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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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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静谧,只能听到河水潺潺发出轻快悦耳的声音。

她再也撑不住半跪在地上,一张绝色的脸上泪水早已满面。

她离开萧府后偷偷的去了倍太子所住的地方,她看到了那个他们口中说的汉家女,看到了那个一年不见的哥哥,倍瘦了不少,可是她看的出来有那个汉家女在,他过得却很幸福。

她有多想和倍见上一面,只是想到如今自己尴尬的身份她只能忍下来,她和倍只能做无缘的兄妹。

想到萧幻之和德光合谋要废了他,她只得无奈丢下一个纸条在屋门口,能不能被倍看到就全看天意了。她冒着被人抓住的危险冒死留下这提醒的字条,她想救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如今自己一点筹码都没有了,原本还想着希望借助幻之的帮助帮助倍登上皇位,可是那幻之却背道而驰。

双手无力紧握,她咬牙切齿缓缓起身,却突然发现身后追随来了一群人,那群人穿着契丹士兵的服饰手中打着很多火把,吵杂着看到她忙惊喜道,“站住,别跑……”

凤骨猛然站了起身,当她看到那身后越来越近追捕的时候,她不能和这群人交手想也没想便众身一跃跳到了冰冷的河水中。

噗通一声,巨大的水花溅起,溅到了河边的水草上面,枯萎的小草上面沾染了滴滴露珠,那群契丹士兵跑到河边的时候,用火把照了那流的湍急的河面,湍急的河面上哪里还有那人的踪影。

“哎呀,他跳河了,抓不到他该如何对二皇子交待?”

一拿着长剑的契丹士官一脸沮丧,随后道,“你,你,你,你们几个去下游搜,你们随本大人往河里射箭,皇子可说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人领命,随后忙大张旗鼓的搜寻开来。

原本平静的河水面因为这群人的到来变得异常吵杂。

河面下,冰冷的冷水穿透她的身体,深冬的水如针扎一般刺入骨血中,凤骨躲避在河底最深处的地方,那些从河面上射下的箭雨齐刷刷的从她的肩膀处,手边到脚边直至稳稳插入河底。

当她冲破河面爬到对岸的时候,那张脸色煞白的小脸看着那人双眸瞪大。

那个一身风华的男子一袭黑衣飘洒就站在那里浅笑依然的看着她。

“还不上来,这么喜欢玩水?”

他轻笑伸出一只手臂想拉扯她上来。

凤骨伸出湿漉的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他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提了上来,当冰冷的手触碰上热烫的手,突然之间她泪流满面。

凤骨全身湿透的站在他的面前,“你怎么来了?”

朱邪鄙视的看了她一眼,“瞧瞧你像个什么样子,堂堂公主被自己的侍卫逼的跳河,骷髅啊骷髅,你可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凤骨知道他是生气自己偷跑出来,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朱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发觉那对岸的火把对着这边映照而来,一群人对着这边大喊,“快看啊,在那……”

他们指着朱邪和凤骨站的地方,风骨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朱邪身后躲避。

朱邪看着这小女人躲在自己身后,竟然宠溺一笑,“你也知道害怕了?”

凤骨低垂着头摇头,“我怕他们认出我?”

朱邪剑眉紧蹙冷笑一声,“多虑了,胡子粘的那么牢,谁认得出来?

凤骨抬手摸了摸嘴边的胡子,知道胡子还在这才放心一点。

朱邪无视那对岸的人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她身上,“小心着凉?”

凤骨的鼻子一酸,看着朱邪那张阴气俊若的脸,突然之间她的心竟然柔软一片。

“对面的中原人,识相的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的话……”

那边的人朝着对岸这边厉声叫喊。

朱邪却冷冷一笑,朝着身后的人道,“你先休息下,这几个苍蝇叫的本宫心烦……”

凤骨想开头阻止他的时候,之间他猛然跃上上空从河面凌空越过,便飞向那对岸。

“不,别杀他们……”

凤骨的劝阻声音被淹没在一片嘈杂惊慌声音中。

隔着一条河,她能听见刀器碰撞的声音和那些人惊恐发出的恐怖声音,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那对岸恢复了平静,凤骨身子立马瘫软在地上。

一双手紧紧紧握,他们死了,被朱邪杀了……

她缓缓伸出手,看着湿答答的掌心,突然之间,她似乎看到了那水滴变成了一滩血水,顺着她的指缝一滴滴往下滴落,滴落入草丛中。

她慌忙的眨了眨眼,“不,不……”

对岸这边,朱邪神色悠闲手中执一把长剑朝着那些人猛然一挥,只见那些人的头都被齐刷刷砍了下来,如滚皮球一般滚落在地上,尸首没有了头纷纷倒地。

原本活生生的一群契丹士兵霎时间变成了一堆死尸,就连在那暗处的那人也微微眯眼看着这个嗜血的男子。

半米高的鲜血喷洒有几滴不偏不倚的滴落在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

蕴热的血迹沾染在脸上,铺面而来的一股血腥味让他心生厌恶之色,手起刀落,还剩下的几人全部倒成了一遍,他才用了三层功力,那士兵竟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命丧黄泉。

朱邪冷哼一声,看着死了一地的契丹侍卫,“杀你们真是沾本宫的手……”

一把丢下长剑他走到那小河边清洗着脸上的血迹。

河对望的凤骨双手紧握的跪坐在地上,一张绝色的小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愧疚之色,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连那朱邪从河对岸飞回来了她也不知道。

“骷髅,没事了,走吧……”

朱邪伸出一只手想牵她起来,她猛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是那么的出色和狠逆,当看到他的衣袍上沾染了血迹时候,她难受的别过头去,“我不回去……”

朱邪脸上的笑意僵住,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风暴,伸出的手掌缓缓紧握,“你什么意思,你在怪罪本宫杀了他们?”

凤骨却猛然站了起身指着对岸,“他们没有威胁到我的生命,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哈哈,”朱邪似乎如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紧紧的盯着她的样子,良久不屑道,“看来近乎一年的洗衣房你是白呆了?”

“你什么意思?”

凤骨看着他眼中的嘲讽他说洗衣房是什么意思?

朱邪冷寒一笑,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嗜杀,阴寒道,“你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吗?是你的二哥耶律德光,德光要抓住你威胁萧幻之,如若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还会觉得本宫杀他们是残忍吗?”

凤骨一时间哑言,“你怎么知道?”

朱邪冷哼一声,负手背对着她,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语,“本宫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跨过这河,离开中原去契丹找萧幻之,本宫相信他会用命护你周全,第二明日随本宫走,从此后,契丹将与你没有任何的干系,你自己选……”

朱邪丢下这话后便恼怒拂袖走到一匹黑马身旁,抬起手轻轻抚弄马儿的鬃毛,他在等她做出选择,当他发现她不在屋子中的时候,他真是恨不得杀了她,她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地下溜走,可是,就因为这次的事情,他却感觉到自己的心有多么的担忧,那是一种难以控制的情绪,他的脑子中又响起了那扶桑所说的话语,她说你是爱上她了吗?

不,他朱邪怎么能爱人,有了爱人,便有了牵绊,有了牵绊便有了弱点,他怎么这么不小心让自己有了弱点?

如若她选择离开中原回到萧幻之身边,那么,这对她来讲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已经替她想好了以后的路,如今的他已然违背了当年救她的初衷,再违背一次又有何妨?

他讨厌这种被心操控的情绪,他做事从不受外界干扰,不过他心里很明白这几月他的心境已然有了变化,为了他的江山霸业他必须忍痛做出选择?

凤骨看着朱邪决绝的样子,她的心竟猛然一紧,似乎被人紧紧抓住一般痛的她无法呼吸,她没有想到朱邪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他要赶她走?

眼中一滴滴泪水滑落,她脚步如灌铅一般的沉重走到他的身后,那黑马似乎认识凤骨,看着她格外兴奋,马蹄不停的跑着地上的泥土似乎在和她打着招呼。

“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凤骨的声音有着一丝委屈和颤抖。

她以为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俩人已经无话不谈没有秘密,她以为他喜欢自己才会担心她的动向,才会派人跟着她,可是,如今他却要把他推给萧幻之。

朱邪神色复杂微微闭眼,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毫无表情,没有回答她的话语。

瑟瑟的秋风徐徐吹拂着,俩人一袭黑衣飘洒在夜色中如两个修罗一般。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猜忌和隔阂,从一年前你救我开始,我便受你照顾,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在我身旁提醒我要勇敢自立,是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与我重生的希望,赋予我复仇的希望,是你给了我新生的生命,可是,我发现生命中已经不能没有你存在的时候,你却要把我推给幻之,朱邪,如若这是你所愿意看到的,好,我走,我这就走……”

凤骨早已泪流满面,她说出了内心不敢承认的话语,缓缓转身,步子沉重如光钎一般的沉重。

朱邪却因为这话猛然转身,“你说什么?”

凤骨抽搐着不停的摇头,“在我心里有你的时候你却把我推给别的男人,好,朱邪,既然如此,我便如你所愿……”

她冷冷说完这从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后便要发疯一般的跳下湍急的河中。

朱邪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把她紧紧抱在怀中身子微微颤抖,“骷髅你说什么?”

凤骨在他怀中不停的挣扎,“滚开,我不要你的可怜,不要任何人的可怜……”

朱邪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她说什么,她说她心里有他?

“不,骷髅,不是可怜,从来不是……”

☆、第一百零九章 好戏开场

朱邪破天荒的说出了这话,凤骨停止下挣扎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看他,语气委屈,“朱邪,不要赶我去幻之那,我不要回契丹,我已经回不去了,幻之背叛了和倍哥哥之间的情谊,他为了荣华富贵要和德光一起合谋废掉倍哥哥太子之位,往后我没有可相信的人了,没有了……”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心疼之色,双臂紧紧的抱住她,似乎要把那娇小的身子镶嵌入骨子中,“本宫答应你,不会再逼你做选择,从今后就留在本宫身旁,晋王府便是你的家,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凤骨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尽管身上已经湿透,她却觉得身子没有半丝冷,是他热烫的温度熨烫了自己那颗受伤的心。

朱邪紧紧的抱着身子柔软的她,他的身心从未有过现在这般的满足,小女人说她的心里有他朱邪的存在,这是多么动情的情话,抱她在怀中,他甚至觉得就算拥有如画江山也抵不过这缠绵温存,一阵凛冽的大风袭来,朱邪这才意识到她的身上还是湿透的,柔和在她耳畔低语,“既然你做了选择,以后没有本宫的允诺,不得离开本宫半步……”

凤骨抬起头看着眼前这认真无比的男子,重重点头,“你没有经过我允许便把我带回中原,你必须要对我负责,我会陪着你,无论你去哪,我都陪你……”

朱邪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好,既然这个麻烦本宫已经接下,那本宫便负责到底,随本宫走……”

凤骨把头靠在他的怀中,脸上却是满满的幸福。

朱邪把她拦腰抱起抱上马儿后自己也骑马而上,拥紧了她后这才握紧缰绳抄着一条僻静的小路扬长而去。

马蹄飞溅,徒留一地的尘埃,纷飞的枯叶见证了这夜的浪漫爱情,以至于很多年后,当俩人再次回到这小河边的时候,都能围绕篝火而坐,披星戴月共忆当年令人心醉的岁月。

河对岸边,一群打着火把的契丹士兵从一旁匆匆赶来,他们跑到刚才厮杀的地方,一小兵看着眼前这凄惨不已的场景,忍不住痛苦流涕,他们死的太惨了……

眼前所见之处士兵的脑袋被长刀整齐的砍下,血流遍地,尸横遍野。

骑马赶到的德光翻身下马,见惯了死人的马儿似乎也被这眼前的场景所惊扰,抬高马蹄子发出凄惨的嘶鸣,冷寒的空气中充斥着一抹浓浓的血腥味道。

德光在随意的扫视了河岸的地上满脸怒意的下马,侍卫看到他都躬身道,“参见二皇子,皇子,他们都被人杀了……”

德光扫视了一眼眼下的尸体,那张阴沉的脸上充斥着浓浓的怒气,被萧幻之看上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走到一尸体旁边蹲下身子细细查看,只见那脖子处的伤口很是平整,一刀就被削了脑袋,那个男人竟然有这样的武功可以如此轻易的杀了他的部下?

德光吸了一口冷气,此时他很庆幸没有和那男子发生冲突,这样看来,他的身份不是普通人,而萧幻之究竟是被这人骗了还是他早已知道这人深藏不露?

“来人,把这里清理干净……”

德光对着一旁的侍卫冷冷吩咐,在火把的映衬下,他看着对岸不远处的灯火,一双幽蓝的眼睛微微眯着,对岸是中原晋王的庞居之地,他的侍卫在这里被杀,那个男人是否和中原晋王有什么关系?

“萧幻之,你若敢背着本皇子搞什么动作,本皇子灭了你萧家一族……”

“二皇子,您看这是什么?”

一侍卫在收拾尸体的时候在枯萎的草地上的长剑处发现了一块通透的白色玉佩,他呈上玉佩给德光看,德光把玉佩放在手心,利用一旁的火把照亮,只见那是一块白色的昆仑玉佩,玉佩上勾画着黑色蟒纹龙型的图案,那中间还刻画着一个汉子,李……

李?德光认识的汉字不多,但是这李字他认识。

把那玉佩紧紧握在手心中,德光隐约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不行,他必须要去找一趟父亲……

吩咐了众人把此处收拾干净后,德光骑马快速离去。

士兵们收拾好了尸体便快速离去,原本漆黑安静的河岸边,树上不知名的鸟儿在凄凉的嘶鸣着,那吵杂的声音吵的人一阵胆寒心惊。

此处如古代战场一般血流成何,那些死去士兵的血迹顺着河流流在原本清澈的小河中,染红了一大片的河水。

午夜时分,天边却缓缓钻出一轮黯淡的冷月,月色淡淡,照耀着纷扰苍茫的人世间。

静谧的小河河水依旧欢快缓缓流淌着,隐藏在一旁许久的萧幻之和属下古藤从一旁的树中走了出来,其实他们刚才早已在这里站立,本来他是担心她的安全想亲自护送她回中原,奈何却是收到消息知道了德光派人跟踪她,这才放下一切急匆匆的赶来想暗中出手帮她,却不曾想,晋王朱邪也跟来了。

“大人,看来公主爱上那晋王了,您该怎么办?”

古藤一脸担忧,刚才她们可是把那朱邪对公主的好都看在眼底,他们躲在树丛里面他以为大人看到晋王和公主和好的样子会生气,可是,他们的主子却只是如冰雕一般的站里在那里,似乎无悲无喜,异常平静的看着他们骑马离去。

萧幻之一张铁铮的脸上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公主只是被她骗了,待真相大白的一天,她自会知道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朱邪,哼,一个诡计多端的藩王,他会有真心吗?”

古藤不觉被萧幻之的聪慧而折服,一般男人遇上这事那就是头脑再清晰估摸也会犯糊涂,可是,大人却是分析的比较冷静在理。

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那大人您的意思?”

“公主如今跟着朱邪是最安全的,我不担心她的安全,待一切真相大白后,公主知道朱邪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她,她就会回到我身旁,我会让她知道,这世间,唯有我才会一心一意的待她……”

古藤微微点头,那晋王不过是利用公主罢了,他有着雄雄的野心,又怎么会真的对公主好?

萧幻之诡异一笑,看刚才二皇子的态度,契丹和朱邪之间的战争已经不远了,他等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待打败了朱邪,揭穿了他所有的阴谋诡计,公主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自然会回到他身边来……

“好戏已经开始了,古藤,你看着好了……”

萧幻之一改从前的隐忍,古藤禁不住抬头看他,突然之间,他觉得看不懂他的主子了,他不是放弃所有也为了保护公主,如今看他的样子似乎胜券在握了?

萧幻之眼神隐晦的看着对岸,刚才她和朱邪在对岸说的话语他都听到了,不过他不悲伤,如今他不过是换一种方式保护她。

他固执的相信,只要成功的挑起契丹和中原之间的大战,他便能请旨在战场上和朱邪一较高低,他对他的国家很有信心,他要证明给她看,她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这世上只有他萧幻之是真心的待她,也只有他才能让她幸福。

“大人如今我们怎么办?”

萧幻之转身,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古怪神色,“把我交待的事情办好,静观其变!”

古藤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属下遵命。”

夜风徐徐,吹拂着俩人的衣袍啪啪作响,湿冷的空气中充斥着一抹难闻的血腥味道,萧幻之神色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而后阔步大步离开。

古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尽管他有很多不解,可是他却选择不问,在身后大声道,“大人,等等我……”

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大厅内的篝火熊熊燃烧着,原本屋外已然是寒冬冷风刺骨,可是这屋里却是温暖如春。

一袭凤袍的述律后坐在凤椅上面单手撑腮,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神色严肃。

大厅中的烛火已经燃了一半,屋外也漆黑一片,这位日理万机的皇后却是毫无睡意,一人坐在风椅上面不知再沉思些什么?

凉透了的乳色奶茶安静的躺在瓷碗中,无人品嗅。

偌大的屋子中空无一人,述律后一双幽蓝的眼眸扫视了堂下一眼,空荡荡的大厅就算金壁辉煌美如仙境又有何用,皇上已经好几日没有来过,只是差遣士官来告诉自己他很繁忙,他果真是繁忙吗?

自从他回来便日日夜宿御书房,她不由的叹气,就算她说错话做错事,皇上也不可能会躲自己到如此这般的地步,他是一国之主,如若他真的厌恶自己为何不废掉自己的皇后职位,而是这样冷淡的处理,他们夫妻二十年感情,她陪他金戈铁马克服一次次困难登上可汗的宝座,她和他一起建立起强大的契丹大国,难道这一切,都比不上自己做错的几件小事吗?

在心底里面,她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就算她嘴里承认,可是,她心里却不后悔。

不后悔,为了契丹国的千秋万代,她不后悔……

屋子外面的石碣上面,睡眼朦胧的萧姑姑似乎刚睡醒一般从大厅屋外急切匆匆的赶来,进入宫殿中,萧姑姑顿时觉得自己来到了温暖的春天,她忍不住舒服的吐了一口气,看着那坐在高殿上的述律后,忙走到殿中施礼,“娘娘……”

述律后扫视了眼下的萧姑姑一眼,随后淡淡道,“起吧……”

“娘娘您为何还不歇息?”

☆、第一百一十章 有求于他

萧姑姑边说边起身走到她的身旁静候着。

述律后缓缓站了起身,“本宫睡不着?”

萧姑姑脸色一变,“娘娘还在为那派去被杀的人的事情烦忧?”

“哼,”述律后却一甩拂袖,幽蓝的眼眸中表现的全是不屑,“一群废物,那几个人被杀,本宫一点都不觉得可惜,要怪只能怪他们技不如人,这笔帐,本宫迟早会找他算的,不过,本宫想不明白,他究竟在隐藏着什么不可说的秘密,难道说和墨玉带来的消息有关系?”

述律后这样有条不紊的分析着,萧姑姑是自己的心腹,她也只有对着她才会说这些事情,她派去跟踪萧幻之的人足一被杀,不用说她都知道是萧幻之发现那几个人而后被灭,萧幻之究竟去中原做什么,难道他真真要叛乱?

上次散朝后,她有和皇上说过此事,皇上却责备她多想了,萧幻之是萧家人又是平叛的功臣,他没有必要这么做,只是,他究竟再隐瞒什么?

“娘娘,您在想什么?”

萧姑姑看她沉默不语忙开口叫她。

述律平却缓缓舒了一口气,微微摇头,“墨玉查探出来那一年前来到契丹的神秘人,那人竟然是李克用的儿子李存勖,他来契丹究竟是做什么?难道皇上近日准备攻打中原是因为这事?”

“娘娘你说什么?皇上要攻打中原?”

述律后扫视了萧姑姑一眼,“皇上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从未和本宫商量过,又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攻打并州,要知道我契丹国力还未恢复?”

萧姑姑一脸震惊,忙惊恐道“娘娘求您劝劝皇上,这战事一打,受伤的且不是平民百姓,这三年战乱契丹才刚刚缓过气,皇上做事一向都有分寸,这次怎么?”

述律后冷眼扫视了萧姑姑一眼,萧姑姑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忙单膝跪地,“老奴该死,求娘娘饶恕奴婢失言知罪……”

“好了,起吧……”

述律后缓缓走到石碣下,长长的凤袍拖在身后拖曳出美丽的弧度,她抬手抚弄自己的太阳穴轻轻揉捏紧蹙眉头,“皇上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只是本宫绝不能坐以待毙……”

“娘娘您的意思是?”萧姑姑起身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琢磨不透的主子。

述律平后却古怪一笑,“墨玉此次冒险深入中原辛苦了,你且明日传本宫旨意,赐银钱一千,美女十名,让他好生歇息,本宫还有别的事情要他做。”

“老奴明白……”

“嗯,”述律后满意点头,“萧瑟,你跟随本宫多年,你记住,只要好好替本宫办事,本宫不会亏待于你的……”

那萧姑姑忙磕头,“多谢娘娘……”

“你儿子的事情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了,让他在军队从一名士官做起,希望他能好好为国家效力。”

“老奴多谢娘娘……”

述律后点头,“下去。”

萧姑姑起身微微躬身,“娘娘还请早日歇息,老奴告退……”

萧姑姑谢恩后便匆匆离去,述律平却并未招来侍女为自己卸妆,她一人缓缓走到那宫殿外面,出了大厅,屋外的寒风吹的她身子瑟瑟发抖,那沁凉干冷的风似乎钻入骨髓中寒彻心骨。

她却固执的站在宫殿门口看着那高高白玉石碣下的巍峨殿堂,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出现小女儿那张绝色的姿容。

曾几何时,她的女儿就爱在这殿堂下为自己跳她最喜欢的赞歌舞,那清脆悦耳的铜铃和银器夹杂着少女甜美的声音让她终身难忘。

“阿妈的女儿质古,你是原谅阿妈了吗?如若你原谅阿妈,还请你入阿妈的梦中,阿妈想你……”

述律后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浮现一抹痛楚之色,那墨玉回来并未调查出那凤骨玉的事情,她也当那是一个误会罢了,她已经累了,放手了,不想再追究那所谓的阴谋,因为无论如何的追究,她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间这是事实,她的躯体和灵魂已经随一捧黄土埋葬,所有的恩怨都应该随风而去。

她孤寂落寞的站在那里,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后,尽管身上散发着一股雍容霸气,却难以掩饰她眼底的落寞之色,高处不胜寒,果真是这个道理。

“阿妈,阿妈……”

突然之间,她似乎听到了那久违想念的声音,那声音穿破时空声声敲打着自己的心尖,她猛然间抬起头,一双惊恐带着期冀的双眸看向了漆黑的天际,如稠墨般墨黑的天空有一颗极度亮堂的寒星在调皮的眨着眼睛。

“我的女儿……”

一向狠逆的述律后一瞬间泪流满面。

微微闭眼强装逞强,而后那双幽蓝的双眸猛然睁开,美丽的眼睛里已然没有了愁怨和悔恨,有的,只是是肃杀一片的寒意。

她扭头看着不远处的宫闱,那里是皇上所住的宫殿,透过依稀的灯火,她看到了那宫殿依旧灯火通明,她没有睡意她的丈夫也和自己一般,沉默一刻,对着一旁宫殿门口守护的侍女吩咐道,“来人,去煮一碗提神茶,本宫要亲自送去给皇上……”

侍女站在身后微微施礼而后快步离去。她转身进屋,屋内立马涌现出一股温暖的气流温暖了她那颗冰冷的心,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神色,“本宫是契丹的皇后,要做的事情无人能挡……”

初冬的天气寒风刺骨,尽管如此,今日一轮初生的太阳却早早的挂在天际,浩瀚的天空万里无云,如此的好天气,道是一个适合出行的绝佳日子。

尽管还是一大清早的时候,朱邪和凤骨便准备离开大漠客栈,当俩人还未走出客栈的时候,却只见那客栈外面早已聚集着很多闻讯而来的百姓和那三个负责管辖晋江城的官员。

今日的朱邪依旧一袭华丽黑衣,只是肩膀处披了一个白色的狐裘御寒,他一张英气逼人的脸面无神色的走在最前面,凤骨今日穿了一件厚厚的白色裙裳上,她的肩膀上也披着和朱邪一样的狐裘,不同的是,她的那个略微小,而朱邪那个略微大,这俩人的一样的披肩让一些百姓好生好奇,上好的狐狸皮在俩人的身上格外相配,一白一黑的衣服道是相称不少。

一身黑衣的子诺则跟在俩人的身后沉默不语,客栈门口停靠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朱邪的一出现,官员和百姓都纷纷跪地施礼,“王爷……”

朱邪扫视了百姓一眼,忽略掉那天的事情,“大家起来吧……”

百姓们依依不舍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王爷,这次要不是他亲自来到晋江城,那晋江城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王爷,您对草民们的恩情草民们没齿难忘。”

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一身灰色的衣袍上打着几个很大的补丁,一头灰白的头发,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要不是朱邪命人安顿好他们,他们很难想像这日子究竟该如何过下去?

朱邪却微微摆手,“这些都是本王的分内之事。”

他低垂着头扫视了那跪着的三个官员一眼,“本王走了,这晋江城就交给你们打理,如若治理不好……”

那三个官员连忙磕头,“下官谨遵王爷吩咐。”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这三个人已经知道了这是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如若再不把握的话,王爷的手段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很好,”朱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意,接着走到马车旁边亲自扶开帘子对着一旁的凤骨温柔道,“王妃走吧……”

今日的凤骨一袭白衣耀眼夺目,头上梳了一个好看的盘龙发髻,那别在发髻上的是一支做工独特的金钗,金钗在淡淡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金钗原本是她的,那次她用它来当作给丹砂的诊金给了风测,没想到却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百姓们看到这个美如天仙的王妃,都纷纷尴尬低垂下了头,这王妃真是大好人,救了她们全城人不说,他们当初那样心狠对她要烧死她,她也没有跟王爷告状反而原谅了他们。

朱邪伸出一只手,在大庭广众下搀扶着她进了马车,众人这才明白,这王妃在王爷眼中的份量,如若那天王爷晚来了一步烧死了王妃,那这后果会是什么?

凤骨进入马车后,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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