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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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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鼠崽,你醒了,早膳想吃点什么,我吩咐下人去准备……鼠崽别捣乱,哦嗯……”激烈运动之际俯身亲口那微微张开的嘴儿,沙哑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撩乱在身下人惨兮兮的面上,吹拂她凌乱的鬓发。

“够了,够了……不要了……”爷够了,爷吃撑了——!

“不够!还不够!鼠崽你不可以不要!”握住抵在他胸前的两只小手不容反驳的掰开箍在她头顶,面对她的哭泣她水蒙蒙讨饶的魅惑猫眼,他只会更加兴奋,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的爱,猛狠的索求,他要不够,还是要不够……

待某人餍足了停下来,爷几欲报废。

荷尔蒙得以释放纾解的男人心情自然绝佳,就连唇角上扬的弧度也绝对是发自真心,绝不是先前的笑里藏刀。此刻的莫子谦,惬意慵懒的舒展着身躯于床上,一手支着头颅,一手温柔的抚摸着旁边软成春水的女体,整个人舒服适意的如只吃饱餍足,舒爽的眯眸回味余韵的雄狮。

“鼠崽,你饿不饿?我吩咐下人给你送些午膳可好?”

原来再睁眼就该吃午膳了。

爷瘫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唧唧哼哼。您老人家几时改性了,竟学会询问别人的意见了?

“鼠崽是在生气吗?的确也该气,是我不知节制,又太过猛浪,才累你至如斯可怜模样。是我的错,我该罚——你看这样可好,要不我答应帮你做成一件事以此将功折罪,行不行?”

莫子谦的确不愧为商场狐狸,情场老手,心思缜密又善于布局,几句话的功夫就将人引诱的不得不钻入他的话圈里。可不是,只要心中有所求必定跳进他的局中,而爷扮着男装迟迟留在京城不是有要事要办还能是什么?

如此大方的给出这么大的承诺,看来他极满意了从爷身上所讨得的好处。

一口郁气堵在喉咙迟迟不去,这算什么,算什么?等价交换吗?靠!

“怎么突然起了这么大的火气?怎么了?”

他笑着搭上爷的肩膀,被爷莽着脸躲开,他不以为意的再次欲搭上来,爷拿爪子狠狠拍飞,索性身子一扭,留给后背留他自个YY吧!

“鼠崽……”

“以后别碰爷,这就是爷要你为爷做的事。”

凉凉的话讲完,身后好长时间没有传来动静。

在爷以为一场浩劫在所难免时,一声带着热气的轻笑吹拂在耳旁:“我刚刚才想明白了鼠崽生气的原因。鼠崽别气,你是我珍视到骨子里的人,若轻视你岂不是连我自个也一并轻视了去?我说答应帮你做件事只是为了讨你开心罢了,若你不喜欢,就当我没提——不过,我真的很高兴。”

掐着手爷闭目养神,这种神经不正常的人爷懒得搭理。

“鼠崽,我娶你吧。”某人犯神经毫无预警的丢给爷一个惊雷。

眼皮一跳,爷浑身的皮紧绷。

“鼠崽,即日赶路怕你身体受不住,今日就且留此休整一日,明日我就带你回去见我爹娘,定个日子咱们成亲吧。”

商量的话却是毋庸置疑的肯定句,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鼠崽怎么不说话?有什么意见你尽管提就是,毕竟成亲是两个人的事。”

“不想和你成亲。”既然你让爷说,那就休怪爷直言不讳。

“鼠崽就会说笑……”

“爷这辈子讨厌说笑。”

“不要惹我不高兴,鼠崽。”

泄气,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不想和你离开都城。”

“有什么事我会替你办,无论如何明日一定要离开。”

“你说过成亲是两个人的事。”

“鼠崽乖,你提的无理要求要让我如何答应?”

指头将床单抠出了个窟窿,在背对着他的地方爷咬牙:“反正横竖都是你有理,既然这样,你何必假惺惺的询问爷的意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定个日子直接将掳过去不就得了!”

“一切谨遵娘子大人的旨意,为夫定会好好选个黄道吉日,将娘子给掳,哦不,是隆重的将娘子给娶回家。”从背后将爷环抱,他吻吻爷的侧颈,无限愉悦道。

靠!这叫什么,给个竿子他就蹭蹭的往上爬喝!

“记得你的娘子中好像有个叫苏婉的……”

话未讲完环在身前的臂膀就猝然勒紧,身后拂过侧颈的气息似乎愤怒了起来。

“你不提我倒是还忘了你对我做的好事!你给我起来,今日我定要好好跟你算算旧账!”

威慑于某人滔天的盛怒,爷忙闭着眼儿,瘫软着四肢装死,任他在耳旁又恐又吓的,愣是意志坚定的将装死任务进行到底……

莫府门外,于初晓时分得知了消息的司徒俊浩,即刻火烧火燎的奔来了莫府,敲门人家不搭理,硬闯被人抬了出来,叫嚷怒骂人家视他无物,派人去皇宫调来禁卫军谁知那群猴崽子们不知为何都过了午时还未来。

司徒俊浩万分恼火,好你个莫子谦,平日里对堂堂一国太子殿下没大没小倒也算了,他竟可恶的、可恶的掳他的女人!!

淫贼!放荡!

还有皇宫里的那群废物,迟迟不来,莫不是不把他堂堂太子放在眼里?!

旁边心急如焚的王凌眼巴巴的瞅着紧闭的莫府大门,只要一想到那刻于醉生坊里莫大人对沈弟那种火辣辣的眼神,他额上的冷汗就如雨般哗哗而下。莫大国舅的强势早在醉生坊时他就敏感的从国舅身上的气场深刻领略,掳了人于府中这么多时辰,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沈弟偶尔脂粉气了些,但他终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更何况他向来洁身自好没有那种癖好,这要真是被国舅大人给糟蹋了——王凌的冷汗再次冒了出来,双手合十祈祷他的沈弟能豁达些,想开些。

在莫府门前一行人束手无策的等待中,在司徒俊浩急的几欲爬墙时,威严的莫家大门竟然幽幽开启,霎时亮了王凌和太子的眼。

“沈弟他到底如何了?”

“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快给本殿下让开!”

莫府小厮不卑不亢,单臂拦住要往里闯的王凌,转身对太子殿下躬身:“太子殿下,公子只允许您一人进入,其他人等,一律于府外等候。”

小太子忍了一腔怒气,也罢,只要能让他进去先看看那贼婆娘是否安好,待日后,他再来收拾这群不知尊卑的奴才!

留了王凌于府外,跟着引路小厮,在他不停的催促下,快赶慢赶的绕了几个廊庭,终于在一处庭院前住了脚步。

小厮退后几步,再次冲着司徒俊浩躬身,手左下低垂明确指向一个方位,卑微道:“太子殿下,公子的房间在那,您请便。”语毕行了一礼,矮着身子退出了司徒俊浩的视线范围。

目光顺着小厮所指方向看向了不远处那两扇紧闭的猩红大门,不知为何,他的心猛烈开始跳了起来,不知是迫切还是不安。

生生拉住了想要逃离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迎着平地而起的萧风朝着两扇门步步趋近。一枚落叶贴上了他的发间,他无暇理会,脚前一块尖石划破了他的脚腕,他似无所知觉,他的全部注意力全部感官只在那紧闭的缝隙,他在想,隐没在那道紧密缝隙之后的房内,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呢?

抓着首辅的手颤抖的握成了拳,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刚刚闭起的眼,手上力道用力向前——

入眼的这一幕恐怕到死都无法从他的脑海中抹煞。

十七年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伤痛加起来都不及这一刻。

扶着门摆他拼命的眨去眼里的水雾,虽然他恨不得此刻刺瞎自己的眼,但他还是强迫自己仔细看着,牢牢记着,永生永世牢记今日之耻!!

他司徒俊浩对天发誓,不雪今日之耻,誓不为人!!

被翻红浪,呢哝娇语,肢体纠缠,缠绵悱恻……

诉不尽的情话衷肠,激情下的巫山云雨……

屋内欢好的气息陌生的让他惶恐,床上激情正浓的两人熟悉的令他想要拔腿而逃——

一双含着挑衅的目光直直射了过来,他不由抓紧门摆,愤怒的眼神迎了上去。

对方挑衅的桃花眸微微一挑,似讽又似不屑,好似示威般,只见他猛然抓住身下女体加大了动作,娇媚的如泣如诉的呜咽声讨饶声断断续续响起,如故酥软,荡人心魄,但唯独对门外的司徒俊浩来讲却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剑,残忍的将他维持的所剩无几的骄傲击的粉碎!

来的时候,他尚是一身骄傲意气风发的小太子,走的时候,他却如磨平了棱角的铜镜,如丢了利爪掉了利牙的小兽,一夕之间失了所有的骄傲……

莫子谦够毒!

呼吸尚未平复,爷喘息着抬眼,复杂的看着已然空荡的门扉,再垂眸看了下因‘不听话’而被掐得发紫的小腰,眼神不由自主的飘上了某个正起身,慢条斯理的开始穿戴衣物的人身上,看着他穿戴整齐利落,折扇潇洒一打,整一副浊世翩翩公子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

“你在想什么?”折扇合起,他俯身趋近,湛黑的眸霸道的将人攫住,仿佛在无声告诉爷,不仅是人,就是思想他也得牢牢霸占。

扭过脸躲开他垂落于爷脸上的发,爷意兴阑珊:“说了你会不高兴的,自取灭亡的事儿爷可不会做。”

手捏上了爷的鼻子,他宠溺的笑着:“听你这般说,我今个还非听不可了!说吧,我心情好着呢,没那么容易惹得我不高兴。”

“真的要说?”

“说。”

“那,是你自个非要爷讲的,你要恼的话就恼你自个,千万别迁怒到爷身上。”

不应下来但也不否定:“你尽管说就是。”

掐着手指爷垂了眸:“其实吧,也就是觉得你这个人脱了衣服就是禽兽。”顿了顿,严肃了小脸一本正经:“可穿了衣服就是衣冠禽兽!”

听罢他不恼反笑:“总之,我莫子谦不是人,是吧?”

抿着唇角不接花,继续将手指玩得出神入化。瞧,连你自个都这不能认为,看来还有些自知之明。

桃花眸闪过不明意味的色彩。

折扇击掌踱步至铜镜前坐下,拉过抽屉拿出其中的桃木梳和一个别致华贵的紫玉冠,握在手中把玩片刻,他垂着眸淡淡吩咐:“鼠崽,过来给我梳头。”

什么?是爷耳朵出现幻听了吧?

扯过薄衾翻了个身,直接盖过头顶将讨厌的人事物统统隔离在外。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过来,我知道你听得见的,惹我不高兴你是知道后果的。”

不高兴,不高兴?!!

谁,是谁刚刚大言不惭的说心情好,不会那么容易惹得他不高兴?!是谁,究竟是哪个王八蛋王八羔子说的!!

出尔反尔,心眼比针眼小的男人,究竟是哪对父母早就的这样的极品!

跟我一个小女子瞎计较,他瞎了他的狗眼!

“第三遍,过来。”

不听,不听!蒙着被子捂着耳朵打滚,爷听不见,谁惜理你!

“第四遍,过来。”

爷耳残疾,您老人家再大声点!

“第五遍……哦我差点忘了,女人只会给自己的夫君梳头,你尚且没名没分的,也难怪会闹些小别扭,使点小性子。看来成亲是势在必行了,愈早愈好,你放心,我这就令管家准备准备咱这就赶路,早回去就早成亲,父母亲早就在家等着抱孙……唉,鼠崽,你这是为何?”

披着薄衾爷黑着脸夺过他手里的桃木梳,梳梳梳,爷梳的你毛发凋零!

虽然头皮阵阵发疼,但透过倒映在镜面上的那张俊美容颜上,依旧可以看见那完美的唇线还是悄悄的扬起……

翌日,天刚擦亮时,尚且睡眼惺忪的爷,就被人惨无人道的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干什么……”极端不满的咕哝着,胡乱挥动了两下手臂要赶走揪着爷的讨厌鬼,睡意朦胧中感到唇上一热,湿滑的温热强悍的堵了进来,似乎夺了爷好长时间的呼吸方恋恋不舍的退了出去。恍惚中,貌似还感到舌尖被吸的麻麻的,痛痛的——

“小鼠崽,咱们要上路了……”醉若熏风的气息轻轻吹拂耳畔,可待飘入耳中与此刻正做着的梦境纠缠,就十分巧合的给了正吐着黑色枝桠,万里追杀爷的黑山老妖配了音——要上路了,送你上路了……

猝然一竦浑身惊汗,惊魂未定的睁大了无焦距的眼儿,爷沉浸在黑山老妖带来的恐惧无法自拔。

“小鼠崽?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探过爷的额头,他抱起爷放在膝上,掏出一方帕子给尚心有余悸的爷擦着冷汗。

过了好一会爷方从噩梦中缓过了神,环顾四望,这才发现此刻身在马车上,难怪梦中被枝桠拖得上下颠簸。

赶忙从莫子谦膝上爬下,蹭到车窗边,掀开纱帘急急环顾,来往的人群,繁华而熟悉的街道昭示着爷尚未走出都城。庆幸激动之余,爷扯掉纱帘跨着腿不管不顾的就要从车窗上跳下,要不是莫子谦眼明手快的一把将爷按住抱下,指不定此刻爷正卡在狭窄的车窗上哭爹喊娘呢。

“你这是要干什么?想逃?”某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爷,不掩微愠的桃花眸眯了眯,无疑是发怒的前兆。

半咬着唇直摇头。说想逃纯粹就是找死。

“不想逃就好,鼠崽乖乖坐好了,若是能听话不惹事,等到了下一城,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重新将爷抱到他膝上,捋着爷耳边的发丝于耳后,顺便掐掐爷的脸颊,桃花眸温柔着含着威慑,半是诱哄半是威胁。

端起前方红漆小案上尚冒着丝丝热气的燕窝粥,温润的手握着白玉瓷碗,另一手优雅的持着汤匙不紧不慢的搅动着碗内莹润通透的稠粥,浓而香甜的粥香不多时就溢满了不大不小的车厢。

“走的早尚未来得及吃早膳,鼠崽,你也饿了吧?今个的燕窝粥做的不赖,你尝……”

“爷得下车一趟!”

啪嗒!汤匙半轻不重的搁在碗边,刺耳的响声仿佛是某人严厉的警告。

“下车干什么?”

“买点东西。”

“所有路上用品我早令人买齐,你还要什么?”

垂眸掐手指:“女人家要用的东西你也准备了?”

低低一笑:“当然。用不用我亲自拿给你瞧瞧?”

嘴角抽搐了三下:“不用了。其实,其实我要去买点……买点女人家的……”后面的话低不可闻。

“到底要买什么?”

恼羞成怒的抬头吼:“女人家的东西你刨根问底作甚!”

端着燕窝粥一口一口从容的喝着,对某人的吼叫不为所动,偶尔掀帘朝外看两眼,似无意嘀咕:“再过会就要出城了……”

“其实我是想去药铺抓点女人用的药……”

话未讲完莫子谦就陡然变了脸色,泛白手指抠着的脆薄碗沿欲裂欲碎,微微狰狞了俊脸,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可怕:“你要去买送子药?”

来不及怔愕于某人敏锐的洞察力,爷急急摇头如拨浪鼓,抱着他的胳膊又是解释又是说明,就只差三指向天发毒誓澄清自个了。没有比爷更加清楚此刻状况是多么的危险,要是今个爷消除不了他埋在心里的那颗怀疑的种子,那么爷今日非血溅当场不可。

“真的真的,爷去药铺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本来不想说的,毕竟这种事情好令人家难以启齿……其实,每每晕厥于你的昂扬身姿下,爷就觉得……觉得……觉得爷有病……”扇着长长的睫毛装纯良小媳妇,掐着手指扭捏,声音唧唧如蚊子,至于莫子谦他信不信那就另算了。

湛黑的眸依旧攫住面前人不放:“晕厥是我索求过猛,不是你的问题,下次我注意点就是。不要胡思乱想,我们继续赶路,父母亲还在等着……”

“不行!不去抓药爷心里就死有根刺不舒服!请你就大发慈悲让爷去吧,否则爷整日里疑神疑鬼的,会憋出病来着!爷保证绝对不会抓乱七八糟的药,反正你也略通些医理,等爷将药抓回来,你严格把关就是!在大人你的眼皮底下,小小的爷断然掀不起风浪的,让爷去,让爷去吧——”摇着他的胳膊爷软着声调撒娇,自个先被恶寒了下。

不急不缓的放下手里的白玉瓷碗,他手指抚平衣服褶皱,温文尔雅的笑笑:“我陪你去。”

指尖点上了他脸上的八道血痕:“这里。”

莫子谦黑了脸,估计是这才想起来某人在他脸上留下的杰作。

“老王,驾车去董记药铺。”

“是,公子。”

董记药铺,大医官董易的药铺,在名震天下的医怪仙关门弟子的眼皮子底下,爷纵使有多大能耐也掀不起小风大浪不是?高,莫子谦您老人家实在是高!

“快去快回。”一块淡紫纱巾蒙上了爷的面,他柔声嘱咐着,由上到下将爷仔细看了个遍,皱了皱眉,俯身去车厢外间放着的木箱子里寻了见宽松广袖的深色袍子,强硬的给爷套的严严实实,确定全身上下没有露出一丝一毫不该露出的肉,方不情不愿的放行。不过放行前他抬手将爷的刘海弄了弄,在遮住额头的基础上力求将爷的眼儿也一同遮住。

忍住了骂爹骂娘的冲动,透过头发缝隙爷碾着碎步小心翼翼的朝着药铺而去,路过的人有不少有好奇心的人,驻足而瞧,毕竟蒙的如女盗侠一般的人物,任谁也会多瞧上两眼的。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女人倒也罢了,但凡男人瞧上超过三眼的,皆会被莫名气流击中,或击中腿儿,或是胳膊,或是肋骨,亦或是鼻梁,击中哪,哪就断,邪门的很。因这突发事件,董记药铺今个的生意出奇的好。

“姑娘,您来看病还是抓药?”见门口进来位包裹严实的年轻女人,而且还貌似鬼鬼祟祟的东探西看,看铺的小童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难道来个对他们药铺图谋不轨的人?他可得仔细着应付着。

磨蹭到柜台,爷干咳两声,小幅度环顾四周确定无莫子谦的人跟梢后,压低声音:“你们董易医官在不在?”

小童见此架势,更加小心了:“我们董医官今日有事未能来,姑娘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不不,我是来抓药的,我念着药单你快速给我抓来……”

一炷香后,爷提着二十几种药材于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药铺门,大摇大摆的奔向了停在药铺不远处的马车。

哗啦——掀帘欲进,抬眼间入目的却不是闪着八条血痕的俊颜,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憨实的四方脸!这猝不及防的一幕猛然撞到毫无预备的眼中,吓得爷一惊,手里药材噼里啪啦的落地——

车厢内,董易正往嘴里塞着案几上的青苹果,突见帘外的人也挺吃惊,咬着苹果忘了反应,直到苹果汁沿着他嘴角滴落他方醒悟过来,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抬手擦着嘴角狼狈,握着那咬了一半的青苹果放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姑娘何人?”憋了半天,董易总算憋出了句人话,而这是莫子谦也闻声从内厢出来,手里端着笔墨纸砚,墨黑深沉的桃花眸微微一扫,目光不轻不重的落在了那二十几包药材上。

“还不快捡了药材上来,让董医官看了笑话。内子没见过世面,冲撞了董医官,还望董医官千万见谅。”

“不不,是我冲撞了夫人才是,是我不对……啊?莫大人,您何时成过亲了?我怎么不知道?”确切的是整个大兴没人知道。

“董医官客气,我早已不是什么大人,直呼我名字就是。董医官师承第一神医医怪仙,以前就听闻医怪仙对人夸奖,其关门弟子董易勤勉好学触类旁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再过几年当今世上将无出其右也——”

“谬赞谬赞,董某才疏学浅,都是师傅他老人家青眼相看罢了——”董易面色微红,拱手连连。

“不不,能令天下第一神医另眼相看的人又岂会是才疏学浅之辈?”攥着一旁人的腰,暗用内力将磨蹭的她给弄上了车,揽过她于自个的身侧,笑看着董易:“恰好我这里还真有点事要麻烦董医官。内子身子不适,买了这约莫二十几种药材,内子向来糊涂,我唯恐她用错了药将好好的身子给吃坏了,所以能否董医官将这些药的药效统统都写在纸张上,也好让内子用药时有个分寸。”

董易再次连连拱手:“这是董某的荣幸。”

“那我就在这谢过董医官了。”

“不敢不敢,董某荣幸之至。”

共二十三种药材,要一丝不苟的写完每一种药材的药效,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可董易就是有这样的耐性。

因为爷买的药材不让小童往药包上写名字,所以他得一包包的闻,然后一页纸一页纸的写,密密麻麻的小楷,一列列,爷在旁边瞅着都为他感到手酸,可反观当事人,不知疲倦的写着,乐在其中的摇头晃脑,偶尔还会和莫子谦交流一下关于某种药材的心得……

长时间的坐着,爷耐不住了,告诉莫某,尿急。

董记药铺有公厕,当然公厕是对自己人开放的,拿着董易给着的腰牌,在店内小童瞠大的眸子中,大摇大摆的去了内院上茅厕去了,解决完了生理问题便慢慢悠悠的往回赶,不是不想逃,而是爷知道去茅厕这么远的路程某人一定不放心,于爷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个小尾巴远丢丢的将爷盯牢。想要逃,那叫一个自寻死路。

从内堂绕出,刚欲闷着头把药铺出,却在不经意抬眼那刹闪眸片刻。

对方似乎也没料到会再次偶遇,长大了嘴,扶着门摆望着对面人愣了好半会,之后反应过来美眸掠过惊喜,刚欲张开臂膀奔过来,却被对方一个眼神制止了住,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转眸,继续抬脚往铺内走去。

多年的默契自然不是盖得。

爷与她相向而行,两人似陌路的行人,任谁也瞧不出丝毫端倪来。在即将擦身而过的那刹,爷突然脚一歪倒向了旁人,对方手忙脚乱的接住,询问声连连,扶着弱不禁风的爷往最远方位的那把椅子上走去。

“安子,你小妮子不是在邯城施行你的钓美男计划吗?跑来京都作甚?”死安子重色轻友,在邯城帮爷骗财的过程中,愣是中邪的一样对爷敲竹杠的富翁一见钟情,发表了伟大的爱的宣言后,毅然中途丢下爷,让爷自个孤军奋战去!而她自个则屁颠屁颠的跟在个男人后面转,爱情三十六计全全上场,要死要活的要人家娶她进门!这和中邪了没两样不是?虽说那男人据说跟她两年前逝世的男友一模一样,但也不能因此而一口断定那是他男朋友的前身不是?况且话说邯城那个男人……怎么说呢,爷为何觉得眼熟?

“阿天,我来京都自然是要来找你的,你这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没个音信,我这不是很担心,所以挺着个肚子也得来看看你是否安好……”

“等等!”爷被雷劈到了,眼神冲着她的肚皮飘啊飘啊:“谁的?”

安子瞪眼珠子:“你说呢!今生我生是沈郎的人,死是沈郎的鬼,我安子认定了他,还能怀上谁的孩子?”

“安子你没犯傻吧?为何我听你说话像是鬼附身呢?”

拍走爷覆在她额上的手:“去你的,你才鬼附身呢!我是和沈郎继续未了情。他们不仅连相貌相同就连姓氏也相同,这说明什么,说明沈郎就是他的前生,是我命中注定的爱人——算了阿天,你也甭劝我了,我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今生我非他不嫁!”

“可不是,你连孩子都肯为人家生了,由此我可以明白你恨嫁的心情。”

“好了阿天,甭说我了,说说你,你来到这京都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现今行踪鬼鬼祟祟的?”

提到伤心事,爷不由得哀叹一声,苦大仇深:“总之一言难尽呐!反正安子,从今往后你见了我就权当不认识好了,否则,以后爷若犯点错误,不是我吓唬你,头一个倒霉的人肯定是你。”

安子不干了:“你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了,你犯错为何要我倒霉?我这不成了背黑锅的,连带着受气包吗?”

“你以为我想吗?安子你不知道,我算掉进了狼窝里了,我今生有可能就无望……”

“什么无望?”一声低沉男音磁性中稍微上挑着尾音,突来的强势气场令人难以忽略,纷纷移目看向正阔步而来的男人,缓带衣衫,器宇轩昂,温润如玉,内敛气势。举止从容有度,眸光柔缓多情,若是能忽略那于俊美轮廓不搭调的八条爪痕,那进来的这位公子可堪是浊世风流佳公子。

【元宝篇】 第二十二章 回莫府

含笑若暖玉的俊眸极快掩饰了几缕摄人精光,他几个阔步走向神态各异的两人,长臂不失温柔的一揽,霸道的将人从安子的搀扶中揽到自己的怀中。

“刚刚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摔着,可是身子有恙?”温情的拿下巴摩挲着身前人的额头,他柔声询问,可审视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开始打量着对面怔立着的安子。

不尴不尬的躲着他的亲昵,爷虚伪笑笑:“谁知道呢?走着走着这脚就无缘无故的软了下,要不是这位夫人及时拉住,指不定要摔个头破血流呢——”

“离开我仅半会的功夫你就差点出事,你这小女子就不能让我省心会?”宠溺的摸摸怀里人的脑袋,转而看向安子,莫子谦翩翩有礼的颔首:“想必是这位就是刚刚救了内子的夫人,恕在下唐突,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片刻收拾好所有的诧异,安子侧退一小碎步也人模人样的还礼,低眉顺眼学古代懦弱小媳妇,用着比爷更虚伪的调调回复:“奴家夫家沈氏。”

“原来是沈夫人,承蒙沈夫人大义,及时相救在下糊涂的内子。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为过也,这样吧,这块令牌沈夫人拿好,若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到城西莫府找管家齐六,但莫府凡力所能及的,定会助沈夫人一臂之力。”

听到城西莫府,药铺顿时哗声一片。

但凡是京都的人,谁人不知城西莫府是何处?

提到城西莫府,再打量这一身锦缎荣华,贵气浑然天成的男人,但凡有脑子的人还能联想不出这样气质卓越的男人究竟何人?

三年前功成身退的莫大国舅于此现身,于董记药铺来讲是荣幸,于这些平日里难得见得个贵人的升斗小民来讲,那是足矣令他们向亲朋好友炫耀的天大天大的荣幸。

安子不傻也不呆,虽然她初来乍到并不知晓这所谓城西莫府究竟代表了什么,但从周围激动的群情中,她亦可以猜测的出面前的这位俊脸被猫抓似的男人,其身份必定非比寻常。忍住了要给某人打眼色询问的冲动,面前的这个男人看似含笑温润的目光下实则藏着把雪亮的匕首,以她安子在道上混迹的几年经验来看,虽不知为何但她敢肯定这个男人对她绝对饱含敌意。

看了眼面前摊开的温润掌心上的黑色令牌,以她女人的第六感,她敢说这东西绝对是个烫手山芋。

一想到有麻烦缠身,安子脑袋一大,不由得推却:“举手之劳罢了,公子何须客气……”

“沈夫人这是不给在下面子了?”

轻声慢语中却有着冬日的清冽意味,安子的脑袋瓜更大了,这哪里是报恩,分明是强迫中奖!

同时她也火大了,要不要他东西是她的自由,怎么仿佛弄得她折辱他多大面子似的,就算他是个多么大的人物,也用不着拽成这样吧?想当年她家大舅还是黑道一条龙呢,也没见她大舅拽上天的模样不是?

爷眼尖的瞅见某人的懦弱小媳妇表象快要维持不下去了,唯恐暴躁的某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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