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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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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骨听到有人在叫她,她抬起头,看到在石碣下面等候的石榴,心底有一弯暖流流过,熨热了她受伤的心。
“骨头,你还好吗?我给你炖了姜汤,快趁热喝……”
石榴的脸圆嘟嘟,她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双小眼睛由于笑的弧度有些大,小的眯成了一条长长的眼缝。
“谢谢石榴姐姐……”
凤骨感动的留下了一滴泪水,她颤抖的接下那碗带着余温的姜汤,放置嘴边,一股浓浓的生煎味道扑鼻而来,“姐姐,这喝了有什么用?”
石榴忙道,“治愈风寒的,别问了,赶紧喝了……”
凤骨点头,一碗热呼呼的姜汤便喝下了肚子。
石榴笑眯眯道,“骨头,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回去。”
石榴搀扶着她,两个姑娘走的不快,但也不慢,慢慢的消失在大门门口。
屋门口,有一个男子站在高高的石碣上,他依旧身着黑衣,墨黑的长发轻轻冠起,发髻上留有一根飘洒的黑丝带,他今日的打扮如文雅公子一般,狭长的凤眸中带着一抹别样的情绪,这样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朝身后的人挥手,冷声道,“无果,风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回禀殿下,风公子来信一封,说下个月十五便会回来。”
无果低垂着头在身后一脸恭敬之色。
“十五?他还是忘不了她?”
朱邪语气带着无奈之意,那个女子,是风测的劫数,只是可惜……
无果今日着一身淡青色衣袍,右手执一把长剑,他从不知道,一向温润如玉,素手丹心,看起来清雅出尘的风公子竟然还有意中人,可是,听殿下的口气,他选择十五回来是什么意思?
殿下,风公子有意中人?
朱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仿佛笼罩上一层薄薄的霜,他没有正面回答无果的话语,只是淡淡道,“不要再提这件事,风公子戛然一身,无爱人,无人爱……”
无果只能低垂头,“是,殿下……”
他能感觉到,这风公子身上有很多秘密,这个如风一般的男子,竟然也会有所牵绊,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以为,风公子心静如水,不会对任何女子动情,所以,他那痴情的妹子也算是输的体面,如今却……
他这当哥哥的该如何回去和他那撒泼的妹子说?可愁死他了。
朱邪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迎风而立,飘洒的衣袍和暖黄的阳光交相辉映着,格外引人注目。
无果还想追问风测的事情,却看到一匹马匹从远处而来,停在大门口,一道雄厚的男声响起,“报……”
那穿戴着盔甲的男子左手执剑,脚步稳健的朝着石碣一层层的登上去,他的怀中,有一封紧急的八百里急报。
那来人来到朱邪身旁,单膝跪地,“报告王爷,有重要急报。”
朱邪狭长的凤眸闪现过一丝狠逆,侍卫低垂头,双手恭敬的捧着那封信。
他抬手一把拿过信笺,对着一旁的无果道,“带他去领赏!”
无果点头,那男子高声道,“多谢王爷……”
随后起身随无果进入府中。
朱邪缓缓打开那上面的信笺,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段极小的字体,朱邪只是略微的扫视了一眼,便一把把信笺紧紧捏在手中,直到捏成一个小小的纸团,他的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此时冷寒的吓人,语气如来自地狱一般,“好一个太/祖朱温,本殿还真以为你只会骄纵淫/乱,是个十足的废人……”
朱邪抬起步子,一步一步的走下石碣,走到大门前面的汉白玉石狮子面前,他停下步子,脸上却绽放一抹邪魅的笑意,“也罢,灭了一个得力的棋子,让本宫重新对你刮目相看。”
抬手抚上石狮子那双骇人的利爪,苍劲有力的手指缓慢握紧,随后,他大步朝着王府中走去,无果早已在一旁等候他,看到他的脸色不对,便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殿下……”
朱邪直接越过他,走了几步,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去把魔笛叫来。”
语罢,便一甩长袍,快速的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无果眉头紧蹙,魔笛来去无踪,他也没有见过她的真容,只有在夜间才能找到她,只能等天黑了。
他抬起头,看着此时渐渐正午时分,一股暖和的春风吹来,王府门口栽种的梧桐树也渐渐冒出了新芽,春天了,万物复苏,沉寂了一年的冬日,春天,是一个新的开始。
风骨和石榴回到栖凤殿,樱子早已在殿门口等候着,待看见俩人,她忙快跑过去,一把抱住风骨,“骨头,你没事吧?”
☆、第十二章 阴谋阳谋
樱子和石榴一样,虽为卑贱的奴仆,却是心地善良,见不得可怜的人,看到凤骨受罚,她们心里也不好受,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是,凤骨是她们两个一起照顾的,从她昏迷不醒到如今,她们,倾注了关爱。
凤骨看着这俩人,鼻子一酸,嘴里呢喃着,“骨头,骨头……”
“对啊,你不是叫凤骨吗?就是我们的小骨头啊,快让姐姐们看看,有没有伤哪啊?”
樱子忙在风骨身上仔细查看着,生怕她受什么体罚。
风骨只是淡淡笑意,“两位姐姐,骨头没事,我只是觉得好累……”
“一宿没睡了,快快,姐姐已经给你准备了热水,洗个澡就舒服了。”
凤骨点头,“谢谢两位姐姐……”
“傻丫头……”
俩人搀扶着凤骨进屋,屋子中,不时的传来姑娘家嬉戏的笑声。
这样的笑声,以至于凤骨在很多年后,都铭记于心,经久不忘。
最美的时光,最天真的少女年华,那些在生命中出现的过客,转瞬间变为了记忆中的常客,一旦忆起,便是一世唏嘘。
巍巍宫殿在灯火阑珊处若隐若现,河南开封府。
大梁皇宫,寻欢殿
偌大的殿里传来女子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音,只听闻一声沉重的男子声音在里面一阵怒骂,似乎很是生气,“该死的,真是扫兴,哭哭啼啼的作甚?”
殿门外守候的侍卫,听到这样的怒吼,都面面相聚,无奈摇头,这皇上可真是淫/乱之至,宫中美貌女子无数,他玩腻了竟然打起了儿媳的主意,那在殿中哭泣的女子,是他们三皇子的皇妃,可是却被传召入宫侍寝……
大殿中,装饰极其奢华,大红的地毯柔软干净,雕花茶几上面,放置着一个燃烧着的檀香炉子,炉子造型极其精巧,外面用黄金打造,金光灿灿,炉子上用彩绘画上一只展翅高飞的红色火凤,火凤的嘴里吐出殷红色的雾气。
屋子中充斥着一股股奇特的香味,不是优雅的檀香,不是沁人心脾的兰香,却是那有着噬魂作用的噬魂香,人闻了以后,会异常兴奋……
夜明珠串成的珠帘后面,是一张大大的床榻,那哭泣的女子,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捂住被子低泣。
“贱人,真是扫兴,朕看的上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再哭,朕就下旨灭了你娘家……”
后梁太/祖朱温早已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女人不过二九风华,身姿修长,一双白皙秀美的玉/腿蜷缩在被子中,她的容颜清秀且姣好。
朱温身约高七尺,一身淡紫色衣袍,那张脸微黄,一双渗人的桃花眼却格外有神,微白的发髻昭示着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下巴处还留有一小撮花白的胡子,尽管已过青春少年,他却是疯狂的喜欢年轻女人的身体,他喜欢寻欢作乐,喜欢和女人的床第之欢。
他性格残暴,稍有不顺心惹到他便会立马招来杀身之祸,他嗜血,心狠手辣。
女人因为他的这话立马停止了哭泣,她不顾自己衣衫不整从床榻上滚下来,跪在朱温面前,白皙修长的双手扯住他的裙摆,低泣祈求,“皇上不要啊,都是贱妾的错……”
她低低的哭泣着,一张白皙精致的脸上泪眼婆娑,她的长发略微凌乱,美丽的脖颈处遍布着促目惊心的吻/痕,朱温看她就范,便得意一笑,竟然蹲下身子,“爱妃早这么乖不就成了吗?”
女人没有说话,眼角却一直挂着泪水,她嫁给了他的儿子友洼,友洼被派去战场杀敌,这淫/乱的父亲竟然公然传召招她入宫侍寝,不侍寝,他就要诛杀她的娘家……
她的亲白已经被毁了,友洼不会再要她了,可恨啊,可恨她手无缚鸡之力,面前的这个禽/兽男人,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可是,她不敢,不敢啊……
朱温是个杀戮成性的人,他连亲手儿子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下月初五,再进宫吧……”
朱温语罢,便要转身离去。
丝毫没有顾及女人可怜的一面,他不懂怜香惜玉,也不会心疼女人。
“皇上,我是您儿媳妇啊,您不能这么对待我啊……”
她以为,就这一次,为了保护家人和友洼的性命,她就认命了,没有想到,这衣冠禽/兽居然还不放过她,他居然无耻的说还有下次?
“哼,儿媳又如何,这梁国的女人都归朕所有……”
“准备一下吧,朕不喜欢勉强女人……”
朱温语罢,便在也不看女人一眼,拂袖离开。
大殿中,只留下满身伤痕的女人在低泣,那声音,令人心酸心碎,这是她的悲哀,也是作为皇家媳妇的悲哀。
朱温离开后,便进来一群嬷嬷,嬷嬷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一脸同情之色,“三皇妃,起来梳洗一下吧。”
女人却不再顾及妃子形象,一把抱住嬷嬷便撕心裂肺的哭泣着,她被皇上玷污了,她拿什么脸去见自己的丈夫?
丈夫归来,她该怎么办?
屋外月明星稀,一轮皎洁的月亮高挂天上,带来一层淡淡的光晕。
院外站着守卫森严的侍卫,一阵夜风吹过,吹动着花草的枝叶随风摆动。
御书房中,装饰古典雅致,红木书房上面,放置着一个纯金打造的金人,金人约有一尺,高超的工匠把金人的形象雕刻的栩栩如生,金人的右手高举起,手中握有一枚白玉雕成的球板,板上有着一颗闪耀着明亮光芒的夜明珠,朱温好打球,他便命工匠替自己打造了这样一尊黄金雕像。
他背对着双手站在窗户旁边,一张苍老的脸,似乎若有所思。
屋外,有公公恭敬的声音传来,“回禀皇上,楼阁求见。”
“传……”
朱温闻声,便走到书桌旁边坐下,雕刻着龙凤的大红烛火发出如白昼一般的亮光,整个书房,亮如白昼。
屋门被人轻轻推开,公公对着那名叫住楼阁的男子说了个请的动作,便把书房的门轻轻的关上。
那楼阁进屋,带来了一股寒彻的冷风,他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头上带着一个黑纱覆面的斗笠,右手握有一把玉箫,一袭藏青色衣袍,看不清楚脸长什么样子。
楼阁走到书房面前,对着朱温单膝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这次你做的非常好,朕很欣慰,你要什么赏赐,朕都依你……”
男子起身,声音如寒冰一般,不带一丝温度,“臣无所求。”
朱温抬眼打量这个带着帽子的男人,这个男人,跟随他多年,是他的左臂,他很精明,也很能干。
“无所求?不,你替朕除掉了晋王安插在朕身旁的重要棋子,朕一向有功必赏,说吧,朕都依你。”
男子沉闷良久,似乎在考虑他话语中的真实度,考虑再三,他才缓缓开口,“她什么能回来?”
朱温虽然看不到男子的表情,却能想象得出他此时面部的神色,他冷笑一声,声音带着丝丝蛊惑,“你和她是朕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朕答应你,待灭了晋王,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去过你们想过的小桥流水生活。”
“皇上……”
楼阁吃惊,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说……
朱温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却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把你头上的斗笠摘了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怕面对朕吗?”
楼阁摇头,“不,臣不怕任何人的耻笑,臣怕她怕我……”
没有人会知道,面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究竟在怕什么?只要他的一曲勾魂殇,便能让听到的人失去心智,疯癫不已,他是大梁百姓中闻曲色变的蒙面修罗,没有想到,如此铁铮铮的男人,竟然会怕一个女人看到他那张脸。
朱温记得,这楼阁从前是位难得的美男子,奈何被那号称素手丹心的风测使计下毒,他的那张俊脸,已经毁了,再也不复存在。
“朕做主,她敢嫌弃你?”
“谢皇上……”
楼阁谢恩,他是爱她没错,可是,他却无法正大光明的面对她,她怕看到她嫌恶的眼神,怕她嘴里会说你如此的丑不堪颜,我怎么会嫁你?
十六岁的楼阁曾是公认的美男子时候,她都对他不屑一顾,如今容颜已毁,他更怕她了……
“朕猜晋王已经知道他的棋子已毁,此时,他是否在暴跳如雷呢?”
“哈哈,朕和他的父亲李克用争斗多年,却不曾想,他死了,他的儿子,却比他更胜一筹,朕居然会败在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手中,朕这次,总算一雪前耻,扳回一局了……”
朱温笑的狂妄,他还有更大的礼物在等着朱邪笑纳。
他甚至在脑子中勾画这样的一副画面,朱邪被杀,他的铁蹄踏碎晋王所统治的河西领土。
朱邪的百姓一个个被他的军队杀死,百姓的呼救声,刀箭刺入骨头的声音,血色残阳,整个大地如人间炼狱一般,那是一副多么完美的画面……
“乳臭未干的小儿,希望你不要太吃惊,老子慢慢的陪你玩……”
夜凉如水,黑夜如泼散的稠墨一般,黑的深邃,黑的莫测。
城外的一处松柏林子中,寂静无声一片,空气中静谧的仿佛能听见树叶飘落在地上的声音。
伸手不见五指的松柏林子中,竟然站着一个女人。
她一袭纯色黑衣打扮,脸上带着一枚恐怖的铜色面具,看不到长什么模样。
她就站在一颗偌大的松树面前,身姿高挑,迎风而立,柔软的黑袍随风舞动,及腰的长发在风中舞出最漂亮的弧度,她如从地狱来一般,全身上下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一双黝黑的眼睛中,闪现出一抹渗人的亮光,女子似乎在这里等待了许久,又似乎她刚刚来到。
她缓慢的从怀中掏出一支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的笛子,笛子在夜色中泛着阴森恐怖的森寒光芒,她放置在唇边轻轻的吹着,随着她指节的轻轻舞动,一种很奇妙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声音充满了悲凉,充满了绝望,听到此笛子声音的人,会莫名的想起自己的伤心事,会有想自杀的念头,她的笛声,不是仙乐,确是催命曲。
“魔笛果然名不虚传,再下受教了。”
一身淡青色衣袍的无果运用轻功,从天而降,他站在女子的身后,那张黝黑的脸上却渗出细密的汗水。
如若不是他封住了自己的听穴,阻止这魔音进入耳朵内,此时,他应该沉溺在自己的痛苦中,无法自拔,轻者抑郁自残,重者疯狂自杀。
随着男子的话语一出,笛子声音戛然而止,女子停下了吹笛子的动作,她转身,抬起头正视眼前的男子,声音确如翠鸟清脆好听,“殿下找我?”
无果点头,抬起步子走到她面前,借用手中的灯笼,他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女子还有女子手中的短笛,他的那双眼睛带着一丝恐怖之色,不是因为女子脸上的面具,而是她手中的笛子。
“魔笛,能否借心爱之物一看?”
无果一脸真诚之意。
女子沉默一刻,便伸出手,递给一旁的无果。
无果接过那短笛,笛子握在手中,却如千年寒冰一般的冷寒,他借着烛火的光芒,竟然看到了笛子的尾部雕刻有一个人形的骷髅头,恐怖万分。
“这不是……”
无果惊讶出声。
☆、第十三章 风波不断
“你猜对了,这是人骨做成的骨笛,为了弄到这样绝佳的材料,我杀了很多的男人,才找到合适的腿骨,这根腿骨冰封在昆仑山的冰洞三年,才能做成一支通人心的笛子。”
女子的声音如少女般清脆悦耳,却不曾想,她说的话语,却让无果心底泛起一丝恐惧,想他杀人无数,都想不到这样残忍的损招,这个殿下器重的古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女子看无果在沉思,便森寒一笑,不动声色的一把从他手中拿过笛子,优雅的放置在宽大的袖口中,那张铜色诡异面具在烛火的映衬下,格外令人感到胆寒。
“走吧,主子该等急了,你知道的,他不喜欢等候。”
女子语罢,越过无果,便朝着松柏林出口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也很虚浮,从不远处看,看起来整个人似乎在飘着走一样,要不是无果认识她,都不禁想到这大半夜的见鬼了。
看着女子已经走远,无果这才紧跟其后。
森冷的风吹动着枫树林中的树叶莎莎直响,林子中的野兽夜莺在肆无忌惮的鸣叫嘶吼着,这里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恐怖。
灯火通明的晋王府中,子夜了,换班的侍卫正有条不紊,神色肃静的做着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无果带着女子从王府的后门进入,这里守卫不多,而且夜色较暗,没有人会注意此处,殿下树敌众多,难保府中不会有长期潜伏的奸细存在,所以,带魔笛从此处入府,那便万无一失。
朱邪的院子今夜格外安静,守候在屋外的士兵也被他全部遣退,此时的朱邪没有呆在书房等候着女子,而是和上次一样,站在院子中,悠闲的摆弄着那府中唯一的一株幽花昙叶。
无果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叫女子在院子外面等候,他进去通报。
女子点头,恭敬的站立在门外,她的那双黝黑的眼睛,此时却有了一丝柔情,这里她很熟悉,非常的熟悉,他的一切,她都熟悉!
朱邪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也没有回头,便沉声道,“回来了?”
无果点头,“回禀殿下,魔笛带到。”
朱邪一边摆动着那些嫩芽,漫不经心道,“叫她进来……”
无果从命,走出院子,对着魔笛道,“殿下叫你进去。”
魔笛点头,随后,抬起步子跨入院子中。
这院子,还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一样的摆设,一样的装饰,他似乎很爱这种雅致简单的风格。
魔笛走到朱邪身后,看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一甩长袍,单膝跪地,“主子,属下来了。”
朱邪停下摆弄叶子的手,缓缓转身,正视眼前的女子,一双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隐晦,“随本宫到书房……”
他冷冷的甩下这句话后,便再也不看女子一眼,从她身旁掠过,朝着书房的方向大步而去。
魔笛低垂着头,待他走后,这才抬起步子,紧跟其后。
朱邪进屋后,坐在了一旁的书桌旁,魔笛进入屋子后,便识趣的关好房门,走到书桌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魔笛的声音充满了卑恭谦谨,她完全和刚才在松柏林中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在朱邪面前,她卑微的如一粒尘埃,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这样身怀绝技的女子甘愿替他卖命?
朱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扯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这样的笑意,看在女子眼中,那便是穿肠毒药,一旦被吸引,万劫不复。
可是,这样的笑意,也说明了一点,一定是出事了……
主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找她的?难道说?
朱邪不慌不忙的从抽屉中拿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信笺,他饶有风度的把信笺放置在桌面上,抬起头凝视女子的眼睛,语气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这个,你看看……”
魔笛的眼睛盯紧了那桌面上的信笺,心底猛然一紧,她还是镇定自如的从桌上拿了那封信笺,待她看了那上面的内容后,一双青葱如玉的手竟微微颤抖,她抬起头正视朱邪,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卑微,且充满了寒意,“殿下,你怀疑属下吗?”
朱邪顺势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女子面前,他扯出一抹好看的笑意,答非所问,“你觉得呢?”
女子只感到一股股冷风钻入骨子中,寒彻心扉,她抬起那张带着面具的脸,那双漆黑的双眸中,却闪耀着晶莹的光芒,“如若属下说与属下无关,殿下信吗?”
朱邪那双狭长的凤眸紧盯着女子的变化,沉默一刻,这才哈哈大笑起来,他走到一旁的黄花梨桌旁前,亲自倒了两杯茶,他抬起一杯放置在一旁,抬起头道,“放轻松,过来尝尝这新茶……”
魔笛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她一直都知道,他聪慧睿智,可是,在这样明显的事情上,他会选择相信她吗?
在他眼底,她只是他的一颗有用的棋子罢了,棋子,永远都掌握在主子的手心中,棋子的命运,永远无法改变。
主子安插在太/祖身边的棋子被发现,而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主子,那便只有自己,所以,他如果怀疑是她走漏风声或者背叛于他,那她也只好认了!
魔笛实在猜不透朱邪的所有想法,不过,如果他因此怀疑她,那么,殿下就不再是自己当初倒戈相向的男人了。
想她魔笛是最为出色的细作,却还是被他所发现,到后来……
“愣着做什么,过来……”
朱邪又叫了一次,女子从遐想中惊醒,实在猜不透他的意图,便站在桌旁,抬起他倒的那杯茶,咬了咬牙,想也没想,一饮而尽。
“真是好茶,殿下品茶的雅致越发高了……”
朱邪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杯子,浅酌一口,“本宫相信你……”
魔笛听到这句话,便立马双膝跪地,低垂着头,“殿下,魔笛发誓,从殿下当年的不杀之恩开始,魔笛愿此生为殿下马首是瞻,如有异心,天诛地灭……”
女子信誓旦旦的发着毒誓,朱邪却站了起来,竟然弯腰亲手扶起她,“本宫从不会看走眼,你对本宫忠心耿耿,本宫都看在眼底,只是这次,虽然失去了这个有用的棋子,倒也不归于是一件好事……”
朱邪走到窗户旁边,他抬手一把推开窗户,一股凉意的风顺势倾灌入进来,吹拂着他服帖的黑色长袍,此时的朱邪沉稳静心,他知道自己不能自乱阵脚,乱了,那便真的就会乱了。
女子面具下的那张姣好的脸绽放一抹如花般的笑意,她痴迷的凝视着眼前男子的背影,她就知道,他不会怀疑她,他是相信自己的,一直都是……
“怒属下愚钝,殿下失去了眼睛,为何说是一件好事?”
女子低垂着头,她如何也想不到,为何他会说也是好事,难道说那眼睛有了异心,带来错误的消息,导致他做出错误的判断?
朱邪转身,走到书桌旁坐下,玩味一笑,“本宫的父亲和朱温斗了几十年,在本宫眼底,朱温除了好/色残暴外,还有点小聪明,这次看来,本宫太小看他了……”
女子满脸的疑惑,“殿下是说,属下看到的朱温荒/淫好色,杀人如草芥,只是他的表象?”
朱邪低垂着头,苍劲有力的手指玩弄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没有回答魔笛的话语。
魔笛看他没有回答自己,忙想着是否自己猜测的不对。
约莫片刻,朱邪这才抬起头,淡淡道,“罢了,这次就当一个教训,以后行事要格外小心,切莫暴露你的身份……”
魔笛点头,“属下谨遵殿下教诲。”
“本宫这边的近况,你应当知道该如何禀报?”
魔笛点头,“属下明白。”
“好了,天色以晚,去吧!”
朱邪微微摆手,魔笛还想问他关于她听闻他带了个女人回来的事情,奈何看到朱邪在轻轻的揉捏着太阳穴,只好作罢。
“属下告退……”
魔笛做了个退下的礼仪后,便轻轻的打开房门,那双黝黑的双眸警惕快速的扫视四周,确认没有人偷看后,这才身手矫健的消失在院子中,殊不知,这样隐秘的举动,却被一个看似是家奴的年轻男人看到,那人贼头鼠目的想从一旁悄悄溜走的时候,看见眼前出现的人,立马吓得双腿发软。
“大,大人,您怎么在这?”
一脸杀意的无果站在此人面前,他的手中,握有一把长剑,只见他一把抽出刀鞘里面的长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声音冰冷,“谁给你的胆子?敢偷窥主子的事情?你是哪个院子的?”
那人吓的立马瘫软在地,忙磕头求饶,”求大人饶了小的,小的也是被逼的,小的全家人的性命都在她手中,不得不做啊……”
“你嘴里的她究竟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我会考虑在殿下面前替你求情……”
那人被吓的面如土色,脑袋却不时的摇着,“不能说啊,说了我全家都得死啊……”
“不说吗?现在死的就是你……”
无果手中的剑还未用力,却只见那人脸上露出极其痛苦扭曲的神色,头一歪,便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无果眼底露出一抹难懂的神色,他还未动他,他怎会死,忙丢下手中的剑,检查那人的鼻息,再敲开他的嘴巴。
“该死,竟然服毒自杀?”
无果眉宇紧蹙,他站在这人的尸体前面,一脸的愁容,究竟是谁派他来监视殿下的?
这府中,难道还藏龙卧虎?
无果吩咐人处理了这人的尸体后,便派人去查这人的底细,只要找到控制这人家里的人,那幕后的藏镜人也自然的浮出水面,敢在王府中算计主子的人,究竟是谁?
晨曦的阳光倾洒整个中原大地,西凤殿中,凤骨早已起床,今日的她身着一身米白色的衣袍,长长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清婉,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落。
石榴和樱子在一旁最后一次替她收拾好衣物后,便拉着她的手,叮嘱着她,“骨头,洗衣房里面每天除了清洗府中各院主子的衣物外,也没有多少的事情可以做,活计不累,姐姐就怕……”
樱子在一旁苦口婆心的交待着,她和石榴虽然没有去过那里干活,却是听闻了那里很多恐怖诡异的事情。
凤骨脸上绽放一抹如花般的笑意,她握紧樱子的小手,轻声安慰,“樱子姐姐,骨头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放心,等我见到阿妈,我们有空会回来看你们的……”
樱子点头,艰难的吞下了后面没有说出的话语,泪眼婆娑。
她和石榴照顾了她半个月,这个姑娘,长的倾城绝色,她们以为她是殿下带回来的女人,却不曾想到,殿下居然对她不管不问,凤骨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在晋王府中长大的樱子从小看过各种人,第一次见到殿下带她来西凤殿,她便知道,这个女子,就算不是殿下的谁,那身份也不会很低,只是,她究竟是从哪来的?
可惜,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骨头,你一定要记得,在那里不要轻易的相信那些人,她们没有一个好人……”
☆、第十四章 洗衣差事
石榴边哭边说,她以前就听闻,那洗衣房的婢女个个尖酸刻薄,曾经有婢女被分到那里去,到后来,听说连尸骨都找不到,很多人传闻,是被人杀了,而那凶手,就在那群婢女中……
在王府中,死去失踪的婢女,没有人会在意,奴仆的命,轻如草芥。
凤骨浅笑,“两位姐姐请放心,你们说的话语我都记住了。”
“天色不早了,我该去报道了。”
风骨觉得她们两个真是想太多了,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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