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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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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会读心术,莫子谦怒火飙炽,阴骘的眯起了犀利的桃花眼,牙齿咬的咯嘣作响,周身迸射出彻骨阴冷的寒意!

见情况愈发的不对,爷脸色僵硬的搬着屁股下的椅子,厚颜的挪到莫老太师的身旁,讪笑:“咱们这就来讨论讨论小小的饭量问题?”

一个冷眼扫过,莫老头轻嗤一声,神态自若的夹起一块白梨凤脯,不紧不慢的嚼着,完全将爷给晾在了一旁。

右侧寒气愈来愈盛,爷冷的哆嗦,双爪紧紧扒上了莫老头的胳膊:“你儿子好可怖!你快别吃了,劝、劝你儿子别……啊--”

在某人腋下张牙舞爪的爷吓得花容失色,居高临下的冲着莫老头语无伦次的又叫又骂:“死老头,你还吃个屁啊!快让你的犬子放下爷!救命啊!杀人啦,放火了!莫小王八吃人啦!死老头快来救驾啊--”

本来想要让儿子住手的莫老太师听罢爷的叫骂,胡子气的一抖,端起筷子扒着米饭吃的格外欢畅,任由某位发了神经的生物,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的将爷给掳走。

几个纵身,某生物挟持着爷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鼠害篇】 第二十七章 申家惜莲

爷不要做凌霄飞车啊--

哐--

嘭!

沉重木门被粗暴的一个踢开踢死,爷就被莫子谦桀悍的掳进了一貌似他寝室的屋子。凌空将紫袍一挥,于三个壁角上的紫色琉璃盏于瞬间跳动起了烛火,氤氲着朦胧晕黄的烛火让爷看清了这个单身男人的寝室。

奢华却不庸俗,华丽而不失高雅,雅致中透露着大气,屋里陈设整洁却不乏随意,看起来赏心悦目,独具一格。单从卧室来看,不难看出屋里的主人是个极有品位的人。

未等爷从他的房间布局里判断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就强势的打横抱着不住扭打咋呼的爷,满目阴沉,阔步走向雕花梨木屏风后的一典雅气派的单人床榻……

抓起跳下床榻欲逃的我,莫子谦强行将我按在床榻上,随即倾下颀长挺拔身躯。看着他似乎动真格的,我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双手用力掐上了他的脖子,瞳眸怒睁:“莫子谦你作死吗你!”

阴着脸将我的双手蛮横制住,扯下我额上红色束带牢牢的将我的双手捆绑于床棱,逼得我双手动弹不得。白皙纤长的手骤然一挥,用汉白玉雕螭虎镶金丝细钩挽起的暗红色纱缦随即悠缓的弥漫开来,在室内微动的气流中,一波一波荡漾着层层暧昧而迷离的涟漪,朦胧缱绻,给床榻的两人铺撒了淡淡的氤氲红色。

轻而易举的压住我乱踢的双腿,莫子谦噙着令我遍体生寒的诡异笑容,头微仰拉开白色细带,松开他外罩的狐皮大裘。

朝榻外随手一扔,狐皮大裘拂过暗红纱缦于半空划上一道优美的雪色弧线,稳当的搭上了床榻前几步远处的梨木屏风。

望进我惶恐的眸子,莫子谦佻巧的勾起我玲珑小巧的下巴,放诞的笑着:“这次是你惹我的,真的是怨不得别人。”

我惹你?靠!我哪里招惹过你!

鼠目一瞪,我不忿的反驳:“靠!冤枉人也不带这样的!谁惹你了!你扪心自问,今晚上爷可曾说过什么?爷至多也就羡慕的说说你们兄妹感情好而已,多纯洁的一句话,你偏得往歪处想,倒豆子似的一股脑的将不该说的什么什么都给倒出来了!爷一没逼,二没恐吓的,虽然听到了不该听的秘密是爷的不对,但是你也不能将错误都加诸在爷的身上,是不是?至始至终,你们的秘密可都是你自个抖出来的,关爷什么……什么……啊,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纤长的指尖解开腰间的滚金边嵌七彩琉璃宝石的腰带,慵懒的扯掉紫色外袍,莫子谦噙着冷笑,盯着我,嘴角上翘的愈发令我身后寒毛倒立。

脑中立刻发起了危险信号!

飞快扭头看向门外的方向,我心急如焚:“暗影!暗影!”

嗤笑声从上方传来。

挑着我的下巴强行将我的头扳正,莫子谦阴笑着冲我摇头:“小鼠崽,不要以为全天下就你家有暗影。”

一句话令我即刻寒了脸。

略带薄茧的指腹用力向上一挑,我被迫抬高了下巴。

透过纱缦的晕黄烛光给肌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诱人绯色。

莫子谦俊眸微眯,紧盯着暴露在空气中的那段白净细嫩弧度优雅的颈项,眸底渐渐蒙上一层深墨色……

滚烫的热气愈来愈近,短促的呼吸入耳愈发的清晰,盯着面前愈发放大的迷离俊颜,我眼眸微缩,眸色隐忍,床棱上被捆缚的双手节节蜷缩,潜藏的力量悄然流动,在即将握成拳头的那刹,指骨处幽幽发出了淡蓝色的凌光……

不!不可以!

急急的咬下舌尖,尖锐的痛楚霎时顺着经脉传遍全身,同时亦将波动的情绪压抑了下去。蜷缩的双手机械的节节松开,微蓝减淡,渐渐隐没指骨,随之消失殆尽。

头一侧,滚烫唇畔擦着颊边而过,躲过了莫子谦的索吻。

神色骤然一冷,莫子谦眸微眯,敛去眸里乍然闪现的厉光,以唇摩挲,在我的节节躲闪中不依不饶的顺着我的脸颊一路游移,任我如何奋力闪躲,仍旧抵不过他的步步紧逼。不消多时,一灼烫的柔软就霸道的触到了我的唇畔。

忍无可忍,我失控怒叱:“莫子谦!”

动作微滞,莫子谦抬起情欲微染的双眸,声音喑哑:“怒了?又不是没做过,你恼什么?难道我莫子谦还比不过墨竹阁的那些低贱货色?”

舌尖的血腥充斥着口腔,稍稍令我找回了些理智。

平复着呼吸,我抬眸微掀,在望进莫子谦眸子深处的那刹心幽微一震。

凝眸处,那隐在浮华下的暮寒清冷如掌心里的落雪,薄凉淡寒,沁凉心脾,恍若让我见到了另一抹遗世独立的清寒。

莫子谦,能将你于醉中错认,看来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要让我瞧不起你。”望着他湛黑瞳眸,我淡漠开口。

墨色瞳眸一颤,莫子谦翰墨的瞳里芒光骤然闪逝。微微撑起身子,他犀利的目光紧紧将我攫住,沉声道:“什么意思?”

轻呼一口浊气,恬然的转头看着缱绻交缠的纱缦,我轻笑,思绪一时竟飘荡未知的远方……

半晌,朱唇方启,声音缥缈的恍若游荡在云间的轻风飞絮--

“奴如飞絮,郎如流水,相沾便肯相随。微月户庭,残灯帘幕,匆匆共惜佳期。才话暂分携。早抱人娇咽,双泪红垂。画舸难停,翠帏轻别两依依。

别来怎表相思。有分香帕子,合数松儿。红粉脆痕,青笺嫩约,丁宁莫遣人知。成病也因谁。更自言秋杪,亲去无疑。但恐生时注著,合有分于飞。”

幽幽念完最后一句,我收回纷至沓来的无厘头纷乱思绪,扭头看着脸色骤然大变的莫子谦,心情霎时一阵大好。

歪着头,我笑的好不戏谑:“不知莫大公子对这一阙词可曾熟稔?”

见莫子谦沉着脸盯着我不语,我收敛了笑意,冷眼看着他,齿冷不已:“当初没有勇气留住佳人的懦夫,你如今此举是为甚?弥补遗憾?抑或想在我的身上找安慰?真是可笑!莫子谦,别说我和惜莲堂姐只有三分相像,即便是一模一样,正所谓除曾经沧海难为水,却巫山不是云!我终究不是她!机会来的时候你不把握,待到错过姻缘才悔不当初,妄想着以荒唐的方式来填补缺憾,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俊眸里燃上了无名怒火,狂暴的摇晃着我的双肩,莫子谦愤怒低吼:“我从未有过这般荒唐的想法!”

冷嗤一声,我笑的极为轻蔑:“你敢说你见我第一眼时脑中闪现不是惜莲堂姐的丽颜?”

莫子谦语噎,不发一言,只是脸色愈发阴郁,抓着我双肩的手也愈发的用力。

冷笑更甚:“玩男人?情事不分男女?统统是狗屁!莫子谦,承认吧,你忘不了我惜莲堂姐!你后悔了,后悔将我惜莲堂姐拱手让人……”

“你住口!”

“我为什么要住口!你这个懦夫,懦夫!惜莲堂姐对你一往情深,爱你至骨入髓,只恨不得掏心挖肺的待你!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卿消得人憔悴!为了你,她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放下女儿家的矜持公然与我爹对抗,与申家反目,乃至抗旨与皇权对峙!为了你,最终落得个众叛亲离和亲异国孤身异乡的悲凉下场!可反观你呢?你呢!知道我为什么会称你为莫小王八吗?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一只只会懦弱胆怯的躲在龟壳里的龟孙子!”

“住口!住口!”莫子谦神色狂乱:“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知道我惜莲堂姐在和亲前日让你带她走,可是你拒绝了!毫无犹豫的拒绝了!你懦夫!”

“我不是!”

“你是!你不仅是,而且还狼心狗肺!堂姐在异国他乡受罪,红颜憔悴双泪红垂,你却左拥右抱,没心没肺的夜夜卧醉桃花间……啊,放开!好疼!”

纤长有力的手指挟带着狂悍的力量,掐进我的双肩就犹如狼的牙齿插入羊的身体。在我的痛呼声中,莫子谦发疯似地咆哮:“不是我不带走她!是她不肯跟我走!是她不跟我走!是她!”

我讶异一怔:“她怎会?”

“她要去和亲!她要做妃子,做皇后!她不要低人一等,她要做一国之母,要做尊贵无比的女人!而我配不上她,她说我配不上她啊!!”痛苦的扭曲了一张俊颜,仿若当年场景重现,莫子谦神情狂乱而又纠结悲痛,令人无法怀疑他所言的真实性。

心房渐渐沉了下来。

九年前的那幕再次于脑海回放--

“大伯,莲儿无能,没能劝的动莫子谦私奔……”

“怎么可能!他不是对你一往情深吗?这节骨眼上岂会无动于衷?”

“诛九族的大罪始终是让他有些顾忌……”

冷着脸沉吟半晌,老申头重重捶着檀木桌,扼腕长叹:“功亏一篑!努力了这么久,就差一步,就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将莫家给连根拔起了!又让他们给逃过了一劫!不甘啊,老夫实在是不甘……”

虽然那时因为年龄原因老申头尚未让我接触政治触角,但我亦隐隐知道,申惜莲是申家的一枚棋子,一枚用来将莫家一网打尽的有力棋子。

如今的莫家渐渐的安静了,隐去了锋芒,磨平了菱角,与申家也几乎没什么尖锐的矛盾可言。可九年前的莫家却是与申家势同水火,两不相容,而莫家人更是猖狂的令申家发指。当然,这猖狂是对于申家来说的。朝堂上陷害,污蔑,进谗言,使得申家疲于应付这暂且不说,在私下里莫家更是猖獗的无以复加这也暂且不提,最令申家人深痛恶绝的,却是莫家几乎未曾间断过的卑鄙行径--暗杀!

短短几年的时间里,申家同党因暗杀而死的不计其数,申家人莫名失踪或死亡的也不在少数。就连我七岁那年的惨遭暗算,不用说,其幕后主使是谁,大家更是心照不宣了!

莫家当时之所以敢这么猖獗,是有一定原因的。其一,当时,驻扎在函岭一带的十万大军,正是莫康严的侄儿莫子涵所带领。兵权在握,自然是有了猖狂的底气。其二,江湖上的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冷煞宫与莫家有着不浅的渊源。据说,冷煞宫的第一代宫主曾与莫康严的祖上拜过把子,所以只要有需要,冷煞宫可以随时为莫家效力。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莫家出了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伴于君王侧成为了当时集聚宠爱于一身的雅妃……

可以说,当时莫家的气焰丝毫不逊于申家,这也是申家急欲将莫家铲除的原因。

思量许久,申家终于想出了一招千古以来百试不爽的一计--美人计

申家有两个出尘人物。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说的是申家老三的女儿申惜莲。

气盖冰霜劲有余,江边见此列仙癯。这说的是申家的老幺申墨竹。

可在我眼里,申家只有一位真正脱俗的如仙人物。

飘逸出尘,淡雅脱俗是不假,但以我两世为人的这双眸子,对于三叔家的女儿申惜莲,若是让我给予评论,我只能说,这个堂姐清高的太过虚浮,不入骨子的清高只能用四个字来概括--故作清高。

申家选中了她做美人计的主角,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不负众望,申惜莲将一个痴情女演绎的淋漓尽致,逼真到我当时都几度怀疑她是不是假戏真做了。

美人计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眼见着莫子谦一步一步的掉进爱情的陷阱里,眼见着美人计就要奏效,在申家人满心期望莫家会万劫不复之时,美人计于最后一步突然卡壳,功亏一篑!

她说他怯懦,不肯迈出最后一步。

陷阱都挖好了,他不跳,申家人再怎么急也无济于事。

无形中的阴谋就这般的在无形中销声匿迹了……

可是如今,莫子谦却说是她不肯走!

两个人必定有个人在说谎,可这说谎的人究竟是谁?

盯着神智濒临崩溃的莫子谦,我眼眸狠厉一缩,寒意乍起。

莫非真如他所讲,申惜莲不肯走?

莫非真是假戏真做,棋子爱上了猎物?

敢背叛申家,申惜莲好大的胆子!

头顶一声闷哼突然传来,肩上的压力骤然消失,身上直直压来了一具沉重的躯体。

抬眼一瞧,不算意外的看见床边立着的黑色影子。

眸里厉色消散,烈焰迅速取而代之:“靠!你还知道出来啊!爷还以为你死在那个旮旯地里等着尸变成僵尸呢!”

僵尸脸不动,上前一步将我从床上解救下来,而后冷冷的看着床上被他打昏过去的莫子谦,伸手一指:“他怎么办?”

龇牙咧嘴的揉着刚刚快被莫子谦这厮抓断的肩膀,我轻嗤:“还能怎办?难不成大卸八块不成?”

“可他冒犯了主子。”

一个暴栗狠狠的敲上了这厮的脑袋瓜:“靠!你也知道他冒犯爷?什么都懂,拉屎却往床里边跑!早去干什么了!”

僵尸脸隐隐有龟裂的痕迹:“老主上吩咐,不到最后一刻,不得暴露……”

“靠!老主上,老主上!什么都听你老主上的!他让你吃屎难不成你就得欢畅的吃不成!靠!简直……呃?人呢?靠!竟然偷跑了!爷还没说完呢!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跺跺脚,qǐsǔü咬牙切齿的盯着子墨这厮转瞬消散的方向,满腹怒火。

世人都知道申家小鼠有绝杀殿十八暗卫,却不曾知晓,其实爷的暗卫共有十九名。而第十九名,就是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申家小厮,子墨。

扭过头看向床上紧闭着双目的莫子谦,一抹厉色在眸底划过一道弧线。

冷煞宫早已于五年前被绝杀殿彻底剿灭,连带着冷煞宫宫主在内的共三百五十六名杀手全数葬身火海,化为灰烬,堆成一抔黄土!而今,莫子谦他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暗影,竟可以将我十八暗影拖住将近一个时辰!本以为莫家在莫子涵战死,冷煞宫灭绝,雅妃失宠后便成不了大气候,自此没落,却不曾想极有起死回生的可能!莫家,的确不容小觑!

莫子谦,我着实低估了你……

我所不知的是,在我扬袍转身而去的那刹,一双深邃的眸子乍然睁开,复杂的盯着我渐远的红色身影,神色莫测……

【鼠害篇】 第二十八章 不能怨爷

既然某人都可以泰然自若,完全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爷自然不会无聊的挑起不愉快的话题。

其实要真算起来,爷并不是个大肚的人,相反,却是个小鸡肚肠睚眦必报之人。常常是别人拍爷一下,爷会立马抡起锅盖将人揍成猪头;别人若是胆敢拍第二下,爷二话不说,当即放出猫咪拿爪子拍他个魂飞魄散!尔今倒不是爷改性了,变得仁慈宽容了,而是爷不屑和这种低等生物计较!试想,若是身后一只疯狗霍得咬了你一口,你莫非还得扭过头回咬一口不成?

余光偷瞄了某人,见某人正端着剔透的白玉勺,垂着纤长浓密的睫毛,动作高贵优雅的喝着荷叶粥,爷眉毛一剔,心里小小的鄙夷一把,手里剥虾的动作愈发的顺畅……

一双精明的老目时不时的在门外以及爷两点一线徘徊,八字眉耸起,狐疑渐深。

目光最终锁定满嘴油腻,正吃得不亦悦乎的爷,迟疑半晌,莫老头终于忍不住开口:“不知门外的那些壮士此举为甚?”

门外,一干暗影排成一字,头顶黑色大锅,单脚立起成金鸡独立状。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黑衣,一模一样的黑锅,还有如黑锅似的一模一样的臭脸,远远望去,嗬!还别说,煞是壮观恢宏哩!

鼠眼连抬都懒得抬下,爷撇撇嘴,爱理不理的开口:“爷可没有探究别人隐私的怪癖。要是八卦的想要知道答案,直接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问他们不就得了,作甚问爷?”

松垮的老皮抖动异常,莫老头气撅了胡子,狠狠剜了爷一眼,一摔筷子,愤恨离席。

“老爷……”莫母担忧的唤了声,也撂下筷子,小步追了出去。

偌大的饭桌上,只剩下吃的津津有味的爷,如惊弓之鸟的莫小小,以及不改面色的莫子谦。

“你有什么冲我来就是,不要迁怒父亲。”不冷不热的声音从右方传来,波澜不兴的语调让人听不出喜怒。

抬眼,望着空空的座椅讶然一呼:“呀,原来岳父大人这么快就吃饱离席了!饭量还真是小哩!”能节约多少粮食哟!

下位处投来的怪异的目光令爷火速将鼠眼一转,精光乍乍的鼠光令某生物惊慌失措的低下螓首。

“娘子,你刚才作甚那么盯着为夫?莫不是突然发现你的亲亲夫君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举世无双俊美无敌,因而心生恋慕,滋生情愫?哟,小脸红哩!莫非真的被为夫一语言中,娘子你暗恋为夫?不用不好意思,暗恋就直说嘛,害羞个啥劲啊?你不说爷怎么能知道你的内心真实感受呢?不用担心给为夫带来困扰,反正暗恋爷的大有人在,也不差你一个。其实啊,爱的话就要爽快的说出口,不要憋在心里,一憋再憋,再憋完了还忍着继续憋。等到实在憋不住了,终于憋出勇气想要表白时,却后悔不跌的发现原来爱人早已远去了!所以啊,娘子,恋爱要趁早,若是爱为夫的话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呀,娘子,你的俏脸着火了哟!红彤彤的,就宛如天边的一抹云霞,贼贼好看哩……”

“够了!”泰然自若的表象无法再维持下去,莫子谦怒容满面:“小鼠崽,不要欺人太甚……”

“来来来,多喝点这黑米膳粥,明目活血补气养颜不说,还可以滋阴补肾呢!娘子你可真是需的很呢!”站起身,爷噙着痞痞的坏笑,将面前的黑米膳粥倒在了莫小小的碗里,望着她愈发殷红的脸蛋,故意低下头硬是对上她那躲闪惊慌的眸子:“娘子,喝啊,可别辜负了为夫的一番心意……”

未等爷将话讲完,爷的领子就被人一把揪起,被迫从莫小小身边离开。

怒沉着一张俊脸,莫子谦转向脸红的几乎快烧着的莫小小,低声令道:“小小,你先下去。”

似乎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莫小小面色一松,撩起裙摆,急不可耐迈着莲步往门外匆匆奔去……

收敛笑意,嘴角斜斜的歪起一个弧度,爷扯扯衣襟,不耐烦的盯着他找剁的爪子:“放开。”

对爷的命令置若罔闻,仍旧找剁的揪着爷的衣领,莫子谦眸色隐怒:“你到底想怎么样!”

听听,听听!天地可鉴嚯,这真的不是爷先提起不愉快话题的!爷明明难得大度的说好不计较的,明明难得宽容的放过了某低等生物,是某些人不识好歹,非得旧账重提,非得逼爷想起不愉快的事情,进而逼爷旧账重算!

这不能怪爷出尔反尔吧?

右手极速一翻,一碗腾着热气的黑米膳粥,星驰电掣般冲着某生物美如冠玉的俊颜飞驰而去!

虽然莫子谦躲闪动作极快,但由于黑米膳粥来势汹汹又猝不及防,乃至大半碗粥生生的盖上了如玉的俊颜,质地精良的玉碗顺着玉脸缓缓滑落,触过狐裘领子,擦过锦缎前襟后,啪嗒落地。

抓着爷领子的白皙大手骨节泛白,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起伏,狐裘围巾下的脖颈青筋凸起,沾满黑米的脸阴沉密布,一双桃花眼红如兔子。隐隐的,爷似乎在他头顶隐隐看见了青烟几缕……

正当爷以为一场恶战即将拉开帷幕之时,莫子谦这厮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然瞬间平复了怒意,松开爷,掏出锦帕若无其事的擦拭了起了脸上的污物。

面色沉静的莫子谦反而让爷感到一阵寒意袭身。

这种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和他相处的愈久,爷就愈发的觉得这人深不可测。

初遇时,他给人的感觉与举止放诞轻佻的花花公子无异。再遇时,虽仍旧以放诞轻佻的面孔相对,但他临走前放下的狂妄之言却令我若有所思。再后来,他的邪痞,他的深沉,他的沉着,他的机谋,他的神秘,他的似海心机,让我愈发的看不懂他……

“怒气可曾消了?”耳边突如其来的温热让我倏地一惊,回过了神魂。

扯出抹灿烂至极的笑靥,爷伸出玉手轻抹了把他那已经擦拭干净的脸蛋,笑语连连:“大舅子,你以后可要记好了,妹夫是不可以染指滴!惹了不改惹的人,指不定连累的会是哪个倒霉蛋呢!”

盯着爷如花的笑靥,莫子谦唇角弯起,划出一道温和无害的弧度:“谨记妹夫的教诲。昨晚是我失礼了,还望妹夫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的好。”

嗔怪的睨了他一眼:“妹夫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

“怎会。妹夫的为人作为大舅子的还不清楚的很?”

“客气,客气!”

各怀心思的对视一笑,重新落座,早膳继续。

在落座的那刹,莫子谦眼角瞥过门外的十八暗影,心里一哂。

不小气?

所谓的不小气,就是让门外的暗影们头顶大锅,从子时至辰时,金鸡独立了整整四个时辰……

【鼠害篇】 第二十九章 大方臣子

福无双至,祸必重来。看来大兴元武二十五年注定了是个命途多舛的一年。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岭西贫民暴乱刚刚压制,二月二十三日,呼儿什克大草原上最大的部落萨达尔部落,在部落首领额丹汗的带领下大肆举兵侵伐大兴边境。当下,额丹汗将骑兵分为四路侵入大兴边境--第一路从尚方堡进宣州,到归城瀛洲,第二路从龙门口至阙城,到瀛洲与第一路回合,第三轮从独石口至阙城至宣州,第四路从得胜堡进溯州。四路的骑兵,长驱直入,好像一群豺狼虎豹,钻入犬羊队里,乱咬乱嚼,随心所欲,大兴边城的百姓,无缘无故的遭此大劫,苦不堪言。

萨达尔骑兵来势汹汹,进有尺,退无寸,各个勇猛异常,见人便杀,逢人就砍,边城将士被凶悍的萨达尔骑兵击的溃不成军,抱头鼠窜。幸亏宣大总兵韩生、章普等人援救及时,指挥有度,这才击退了骑兵,城中百姓,还算保全身家性命。

可饶是如此,还是被萨达尔骑兵掳去了人口牲畜八万七千。

野蛮掠夺回的战利品还算是令额丹汗满意,高唱着得胜歌,萨达尔骑兵驱赶着人畜,猖獗的出关扬长而去……

乞增援书如雪花片一般飞入了京城,飞入了朝廷,亦飞入了千千万万百姓的惶慌不安的心里。朝廷闻警,即刻下缴函谷关入宣增援,函谷关总兵刘桦忠奉缴出兵,即日起进驻宣州,严阵以待……

牙齿打着冷颤,手里的密报早已被汗水濡湿成皱皱的一团。

宣州寺庙惨遭血洗,寺内血流成河,陈尸遍地,恐无生还者……

密报说,当时的他,正好于宣州研习佛经……

心脏狂跳了起来,浑身的血液仿佛疯了似地逆流!

不会的,不会的!

他师承武林第一高手门下,有一身的功夫,怎会让那些空有力气的蛮人伤的半毫?

是的,他那么优秀,功夫那么棒,怎会轻易被击垮?

或许,说不定是风满楼的情报错误。

说不定当时他刚好有事外出,躲过了一劫?

指不定,他现在正在某个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潜心研习佛经禅道……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恶民作乱,外贼骚扰,即使是大兴再昌盛也经受不住这般接二连三的灾难!眼见着国库日益空虚,边城用度需求却愈来愈大,朕心甚忧之!不知爱卿们有何良策,解朕之忧?”豹眼一扫,在鸦雀无声的殿堂上,习惯性的将满是信任的目光锁定了文官列队队首:“申爱卿,你向来足智多谋,对事物敷陈析理,不妨来谈谈你的解决良策?”

足足十秒钟的时间,殿堂里死寂无声,落地可闻针声。

高位上的暴君霎时脸色变得难看,一双豹眸阴霾密布。

前方端坐的老申头已经无法维持冷静自若,冷汗爬上了额头,焦灼的盯着文官队首,老手抵唇重重的咳了数声。

队首的人仍旧纹丝不动。

“少师,少师……”后面的徐克焦急的在身后低声唤着,见前面的人仍不起反应,急乱之余,拿手轻戳:“少师……”

身子猛地一震,我惶恐的睁大眼瞳,凄厉大呼:“不要死!!”

尖锐的余音回绕在恢宏大气的金銮殿里,惊震而森怖,连虚无的空气都仿若被骇得剧烈跳动了起来……

长长呼了口气,我浑身虚脱的摸把额上的冷汗,眼角余光扫过呆成木鸡的一干众人,惨白着一张面色出列,跪下,叩首请罪:“臣因身体有恙,刚刚失仪无状,罪该万死。”

横肉纵横的脸微微缓和了几许,可戾色却未曾消尽:“那不知爱卿有何良策解朕之忧?”

俯首于地,我强打精神:“回皇上,如今我大兴正是举步维艰的时候,作为大兴官员,身受浩荡皇恩,自当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从袖口掏出先前准备好的长方紫檀木盒,恭敬的举过头顶:“为共体时艰,申家卖了永定街的老宅,亦将祖上留下的三百亩田地全数卖掉,申家上下亦每家捐出四分之三的财产,共筹银两五百万三千七百,捐与国库,充当库银。请皇上过目。”

将紫檀木盒递交给前来递呈的王公公,我再次卑恭的俯下身子。

阴云散去,阴过天晴。合上紫檀木盒,哀帝眉开眼笑:“申家有心了!有此忠臣,朕又何愁国不安乎?爱卿快快起身,身子有恙,难为了还坚持上朝议事!来人,给申爱卿赐座!”

豹眼随即若有若无的扫过某位座上的人,干咳几声,沉沉道:“不知还有哪位爱卿愿意为朕分忧?”

莫老太师自是听出皇上话里的意味,不敢装聋作哑,忙起身俯首叩拜:“臣莫康严愿捐白银一千万两,充当库银,与国同忧。”

戳力不期然的从腰部传来。

错愕的扭头,这才惊觉原来我的座位竟然放在了老申头旁边。

甩甩不太清晰的脑袋,顺着老申头示意的目光,我才恍然原来是莫老头的戏到了。

听到一千万两几个闪光光字眼,哀帝横肉大脸顿时春光灿烂,肥厚的唇也轻快的翻了起来:“爱卿真是为国为民,忠心赤胆,真乃我大兴数一数二的肱骨良臣啊!爱卿快快请起!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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