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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女惹暴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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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晚的山林,树影幢幢。

一轮明月高挂天际,那月光虽然皎洁,可经过茂密枝叶的筛蔽,落在森林中的光芒已变得相当黯淡。

漫无边际的偌大山林,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凶险,白天就已鲜少人敢只身闯入,一到了夜晚,阵阵劲风在林间呼啸,更是透着危险致命的气息。

照理说,在这种时候应该只听得见虫鸣和猛兽的低咆,但此刻却隐约传来一阵奔驰的脚步声。

「该死!我就不信我猎不到你!」一声不耐的低咒随着夜风飘散开来。

仔细一看,原来是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手握着弓箭,腰间佩着短刀,眉宇之间英气勃勃,看得出长大之后将是个不凡的男子。

此刻的他,虽然还很年轻,可轻功已属不凡,就见他俐落的身形宛若一道黑影迅速在林间飞掠,而他的目光则专注地盯着黑暗森林中的某个物体。

他的目标是一头豹子,事实上,他已经盯上它许久,可那头畜生难缠得很,他花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追逐,却还是没有斩获。

他是声名远播、财富权势惊人的「段家堡」的少主,年轻气盛的他,总认为自己的本事过人,也因此,经过这么久的狩猎却是两手空空,他不免心浮气躁了起来。

「哼,我就偏要猎到你不可!」段不让咬牙发誓。

一路上,他的斗志高昂,对那头豹子穷追不舍,结果追到了一处断崖边,却突然不见豹子的踪迹。

「可恶!那畜生到底溜哪儿去了?」

段不让眯起眼,急切地四处搜寻那头豹子的踪迹,情绪一浮躁,整个人的戒心也随之降低。

就在他的注意力被一阵诡异的风声给引开的时候,那头豹子突然从另一个方向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大有要将他撕成碎片的态势!

糟了!

段不让大惊,脸色骤变。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虽然闪过了致命的攻击,可肩头仍被豹爪抓了一道很深的伤口,整个人也因为重心不稳而失足掉下断崖。

在坠崖的那一刻,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难道……他就这么死了?

身为段家堡少主的他,有着大好的未来,想不到今日竟然这样死掉,真是不甘心哪!

在忿恨不甘之中,他笔直地从崖上摔落,掉进溪水中,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立刻昏了过去。

湍急的溪水,将失去意识的躯体一路往下冲,经过一段时间的载浮载沉之后,他被一道激流冲上一处布满石砾的岸边,只是他虽然因此免于遭受溺毙的命运,可寒夜的冰冷却足以让浑身湿透的他冻毙!

然而,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细微的跫音

「咦?那是什么呀?」软软甜甜的嗓音响起。

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女娃儿,一脸疑惑地望着溪边的不明物体。

她家就位在距离溪边不算太远的山脚下,由于白天贪睡,害她晚上睡不着觉,于是便独自一个人偷偷溜出来游玩,她本来是想到溪边玩耍的,想不到竟然会在岸边看见一团黑漆漆的怪东西。

「那是什么?该不会是受伤的动物吧?」

女娃儿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迟疑了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朝那个不明物体走过去。

「咦?原来是个人!」

当她看清楚原来那是个人之后,心里不再那么害怕,连忙小跑步地过去。

「大哥哥!大哥哥!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躺在这里睡觉?小心会染上风寒喔!」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她以为是他睡得沉了,于是便伸手推了推他的肩头,这才发现他身上染了血。

「哎呀!原来大哥哥受伤了!」女娃儿美丽的眼睛忽然盈满惊慌。「他该不会死掉了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伸出微颤的小手试探他的鼻息,感受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幸好大哥哥还没死,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他浑身湿透又睡在这里,一定会死掉的!」

女娃儿犹豫了会儿,开始试着搬动他的身体,然而对一个仅仅六、七岁的女娃儿来说,要搬动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

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只够勉强将他稍微拖离岸边,至少让他免于被激起的水花继续溅湿的命运。

「现在该怎么办呢?回去找人来帮忙吗?」

女娃儿想了想,立刻摇头否决掉这个主意。

要是让爹娘知道她半夜不睡觉偷溜出来玩耍,肯定会骂死她的,再说,要是爹娘认为这个大哥哥是坏人,不肯救他,那大哥哥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

「不行不行,我不能害死大哥哥。」

在她小小的心灵中,已经将这个长相好看的大哥哥认定是好人。

就在女娃儿蹙着眉心,苦思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突然发现大哥哥的嘴唇微微掀动,好象说了些什么。

「……」

「什么什么?大哥哥你说什么?」她瞪大了眼睛问。

「……」

「你讲得太小声了,我听不见啦!」她喊着,索性将自己的小脑袋瓜凑近他身边,仔细聆听他的话。

这一回,她总算是听见了那细若蚊蚋又含糊的声音

「……冷……好冷……」

「原来是会冷啊!」女娃儿恍然大悟。

也难怪大哥哥会冷了,上次她不小心掉进池塘里,虽然被迅速捞了起来,但还是冷得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会儿大哥哥浑身湿透,夜晚又这么冷,不快点换下衣裳的话肯定会得风寒,说不定还会冷死呢!

「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不想看大哥哥冻死啊!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大哥哥温暖起来呢?」就在女娃儿手足无措之际,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啊!有办法了!我可以帮大哥哥取暖呀!」

年幼的她,尚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只知道自己的身子是目前唯一可以温暖大哥哥的东西。

「好,就这么办!」

她有些费力地剥光大哥哥的衣裳之后,再将自己脱个精光,然后紧紧地抱住他冰冷的身躯。

当她一接触到他的身体,立刻打了个哆嗦。

「哇!真的好冷喔!」虽然冷,但她却没有放弃的打算,甚至还软言软语地安慰昏迷中的段不让。「大哥哥别怕,小柳儿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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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投映在水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潺潺的溪水声回荡在耳边。

此情此景是如此的宁静祥和,可被疼痛扰醒的段不让可不那么认为。

「该死……」他咬着牙,发出含糊的低咒。

那种全身骨头仿佛全散了的感觉,让他难受极了。

他费力地睁开眼,想看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映入眼帘的陌生景象,让他不禁楞了楞。

「咦?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皱起眉心回想,痛得发胀的脑袋一会儿之后才想起了一切。

他想起自己一整晚都在追逐一头豹子,想起自己一时大意被豹子的利爪抓伤,更想起了自己意外坠崖……

坠崖之后呢?

他依稀记得自己好象跌进水里,然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难道他没摔死也没淹死,甚至是没冻死?

「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命大?」

段不让苦笑了下,虽然这只是个细微的动作,却瞬间牵动了全身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他低下头,想看看自己到底伤得多深,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赤身露体,不仅如此,他的怀中还有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娃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段不让楞住了,错愕地盯着怀中的小家伙,看她的模样,顶多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女娃儿。

难道……是她救了他?

段不让伸出手,轻触她红扑扑的脸蛋,发现她双颊的热度有些烫手。

「糟糕,这娃儿该不会是为了救我,结果反而让自己染上了风寒?不行,我得找东西给她暖暖身才行。」

他忍着疼起身,发现一旁她昨晚褪下的衣裳。

「幸好是干的。」

他拿起衣裳要帮她穿上,这才发现她的胸口有一颗殷红的朱砂痣,在白晰肌肤的衬托之下,那颗朱砂痣看起来格外明显。

由于她还只是个小女娃儿,因此段不让对于她的裸身根本没有多余的遐想,一心只想赶紧让她温暖些。

原本帮她穿衣裳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举动,可他做起来却是艰苦万分,因为他全身上下都布满了伤痕,只要稍一有动作就痛得不得了。

他咬紧牙根,帮她穿好衣裳,才又转身拾起自己已有些破烂的衣衫,虽然布料还没有干透,但不想一直赤身露体的他,还是勉强穿上了。

费力地穿好衣裳后,段不让正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隐约听见山谷间传来了叫喊的声音。

他仔细侧耳聆听,发现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

「少主!少主!」

「少主,你在哪里?听得到吗?少主!」

听见那声音,段不让的精神一振,那些人应该是出来找他的家仆们。

「我在这里!」他忍着身体的疼痛,扬声喊道。

听见他的叫喊,家仆们立刻循声而来,经过约莫半个时辰的搜寻之后,他们总算找到了段不让。

「谢天谢地,奴才们总算找到您了!」

「少主!你一夜未归,老爷和夫人担心极了!」

「啊!少主受伤了!要不要紧?」

面对着七嘴八舌表达关心的家仆们,段不让咬牙忍着疼痛,努力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被一头畜生给伤了,从山崖摔落,掉到溪水里,一路被冲到了这里。」

「什么?从山崖?」

听见他的话,家仆们不禁咋舌。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竟然还能活命,这简直是奇迹呀!

「少主真是福大命大!」

「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家仆们的安慰让段不让苦笑了下,看来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不过想到自己竟因为猎一头豹子而差点送掉一条命,总觉得脸上不甚光彩。

「我从山崖坠落之后,恰巧掉到湍急的溪流,一路被冲下来,幸好这女娃儿救了我,否则等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恐怕已经被冻毙了。」

他说着忽然忍不住咳了几声,昨夜虽有这女娃儿帮他取暖,让他免遭冷死的厄运,可毕竟天寒地冻的,他还是不免染上了风寒。

「少主赶紧回段家堡吧!老爷夫人正等着您呢!」

「是呀!少主浑身是伤,还染上了风寒,得赶紧请大夫来瞧瞧才行!」

「但是她怎么办?」段不让指了指仍昏睡中的女娃儿。「我不能就这样将她扔在这里,好歹她也算我的救命恩人。」

家仆想了想,说道︰「要是把她带回堡里,怕她的家人会担心,不如这样吧!少主和其它人先回去,我负责找到这女娃儿的家,当面向她的爹娘致谢。」

对于这样的安排,段不让皱起了眉心,有些不满意。

照理说,他应该要亲自去向这女娃儿的爹娘致谢,可他现在身上伤痕累累,稍一走动就痛得龇牙咧嘴,的确是非赶紧回段家堡疗伤不可,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同意家仆的提议了。

「好吧!就这么办。记住,一定要将她送回去,再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务必要妥善办好。」

「是,少主放心!」

段不让又深深凝望了那女娃儿一眼,便在家仆随侍之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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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他伤势复原,亲自登门想向女娃儿及她的爹娘道谢,岂料女娃儿一家人已经搬走了,就连街坊邻居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至此,他便不曾再见过那个小女娃儿,甚至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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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冷风如刀,狠狠地刮在每个人的脸上。

一座偌大的宅院中,有着美丽的庭园,此刻正值梅花盛放的季节,照理说应该是热闹缤纷,然而此刻这整座宅院却笼罩在一股紧绷肃杀的气氛之中。

段不让高大的身躯昂然矗立在庭园之中,阵阵狂风扬起他的黑发,让他整个人显得桀骜张狂,而那张刀凿似的脸孔在劲风中显得异常冷硬,甚至还带着几许残酷的意味。

他那双不带温度的黑眸,冷冷地瞪视着眼前那一脸惶恐的中年男子,墨黑的瞳中寻不到半丝怜悯。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惧怕得浑身发抖。

忽然间,咚的一声,那名中年男子当着众人的面下跪。

「求……求求你饶我一命……」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段不让磕头。

「饶你一命?」段不让哼了声,黑眸迸出一抹讥讽。

「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话从你口中说出,真是天大的笑话!」

段不让不仅打断了他的话,甚至还放声狂笑,那阴鸷的笑声听起来宛如冥王的冷笑!

「柳义淳,你是全天下最不配说这句话的人!」

段不让的神情阴沉而肃杀,即使是他的手下看见了这样的神情,也不由得心生畏惧,更遑论是一条命被捏在他手中的柳义淳。

「我想……这些年来,你对我的传闻应该听过不少。」段不让又哼了声。

听见他的话,柳义淳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这些年来,他当然听了不少关于段不让的事情。六年前段不让的双亲遇害之后,年仅十九岁的他便继任为段家堡的堡主。

传闻中,他的个性剽悍狂霸,脾气暴躁易怒,是人人惧惮的暴君,对于他的敌人尤其是仇人,更是毫不心慈手软。

身为段不让的仇人,尤其还是血海深仇的仇人,柳义淳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样悲惨的命运。

「哼!早在六年前,你犯下那桩不可饶恕的罪行之时,你就该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段不让瞪着他,眼底燃烧着憎恨与愤怒的火焰。「你早该知道,我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你的!」

「我……我……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哼!现在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你就算磕破了头,也洗不清你的罪孽!」

听见他的话,柳义淳的心一寒,但仍不停地磕头,期望能获得一线生机。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段不让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对于他那副讨饶的模样嫌恶至极。他抽出一把刀子,扔到柳义淳的面前。

「我对你最大的宽容,就是允许你用这把刀子自我了断,其余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对柳义淳特别宽容,他只是不想让这家伙的血污染他的双手罢了!

听见段不让的话,柳义淳知道自己今日是难逃一死了,他颓然垮下了双肩,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似的。

只是……即使明知道自己的死期已到,但要他下手了结自己的性命,他还是鼓不起那个勇气。

段不让冷冷地睨着他,说道:「怎么,非得要我下手不可?要我动手也行,但你要知道,由我下手的话,可不是光给你一刀这么简单!我对你的憎恨,足以将你千刀万剐,凌迟至死!」

这番冷酷无情的话听得柳义淳的脸色瞬间刷白,冷汗更是如同大雨般不停地自额角落下。

「我……我知道了……」

柳义淳绝望地认命了,他以不停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那把刀子,正要自尽时,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子冲了出来。

「不!爹!不要!」

一看见女儿,柳义淳立刻皱紧了眉头。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要你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的吗?」他又急又忧地斥责。

「这个魔鬼想要逼死爹,我怎么还能够闷不吭声地躲在里头?」柳飘絮心痛地摇头。

她手里紧抓着从房里抽屉拿出来的剪子,冲过去想刺杀段不让。

「你这个恶魔,看我杀了你!」

对段不让来说,她的举动简直可笑至极,凭她那连三脚猫功夫都称不上的身手,根本不可能伤到他分毫。

他轻轻松松打掉她手中的利剪,甚至伸手扣住她的咽喉。

「不!你不要伤她!她是无辜的!」柳义淳急嚷道。

「无辜?哼!笑话!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无辜?」段不让的冷嗤声中,带着无限的忿恨。

约莫七、八年前,他爹结识了柳义淳,两人合伙做烟草买卖,当时生意相当不错,想不到柳义淳竟因利益熏心而动了歹念,为了独吞赚来的财富,竟然泯灭天良地设计害死了他爹娘!

这件事情他调查了许久,才总算查明真相,而柳义淳或许是畏惧遭到报复,在私吞钜额财富之后便销声匿迹,不知躲藏到哪里去了。

誓言替爹娘复仇的他,经过多年锲而不舍的追查,总算查出了这个凶手的下落!

「你没有任何筹码可以跟我谈条件,我要不要杀她全看我高不高兴!」段不让冷酷地哼道。

「我求求你!千万别伤她!」柳义淳又拚命地磕起头来。「我这条命可以赔给你,但是飘絮还年轻,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是无辜的呀!」

面对着柳义淳的苦苦哀求,段不让冷峻的脸孔没有半点被打动的迹象,眼里更是没有半分的怜悯。

这一切全都是柳义淳自找的!当初他在设计杀害他爹娘时,不也同样的心狠手辣?

「你要是爽快点自尽,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我或许可以考虑饶她不死。」段不让冷冷地说。

「不!爹!你不要听他的!他是魔鬼!」柳飘絮深怕爹真会听他的话自尽,激动地嚷着。

她的反应让段不让眯起了眼,盯着她苍白美丽的容颜。

「你好象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嘛!我只要稍一使劲,你立刻就会断气。」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段不让蓦地收拢手指,柳飘絮的咽喉立刻有如火烧,疼得她几乎承受不祝

「不!不!你别伤害她,我这就动手!这就动手!」

深怕爱女当真惨遭毒手,柳义淳不敢再犹豫,拿起刀子狠狠地捅进自己心窝,由于那一刀捅得毫不犹豫,因此他几乎是立刻就断气了。

「不爹」柳飘絮悲痛欲绝,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逼死我爹?」

「这是他罪有应得的。」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这个恶魔逼死了爹!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恶魔,你不得好死!」

「够了!」段不让低喝一声,不耐地将情绪激动的她甩到地上,对一旁的手下说道:「把她给我带回段家堡!」

听见他的话,柳飘絮忿恨地眯起眼。

「想不到堂堂段家堡的堡主,竟是个不守信用之人!」

「不守信用?我有吗?」段不让冷冷地反问。

「你刚才明明答应了我爹,现在又要带我走,这不是不守信用是什么?」

「我刚才可没答应放过你,我只说我会考虑饶你不死。」

「你」

他的言下之意是他还未必不杀她!

柳飘絮恨极了这男人,她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替爹报仇,无奈她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无法抗拒地被抓回段家堡。



第二章

柳飘絮被带回段家堡之後,立刻被段不让给扔到灶房去。

灶房的杜大娘一脸错愕地望著这个满脸忿恨的小美人。

「主子,这位姑娘是……」

「她叫柳飘絮,是柳义淳的女儿。」

听见段不让的话,杜大娘这才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

「我现在把她交给你,让她在这里干活儿,凡是最粗重的工作通通交给她来做,知道吗?」

「这个……可是……她一身细皮嫩肉的……粗活儿干得来吗?」杜大娘轻蹙起眉心。

「我管她是不是细皮嫩肉,就算是做得皮开肉绽,那也是她应得的,谁叫她是柳义淳的女儿!」段不让的眸子冷冷地盯著柳飘絮。

虽然这女子的美丽令他惊艳,而她生气时眸中的光芒异常耀眼,可她是柳义淳的女儿,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原罪,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

他要狠狠地折磨她,让柳义淳的女儿尝到痛苦的滋味,就像当年他得知爹娘被杀害一样的痛苦!

「你是恶魔!」柳飘絮恨恨地说。

「你就没有更新鲜一点的词儿吗?」段不让一脸的嘲讽。「再说,我让你苟活著,已经是对你相当宽容了。」

「我才不稀罕!更何况,我才不相信你这种人会有半点善心,要不然你也不会狠心逼死我爹了!依我看,你之所以没有爽快地杀我,只是想要狠狠地折磨我罢了!对吧?」

听见她的话,段不让不禁冷笑了下。

「想不到你除了有张美丽的脸蛋之外,倒也还不笨嘛!」

「哼!你那恶毒的心肠、歹毒的计谋,任谁也看得出来!」

「真要论起恶毒的心肠、歹毒的计谋,你爹若是认了天下第二,只怕没有人敢称天下第一。」

「我不信!我爹才不是那种人!」

见柳飘絮反驳得如此激动,段不让唇边那抹嘲讽的笑意更深了。

「事实就是如此,你再怎么不肯接受,也是改变不了的。」

「你胡说!」

段不让哼了声,懒得再与她争辩,他转头对杜大娘说:「我把她交给你了,记住,她是柳义淳的女儿,不用对她太客气!」

交代完之後,他便转身离去,灶房里就剩下杜大娘和柳飘絮。

杜大娘望著眼前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子,虽然主子刚才那么交代了,可一向待人敦厚良善的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刻意欺压、虐待柳飘絮。

「呃……柳姑娘……」

杜大娘有些尴尬地开口,试图化解此刻紧绷的气氛,然而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柳飘絮打断了。

「我是不会做任何事的,别想使唤我!」柳飘絮一脸的叛逆不驯,像只刺蝟般浑身充满防备。

「嗳,你先别这么激动,我不会真要你做什么你负荷不来的粗活儿的。」她才没那么狠心呢!

杜大娘的反应让柳飘絮有些讶异,但她毫不领情地哼了声,甚至还把头转到另一边去,摆明了不肯给任何段家堡的人好脸色看。

对她的反应,杜大娘并不以为意,她从一旁端来一篓子的蔬果。

「来,你就帮忙把这些蔬果清洗乾净吧!」

柳飘絮压根儿没想到杜大娘当真会指派这么轻松的工作给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面对著和颜悦色的杜大娘,她的脸色不由得稍微缓和了些,但是一想到杜大娘再怎么说还是段家堡的人,一股怨气就蓦地涌上心头。

她忿忿地眯起眼,动手打翻杜大娘手中的篓子,满满的蔬果登时凌乱不堪地滚落一地。

「我是不会为段家堡做任何事的!你若是要向段不让那个冷酷的魔鬼告状,请便!」柳飘絮毫不在乎地说。

原本她以为杜大娘肯定会气得立刻找段不让来,岂料杜大娘只是摇头叹气,甚至还动手捡拾满地的蔬果。

「我知道你才刚丧父,情绪肯定相当激动,我不会怪你的,但……有件事情你说错了。」

「什么事情?」

「堡主他绝不是你所以为的残酷无情的魔鬼。」

「他不是才有鬼!」柳飘絮一点也不相信杜大娘的话。

一想到她爹被段不让给逼死,柳飘絮的心里就充满了憎恨。

如果可能,她真想杀了段不让替爹报仇,但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对此她更加痛恨段不让了。

看著她一脸怨恨的神情,杜大娘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唉……那么多年前的恩怨,你不会了解的。」

杜大娘在段家堡已经待了将近二十年,几乎可以说是看著段不让长大的,对於段、柳两家之间的恩怨,再清楚不过了。

「什么恩怨?」柳飘絮挑起眉楷,哼道。「我才不相信我爹会犯下什么罪无可赦的大错。」

见她一点也不相信,杜大娘蹙著眉心,一脸的欲言又止。

从柳飘絮的态度看来,可以肯定的是柳义淳在她的心目中是个完美的爹,而且她对之前她爹曾犯下的罪行毫不知情,这让杜大娘一阵迟疑,无法开口对她说出事情的真相。

毕竟她才刚丧父,已经遭受了沉痛的打击,倘若又知道她爹并非自己一直以为的善人,而是曾经为了钱财而杀害合夥友人的凶手,那对她来说不啻又是一次严重的打击。

杜大娘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可不认为柳飘絮承受得起这样的刺激,毕竟再怎么说,她才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呀!

「总之,将来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吧!」

柳飘絮疑惑地蹙起眉心,她看得出杜大娘原本有什么话想说,但却似乎有所顾忌,这是为什么?

还有,杜大娘口中「多年前的恩怨」,指的又是什么?难道爹和段不让之间真有什么血海深仇?难道爹真的欠段不让一命?

不!她不相信!

爹是那么的慈祥和蔼,怎么可能犯下什么无法饶恕的罪孽?

一定是因为杜大娘是段家堡的人,所以才会替段不让说话,试图为他的冷酷无情脱罪。

刚才杜大娘之所以会欲言又止,肯定是临时想不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藉口,所以才会说不出口的!

「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不管你说得再多,我都不会信的!」柳飘絮固执地不愿意相信杜大娘的任何一句话。

「唉……那我就不说了,其实很多事情也不适合现在就让你知道……或许毫不知情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听了杜大娘这番谜一般的话,柳飘絮的心里隐约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可她很快就挥开了。

总之,她绝不听信段家堡里任何人说的任何一句话!

杜大娘将一地的蔬果捡拾好之後,对柳飘絮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帮忙,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可否为我做一件事?」

柳飘絮虽然心里极度不情愿,然而面对著和颜悦色的杜大娘,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事?」

「等等主子要是向我问起你做了些什么,我会说你干了许多粗活儿,你可别穿帮,害我受罚呀!」

听见杜大娘的话,柳飘絮的心里一阵愕然。

她实在不懂,杜大娘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刚才她明明恶意打翻了这一篓子的蔬果,杜大娘大可以去向段不让告状,再狠狠地处罚她,可杜大娘不但没有计较她的举动,甚至还愿意帮她?

杜大娘像是明白她的疑惑,朝她和蔼一笑。

「你爹和主子之间的确有无法化解的仇恨,但我知道那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再说,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女孩儿,显然根本不曾做过这些粗活儿,我不会勉强你做这些你做不来的事情的。」

真要虐待眼前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杜大娘的良心可是会过意不去的哩!

杜大娘这番话让柳飘絮的心里蓦然涌上一阵感动,她想不到在段家堡竟也会有这么友善体贴的人,她原本还以为这里的人全都像段不让一样阴险、歹毒、冷酷、无情!

面对著和善的杜大娘,柳飘絮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搞破坏。

「你说……这些东西要清洗是吧?」虽然她的心里仍是不情不愿的,但还是主动接过杜大娘手里那篓蔬果,开始清洗起来。

看著她窈窕的身影,杜大娘的嘴角虽扬起一抹微笑,心里却不禁叹息。

这么美丽善良的女孩,只可惜……是柳义淳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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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灶房帮了杜大娘一整天的忙之後,夜也已经深了,一名段不让差来的丫鬟带著柳飘絮来到她今後的房间。

但……虽然说是「房间」,却根本只是在一间简陋狭小的柴房里多加了张木板床罢了!

柳飘絮冷冷地勾起嘴角,她并不意外得到这样的待遇。既然她都已经落入段不让的手里,就没想过那个恶魔般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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