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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世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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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三少,小菊擦了擦唇边的口水,随即扶着宋锦绣上床。
“小姐,你怎么醉成这样?”小菊拖去宋锦绣的鞋,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紧紧抓着的东西,揪着眉头问:“这不是药包吗?小姐你抓着这做什么?”
宋锦绣歪过头,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眼前有些模糊的药包,随即把它端端正正地摆在床头,有些认真地瞧了起来。
小菊也凑过去,看了半天有些沮丧:“小姐,这药包有什么玄机吗?你看出什么来了?”
“嘘!”宋锦绣食指竖在唇边,轻声道,“我在思考。”
小菊“哦”了一声不再理她,打算收拾收拾便去睡了。可还没走出几步,便被宋锦绣拉了回来。
看着宋锦绣一脸纠结的样子,小菊了然地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我就知道小姐肯定有事要问我,说吧。”
宋锦绣看了看一旁的药包,轻咳一声,声音微微沙哑:“你说,如果一个男人给你买了东西,可后来又没送给你,而且还扔了,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小菊指了指药包:“小姐是说这个药包?”
宋锦绣点点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那就是知道小姐没病,所以没送。”小菊觉得这个问题有点侮辱她的情商。
宋锦绣亮亮的眼睛一下子便如星辰陨落般,顿时暗了下来:“就只是这样啊?”
“不然还怎样?”
“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爱慕女子,后来偶然受到了刺激才这么做啊?”
小菊细想了番,然后回答:“药包虽小,情义却大。小姐,这送药包给你的人肯定很关心你。至于他为什么要扔了,如果不是我方才说的那个原因,那就肯定是因爱成恨,知道小姐的心不在他那,便一气之下扔掉了。”
果真是这样吗?看来那家伙肯定是听到她和三哥的话了……
宋锦绣有些郁闷,直直地躺回床上,只觉得心像是缺了一块,憋屈的有点难受。
小菊摇摇头,准备回房睡觉,顺便捎上那个没什么用处的药包一起走。却不料被宋锦绣拦了下来:“你拿我的药包做什么?”
“小姐又没病,留着药包做什么?”
宋锦绣顿时噎住,好半天才说道:“以防日后有病。”
说罢,竟然还把药包藏在枕头底下,与那几本珍贵的淫书整齐地并排而放,看的小菊一阵郁闷,嘀咕道:“药包到底是谁送的啊?连李大人的花也不过是放在桌上,药包的地位居然和淫书一样高了。”
声音虽小,宋锦绣却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小菊推门出去了,安静的房间内独留下宋锦绣一人睁大了眼睛出神。她不时地看看桌头那早已蔫了的花,又低头翻看那藏在枕头底下的药包。顿时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一团丝线在不断拉扯着,从上拉到下,又一下子被扯回去。
今夜,看来她的要失眠了。
以往,宋锦绣总是要绕着那主仆二人走,可这几日,她倒是时不时就“不小心”走到了西厢门口,故作巧遇,欲要打听药包的事。
可一碰上某冰块那可以冻死人的眼神,她还没胆问便灰溜溜地逃跑了。
看着宋锦绣的背影,叶轻棠总的忍不住笑出声,拿扇子捅了捅身边面无表情的某人:“你把她怎么了?她一天三趟地往我们这来,可一见着我们却又跑。”
杜涵没理他,只是看着宋锦绣逃走的方向,冷然道:“做贼心虚。”
说罢,他自己心情也似不悦地甩手走人了,独留下叶轻棠一人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这四小姐偷他什么东西了?
就这样,宋锦绣怀着矛盾纠结的心情迎来了最后一场比赛。
舞剑比赛设在宋家城郊的一处别院内。院名宜园,园外南为山峦,北为水面,清静得宜;园中阙亭拱桥,馆阁相望,巧夺天工。
宋家不愧是武林世家,在这样别具江南园林的别院内,竟然还设有一个颇大的比武场地,让整个婉约的风格夹杂了一些不伦不类的豪放气。
“这下腰转身的姿势不对,重来!”宋昭玉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了,“戌时正便要比赛,你怎么现在才开始练习?”
比武场地,绿荫下。正有两人席地而坐,而另一人则有些无力生硬的挥剑起舞。
虽说无关乎名次,可宋锦绣到底是不想众目睽睽下出糗,拉来了宋昭玉和宋昭影在一旁协助调教。
宋锦绣撇了撇嘴,正要重来,却听见一旁的三哥蹙眉问:“刚才下腰转身的很好,还有何处要改?”
宋昭玉挥扇,扫去周身的热气:“三弟,这既是比舞剑,便不能如此生硬,需得委婉柔和些。”
宋昭影知道剑锋急转时该如何格挡,也知道飞鞭破空迎面之际该如何绕开,更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数应变,却唯独不知道原来舞剑还需委婉柔和。这一想,他若有所思地站起身,边比划着边走出比武场地,一言不发地走了。
宋锦绣跺脚:“三哥怎么走了?那我怎么办?”
宋昭玉一乐:“三弟又开始犯傻了,估计琢磨剑术去了。”他定了定神,拍着胸膛保证,“不还有大哥我呢吗?别急!”
宋锦绣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夸他,却见他突地从地上站起,吓她一跳:“你做什么?”
宋昭玉歉然一笑:“我突然想起有些急事,小妹先自个儿练着,晚些我再来教你。”说完,还不等宋锦绣反应过来便踏着凌云步法溜了。
她扭头一看,发现远处廊栏中正有一女子缓缓走过,正是青墨。而她那个宝贝大哥正用最快的速度向那里冲刺。
#奇#“青墨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宋昭玉右手一横,嘴角含笑,拦住她的去路。
#书#青墨手中捧着酒壶,正要拐弯却撞见他,不由惊了一惊,向后退开一步。酒壶在托盘中摇摇欲坠,可终究未洒出半分。
#网#“大少爷。”青墨微微颔首,拘谨小心,“我这是要去凌波阁,老爷吩咐大赛结束后宴客。”
宋昭玉低头看了看微晃的酒壶,唇线微抿,随即柔和地展开:“这酒可是酒窖里的女儿红?老爷子这会子倒是舍得了,平日里我去要也不见得能要到。”
“女儿红最是醇香温厚,本用作女儿出嫁时饮用,如今用在锦绣大赛宴客时倒也相得益彰,不算浪费。”青墨护着酒向后退开一步,倒像是怕宋昭玉发疯去抢一般。
“青墨姑娘虽说出身边城小镇,可见识倒不小。”宋昭玉挥扇含笑,似是话中有话。
青墨秀眉蹙起,眼中锋芒闪现,正要开口,却听宋昭玉继续说道:“方才青墨姑娘说用于宴客不算浪费,莫不是给我喝便是浪费了?”
“青墨不敢。”她眉头舒展,轻轻一笑。
宋昭玉但笑不语,只是颔首看着她颈间的一片雪白,那小巧的耳垂上空无一物,不由觉得有些遗憾,他轻声一叹:“若是配上个东珠坠子,那便更美了。”
青墨一怔,下意识地去摸耳垂,那片雪白顿时有些粉色乍现,引得那颈间细小的绒毛微微竖起,真真是可爱的紧。
宋昭玉不由一呆,下意识地想伸手触碰,却又暗觉唐突。正在挣扎犹豫间。却闻得风动影移,眼前绿衣一闪,跳入环廊间,不过眨眼间的工夫,青墨手中托盘里的酒壶便消失不见。
宋昭玉定睛一看,顿时一乐:“你不去练习舞剑,跑这抢酒喝做什么?”
宋锦绣抡起酒壶就是一大口,喝完懒懒地斜了他一眼:“你说要教我的,结果还没教就跑这调戏姑娘来了,我不喝酒壮胆,待会怎么上的了场?”
宋昭玉伸手想去夺酒:“我可听三弟说了,你酒量不好,喝了就说醉话不认路,快给我!”
宋锦绣向右一闪,又仰头喝下一口,眉开眼笑道:“是怕我酒量不好,还是怕青墨酒丢了不好交待?不怕,和老爷子说是我偷了去,想必也不会怎么样。”
宋昭玉苦笑摇头,青墨脸微微一红,向环廊后边退了一步道:“这酒酒窖里还有,四小姐尽管喝,我这再去取便是了。”
说罢,不敢再看一眼宋昭玉,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宋锦绣微微抬眸,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又抬头看了眼宋昭玉那痴迷的眼神,不由身子向后,靠在柱子上,喝下一口酒,不在意道:“大哥,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宋昭玉微微一愣,转过头看她,方才痴迷的眼光霎时散去,变得亦精明亦迷惑:“你刚才突然闯来,是故意的?”
宋锦绣嘿嘿一笑,又贪婪地喝了一口酒,笑嘻嘻的看着他,口齿已有些不清:“我看她不一般,虽说也说不上哪里不一般,可心里就是怪怪的。若大哥真看上她了,那小妹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适时提个醒,免得日后怪我。”
宋昭玉瞥了眼这个让他宠爱的不得了的小妹,只是摸了摸她歪着的脑袋,微微一笑:“放心,大哥自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还有第三章,待我先去吃个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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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闯祸了
漫天繁星闪烁,星空下的宜园华灯初上,绮丽璀璨,甚是相得益彰。
比武场上建起一个圆形的台架子,朱红色的围栏绕台分布,恰到好处地将比赛区与观看区划栏而分,而宾客则围绕着台架落座。
撑到最后一场比赛的十位女子均被安排在比武场旁的烟雨阁中,等待比赛的开始。
宋锦绣穿着一身显得有些朴素的湖绿劲装,缩在一群姹紫嫣红的燕燕莺莺中,顿时有些莫名,她们是来比赛的,还是选美的?穿成这样还能舞剑?
小菊捧着宋锦绣的剑候在一边,看出她的疑惑便在一旁悄声附耳道:“小姐可知什么叫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帮小姐们根本不是来比赛的,分明是打算在李大人面前留个好印象,改日找媒婆上门提亲去。”
“……”
“小姐不信?”小菊见宋锦绣一副无语的模样,解释道,“我前几日帮夫人去布庄取布时,就看见咱仲州城有名的刘媒婆已经接下了好几个单子,就等着比赛结束后去李府上门说亲呢。”
宋锦绣不是不信,是太信了,信得自己本仅存的一点信心又瞬间瓦解。
她走到楼阁的栏窗边,向灯火通明处望去。人头攒动处有一抹青色身影正坐在正中央,清浅的笑意含在唇边,只是手执杯盏向四方敬酒的人微微点头,既不生疏,亦不熟络。举手投足间早已没有当初那个总是腼腆而笑的稚嫩。
他终究不是从前的清朗哥哥了。
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双眼,下午的女儿红果然够烈,竟然到现在还有些醉人。
“小菊,有酒吗?”
小菊从一旁的桌上取过一壶酒,递给宋锦绣,有些疑惑:“小姐要做什么?”
宋锦绣抡过酒壶,使劲灌过一大口。口腔内顿时一片辛辣,辣得她眼睛愈发的酸疼。
小菊霎时吓得花容失色,抢过酒壶,打开盖子一看,心中愈发拔凉。
“小姐你疯啦?这可是最烈的酒,怎么一口喝下大半?马上便要比赛了,你这要怎么上场啊?”
宋锦绣晃了晃脑袋,伸出手指着小菊的鼻子,有些语无伦次:“三哥说,这样能壮胆,你懂什么?”
小菊欲哭无泪,赶紧扶住有些东倒西歪的宋锦绣:“这三少爷都教了些什么啊?这样小姐输定了啊!”
觥筹交错间,灯火映着酒杯中隐隐泛出的琥珀光华,流光溢彩。
叶轻棠选择了一个离比武圆台上最近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而杜涵则黑着脸跟在身后,不发一言。
李清朗正与仲州知县林大人客套寒暄,不过远远一瞥,便看见落座于左手下位的杜叶二人,不由举杯,相视一笑。
叶轻棠见杜涵不便客套,便举着杯代他,一饮而尽。
宋自阳一家子作为别院主人,便与林大人一道,分别落座于李清朗的左右方。见他与叶轻棠二人举杯共饮,不免问道:“清朗与贤侄轻棠可是旧识?”
李清朗一怔,随后笑着回答:“我与叶兄在京城有过几面之缘,算得上是旧识了。”他举起酒杯,对着宋自阳含袖一饮,“回来几日,直到今日才见到宋伯伯,实在是晚辈的不对,清朗自罚一杯。”
宋自阳也不客套,便捋着美须道:“如今你公务繁忙,宋伯伯哪会与你计较这么多?来,我们畅饮一杯。”说罢也执起酒杯饮下,随后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既然你与轻棠是旧识,那将来锦绣若与轻棠结了连理,可别忘了来喝喜酒。”
坐在他身旁的唐双双一愣,正要开口,却被宋自阳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按住。
李清朗执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满满的杯身中溢出些许酒水。宋自阳看在眼中,不动声色地笑而不语。
李清朗取出袖间的帕子,低下头,慢慢地擦去落在手背上的酒水。额前的墨发散落下来,沉沉的阴影遮住他有些默然的双眼。
擦完手背,他抬起头,神色清明地对上宋自阳满是探究的眼,微微勾唇:“我与锦绣自幼一道长大,她若成亲,我必定会来讨杯喜酒。”
宋自阳抚须大笑:“好,好!”
唐双双松了一口气,而身旁的三位儿女却满目不解,不明白老爷子为何在清朗面前将八字还未有一撇的事坐实。只怕小妹知道了,又要大闹一场了。
宋昭影沉下眼睑,默默抿了一口酒,倒影在杯中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华。
宋锦颜手拿酒杯,若有所思地看向叶轻棠的位置,可恰巧对方也正笑意盎然地看过来,完全不知方才在这里发生的玄机,只是手摇折扇,对着宋锦颜的方向轻轻点头。宋锦颜心里顿时莫名地有些冒火,偏过脸不看他,急急地喝了一口手中物,想要降降火气。
“噗!”
宋锦颜完全没有想到这酒如此辛辣,竟然一滴不留地全数吐了出来。
“二妹,你没事吧?”宋昭玉来不及用折扇遮挡,被喷了一身,却依然不失风度。
宋锦颜抬头,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恰巧还包括叶轻棠,不由红了那万年不变的脸。赶紧起身告辞:“我有些热,去后院练会鞭子就好。”
不等众人说话,她竟施着轻功跑了。
宋家一家子默然,看来当众喷酒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很大,竟然连平日最不屑的初级轻功都施展出来了……
随着锣鼓喧鸣,舞剑比赛正式开始。
宋锦绣倚着栏杆,远远看向比武台上,有些发愣。
那些女人穿着这样繁琐的裙子竟然也能在比武台上翩然起舞,犹若惊鸿。那一招一式的剑法融汇了几分柔舞,正是恰到好处啊。
“小姐放心,没事的,没事的,不要紧张。”小菊在宋锦绣的耳边聒噪。
宋锦绣无语地低头看着被她抓皱的衣角,轻咳一声:“好像你比较紧张。”
小菊正要开口,却听见远处锣鼓一鸣,闻声望去:“小姐,到你了!”
宋锦绣睁大了有些迷蒙的双眼,跌跌撞撞地向比武台走去,身后的小菊无不担心地为她捏了一把汗。
脚尖轻点,借着围在周围的栏杆,用力跃上台架子。身法本很轻盈,却不料步伐过于急进,一个踉跄险些跌落下去。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嘘声,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担心握拳的。
宋锦绣稳了稳脚步,水雾迷蒙的双眼微微眯起,只是有些不解地望着周围。
丝竹声渐起,平复了有些骚动的场面,一曲出塞平关在这样觥筹交错的夜里显得突兀而荒凉。
厚重沧桑的调子从古琴中缓缓流淌而过,渐渐汹涌……
手起,剑动。
一把颇有古风的剑在宋锦绣的手中缓缓展开,剑光所到之处乍现月冷霜寒之意,泠泠料峭,低回高悬,仿若大漠风尘狂卷,行军举步维艰。
宋自阳惊叹:“这是谁教的?”
宋昭玉与宋昭影对视一眼,只是浅浅一笑,默不作声。
宋锦绣有些得意,她隐约听见周身的惊叹声,似乎彻彻底底地在众人面前翻了一次身。一高兴,连忙来了个鲤鱼跃龙门。
糟糕,头有点昏。怎么人影都在微微晃动?为什么地是软的?
宋锦绣突然有些糊涂,慌乱下,已全然不记得步法与路数,只是凭着感觉舞剑。呃……下一步该怎么来着?好像是往左劈下去?
“是不是错了?”宋昭玉见宋锦绣脚步轻浮,午时教的剑法似乎全乱了。
宋昭影眯眼:“没错,舞剑应该柔和。”
宋昭玉有些黑线。确实该柔和,只是柔得似乎有点过分了。
台上的宋锦绣双眼微醺,脸颊通红,手上的无尘剑似有随时脱手之意。台下的众人纷纷看出苗头,只欲及时撤退,以免遭受池鱼之灾。
“胡闹,谁让她喝酒的?”宋自阳压低了声音责问。
宋昭玉与宋昭影再次互视一眼,随后同时低头,默不作声。
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宋锦绣从来没有那么难受,她直想把手中的剑抛出去,然后回房好好地睡一觉。
琴声渐缓,随着最后一个调子扬起后,宋锦绣实在是撑不住了,终于众望所归地脱剑而出,直飞观众席。
“快跑,四小姐要杀人啦!”观众席中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引起恐慌。一时间人兽俱散,如同惊弓之鸟。
宋锦绣一怔,谁说她要杀人?杀谁?
她晃了晃脑袋,随着脱手的剑的方向望去。
那把剑似是长了眼睛般,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一个方向冲去,而目标便是还手执酒杯,目光微怔的李清朗。
宋锦绣心下大惊。书呆子,不会跑吗?
她顿时酒醒了大半。踮起脚尖,不管不顾地朝着剑的方向飞去。
啪!酒杯破裂。
叶轻棠转过头一看,杜涵眼眸深沉暗淡,手中的酒杯已在他手中化为碎片。不由出声:“你做什么?”
可是还没来得及得到答案,就觉一阵风过,黑影忽闪,方才还在旁边的杜涵已然不见。
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就可以摸到李清朗……眼前的剑了!
宋锦绣非常努力地向前飞去,就在唾手可得的时候,突觉一阵黑影自眼前晃过,下一刻,她便落入一个微微带着酒味的怀抱。
下意识地抬头看:“是你?”
杜涵冷冷出声:“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扑过去?”
闻着自他口中泛出的点点酒香,宋锦绣似乎更醉了:“你说什么?”
杜涵看着她微醉的眉眼,心中坚硬的角落似乎也随之变得温软起来,只是有些贪恋地不愿放手。
“哎呀,剑!”
宋锦绣有些后知后觉,赶紧推开眼前的人,向他身后看去,却见三哥送自己的那把剑正好好的握在老爷子手中,而老爷子却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
呃,好像又闯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各位,因为我没有存稿,所以临时赶稿,本来以为下午就能发上来的,可是无奈卡壳了,好不容易更完这一章,赶在今日结束前发上来,希望各位看文愉快。
虽然早知道连续发三章会导致霸王的现象,但看到惨不忍睹的留言情况,乌鸦还是心凉了下。希望各位能够看完一章节后便帮忙打下分,O(∩_∩)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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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难选择
宋锦绣非常委屈。
得了最后一名也就算了,还差点背上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幸而李清朗不计较,才免去她被责罚的噩运。
看着第一名上去领奖,她心中颇不是滋味儿。下意识地朝着杜涵的位置上看去,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那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她不懂的东西,却让她感觉到十足的慌张。
方才情急之下推开他去看清朗哥哥,却不料回过头来却见他早已不在,只剩下一个转身的背影让她小小的心顿时失落不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唉,罢了,烦心的事一向都不会在她脑子停留太久。摇了摇脑袋,她决定找个地方透口气。
对应着宜园东面的灯火辉煌,西苑相对则冷清的多,连个人影都不见。
月朗星稀,湖面烟波浩渺,波光粼粼,白鹭忽聚忽散。满满的枝桠上都是渐渐黄去的叶子,天气果然已有些转凉了。
食指轻轻摩挲着鼻尖,有些微痒,随后一个声响不小的喷嚏打了出来。
秋天果然快到了……
啪!一个不小的石头生生擦过树叶,撞击到树干上,又反弹了下去。
宋锦绣一怔,以为又是三哥与她玩笑,不由拨开枝桠笑道:“三哥,你总是这一招!
谁知树底下站着的并非她的三哥,而是一脸笑意的李清朗。他左手负在身后,右手心中还颠着一颗石头。
“是你?”宋锦绣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讪讪一笑,“真巧啊!”
李清朗微笑:“不巧,我是看你离席了,特来寻你的。”他伸出手,“来,下来,我扶着你。”
宋锦绣有些尴尬。她期盼已久的重逢终于来临了,可却没有自己预期的那般喜悦。
李清朗不知何时已换了一身玉色袍子,身形颀长,气质朗然。温柔的笑意里面似乎含着丝丝期盼,修长的五指白皙温润,指间的茧子比从前还要厚一些。
眼前的他笑起来还是如同当年一般温暖纯良,依然会伸出手对她迁就礼让,甚至连语气中的宠溺都如出一辙。可时间真的是个很现实的东西,那隔在两人之中的距离已非一臂,而是五年。
李清朗许是看出什么,缩回手,淡淡一笑:“锦绣生分了。”
宋锦绣回过神,自行跳了下来。
“不是生分,只是有点不习惯。”她抬头看他,“我以为清朗哥哥不记得我了。”
“你我自小一道长大,怎么会忘。”李清朗随性地坐在树下的草坪上,丝毫不怕弄皱身上那身华贵的缎袍,拍拍地道,“一起?”
宋锦绣跟着坐了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初的无话不谈到如今的别扭生分让她很是不自在。
“那么多树,你怎么寻到我的?”宋锦绣问。
李清朗一怔,随后说:“认识你那么久,自然知道你的习惯。”
宋锦绣笑:“是吗?我还以为是我打了喷嚏,你才寻到的呢。”
李清朗眉头一皱,随即展开:“你还是很聪明。”
这个话题开的并不好,宋锦绣有些自责。怎么才见面就开始揣测他的想法,这不是个好兆头,从前的她对他,是无条件的信任的。
想到这,她展开笑颜:“清朗哥哥这次回仲州要待上多久?”
李清朗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我不走了,留下了陪你,可好?”
宋锦绣看着他的眼睛,一时间有些错愕。他的笑容依旧温暖,他的举止也依然温柔,可眼底却不如他十八岁时那般纯粹了。那藏在深处的东西,她看不懂。
她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记得清朗哥哥十八岁那年对我说,考上状元便回来,可我等了五年。”
“你在怪我?”
宋锦绣急忙否认:“没有,真的没有。”
李清朗看着她急忙撇清关系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短暂的落寞,随即转开话题,笑问:“听说你在相亲?”
宋锦绣不知是谁走露了消息,心里顿时一个咯噔,既想否认,又觉得事实俱在,若撒谎也实在是不太高明。
只好含糊道:“唔,年纪不小了。”
李清朗苦笑,这算是什么答案?
“你记不记得七年前的约定了?”李清朗决定还是单枪直入,眼前的人儿实在太会装傻。
宋锦绣茫然:“不记得了,那时我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女娃娃。”
李清朗心中喟叹,她似乎是打算装傻到底了。
“七年前,就在宜园中,锦绣答应我……”
“好闲情逸致,方才还夹着尾巴,如今就会起情郎了。”身后响起一阵酸酸的话,打断了李清朗才要说出口的话。
宋锦绣与李清朗转过头,同时看见杜涵正斜靠在一个树下,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深沉,而叶轻棠则挥着折扇,站在他身旁。一黑一白,如今看起来竟然分外和谐。
宋锦绣呼出一口气,缓了缓方才就快跳出嗓子的心。
一时间未听清他说的是情郎,便只是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唔,很久未见了,便叙一叙。”
杜涵蹙眉,她承认了,她竟然承认了,她竟然敢承认。
叶轻棠有些担忧地看着杜涵微红的耳根。
他酒量实在是浅薄的很,可喝醉了却常常看不出来,只有耳根微红这样一个特征。平日不轻易喝醉,今日这般豪饮,想来正是为了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
“你们来做什么?”宋锦绣有些奇怪,这两个人出现在人迹罕见的西苑,应该绝非偶然。
杜涵深沉的双眸更暗了,她这是嫌他们碍眼碍事吗?
叶轻棠暗道:糟了,他若喝醉了还这般沉静,那便足以说明山雨欲来风满楼,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赶紧跳出来打圆场:“我们是特来寻四小姐的,只是未料李大人也在。”
李清朗一时有些尴尬,想来锦绣的正牌未婚夫都在,他于情于理都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不由轻咳一声掩饰道:“我也不过是闲庭散步,偶遇锦绣的。既然叶兄来了,那我也该告辞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叶轻棠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他来了,他就该告辞?
宋锦绣跟着站起身,拍了拍落在身上的草叶,正要说什么却被叶轻棠抢先一步:“我还有事,你替我陪着他,他有些醉了。”
叶轻棠实在是不敢与醉酒的杜涵共处,想起他曾经真爱的折扇全数变成一堆废纸时,心就沉痛无比。不知这次他又打算撕烂什么……
“你醉了?”宋锦绣走近。
杜涵满目沉静,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宋锦绣从来不知道被一个人如此专注地看着是那么难为情的事,一时间有些窘迫,只得讪讪问:“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啊?”
杜涵依然不语。
自从捡到那个药包后,宋锦绣便有些恍惚,到底药包与鲜花,她要的是什么?童年青梅竹马的情谊来得重要,还是斗气冤家的情缘更让她心动?
她从来都未想到自己也有一日会被这种麻烦的事给搅得心头难安。
罢了,想不通就不想,躲不过就逃。在这一点上,宋锦绣将他大哥宋昭玉的良好习惯继承地十足像。
“既然你没醉,那我走了。”她挥一挥手,打算遁走。
可还未走出两步就被猛地勒住胳膊,一个旋转,又被迫转了回来。
“你……”
宋锦绣话未来得及出口,双唇便被一股带着酒气的柔软附了上来。顿时,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只是呆若木鸡地任由眼前这个男人予取予求。
她还记得那次在湖中,也是这般唇齿相依,只是当时的她,存心戏弄,并未有现在这般心里痒痒的感觉。而如今,她只觉得自己头脑发热,像是要晕过去那般。难道,她溺水了?
天啊,她感觉呼吸快要停止了……
在她晕眩前的一刻,她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在报仇!
他一定是想起当时在湖中,她也是这样害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所以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正在以牙还牙,以唇还唇。
宋锦绣决定主动出击,她双手环过他的脖颈。试探性地伸出舌头,用力地吸过一口气。
哼哼,她要吸回来。
杜涵轻轻一颤,双眸猛地睁开,眼中划过一丝讶异,却瞬间恢复平静。只是很配合地揽过她的腰肢,再次附上她显得有些红艳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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