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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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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师年少有为,有胆有谋!朝堂上不畏权势愤然进言,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少师的胆色与谋略着实令下官们佩服佩服啊--”户部尚书徐克边走边拱手奉承道,一双精明的三角眼尽是谄媚之色。

其他朝臣亦是随声附和,讨好谄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徐尚书过赞了,”老申头叹口气故作无奈的摆摆手:“这个臭小子心直口快的厉害,有什么说什么,又不会变通!唉,你们说说,他这净是得罪人的性子,这不是让人愁吗!”

徐克郑重了脸色,面带崇敬之色的冲老申头拜了拜,又冲我拜了拜:“少师忠贯日月,赤胆忠心!为了大兴,为了圣上,大义凛然,不屈威武强势,更不惜以身犯险冒死进谏!置个人生死与度外,试问这天下人能有几人有这番的勇气和魄力!朝廷上有少师这般的忠烈之臣,实乃我大兴之福,百姓之福啊!圣上英明,刚刚在朝堂之上不是也万分欣赏少师的敢言直言,赞誉少师是我大兴难得的治国良臣吗?所以太师勿太忧虑,有子如此,父复何求啊!若是犬子能有少师的一个小指头的能耐,下官也就此生无憾了!”慷慨陈词完毕,不忘用饱含羡慕的目光仰望着我爹,直看的老申头一张老脸乐成了灿烂的菊花。

怪不得哀帝他对爷我的阿谀奉承简直就是百听不厌,听听,徐克这狐狸的一番奉承,简直就奉承到爷心坎里了!甜的就像蜂蜜一般,爷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

“哈哈哈,徐尚书谬赞,谬赞喽--”

“下官岂敢胡言?都是老太师太过谦虚了!”见前方地面上有些积雪未散,徐克忙上来搀扶住老申头另一边的胳膊:“老太师慢些,这地上滑,别磕着。”

拍拍徐克的手,老申头抖动着雪花般的胡须不胜唏嘘:“老喽--再过三年就八十了!老朽真的是一把老骨头了。别的不求,只求百官能齐心协力将大兴天下治理的太太平平的,那老朽也就能安心的向圣上乞恳告老还乡喽!”

“老太师福寿安康,老当益壮,定会长命百岁的!皇上万岁,老太师百岁,您老还要陪伴皇上二十几年呢……”

“再活个二十几年还不让人给恨死。”又那个不温不火的话突兀的插了进来,刹那间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停下了脚步,我扭过头看着随着轮椅缓缓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过来的司徒绝,低头搓了下鼻子,昂头一笑:“我道是个什么东西在嘎嘎的叫个不停呢!回头一瞧,哟!了不得了!原来是我们大兴‘曾经’叱咤疆场的西南王啊!失敬,失敬!”

曾经二字咬字极重,只要不傻的人相信都可以听出其中的讥讽与侮辱之意。

不知是不是对我接二连三的挑衅形成免疫力了,我诧异万分的发现这回狂傲冷酷的他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平静的恍如得道成仙的高僧!

转性了?

抑或爷挑衅人的本领降低了?

看来爷该检讨检讨了。

“怎么,本王没有为你的寻衅而动怒,令你很失望吗?”斜靠在轮椅椅背上,他冰寒的冷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我,有型却冷硬的唇线向上微挑,似勾非勾,似笑非笑,给菱角分明的冷面增添了几许连我自己都以为花了眼的邪气。

薄唇再启,不疾不徐吐出的话语却令我差点气煞了肺:“那是因为,在本王眼里,你根本就是个跳梁小丑!为你这等小丑儿生气动怒,着实没有这个必要。奸臣,这个答案你可曾满意?”

跳梁小丑?!!

他骂爷是小丑!

他竟然敢骂爷是小丑!!

格老子的!爷丑吗?爷哪里丑了!!

竟敢将跳梁小丑和爷相提并论!

爷不明白爷究竟和跳梁小丑哪里相像了!!

司徒绝,虽然爷装了十八年男人,连自个都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但是,爷骨子里终究还是个女人的!

女人可都是小心眼的我告诉你!!

司徒绝你完了!

完蛋了你!!

大祸临头了你!!!

惹了申家老鼠或许你会死,可若惹了申家小鼠,那你会生不如死!!!

在我怒火冲天眼看着就要冲上前去和司徒绝厮打的那刹,爷那蓄势待发的胳膊不设防的猛地被人一拧,霎时疼的爷嗷的惨叫一声。

双眸喷火的将头甩过,待对上老申头那警告性的鼠目,脑中一震,刹那间由沸腾状态直线下降至正常体温。

好哇,差点就中了司徒绝那个小子的奸计!

想激起爷的怒气,待爷失控做出些什么失常的举动时,再抓爷的把柄?

好小子,阴险狡诈的很啊!

想抓爷的小辫子?呸!下辈子吧!

纤手轻抬,姿态悠然的拂去狐皮大裘上飘落的雪花,我满脸平静的扭过头,若无其事的搀扶着老申头继续上路。

老申头、在场的官员以及司徒绝无不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因为他们着实不明白平日里好恶斗狠、不可一世的我,怎么今个就这般甘愿的败下阵来,不动声响的落败而归?

落败而归?怎么可能!

申家小鼠若是肯吃亏,那整个大兴的人名都得倒着写!

在老申头不解的神色里我的脚步一顿,杏核眼一瞪,假意怒叱的冲着众大臣道:“看什么看!非得让爷得理不饶人,和一个身体有障碍的人过不去你们才满意?告诉你们多少遍了,做人要厚道,要有同情心和爱心!尊重和保护残障人士,人人有责,懂不懂啊你们!即使你们心里面不以为然,但样子总该做一做的不是?看见身体有缺陷的人,不求你们这些没悟性没爱心的人给予爱的鼓励,但最起码不要幸灾乐祸,更不要欺负人家啊!要是实在看不顺眼,你们大可以见了他来就绕道走,远丢丢的躲着呗!好好的人就这么突然成了个废物,想必是难以接受,言行举止异于常人我们应该谅解,大度一点,宽容一些,何必跟这种人较真呢不是?万一落得个什么欺负残废人士的恶名,你们说,咱们以后该怎么在道上混呢!”

话虽对众大臣讲的,可我眼角的余光却不时带着挑衅往后瞥去。在余光中,我看见了双完全被怒意浸伐的寒目以及一双青筋暴起,将轮椅扶手生生掰断的铁掌!

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办到的,只觉一阵突来疾风骤然扫来,在眨眼的瞬间,我整个人已从老申头的身旁移到了轮椅旁!而脖间,则紧箍着一只足矣扭断我纤细脖颈的钢铁般骇人手掌!

“奸臣,你着实令我忍无可忍!”几乎是咬牙怒吼,此时的司徒绝霎时化身为来自地狱的撒旦,一双阴骘鹰眸笼罩着令人胆颤的黑色凌光,杀意尽显!

眼眸微眯,我扬唇轻笑,笑的轻狂,笑的放肆:“司徒绝,既然忍无可忍那就不妨杀了爷。杀啊,有种你就杀啊!用不用抬高了脖颈让你拧啊?”

边说着我边将下颌使劲的往上扬着,唇角斜着,鼻子歪着,眼睛挑着,活生生的寻衅嘴脸。

“你当真以为本王怕了你,不敢杀你?!”

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我抬眼看着他,扬唇,笑的别有深意:“你敢杀我?难不成真的不幸被爷我言中,西南王要造反了?”

“你!”放在我脖颈的手一震。

司徒绝对上我眼睛,瞳仁里黑浪翻滚,暗沉幽幽,诡异莫测,饶是我看了好一会,也说不出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情绪。

“我怎么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西南王,在今日前,或许你杀了我会有些麻烦招身,但总的来说对你构不成什么大的威胁。但经过了今日,你当真以为你还杀得了我吗?换句话说,你敢杀我吗?”皇帝老儿虽昏,却不傻。今个虽然被你的感情攻势迷得稀里哗啦的,勉强信了你的说辞,但若回去细想,难免不心生疑窦。倘若在这个时候杀了爷,那他岂不是要将造反的罪名给落实了?这么浅显的道理,司徒绝岂会不知?陷自个于万劫不复境地,他西南王岂会?

所以,一句话,他司徒绝不敢杀爷!

见司徒绝半眯着危险的鹰瞳若有所思的直盯着我,我伸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肌,冲他眨眨眼:“告诉爷,是不是很后悔当日没将爷给弄死?”

松开我细嫩的脖颈,他猛地一把揪住我放肆的手,狂暴的一拉,爷我的大半个身子就趴在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上,而爷的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就个他那张死人冷脸不足半寸!

阴寒的盯了我将近一盏茶的功夫,直至盯得我浑身发毛,他才微错开我诧异的脸庞,缓缓前倾健硕的身躯,冰冷的唇逐渐凑向了我的耳畔,声音低缓醇厚,一启一合中带着仿如死神般的致命蛊惑:“想不想试试,本王有没有胆子将你剁了下菜?”

杏核眼霍得一睁!

这话的意思,莫非暗示着……

难道他真的……

天!怎么可能!!

惊耳骇目,难以置信的摇着头,我这回真的是吓到了,仅仅为那个可能的猜测。

我的反应令他满意的勾起了唇:“怎么,吓到了?朝堂上义正言辞的劲哪去了?话又说回来了,这不正是你所期盼的吗?一语成谶,你该高兴才是!”

伸出右手如电迅速合拢成爪状,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在他惊诧震怒的吃人目光中粗暴的向后扯着他的头发,拉着他的头皮逼得他的冷面寒脸与我对视。

四周传来了骇然的抽气声,我浑然不顾,逼视着他,阴狠的斜起了嘴角:“奸贼,等着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罢,在他动手前我自觉的将犯罪的右手松开,低头看了眼被他紧攥着的左手腕,低声喝道:“放开!”

司徒绝面色铁青,扯着我的手腕将我如麻袋般凌空丢出,带着怒意冷森森的冲着我飞走的方向开口:“还是那句话,奸臣,你着实令我忍无可忍!”冷冷将手一挥,身后的侍从立刻推起轮椅,转瞬间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天儿--”

“少师!”

“快、快请御医!”

……

西南王府别院,莫子谦正饶有兴味的把玩着茶桌上的紫砂壶,忽听外面一阵声响,知是司徒绝下朝回来,放下紫砂壶,站起身走向门口。

待见了司徒绝寒气森森一脸冷怒的鬼模样,莫子谦心中顿时猜到了几分,桃花目一荡,美唇一掀,笑的有些花枝乱颤:“看来这申家二鼠着实厉害,连七情几乎不动的冷面王都能给气的七窍生烟,着实令人惊叹,佩服!”

凉凉的瞥了眼笑的毫无形象可言的莫子谦,司徒绝冷哼一声:“不知去朝堂给我收尸的时候,你可否也能笑得如此灿烂?”

“瞅瞅,气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呢!还收尸,收……收尸?!”笑僵在了俊颜上,莫子谦不可置信的看向冷言冷语的司徒绝:“你莫不是开玩笑吧?”

“没这个功夫!”脱下外套递给前来伺候的下人,司徒绝任身后随从推着轮椅来到暖炉前,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暖炉里跳动的炉火:“我低估了申家小鼠的能耐。说起来也着实令人难以置信,差一点,今个朝堂就成了我司徒绝的葬身之地!申家小鼠,的确不容小觑,其狡诈奸邪的程度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

“真的这般厉害?”莫子谦将信将疑:“比起硕鼠来怎样?”

“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有理会莫子谦惊震的神情,司徒绝墨瞳幽暗,渐入沉思:“不了解他的人,通常会被他那嚣张跋扈的假象给骗,认为他与那些仗着家中势力就无法无天的纨绔无知的官家子弟无异。无可否认,我刚开始亦没将他这个小人物给放在眼里,不认为就这样的人会对我构成什么危害。可是我错了,一开始的轻敌就差点将我给陷入万劫不复境地!在真正与他对上的那刻,我才了解到这个人是多么的不可令人忽视!他思维敏捷,辩证有理,步步紧逼,见缝插针!可以将黑的讲成白的,亦可将白的演成黑的!他演戏俱佳,简直就是个中高手!知道演戏的最佳境地是什么吗?那就是即使你明知道他在演戏,可看着声情并茂的他,你会觉得他不是作假,他所讲的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不虚假。说起来也可笑至极,今个在朝堂他质问我的时候,有那么刹那,连我自己都以为他就如他所做戏的那样,是个直言不讳忠肝义胆的忠臣,而我,就是他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狼子野心的奸臣……虽然大智若愚这个词用在这等奸臣的身上算是糟蹋了,可我还是不得不说,申傲天这个人若是能改掉身上的那股邪气,指不定是个旷古奇才!可惜了,他那股聪慧劲不用在正路,这就造就了大兴的第一奸臣!子谦,你说,这样的人厉不厉害?”

听至此,莫子谦两道入鬓的剑眉拢起,面露忧色。

这样的人连绝都觉得棘手,更何况是性情耿直的爹呢?

似乎看穿了莫子谦心中所想,司徒绝轻拍了拍他的肩,劝道:“回去好好安慰安慰莫老太师吧!让他看开点。今个在朝堂上,你爹他,可谓是受了不少委屈……”

莫子谦俊颜一凛:“申家鼠他们又刁难我爹?”

“你爹对安公公的枉死悲愤异常,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摘帽请辞,结果可想而知!申家小鼠丝毫不顾及莫老太师的脸面,冷嘲热讽,百般奚落,更甚威逼利诱,直逼得莫老太师连连退让,颜面尽失!唉,回去看看你爹吧,那么大的岁数了,动气不得……”

申家小鼠竟然猖獗如斯!

莫不是真以为他莫子谦是吃素的吗!

申家小鼠,看来我莫子谦是时候该会会你了……



【鼠害篇】 第十二章 猫咪上街

不爽,爷心里极度不爽!

那个该死的南极冰块,竟敢打伤爷!

尤其是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简直就让爷的面子都丢到西伯利亚去了!

在爷的字典里,头可破,血可流,可面子不能丢!

那个死人让爷丢了面子,可恶!该死!!

躺了大半个月,总算,福大命大的爷吉人自有天相,痊愈了。

可身痊愈了,爷的心却严重受伤了。

在爷郁闷不爽的时候,爷通常会尽可能带动着大半个皇城的人陪着爷一块不爽--

“啊!!!快跑啊!有、有、有大虫啊--”

“大虫?在哪?在哪里?啊!!大虫啊!!”

“大大大虫!救命!救命啊!!”

“硕鼠崽放大虫来吃人啦--”

“爹爹,爹爹--呜呜,有大猫!呜呜,可怕的大猫--”

大猫?人家的名字明明是猫咪好不?

小屁孩,难道你爹爹就没教导过你,不要随便给人家随意更改名字吗?

旁边的猫咪听了那个三岁稚童侮辱性的名字,虎眼一瞪,尖牙闪森森的一露,虎头一昂,冲天嗷嗷的咆哮着以此来抒发它心里的不忿之意。

这一嗓子牵动了多少人的心肝啊!

听听,人们叫的更惊心动魄了!

瞅瞅,他们的脚丫子撒的更欢了!

懒洋洋的抱着双臂,我叼着草根,慢悠悠的走在皇城大街上,斜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鬼哭狼嚎仓皇而逃的人群,瞅着满街凌乱的杂物,啧啧叹惜着那被人踩烂的的果子蔬菜。

浪费啊!

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

哟!这里还有个没有经人践踏的幸存者呢!

感谢天,感谢地,苹果啊苹果,你该感谢你那可爱的命运让你今个遇到了伟大的爷我!不然卑微渺小的你,哪里会有如此好命入伟人之腹?

吐掉口里的草根,我笑眯了眼,眼儿弯弯的躬下身子拾起地上鲜艳欲滴的苹果,抬起袖子擦了擦,咔嚓一大口,霎时甘甜的果汁流了一嘴。

好甜嘞--

再次眯了眯眼,我伸出舌头卷掉唇畔处溢出的甜汁,意犹未尽的捧起苹果刚欲再来上一口,却不曾想正在此时一只虽好看却令我不爽的大手将苹果从我手里夺走,取而代之的是条绣着翠竹的云锦丝帕。

“不干净的东西,小心吃了生病。”带着笑意的声音温和如玉,醇和的像是酝酿千年陈酒,令人不禁带着期望抬起头,想要看看拥有此声音的人该是如何的雅人深致。

爷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好一个玉树临风,美如冠玉的美男子!饶是前世今生见过不少男人的爷我也不由得暗暗啧啧叹声!潇洒俊逸,高大挺拔,气质如玉,貌比潘安!除了脸上那双偶尔闪着邪气的桃花眼外,面前的这个男子简直就用自身诠释了君子如玉四个字的含义!

可待目光扫过他腰身佩戴的一块貌似不起眼的翡翠玉时,我眸子霍得一缩,眉毛一剔,轻嗤一声,推翻了刚才对他所有代表着褒奖的评价。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苹果,我龇着牙满不在乎的吭哧吭哧了数口,将一张嘴塞得满满的,举止活脱像个粗鄙无知的村野莽夫。

波光潋滟的桃花目在我不曾注意的情况下闪烁着不名状的光彩。

“真是孩子气。”宠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令人难以消受的温柔,他握着丝帕动作柔和的擦拭着我染上果汁的唇角,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足矣令人误以为被他如此厚待的我,是他放在心肝上的小情人。

被他这莫名的动作吓了一跳,一个吞咽不当,满嘴的苹果渣呛得我昏天地暗,眼泪汪汪,直咳得我差一点就将可怜的肺给咳了出来!

该死的鸟人肯定是故意害爷!!

低沉悦耳的笑声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他低笑着抚上了我的背,有力而温热的掌心不失温柔的抚过我后背之处激起鸡皮疙瘩一片!

几乎是连蹦带跳的躲开了他出乎意表的温柔攻势,我边吃力的咳着边颤颤的伸出纤手冲着他一指,咬牙道:“你、有、病!咳咳咳--”

俊颜一展,他和煦温柔的弯唇笑笑,风华无限:“骂人可是不对的……”

“我呸!咳咳咳咳咳--神经病!!”靠!今个出门没见黄历,一出门就遇疯子,遇煞星!若是爷今个呛死了,爷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好在这老天爷要爷做个遗千年的祸害,不会让爷过早的去祸害下一世,终于,大难不死的爷缓过了气,活了过来。

抚着胸脯,我斜着嘴角待喘匀了气,眯缝着不大亦不算小的杏核眼,挟裹着无限愤恨,噌噌上去对着他那身高贵的紫袍就是狠狠的两脚。

简直就是天字一号神经病!靠!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简直就是影响市容,败坏风纪,浪费百姓的粮食,外加侮辱爷干净的眼球!靠!

见自己的紫袍印上了两个灰乎乎的清晰大脚印,他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闪烁出几许难以察觉的不豫。

“猫咪,Let&39;sgo!”拍拍猫咪的白球似的虎头,我一甩漂亮的散发,将旁边某位生物当做透明物,头也不回的大步大步的向前走……

“猫咪?”走了半会察觉到不对,左看右瞧终于明白了不对的缘由--猫咪竟然没有跟上来!

回头一看,乍见猫咪乖乖的立在原地,丝毫不动弹,一身雪白的它和雪地几乎融成了一片,蓦地一瞧,还以为是堆在雪地里的‘雪虎’呢!此时的它正用它那两只大大的虎眼不停地冲我眨呀眨呀,带着委屈亦带着求救。可爷我又不是神人,虽能看得懂人眼,却没有那个能耐能看得懂虎眼。此时在爷的眼里,它那不停的眨巴的眼似乎是对爷的一种挑衅,貌似在说‘我就不过去,你能耐我何!有本事你过来啊!’。(猫咪:冤啊!我比窦娥都冤!)

“猫咪,过来!”

眨眨眼,猫咪依然未动。

哟嚯!小样的,莫不是在跟爷闹脾气!

“爷再说最后一遍,过来!”

猫咪如斯稳站如山。

靠!连个破虎也有个脾气!

什么世道!

在爷心里极度不爽的时候,你们这一个个的鸟人鸟虎不能给爷排解郁闷倒也罢了,反而还给闹脸色给爷看!

爷这招谁惹谁了嚯!

摸着左耳的猫眼耳钉,我斜歪着头走向乖乖虎站立的地方,咧着嘴躬下身子笑的格外的璀璨:“猫咪,是不是耳朵痒了?爷我这就给你挠挠,好不好?”

说话间,我的手迅速欺上它雪白的耳朵,往死里一扭,白耳朵火速变色成红耳朵。

见它依旧‘倔强’的立着不动,死撑着竟然连声音都不发一声,我鼠眼一眯,笑的更加炫目。

“看来是你的脑袋痒了!”

嘭嘭嘭!开山凿石般的声响震动耳膜。

岿然不动是它的依然的坚持。

嚯,还真和爷杠上了!

双手交叉,脚尖点地,我开始活动起了手腕脚腕,顺便扭动了下脖子。

左三下,右三下,扩充运动,伸展运动,俯卧运动,跳跃运动,前压腿,侧压腿!

边做着热身运动边眉眼含笑的看着惊吓的眨着瞳眸的猫咪,我朱唇轻启,吐气如兰:“看来,猫咪是全身都痒了。”

不知是我这句话的震撼力太大还是这死虎的承受力太差,谁知它竟一个虎眼翻白,咚的声直挺挺的栽到于地。

搞什么!竟给爷装死!

站直身子,抬着脚尖踢踢它那软绵绵的肚皮:“哎,我说你装什么装,还不快给爷滚起来受训!”

令爷无限讨厌的低笑声从爷的头顶上方再次传来。

他在嘲笑爷!

这一认知让爷火冒三丈!

将头猛地一仰,爷双手齐动,成爪般一左一右紧扣住他细腻柔滑的俊颜,龇牙恐吓道:“爷警告你,莫小子,别给爷没事找事嚯!”

莫小子三个字令他的桃花眼蓦地一怔,讶然万分道:“你知道我?”



【鼠害篇】 第十三章 爷不断袖

鼻子一哼,我不屑的剔眉。

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神秘了不得的人物吗?

还隐藏身份的跟爷装腔作势?呸!你什么货色爷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少小离家富贵归,身后桃色一箩筐!从十六岁离家除外闯荡开始,你就披着你那身美丽的外皮,挂着你那骗死人不偿命的温柔开始招摇撞骗!虽然不想承认,但你莫子谦骗人的手段却是高超的连爷我都自叹弗如!天下的美人,无论性子多么的烈,多么的傲,凡是被你莫子谦看上的就从未逃过你的手掌心!无不手到擒来,芙蓉帐一放,娇躯在怀,夜夜笙歌!这么多年来,竟无一特例,堪称一绝!别人或许不知,但爷却清楚的很!你虽然外表丰神俊朗,温文尔雅,貌似谦谦君子一个,可内心却邪恶的复比魔!骗一个玩一个,玩腻了,随手扔一个!扔完了,再出去骗一个!

百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是你莫大少引以为傲的经典语录。

女人的骨子里其实贱得很!这实实在在出自你这位道貌岸然的莫大少爷的口中!

试想,能说出这番‘豪言壮语’的,会有什么好货色!

简直就是斯文败类啊!

与这种人渣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侮辱爷的人格!

不屑的扭过头,蹲下身子想要继续去叫醒这只给爷装聋作哑的死虎,却在蹲了半截的途中被他强势而霸道的托起了下蹲的身子。

“你知道我?”依旧是那个不依不饶的问题。

嚯,不信还是怎着!

歪着脖子,杏核眼向上微微倾斜的挑着他,单手拍拍他美如冠玉的脸颊,我一字一句咬字极清:“莫子谦!你的名字。这回可否满意了?”

“你,你以前见过我?”

耸耸肩摊摊手,意思明了。

你这个神出鬼没的忙人我哪里能见得着!

见他挑着入鬓的剑眉用满目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貌似我不诚实说谎骗他的模样,我不耐的撇撇嘴,伸手一勾,懒洋洋的将刚刚勾起的玉送至他的面前。

“这块看似不起眼的翡翠玉却是千年难见的冰海寒玉。此玉甚是奇特,如变温动物般,会自动随着气候而调温。若是入药,则可制成世间少有奇药,有解百毒活死人之效!随身贴戴,十里之内害虫害兽不敢靠近,真可谓是神玉!物以稀为贵,此世间珍奇之物更是千金难求。即使是高价竞之,也非普通的达官富贵人家能用得起的!因为,这拇指大小的一块寒玉就不下于百万!试问,这天下人有这能力佩戴冰海寒玉的,能有几人呢?将这么一大块冰海寒玉随意当做饰物佩戴的,恐怕除了当今富甲天下的莫子谦外,无人出其右吧!”当然爷就不算了!爷家里的那只蝴蝶杯虽然严格意义来说也算是个装饰品,但毕竟爷也用来喝酒饮茶不是?因而说起来也不纯是个无实用的摆饰花瓶……

“你,你,你看什么看!”不期然的抬头却令我头皮发麻的发现,他正微翘着眼角,邪气而放荡的盯着我,狭长惑人的桃花目微微眯着,似乎在对猎物算计着什么,直盯得的我眼皮直跳,浑身不自在。

“莫小子,爷警告你,你若再这么看着爷,小心爷将你那双漂亮的眼珠子抠下来当球踩!”两手比划着做出挖眼的动作,我龇牙恶狠狠的放着狠话,希望他能屈服爷的狠辣下,停止对爷的眼神折磨。

有一炷香的功夫,在爷被他瞧得快要爆发的时候,莫子谦终于停止了眼神攻击。可令爷意想不到的是,他不动眼,却开始动手了--那修剪得当的贼手竟然在爷的眼皮子底下不老实,蠢蠢欲动的爬上了爷娇嫩的脸蛋!

“百闻不如一见,小鼠崽,你真是让人惊喜异常。”邪肆的指腹放荡的在我的脸颊上辗转游移,温润如玉的俊颜上本应是干净纯和的气质已是荡然无存,余留的只是邪魔的气息,魅惑却又撩人,邪气而又放荡,尤其是那双狭长勾人的桃花目,更是勾人死不偿命。

我呆怔的模样令他满意的勾起了美唇,邪恶的俯下身子在我耳边故意哈着热气,修长的大手放肆的勾起我的腰贴近他挺拔的身躯,唇畔似有似无的摩挲着我的耳廓,略为沙哑的性感嗓音更是令人心里像猫挠似的痒:“有没有兴趣陪我一晚,让我们彼此有个更深层的了解,嗯?”

腰际间时有时无的撩拨摩挲以及耳旁那声声暧昧的喘息无不在昭告着一个事实--爷被调戏了!

脑袋嗡了一声,爷没出息的吓懵了!

若是爷是女人扮相,或许爷会为此而小小的虚荣一把,毕竟被美男子看上了是多么拉风的事!

可问题是,爷此刻代表的可是个男人啊!

陪陪他?如何的陪法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

夜黑风高,乌鹊南飞,庭院深深深几许,芙蓉暖帐中两个男人你攻我受,嘿咻嘿咻,颠鸾倒凤,翻云覆雨……

喉咙发堵,呕吐在即!

那种惊世骇俗的场面的确不是爷这么纯净的人能够接受的了的!

勉强将胃里的翻腾感给强压了下去,我呼了口浊气,双手用力将他的头推开:“原来莫家公子还有这种嗜好,男女通吃,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让人刮目相看啊!只是可惜了,莫公子的美意爷我恐怕是要辜负了,因为爷向来洁身是好的很,从不沾惹半点肮脏的东西!所以,莫公子要找人陪玩,请左拐直走再右拐过了两个胡同后再左转,左转完了右转,右转完了直走,约莫走上个一百来步,你就会看到外面挂着百盏红灯笼的一座金碧辉煌的楼阁,那就是含香楼。而含香楼的对面就是墨竹阁,里面就有你要找的人!”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收敛了荡漾的笑意,莫子谦勾起了我的下巴,冲着我的脸庞暧昧的轻吹了口气:“连走几步都计算的这么清楚,还说你洁身自好?”

这话还真把爷给噎住了!

是啊,若是不常去,怎么可能将路途都计算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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