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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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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殿下,夫人一切都好,只是一直挂念殿下。”

丫鬟大胆抬头看着眼前的主子,几月不见,主子似乎清瘦了不少,而夫人却是在那里每日的担心着。

“你先回去,本宫还有一点事情处理,处理好了立马就过来,告诉扶桑好好吃药养好身子!”

“奴婢谢殿下……”

丫鬟高兴的合不拢嘴,她本以为殿下回来都没有去扶桑阁,以为他是真的忘记夫人再加上听下人说殿下有了个貌美如仙的王妃,所以夫人这才差她前来试探虚实。

丫鬟匆匆离去,刚从府外接到无果消息的子诺匆匆赶往书房中,他一袭厚重的棉衣穿在身上,腰间别着一把长剑,来到书房外面,“殿下,子诺求见……”

“进来……”

朱邪回到书房中,书房里面装了地暖格外温暖,子诺进门后身上的白雪立马融化变成水滴滴滴落在地板上。

“殿下,您找属下?”

朱邪冷哼一声算是答应,“本宫命你即刻赶往契丹找到她,把她安全的给本宫带回……”

子诺一张年轻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殿下,属下不明白?”

“什么?”

“您说的她是?”

子诺故意装糊涂,那夜他也在场,那姑娘可是说什么都不想留在这里了,他去能带的回来吗?

朱邪诡异一笑,“子诺,什么时候你也装糊涂?”

“属下不敢……”

子诺低垂着头,屋子中尽管温暖如春他的额头上却渗出细密的冷汗。

朱邪微微眯眼,“你跟了本宫五年,本宫信任于你,眼前这太平日子已经快结束了,战乱一起,本宫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必须把她安全带回本宫身旁……”

“殿下,可是那姑娘武功高强,属下怕她不愿意回来?”

朱邪握紧手中的茶杯指尖微微用力,“那就绑回来……”

子诺抬手擦拭脸上的吸汗,艰难道,“属下领命……”

“去吧,本宫等你好消息……”

子诺起身,“属下这就准备出发……”

夜色凄凄,被大雪覆盖的并州城在白雪的映照下亮堂堂一片。

朱邪来到扶桑阁屋外空地中的时候,阁中灯火通亮,他停住步子站在那里看着屋子里的灯火,算算日子,他已经三个月没有来看扶桑了。

阁中的房门打开,一个身着粉色衣服的女子径直跑了出来,她如一个纷飞的蝴蝶一般飞快欢乐的跑到男子身边一把抱住他,“殿下,你终于来看扶桑了……”

朱邪的身子僵直他抬手轻轻推开抱住自己的女子,瞧着扶桑一张清瘦的小脸紧蹙眉头,“怎么还是这么瘦弱?”

扶桑一双眼睛泛着晶光,她一把拉住他的手,“殿下,外面冷,我们进屋……”

屋子中装饰极其独特,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是楠木所制作,屋子中充斥着一股奇妙的香味,似药非药,这样的香味让朱邪不觉鼻尖有些痒。

俩人对桌而坐,扶桑还和从前一般的瘦弱,那张小脸依旧面无血色,朱邪看着眼前的女子眉宇轻蹙,“听下人说你不按时吃药?”

扶桑一脸的委屈,“殿下,您出去了这么久,扶桑担心死了,殿下,你会难过吗?您的美人简诗……”

扶桑试探的想告诉他府中发生的一切事情,他的眼眸中划过一抹隐晦,端起手中的清酒一饮而尽,“谁告诉你的?”

丫鬟站在一旁忙跪地,“殿下息怒,是奴婢……”

扶桑看他似乎不高兴忙站了起身,“你不要怪她,呆在这个牢笼里的我整日除了调香便无所事事,所以,这才让她出去采集东西的时候打探一下府中的情况说给我听,解解无聊罢了……”

朱邪淡然一笑,狭长的凤眸扫视了屋子一眼,“本宫知道你委屈,本宫何尝不想放你出去,只是你的身体……”

朱邪看着眼前的女子,如若不是风测想出这个办法抑制她体内的毒,她早已经……

扶桑摇头,“扶桑不委屈,只要殿下还来看我就不委屈……”

“傻丫头,都是本宫害了你……”

朱邪缓缓起身拥她在怀中,丫鬟识趣的看着俩人随后悄然离去。

“殿下,扶桑求您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扶桑紧紧的抱住朱邪,朱邪却神色一变想挣脱她的拥抱,可是,那扶桑却是抱的那般的紧。

本想用力推开她却又怕伤害她,只得轻哄,“只要你好好吃药把身子养好,本宫答应你任何的要求……”

扶桑点头一张消瘦的小脸柔情的看着他,“殿下,扶桑听说您有了王妃,怎么没有带她一起来?”

朱邪的眼眸中划过一抹隐晦轻轻扶她坐下,“她不在府中。”

扶桑的心底却是一沉,果然是这样,他真的娶个那个女子?

脸上强装笑意抬手喝下一杯烈酒,“扶桑,你不能喝酒……”

“咳咳,”烈酒的味道席卷口腔,扶桑的小脸难受的憋涨脸色通红,“无妨……”

她身子如抽离了气力一般的瘫软在椅子上,苍白的手指紧握,扭头看他,“是那个姑娘吗?”

朱邪看着那张委屈十足的小脸难受的别过脸去,微微点头,“下次带她来看你……”

扶桑咬牙切齿,眼中划过一滴泪水她抬手擦拭掉,“好啊,我也想见见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倾城国色才能让殿下念念不忘。”

朱邪走到她身旁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柔声道,“还记得三年前本宫和你讲过神女的故事吗?”

“三年前?”

扶桑的眼眸渐渐放大,那夜星子璀璨,三年前的一次醉酒,他告诉自己他似乎对一个被人们奉为神女的小姑娘感兴趣,为了接近那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还伤了他,他手中的墨黑疤痕便是最好的证明,她以为他只是醉酒说的酒话,却不曾想……

扶桑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恍然。

朱邪点头,“是她,本宫的王妃便是她……”

轰……

扶桑的世界崩塌一片,心底有什么正在快速瓦解奔溃着,她却依旧面露笑意,抬手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他,“扶桑祝殿下和王妃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朱邪接过那杯酒仰头而尽,扶桑能放下对自己的痴迷真是太好,“你好好吃药,下次我便带她来看你……”

扶桑听话的点头,那双晶亮的眼眸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好,我会好好吃药的……”

三更时日,朱邪把扶桑抱上床榻替她盖好被子,他站在床榻旁边凝视早已睡熟的女子。

这么多年,他朱邪从未欠过谁,唯独眼前的女子,他朱邪却是亏欠太多,她还是妙龄少女却不得不躲在这药屋中维系生命,他吩咐王府的人好好照顾她,只是他明白,扶桑一直都对自己有别的想法,可是,他却只是当他做妹妹,一个疼爱的妹妹。

今夜说出这番话他也只是为了让她死心,他朱邪不是天生多情之人,却也不是无情之人,扶桑这么多年都靠着对自己的爱意活了下来,可是,他却不得不亲手扼杀她这个想法。

“只要你好好的,本宫答应会照顾你一辈子……”

朱邪放下白色的沙曼后便整理了下狐裘转身打开屋门离去,屋子外面丫鬟等候在屋外,“好好照顾小姐……”

丫鬟却因为他这话瞪大眼眸,殿下说什么,不是夫人,是小姐?

朱邪看丫鬟惊讶的看着自己,沉声道,“怎么,听不懂吗?”

“奴婢遵命……”

朱邪走到岸边身子一跃便利用轻功飞到了对岸,丫鬟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情沉重,夫人变成了小姐,看来殿下这次是铁了心了……

丫鬟转身刚想打开屋门进屋时候屋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袭粉色棉衣的扶桑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丫鬟惊讶道,“夫人,您醒了?”

“殿下走了?”

丫鬟点头,“刚走,夫人您快进去,屋外冷。”

扶桑的嘴角勾起一抹绝望的笑意,“冷吗?我怎么没有感觉?”

那张苍白消瘦的脸上似乎无悲无喜,丫鬟一把拉住她的手惊觉她的手竟然凉如寒冰,“夫人,您?”

扶桑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把推开丫鬟的手,她竟然关着脚丫踩在雪白的白雪上面,脚下沁凉的温度透过脚底丝丝传入心尖,那双眼睛却瞧着湖对岸依稀可见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殿下,你说过会一辈子照顾扶桑的,为何有了王妃便不再对扶桑好了?”

小姐是吗?她扶桑不要当小姐,她要当王妃,他的王妃,哪怕一天也足矣!

扶桑的脸上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这样的笑让一旁的丫鬟不禁打了个寒噤,“夫人,你怎么了?不要吓奴婢?”

扶桑的手中渐渐摊开,苍白如鬼魅的手毫无半点血色纤细的手指如青葱一般,白皙的掌心似乎连红色的血管都能看见,那掌心中躺着一个卷好的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一段娟秀的字体,她紧紧握住那个纸条缓缓转身,从手上把戴在指尖的玉圈用力拔下,森寒道,“去一品阁二楼找一个叫鹤舞的女子,告诉她,本夫人答应和她家主子合作!”

丫鬟看着她手中的玉圈和那个纸条忙走上前去颤抖的接住,“夫人,您决定了吗?”

扶桑重重点头,“与其在这里枯等一辈子,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做一场黄粱美梦。”

丫鬟沉默一刻担忧道,“夫人,要是被殿下发现的话,那……”

“住嘴,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是不会知道的,我再也不要做被囚禁的扶桑,这么多年来,我受够了这种等死的日子,如若能在死之前完成我的心愿,我也知足了……”

丫鬟心疼的看着她,看着眼前已经疯魔的夫人,她很明白她心底的苦,殿下从来不想要她,只把她当妹妹,可是她却不是那么的想,如今殿下有了心爱的王妃那就更不会在意她了。

似乎在心底下了个重要的决定,艰难点头,“奴婢知道如何做了!”

扶桑纤细孤寂的背影站在湖岸边,湖水平静的如一大块透明的镜子,照着雪地的人间也映照人心的善变。

扶桑只觉心疼难抑,她和他就隔着一个该死的湖,可是,为何她却觉得如隔了千山万水一般的远,无论她如何的努力他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的眼角滴落一滴滴晶莹的泪花,一阵冷风吹来吹散了平静的湖水泛起了阵阵涟漪秋波。一如她那颗不安定的心。

“殿下,扶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的……”

深冬的契丹城依旧阳光高照,天空白云朵朵,干冷的风吹动着清冷的空气。戒律森严的太子府暗房中,一袭红衣的女子站在一间狭小的屋子中神色淡漠。

“公主,您真的决定了吗?”

换回了胡服打扮的萧幻之站在她的身后,神色爱怜的看着身前站着的女子。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该死的德光竟然会利用鹰雕引她回来,还好那日在萧府她逃走了,要是被德光抓住发现她的身份……

萧幻之一阵后怕,该死的德光是发现了什么吗?

凤骨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萧幻之,“我把哥哥嫂子交给你了,明日天一黑你就安排他们走,我已经在晋江城的一户农家替他们安排好了地方,这个你给哥哥让他带着,到了晋江城给那户农家瞧,他们自会照顾他们!”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小铃铛递给一旁的萧幻之。

萧幻之却是没有伸手去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那你呢,你去哪?”

凤骨别过脸去,“我?”

深深呼吸一口干冷气息,“我还有两件事情要办,办好便会离开这里……”

“你只身来此,朱邪知道吗?”

短短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何惹怒了她,她背过身去咬牙切齿,绝色的脸上露出浓浓的痛苦之色,“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名字,我恨他……”

萧幻之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似乎猜到了什么,“质古,我愿抛下一切随你走,你去哪,我便去哪?”

“不行,我还有未做完的事情,而你萧幻之,你别忘了你的肩膀上还有萧家赋予的责任!”

凤骨恼怒拂袖走到暗房的窗户边站立,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浓浓的妒恨,整个太子府都被人监视着,母亲啊,你可真是太狠,杀了质古不够,你还要搭上哥哥?

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嗜血的杀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质古……”

耶律倍从暗房中进来,看着眼前瘦弱的妹子他心疼难忍,那日在书房质古告诉了他一切,原来他的妹妹受了那么多的苦和委屈,他知道妹妹的死是母亲所造成的,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和母亲抗衡的资本,如今,母亲竟然也是心狠的想除掉他。

“质古,”耶律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带你去找父皇,父皇自从知道你死了后便伤心不已,到了如今他还在怪罪着母亲,我们去求父皇,父皇知道你没死一定会很开心的……”

凤骨却一把推开了耶律倍的手,“哥哥,你太天真了,父亲要是知道我还活着,我的母亲会不知道吗?我已经死在她手中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任人摆布!”

“质古,你……”

耶律倍看着眼前陌生熟悉的女子,他总感觉她变了,从前的妹妹心善淳厚,天真可爱,如今却是沉稳稳重,苦难真的可以磨练一个人。

凤骨走到一旁的桌旁坐下,“从她下旨杀我开始她便不再是我的母亲,要不是欢儿替了我死,如今我哪有命在你们面前?”

萧幻之沉默一刻,“公主,你想杀皇后?”

如若她想报仇,那他萧幻之愿抛下一切助她一臂之力!

凤骨扫视了眼前两个男人一眼冷寒一笑,没有回答他们两个而是站了起身从桌面上拿起了那把不离身的匕首,“我有事要办,都不准跟着我,要是被我发现决不手软!”

凤骨语罢便要离去,萧幻之却起身一把拉住她的肩膀,“你要去哪?”

凤骨挣脱开萧幻之的手臂,“不要管我,幻之,按我说的做,把哥哥安顿好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凤骨看着眼前的萧幻之,倍在身旁她不能说出他和德光合谋的事情,如今她只求能保的倍的性命,对于萧幻之,她明白如今立场不同,萧幻之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凤骨快速的从暗房中离去,两个男子相互对望一眼,耶律倍颓废的坐于桌旁脸上露出一抹颓废的表情,双手晤面痛苦道,“我真没用,要靠妹妹救我……”

“太子,不要自责,公主长大了,她有了可以保护自己的能力……”

“太子,”萧幻之把嘴凑到耶律倍耳畔轻轻交待了一些话,耶律倍听完后不住的点头,“本宫明白!”

“臣已经在城门布好了人您可以畅通无阻的离去,这个是公主交与你的,到了晋江城把这个交给那接应的人,幻之就不能来送你们了,保重!”

凤骨从暗房中出去后便避开那些侍卫的眼线出了太子府,她最先去到裁衣店买了一身男装换上后脸上沾好了黑乎乎的胡子这才去往了契丹城外的后山。

草原茫茫牛羊满地。天空白云朵朵一轮暖黄的太阳倾洒大地,干冷的凤呼呼的刮在草原上,凤骨神色肃静的站在那当初埋葬自己的坟墓不远处,坟墓修建的不大,却是很气派,坟墓门外有一排石头雕刻的契丹武士石像,坟墓正中却是屹立着一块大大的石碑。

不远处的石碑上面刻着一行大大用金子镶嵌的字体,字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灿烂的光芒,那字体却让她觉得十足讽刺,爱女耶律质古之墓,立碑人,契丹地皇后述律后!

宽大的袖口下拳头渐渐紧握,她冷笑,她会成为契丹历史上最悲惨的人,生平能用另外一个身份在自己的墓碑前吊唁,她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一年时日,坟前早已长满生长茂盛的杂草,草枝随风摇摆不休似乎在欢迎这个坟墓真正的主人归来。

她顺着高高白玉石碣走到那墓碑面前站立,不知是有人来祭拜过还是怎么,坟前散落着一大片冥币,那古色陶香炉里面还插着熄灭未燃尽的冥香。

是谁,她这个被众人遗忘的人,是谁会来祭拜自己?

蹲下身子细细2抚摸墓碑上的字体,痛苦冷笑,好一个爱女之墓,母亲,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半蹲下身子细细抚摸,冰冷的石碑发出沁凉的寒意,清瘦的指尖轻抚过凹凸不平的字体纹路。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她就是从这里被朱邪带走去往中原,一年时日,早已物是人非。

“欢儿,我来看你来了……”

她沙哑出身微微闭眼,还记得失忆的那段日子,她总是会梦到一个声音绝望的叫着自己公主,要报仇,要报仇……

“欢儿,我对不起你……”

她蹲在那里曾经的记忆在眼前放映,“公主,他欺负我……”

“公主不要喝……”

“公主,快走不要管我……”

往事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她苦涩摇头,“欢儿,你知道吗?那个人不是真心待我的,他只是利用我,我多么的想当初你要是不替我那该有多好,你还好好的活着,而我就静静的躺在这里无悲无喜……”

“他说过会用真心待我的,可是却都是谎话,欢儿,你用你的命换了我,你可知道一点都不值得,不值得……”

一阵干冷的风吹来,吹拂着坟墓上的杂草随风摇曳不休,不远处似乎传来了人走路的脚步声音,她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随后起身想离去的时候却见到了一群人朝着这边缓缓而来。

她微微眯眼神色警惕的瞧着那个走在中间的人,那个人的出现让她的心猛然一紧,是她?

人群渐渐近了,她也无路可以避开只能站在那里,带着祭品和耶律德光一起来的述律后明显的看到了她,他们停下步子看到这个满脸胡子的男人,“你是谁?”

述律后抬起步子走到她面前,凤骨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混乱,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母亲,她忙低垂着头单膝跪地,“草民参见皇后娘娘!”

述律平一身素雅的装束,身后连同耶律德光一起只有大概十个人左右,她这样低调的来扫墓祭拜,这个人怎么会识得她的身份?

“你认得本宫?”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识破身份

凤骨点头,“草民猜的……”

“猜的?”

述律平见他并未拿什么祭拜的东西,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露出一抹不信任之色,“你为何会出现在此?”

“回禀娘娘,公主生前曾经有恩于草民,所以……”

“好了,不必说了……”

述律平似乎不愿提及质古的事情,她的死是她心中永远的缺憾,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信任之色,“本宫的公主自幼在宫中长大,她的朋友本宫都知道,你究竟是哪来的?”

凤骨抬起头看着一旁神色复杂看着她的耶律德光和几名侍卫,她知道皇后不会如此就相信自己,如今之计只有……

那把匕首还未掏出刚想挟制住述律后却突然之间觉得身子一软,她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茫然的看着手中发黑的印迹,这是怎么回事?

述律平看着眼前的男子瘫软在地上,只觉得心很痛,却不知是为何,”你怎么了?”

“我?”

凤骨低垂着头茫然摇头,她为何会全身无力,难道说?

“母后,这个人说是来祭拜妹妹,可是孩儿觉得他很可疑,请母后恩准把他交给孩儿审问。”

一袭狐裘的德光走到述律平身旁态度恭敬,德光看着眼前娇小的男子,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得逞之色。

述律平看着地上的凤骨虚弱无比便猜到了几分,“也罢,带回去严刑逼供,本宫不想让他的血玷污了你妹妹的安宁,带走……”

凤骨惊恐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母亲依旧是那般的狠逆,她瞪着眼前走来的德光,德光只是神色诡异的看着她古怪一笑,“把她带回皇子府……”

凤骨一双幽蓝的眼眸看着那站在墓碑前面的述律后此时她的心底竟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她想杀了她,看着她会来祭拜自己她只觉得可笑,她的母亲也和朱邪一样,都是假慈悲,亲手导致了她的悲剧,却又在身后忏悔挽回,假仁假义!

“你……”

她无力的用手指着德光,德光得逞一笑,“带回去!”

“耶律德光……”

凤骨咬牙切齿,她不敢多伸张一句,只能狠狠的瞪着德光和一旁僵直站在墓碑前的女人,她怎么这么笨,会栽在他的手中?

凤骨被人狼狈带走后,德光也对述律后请辞匆匆离去,述律后缓缓转身看着被押走的女子,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解,为何她会觉得那个人那般的熟悉?

“娘娘,该上香了!”

侍女在一旁提醒,她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阿妈的女儿质古,今日是你的生辰,阿妈来看你……”

远处的山坡上,一袭淡青色衣袍的萧幻之看着那被德光抓住的人,一张铁铮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她不让自己跟着她他便只能暗中保护,刚才他看到了德光和皇后到来了,可是他却不敢贸然现身让她快走,看着那有备而来的德光,萧幻之的心里似乎有了打算。

想不到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终归还是被人发现了!

“大人,公主被二皇子抓住了,我们怎么办?”

萧幻之沉默一刻,“走,我们去二皇子府!”

一月的中原终于不再是大雪纷飞,融化的雪水使得城外的河水暴涨,滴答滴答的雪水从屋檐上一滴滴落下发出滴水叮咚的声响,平坦的石板地面上被水滴侵袭形成好多小小的水窝,滴水能穿石,便是这个道理。

晋王府中书房院落,一袭白色狐裘的男子站在曾经生长着昙花的院子旁,手中握着一张发皱的信笺,那信笺里面的内容让他几乎暴怒。

形色匆匆的风测从院子外面进来看着扶手而立的男子,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中露出一抹浓浓的不悦之色。

他大步走到朱邪身后,“李兄,听闻你下令延迟了对大梁的进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你挥军南下,战士们早已摩拳擦掌等待着这次的大战,你怎么能朝令夕改?”

风测一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愤慨之色,原本定好的二月进攻大梁,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充足的兵力和粮草,谋策了多年的事情终于要开始实施,他不懂,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下令推迟作战的时日?

朱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疲惫的神色,他已经两天连夜没有休息,眉头紧蹙,他握紧了手中的信笺,在心底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风兄,本宫要去一趟契丹!”

“契丹?”风测震惊的后退几步,“你去契丹作甚?”

朱邪拿起手中的信笺双拳握紧,“萧幻之来信,她被耶律德光抓了……”

风测恼怒一甩拂袖,“那与你何干?当日她负气离去,就应该会猜到这样的下场,李兄,你别告诉我你推迟作战大梁是为了她……”

朱邪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沉默,就因为他的沉默,让一向好脾气的风测大为动怒,“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女人罢了,她是死是活都和你没有干系,你该知道,如今大梁几个皇子内斗,朱温年迈沉寂在醉生梦死中,这么好的机会正是夺取大梁的最好时机,自古时机稍纵疾逝,你应该懂这个道理,怎么会为了个女人而放弃?”

朱邪难受的背过身去,“德光知道了她的身份,以此威胁萧幻之助他夺取太子之位,如若本宫不去,她必死无疑……”

“你?”风测失望摇头,“为了个女人,你要放弃筹谋多年的江山霸业?”

朱邪转身,“不,本宫不会放弃只是推迟罢了,大梁已不是当年的大梁,本宫要夺下他不怕差这点时日,只是她一旦死了,本宫就算夺得了天下也不会开心……”

“你果真爱上她了?”

风测冷笑一声,鄙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果然变了,嘴里说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你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你自己的心,呵,既然你都打算好了,那我还着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怎么就想不到呢,这些时日,从那女人离开后,他便心不在焉,他以为他只要把心思放在作战上面,便会忘记此事,却是没有想到……

“风兄,我不想她死……”

“哈哈,”风测大笑一声,似乎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边说边退,“罢了,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留在此也毫无意思……”

风测语罢便拂袖阔步离去,一月的冷风刮在人的脸上生疼,朱邪眼眸痛苦的看着愤怒离去的风测,“风兄,你要离开吗?”

风测难受的停下步子缓缓转身,“我风测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当年为何不直接下毒杀了她,杀了她你便不会是如今的样子,坠入情网无法自拔,李兄,兄弟劝你一句,就算你放弃了最佳的作战机会千里迢迢去救她,她也不会感激你半分……”

朱邪抬起沉重的步子走到风测面前,“我不要她的感激,只要她还活在这世上,就算她不在我身边在别的男人身旁,我也足以……”

“你……”

“情到浓处,无法自抑,风兄,当年我无法理解为何长影死去你的心境,不就是个女人罢了,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可是,百媚千红之中,我却独爱那一抹红,再好的,也入不了眼了……”

风测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是真的动情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一向沉稳睿智的朱邪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曾经他最呲之以鼻不屑的情感,到如今他却……

风测摇头,“罢了,你是晋王,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只是个旁人罢了,李兄,此去契丹路途凶险,耶律德光不是善类之辈他究竟有何目地你应该明了,你保重,兄弟我告辞!”

风测语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失望离去,“风兄,你真的要舍我而去?”

风测这次没有停下步子,只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李兄,你太让我失望……”

风测丢下这话便气急离去,朱邪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和风测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真的就此决裂吗?

狭长的凤眸中流露出苍凉之感,他紧蹙眉头抬手扶开厚厚的狐裘瞧着手臂上的深邃刀疤,“骷髅,本宫没有了兄弟,权利,地位,亲人,只剩下你了……”

夜色凄凄,一轮清冷的冷月高挂。

一月的上京到了夜里格外清静,大街上只能听见春蝉犬吠的叫声。

二皇子德光的府邸坐落于上京以南,依山而建。偌大的府邸中种植着高大的树木,整个府邸给人的感觉是那般的气派和奢华。

府中的一间华丽书房屋子中,地暖散发出温暖的温度驱散了屋外的干冷严寒,却是无法驱散屋里清冷的气氛。

一袭狐裘的德光在烛火的照映下那张素洁的脸勾出淡漠笑意,“放心,只要你按本宫说的做,本宫不会伤害她,怎么说,她都是本宫的亲妹妹……”

德光缓缓转身看见站在身后的萧幻之诡异一笑,“要不是她杀了耶律杀,本宫怎么会知道她还活着?”

“二皇子……”

萧幻之抬起头,铁砧的脸上露出浓浓的焦急之意。

德光抬手阻止他说下去,“幻之,算算日子朱邪已经收到了你的信笺,你觉得他会来吗?”

萧幻之一袭淡色青袍沾染了些许尘埃,一张铁砧的脸上全是疲惫之意,他轻轻摇头,“臣不知!”

“哈哈,你不知道,那好,我们来赌一把,他一定会来,本宫都查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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