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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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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不语,清澈的眸子就带着那么一丝似是怜悯的目光望着季蔚琅,久久听不见声音,季蔚琅终于抬起头来,看到夜昙的神情,心口狠狠的痛了一下,叹口气,苦笑道:“夜昙不用说了,在下明白了。”

夜昙却仍是那样望着季蔚琅,缓缓摇了摇头,“季公子,有些事并非是谁比谁好,谁比谁强的问题。三叔,在我还不懂事时,就已经驻进了我心里,兜兜转转一圈,我才明白,你不知不觉放进心里的人,最是不可能逃开。即便是没有再与三叔重逢,即便是我们之间没有到婚嫁的地步,我心里却始终会有他,只是等着我自己慢慢明白,他有多重要而已。”

季蔚琅愣怔地听着,想着夜昙的话,慢慢便也漾出了笑容,抬头望天做思考状,半晌之后嬉笑着说道:“这次在下真的懂了,只是在下看来也要想想,谁是那个懵懂时,便已经把在下放在心里的女子。”

夜昙看季蔚琅如此说,终于也是释然地一笑,问道:“那季公子,我还要呆到五日后吗?”

“自然要呆到,想我季蔚琅生平哪有过这样失败的记录,总要做点什么让自己心里舒坦才是。”季蔚琅轻松地说,脸上尽是孩子气的表情。夜昙此时,心也放下大半,虽然无奈,却只是淡淡笑着不再接话。

季蔚琅告辞要出去时,夜昙才忽然又追到门口问道:“季公子,我三叔的伤……”

“夜昙放心,我让人去看着了,虽然伤得有些深,但并非要害,应该是无碍的。”季蔚琅回头促狭一笑,“只是这点伤总也是要有段时间才能痊愈,就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了三爷与你的婚期。”

夜昙脸一红,季蔚琅大笑着离去。

屋里的两个姑娘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夜昙尚有些不自信地问道:“绮萝姐姐,这事,是不是也就算了结了?”

绮萝对着夜昙一展颜,“该是了结了吧。”

姐们俩又说了会儿话,到了晚饭的当口,来人说,季蔚琅有请。来到前堂,只见已经摆了满满的一桌酒宴,季蔚琅朗声笑道:“两位姑娘来了这么久,在下还一直没好好招待过,今天时间也有些仓促,就将就着吃些。这五日里,在下定让两位遍尝京城美食,就是皇上家的御膳,也要搬过几样,给咱们解解馋。”

此时,三人间芥蒂已经并不深,夜昙和绮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提防,却也只是少吃了些酒,照样跟季蔚琅相谈甚欢,季蔚琅却是早早地便醉了。

回去屋里的路上,薄有醉意的夜昙,懒洋洋地靠在绮萝身上,抬头看着天上的弯月,幽幽地跟绮萝说着:“还有五日,才能再见到三叔呢,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伤。”

“会的。”接话的却是低沉的男声,绮萝和夜昙均是一愣,夜幕里走出一身黑衣的于啸杉,看不清表情,只是眸子里却闪着亮亮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对所有容忍我啰嗦磨叽的姑娘三鞠躬~

没办法,人老了就是碎嘴子,我知道情节拖沓了,可是写着写着就成了这个样子,哎。也不忍心大修了,就将就着看完吧,实在不能忍的,过几天再来,再有几张就结局了。

☆、抢人

“三叔。”夜昙的惊呼被一双大手捂住。

“夜儿,我来接你回去。”于啸杉小声附在夜昙的耳边道。

拉下于啸杉捂在嘴上干热的大手,夜昙一脸惊恐地低声问道,“三叔,您怎么进来的,”

于啸杉勾起唇角,露出暖暖的笑容,晶亮的眸子在夜色下闪烁着水波样的光彩,“只要夜儿还在这,没与我回去,我便总是有办法进来的。”

绮萝紧张地匆匆拉了俩人闪进一边的暗影中,压低了声音道,“三爷有什么话跟夜昙说,说了就赶紧走吧,莫让人看见了,又是个麻烦。”

“我是来带夜儿走的。”于啸杉淡淡地说,似乎理所当然。

“三叔。”夜昙眉心一攒,“何必深更半夜地铤而走险,夜昙在这也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回去了,你回去好好养伤就是。啊,对了,三叔,你的伤怎么样?不碍紧吧?”

于啸杉一拉夜昙,“小伤,不碍的。夜儿,现在就跟我走,你在这多呆一刻,我便一刻不得安生。”

“现在?”夜昙蹙眉,“然后呢?我们走了又去哪里?回庄子?不怕季蔚琅再追去?三叔,不过是五日,耐下心来过完这五日,让后边的日子一直能安心,不好吗?”

“不好。”于啸杉固执地抓着夜昙的手,不放松,“现在就跟我走,夜儿。”

“三叔……”夜昙挣扎,“你快点走吧,季公子原本也就是小孩子脾气,与你呕了点气,顺着他些也就罢了。你何必非要把事情往不可收拾上发展呢?我今日里跟你走了,这事岂不是永远没结没完了?”

“你以为你留下就能完?”

“季公子已经应下了,我也与他全都说的很清楚,只要他顺过来这口气,从此之后定不会为难咱们家庄子。”

“哼,夜儿倒是信他。”于啸杉瞄了眼此时四下并无旁人,便又一拽夜昙道:“走。柱子在门口等着接应咱们呢。”

“三叔。”夜昙几乎要喊出声来,“你怎么这么拗呢?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于啸杉原本已经拉着夜昙转了身,听了这话便又拧着眉头转过身来,“夜儿难道还舍不得季蔚琅了?”

夜昙听了这话,气的一跺脚,回手拉了绮萝:“绮萝姐姐,咱们回去睡觉,不理三叔这个不讲理的。”

绮萝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于啸杉,一时进退两难,夜昙正是一肚子脾气没处撒,不禁怒道:“绮萝姐姐,你不与我回去吗?那你跟三叔走。”

“夜昙,三爷也是不放心你……”绮萝为难地说,又看看于啸杉,“三爷,其实您该听夜昙的,否则这事还真是没结没完了,您就再等几日吧……”

于啸杉拉着夜昙的手一松,夜昙以为于啸杉终于听了劝,才要说话,就觉得拦腰被人搂住,眼前一花,就被于啸杉扛在了肩上,被她拉着的绮萝,生生地被拽着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夜昙硬硬地咽回去溢到嘴边的惊呼,拍打着于啸杉的背,低声嚷道:“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于啸杉不理她,别过头去对绮萝说,“跟我们一起走,还是留在这?”

绮萝捂着嘴,有些惊惶地望着于啸杉,直到于啸杉眼里现出不耐,才赶紧结巴地说道,“走,走。”

“那跟紧着点,别走丢了,万一有人看见咱,我怕顾不上你。”

“三叔……”被于啸杉扛在肩头的夜昙,本来便薄有醉意,此时头朝下晃悠着,头都有些发晕,忍着一阵阵眩晕,仍是不住口地央着:“您别这么固执好不好,快让我下来。”

于啸杉根本不去理她,步子走得飞快,沿着墙沿的暗处,便直奔大门而去,一路上运气很好,并没有来回巡视的人,只是大门前的门房里,灯还亮着,显然屋里头的人还没有睡。

夜昙此时也不敢再说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生怕再出声招来侍卫,不分青红皂白先是一通打杀。只是气闷地一拳拳垂在于啸杉的后背,却又不舍得太用力。

绮萝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浑身早就是汗湿一片。走到门边,于啸杉悄悄去挑门闩,三尺多长的门闩,比手臂还要粗上几分,于啸杉一手扶着夜昙,只能用伤臂去抬,很是吃力。绮萝便也上去帮忙,许是俩人用力不匀,抬起的一瞬还是弄出了声响。

门房里立即有人喊道,“什么人在外边?”

绮萝一惊,下意识地松了手,抬起了一半的门闩,咣当一声便脱手掉在了地上。

再又去搬开,门房里早就出来了人,看见他们,惊慌地大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来劫人了。”

说话间便不知从哪涌出几个侍卫,有的衣服才披着,有的刚把手里的火把点了,看见门口的三人,二话不说便一边嚷嚷着喊人,一边扑了上去。院墙里一瞬便乱了起来,更多的家丁、侍卫闻声而来,已经有人走到了于啸杉近前,于啸杉单臂横档竖拨着,一脚踹开身边的又扑上来的侍卫,嘴里低喊着,“绮萝,拉开门。”

绮萝颤颤巍巍地过去拉门,吃力地拽开条缝,于啸杉过去倚住,对绮萝说,“出门右手,跟柱子走。”

绮萝犹豫了下,拔腿便跑,于啸杉边打边退,退到转弯,已经看见绮萝刚被柱子扶上了马,柱子看于啸杉过来,赶紧把于啸杉的白马引过来一步,于啸杉一踩马镫坐上马,把夜昙转到胸前搂住,一拉缰绳,对柱子一甩头,柱子也赶紧走到绮萝骑着的马上,翻身上了马。

两声长嘶,一白一褐两匹马,箭一般冲了出去。

追着的侍卫紧跑了两步没赶上,赶紧气急败坏地冲后边喊道,“快牵马出来。”

“不用了。”平淡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季蔚琅一闪身也站在了大门外,靛蓝色的外衣,只是披着,显然也是匆匆起身。脸上还有一丝迷糊的迹象,眼神里却透着些许清明。看着早跑远的于啸杉和夜昙,忽地嘴角一扬,拢了拢拽在胸口的衣襟,回头道:“甭去管了,让他们走吧。”便转身进了院门。

一干的家丁侍卫,一边掸着打斗时身上沾的灰尘,一边彼此互望几眼,莫名其妙地便也跟着回了府。

于啸杉一行,二人二马匆匆赶了几里路,才停了下来。眼前是一个小院落,院子里隐隐地亮着烛光。于啸杉抱着一路不语的夜昙下了马,要去牵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于啸杉的表情略微一僵。一蹙眉沉声吩咐道:“柱子,栓好了马,带着绮萝先安置好住下。”

绮萝忧心地看了于啸杉和夜昙一眼,随着柱子一起牵着马奔了后院。前边便只剩下于啸杉和夜昙二人,于啸杉再又去牵夜昙的手,夜昙这次干脆是一转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背影。于啸杉尴尬地半伸着手臂,忽然便幽幽地叹了口气,“夜儿,你这是在跟我生气吗?”

夜昙仍是不语,于啸杉默了片刻,从背后一把环住了夜昙,轻蹭着夜昙的发鬓,喃喃地开口,“这么多日没好好地说会儿话,你就没话与我说?”

夜昙别扭地别开头,于啸杉却又凑过去,用唇扫着夜昙的脸颊,“难道,你还想在季蔚琅那小子府里住上一辈子不成?”

听闻这话,夜昙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一拧身从于啸杉怀里挣出来,带着怒气地说道:“不过是五日,不过就是五日而已,如何就是一辈子?现在你又要怎么办,我的三爷?这是什么地方?你的别院?你准备在这里住一辈子?大伯怎么办?大哥哥、小哥哥怎么办?季公子若是再去庄子找麻烦,他们怎么办?咱们又怎么办?”

“我会再想办法。”于啸杉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着。

“再想什么办法?我真不知你为何执意就要今天带了我走。三爷,季公子已经应下了咱们,你何必这么铤而走险,原本今天你走了之后,我与季公子谈得很好,根本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也许用不了五日,哪日他心情一好,也便让我回去。咱们大可以从此冰释前嫌,本就是不是什么深仇大怨。可三爷你闹到了现在的地步,倒要怎么收场?到了人家府中劫人,你就不怕再次惹怒了他,后果更不堪?”夜昙声音略微有些尖锐地说道。

于啸杉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如何叫我去他的府里抢人?是他陷害了我,又劫走了我的新娘,难道我还要一再地求着他?我只是要带走我的女人,又没做任何歹事,难道我还要怕了他不成?”

夜昙看与于啸杉无道理可讲,一甩头便往屋子里走去,嘴里哼道:“不可理喻,就让季公子再捉了你,把你丢到牢里去好了。看谁还管你?”

于啸杉这下也恼了起来,“夜儿,你如今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他季蔚琅仗势欺人倒成了在理的,我要回我自己的东西,倒成了理亏的?我看你是在他那呆的久了,让他迷了心窍了吧?”

夜昙气的回道:“我就是被他迷了心窍!”

“那倒不知夜儿如今是不是后悔当初说要嫁给我?何不就干脆跟了季蔚琅,所有人都省的麻烦。”

夜昙气的脸发绿,瞪圆了一双眼睛回头道:“我今儿个还真是后悔了……”

话未说完,于啸杉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圈住了她,对着那气咻咻还要言语的小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缠绵



☆、言和

于啸杉缓缓俯□子,汗湿的身体紧紧贴合在夜昙身上,轻啃着夜昙的锁骨道,“无碍,夜儿不用管它。”

“让我看看到底伤成什么样,怎么此时还在流血,”夜昙推着于啸杉,挣扎着要坐起来,于啸杉拗不过她,再吻了下她,只好缓缓下了床榻去点灯。擎着烛灯回来,夜昙才看见于啸杉不着寸缕的身子,就这么大喇喇地站在眼前,不禁脸一红,别开了头去。

“夜儿不是要看看我的伤,怎么又不看了?”于啸杉坐在床边,戏谑地问道。

夜昙不理他,从薄被里探出身子,迅速地背转身去套上了中衣,只是最上边的纽子,刚刚早就被于啸杉扯断,也只能任衣襟微敞着。仍是红着脸转过身来,夜昙过去接过于啸杉手里的烛灯,凑近去看于啸杉受了伤的左臂,暗红色的伤口,就这么露着,没有包扎过,似乎才结了痂,只是一部分又裂开,这会儿正隐隐地渗出血水来,夜昙心疼又内疚地看着于啸杉,“三叔,都是我不小心,不过你怎么也不包上些?”

半晌未听到于啸杉的回话,夜昙抬眼去看他,只见他那双黑眸正灼灼地盯着自己胸前露出那片盈白的皮肤,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住,于啸杉却笑着俯□,拨开夜昙的手,一个吻热热地烙在那块裸露的肌肤上。夜昙笑着去躲,手里又擎着烛灯,怕烫到二人,有些狼狈地喘着粗气,娇声嗔道:“三叔,说你的伤呢,总是包上些吧,也不能就这么不管。”

于啸杉接过夜昙手里的灯,复又去搂住她的脖子,吻她的唇,偏偏搂住她的那只手臂,就是受伤的左臂,夜昙也不敢挣,怕让伤口裂开的更多,只好偏过头去,嗔着:“原不知三叔竟也是个好色之人。”

于啸杉嘶嘶地笑着,松开夜昙,“再若是喊三叔,我便还亲你。”

夜昙嬉笑着撅起嘴,“好吧,啸杉,让我把伤口给你好歹包上些吧。”

“没事的,上过药了,只要不去碰它就无碍,一会儿也就结痂了,包上反倒是更累赘。”

夜昙皱眉,“这么严重的伤,只随便上些药就好嘛?”

“哪里就严重了?从下到大,比这严重多少的伤没受过?这也就是伤及皮肉而已。”

夜昙握着于啸杉的手臂,小心地不敢碰到伤口,仍是忧心地问着:“难道不疼吗?”

“觉不出什么疼,只要夜儿在我身边,身上便哪里都舒服,不知道什么是疼。”

夜昙叹息,偎进于啸杉怀里,于啸杉探身放下手里的灯,回头抱着夜昙躺了下去,“夜儿乏了没?睡吧!”

“嗯。”夜昙应着,头埋在于啸杉的胸口,静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啸杉,明天天一亮,咱们便回季公子府里去吧。”

于啸杉身子一僵,声音有些冷硬地问道:“你怎么还要回去?季蔚琅家里到底有什么让你牵肠挂肚了?”

“啸杉,你听我说。”夜昙的语气极是温柔,“你不是总不放心我在季公子那里会有什么事吗,这次我回去,就跟他说明,我,嗯,我已经是你的人。留个姑娘家在府里还说的过去,留个别人家的媳妇,他总做不出吧?”

“你原本就已经是我媳妇,他不是照样留你。”

“那不一样的,咱们那时只是拜过堂,还没……他也许就还存着我能改主意的心思,如今他怎么也都知道,我是铁了心与你在一起了,再强留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他堂堂八千岁的公子,断是没有道理娶个嫁过人,不是完璧的女子吧?”

“老老实实睡觉,别再想这些没影的事,我是不会再让你去季蔚琅那了。”

“啸杉……”

于啸杉环住夜昙腰身的手,往上滑去,在她胸前停住,引得夜昙深吸了口气,终于打住了她的话头。于啸杉那双手却眷恋上那方柔软,留连着不舍得离去,似乎早忘了自己的初衷。

夜静谧如常,屋内却火热依旧。

第二日一早,夜昙醒来时,于啸杉已经不在身边,想要起身,却只觉得浑身酸软,又躺了会,才愿意动弹,要穿衣时才又想起衣服被于啸杉扯坏了扣子。披了外衣在屋内翻找出针线,坐在床边细细地缝着,想起昨夜的疯狂,夜昙又不觉红透了脸。

外边有人打门,夜昙下意识地掩好衣襟问道,“谁呀?”

“夜昙,是我。”门外是绮萝的声音。

夜昙松了口气说道,“进来吧,绮萝姐姐,门没锁。”

绮萝进了屋里,看见夜昙在缝衣服,有些好奇,“怎么想起缝衣服了?”才问完,才又想起什么似的捂了嘴,自己吃吃地笑了起来。

夜昙腾出手来去拍她,绮萝却笑得更厉害,脸跟夜昙一样的红。

姐妹俩笑了会儿,夜昙便又继续地缝好最后的几针,脱了外衣,套上中衣,绮萝却盯着夜昙露在肚兜外布满青紫痕迹的身子,发起了呆来。

夜昙系着扣袢,察觉出绮萝看着自己,便也低头看去,有些疑惑地问道:“绮萝姐姐,怎么了?我扣子没有缝好吗?”

绮萝惊觉自己失态,收回眼神,急忙岔开话题道:“夜昙,咱们就是在这躲着了么?三爷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庄子里吗?”

“三叔说是过几日看看情形再说,也许会搬个地方住。哎,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季公子虽说是不是皇上,却也是皇亲国戚,咱又能躲到哪去呢?我总是觉得,原本不大的事,偏生就让咱们弄得不可收拾了。”

“季公子,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吧。那天与咱们不是说的挺好的,或者,也不会有什么事的。”绮萝有些犹豫地开口。

“原本是啊,可是三叔夜闯人家府门,打了人家家丁,劫了咱们走,季公子如何会不怪呢?这事事起也不过就是呕了口气的事,我只怕,这气如今呕得更深,真会结了梁子。”

绮萝叹气,想了想却又微笑,“不过夜昙有三爷在,也别操心这些,他总有法子护着你的。”

“他能有什么法子,本事再大,也是一介草民,再说了,我还有大伯和哥哥们呢。对了,三叔还在这吗?醒了就没看见他。”

“应该是一早就和柱子出去了,我看马厩里的马都不在。这有个婆婆平时照应着,她也说是看见他们天才亮好像就走了。”

“绮萝姐姐,咱们,要不现在回去季公子那,好好跟他说说,也不是怕事,化干戈为玉帛总是最好的。”

“三爷费了这么许多功夫,带你出来,你还回去作甚,老老实实呆在这,等三爷回来再说吧。”

夜昙撇嘴,“绮萝姐姐倒是总向着三叔说话。”

绮萝讪笑,没有接话,只是问道:“我去喊婆婆打些水来,你先梳洗下?”

两个姑娘洗漱好了,吃罢了早饭,眼巴巴地等着于啸杉回来,到晌午的时候,还没个动静,不禁都有些心焦,时不时地走到门外向外张望下。

这里似是个极偏僻所在,放眼所及并无屋舍,全是密匝匝的林子,景色倒是极美,郁郁葱葱,花红柳绿,四处鸟语花香。

两个丫头在屋子里呆得实在腻烦,便也出去四下里走走,却不敢走远,怕迷了路。

正觉得晌午的日头晒的有些发热,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俩人均是一喜,停住脚步齐齐望向声音的源处。密林中有人骑着马由远及近,逆着光看不清样貌,马却并非于啸杉的白马,才纳闷着,马已奔至眼前,两人才看清来人,竟是季蔚琅。

绮萝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在夜昙的身前,季蔚琅跃下马,满面的笑意,“怎么,绮萝,看见我这么的害怕?”

绮萝防备地冷声问道:“季公子,您怎么到这来了?”

“呦,这地方又不是你家三爷开的,怎么你来得,我还来不得了?”

夜昙听见季蔚琅提起于啸杉,心口一紧,赶紧从绮萝身后出来问道:“季公子,你把我三叔怎么了?”

也不过是一夜的功夫,还在马背上奔波了一阵,可这时的夜昙,反倒是春风满面,比前几日更娇媚了几分。季蔚琅看到不由得一愣,眼神久久没有移开,好半晌才又注意到,夜昙衣领外露出的一小段颈子上边暧昧的淤青。季蔚琅久经风月,自是晓得这意味着什么,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黯,便又收回目光,仍是如常地笑着说:“你三叔不是与你在一起,夜昙怎么倒来问我?”

夜昙表情一肃,“季公子没有为难我三叔吧?他昨天也是一时冲动,夜昙其实正琢磨着回去跟季公子道歉呢。”

季蔚琅不在意地挥挥手,“不需要道什么歉,我原本就知道三爷昨天会去劫你,到了今天这个份上,我还看不出你们二人早就密不可分吗,我也不过是故意露个空子给他,给你们个机会,好让你们更增进些感情,如今看来,这感情似是增进的不错。”

看着季蔚琅脸上暧昧的笑意,夜昙不禁红了脸,却又惊喜地说道:“这么说季公子并不准备追究夜闯府门之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啊,咱冒着被发牌的危险发了一章,就算是不满意呗,也不能都不吱声不是?好歹咱也是态度可嘉吧?

得,给你们个弥补愧疚的机会吧~~这文眼瞅着就完结了,俺开了个新坑,欢迎去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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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

“算了,事起,原本也是我冲动做事了,今天来也是想告诉三爷,安心回庄子去吧,不用躲着,你们婚礼记得请我就是。”

夜昙和绮萝相视一笑,才要又说些感激的话,林中又奔出一人一骑,还没看清来人,马已到身边,夜昙便被揽进一具熟悉的怀抱。

“季蔚琅,你还敢追到这吗,夜儿不会跟你走的,只怕你也没工夫带走夜儿了。八千岁正在到处找你呢。”于啸杉冷冷道。

“你去找了我爹?”季蔚琅神色一变,紧张地问道。

“正是,原本跟季王爷便也有些交情,只是不想劳烦而已,如今却是不得不为之。”

“三爷,哎——”季蔚琅一跺脚,气急败坏地转身,上了马,也顾不上失礼,扬起马鞭便狠狠抽在马臀上,马一声长嘶,绝尘而去,尘土漫扬间,季蔚琅飘飘忽忽的声音,隐约地传来:“三爷,大婚记得给我喜帖,小弟定要去讨杯喜酒的。”

夜昙和绮萝早就在身后笑成了一团,于啸杉拧眉看她俩,“如何就这么高兴?”

“三叔。”夜昙说着话,身子不自觉地便靠向了于啸杉,于啸杉搂在她腰侧的手又紧了几分,面上的神色一松,看着夜昙。夜昙伸手去刮他的鼻子,“想不到三叔还想出这样的办法,居然去跟季公子的爹告状,人家季公子今天来可是来言和的,倒让你白费了他这样的好心。”

于啸杉稍愣了下,旋即想起季蔚琅临走时的狼狈,朗声大笑了起来,夜昙倚在于啸杉的胸口,感受着他胸膛中的震撼,心里忽然就是满满的幸福。

绮萝识相地悄悄离去,只留下于啸杉和夜昙二人。

夏日正当午的日头,本是很毒,只是站在烈日下的二人似是浑然不觉,环住于啸杉的腰身,夜昙轻轻叹息,“这下总算是没事了,三叔,咱们快回去庄子里吧,要不大伯和大哥哥、小哥哥他们,不定会是急成什么样子。”

于啸杉点头,下颏贴着夜昙的额头,“嗯,再让我抱一会儿咱们就回去。”

抬手轻捶于啸杉的胸膛,夜昙羞涩地嗔道,“回去也不是不能抱……”

于啸杉轻笑出声,轻吻夜昙的鬓角,“是,回去咱们就成婚,可不就是能天天抱着。”

夜昙害臊,推了于啸杉便要往回走,于啸杉一把捉住她,拉在身边,附在她耳边说道,“怎么这会儿又不好意思上了?昨日里是谁说马上就要做我的新娘。”

提起昨晚的事,夜昙的脸红个通透,声如蚊蚋地说着:“那不是想安了你的心,让你送我回去,省的又惹事端嘛?”

于啸杉佯怒,“夜儿的意思是说,我还真得谢谢季蔚琅给了我这个机会了?”

“哪有……还不是迟早的事……”夜昙再也说不下去,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拧身便跑回了屋里。

于啸杉望着她的背影,心满意足地叹气,扬起了大大的笑脸。

吃了晌午饭,于啸杉便带着夜昙和绮萝回了岳啸山庄。郑岳平和逸州、逸尘兄弟俩看见他们回来,自是喜不胜收,简直是高兴地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饭,便又说起于啸杉和夜昙的婚事。

“如今看来蔚琅那边是没事了,那好像也没什么道理再耽搁了,也甭管什么良辰吉日了,上次仔细地挑了好日子,还不是触霉头,这次干脆也不看什么黄历了,帖子发下去,这边准备好,就赶紧办了吧。”郑岳平道。

于啸杉原本也是这个意思,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赶紧完婚,听了郑岳平的话,哪有不赞同的道理。当下就开始又拟了一遍喜帖,几个人忙碌地抄着,商量好第二天一早分头去送,直到三更半夜才各自回去睡觉。

于啸杉又赖在夜昙的屋里半晌,被夜昙几次赶着才出了屋门,眷恋又恨恨地说道:“再等两日,看你还往哪里轰我。”

夜昙冲于啸杉做鬼脸,毫不留情地当着他的面便掩上了门,自己却在门后吃吃地笑。熄了灯躺在床上,夜昙才忽然又想起件烦心的事,

这些日子,只想着于啸杉会不会受苦,有没有性命之忧,满脑子便是如何才能帮他,倒把原来最头疼的事忘了个干净。

于啸杉和贺方全之间的疙瘩还没有解开,一个从未说过会原谅的话,另一个却是怎么也不愿回庄子里来。夜昙叹气,看来这事也只好来日方长了,现在好容易安生下来,真是不能再出什么事端,虽说是好事多磨,夜昙现在却也不敢再磨下去,只恨不得趁早完婚。以后贺方全怎么也算是于啸杉的岳父,时间久了,也许就总有解决的办法。想着,夜昙便也就迷迷糊糊地熟睡了过去。

第二日,于啸杉亲自登门去给季蔚琅送了喜帖,季蔚琅见他却还是一副恨恨的样子,“三爷,您这事也办地忒不地道了吧?咱们哥俩的恩怨,咱们自己解决就是,你何苦告到我爹那里,现在倒好,我爹说了,除了去参加你的婚礼,一个月不许我出府门,生生地给我禁了足。可怜我府里现在所有的贴心人还都没接回来,真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于啸杉大笑:“我又怎知,你只是故作姿态,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厚着脸皮去找的八千岁,说到底,先不地道的那个人可不是我。”

“得,算我没说,咱们哥俩这总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好。”于啸杉点头道。

“可我偏就还是不甘心,为什么夜昙就不选我呢?”季蔚琅一脸认真思考的表情,似是自言自语道。

于啸杉表情一肃,“那你自己慢慢想明白吧,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没空,婚礼那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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