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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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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保机无奈的叹口气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把她扶了起来,“月理朵,我们都老了,质古已经去了,为何还要因为这权势而让骨肉挚情分离?”

述律平的心猛然一紧,脸上划过一抹伤痛之色。

“臣妾知道该如何做了……”

她抬手擦拭脸上的泪水,皇上已经多年未叫过自己的小名了。

“皇上,茶快凉了,趁热喝吧!”

阿保机点头俩人走到一旁坐下,他抬手喝了一口提神茶,茶香在唇齿间慢慢绽放,回味无穷。

“朕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倍儿了,待朕忙完了这段事情,叫上德光,倍儿,幻之,我们一起回到大草原找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狩猎,为朕此次征战造势。”

“此事交给臣妾安排!”

阿保机满意点头看着快燃尽的酥油灯,“皇后,夜已深沉,我们早些歇息吧!”

述律平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好……”

夜色漆黑如浓稠的墨一般浓浓化不开。

契丹大街上走着一位一袭胡服的男子,男子一张年轻的脸煞白一片,他似乎受了伤脚步微微有些许虚浮。

神色紧张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不远处戒备森严的皇子府邸,身子钻入一个狭小的墙壁里面密切注视着府邸的情况,一张年轻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

突然他的后背有人轻轻的一拍,他立马警觉和那人交了手,“子诺,是我?”

子诺停下动作看着眼前的男子诧异万分,“无果?怎么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无果也穿了一身胡服看起来格外滑稽,为了掩人耳目他已经潜伏在此处良久没有想到却看到了子诺。

他们俩人立马跑到一个无人巷口处,无果道,“殿下不是派你跟着姑娘吗?你怎么让姑娘被抓了?”

子诺一脸沮丧,“我快马加鞭赶到契丹找寻了姑娘几天才找到她的下落,却没想到,我来迟了一步姑娘已经被抓进了皇子府,所以我才会……”

“你受伤了?”

无果透过不远处的烛火看到他似乎脸色苍白。

子诺点头,“无碍,上次夜闯皇子府本想救出姑娘却被人发现,一番打斗中,不甚受了点轻伤,对了,你怎么也来了?”

无果的眼光忧郁的瞧向了不远处的府邸,“难怪殿下会收到姑娘被抓的消息……”

“殿下?殿下也来了?”

子诺惊讶,殿下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他本想着想办法救了姑娘便带她离开契丹,却不曾想?

无果点头,“殿下吩咐我尾随着他赶来,殿下说了,只要三日之内他出不来便要我准备火攻!”

“火攻?那殿下和姑娘怎么办?”

无果诡异一笑,“放心,殿下会有办法带姑娘离开,魔笛已经从并州城中赶来,这一次,耶律德光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魔笛?魔笛也来了?”

子诺一听到魔笛的名字就联想到她的笛子,那根笛子的威力她可是见过,她要是来了,那就万无一失了!

无果点头,“我们走……”

两个形迹可疑的人神色匆匆的离去,苏不知他们走后从暗处走出来两个人,那人神出鬼没的出现,一袭淡青色衣袍,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嗜杀的神色。他的身后跟随着随行的侍卫。

“耶律德光这次的算盘打错了。”萧幻之嘲弄一笑。

“大人,刚才我们何不抓住他们?”

身后的古藤一脸狐疑之色,大人究竟是站在哪边?

萧幻之缓缓转身瞧着面前的古藤,“德光出尔反尔,我就算帮他威逼朱邪同意降服契丹他也不会让公主与我走,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助他一臂之力?”

“大人是想?”

“朱邪城府极深,我早猜到他不可能会孤身前来,果不其然,他的后面还有一大班的人马!”

“大人,如若晋王带着公主逃了,那你且不是功亏一篑?”

萧幻之的脸上露出一抹颓废之色,那日在洞中他看到质古和朱邪两个人相互斗嘴,那时候的他便明白了一件事,纵使朱邪再怎么伤害她,她都不会回头瞧他一眼。

“不,我并未认输,不出意外的话,太子已经安然到达晋江城,公主交与我的事情我已然办妥,如若这次她要随朱邪离开,那我萧幻之只有忍痛让她走!”

“大人,您这又何苦呢?做了这么多公主的心里却始终没有你,古藤不明白,为何那晋王缕缕伤害她她却还是要留在他身旁,而你在她背后处处保护着她,她却从未把你放在心里?”

萧幻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只要她平安的活着,我也别无所求,至于她能否留在我身旁,我不会再强求!留不住一个人的心,留一个躯壳在身旁又有何用?”

“大人……”

“好了,我们就等着看戏吧……”

皇子府邸中,有一间房门格外引人注,屋外外面守卫森严,一个小小的屋子外面从长廊处到府门外都站满了侍卫,那屋子里面的人似乎插翅难飞。

偌大的屋子中,装饰却和中原的装饰一样,雕花铜镜,上好红木桌椅,一切的一切,如若不是看屋外守卫森严的契丹士兵,都有种错觉已经回到了中原之地。

桌旁坐着两个人,一袭黑衣俊若的男子静坐在桌旁抬手喝着一碗奶茶,神态悠闲。

而那红衣女子却显得着急不安,她不停的徘徊在屋子中,一边走一边瞪着那个悠闲喝着奶茶的男子。

朱邪小抿了一口奶茶放下大碗,看着停住脚步瞪着她的女子微微蹙眉,“你别在本宫面前晃悠,本宫头晕!”说着便要抬手抚摸那发疼的太阳穴。

凤骨气急走到他面前,“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焦不急,难道你真的打算同意德光的条件臣服于契丹?”

他们已经在这个屋子呆了整整一天了,一天的时间俩人几乎都没怎么说话,她实在是不明白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朱邪古怪一笑戏谑道,“怎么,如若本宫臣服你父亲,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开心你个大头鬼!”

凤骨不知怎么冒出这句话,“我很清楚父亲和德光的脾性,就算你臣服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中原的百姓,德光说的好听什么契丹和汉人共存,你真的答应他们的话,他们会用手下契丹武师的刀杀尽不听话的汉人以达到暴力统治的目地……”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赞赏之色,看来她还是很清楚局势。

“本宫这一趟没白来就算是死也无憾了,王妃这般大义灭亲为本宫考虑真是受宠若惊!”

凤骨的脸色一变,不屑道“我才不是为你,我只是心疼中原百姓罢了……”

朱邪起身走到她身后伸出手温柔从身后抱住她,凤骨想挣脱却是怎么都挣脱不了,“别动,让本宫好好抱抱。”

凤骨的心猛然一紧眼眸滴落一滴清泪,委屈道,“别以为你来救我我就原谅你了,在洞里我只是做戏给德光幻之看罢了,你命魔笛化名丹砂在我身边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朱邪的脸凑到她的耳畔,轻轻撕咬着她的耳垂,蛊惑道,“在洗衣房魔笛不也是尽心照顾你吗?”

凤骨用力挣脱他冷冷一笑,“她是对我很好,可是那都是假的!”

朱邪眼眸一顿,“本宫只是命她保护你的安全,并未命她和你成为知己或者朋友,魔笛从小被朱温训练成杀手替他办事,心狠手辣,素有魔女之称,她能尽心的照顾你说明她是把你当了朋友,所以,你所怪罪的欺骗根本不存在!”

凤骨背过身去开始翻旧账,“那日书房你曾说过不会爱上任何的女人……”

朱邪邪魅一笑,他就知道她介意这个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欺骗了她,所以才会如疯癫了一般的要逃离,她在意的不是他派遣魔笛在她身旁的事情,她在意的是他的一句话。

一句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话!

“本宫是说过不会爱上任何的女人,可是……”

凤骨扭头撇了他一眼,“可是什么?”

“凡事应该有例外……”

“哼,想不到一向睿智的晋王会油腔滑调强词夺理?”

朱邪原本戏谑的脸色突然变的冷寒朝着屋外寒声道,“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凤骨扭头看着屋外,果然屋外的门被人推门而入,一袭银色狐裘的德光怒气匆匆的走了进来,他见到一旁的凤骨走上去横眉怒眼,“死丫头,太子倍去哪了?”

凤骨沉默一刻,“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不懂?”德光一张素雅的脸上有些许扭曲,“今日母后召唤本皇子一起去看太子倍,却不曾想,太子根本不在太子府,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凤骨眼眸一变,“没有,我没有见过倍哥哥,怎么会知道他去哪了?”

“哼,死丫头还想狡辩,不说是吗,我?”

“你怎么?杀了我吗?”凤骨挺直身板抬起头藐视的看着他,德光只觉得火大威胁道,“你别忘记,你们夫妻的命在本皇子手中!”

凤骨扭头看了一眼朱邪,“难道你不想我劝夫君臣服于契丹?”

“你个死丫头,你别胳膊肘往外拐,你别忘了你是契丹人,更是契丹公主……”

“哈哈,”凤骨竟然嘲讽一笑,“是吗?我只知道如今我是晋王妃,公主?你们契丹公主不是被皇后一碗水银毒死了吗?”

“你?”德光恨不得一掌打死她,但是他却忍了下来。瞟了一旁如看戏的朱邪。

“晋王,已经一天了,你考虑的如何?”

朱邪走到他面前,“别急,此事关乎我中原安定,本宫自然要慎重考虑!”

“本皇子提醒王爷,还有两日,如若两日之后王爷还下不了决定,那就莫要怪本皇子食言,你们夫妻都得死!”

德光看着凤骨,“我说妹妹,你好好劝劝晋王别让他犯糊涂,他一死道不打紧,你这么美丽年轻陪他一起死且不是很不值得?”

凤骨走到朱邪身旁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依偎在他怀中,俩人看起来格外亲昵恩爱,“中原的女子以夫君的话为尊,我既是晋王妃,当和王爷同生死,共进退!”

“你?”

“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德光一甩拂袖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瞪了凤骨一眼,又瞟向那一旁淡漠自处的朱邪,咬牙提醒道,“还有两日!”

德光怒气匆匆的离去,在出府的路上他碰到了前来的萧幻之,萧幻之看着他怒气匆匆心底大概知道了什么事情,“二皇子,如何了?”

德光停住脚步气急的站在木桥上看着桥下的流水潺潺,“朱邪还未松口,质古那个死丫头不知道把耶律倍藏哪去了,今日本皇子和母后去太子府的时候才发现他和那个高云云已经不见了!”

萧幻之不动神色,“太子不见了?他是否和那个女子出去了呢?”

德光摇头,“母后已经派人去寻了,父皇真是深藏不露,他竟然知道我和母后想夺了倍的太子之位,他命母后把倍找回来下月参加狩猎大会。”

“狩猎大会?”

萧幻之沉默一刻,“那皇后什么意思?”

德光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空气,“我们的计划暂时取消,父皇耳目众多,这一次他没有怪罪于母后和我,已算是天大的恩赐,此事暂时就此作罢!”

萧幻之瞧着德光一脸的不甘心,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笑意。

“倍太子应该是和高云云去飘渺山作画了,他们以前不经常去吗?”

德光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杀意,“他为了那个汉女真是费尽心思,作画,哼,这深冬季节山上白雾飘渺视线模糊,这万一他要是掉下悬崖出了意外那就……”

“哼哼,”德光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萧幻之把这看在眼底却是不动神色。

“二皇子,她们……”

德光一甩拂袖,怒极道,“幻之,看在你我的情分上本皇子奉劝你一句,质古已经不是当年的质古,如今她已然成为了朱邪的王妃,我知晓你对她的感情,只是天意弄人,她如今竟然要和朱邪同生死,共进退……”

“同生死?共进退?”

萧幻之脚步微微退后几步,脸上露出一抹颓废伤痛之色,德光看他如此便一把拉住他,“走,随本皇子去喝酒,还有两天时日,如若朱邪还不肯就范,两日后就是他的死期……”

萧幻之点头,咬牙道,“好,不醉不归!”

天边的一轮冷月渐渐爬上梢头,被众人围困的屋子中安静一片,困了一天的女子趴在桌面上沉睡了过去,她的身上披散着一件白色的狐裘,站在窗户边眉头紧蹙的朱邪抬头看着冷月爬上了梢头,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算计之色。

月上梢头,是时候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细小的竹筒放置在宽大的袖口中走到桌旁轻轻摇晃,“骷髅,醒醒……”

沉睡着的凤骨被他扰醒,她抬头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怎么了?”

朱邪微微蹙眉,“真服了你了,难道你想留在这?”

凤骨撇嘴,她只是累了罢了,如若不休息好又怎么设法逃走呢?

她突然之间似乎有了精神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有办法?”

朱邪点头,在她耳畔轻轻交待几句,凤骨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古怪之色,“好!”

半夜三更的夜里,府中屋子里传出了女子焦急的拍打屋门声音,“来人啊,来人啊……”

屋外守候的侍卫听闻她在里面拍打忙走到屋门道,“什么事情?”

凤骨道,“去把二皇子叫来就说王爷要见他……”

那守卫的一听忙点头,“小的这就去!”

凤骨听着屋外的人跑出去后扭头看着一旁站立的朱邪,“你有把握吗?”

朱邪邪魅一笑,“当年本宫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契丹把你从凤棺中带走,今日又有何难?”

凤骨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你知道吗?有时候你沉稳的让人可怕,我猜不透你的真实想法……”

朱邪的心猛然一紧,他走到她身旁把她抱进怀中,下巴磕在她的额头上,“本宫答应你,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凤骨抬起头看他,“如若我们失败呢,你千里迢迢的来救我却死在这里,你的百姓,你的王府怎么办?”

朱邪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本宫不会失败,如若真的如你所言,那就生同寝,死同穴,你应该尽早告诉萧幻之,我们死了让他别把我们分开……”

“不,凤骨一头钻近他温暖的怀中,鼻尖充斥着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不会死的,你是无所不能的晋王,不会死……”

朱邪抬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头,狭长的凤眸中暗藏着汹涌的风暴。

不消片刻屋外有急切脚步声传来俩人立马分开,凤骨慌忙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看着那推门而入的俩人,她走上前去,“你是否说话算数,只要我们答应臣服契丹,你便会放了我们?”

德光一身酒气脸上红扑扑一片,他郑重点头,“只要王爷能答应顺服契丹,本皇子说话算数!”

朱邪点头,“本宫考虑良久,觉得皇子的提议甚好,契丹国力强大,我中原腹地要是能成为契丹的附属不再征战,百姓们自然能够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哈哈,真是太好,王爷能想通便是最好!”

朱邪点头,“那么就请皇子草已一份降书,本宫立马就签了它……”

“好,王爷做事果然爽快……”

“请到正厅,降书早已备好,只待王爷签字!”

朱邪点头和凤骨走了出去,德光和萧幻之相互对望一眼,萧幻之本来已经半醉,却是听闻了属下禀报朱邪愿意降服酒劲立马散了一半……

朱邪真的要降服契丹?

四人一同走了出去,朱邪和凤骨走在最前面,四周有重兵把手朱邪却觉得不对劲,吹了一股股干冷的风为何会头晕不已,他甩了甩脑袋双拳紧握,待四人走到一处木桥的时候,朱邪快速的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竹筒对着漆黑的天空微微一放,只见一道炫目的光晕飞出在漆黑的夜空变成一个大大的李字,他一把拉过一旁的凤骨刚欲运足内力纵身离开却突然发现全身无力内力竟然无法使出。

步子踉跄几步随后双手扶住小桥的栏杆,样子极其痛苦!

“哈哈……”

德光看到被众人围困的朱邪和凤骨冷寒一笑,“我就说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果然有阴谋?”

“朱邪,你怎么样?”

凤骨看着渐渐倒在地上的朱邪一脸的冷汗,她瞪着德光,“这是怎么回事?”

德光冷寒一笑,双手环胸似乎在看热闹一般,“你们喝的奶茶里面放了软骨散,在屋子里面并无大碍,但是只要出来见了风便会立即发作!”

德光看着凤骨似乎没事,脸色一变,“你怎么没事?”

凤骨冷笑一声,“真是百密一疏,我并未喝那奶茶!”

“该死的,来人,杀了他……”

德光的话语刚落,屋外府门口的人焦急来报,“回禀皇子,我们的府邸被人包围,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快杀入府来了!”

德光一脸阴寒之意,想到那朱邪放了信号,“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别怪我……”

德光从萧幻之腰间抽出一把长剑便朝着朱邪立马挥去,凤骨却猛然扑倒在他的身旁用手紧紧握住那锋利的长剑,纤细的手指立马鲜血涌出,德光看着用手挡剑的女子,一张脸微微有些扭曲,“你干什么?”

凤骨左手拉住朱邪的手,右手抵住长剑,顾不得手指传来阵阵锥心疼痛,咬牙道,“要杀他先杀我?”

“好,”德光咬牙切齿,“胳膊肘往外的东西,留你何用……”

“二皇子,不可……”

萧幻之推开侍卫什么都不顾的冲到凤骨面前双手护住她,“你不能杀质古?”

德光气急败坏,“你看她心里只有这个男人还护着她作甚,你给我让开……”

萧幻之身子却不动半分,凤骨扭头看着全身无力的朱邪,朱邪的脸色很难看,凤骨知道是药力发作了,她尝过这种滋味身上软趴趴的什么劲都提不起来,她扫视了桥下的缓缓流水,她哭泣道,“生同寝,死同穴!”

她快速的一把抓过朱邪的身子在众人的瞩目下扑通一声跳入木桥下的河水中……

“质古……”

萧幻之双手抓住栏杆大声喊叫。

“来人,给我射箭……”

弓箭手齐发,森寒的箭如箭雨一般的落入水里,萧幻之大喊道,“不能射,质古还在……”

德光一把甩开他,“射,给我狠狠的射……”

☆、第一百二十六章 生死未卜

“不……”

萧幻之看着那河面上密密麻麻的弓箭奋不顾身的跳下水去四处摸索着那一抹鲜红的红裳,突然他的手触碰到一只手,他没有任何的考虑便把那身子挡在自己的怀抱之下,箭雨下他的背部中了一箭那只手却努力挣脱开他沉寂消失。

“质古,质古……”

他顾不得背上的长箭双手茫然的搜索着,可是他却是什么都没有抓到,手中除了一些生长的水草,别无其他。

一条不大的小河面上全部是漂起的长箭,萧幻之继续忍痛在水中摸索着手中突然触碰到了衣料,他欣喜的一把拉住那衣裳浮出水面却只见一件薄薄的红裳在手中。

他满脸河水神色如死灰的张大嘴看着满河漂浮的箭,“质古,质古……”

“停,把他拉起来……”

德光一身令下,侍卫便跳下河去救萧幻之,萧幻之被救上岸只是全身湿透的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件薄薄的红裳,面露一片死灰。

质古死了……

德光看着一河的箭雨却是没有见到尸体浮起来咒骂一句该死的,接着便提起染血的长剑往府外大步而去。

只有萧幻之依旧坐在那里喃喃自语,他的视线痴痴的看着桥下河面上漂浮着红色血迹双手攥紧了那一抹红裳咬牙切齿,“耶律德光……”

那一夜是耶律德光一生的噩梦,听闻那一夜府外杀进来很多中原高手,那些人见人就杀,还有很多人因为一曲魔笛而失去理智自残,那一夜的小河面上黝红的血水流淌了一整夜,那一夜的耶律德光几乎被人砍杀致死,当子诺,魔笛,无果带领人来到小桥处的时候,只见到一旁呆滞的萧幻之手中捧着红色的衣裳神色痴迷。

“殿下,殿下……”

魔笛一袭蓝衣上溅满了血迹,她瞧着四处都是死人和血流成河心急如焚。

眼尖的子诺看到萧幻之忙跑上前去蹲下身子,“萧公子,我们殿下和王妃呢?”

萧幻之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子诺,他的眼中死灰一片,背部还插着一支尖锐的箭还在潺潺流出鲜血。

子诺扶他起身,他虚浮着步子走到木桥栏杆处眼眸瞧着河面上的一片鲜红,“质古死了 ……”

子诺的脸色大变,一把抓住萧幻之的手臂,“你说什么?”

萧幻之如呆滞了一般手中握紧了那红裳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水,“她带着朱邪跳河了,为什么,为什么宁愿和他一起死也不愿意给我机会,为什么?”

子诺震惊的一把放开了萧幻之,瞧向那飘红了的河面,“殿下,王妃……”

魔笛杀红了眼看着那飘红的小河猛然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殿下足智多谋怎么这么轻易就死,一定是他骗我们,我杀了你……”

魔笛用力抓住萧幻之,一张姣好的脸上露出一抹痛楚,萧幻之却疯癫的讪笑,“杀了我,杀了我就可以去陪她了,杀了我……”

他的手一把抓住魔笛手中染血的长剑用力的朝着自己的胸口刺,魔笛却一把丢下长剑双膝跪地,“不会的,殿下魔笛来救你了,你在哪?”

府门外渐渐积聚了一些拿着火把的契丹士兵,属下匆匆来报,“回禀大人,契丹军队来了,我们赶紧走……”

无果一脸沉痛的看着那染血的小河,咬牙切齿,“走,我们走……”

魔笛忍痛起身看着不远处奄奄一息的耶律德光,她此时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可是他们带的人不多,她们必须马上离开!

几人形色匆匆的逃离,待一大批契丹士兵赶到的时候,府中的凄惨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整个府中死人遍地,血流成何,走到众人前面的古藤看着那倒在前院子的耶律德光大喊,“皇子您怎么了,来人,快把皇子送到鬼医那里……”

被砍成重伤的耶律德光被属下匆匆带走,古藤顺着死去的人快步的找寻着他主子的下落,待走来到木桥下看到那靠在木桥旁的男子大惊失色,“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古藤匆忙跑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萧幻之似乎没有了神志,只是手中握紧了那红色的衣服一刻也不放松,“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人,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那一夜活着的人除却奄奄一息的耶律德光和已经失去神志的萧幻之,无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二皇子一府会被洗劫灭门。

此事一出震动整个契丹朝堂,暴怒的阿保机惊闻爱子被砍杀成重伤心痛难忍更是亲自派人调查此事,他在朝堂上发过重誓,不把幕后黑手抓出来为耶律德光报仇,他誓不罢休!

紧张惊恐的气氛笼罩在契丹上空,上京城门更是守卫森严,凡是出城的百姓都要被一一盘问,一时间,契丹百姓人人自危!

深冬的天气格外冷寒,契丹边境处的一个小村子外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河,小河边坐落着有一间小小的茅草屋。

屋外种植着一些白菜和绿油油的油菜,在门口喂小鸡的老叟衣裳单薄,他动作熟练的丢完手中的玉米粒步子艰难的朝着屋子中走。

屋子中的炕旁边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老太太一脸的皱纹充满了沧桑之感,只是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神便变得异常清亮,她神色担忧的瞧着炕上躺着的俩人,无奈摇头,“老头子,你说这俩人为何会飘在河面上,看他们的穿着打扮,道是不像穷困百姓?”

老头走了进来扫视了昏迷不醒的俩人一眼,淡淡叹气放下手中的破碗,“这乱世什么事情都有发生,奇怪,他们怎么还没醒?”

老太婆摇头,“已经昏睡了三日了,这姑娘的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如若再醒不过来得去找个大夫瞧瞧!”

老头点头,“救人一命甚造七级浮屠,我下午多去吊些鱼儿拿到市场贩卖,换得了银子我便把大夫叫来瞧瞧!”

老婆婆点头担忧的看了老头一眼,“你小心啊,山路难走!”

夜色凄凄,一轮冷月高挂,湿冷的空气让人格外不舒服。

随子诺他们逃亡出来的魔笛如发疯一般的跑到晋江城外的一处乱葬岗中痛哭流涕,她看着满眼的坟墓苍凉不禁泪水涌出,无力的蜷缩在地上,双手握紧黑色的泥巴紧紧拽在手中,“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奉他的命令去往晋江城灭了金石一家嫁祸于大梁,那一夜的金家如人间地狱一般,她至今还记得那金石被她点了穴位准备活活烧死临死前所说的一句话,他说诅咒朱邪死无葬身之地,她清晰的记得金石的这话刚落,她便怒气十足的挥刀割下了他的脑袋挂在晋江城门外,她要让所有不忠于殿下的人看看,不忠于他会是什么下场!

死无葬身之地……

如若这金石的诅咒灵验,那么应该报应在我魔笛身上,为何会是他?

清冷的风吹动着四处飘散的枯叶随风摆动,坟头的乌鸦受了惊吓纷纷扑闪着翅膀离开逃生。

幽蓝的鬼火在她身旁随风摇曳,这里仿佛人间地狱一般的令人感到恐怖。

诡异的气氛让魔笛变得警惕起来,“谁?”

一阵风徐徐刮过,一个身影落在她的身后,她却不慌不忙的缓缓转身,“是你,你跟着我做什么?”

带着斗笠的楼阁如幽灵一般出现在她的身后,他走上几步看着眼角有泪痕的魔笛,眉宇紧蹙,“你哭了?”

“干你何事?你是来杀我的?”

楼阁苦涩一笑,看着她脸上的警惕和不信任之色,“难道我楼阁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朱邪和那契丹女人死了,你为他们伤心?”

“胡说,殿下怎么会死,他不会死的,不会的……”

魔笛发疯一般的摇头,可是她的眼泪却一直流淌下来。

她无助的蹲下身子双手晤面,心底却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楼阁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魔笛,眉宇紧蹙,果然是因为朱邪?

他走上前去站在她身旁想伸手去安慰她,却是怕她会反感自己,尴尬的收回了手,“魔笛,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魔笛抬起泪流满面的脸,茫然回答,“打算?什么打算?”

楼阁蹲下身子,“魔笛,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不,一日没有找到殿下的尸首我便一日不放弃,没有尸首怎么能说他死了?”

楼阁看着眼前努力说服自己如此死心眼的魔笛缓缓起身,“我从你到晋江城便跟随着你,你的一切所为我都看在眼底,灭了金石一门嫁祸给尊主,哼,朱邪这一招可真是高明!”

魔笛起身站立,语气不善,“尊主那边没有事情做了吗,跟着我作甚?”

楼阁缓缓转身,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眸深不见底,那眼中的忧郁无人能看懂。

良久他才倾吐一句,“尊主怀疑我和你一起叛变了,他派人诛杀我们……”

“楼阁,你?”

魔笛震惊万分,她没有想到尊主真的对楼阁出手了!

楼阁点头,“不过你放心,我都已经解决了!”

“对不起楼阁,都是我连累了你!”

楼阁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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