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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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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逸尘今天没少喝,我带着他回去了。”
郑岳平点点头,逸州又跟夜昙分外诚挚地说了句恭喜,便带着逸尘往回走。逸尘频频扭头边笑着边说道:“小婶子妹妹,小婶子妹妹,夜儿,你说这称呼好不好?”
郑岳平笑骂道:“这臭小子。”回头敛了笑意,跟夜昙说道:“那我也回去了,你跟绮萝说说明天的事。”
夜昙起来要去推郑岳平,郑岳平一摆手,“你回去跟绮萝说好了,赶紧歇着吧,让下人们送我回去就好。”
目送着郑岳平走远,夜昙牵着绮萝的手站了起来,“绮萝姐姐,明天还得麻烦你跟我出去一趟。”
“好呀,替你挑身最漂亮的嫁衣。”绮萝柔声说道,挽起夜昙的手,两人便一起往院子里走。
“绮萝姐姐,并不真的是去买衣裳,只是那么跟旁人说的,明天我要去找我爹。”
“你爹?”绮萝有些疑惑地看着夜昙,来了庄子那么些时日,也没听夜昙提起过爹娘的事,她还只当,夜昙的父母早就不在世,才跟叔伯生活在一起,
“是呀,我爹跟大伯三叔,很多年前有了些恩怨,这么多年也没有走动,我快要跟三叔成亲了,这事总是要去禀告我爹一声的,要是能帮他们把多年前的往事化解开就是最美了,若是不能,也要得了我爹的同意,我才能嫁。”
“你爹不是三爷的结拜兄弟?他们有什么恩怨?很严重吗?”
“哎,这事说来话长了,其实,我也知道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我爹当年一时糊涂,做了浑事,这才害的大伯残了腿。这么多年,我爹东躲西藏只是怕三叔他们去寻仇,我也是因为点意外没跟爹一起走,才让三叔找到的。总之,还有好多事,我脑子里现在也乱的很,明天咱们路上再说吧。”
绮萝听完也并未深究,只是暖暖一笑道:“夜昙莫担心,就算是天大的仇,三爷为了你,也不会再追究的。”
夜昙握着绮萝的手,又紧了紧,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忧愁道:“我只盼着他们日后还能像我小时候那样才是最好,可是,我却又总觉得,老天已经给我的太多了,似乎不能再盼着那么好的事,心里总有点慌。”
“没事的,夜昙,有三爷在呢,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又不会让你为难,还能有什么事呢。”
夜昙冲着绮萝嫣然一笑,说道:“能有你这么个姐姐真好,绮萝姐姐你这么好的人,倒也不知道谁能有福娶到家呢。”
绮萝的神色有些黯然,却也只是回给夜昙一个同样的笑脸没有言语,俩人走到院门口,忽然听到身后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见于啸杉由远及近的身影匆匆而来,绮萝调侃地朝着夜昙一挑眉,“我先回去歇着,不在这里碍事啦。”
夜昙羞赧地抬手要去捶她,她笑着一拧身,小跑着回了屋,夜昙还待要去追,于啸杉已经走到面前。
“三叔……”夜昙开口喊道,话音未落,已经被牢牢地锁进了一具温暖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还在加班,还在尼玛加班,提前说声过年好哈,妹纸们。
☆、父女
“真想明日就是成亲的日子。”于啸杉几乎是恶狠狠地在夜昙耳边低声说道,紧揽着夜昙的手臂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也没两日了。”夜昙羞赧地低语。
“可是我一刻也不想等了,夜儿,我想时时刻刻就这么抱着你,看着你。”于啸杉说着,唇顺着夜昙的发际,滑过眉梢眼角,便落在了夜昙微启的唇上。舌尖相抵,于啸杉便已觉得浑身上下似是被点燃了一团火,竟再也不敢深吻下去。
于啸杉扶在夜昙腰侧的手,感觉着她薄薄夏衫下柔滑肌肤带着丝丝的温热,恍惚间真想把一双手探进那衣衫内里,肌肤相亲,再无阻隔。深吸了几口气,于啸杉才稳住了呼吸,对夜昙说道:“夜儿,明天我大概是没时间陪你去挑嫁衣了,挑完了早些回来。”
夜昙点点头,拉着于啸杉的手说道:“三叔,你也别太辛苦了,新房之类的不用太费神,其实现在住的地方就已经很好了。”
于啸杉笑笑,牵着夜昙的手,带着她回屋,“夜儿甭管这些,只管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地做个新娘子就好。”
站在夜昙的院门外,两个人一个不舍得进屋,一个不舍得离开,两双手握的已经有些汗湿,却只是相对着傻笑,谁也不想动。最后还是于啸杉抬手去摸了摸夜昙的头,叹息道:“今时今刻,我才懂了什么是度日如年。哎,进屋去吧夜儿,明日还要早起呢。”
夜昙恋恋地看着他,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屋子里。于啸杉在门口又静立了片刻,看着窗口昏黄的灯光,不知为何,心底隐隐地升腾起一丝不安。
夜昙的心里也有些不安,她不知道她爹知道她要嫁给于啸杉会是怎么个反应,若是万一不同意,她又该如何是好。就算是同意了,她爹果然会来参加她的婚礼吗?参加了,她担心到时会有什么意外,不参加,却又心中不宁。
第二日一早坐在马车里,她便一遍遍地问着绮萝:“绮萝姐姐,我爹要是不同意怎么办?三叔要是不原谅我爹怎么办?他们要是见面了打起来怎么办?”
绮萝握着她的手,不厌其烦地安慰着,只是,夜昙心头的慌乱还没释然,车架便已经驶到了她爹落脚的地方。
其实贺方全住的地方并不算远,离着岳啸山庄不过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是他续弦媳妇兄弟家的一处别院。听到来人通传小姐到了,正在书房作画的贺方全,毛笔一丢赶紧迎出了院子。看见夜昙二话不说便一把抱进了怀里,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爹,女儿不孝,一直没回来找您。”夜昙靠在贺方全怀里,一时也泪如泉涌。
“没事,没事,爹知道你好好的心里就高兴,爹知道你是不方便过来。”贺方全一边抹着泪,一边说道。
“行了,你们爷俩找地方坐下好好地说,咱们夜儿这不是还带着客人来呢吗?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冷落了人家。”贺方全的媳妇在一旁说道。
爷俩这才分开,都背过身去拭了眼泪,夜昙回头恭敬地喊了凤姨,又给贺方全和凤姨介绍了绮萝,几个人寒暄了几句才进了屋里落座。
贺方全看着夜昙,声音仍是带着微微的激动说道:“夜儿啊,好似胖了些呢,气色也不错,在岳啸山庄里看来过得还不错吧,昨天是你十六岁的生辰,爹听说庄子里一直吹吹打打的,是你大伯和三叔给你过生辰呢吧?”
“是,大伯和三叔对夜儿都十分照顾。”
“爹知道,爹知道,爹听说你没去找方路昇,先头还有些担心。不过后来知道你跟着老三回了他们庄子里,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你大伯、三叔一向那么疼你,爹就知道你肯定过的不错。”
夜昙听见贺方全提起方路昇,垂下头,有些扭捏地说:“爹,我跟方路昇的婚约已经解了。”
“嗯,爹也知道,爹时常派人去打听你的消息,方家那小子不争气配不上你,老三不满意也是应当的,有你大伯、三叔在,肯定能给你找到更好的婆家。”
“爹……”夜昙有些犹豫地抬头看着贺方全,半晌才又接着说道:“后天女儿就要成亲了,之前没跟你和凤姨提前打招呼,也不知道您们会不会赞成,今天是过来跟您请罪的。”
贺方全听了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啊?后天就要成亲了啊?这个,爹都来不及给你准备嫁妆啊,赞成,赞成,你大伯和三叔给你挑的夫婿,爹一准儿是赞成。只是,怎么这么急?之前也没听说有人给你做媒啊?怎么这一下子就都要成亲了呢?”
“爹,我后天是跟三叔成亲。”夜昙说完话,迅速地低下了头,不敢看贺方全的表情。
“三叔?老三?啸杉?夜儿要嫁给老三?”贺方全被夜昙的话,惊的有些语无伦次,一把过去急切地抓住夜昙的肩膀嚷嚷着。
夜昙被一连串的问话吓得心里更加不安,惶然地抬起头来看着贺方全激动得泛红的脸,不知所措地轻轻点了点头。
贺方全猛地放开夜昙,在屋子里乱糟糟地走着圈子,嘴里喃喃地说着:“夜儿要嫁给老三,夜儿居然要嫁给老三了。”
“爹——”夜昙怯怯地开口,“您是不赞成吗?”
“不赞成?没有,没有,爹只是有点意外。”贺方全有些结巴地说道,说完呆愣了片刻,忽然又毫无预警地大笑了起来,笑完,顺了半晌的气才又道:“这没想到多年前的笑谈,今天还真就一语成谶了,夜儿,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小时候啊跟你三叔顶是要好,比跟我这个亲爹还好,他其实也大不了你几岁,那会儿我就说让他干脆娶了你做媳妇,没想到,他还真就成了我的女婿了。”
“那爹是同意了?”夜昙看着说完话眼神忽然迷离起来的贺方全,不太确定却又期待地问道。
贺方全回了回神,眼角又有了些湿润,“夜儿啊,爹同意,你嫁给老三,爹心里一百个放心。只是你成亲,爹没法在场了,日后跟着老三好好过日子吧,不用惦记着爹了,帮爹好好伺候你大伯,听大伯跟老三的话,就当……就当是替爹还债了。”
“爹,大伯说了他并不记恨你,三叔虽然心里好像还是过不去,可是跟女儿刚去庄子里时他对爹的态度也不大一样了,这会儿女儿要嫁给他了,他总不至于还要揪着过去的恩怨不放。女儿不知道爹当初到底是有什么苦衷,才出了那样的事。但是女儿知道,爹肯定也不是有意的,就趁着女儿成亲,您也去见见大伯和三叔吧,您们哥仨难不成这辈子就跟现在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爹没脸去见他们,爹知道你们都好好的,心里就满意了,如今知道你还能嫁给老三,爹心里更是踏实,日后有你替着爹好好照顾他们,爹心里就再没什么遗憾了。这辈子就这样吧,我欠他们的,这辈子有你替爹还上,若是有下辈子,爹一定自己去还上。”
“爹,您心里若是真有愧疚,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下辈子呢?您就跟夜昙回庄子里吧,三叔就算是对您还有什么怨,也有大伯和我在呢,您不用担心三叔对您怎么样的。”
贺方全摇摇头,深深地叹口气,“夜儿不是爹,不懂爹心里的愧,这辈子爹当真是没法面对他们,尤其是你大伯,他那一双腿,全都是爹害的。每次想到这,爹死一万次的心都有。”
“爹,大伯的腿现在有太医院的大夫给医治,没准也还会好起来的,若是大伯好了,您是不是就愿意跟大伯和三叔他们见面了?”
“是吗?你大伯的腿还有救?老三不是找了好多大夫也没有医好?”
“也不是一定能治好,只是这次是给万岁爷看病的大夫给大伯医治的,说是还有希望。”
“给万岁看病的大夫啊,老三真是有办法啊。”贺方全感叹道。
“爹,那等大伯的腿好了,您会回去?”
贺方全深深地看着一脸期盼神色的夜昙,努力地笑了笑,“夜儿啊,爹知道你孝顺,不过这事上,你也别勉强爹了。就让爹知道你们都好就行了,至于见面,今天见了之后,夜儿就当爹不在人世了吧,别再记挂着了,只好好过好你今后的日子就好。”
“爹,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女儿怎么能当您不在了呢?”
贺方全看着夜昙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神色间有着异常的坚定,夜昙还想再劝什么,忽然想起郑岳平要带给贺方全的信。赶紧从怀里掏出来说道:“爹,这是大伯给您的信,要不您看了再做决定?”
贺方全接过来,颤抖地打开信纸,两行看过去,便已经泪流满面。
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话的绮萝,安静地过去握紧夜昙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两个人静静地看着贺方全等他的回话,一时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贺方全处,此时正是默然无语,岳啸山庄这会儿却是乱成了一团,因为才走了两日的季蔚琅居然仓促返回,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是大年廿八了吧?额,过年大家都好忙,停更几天木有意见吧?
咳咳,那啥,新年快乐呦~
☆、纷争
季蔚琅风尘仆仆而来,满面倦色却仍盖不住眼底的激动。
来人通报给正在忙着收拾新房的于啸杉,季蔚琅来访,还不待他迎出门去,季蔚琅便已经到了。带着他一起到郑岳平的房间,一路上季蔚琅不停歇地问着夜昙在哪,于啸杉只回了句,“夜儿去城里买东西了。”便也不再理会季蔚琅继续的问话,心里只是暗暗忧虑,难道这么紧赶慢赶,竟还是晚了一步,
郑岳平和逸州他们看到季蔚琅也有些惊诧之色,快嘴的逸尘几乎要脱口而出,“季蔚琅你这么快就带着圣旨回来了啊,”才开口喊了声季蔚琅,便被逸州赶紧拽住了手臂,皱着眉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逸尘也就识相地住了嘴。
郑岳平心里虽然也有些不安,面上却仍是有礼地张罗着让季蔚琅坐下,着人看了茶,才问道:“蔚琅气色看着不太好,可是赶路赶累了?要不先去歇会儿,晚些时候咱们再说话?”
“郑大哥,我不累,赶着回来就是想赶紧下了聘,定了夜昙这桩婚事,原本昨日里就想赶着过来的,还能给夜昙庆贺下生辰,只是有些事还没处理好,今天总算是全都安排妥了。”
“咳。”郑岳平轻轻咳了声,抬眼去看一直蹙眉站在一边的于啸杉,微不可辨地冲着他摇了摇头,便又对季蔚琅说道:“蔚琅怎么是亲自来提亲?八千岁那边可是同意了?”
“同意了,我父王说是也曾听过岳啸山庄的名头,虽说是商贾出身,倒也还算体面,没费什么周章,万岁爷也说了,只要是我喜欢就好。郑大哥,我知道你们不喜夜昙嫁我,是因为我早有几房侍妾,蔚琅此次回去,一是请求父王和万岁爷的同意,二来也是把这些事办妥了。”
郑岳平看季蔚琅来了多时,虽是目光兴奋,语气渴切,却也并未说出圣旨一事,心里倒也稍微安了些,也只是顺着他的话道:“蔚琅对夜儿的抬爱,让咱们都是受宠若惊,但是蔚琅也是个明理之人,知道咱们家就夜儿这一个闺女,总是不想她受一点的委屈,何况当日里也是应了夜儿的娘,蔚琅样样条件都是顶好,只有我们家夜儿配不上你的份,却也只是那一条,咱们也是为难。”
“郑大哥不用为难,此次蔚琅回去便主要是为了这事,府里的侍妾均已遣散,大部分都以安置妥当了,还有一两个,再给我些时日也能处置好。小弟保证,只要夜昙进门,府里绝对是清清静静,绝没有一个不相干的旁人,连伺候的人,除了夜儿要带去的,小弟也全都换成了小厮,丫鬟、婆子的若有需要,便等夜儿进门自己去挑就是。”
“你还真狠!”季蔚琅的话,说愣了一屋子的人,正是安静中,郑逸尘退口而出的话显得尤为地突兀。
“逸尘。”季蔚琅面上有些尴尬,笑容却仍很友善,“她们当初跟了我,也不过是图个荣华富贵,我今儿送她们出府,自然也是妥善安排,日后吃穿都不会短,〖TXT小说下载:。。〗只怕也不比府里差。只是从此跟我季蔚琅再无关系就是。”
郑岳平踯躅片刻道,“蔚琅还当真是一片赤诚,只是你走这两日里,因为你提亲的事,我们也顺道问了问夜儿的心思,夜儿却道已经是有了心上人,所以蔚琅虽是诚心诚意而来,咱们还是不能应下啊。”
“夜儿有了心上人?前几日聊天时也不曾说起啊?怎么这么忽然地就有了心上人?”季蔚琅一愣,原本上扬的眉梢嘴角,霎时垮了下来。
“也说不上忽然吧,女孩子家总是面皮薄些不好开口,这不是到了婚嫁的节骨眼了,问的紧了,才说的。”
“那夜昙什么时候回来?能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吗?她或许之前心里有了人,但我想那人也未必能有我这样的诚意,郑大哥能不能给小弟个机会,让小弟跟夜昙当面说说。”
“夜儿……”郑岳平花话没说完,就被于啸杉生生地打断,在一旁冷冷接口道:“蔚琅不用费心了,夜儿明天就嫁了。”
“明天?这怎么可能?说媒下聘也没有这么麻利的啊?于大哥你唬我呢吧?”季蔚琅的声调都有些变,站起身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于啸杉。
“有什么不可能?喜帖都发下去了,蔚琅若是有空,不妨也留下喝杯喜酒。”于啸杉面色无波地看着季蔚琅,极是平静地开口说道。
“这,这,怎么会,我两日前问的时候,夜昙还没有许过人家,当时也只道夜昙不嫁三妻四妾之人,我这便紧着回去解决这些事,也不过两日时间,怎么回来她就要嫁了呢?于大哥你定是骗我呢?难道到现在还不相信小弟对夜昙的一片真心吗?若是您还不信,我现在就赌咒发誓,这辈子只娶夜昙一人,除她之外,心里从此再无二人。”
于啸杉微微挑了挑眉梢,斜睨着一脸紧张急切的季蔚琅,回头对那小哥俩说道:“逸州,去,把喜帖拿给蔚琅,邀他明日里也来喝杯喜酒。”
郑逸州走向郑岳平屋子里的书桌,季蔚琅这才看到,桌上满铺着红色的喜帖,不等逸州拿给他,他便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一张就看。
看了几眼,疑惑地蹙眉看向于啸杉道:“于大哥,这不是你大婚的喜帖吗?”
“没错。”
季蔚琅听了,眉眼稍展,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于大哥就会戏弄我,原是大哥娶亲啊,怎么不早说,小弟也好备份厚礼。”
“我明日是和夜儿成亲,喜帖上写着的贺氏便是夜儿。”
“于大哥——”季蔚琅惊呼,“你,你娶夜昙?怎么会?你不是她三叔?”
于啸杉微微一笑,轻抖袍摆,四平八稳地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执起手边的茶杯呷了口茶才慢条斯理说道,“夜儿不过是喊我声叔,我俩也并无血缘,我就如何娶不得?”
“那,那,郑大哥说的夜昙的心上人就是于大哥?”季蔚琅又询问地看向郑岳平。
“是啊,这俩人其实早就彼此有心,就是都磨磨唧唧地不说,倒是差点成了一桩憾事啊,如今可好,总算两情相悦,原就是一家人,也不用拘那些虚礼,便也就趁早完婚了。”
“一早就彼此有心?”季蔚琅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重复着,手里紧攥着的喜帖,被他揉成了一团。
季蔚琅再抬眼去看于啸杉时,眼底带着抹清冷,俊逸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轻声开口问道:“于大哥果然不是寻小弟的开心么?”
“婚娶大事,如何会以此玩笑?”于啸杉也是平静地回道,回完话便又漫不经心地去给茶杯里添水。
季蔚琅狠狠地瞪着于啸杉,屋子里瞬时变得一片沉寂,除了于啸杉答完话,便依旧气定神闲地去饮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面色沉静,身子却微微有些抖的季蔚琅。
“于三爷。”季蔚琅再开口,声音里带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您这是拿小弟耍着玩呢吧?早在樊城之时,小弟便问过大哥是否有心仪之人,此后这话题也不时说起,三爷从来都矢口否认。前些日子,小弟也问过夜昙是否许过人家,您也说不曾。即便是等小弟动了心思,跟您提亲的时候,您都不曾言明,还只是说夜昙不嫁给三妻四妾之人。如今,小弟回家去遣了全府的侍妾,带着满腔诚意再回来,您却说,您跟夜昙早就两情相悦,明日里就成亲。您这是把小弟当猴耍呢吗?”
于啸杉神色稍穆,不再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去摆弄茶杯,站起身来对季蔚琅说道:“于某也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事情到了这会儿,却是于某办事不周,先以茶代酒跟蔚琅道个歉了,等明日里,定先罚酒三杯,以表歉意。”
“哈哈哈。”季蔚琅听完,大笑了起来,前仰后合地笑得面色泛红,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笑过冷冷地看着于啸杉,一字一顿地说道,“并非有意隐瞒?于三爷,于啸杉——你哪怕是前日与我说,夜昙是你的心上之人,我毕竟喊你声大哥,岂能是夺人所爱之人?却非要等如今,我回去说服了父王和万岁爷,还散了府里伺候后我多年的侍妾来以表诚意之后,才跟我说一句,你跟夜昙明日里成婚,你置我的颜面于何地,置恭王府的颜面于何地?”
于啸杉迎着季蔚琅的目光沉吟了下,眸子里也带着些许的歉疚道:“蔚琅,此事成了这样,也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可先前种种,于某可以问心无愧地说,绝没有一丝戏弄于你的意思,只是我跟夜儿之间有许多误会才成了现下的局面。蔚琅怪罪也是应当,于某愿意道歉。”
“哼,道歉?我可承不起三爷这声歉,我只问,如今你让我和王府颜面尽失一事,该如何办?”
“你与夜昙也并没有定亲之说,也算不上什么颜面尽失吧?”于啸杉皱眉看着季蔚琅。
“我已上请万岁爷赐婚,难道现在让我再去跟万岁爷说,是我看错了人,我为了一个女人遣散全府的女人,难道回头我去跟本就议论纷纷的人解释,是我自作多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三了嗷~~乃们都在干啥,都木有人跟俺说句过年好,哇哇哇~
话说,文终于写完了哈,就剩下发完了,我又去刨新坑去喽~~~~大X君人捏?特意为你刨的坑捏,就是8知道新坑滴jq程度够不够你的满意度~~~
☆、威胁
于啸杉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里有着隐忍的火气,眯起眼看了季蔚琅半晌才又开口道,“那蔚琅想要如何,八千岁的颜面和蔚琅的颜面,要我如何补偿,”
“明日不许成婚,至少要让我亲耳听见夜昙拒绝嫁给我,至少要给我时间,让夜昙也能了解我,知道我的情意,再让她重新选。”
“这不可能。”于啸杉干脆地答道。
郑岳平眼看着于啸杉跟季蔚琅俩人愈发紧绷的表情,赶忙开口道,“蔚琅,先头咱们对夜儿的心思确是都不知情,这也是你走的那日才听说的。给你造成了这么多困扰,咱们也是始料未及。可是,明日婚礼一事,喜帖已经发出不少,这怕是也没法推延了。”
季蔚琅一勾唇角,紧蹙的眉头稍稍松弛,看向郑岳平道:“郑大哥,喜帖已出,推延了婚期,岳啸山庄的颜面会受损,这个小弟知道。不过,难道只有你们的颜面是颜面,我家的就不是了?”
“蔚琅……”郑岳平面色一窘,“倒不是这话,只是,夜儿嫁给老三的心意已决,就算耽搁些日子,结果怕也不会变的。”
“夜昙最后会怎么决定是夜昙的事,只是,现在这样,我于心不甘,我总要假以时日跟夜昙多些接触后,让她亲口回绝了我才算作数。否则,我不是凭白的被耍了?”
“你季蔚琅是八千岁的宠儿,咱们庄子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故意戏弄于你,这不都跟说了,一切都是意外,还别说你,昨天咱们听说夜儿妹子要嫁给三叔,也是半天没回过神呢。可是,事已至此,你也就认了吧,难不成,你还想逼着夜儿嫁给你不成?”郑逸尘快人快语,终于忍不住出声说道。
季蔚琅斜睨一眼郑逸尘,冷哼一声,“我季蔚琅不敢说是君子,却也绝不是小人。若是想要逼着夜昙嫁给我,我便带着圣旨过来了,哪还容得你们拒绝。只是因为尊重咱们庄子,尊重夜昙,我此次才只是亲自上门表示诚意,未让万岁爷下旨。”
郑逸尘还要接话,让郑岳平一摆手阻止道:“蔚琅,我知道你是个君子,绝不会做出胁迫之事。只是,你此时让取消明日的婚礼,夜儿心里也会不满,又怎么还会对你心生好感呢,后边再如何,她怕是也不会心仪于你的。”
“呵呵,郑大哥,她明日就嫁给别人,小弟不是一样没有机会,这样总还是能赌一下的。”季蔚琅此时表情倒是松弛了下来,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
郑岳平闻言一时沉默了下来,于啸杉微眯起眼睛端详了季蔚琅半晌,声音低沉地开口:“此事就算是我于啸杉对不起老弟,不过旁的方法,你让我如何表示歉意都好,婚期一事却决不能推迟。”
季蔚琅眉稍微挑,抬手拂了拂束的一丝不苟的发髻,眼里闪过丝不屑的笑意。长出一口气道:“于三爷要是执意如此,那在下倒要看看,明日里这婚事可当真就能办的成?”
于啸杉的黑眸里冷光一闪,深吸一口气,方淡淡开口道:“蔚琅可是在威胁在下?”
“不敢。”季蔚琅冷冷说完这二字,再也没看屋里的人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屋里的四人彼此对望了一眼,半晌没有一丝的动静。郑岳平揉了揉额角,皱起眉头道:“这事是我没想周详了,只想着怕会有圣旨,让老三跟夜儿在圣旨来之前完婚就是,这圣旨不是这么快就能到的,却没想到季蔚琅虽未带旨意而来,激怒了他,却也是个麻烦事了。”
“爹,他会怎么刁难咱们?”郑逸尘问道。
“这还当真算计不到,不过以他的权势想要刁难咱们的确是易如反掌之事。”郑岳平深思着摇了摇头。
“季蔚琅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他爹又是王爷,当今万岁爷是个圣主明君,难道还能让他的臣子和兄弟做出什么有辱朝廷的荒唐事不成?咱们家这婚事光明正大,没有一点错处可寻,他那点心思总不是能端上台面讲的事。也许今天也不过是气昏了头,才口出狂言吧?”郑逸州默了会说道。
“逸州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老三跟夜儿男未婚,女未嫁,官面上,断没道理干涉百姓家的婚娶,八千岁也是贤王,不至于做出什么仗势欺人之事,就是不知道季蔚琅这肚子的火气准备如何消了,老三,你说呢?这事该怎么办?”
于啸杉自打季蔚琅出了屋门,一直便是沉默不发一语,面上的神色,虽是有些冷漠,却也很是平静,这会儿郑岳平问他,他却只是淡淡一笑道:“该如何就如何,难不成还能为了他的言语威胁就把婚事改了日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岳啸山庄可不是怕事的角色。”
“那明日里的事,还都是一切照旧?”郑岳平问道。
“照旧。”于啸杉起身道,“大哥,新房里还有些地方没布置好,喜帖这边,您尽快让人发下去吧,我先去接着收拾了。”说完话也就扭身出了屋门。
郑岳平看着于啸杉走远,叹口气道:“哎,要说这季蔚琅也真是个实性子的人,回去两日居然就把府里的女人都遣散了,咱们这边回头告诉他夜儿要跟老三成亲了,当真是栽了他的颜面了,他心中不忿却也理所应当。只是,怎么好好的事,也能这么不顺呢。我这几天心里还总想着,老三这些年也总算苦尽甘来了,家业做起来了,心里的恩怨也放下的差不多了,如今再能找到个心爱的人,便也算完满了,怎么想到还会横生出这样的枝节。”
郑逸尘走过去蹲到郑岳平身边,仰首看着他问道:“爹,那明天万一有什么变故,咱们怎么办?”
“只盼着是一场虚惊吧,只是万一生变,仔细着护好夜儿吧,别让她受了惊就是。对了,今日的事,你们不要跟夜儿说起,这孩子有时候心思重,怕她再生出些别的想头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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