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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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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看着眼前这震惊的一幕,那是什么?

凤骨把手中的棋子往那棋局黑子身旁一放,只见红子落下突然整个桌子都在颤动,黝红的光芒照射的俩人急忙用袖口挡住那道光芒。

那枚棋子下去迷踪棋变幻出万千在亭子中飞转几圈幻灭为一团金光消散不见,突然之间,整个拱桥都在颤抖,朱邪大叫一声不好便一把抓过她的身子飞身出去,俩人刚飞出拱桥,身后那原本结实的拱桥似乎被一道有力的力道所摧毁,脚下的湖水开始急速灌流,湖中飞出一条有几丈长的黑色蟒蛇,蟒蛇飞到俩人身旁那血口嘴里叼着一本书,凤骨见状一把夺过了那本书,俩人运用轻功快速的飞回了岸边。

黑蟒看俩人上岸甩着尾巴钻入湖水中消失不见,俩人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湖水渐渐变成了一弯湖绿色正和一旁的柳树交相辉映。

“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什么?”

凤骨手中握着那本抢来的书,她递给一旁的朱邪,“你看这是什么?”

朱邪的脸上震惊无比,他看着原本休憩的凉亭和石桥早已化为乌有,那红了上百年的赤红湖水一下变成了湖绿色,霎那间,他终于明白了究竟怎么回事?

他颤抖的接过凤骨手中的旧书,那书上竟然赫然写着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

“哈哈,本宫明白了,明白了……”

朱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四周听到动静的侍卫忙跑了过来,“何人喧哗?”

朱邪转身扫视了那打着篝火的侍卫,侍卫们看到是他忙跪下,“殿下……”

“滚下去……”

朱邪猛然挥手众人慌忙起身离去,他手中握紧那本兵书用力把凤骨拥在怀中紧紧抱住,“你真是本宫的神女,本宫怎么不知道会是这样呢?”

凤骨听的云里雾里,她用力推开朱邪的怀抱,“你怎么了?”

“哈哈,骷髅,你替本宫解决了大麻烦,本宫该如何感谢你才是?”

凤骨摇头,“我不明白,这本书上写的是什么?”

她看不懂上面的汉字,她也不懂为何凤骨玉会变成红棋破了棋局?

“天意,这都是天意,这本是孙子兵书,本宫有了他,何愁天下不大同……”

“孙子兵法?”

凤骨狐疑片刻,她指着湖水中道,“那条那么大的东西给我的是兵书?”

“你是神蟒选定的人,神蟒是不会错的……”

“神蟒?”

朱邪再次拥她在怀中,“听父亲提起,这湖水中生活着一条神蟒,它极其富有灵性,原来一切都是天意,神蟒在等你,一直都在等你!”

朱邪终于明白了她出生带来的预言,携凤骨玉出身得此女得天下大统,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一直不信这个预言,从不相信江山会靠一个女人的帮助才能一统,可是如今,他却不得不信,原来冥冥中早已有了注定。

她是他命定的贵女,当初的一个计谋原来都是天意,天意让这两个人紧紧的相连在一起。

凤骨还是没有听明白,不过她道是看出来了,那兵书对他真的很重要?

月色姣姣朱邪紧抱她在怀中,此时他目光柔和如一弯清泉,他多想吻一吻那倔强的小嘴,凤骨看他沉醉的样子眼眸中却划过萧幻之的脸,她用力推开他后退几步,看着他脸上的冷色低声道,“对不起,我还未准备好……”

朱邪看着她如此的排斥自己心底划过一抹伤痛,她如此的排斥自己是因为那已经疯魔的萧幻之吗?

身后脚步声匆匆而来朱邪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握紧手中的兵书刚欲带她离开的时候,那匆匆跑上来的无果却让他们停下步子。

“殿下,不好了……”

无果急切匆匆的跑了过来,看着俩人双膝跪地。

朱邪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不悦之色,“何事如此惊慌?”

“殿下,这是晋江城李生送来的急报,请殿下裁断……”

无果递上那战书,凤骨却瞧着那无果的小拇指空空如也,“无果,你的手指怎么回事?”

无果的脸色惨白如纸,他大胆的看了那质问的女子一眼,“多谢王妃关心,无事……”

凤骨还想说什么?那朱邪看了那战书后却诡异一笑,“阿保机终于按奈不住要攻打并州了……”

凤骨扭头看他,“你说什么?”

朱邪把那战书递给她,“你自己看……”

她一把拿过那战书,看到那上面盖着阿保机的专属印章时候,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眼眸湿润,“父亲要发兵攻打中原……”

无果和朱邪看着她的样子便知道她的心里难过,阿保机再怎么对她,毕竟是她的父亲!

“无果,你立马通知风测改变作战计划,把调遣到潼门关的人撤回来暂时不对大梁下手,本宫要大破契丹!”

无果起身看着眼前的主子,“属下领命!”

无果的眼眸扫视了身后那原本应该是赤红的湖水,湖水变蓝了?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果然是蓝色的,那湖中的拱桥和凉亭都不见了?

本想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敢怠慢匆匆离去。

“骷髅,这次是你父亲挑衅在先,本宫再问你一次,契丹和中原开战,你站在哪一边?”

凤骨茫然的看着那战书抬起头看着质问她的男子,“我?”

朱邪淡然一笑,“本宫不会让你为难,为了中原的百姓本宫必须出战,至于你?”

朱邪停顿一刻,艰难的道,“你就留在晋王府中等着本宫得胜归来!”

凤骨猛然摇头,“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留在王府……”

“骷髅?”

凤骨一把抱住朱邪,“你们中原有句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承认了是晋王妃,那么契丹将和我再无任何的瓜葛……”

“骷髅,本宫不想你为难,他是你父亲……”

凤骨摇头,“不,即使是父亲我也不会偏袒,他一直觊觎中原富庶之地,就算没有德光的事情,他也一定会挥军南下……”

朱邪紧紧抱住凤骨,“好,我们夫妻同生共死……”

第二日天灰蒙蒙的时候,朱邪便一早去了万骨山,在万骨山上面呆了一小会便又回了王府,只是无人知晓他和那情魔谈论了些什么?

匆匆回到晋王府的朱邪便整顿三军,他穿着一身银色盔甲英姿飒爽,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朱邪带着凤骨和风测来到了王府的禁地祖庙。

祖庙位于王府西侧,戒备森严从未有人敢擅自前来。

朱邪带着三人走进祖庙,凤骨看着那祖庙里面摆放的排位,脚步停住。

朱邪却一把拉过她,“怎么了?”

凤骨摇头,“这里是你的先辈,而我是契丹人……”

朱邪握紧她的手,“不,你不再是契丹人,你是汉人,是本宫的王妃……”

凤骨看着他信任的眼神和他一起走了进去,一袭白衣的风测看着俩人尽管他担心这女人会影响到他,可是如今看来似乎这女子倒真的成好帮手,她竟然愿意跟随着他对付自己的父亲?

祖庙里面庄严肃穆,朱邪从祖庙里面请出三根长箭,他单膝跪地,“李家祖上先辈,今日契丹蛮夷之族妄图吞并我大好河山,存续唯有尽全力对抗把阿保机赶回北上草原,愿祖上保佑此次出征旗开得胜……”

朱邪对着三支箭拜了三拜,他抽出其中一支长箭放置在自己的箭筒里面而后走出祖庙看着王府门口早已准备好的士兵,他走到王府门口看着眼前的几千军师,“契丹来犯,侵我河山,好男儿保家卫国的时候到了……”

老管家递上来一杯酒,他拿在手中,“这一杯敬畏各位战士,愿苍天佑我李存勖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旗开得胜……”

战士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长剑高喊着振奋人心的口号。

那酒被他潇洒一倒倒在了地上,他用力一摔那杯子应声而碎,士兵们又举起大刀高喊着,“打倒阿保机,打倒阿保机……”

士兵们的喊声震耳欲聋,凤骨听着士兵们嘴里的话语尴尬的低垂下了头,她看着那站在下面身着盔甲的破天淡淡点头,破天站在士兵中并不显眼,他朝着凤骨点了点头,而后那眼光看向那高高在上的朱邪。

朱邪的眼光扫视了众位将士一眼,他明显看到了破天,破天不得已低垂着头,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凤骨,凤骨道,“无异心,可保太平……”

朱邪点了点头随后走出王府骑上了高头大马,魔笛,风测,无果,子诺等人早已准备好通通跟在身后,凤骨站在马下看着他英姿飒爽的样子眉宇紧蹙。

朱邪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后他朝凤骨点了点头抽出怀中的长剑指示前方,“出发……”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小人得志

烈风徐徐,大批兵马跟随在他的身后浩浩荡荡的出了城,凤骨站在城门口看着大军渐渐远去的身影,眉宇紧蹙。

昨晚她去了死牢终于逼迫那破天说出了实话,原来那破天是竟然是幻之的人,幻之让破天跟随他们回中原,也只是让他保护自己罢了!

“幻之,”凤骨微微叹气,不知道这次他是否会随父亲一起出征,如若他也在,那他和朱邪俩人

……

他答应过自己如若在战场上和幻之对立,不管胜负都不能伤他性命,这是她欠他的,而他说过,她所欠下的情他作为夫君就应当替她还。

他曾说待平了中原便会给她一个盛世大婚,她从不想要什么大婚只要他心里有她,就算他一无所有她也会跟着他不弃不离半分!

要不是他吩咐她暂时留下最后办一件事情,她今日就会和他一同去了。

凤骨和管家看着大军离去后,管家躬身道,“王妃,您为何不同殿下一起走?”

管家很是不解,她武功那么厉害为何不去帮殿下?

凤骨摇头,“老管家,你带我去见扶桑夫人。”

管家一张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王妃要去见扶桑夫人?”

凤骨点头,“这是殿下的意思……”

管家似乎恍然大悟,“王妃请……”

不远处的路旁跑来了一袭嫩黄衣袍的无心,无心朝着凤骨大喊,“凤骨姐姐,姐姐……”

凤骨扭头看着一脸细密汗水的无心,“无心,你?”

“凤骨姐姐,我要随你们一起去?”

凤骨看着她背上的包袱便猜到了,“你来晚了,他们已经出发了……”

“啊,”无心大喊一声,“都怪该死的无果把我关在屋子中我才来迟了,不行,我得去追他们,风哥哥为何不叫上我,我也懂一些医术可以去帮忙的……”

凤骨看着无心哭泣沉默一刻,“你别去了,明日随我一起吧,你一个姑娘从未离开过并州,我不放心,你要是出事无果怎么办?”

“姐姐,你也要去吗?”

凤骨点头,“王府的事情办完便去。”

“太好了。”

无心拉着凤骨的手俩人随后进入王府。

管家带领着凤骨走到湖对岸,“王妃瞧,那湖岸边就是扶桑阁,老奴准备了小船,王妃可以乘船过去。”

凤骨却摇头,“不用了,我晕船!”

管家一脸难为之色,“那怎么办,这里能过去的只有船。”

“扶桑夫人一直便住这个岛上吗?”

管家点头,“殿下吩咐过不准她出岛,这么多年,她从未出来过,唉,说来也可怜……”

“无心你和管家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她走到湖边轻点足尖提起内力张开双臂径直在管家和无心的眼皮下从湖面上飞过,白衣飘飘,衣裳纷纷,管家一张嘴张大,他看到了那女子如仙女下凡一般已经飞到了对岸。

“啊呀,王妃的武功真厉害啊……”

“那是自然,凤骨姐姐的轻功无人能比……”

无心一脸骄傲,管家瞪她一眼,“无心小姐,以后不能叫王妃姐姐了,要叫王妃。”

当年从殿下带她来府中开始,他便知道殿下对她不一样,果然,她是殿下所钟情的女子,他才会对府中所有人吩咐她是王妃,王府的女主人,虽然俩人没有正式行大婚之礼,管家心里很清楚,待殿下平了中原,她必为帝后!

“不,我不喜欢叫王妃,就叫姐姐,”无心固执的道,她还记得那天她看到的血迹,他的哥哥竟然以那种方式自残身体,他喜欢凤骨姐姐,凤骨姐姐却是王妃……

无心从未见过那样的无果,从小到大,无果在他心目中都是兄长的形象,可是那夜他却看到那个她视为靠山的男子在家里喝的烂醉如泥,嘴里却絮絮叨叨的喊着那人的名字,那一刻无心才明白,他的哥哥和自己一样可怜,爱而不得。

凤骨脚步稳健的落入地上,她查看着四周种植的草药微微蹙眉走到屋门敲门,“扶桑夫人在吗?”

屋子里面很寂静寂静的似乎无人住,凤骨继续敲门房门却被人缓缓打开,屋里的丫鬟看见眼前的白衣女子震惊的张大嘴巴,“你是?”

凤骨淡淡一笑,“我找你们家夫人!”

丫鬟点头朝着屋里道,“夫人,有客人来了……”

“是殿下来了吗?”

扶桑放下手中调制的香料便扶开珠帘欢快的跑了出来,待见到眼前的女子扶桑的心猛然沉入谷底,步子僵直在那,“这位姑娘是?”

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衣,头上梳着端庄的发髻,发髻上一支金钗上面的凤凰散发华贵的色泽。

凤骨走到她身旁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就是扶桑夫人?”

扶桑点头,“我是扶桑,不知姑娘是?”

凤骨瞧着眼前瘦弱的女子,心底划过一抹凄凉,就是她当年为朱邪吸毒他才得以活命,而她却只能被困在这个充满药膳的屋子里不得离开半步。

“是朱邪让我来的,我叫凤骨。”

扶桑的脸色顿时煞白,“是你……”

凤骨紧蹙眉头,“您认得我?”

扶桑被丫鬟扶在一旁坐下,她上下打量着凤骨,这个女子美的不似人间女子,一袭素洁的白衣也能让她如出尘仙子一般,这样的女子,她如何能打败?

“殿下经常提起你,你是他承认的王妃……”

扶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她没有想到她真的回来了,也不会想到这个女子真的如他所说美如天仙。

难怪他从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她这么的美,她扶桑百毒缠身拿什么和她争?

凤骨尴尬一笑,“他让我来看看你,顺便……”

“殿下为何没有来?”

凤骨看着她脸上的敌意也没有生气,“他出征了……”

“什么?”扶桑猛然站了起来忍不住咳嗽几声,“你说?”

“契丹来犯,他整顿三军一早便前去了边外……”

“殿下,”扶桑霎时觉得身子瘫软,她跌倒在地上凤骨想去扶她起来她却大怒一声,“别碰我……”

凤骨的手尴尬的缩了回去,朱邪和她说过这扶桑多年爱慕于他,可是他只当她是妹妹,扶桑大概是因为她是王妃才会对自己如此的敌意。

“殿下为什么?您出征前都不来看扶桑,那扶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扶桑边说边站了起来,她快速的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就欲往心脏处狠狠刺去,“夫人,不要啊……”

千钧一发之间,凤骨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森寒的匕首被她反握在手中,她看着怀中虚弱的女子心有不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没有时间再来对你说明一切。”

“那你来做什么?”

扶桑用力一把推开凤骨擦拭掉脸上的泪水,一张清瘦的小脸惨白如纸。

凤骨无视她发怒快速的掀开衣袖朝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道小口子,鲜血潺潺从手臂上流下,她抬头对着一旁的丫鬟厉声道,“快拿一个杯子来……”

丫鬟看不懂她什么意思也只得照搬。

“你这是做什么?”

扶桑看着她手臂流出的鲜血满脸惊恐之色,她这是做什么?刺伤自己再告诉殿下是她扶桑干的吗?

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杯子里面,凤骨看差不多了忙忍痛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包扎伤口,她把那满杯的鲜血放在桌面上握紧双手,“朱邪让我来解你之百毒,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只要你的毒解了,天高海阔任你走……”

丫鬟和扶桑相互对望一眼,扶桑的眼睛看着那杯子中的血液冷然一笑,“凭你的血就能解我的百毒,不可能的连神医风测都没有办法解我的百毒。”

凤骨只觉得这眼前的扶桑很讨厌,要不是朱邪叫她救她,她也不会来。

“信不信由你,我服了血蜈蚣体内有心头血护体,我的血自然成了解毒圣血,你不要我也不会再给你,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去帮他。

凤骨咬牙丢下染血的匕首便准备离去,她走了几步停下步子,”我很讨厌你,要不是你对他有恩,我是不会救你的……”

凤骨放下袖子便快速离去,丫鬟追了出来看着她腾空而起足尖越过湖面便飞到了对岸,她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幕,“仙女下凡了……”

“死丫头,去哪了?”

丫鬟听见屋里的扶桑叫她忙跑进去,“夫人……”

“扶我起来,”扶桑咬牙起来,她满脸怒恨的看着屋门外,“还愣着干什么?把那血给我端过来。”

丫鬟沾襟的点头把那杯子中的血端了过去,扶桑看着殷红的血液在骨瓷杯子中摇曳,她狐疑一刻便忍着血腥味把那杯子中的血全部喝完。

“夫人,你怎样?”

丫鬟担忧不已,没有听说过血还能解毒的?

扶桑坐在桌旁,那血喝下去以后她觉得喉咙间有股清凉的味道,既然是殿下叫她来的,那么就不会错,殿下还是惦记她的。

扶桑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她试探着走出屋子,屋外艳阳高照和风暖暖,她却觉得无比的舒服,压抑在心底多年的疼痛竟然在吹风的情况下也没有痛了。

“我觉得好多了,这个王妃的血真是灵药,哈哈,我再也不用呆在这里,我可以去找殿下了……”

扶桑开心的站在屋门前面转圈,突然她停下转圈的动作,“如今殿下不在王府,等入夜后我们去一品阁找她和那个药女,这个王妃的血竟然能解百毒,把她送给药女她应该会很有兴趣,哈哈……”

扶桑的脸上划过一抹嗜血诡异的笑意,王妃是吗?看你的王妃能当多久,他是否会要一个死去的王妃?

凤骨回到对岸的时候胳膊上的血迹已经侵染了一些在白色的衣服上,管家和无心扶住她,“王妃,姐姐你没事吧?”

凤骨摇头,扶开袖子看着那一道鲜红的刀痕,“管家你去把金创药拿来,无心,明日我们便去找风测他们!”

无心一听明日便可以去找风测,一张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一欣喜的笑意,“谢谢您,凤骨姐姐……”

凤骨拍了拍她的肩膀淡然一笑,“好了,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出发……”

一轮冷月高挂,城中一品阁。

漆黑的屋子中有两个人,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一人一袭湖绿衣裳,一张脸上带着一抹黑色的面纱,她神色默然的坐在桌旁悠闲的喝着杯子的烈酒。

屋子没有盏灯俩人却似乎是习惯了这种黑暗,只听身后站着的那女子道,“小姐,洞主派人到处找我们,您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说话的黑衣女子脸上带着一块银色面具,一袭黑衣包裹在身上,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却发出诡异的亮光。

喝着清酒的女子放下手中的杯子缓缓起身,“不回去了,能从万骨山逃出来,我便没有想过要回去……”

那女子缓缓起身走到二楼窗户边,她眯眼看着楼下形色匆匆离去的楼阁和青凰,“楼阁要去哪?”

那带着面具的女子走到她的身后,“不清楚,但是听青凰说契丹打过来了,晋王已经带了大批人马前去应战!”

“什么?”

那女子突然一把捏住那面具人的肩膀微微用力,“为何没有人告诉我?”

那带着面具的人只觉得骨头都快被捏散了,她双膝跪地艰难的道,“对不起小姐,是阁主……”

“真是废物,究竟我是你的主子还是那楼阁是?”

七遥一拳击打在那面具人的身上,那人痛苦的倒在一旁,蜷缩着身子“小姐饶命……”

“你应该知道我带你下山是为了什么?我们的共同目地是除了那个贱人,如今殿下出征那个贱人一定跟着他去了,我们躲在这里养伤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伤好能杀了她……”

七遥的眼眸中喷涌出熊熊的妒火,她痛苦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隔着一层黑色的黑纱她的指尖都能感觉到那道突兀的刀疤,咬碎银牙道,“如若不是因为那贱人,我七遥不会变的这般凄惨,如若不是她搅局,我还能留在殿下身旁好好做我的美人,都是她,都是这个贱人,我这辈子就算穷途末路都要杀了她……”

七遥的眼眸中划过一滴晶莹的泪水熨湿了黑色的面纱,她拳头紧握扭头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人,“你不是也恨那个贱人吗?要不是她,你怎么会变成个不死不活的药人,一辈子要靠药水维持生命?”

带着面具的那人努力的爬了起来,那双眼睛带着野兽的恐怖晶光,“小姐,我没忘,没忘……”

她怎能忘?忘记被毁容之痛?被他们设计陷害杀死。

“哼,没忘便好。”

七遥走到她身旁看着她用力一把掀开她的胳膊,原本白皙的胳膊上面却是刀痕重生皮肉翻滚,“你看看你,还是个人吗?要不是我师兄把你从乱葬岗救回来,你的尸体如今已经被狗啃的七零八落……”

“小姐……”

“好了,给我起来,本来准备给你泡上最后一次的药水你还能多拖几日,看来不行了,你只有先忍忍了,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小姐,我们要去哪?”

七遥走到窗户旁边站立,“当然是去找殿下。”

屋外霎时响起了敲门声音,“小姐,有故人远来。”

七遥和那站着的人立马惊觉起来,七遥的心底划过一抹担心,故人,没人知道她躲在这,难道是师兄找来了?

“小姐……”

“进来……”

屋门打开走进来一名清秀消瘦的女子,女子脚步停下瞧着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怎么不盏灯?”

七遥手中轻轻一弹只见屋子里面的烛火立马大亮,烛火下,七遥神色诡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袭粉色衣裙穿在身上,一张消瘦的脸带着点点腮红。

“你是?”

七遥走到那人身旁上下打量她,那女子瞧着眼前带着面纱的女子冷寒一笑,“你的脸怎么了?”

七遥惊诧万分,“是你?你能出府了?”

扶桑走到桌旁坐下勾唇一笑,“我的百毒解了,自然能出府。”

七遥对着那带着面具的女子道,’去给扶桑夫人倒一杯好茶来。”

那面具女子放下袖口便要出去,扶桑微微摆手,“不必了,我是来告诉你殿下已经前去边关应战了。”

“哼,是吗,你知道的太迟了。”

七遥打量着一旁的扶桑,她在王府几年都听过她的名字,可是却没有见过她,要不是那次打听到扶桑的丫鬟,她们又怎么能通过那丫鬟给她写字条让她和他们合作。

扶桑的脸上霎时一变,“你们要去寻殿下?”

七遥道,“当然,立马就出发。”

扶桑起身,“不,就算要去,也得先杀了那贱人……”

七遥和那带着面具的女子相互对望一眼,“你说什么,贱人不是跟殿下形影不离的吗?”

“哈哈,从前是,不过这次殿下却留下了她,她现在就在王府,殿下不在,这次是我们绝佳的机会……”

七遥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愤怒和仇恨,“贱人在王府?”

扶桑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她的眼眸瞧向了一旁带面具的女子,“那贱人的血有解百毒的功效,你可以吸干她的血,也许你还有机会变成正常的人。”

带着面具的女子一双眼眸中划过一抹欣喜之色,“夫人所说属实?”

扶桑点头,“她明日便要离开,今夜是最佳的时机。”

七遥沉默一刻沉稳道,“不行,她在王府王府戒备森严,就算殿下走了,王府的高手也不是你我所能抵抗,更别说那贱人武功高强?”

“那依你的意思?”

“那贱人不是要去找殿下吗?我们就跟着她,在路上找一个地方……”

扶桑神色一变走到七遥面前,“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好了,不早了,未免人起疑,我告辞了。”

扶桑转身便要离去,七遥却在身后冷冷道,“那贱人救了你,为何你还想要她死?”

扶桑没有回头,“因为她是殿下爱的女人,所以,她必须死……”

七遥和那面具人看着扶桑离去的背影,七遥诡异一笑,“朱邪保护的这个扶桑真是不简单,看来除了贱人,下一个便是她了……”

带着面具的女子瞧着那凳子上残留的药粉,“小姐,你对扶桑夫人……”

“哼,”七遥残忍一笑,这个女人迟早都要杀,凡是靠近殿下的女人都要死,她中了我的嗜尸粉反正也活不长了……”

七遥抬手抚摸着带着的面纱,“上一次有那男人相助我杀不了你,这一次,看谁会再来救你?无颜,你先下去准备明日一早启程……”

李无颜恐惧的看了她一眼恭敬退下。

屋门外面,李无颜关好了房门后原本恭敬的态度历时转变,她双眸瞪着那屋子中的影子,要不是因为这女人知道药水的配制方法,而她必须要依赖那药水浸泡才得以存活,她一定会一早杀了她,又怎会任由她打骂欺负?

凤骨,风测,无果,七遥……

所有算计欺负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清晨天刚蒙蒙亮,一袭男装打扮的凤骨和无心便出了王府,俩人各自骑着一匹骏马看了王府门口一眼而后握紧缰绳朝着城外快速的奔去。

老管家和樱子石榴站在门口送别,“希望骨头和殿下能平安回来。”

石榴看着那消失不见的俩人由衷道。

“没尊卑的死丫头……”

一旁的老管家敲了敲石榴的脑袋,“骨头是你叫的,要叫王妃……”

石榴瞧着老管家一眼忙低垂着头,一旁的樱子淡淡一笑,“好了,我们进去吧!”

三人转身准备进入王府,府中却走出来两个人,管家看着他忙施礼,“夫人,您?”

一袭粉色衣袍的扶桑今日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一张消瘦的脸上有了些许关泽,她眼睛注视着那空荡荡的城门,“王妃走了?”

管家躬身点头,“刚走。”

扶桑点头,“希望她此去一路平安……”

樱子和石榴看着眼前的扶桑相互对望一眼,这个夫人心地真好,竟然没有一般女人的嫉妒之心!

“奴婢代王妃多谢夫人的祝福,王妃一定会和殿下平安归来!”

樱子微微躬身,扶桑的脸色一变,“你这丫头道很会说话。”

樱子低垂着头,“奴婢多谢夫人赞扬!”

扶桑走下石碣望向了那空荡的城门,“王妃你可得好好的……”

她的脸上勾画一抹诡异的笑意,樱子抬头看到了她的背影,这个夫人为何给她的感觉不对,难道说?

凤骨和无心一路策马奔腾,这次她挑选了最捷径的路走,虽然路途艰险,不过只要能早日到达晋江城什么都是值得的。

血色残阳渐渐落下,天边挂满了彩色的云霞,暮色下,两人牵马的身影停在一处极度荒凉的茅草屋门口,凤骨擦拭了脸上的汗水,“无心,我们不能再走了,跑了一天了马儿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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