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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世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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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棠这才睁开眼,好笑地看了一眼杜涵,又闭了上去,懒懒道:“扇子毁了可以重买,可亲事定了可就难反悔了,杜兄可莫害我!”

这时床上的宋锦绣轻哼了一声。

叶轻棠睁开了眼,同杜涵一同望去,发现宋锦绣脸颊更加通红,额头下的秀眉紧蹙 ,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口中还在喃喃道:“冷,冷……”

叶轻棠收去了笑意,轻叹一声,正要下榻,却见杜涵先一步走了过去,抱起宋锦绣就要向外走去。

“杜兄去哪?”叶轻棠站起身。

他头也不回地应道:“送她回去!”

杜涵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而叶轻棠则还站在原处,嘴角轻扬:“还是被你抢先了一步呢!”

杜涵抱着宋锦绣穿过花园(此时阵法已解),向她所住的南苑走去。偶尔路遇经过的家奴,他便不动声色地轻移脚步,隐在暗中,待人走了,再继续走去。低头看了看紧紧窝在他怀中的宋锦绣,不由皱起了眉,打算趁她房中无人时再把她丢下。

他左闪右躲,好不容易才来到宋锦绣所住的院落,正想进去,却见房中灯火通明,隐约还有人影闪过。他一个跃身,飞上房顶,轻轻落脚,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拨开瓦片,却见一个小丫头在屋里踱来踱去,口中还念念有词。他凝神听去,却听见她喋喋不休:“这都什么时辰了,小姐怎么还没回来?”

杜涵低头皱眉,看了看怀中紧紧抓着他衣服的宋锦绣,轻声道:“你说若是把你扔在这,会不会有人能注意到?”

宋锦绣不安分的扭动了两下,仿佛是这样被人抱着极为地不舒服。

杜涵漆黑的眸子动了动,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他再低头看去,房中的丫头已然走了出去。好,时机到了!

他快速跃下屋顶,一个闪身便翩然进入了宋锦绣的屋子。他环顾四周,简单的摆设,素雅的床幔,连一个色彩艳丽的物件都没有,完全不似一个待嫁女子的闺阁。

原本有些不耐的神色缓了下来,露出些许欣赏。

他走到床边,要将紧紧挨着自己的宋锦绣放下,却见她死死的抓着自己的领子不松手,不由眉头一皱,猛地松开了手,任由她摔了下去。

因已是夏季,床上早已撤了软被,独留下一床凉席。这重重地摔在床板上的宋锦绣不由嘤咛了一声,本清秀的五官顿时挤在一块,昏迷中还龇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气,只是,却依然没有醒来。

杜涵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手准备要走,却听到她口中突然吼了一句:“叶轻棠!”

已转身的杜涵怔了怔,再回头一看,却发现她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只是红唇微启,发出有些急促的换气声,显然刚刚只是梦呓。

转身一笑,便离开了房间。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昏迷中的宋锦绣又张牙舞爪地吼出了一句:“要本姑娘跟你相亲,没门!”

少了一个包袱,杜涵走路也格外轻松些,可还未走多远,便感到后方树影晃动,眸光一闪,冷冷出声:“谁?”

月光皎洁,地上的人影也渐渐清晰起来。杜涵寻着人影看去,心内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地低头抱拳道:“三少爷。”

来人正是宋昭影。他一身青袍,并未像往常一样身着武袍,而手中也未拿剑,只是脸上挂着淡笑,温和的笑容如月光皎洁,却含蓄淡然:“杜公子深夜在此,莫不是来游园子的?”

“正是。宋府的花园果然别具一格!”杜涵面上露出赞赏之意。

宋昭影转过身,目光悠远,仿若是落在宋锦绣所在院落的位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又转过头看着杜涵,眸光熠熠:“宋府别具一格的,可不止花园。”

杜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依然是滴水不漏的应答:“宋三少所言甚是。只是今日有些晚了,杜某也需回去了,望三少见谅。”

宋三少点头笑道:“请便!”
看着杜涵走远的身影,宋昭影还是站在原处。一脸淡笑,又回头看了看宋锦绣的院落,唇边的笑意竟加深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真是一件值得吐血的事。

病中谈判

宋锦绣病了。宋府上上下下皆有些诧异。

大祸小祸她闯过,惹是生非的事她也没少干,唯独这病她没生过。这一病,连带着的好处都显现出来了。

宋唐二老自不用说,一日三趟的往宋锦绣房中跑都还嫌不够。宋昭玉暂且抛下他的莺莺燕燕,找出好一些新鲜玩意儿往她那送。宋锦颜倒没什么变化,只是将练武场地转移到了宋锦绣房前的院落里,偶尔进去看一下她那还没死的妹妹。至于宋昭影则是忙着将各地的药材和滋补灵丹送进宋锦绣的房中,可惜仅仅是发烧的她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大补,常常本来还好好的,鼻头便会挂下两条血水……

看着屋前屋里如此乱糟糟的场景时,宋锦绣挥开额头上的锦帕,坐起身,拉着在一旁伺候着的小菊的手,泪眼婆娑:“小菊,你老实告诉我,大夫其实诊断出我是绝症,根本不是什么因着凉而引起的热度,对不对?”

每每这个时候,小菊的嘴角总会抽搐,可看了看周围确实有些夸张的阵仗,顿时无语。

不过宋锦绣这一病,最大的好处便是:相亲搁置了。对于宋锦绣、叶轻棠还有被莫名牵扯进来的杜涵来说,这无疑是件好事。

意识到这样一层,宋锦绣索性继续装病,明明身子已好利索了,可她依然嚷嚷着难受。宋唐夫妇心里自然是焦急,再看看房中这乱七八糟的情形,不由迁了怒。下令宋家众人不得靠近宋锦绣的院子。好让她静心休养。这样一来,房中的玩意儿、药材,还有院内的落叶就这样消失了,宋锦绣对此颇是满意。

就这么安逸地过了几日,宋锦绣的手脚便有些不安分了。看着窗户外头,日朗风清的,她便恨不得飞出去,好好折腾一番。小菊端着当归乌鸡汤边走进来边笑:“小姐既然要装病,自然就得有装病的样子。反正是出不去了,不如安分的呆在屋子里,切莫让老爷夫人担心。”

宋锦绣瞥过一眼那有些黑漆漆的汤水,脸一沉:“不喝,拿去倒了!”

小菊嘻嘻一笑:“早知道小姐会这么说了,你看!”说罢,她从托盘中拿起盛汤的盅,底下露出一个小碗,里头装着好些颜色鲜艳、香气扑鼻的糕点。

宋锦绣凑过去一看,面上一喜,急忙抓起一块放进口中,感受着入口即化、香滑清甜的杏仁糕,不由问道:“哪来的?”

由于大夫交代,病重期间口味不可过重,故这几日总是清汤寡水的,宋锦绣口中颇无味。

“三少爷晓得小姐闷得慌,便托小福子送进来的。”小菊眸光流转,抿唇一笑,“三少爷人可真不错,可惜只对习武有兴趣。”语气中夹杂着几丝无奈与感叹,仿若损失极大,就差捶胸顿足了。

宋锦绣笑了笑,也没有应声,心中只道好一个三哥,果然看出我装病了。

正要继续拈下一块糕点,却听到门口响起一阵不大不小的脚步声,宋锦绣急忙一个跃地,飞快地钻入床内,又恢复成病蔫蔫的样子。而小菊也不甘示弱,快速的将装着糕点的碗碟收好,面上也若无其事。

敲门声扣起,小菊轻问:“哪位?”

“不才,叶轻棠。”

叶轻棠微微上扬的调子,听起来颇是欠扁。宋锦绣皱了皱眉,脸一撇,正想下逐客令,却见自家的丫头已经迫不及待的开了门,一副小女儿家娇羞的模样,脸颊绯红,轻声细语道:“叶公子请进。”

宋锦绣身子一沉,有些无语,自家人竟然倒戈。

“有劳小菊姑娘了。”叶轻棠轻摇折扇,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裳在宋锦绣看来还是那么地扎眼。

小菊红脸扑扑的,小小的脑袋倏地抬起,眼中的光芒熠熠生辉:“叶公子记得我?”

被他记得很光荣吗?宋锦绣翻了一个白眼。干嘛一副幸福得快要晕了的样子。

她轻咳一声,提醒那两个在房门口眉来眼去的两人,她还活着。

叶轻棠似是这才注意到半倚在床上的宋锦绣,向床边走了几步,轻笑道:“四小姐可好些了?”

宋锦绣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句:“托叶公子的福,还没死。”若不是他,她又怎会被牵连到水中?还有他那个自作聪明的随从。

“哦?”叶轻棠竟端过凳子,气定神闲的向前坐下,单脚支起,坐姿颇是潇洒,随后歉然一笑,“故叶某近日特来上门致歉。”

致歉?宋锦绣分明看不出他有任何致歉的诚意。只是冷哼一声,死死盯着他,而叶轻棠也是但笑不语,颇是坦荡地回望着她。这一来二去的,落在了旁人眼中,便恰似暗送秋波,眉目传情了。这不,小菊会心一笑,识相的退了出去。

“你怎么能进来的?我爹娘吩咐让我静养,众人都不许入内的。”言下之意便是让他速速离开,别赖着不走了。

叶轻棠毫不介怀,只是打开折扇,面上颇有得色:“伯父伯母可只禁止宋家人入内,轻棠并不姓宋,故不在此限制范围内。”

宋锦绣坐起了身子,唇角泛起一丝讽笑:“叶公子倒还真会钻空子。”

“过奖。”叶轻棠侧过脸,看了一眼刚刚被宋锦绣不小心撒落在桌脚的糕点屑,不由挑眉一笑,而后从袖中取出一个不小的纸包,放在了她的床沿,笑道:“请四小姐笑纳。”

宋锦绣狐疑地拿起,却发现油黄的纸上竟渗出几道油印,心下好奇,忙凑到鼻尖,狠狠地闻了一口,好香!

拆开,一只油肥香嫩的荷叶鸡腿包裹其中。

宋锦绣眼神中闪过贪婪,吞了口口水,可面上还是不动,放下鸡腿问道:“什么意思?”

叶轻棠挥开折扇,笑得很是灿烂:“跟四小姐交个朋友!”

她瞟了一眼叶轻棠,心下也掂量了番,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既然叶公子如此有心,那锦绣又怎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但锦绣有个要求!”

……

(以下省略谈判内容若干字……)

叶轻棠含笑的离开了宋锦绣的房间,飘逸的身姿在午后阳光的笼罩下,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小菊红着脸送走了他,然后赶紧回房,悄声问宋锦绣:“小姐,为了个鸡腿,就把自己给卖了?”

宋锦绣拿起鸡腿,低头狠狠地撕咬了一口,满嘴是油,满足的舔了下双唇,瞥了一眼小菊:“竟敢偷听?看我怎么罚你!”

小菊嘻嘻一笑,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好奇的问道:“那小姐到底要叶公子答应你什么呢?声音好低,小菊都听不见。”

宋锦绣贼贼的笑了下,并不回头,而是盯着手中的鸡腿,又低头咬了口。

………………………………………

叶轻棠懒散的靠坐在床榻上,端起一杯香茗轻闻一番,小啜了一口。

“你如何觉得接近宋锦绣乃上策?”杜涵端坐在一旁,左手执剑,右手拿着丝绢擦拭。剑光寒气反射在脸上,愈发显得令人生畏,“我可觉得那女子狡猾得很,没那么容易应付。”

他怎么不知道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号又不是偷来的。叶轻棠胸有成竹的勾了勾唇角:“宋昭玉平日里不见踪影,要寻着他,已是难事,更别谈接近了。宋二小姐倒有几分意思。”他轻摇折扇,眼底划出一丝玩味,“可惜靠近她,需有些舍身忘义的精神。在下不会武功,暂时还不想飞蛾扑火。至于宋三少…”

叶轻棠不再出声,因为他意外的看到杜涵眸中划过几分赞许与警惕,沉声道:“此人不简单。”

叶轻棠轻笑:“如何见得?”

“那日送宋锦绣回房,若不是他故意放沉了脚步,我是绝对不知道他在跟着我的,很显然,他的现身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他跟了多久。”

手中折扇合起,轻敲着掌心,下了结论:“故,接近宋锦绣方乃上策!”

“既然如此。”杜涵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为何要答应她那破条件?”

“因为…”叶轻棠轻抬手指,划过那杯已没了热气的茶杯的杯沿,纤长的手指衬着那青白色的杯身,竟相得益彰,唇角勾起。“因为有趣!”

如愿以偿地宋锦绣得了叶轻棠的保证后,不在忌惮,恢复了以往洒脱,四处乱逛的日子,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尽管小菊已经用上了空城计、暗度陈仓等多招掩护政策,但还是让宋唐夫妇二人知晓,一个指令下来,她宋锦绣还是乖乖地从外面滚了回来。

“你竟然装病?”唐双双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手指微颤地指着跪在大厅之上的宋锦绣。

“夫人莫气。”宋自阳赶紧亲声安慰自己的夫人,又一面瞥了一眼跪着却不发一言的宋锦绣,叹了口气说道:“绣儿,你实在不应该装病来瞒着我们。可知你娘亲有多担心?”

宋锦绣老实的跪着,耷拉着的脑袋,一动也不动,低声道:“绣儿知错。”

宋自阳正要再说什么,却看见正厅处走来两人,正是叶轻棠和杜涵两人。不由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妻,却见她瞪了自己一眼,低声对着他道:“这女儿是被宠坏了,不得如此纵容了。相亲一事,刻不容缓,即日生效!”

说完,她还白了一眼兀自跪着的宋锦绣。很明显,最后一句话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但宋锦绣这一次并没有忤逆,难得的乖巧,还低头应了一声:“女儿遵命,任凭父母大人作主!”

宋唐夫妇一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再低头看时,自家的女儿

还低头兀自笑着,好一派诡异。

“小侄轻棠见过宋伯父,宋伯母。”叶轻棠唇角含笑,轻撩白袍,双拳抱前,而杜涵则是一直跟在身后,低着头,自始自终未说一句话。

叶轻棠折扇一挥,缓缓的转了个身,却对上笑得一脸得意的宋锦绣。她果真就如此笃定他会帮她吗?哼…

“轻棠来了!”唐双双换上了一副亲切无害的笑脸,看着他还兀自盯着自己的女儿,笑得愈发开心了,“锦绣前一阵子病了,但如今已好了,贤侄若不嫌弃,这相亲一事就这么定了吧,若成了,择日成婚!”

跪在地上的宋锦绣一怔,扭过头看了一眼依然在轻笑着的叶轻棠,死死的瞪着。嫌弃?她宋锦绣什么时候行情已低到这样一个程度?她老娘为了把她推销出去,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小侄…”他瞥一眼哦冲着他挤眉弄眼的宋锦绣,不紧不慢的顿了顿,露出一个笑容,“自然是不嫌弃的。”

宋唐二人皆喜,唯有那个方才还镇定自若,说什么“女儿遵命,任凭父母大人作主”的宋锦绣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挥折扇挥得不亦乐乎的某人,咬牙切齿道:“叶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唐双双看了一眼明明很生气却强装笑颜的女儿,赶紧丢了个让她闭嘴的眼神,随后亲热的拉过叶轻棠,啧啧称叹:“我就说叶轻棠不比他人,眼光自是不同的。”

叶轻棠嘴角抽了两下,宋伯母那是在夸奖他吗?是在说他的眼光如此之特别,以至于看上她那个扶不起的墙,行情很低,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女儿吗?这个赞扬…他倒宁可不要。

“宋伯父,宋伯母。”叶轻棠话锋一转,星眸一黯,连声音都变得磁性深沉,“小侄为表诚意,有一件事,需对二老坦白。”

两个老的都一怔,显然没有料到方才还笑若春风的叶轻棠怎么突然变了脸,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请说。”

宋锦绣嘴一撇,心一跳,她发誓她看到了他严重一瞬即逝的狡黠,好戏…果然要开场了吗?

叶轻棠收起折扇,直接忽视宋锦绣一副了然的表情,开始继续用一副低沉沉的嗓音说道:“轻棠自幼便结识一位姑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已月下盟誓,缘定今生,可惜她是官宦家的小姐,而我却是出生商贾,门不当,户不对,被迫分离。如今她已听从父命,另嫁他人。”故事说罢他顿了顿,露出悲恸的神情,继续说道:“虽已是往事,但轻棠至今唯忘。宋四小姐知书达礼,温柔可人,在下本不该再推搪了,只是心中另有牵挂,唯恐唐突佳人,只望宋伯父、宋伯母能多有体谅。”

宋唐二人听完故事,都面露伤感,唐双双尤甚。她向前一步,抹了抹眼角处的泪,说道:“想不到贤侄还有这样的一段辛酸过往,这亲事不急,你们可慢慢相处,以后再作商议。”

宋自阳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想不到贤侄竟如此情深意重。将绣儿交予你,我也放心了。”

叶轻棠垂首,恭敬道:“多谢伯父伯母体谅!”

唐双双瞥了一眼在一旁兀自冷笑不已,毫无同情心的宋锦绣,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横眉道:“这几日你给我安生些,好好陪陪轻棠,若怠慢了,我唯你试问!”

听着自家老娘胳膊往外拐的训斥,她只好脑袋一缩,应道:“知道了,娘!”

宋唐二人各使了个眼色,便双双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年轻人。

宋锦绣一看山中无老虎,立刻挺起方才险些折断的腰杆子称起大王来,她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到叶轻棠身边,凑近一看,果然见他已面色如常,毫无刚刚演戏时的精彩神情,不由啧啧道:“为什么擅自改戏本子?不是说让你直接退亲吗?”

“是吗?”叶轻棠摇开折扇,眼眸半眯地看向一副恶势力嘴脸的她,“若照着宋四小姐的戏本子唱下去,恐怕会被直接扔出宋府大门吧?算盘倒是打得响,可惜在下倒也不是个会做亏本生意的人。”

“不愧出生商贾啊!果真是无商不奸!”宋锦绣翻了个白眼,打算提步走人,正要跨出门槛时,她眼珠儿一转,又扭头看向叶轻棠,笑道:“你方才不应该说那官宦小姐嫁人了,若说她死了,恐怕这戏本子会更感人。”

话毕,她头也不回的跨出了门槛,独留下叶轻棠和杜涵二人还在里边待着。

“我虽然要你帮我,可也不需要你自揭伤疤,任人奚落。”杜涵皱着眉,看向事不关己,一脸轻松的叶轻棠,“陆府小姐的事还是挂在心上吗?”

叶轻棠怔了怔,唇边还挂着浅笑,淡淡道:“都已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只大鸟孤单地从头顶上飞过。。。。

众人抬头,惊奇指天:这只乌鸦是白色的。

不才,正是在下。

相亲插曲

虽说相亲是推迟了,可唐双双还是安排了多次宋锦绣与叶轻棠相处的机会,还美其名曰“促进感情。”哼!还不是变相的相亲!

“四小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叶轻棠一身白袍,袖口处绣着金线,在阳光的照射下还熠熠生辉,可他那扎眼的笑容似乎比那团金线还要耀眼,“如此大好河山,若不尽收眼底,岂不辜负了?”

宋锦绣瞥了一眼他那一身败家子的行头,又指了指他们俩身后的杜涵,没好气地说:“这山我都不知道爬了多少次了,已经没兴趣了,要爬奇。сom书,你就跟你那小跟班一起去。”

开玩笑,大清早地就被老娘拎着耳朵从床上滚了下来,还要去陪两个碍眼的家伙爬山!她真是吃饱了撑的。

她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一颗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嘴角勾起,轻点脚尖,一个跃身便上树,调整好舒服的姿势躺下,随手摘了片叶子含在口中,对还在下面的两人道:“喂,我好困,先睡会儿,你们俩玩着。”话音刚落,眼皮便合了上去,不再理会那两人。

树下的两人面面相觑好一阵,叶轻棠折扇一挥,眼角瞥了瞥那安然睡在树枝上的某人,微抬高嗓音:“杜涵,你在此陪着宋四小姐便可,我随处看看。”

正要抬脚走人,却被杜涵猛地扯住,冷冽的眼锋扫来:你居然敢溜?

叶轻棠有些无奈的用折扇指了指他望尘莫及的参天大树:你以为我留在这有用吗?

杜涵也跟着他望了一眼头顶,这才不再坚持,松开了手,任由他手挥折扇,摇曳生姿,风华无双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上来做什么?还不陪你家主子玩去!”宋锦绣微抬了下眼皮,有些不悦,勾起小腿,往他身上踢了两下。

他还不躲闪,只是稍稍侧身,瞥见黑色的缎袍下摆处留下两个并不起眼的脚印,微微蹙眉,沉声应道:“主子让我陪四小姐。”

“谁要你陪?”宋锦绣轻声嘀咕。

大树枝繁叶茂,主干盘根错节,宋锦绣依在梢上的主干上,而杜涵则稍稍在下。她调整了下姿势,向左边侧了侧,只要眼皮一张,便能轻而易举的瞥见眼眸合上、薄唇紧抿着的某人。

安静的睡颜上镶嵌着俊美分明的五官。眉如剑,鼻梁英挺,紧抿着的双唇似乎还有些…小小的性感,就连此刻合上眼皮下都含着一对漆黑异常,偶尔还有波光流转的眸子。

小菊说得没错,这小子长的确实……还行!

明明只是还行,可是某人却一直睁大了眼睛,占据着极优势的地理位置,居高临下的俯视了许久,还流露出一副很是垂涎,很是贪婪,很是痴迷的目光……

突地,那双漆黑异常,偶尔还有波光流转的眸子一下子便暴露在空气里,毫不畏惧的直视着那很是垂涎,很是贪婪,很是痴迷的目光。

“你,你……你看我做什么?”宋锦绣有些语无伦次的瞪大了眼睛。

她有些奇怪,不就看了几眼嘛,慌什么?

杜涵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虐,却并不答话。

“好吧,我承认是我先看的你。”宋锦绣镇定了几分,随即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你穿了衣服的,又不是没穿,难道还要我负责任不成?”

杜涵瞥了她一眼,只是眼中寒光一闪,从身侧的主干上挖下一块树皮,对准了宋锦绣的方向便要弹去。

“喂,喂,你不是吧?”宋锦绣有些慌,“才看了两眼,用得着杀人灭口吗?”

可是她的话丝毫不起作用,那片树皮还是准确无误的冲着她飞来。下意识的一晃,想要躲开,却忘了身下只是一根不粗的树干,一下子便从上边掉了下来。心中暗道:以后再也不偷看了!

杜涵眼见那抹绿色的身影从头顶处飘下,眉头微蹙,身形却丝毫未动,只是单手伸出,当她落到身侧时轻轻一捞,便稳稳地接住了她。再稍稍用力,宋锦绣整个人便趴在了他的胸口处。

这男女一上一下的姿态实在是过于诡异暧昧了些,只是某人还浑然不觉。

宋锦绣眼皮紧合,两只爪子还很不安分的在身下使劲挠了挠,按了按,轻声嘀咕:“这地怎么这么软?好像…还有些热…”

“你挠够了没有?”杜涵有些不耐烦的打开了她的爪子,微微侧过头,深呼吸了几口气。这女人怎如此不懂矜持?姿色不怎么样,手段倒不小。若此时在她身下的不是他,恐怕这女人早被吃干抹净了吧?

宋锦绣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睁开眼,眼见自己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匍匐着,心下一动,瞪着眼睛问:“你抱着我做什么?”

杜涵的手现在确实是好巧不巧的搭在某人的背后,似乎…位置还有点下。他不然的撇过脸,嗓音有些暗哑:“难不成你想摔下去?”

“那还不是你一个树皮扔过来害的?”宋锦绣嚷嚷开来,可头才刚刚一抬,便看见自己方才倚着的树干上正有一条不短的金色小蛇被一块树皮钉在了七寸的地方,惨死当场。

“这个…那个…”宋锦绣一时间有些语噎,声音越压越低,“你怎么不早说?我…我自己也能搞定的。”

两人维持着方才一上一下的姿势,而宋锦绣的脸则有些微红,似乎为自己刚才的莽撞而有些不好意思,头也愈低愈下,有渐渐的埋在某人胸口处的趋势。

夏日炎炎,杜涵本也只着了一件轻薄的袍子,而某个趴在他身上的笨蛋却把头垂得低低的,微热的呼吸似乎都从她那张红润的唇瓣中溢出,透过他的衣衫,直达他的胸口,害得他也有些呼吸紊乱,胸口起伏不定。

“你的这里……”宋锦绣抬了抬头,指着他的胸膛,笑脸紧巴巴地皱在一起。似乎很是不满的开口道:“怎么跳的那么快?跟打鼓似的!”

杜涵心下一凉,暗自稳了稳心神,眸中寒光一闪,放在某人背后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

“你!”宋锦绣没了扶持,一下子便从树干上滑落下去。幸而在快落地的时候提了一口气,才没有摔得太惨。但屁股还是很结实的挨了一下。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想开口大骂,却猛然的听见一阵呼救声,忽远忽近的传进了耳中。而杜涵显然也听见了,一个纵身便跃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杜涵微皱眉头。

“我怎么知道!”宋锦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你的地头吗?”

宋锦绣没理他,而是脚尖点地,施展轻功,急匆匆的向声源赶去。杜涵眉头皱起,并未多说什么也纵身跟了上去。

这座山并不大,凭借着出色的轻功,两人很顺利的赶到了另一个山头,只是奇怪的是,一路赶来,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宋锦绣狐疑的环顾了四周,尔而出声:“明明有声音的,怎么不见了?”

杜涵蹲下身子,看着泥土的松动处道:“方才有马车经过,看来已经离开了,不过并不远,要追吗?”

宋锦绣平生一向很懒,自是不愿意管闲事的,正准备懒洋洋的拒绝,却恰巧看到某人一脸鄙夷的说:“是怕追不上吗?罢了,那我独自去。”

说罢,他也不等她回答,径自飞身离去了,只是转身的瞬间,谁也未注意到他漆黑的眸子下有一丝狡黠闪过,透着些许笑意。

看着他利落的身姿,锦绣暗暗咬牙:他,他一定是故意激我的!

虽是那般想,可身子早已不听使唤的向前掠去,死死的盯着身前的那抹黑影,暗暗使力,以图不会落下太多。

沿路掠去,果见前方不远处正有一辆马车疾骋着,而马车中似乎依稀传来几分呼救声,与方才听到的十分相似。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加快了速度。

驾车的有两人,腰侧都配有明晃晃的大刀,但照锋利无痕的刀刃来看,这刀简直就像是装饰品一般,似乎并无用武之地。锦绣心中嗤笑,这两人一看便是新手上路的山贼,连面部上那快掉下来的刀疤都象征着两人颇差的品味。

这年头,想扮好山贼都是不易啊!

宋锦绣唇角勾起,脚步并未慢下,只是轻轻一提起,便无声地落在了正在疾奔的马车车厢上,一连串险象环生的动作做起来一气呵成,并无拖泥带水之嫌。她侧身看去,身边那一抹黑色也同样悄无声息地落在身旁。

“接下来如何?”杜涵并未出声,只是嘴型微动。

宋锦绣下巴抬了抬,一个翻身便找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躺下,并无多管闲事的迹象。杜涵微沉下脸,也不管她,径自轻咳一声道:“四小姐果然名不虚传,该躺着绝不坐着。”

驾车的两人显然听见了车顶上的声音,不由大骇,惊慌失措地转过脸来。眼见两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车顶上,顿时失了方寸,全无山贼该有的凶狠,只是结巴道:“你们……你们是谁?”

杜涵轻蔑一笑,从车顶上跳下,劈腿扫去,很是轻松地将两个驾车的扫下马车。那两人如同葫芦般骨碌碌地滚了下去,发出一连串惊悚的呼救声。

真是有够丢山贼的脸,就这般无用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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