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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 完结+番外-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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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海是祁偏将夫人的人,这点他们早就知道,即是他们的小姐。那不就是……

    “是,小人这就去禀报。”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却也知道这些人不能再拦着,赶紧让到一边。

    祁佑得到消息时正在换药,梁世涛直接将药粉扔到他伤口上,比他还快的跑了出去。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来的人是他的谁。

    祁佑只愣了那么一会,也顾不得因为前日对战而裂了的伤口这会惨烈到了何种程度,衣服都忘了拉起来就那么赤着上身大步往传来动静的那个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前边走来的一行人。

    最前面那个,可不就是他日夜思念着的,却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华如初站在那里再也走不动一步。

    总算无恙,总算,活着。

    不用她来收尸,不用思量着如何报仇,如何天翻地覆才能让心平静。

    光是想着他可能死在异乡,想着他死前的凄凉她就心痛如绞。

    总算事情没有坏到那种地步。

    头好晕,好累,全身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要睡一会,好好的睡一会。

    眼前渐渐变得模糊,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那个她挂心一路的男人失去冷静的脸。

    嘴角微微勾起,这个男人,原来也会有这种表情。

    “如初,如初,怎么回事,冬菲,这是怎么回事?”祁佑紧紧抱住软倒在地的人,头一次知道乱了分寸是什么滋味。

    冬菲一把握住小姐的手搁在自己手上,一手去摸脉。

    半晌才放开了手,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急声道:“小姐在路上落了胎,只睡了一个晚上就又上路了,这一路都紧绷着还好,能撑住,这一放松便受不住了,姑爷,您找个隐蔽的地方给小姐,我要给小姐用针。”

    整个营地只得一个主帐,那是太子专用的,除此之外哪有完全隐蔽的地方……

    “抱去帐篷。”闻讯赶来的太子听得心中震动不已,没有多想就将自己的帐篷让了出来。

    “殿下……”

    “快去,这时候还讲究那些作甚,救人要紧。”

    “谢殿下。”看了怀里呼吸浅浅的人一眼,祁佑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将人抱起来送入帐里。

    “春玉,你去打热水来,云书姐姐,我需要你帮忙,其他人全出去,夏言和翠凝守着门口。”

    祁佑不走,也没人会赶他走。

    三寸长的金针颤抖着挺立在胸口几处主要穴道上,最后一针扎入肚脐下的关元穴。

    春玉以极快的速度几乎同时将金针拨动一次,等了约半盏茶时间又去摸了脉。这才将针一一收了。

    抹了额头上的汗,冬菲从贴身的地方拿出一个小瓶子,将其中是液体全数倒入小姐嘴里,流出来的一滴都被她勾回嘴里。

    从她的动作就可看出这药的珍贵程度。

    几人配合无间的给小姐擦了身换上干净的衣服,直起腰来时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

    对望一眼,几人识趣的打算离开。

    “如初落了胎?”

    没有指名道姓,三人都停下脚步,云书回道:“是,才两个多月。本就是最不安稳的时候,小姐坚持要来,没人拦得住。”

    祁佑想问为何没人告诉他如初怀孕的事,派来的人好几茬,这么重要的事却提都没人提起。

    可是……已经失去了。再问这些有何意义?

    这么一路颠簸,怀着身孕的如初得吃多大的苦头?还带了冬菲夫妻两人,最后怕是法子都想尽了还是没能保住。

    他不问,云书却解释了,“不告诉您是小姐的意思,她原想再等等,哪想到……”

    祁佑没有再问。只是挥了挥手。

    几人会意,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有想过如初知道后会如何担心,可能会使银子请人,或者去打通别处的关系。想法子给他们增兵——他就是知道如初有这个本事。

    在想起兖州那次相遇时甚至幻想过如初会如天神般出现在他面前。

    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从没想过会实现。

    这是边境,是死人最多的地方,古话说战场上女人来不得。

    固然有看不起女人的一方面。可更多的,是因为战场上阴气太重。女人属阴,最是容易被邪气所侵,生病还算轻的,送命都很有可能。

    所以,他想念如初,却不想她来。

    只是当这人真的出现了,他脑子里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只是想着如初真的来了,真的到了他身边。

    当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那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希望她出现,又有多希望她不出现。

    明明全是期待。

    明明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她。

    可是他的如初不该是这般虚弱的模样。

    他的如初向来最是精神,永远想法多,主意正,说话时眉眼微微上挑,神采飞扬。

    他喜欢如初眼里带笑的样子。

    低下头去将吻印在额头,眉间,鼻尖。

    最后轻轻贴在唇上不辗转不吮吸,就轻轻碰在一起。

    呼吸着对方呼吸的空气。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如此渴望着这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书重又走了进来,轻声道:“姑爷,梁公子说您受了伤,趁着小姐还没醒,您去给江雨看看吧。”

    看他不动,云书又道:“小姐最不希望看到您受伤。”

    背上的伤口早在他抱起如初时便又裂了,背上粘糊糊的,肯定又流了血。

    刚才还没觉出疼来,经云书一提醒痛觉仿佛马上便恢复过来。

    ——这种疼才是真正的撕裂的疼。

    伤口确实不能让如初看到,祁佑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赤着的上身伤痕累累,有好了的旧伤,也有这次添上的新伤。

    背上长长的一条,从左边到右边,皮肉往外翻着,和着血和药水看进来异常可怖。

    以前对姑爷没有多少感觉的男男女女看到这样的祁佑心里由衷的升起敬意,这时候才觉得小姐为这样的姑爷牺牲至此是值得的。

    春玉端了温水过来,江雨放了些药在里面,抬头道:“祁姑爷,请坐在这里。”

    称呼是很有讲究的,江雨既没有称呼他祁公子,却也没有直呼他姑爷。

    从身份上来说,他算是娘家人,又是冬菲的夫君,称她一声姑爷不为过。

    可他却又不是华家的下人,最后干脆以武林同道的身份称呼他一声祁姑爷,这样倒也说得过去。

    祁佑看他一眼,在他指着的地方坐下来。

    ——这个简易的木凳子原来是没有的。297

第二百九十八章逼不得

    闻昱丹看着那道伤口眉峰蹙起。

    他身手欠佳,这一刀本该是落到他身上的,原及替他挨了这一下。

    养了一段日子新肉都长起来了,前几天营地被围,祁佑和人动手时伤口裂开,伤势加重了许多。

    要说原及身上那些伤,多半是为他受的。

    这次又落魄至此。

    跟了他这么个主子,原及时运真不好。

    “殿下,帐篷……”

    “让你夫人先住着吧,这一路,怕是吃大苦头了。”

    落胎有多痛他无从体会,却是亲眼见过的。

    对华氏,他由衷的佩服。

    “谢殿下。”

    就着微弱的光线,江雨将他的伤口清理干净,化脓的地方挑破将脓挤出来,祁佑吭都没吭一声,硬生生抗下来。

    一众小姑娘不敢直视姑爷赤着的上身,云书将她们各自安排开来,做饭的,收拾的,去外面巡山的,总有事做。

    “我们最近都吃的山里找来的东西,剩下的干粮不多了。”被几个俏生生的姑娘包围住,伙夫黝黑的脸都能看出那抹红来,“你们人也不多,这些粗活我来做就好。”

    厨房一直就是春玉的地盘,这时候便上前道:“我们本就是侍候人的,什么活不会干,大哥,我们也不敢抢您的地盘,只是这个时辰你们怕是都用过饭了,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能还让您来负责我们的吃喝,再说小姐和姑爷都是伤患,我们想着法子都得给他们准备些精细的吃食,请大哥行个方便。”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我去给你们拿两口锅来。有口小的正好能给祁偏将和他夫人做吃的。”

    “哎,多谢您了,我帮您去拿。”

    闻昱丹有太多事想问,想了想还是决定再等等,虽然华氏的人都能干,可要说最精明的,还得属华氏。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温暖熟悉的怀抱让华如初依恋的又往里靠了靠。

    只有曾经失去过,人才能体会到失而复得的那种幸福感让人有多满足。

    平时觉得不在意的。也只有在经历失去后才懂得原来自己那般在乎。

    这个男人,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

    浮萍般的人生才算有了一个可落脚的地方。

    祁佑早就醒来,换成平时这个时辰已经操练士兵好一阵了。

    可这会,他只恨不得能在这床上天荒地老,没有那些烦心事。只有他们夫妻两人。

    “我一路都在担心过来只赶得及替你收尸。”

    “我说了一定会活着回去的。”突然觉得胸口凉凉的,这是……

    忙将人从怀里拉出来,看着那满脸的泪水,祁佑只觉得心尖都疼了,满心却又有种肿胀的满足感。

    如初在为他哭!

    从没流过眼泪的如初为他掉眼泪了!

    不用如初说任何话,他也知道了在如初心里他有多重要。

    双手捧起她的头,祁佑珍惜无比的将她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净。那虔诚的模样像是在做一件最神圣的事。

    华如初也被自己的眼泪吓呆了,她,她,她有眼泪了!

    咸咸的。是眼泪的味道!

    活了十八年,她这辈子才尝到了眼泪的滋味。

    “对不起,让你担心,害你受这么大累!如初。对不起!”

    “你是对不起我。”想起他出征后祁老太爷的所作所为,华如初觉得万分委屈。像是打开了哪个开关,眼泪又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老太爷怎么能这么没良心,你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了祁家,可他呢?明知道你出了事,他却能不管你的死活,还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你要真死在战场上了,他以为祁家能再出一个祁佑?”

    这是在告状!明晃晃的。

    华如初一清醒过来就见缝插针的实行她的计划,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是傻子。

    祁佑和祁家人做了那么多年家人,哪会不知道他们的嘴脸是怎样的。

    他已经习惯了,也懒得和他们去计较。

    可是,他们不该那般对待如初。

    ——不止如初护短,她的人更是护她护得紧。

    他去找云书时,那几个大丫头显然早就在等着他开口,根本不用他问得仔细,她们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倒了出来。

    那些难听话居然也全部转述了,可见她们有多想给她们小姐出这口气。

    祁家对他的薄情他不是不伤心的。

    可相比较,他们对如初的刻薄无情更让他难堪又恼怒。

    他出征在外,他的媳妇怀着身孕在家,祁家不善待她也就罢了,她有的是人侍候,可他们却将她赶出了祁家。

    祖父真认为他离不得祁家吗?

    没有等到祁佑的回话,华如初也有些生气了,人要是没有孝心枉为人,可是一个人要是愚孝她就真的看不上眼了。

    她原本以为祁佑不是个愚孝的人,只是不想和祁家人计较罢了,难道是她想错了?

    挣扎着想抬头和祁佑说道说道,就听祁佑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呢?那么过份,你怎么忍得了?”

    华如初沉默了一会,“我当时只想你安然无恙,其他的哪还来得及计较,不过我小心眼,心里记着呢,有的是秋后算帐的时候。”

    “恩,我们秋后算帐。”

    听着像是打趣的话,华如初不满他太过敷衍,又道:“我将你放在我那里的箱子给他们了,不过我从里面拿了一张房契出来,银票只给他们留了三张千两的,后来想想真是后悔死了,我干嘛要给他们那么多,那么没良心的人,受不起你对他们那么好。”

    祁佑眼神落在虚处,脸上的神情完全不是华如初以为的漫不经心,冷得都能刮下一层刷来。“我听云书说你用那些东西买我的自由?”

    原来是云书和他说过了,华如初总算明白了那股违和感是怎么来的,总算能想得通了,要是第一次听到那些话祁佑都能这么淡然,那得是对受了委屈的她多淡漠没感情。

    “我是那么说的,你生气?”

    “不,我只希望我是真的自由了。”

    华如初猛的抬头,“真的?”

    “真的。”亲了亲她的鼻尖,祁佑脸上再不复刚才的冷漠。柔和得不可思议,却不显得突兀,“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这算不算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不过不管是什么,初步目的总算是达成了,华如初露出大大的笑意。容光焕发的将那点子虚弱全给掩了下去,“那我们不回祁家了?”

    “交给我来办,你别担心。”祁佑只是笑笑,没给直话,华如初也满足了,并不逼迫他。

    有些事,逼不得。

    越逼越得不到。

    再说她不逼总有人逼。比如祁老太爷。

    一直听话的孙子突然脱离掌控,他必定知道和她有关系,一定会说要休了她的。

    他越是这么做,祁佑会越心淡。她等着就是。

    “再不起来别人都要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坏事了。”虽然这么说,华如初还是不太想起,这里不是祁连山脉最冷的地方,可比起太原还是要冷多了。有个火炉子抱着,舒服得她都想哼哼。

    祁佑倒是想做点什么。但是冬菲说了,半个月内不能行房,而且,“这是太子的帐篷。”

    那么就是真不能再睡了。

    华如初坐起来,环眼看了下这不大的帐篷,除了身底下这张床外就只有一个沙盘,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桌子和凳子都犹有新痕,显然是在山里就地取才了。

    “云书带了床单,洗过的,我让她来换了。”

    祁佑点头,如初睡过的东西再让太子睡,这怎么都说不过去,他心里也不舒服。

    “外面谁在?”

    等得都有些犯困了的夏言听到声音马上来了精神,“小姐,是婢子夏言。”

    “打水进来。”

    “是。”

    正在帐外商议的几位将领看这作派对望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冬菲随着夏言一起进去,也不管姑爷还在,径自走到床边给小姐把脉。

    哼,姑爷如果着紧小姐才不会去做明知不能做的事。

    看她收了手,脸上有舒缓之色,祁佑心下稍安,还是想要得个明话,“怎么样?”

    “好多了,小姐就是太累,其他方面只能慢慢养,好在这山里物资虽缺乏,滋补的野味却管够,小姐,就是不爱吃您也尽量多吃点,这次伤得有些狠了。”

    “我知道了,你们不要担心,云书哪去了?”

    “有个姐妹找到一处长菌子的地方,云书姐姐带人去摘了,春玉说那东西炖在汤里很鲜,您一定爱吃。”

    别人只道她善待下人,可他们又如何知道她们对她有多好!

    华如初将这些好记在心里,道:“夏言,你去找找云书的包裹,我记得她带了干净的床单,拿来换了。”

    “云书姐姐交待过了,婢子去拿。”

    洗漱收拾妥当,祁佑和华如初先后走出帐篷,几乎所有的视线都扫视过来。

    意料中的事,华如初在恢复她在娘家时的装扮后就彻底将祁少夫人那个身份带给她的束缚丢开,这点眼神对她没任何影响。

    径自走到太子面前,华如初行的也是江湖礼节,“华氏见过太子殿下,一来就惊扰殿下,请殿下恕罪。”

    “你能来,足以抵得上任何罪,快免礼。”

    “谢殿下。”眼神一扫,华如初对着其他几人也抱拳行礼,不冷淡不热情。

    这番作派倒是让几位将领对她印象好了许多。

第二百九十九章被包饺子

   春玉在不远处摆好了饭菜。

    也不知道谁那么手快,居然做出了一张矮脚桌。

    看小姐姑爷出来了,春玉忙过去相请。

    抢在如初说话之前,祁佑道:“内人身子损得厉害,每顿饭都缺不得,请各位多担待。”

    闻昱丹警告的眼神在四人脸上扫过,道:“去吧,吃完了过来,有事相商,令夫人也一起过来。”

    “是。”

    等人一走远,闻昱丹却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道:“本宫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她做派太大,出门在外还带着这么多人侍候,想想你们家里的夫人小妾,儿子女儿,可有哪一个有她的魄力,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千里疾驰来救夫?在路上落了胎都还能这么快赶来,身子得伤成什么样你们可有想过?收起你们那点子心思,她做得不比男人逊色。”

    几人脸上都有些赦然,仔细一想也是,人家有那厉害得能跟来战场的下人,关他们何事?

    所谓咸吃萝卜淡操心说的就是他们。

    几人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做了蠢事。

    “祁夫人几次派人送东西来,里面最多的是药品,她身边那对小夫妻看到没?就是出自他们之手?你们谁没承过他们的情?别做些让人心冷的事,别到时候需要他们帮忙时抹不开脸。”

    “殿下说得是,我们糊涂了。”

    “能想明白就好。”闻昱丹丢开手里用来画图的树枝,拍掉手里的污秽,道:“歇一会,等他们来了再说。”

    “是。”

    这番话虽然说得小声,但是相隔的距离也就这么远。以这一帮人的功力没有一个漏听了哪怕一个字。

    这么一来,众人对替小姐说好话的太子倒是多了两分好感。

    表现得最明显的就是春玉,乘了一碗汤出来就要给太子送去。

    华如初看得哭笑不得,忙叫住她,“不要做得那么明显,每人都送一碗去。”

    春玉吐舌,照做。

    祁佑眼神扫过众人带笑的脸,脸上不由得也挂了淡淡的一抹笑,明明只多了六十余人。可他就是觉得信心大增,自信一定能从这山脉中脱困。

    “别在意,他们没有恶意。”

    华如初将喝净的碗递出去,自有人抢着去给她添满,“我知道。不会放在心上。”

    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她很清楚,无外乎就是她派头太大了,侍候的人太多了,一点不像是上战场的,倒像是来享福的。

    这是事实,她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她带的人绝不会拖后腿,到时他们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用事实说话比口头上轻飘飘的几句有用多了。

    这么些年下来。她早就被人侍候惯了,真要让她什么都自己来那才糟糕。

    不过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的,华如初尽量让自己吃得快些,吃完了就忙拉着祁佑过去。

    此时围坐的多了一人。看着她眼中全是善意的笑。

    ——是梁世涛,没想到他也上了战场。

    闻昱丹打趣,“祁夫人一来我们倒是有口福了。”

    “您不嫌弃就好。”

    “这话就谦虚了,就是我太子府里的厨子都不见得能做得比这更好吃。”

    这话却不好再接。华如初从来就不是那贬低自己人抬高别人的高尚人。

    闻昱丹见好就收,问起太原发生的事。

    知道太子必定会问。华如初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有条不紊的将她所知的情况全说了出来。

    就是她为太子妃所做的安排也没有遮着掩着。

    “我想您知道了这些会更安心,没有要表功的意思,于情于理,我都希望太子妃和皇太孙能好好的。”

    自己有了嫡子的事太子是从莫问写来的信里知道的,要说太原最让他挂心的无外乎就是太子妃母子。

    其他的,是他的他总会夺回来。

    “本宫和太子妃都该谢你。”

    “华氏承受不起,这是乡野小民都该有的本份,再说我和太子妃也甚有交情,自从到太原便承了她不少情,断不能对她的难处视而不见,只是力量有限,能做的也有限。”

    “这已经是出乎本宫意料之外的好了,只要她们母子无碍,本宫便无所畏惧。”

    一直挂心的事有了结果,闻昱丹脸下的压抑之色终于褪去,重新有了神采。

    “但是我们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坐在最左边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瓮声瓮气的道。

    看如初望过去,祁佑才想起她不识得在场之人,忙给她做了介绍。

    “说话的是伍鸿,从他之后依次是孙依成,郭安,高风,梁世涛你见过的。”

    华如初站起来一一抱拳以礼,几人这次态度好了许多,皆起身回礼。

    梁世涛最活泛,眨巴了几下眼睛装可爱,“能在这里见到大嫂,小弟佩服。”

    “是佩服还是惊吓?”华如初打趣他。

    “有惊,但是佩服更多。”

    华如初笑,深深觉得不用再端着少夫人那个身份真好,想说什么就说,和男人说几句话也不是滔天罪过。

    只要顾着祁佑的面子就行了。

    不过此时最重要的不是这些,华如初严肃了神情,道:“我人微言轻,力量也小,能请得动的也只是武林中的朋友,正好武林大会在青州举行,来之前我让管家快马前去求援,那里有我爹和兄长,还有一些说得上话拎得清大局的世家叔伯在,应该能带来一大批人。

    雍州是唐虎的地盘,就是给你们送马的那人,我也让人去请了,他想得到茶叶这条财路,我以那个为代价,想必他也能带一部分人前来。只是唐虎以后还要在这雍州过活,他们要是藏头藏尾的,请各位不要和他计较。

    武林中人各自为政惯了,也不喜欢受人约束,只有我爹的话还有点用,到时如果他们有无礼之处,还请殿下以及各位能体谅一二,他们既然会来便是心中有南朝,就是看在这一点上也请大家不要怪罪他们。”

    这是他们想都没想过的事。怎么还会怪罪。

    一直没有想出脱困之法的几人面面相觑,心中喜不自禁。

    只要能脱困,不要说只是忍让他们可能的无礼了,就是真做了什么过份的事他们也能忍住。

    就像华氏说的,能来就是条汉子。其他的什么礼都是虚的。

    闻昱丹这段时间磨砺下来城府又深了几许,可这会也是眼中放光,武林中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各自为政,要组织出一个怎样纪律严明的队伍自是不可能。

    可他们的个人能力却是强大的,有他们在,安全无忧矣。

    只要保证了安危,他才能安下心来谋划其他。

    太原那边他也不是毫无暗招的。

    “只要他们能来。本宫便记他们的功,其他的你完全不用担心。”

    “如此,华氏代大家先行谢过。”

    梁世涛看得都快要成星星眼了,真厉害。这才是华家么女的真面目吧。

    不过,茶叶不是太子的吗?怎么就成了华氏的?

    难道说……

    “殿下,茶叶的事还请您见谅,当时我实在是急了。只能用最能打动他的东西去引诱他,不过我会和他说明。只让他在雍州这一带卖。”

    “那个不重要,比起他们的增援,茶叶一点不重要。”只要他成了南朝君主,整个南朝都是他的,哪里还用去经营那么个铺子?

    意料之中的答案,华如初面上却表现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太子看了心里就更妥贴了。

    “对了,这次跟我一起来的还有祁佑的庶弟祁镇,他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却极有本事,我能这么快赶来还得多谢他带着走了好几条近路,节省了不少时间,昨天我看他用陷阱的手段也颇高,想好好利用起来,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祁佑昨天就看到祁镇了,当时满心都是对如初的担忧,也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到现在都还没说上一句话。

    此时听如初说起心里对他便多了分感激,也想让他在太子面前多露露面,顺势便问,“你想怎么做?”

    “后面追兵不断,一直这么后撤也不是办法,我就想着要是做些陷阱拖慢他们的步伐,或者给他们指出错误的方向,不知道有没有用。”

    “有用倒是有用,可是现在我们连后撤都不行了。”闻昱丹苦笑着接话,“玉门关破,这一带全落入古胡国手里,他们原先只是从古胡国那边往里推,可是探子回报,现在已经形成包抄之势了。”

    这是……被包饺子了?

    华如初有些急了,这样下去,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而且,“现在我们还不能撤得太快,我爹和唐虎他们不会比我晚来多久,要走也得和他们汇合了再说。”

    “有地方可撤?”

    “当然有。”不是她小看人,以祁连山脉的连绵不绝,只要找对了方向,那点人休想捞出人来,“东边不行有西边,西边不行还有南北边,就算古胡国放十万士兵进祁连山脉也连成不了片,就算真碰上了,以他们零散的兵力,我们能打不过?只要这几天内不对上就不会有问题。”

    “几天之内他们做不到,听你这么一说本宫放心多了。”

    “殿下说笑,我一个妇道人家哪会懂得这些,只是听爹爹说过祁连山脉的广阔,您可能不知道,十多年前我爹和许多世伯便来过这里。”

    这场战争在坐之人除公子哥儿梁世涛外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当时的人里有华氏的家人,这样他们的信心更大了。

第三百章援兵之一


    援兵来得出乎华如初预料的快。

    最先到的是唐虎。

    就如她所言,唐虎带来的人两百人全做了伪装。

    ——一水的灰不隆冬的衣服短打,脸上蒙着黑巾。

    为了防止被敌人混进来,华如初强烈要求他们将黑巾除了。

    “要不戴着这东西,被人认出来以后我还怎么在这一带混,不掺杂两国之间的事最先还是我提出来的,我这已经是带头坏了规矩了。”

    “我只说不让你戴这个,没说不让你伪装,喏,地上湿泥有的是,拿那个抹一下脸,你的人互相之间应该都是认识的吧。”

    “那当然,要是自己人都不认识我打得他认识。”

    “那不就结了,只要防得住敌人就行。”

    唐虎心里一比较,觉得华三小姐这主意比较靠谱,率先抓了把泥土往脸上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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