子中滑出一件物事,献宝似的在锦绣面前晃了晃:“小姐你看,这簪子可真好看,碧绿通透的,甚配小姐的肤色呢。”

宋锦绣接过来细看,倒确实是只不可多得的簪子。翡翠雕刻成的蝶翅栩栩如生,仿若要冲天而飞。最难得的是,连纹理和花纹都雕刻得细致入微。

“算他有心。”宋锦绣笑着将簪子插上云发间,只是没美多久又开始唉声叹气。干脆闭着眼不再睁开,努力忘记自己刚才所做的傻事。

“小姐,你方才是不是去见叶公子和杜公子了?”小菊挣扎了许久,总算问出了口。

宋锦绣猛地睁开眼,直直坐起身子:“你怎么知道?除了你……还有谁晓得?”

小菊被她那一连串的动作吓了一跳,向后缩了缩,随后才嗫嚅道:“是小菊猜的。”

“猜的?”宋锦绣放下心,又倒回了床上,轻声自言自语,“猜得倒准。”

小菊自得地拍了拍胸口,一屁股坐在宋锦绣身旁,笑道:“我是谁?我可是最了解小姐的丫头小菊!小姐每次从西厢回来,总是这般脸颊通红,心跳如鼓,气喘吁吁的。”

宋锦绣一怔。天啊!她的表现每次都这般明显吗?怪不得这丫头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她仔细斟酌了下,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小菊,随后才清了清嗓子问道:“小菊啊,你说,如果一个女子扯了一个男子的腰带,那……有什么后果啊?”

“啊!”小菊听后失声惊呼,“你把叶公子的腰带扯了?”

宋锦绣一把捂住她不断惊呼的嘴,喝声道:“你想害死我啊?赶紧给我闭嘴!”

小菊赶忙点了点头,宋锦绣这才松开,轻声应答:“不是那个叶轻棠,是他的随从杜涵。” 

“杜公子武艺高强,小姐怎么能扯得了他的腰带?”小菊显然不信。随后想了想,又一脸恍然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杜公子甘愿的。”小菊一脸坚定。这杜公子平时对谁都冷着一张脸,唯有对着小姐时,才会露出那么点笑意。虽说,有时她也分不清那是微笑还是……冷笑。

宋锦绣听到这几个字简直是如雷轰顶,一时竟呆愣在床上,久久不能言语。

不会吧?自愿的?难怪啊!凭她的本事想要扯到他的腰带,那根本不可能发生嘛……抓采花贼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啊?想起来,似乎自那晚后,他的态度好像确实是有些变化了……

她苦着脸看小菊,却发现她的脸比自己还臭,不由惊异:“你苦着脸做什么?吃黄连啦?”

“小菊想到以后不能和未来的夫君一起上天入地,颠鸾倒凤,心里就难受。呜呜……”小菊象征性地挤出两滴眼泪,然后扯出一个万般难看的笑容,“不过小姐总算是找到意中人了,小菊也放心了。”

“什么和什么啊?”宋锦绣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菊抬头看她:“小姐不记得那个有关杜公子的赌约了吗?小菊要一辈子不能嫁人,伺候小姐了。”

宋锦绣这才拍了拍脑袋想了起来,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道:“这个赌约不算数了。你可切莫到处乱说,不然割了你的舌头!”

开玩笑,李清朗哥哥可是要回来了,她怎能延续这个赌约……

小菊自然是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只道是自己的未来有救了,赶紧点头附和道:“小菊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汗,瓦觉得小菊这娃就是出场恶搞的。。。

咳咳,上一章节,瓦发现好多亲都认为黑衣人是叶轻棠,乌鸦汗一个,瓦都不知道原来他的轻功是这么好的。

那个,我们上一章的目标还没有达到哦,乌鸦握爪,我们的目标是:让留言超过收藏!!吼吼!!

紧急召集:

瓦刚才看到一个读者留言,问在马术比赛那一章节中帮助宋锦绣童鞋赢得比赛的那位穿红色裙子的人是什么东东。。。。。。⊙﹏⊙b汗

瓦赶紧问了下帮我看文的一个好友,她说她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瓦想说的是,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吗?

私以为这个描述已经很明显了,泪奔,此人是二姐宋锦颜啊!~~o(》_

李郎归来

黑衣人事件过去后,宋家大家长宋自阳难得正经地捋着美须道:“此事往后不得多议论,违者家法处置。”

宋家几位儿女与下人们虽不明白老爷息事宁人的做法,但都垂首听命。可见这位老爷子说一不二的作风。

两位大家长回到房中,宋自阳露出疲惫之色。双眉紧蹙,眉眼间流露出的均是担忧。

唐双双将房门带上,依然美丽的面庞上也显得有几分疑惑,出口问道:“夫君,咱们宋家向来与人为善,我实在是想不通到底何人意欲闯进宋府,且不盗半点纹银。”

宋自阳略带深意地瞥了一眼唐双双,只是叹了口气。

唐双双心下一惊:“你是说……二十年前的事?”

宋自阳点头,长叹一声:“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事隔多年,他们竟能查到这里,不知是福是祸。若能闯过,想必今后必能安乐,倘若闯不过……”

“夫君你切莫乱说。”唐双双一把捂住他的嘴,往常英气的秀眉也不自觉拧在了一起,仿若听到了极为不高兴的事,“此事是否与二十年前那件事有关还是未知数,你怎么就在此胡言乱语的?难道你不顾自己,也不顾我和几个孩子了吗?”

宋自阳心疼地看着为自己担忧的妻子,心下动容。揽过她的腰肢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只是担心而已,夫人说的对,为夫也许是杞人忧天了。”

唐双双心下稍安,为了转移这略带伤感的气氛,不由眉开眼笑地谈起了宋锦绣的婚事,温柔笑道:“夫君,您看锦绣那孩子的亲事到底如何?反正我是挺中意轻棠那个孩子的,长得温文尔雅,待人处事进退有度,家中又殷实。平常看他与咱们锦绣吵吵闹闹的,也颇像斗气冤家,与咱俩当初有些相似。”

宋自阳倒有不同意见:“我看轻棠那个随从似乎更好些。”

唐双双眉头一皱,似要反驳,宋自阳立刻按住她的手,示意稍安勿躁,继续说道:“轻棠那孩子看似儒雅,可骨子中也透着一股子倔性,与他的爹年轻时颇像,都是不肯服软的人。他看起来似乎对这桩亲事满意,只是那眼神中的闪烁骗不了人。他的脾性与锦绣实在是太像了,两人若做知己应会锦上添花,若做夫妻,只怕成亲后床头吵架多于床尾和。”

唐双双抿唇不语,虽神色略有松动,但仍是不愿妥协的模样。

宋自阳见爱妻如此,呵呵一笑,继续道:“而那个叫杜涵的随从虽身份低微,但眉宇间的英气与傲气却非常人能敌,将来必定非池中物。且他的轻功高于锦绣,若那孩子一个不小心又跑了,他倒也能追的回来。且看平日里几个孩子吵吵闹闹的,但那杜公子倒是真心实意让着绣儿的,只是那傻孩子未发现而已。”

唐双双听得宋自阳一番话,心中也渐渐默许。刚要说话,却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神色犹豫,不知该不该讲。

“夫人有话不如直说。”

唐双双略一踌躇,还是说了出来:“绣儿虽自小便顽劣,但到底是女儿家,也必然有几分女儿家的心思。她的心意恐怕还在清朗那孩子身上,要不然这次也不会那么努力地去比赛。你看……”

宋自阳大手一挥,斩钉截铁拒绝道:“不行。咱们宋府的人一定不能与为朝廷效命的人扯上半点关系。你去劝劝绣儿,让她断了这份念想。”

“夫君,你不讲理。这儿女之情哪是父母说断就能断的?”唐双双也有些恼,“我看清朗这孩子就不错,家境虽不富足,但自小读书用功,年仅十八便成为状元郎。如今不过二十三,便已深受朝廷器重,官拜丞相。二十年前的事又与他何干?何必罔顾绣儿的幸福?”

宋自阳站起身,绕着房间踱了几步,最终停下,耐住性子道,“夫人,太子昀一生光明磊落,为国鞠躬尽瘁,却是英年早逝,为何?还不是被奸人所害!这朝廷潭水之深,并非我等江湖中人所能够了解。只是身为华光的故人好友,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头子扎下去,何况还是绣儿这样单纯的孩子?”

他叹口气,接着道:“黑衣人出现在宋府,不管是偶然还是有预谋,皆不能大意。此次清朗突然要求回来参加这次大赛的评委,我还是觉得有几分蹊跷。”

唐双双静下心来一想,也甚觉得奇怪,不由点了点头。

………

而身为话题人物的宋锦绣则是一派悠哉,全然不知自己的婚姻大事已被操纵。只是非常自得其乐地哼着小调,反手背在身后,斜倚在茂密的枝桠中假寐休息。

之后的比赛,她通过种种“手段”均顺利过关,只剩下最后一轮舞剑赛。这舞剑比赛讲究的不止是剑术,还需融合舞姿。她自知夺魁无望,故不甚紧张。反正只要顺利进入这最后一关,无论夺魁与否,她都能见到清朗哥哥一面。足矣!

宋锦绣一想到能见到李清朗,心头便美滋滋的。只是,若说这也已三五年未见了,这清朗哥哥倒还记得她否?

正想着,树下传来小菊很是雀跃的声音:“小姐,李大人回来了!许多姑娘都在大街上排着队迎接呢,你可要去瞧瞧热闹?”

李大人是谁?又关她何事?她不耐地拨开枝桠,向下探了探,挥了挥手道:“哪个李大人?有热闹自己去瞧吧,不要打断我的沉思。”说罢,她又钻回了树叶丛中。

小菊分外不解。

这李大人自小便与小姐一起长大,怎么这会儿小姐翻脸比翻书还快?都装作不认得了。她也不及细想,拔腿就往外跑去,欲瞧一瞧这仲州城唯一一个状元郎的风采。

宋锦绣哪知道那个所谓的李大人便是她日思夜想的清朗哥哥。当她睡到黄昏后,不紧不慢地从树上跳下,打算去饭厅吃饭时,也恰巧看见大哥从屋外回来,还看到他皱眉,兀自言语:“这清朗兄倒比往昔愈发俊朗了,看来我这仲州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得让贤了?”

宋锦绣耳尖,拉住宋昭玉的胳膊问:“大哥,你说谁?”

宋昭玉抬头,见是自家小妹,顿时高兴了起来。总算是肯与他主动说话了,献着殷勤应道:“就是那原来住在城西,被你称作书呆子哥哥的清朗兄啊。方才见他乘着高头大马,身边护卫环拥地自城东进城,好是气派呢。”

“我哪有叫他书呆子哥哥,你可别胡乱说。”宋锦绣一下子没抓住重点,只是为自己当年的年幼辩解着。

随即想了想,不对,清朗哥哥进城了?也不管还在兴头上说着话的宋昭玉,撒起脚丫子就往宋府外飞奔而去。只留下她大哥一人万分莫名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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