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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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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他形色匆匆的向书房走去,开始研墨写信。

扬扬洒洒写了一大张这才小心翼翼吹干收拾好找人送出去。

看着白色的鸽子从屋顶飞过,风测抬起头,“李兄,兄弟快搞糊涂了,你快回来吧……”

城中八喜客栈,漆黑的屋子中突然一个烛火一闪,屋子变的灯火通明,身子虚弱的司旋坐在桌旁神色痛苦,一张苍白的俊脸上渗满了汗水。

运功调息了一番,他觉得好多了,只是他如今担心的却是她的毒究竟那个叫风测的男人有没有用他的蜈蚣帮她解毒?

屋外此时却不巧的响起了敲门声,“王爷,是我……”

司旋轻皱眉头,一脸不悦,“进来……”

一袭玄色衣袍的拜月从屋子外面进来,看着身子虚弱的司旋,他格外心疼,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很小的青花瓷瓶子,“王爷,这是太妃调制的内功丹,您吃一颗吧。”

司旋缓缓起身,“母妃?”

拜月点头,“太妃知道你来了并州,便把这个内功丹给了属下。”

他把那瓶子递到司旋手中,这太妃可真是太了解王爷了,连他会受伤都知道。

司旋接过那瓶子,一双比星子还要璀璨的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之色,他的母亲总是什么都替自己着想。

“本王好多了,不要浪费了,这个先留着等日后有用的时候在说……”

他明白这里面的丹药来之不易,只有几颗所以不想浪费,这丹药是母亲集齐百种珍贵的药材提炼而成的,对身体外伤和内伤有奇效。

“王爷,那姑娘您也见到了,也把那血蜈蚣给了他们,我们是否明日该回去了?”

拜月现在想方设法的想把司旋弄回去,这里好歹也是敌军之地,他不能让司旋受到任何的伤害。

司旋轻轻扶开手臂,那上面有很多如针尖大小的伤口,“血蜈蚣从小喝本王的血长大,又富有灵性,它一定会解一线牵的毒……”

司旋小的时候她的母亲给了他吃过一颗九转丹,听闻世上就此一颗,吃下能够百毒不侵,司旋这么多年真的没有受过任何的毒素困扰,所以他才养了蜈蚣,蜈蚣喝他血迹长大,自然能解百毒。

就在蜈蚣拿去晋王府的时候,他足足让那蜈蚣吸了很多的精血,以保的蜈蚣在王府不会出差错,可是,他的身子却虚弱了不少,失了那么多的血,他得花一年半载才能调理回来,而且,那从小养大的蜈蚣如若解了那毒,它也算是活到头了。

“不,本王要看着她好了才会放心。”

司旋很是固执,其实他有别的想法,只是他不能告诉那拜月。

拜月实在是不解这王爷为何会对那个婢女如此在意,连自己从小养到大蜈蚣都愿意给那女子,难道就因为救了他一命,他便涌泉相报?

可是,在他记忆中的王爷不是这样的人,如若有人对他施恩,他最多是给那人很多的银子报答一下,可是,他却没有那样做?

还想劝着什么,却被司旋厉声打断。

“什么人……”

司旋手中动作快速的扔出一个杯子直射窗外,杯子碰到窗户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拜月还未做好防御姿势的时候,只见屋外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无果求见公子……”

司旋神色一变,晋王府的人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他可认识无果,那夜他逃跑的时候这无果追了他整夜。

沉思片刻他命拜月去打开房门,门外面,站着一身黑衣的无果和两名属下。

无果看房门打开,那一袭紫色衣袍的男子正坐在屋子桌旁喝着茶水神色悠闲的看着他们。

拜月微微抱拳,语气恭谦,“我家主子想拜访公子,还请公子能移步晋王府。”

无果和他的属下查探了几个时辰才找到这个紫衣公子的下榻之处,他原本也觉得不好找,城中有上千家客栈,幸好这公子身旁带着一个属下,又爱穿紫色华丽衣服,所以,他多番命人打听终于查探到他们的下落。

司旋一双比星子还要璀璨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古怪神色,玩弄着手中的瓷器杯子,“你家主子是谁?”

无果依旧躬身道,“我家主子是晋王,风公子想请公子进府一叙,有要事相求?”

司旋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放下手中的杯子,语气不善,“神医风测会有求于本公子,哼。”

他冷哼一声,“真是笑话,不去……”

他说着,便要开始下逐客令。

拜月想把无果他们赶走,王爷的身份不适合去那晋王府,要是他们发现王爷就是当初晋王府跑出的刺客那可完了。

无果却无视拜月赶他们继续道,“公子不是很关心府中婢女吗?解姑娘之毒一定要公子相助才行,如若公子不愿,风公子说了,他一人之力无法解姑娘的毒,只能提前给姑娘准备一具上好的棺材……”

“风测……”

☆、第八十七章 眉间朱砂

司旋咬牙切齿,随后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不是给了他蜈蚣了吗?怎么还不动手解毒?

拜月看他的主子似乎开始相信那无果的话语,便焦急道,“公子别去,谁知道他们是何用意?”

要是这些人已经识破了王爷的身份,那这不是去自投罗网吗?

无果依旧恭敬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答复。

司旋一张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挣扎,想到那毒已经拖不了了,随后似乎豁出去道,“罢了,还请带路……”

无果和身后的属下站在屋门外,态度恭敬,“公子请……”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一般浓浓化不开,十月底的天气却是繁星如瀑,一轮圆月高挂,彩云追月发出皎洁清韵的白光。

淡淡的月光照耀着苍茫的人世间,大地在烛火摇曳中渐渐沉睡过去。

城外的万骨山洞中占地很大,里面灯火通明烛火摇曳,洞中装饰奢华考究,墙壁是用上好琉璃所贴制,地面则是用的上好白玉所铺设,原本应该是极其荒凉的山洞,却是比富贵人家的高门大宅还要气派几分。

山洞门口站着两排守卫的弟子,洞里面隐约能听到女子低泣的哭声和男子不耐烦的声音。

“好了师妹,你都哭了一晚上了,不累吗?”

一袭黑衣飘洒的情魔站在山洞大厅中间,一张纹满蝎子的脸上有些许扭曲,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那坐在石凳子上的女子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

要是别的女人,敢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他一定一巴掌就拍死她,然后把尸体剁了喂狗,可是眼前的女人他却不能这样做。

那一袭湖绿色衣裙的简诗趴在白玉桌子上面不断垂泪,她的胸前受伤还在隐隐作痛,想着在王府中的三年日子,她的心比那受伤的伤口更为疼痛。

三年韶华,她苦守那心上的人,却是没有得到一丝怜悯。

“师兄,我受欺负你都不帮我,你算什么师兄?”

简诗忍痛站了起来怒目而视,一张哭的梨花带泪的小脸格外惹人心疼。

“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你身上还有伤啊,别哭了啊……”

在洞门外面站岗的情魔弟子听到他们门主说这话,惊诧的几乎下巴都掉了,这门主从来讨厌女人,尤其是哭泣的女人,他带回来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让他们门主说话声音都软了下来?

简诗边抽搐边哭,“三年了,我费尽心思来嫁入王府,最贴心的冰瞳死了,如今被那该死的风测和无果识破,殿下回来一定不会放过我,师兄,我只是喜欢朱邪罢了,难道喜欢人也有错吗?”

简诗胸前的衣服渐渐被鲜血染红,看起来触目惊心,她却没有在意,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今该怎么办?

情魔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掌打醒她,这么多年了,还在做梦?

“师妹,喜欢一个人是没错,可是,你却错的太离谱了,你为了那晋王抛弃身份放弃所有,你得到了什么?”

“师父已经不在,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情,既然你已经和晋王府没有干系了,以后就留在万骨山,你永远都是万骨山的大小姐七遥……”

“不,不……”

简诗发疯一般的摇头,“我不要做七遥,我要做简诗,晋王的美人,河东简画之女……”

“啪……”

一道用力响彻的巴掌打的简诗差点跌倒在地,她神色哀怨的捂住被打火辣的脸,用一双乌黑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一旁的男子。

师兄打了她,最疼她的师兄打了她……

情魔被她给激怒了,一双猩红的双眼中隐藏着压抑和风暴,“枉费我冒着和晋王作对的风险救你回来,你却如此的不懂事,你这话要是被师父听到,他会被你气活……”

简诗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一个大大的手指印迹映衬在脸上,红肿一片。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听到情魔说师父的时候,那双乌黑的眼睛中闪现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

情魔扭头看她,眉宇间那颗殷红的朱砂痣越显得深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三年前,你不顾师父反对要嫁给晋王,你晋王嫌弃你是魔头的女儿,你还杀了那真正要嫁给晋王的简家小姐用她的名字身份代她入府,可是,这三年来,那晋王对你如何,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怎么还不觉醒?”

简诗撑着身子扶着石桌站了起来,想到自己死去的父亲,她突然之间双膝跪地,“对不起,爹爹,遥遥错了……”

情魔看她如此伤心心里也不好受,想他当年逃离大梁来到并州遇到七遥的父亲,她的父亲不嫌弃他是大梁人的身份,还收年少的他为徒,后来跟着他在万骨山上勤修苦练,他的师父很疼爱他,甚至把后来辛苦打下的这万骨山的基业都交给了自己,而七遥却倾慕于那晋王私自做主嫁入了晋王府,师父被气的一病不起,却是临终前求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三年来这师妹从未来过万骨山,他也就没有去打扰她,直到后来她飞鸽传书要他帮她劫狱,他知道朱邪不喜欢她,可是她那傻师妹却还傻傻的等,直到后来她召唤自己,他才不得已现身去救她回来。

他能帮她的也就这么多,他无法让那晋王爱她,也无法让晋王对她好。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顾她。

也许在别人眼中情魔是个大魔头杀人不眨眼,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大魔头居然会如此的在意恩师的话语,他愿意照料师父留下的血脉,这是他认为报答师父的最好礼物。

“好了,师妹,别哭了,你身上还有伤……”

尽管情魔袖口下的拳头早已握紧,但他尽力克制自己的脾气,声音温和,亲自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虽然那一刀刺中胸前,但是他还是用最好的药给她疗了伤口,幸好伤口不深,要是这师妹有什么差错,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师兄,我在王府守了三年活寡,就这样离开,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简诗说着一把拉住情魔的手臂,苦苦哀求,“师兄,你帮我好不好……”

情魔眉头深锁,没有甩开她的手,“你想怎么做?”

简诗停止哭泣,那双乌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阴狠,她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脑海中划过那些恨之入骨髓的脸,朱邪竟然喜欢的是那个死丫头,好,那她就设法毁了她……

“我要毁了那个给我一刀的女人,我还要朱邪对我百依百顺……”

一张梨花带泪的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意,一旁的情魔看着这样的她,一张纹满蝎子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用力的一甩,简诗差点被甩跌倒在地,“我不会帮你……”

他冷冷道后不在看身后那苦苦哀求的女子便转身离去,刚走几步,他停下步子,语气冷寒,“遥遥,这算是对你的报应吗?”

简诗一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她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缓缓走到情魔身后,“你在怪我气死爹爹吗?”

情魔嘲讽一笑没有转身,“从明日起,简诗将在这世上消失,你是我万骨山的大小姐七遥,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那简诗看着情魔离去的背影,在他身后大喊,“师兄,你一定会帮我的,一定……”

她看着这洞府中的一切,三年了,这里一切都未改变,这里曾经是她的家,可是,她却毫无半点眷恋,连那死去的父亲,她也没有多少的牵挂。

如若师兄不肯帮她,那也别怪她心狠,她会收回父亲给他的一切,她七遥才是魔尊的亲生女儿,这万骨山还掌握在自己手中。

“简诗已死,活下来的是七遥,魔尊之魔女七遥……”

她如自言自语一般,曾经她有多么厌恶这个身份,如今,她却不得不重新恢复这个身份,只有这个身份才能助自己得到想到的一切。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脸上的泪水,一双乌黑的眼眸中闪现一抹算计之色,“师兄,你一定会帮我的……”

情魔心情郁结的走出山洞,吩咐人看牢了她这才提起一盏灯笼缓缓朝着崖上的山林中走去。

漆黑的山林中只有他的一盏烛火照亮,林子中有许多夜里出来活动的野狼和豹子,可是,这些原本应该是山林之主的动物见到那提着烛火的男子,都纷纷逃窜。

熙攘的山林中,只能听见夜风吹拂树叶发出莎莎的声音和脚下踩着的枯枝发出的咯吱声响。

他走到一颗参天的大树下步子停下,山林中的一处百年老树下面有一座修建的极其气派的坟墓,整个大树枝丫把坟墓给罩住,从远处看,似乎为那坟墓撑起了一把□□一般。

夜风徐徐,吹动着树林中的树木莎莎直响,情魔走到那坟墓前面停下,借着烛火只见一座白玉石碑上面刻着尊师之墓,立碑人,情魔,甲子年三月。

“师父,三年了,师妹终于回来了……”

情魔知道他师父最不放心的就是他的女儿,特来此处禀告一番。

“您放心,徒儿不会让她在如此下去了,徒儿会好好的看紧她……”

还想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情魔收拾好脸上的悲伤,一袭黑衣飘洒如鬼魅。

“禀门主,那个乱葬岗带回来的女人已经救活了,那楼阁也如约派人送来了七个婴孩,请门主去过目……”

“哈哈。”

情魔缓缓转身,发出邪魅恐怖的笑声,“楼阁果然做事比魔笛那娘们爽快多了……”

“至于带回来的女人?”

他停顿一刻,轻轻抬手抚摸自己眉间的朱砂痣,“先用幽灵之水浸泡身体七七四十九天,待身体适应药水后,本主再告知接下来的办法……”

“小的遵命……”

那属下双手抱拳,态度恭敬。

情魔大笑一声,随后跟随着那属下匆匆而去。

夜起的凉风吹拂着地上的残肢败叶,随风飘舞又落下落在那白玉石碑上面,停住等候下一阵风带着远行。

一轮明月渐渐隐退在了彩云中,璀璨的星子也渐渐消散,夜色已然深沉。

千里之外的晋江城中大漠客栈。

夜风徐徐灌入窗户吹拂着站在窗户边上男子的衣袍啪啪直响。

诺大的屋内没有盏灯,乌黑一片。那男子一袭黑衣,双手环胸,神色中带着一抹难抑的愁怨,似乎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他已经收到了风测的飞鸽传书,那信中所诉之事,让他不得不重新做谋划,金玉被她杀了,那金石要回女儿的事情便没有商量的余地,府中藏镜人竟然是那个简诗,他有点看不懂了,那女人潜伏在自己王府三年就为了偷窃那作战图?

作战图失踪,他一点都不着急,他有自己的打算。没有抓到简诗,他也无所谓,如今他头疼的是如何和那金石交待?

风测的意思是向金石说明那场比赛,把她绑回来带着那生死状给那金石处置,可是,他不认同这做法,即使擂台无情,金玉是战败被杀,以金石的为人他不可能会善罢甘休饶了她,金石的战马和兵器他要得到,她的命他也要保住。

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小骷髅,你道很会给本宫制造麻烦,恭喜你终于完成了本宫的考验……”

朱邪似乎可以预测到如今的凤骨已经脱胎换骨,他的王牌拥有了可以和人相抗衡的力量,他很是觉得开心。

“殿下,您睡了吗?”

屋外,响起了子诺试探的声音。

朱邪的思维被打乱,“进来……”

房门被人推开,子诺推门而入。看着屋子中漆黑一片,他想去点灯却被朱邪叫住,“不用点了,何事?”

子诺点头随后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抱拳,“殿下,金石派人来催促那金玉的事情,风公子那边怎么说?”

朱邪微微闭眼,良久才吐露一句,“金玉死了……”

子诺一张年少的脸上浮现一抹大惊之色,“死了,怎么会死了?”

朱邪缓缓转身,“风测飞鸽传书,那金玉比赛失败被杀,本宫也是很吃惊,金玉怎么是洗衣房的人?”

他还以为金玉是王府的婢女,婢女一般都不会出什么问题,却并未想到洗衣房的事情。

那洗衣房那十几个婢女,是他用来磨练她的棋子。

“那我们怎么办?金玉被人杀了,那金石怎可善罢甘休?”

子诺一张年轻的脸上焦急不已,他们已经快呆了一个月,原本已经等到那金玉送来所有的事情便可以解决,如今那女子死了,还是死在晋王府,这下可怎么办?

“哼,”朱邪冷哼一声,“慌什么?真的金玉死了,给她个假的不就好了?”

“殿下不可。”

子诺继续道,“那金石既然知道金玉在王府中,必然有人见过金玉的真容,如若金石有什么特别的认女标记,弄个假的……”

朱邪听后没有让子诺闭嘴,只是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金石能把生意做这么大,老谋深算,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殿下为何这般苦恼,既然金玉是被人所杀,我们把那凶手抓到送给金石以示诚意,金石也不会对殿下有多猜忌和埋怨了。”

“闭嘴……”

朱邪一听这话,一改从前的冷静。

子诺看他生气,忙双膝跪地,“殿下息怒……”

朱邪缓缓扶开宽大的衣袖,看着手臂上的那块深邃的刀疤,良久才吐露一句,“告诉风测,把凤骨给本宫送过来……”

子诺不知道那凤骨是谁,但是他能猜测出来,这个叫凤骨的人一定就是杀金玉的人,殿下是要听从他的意见了?

“子诺这就去……”

子诺跪拜后便快速的离去,房门被重新关上,朱邪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却露出一抹嗜杀的笑意,“小骷髅,把你送给金石任由发落,你会怪本宫吗?”

三更天的时候,漆黑的天际如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着大地,整个夜色如浓稠的黑墨一般浓浓化不开。

晋王府西风殿中烛火摇曳不休,屋子中的大门紧闭,一形人在屋子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夜风吹拂着院子中的花草随风摆动,一怔凉意袭来,吹拂着人身上起了寒意,细小的鸡皮疙瘩从皮肤中钻了出来。

不大的院子中,却站着好几个人等候在屋门外,石榴和樱子还有那无果都伸长了脑袋想瞧着那紧闭房门只的情况。

“哎呀,这两位公子都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石榴扭动着肥硕的腰肢来回踱步,一边瞧着屋子中一边扭头对那站了许久的樱子和无果道。

无果看着眼前胖乎乎的婢女,漆黑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悦,他瞪了石榴一下没有说话,石榴被这一眼瞪的心发凉,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这才神色慌忙的跑到樱子身后闭紧了嘴巴。

樱子看她如此的害怕无果,微微摇头,一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毒顺利解了没有?”

屋子中,两个男子做好了最后的一步,司旋这才把那筋疲力劲的血蜈蚣从那女子的鼻间处用血召唤了出来,血蜈蚣和进入身子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此时的蜈蚣虫如暮色的老年般,没有半点生机活力。

干瘪的身体如脱水一般,整个身子瘦小犹如一根细小的筷子。

风测看着沉睡过去的凤骨,轻轻舒了一口气,抬手擦拭脸上的汗水,扭头对着桌旁坐着的司旋道,“多谢这位公子肯帮忙……”

司旋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那快死去的蜈蚣虫,心底浮现一抹无奈和痛楚,他养了这蜈蚣十年,十年光阴,如孩子一般都已有了深厚的感情,如今却是为了救她牺牲了它。

忍痛不去看那桌面上的蜈蚣,他走到床榻边坐下,抬手拉过女子的手臂,看着那手臂上的那道被蜈蚣啃咬的伤口,那双比星子还要璀璨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心疼,蜈蚣虫钻入身体里吸食了身体的毒素,从今后,她会活的很好。

风测站于一旁,把男子的哀伤表情看在眼中,“你们认识吗?”

他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刚才看他很是尽心力的引导那蜈蚣进入凤骨体内清理剧毒的时候,他能感觉到他很痛苦,那血蜈蚣应该是他所养,能养成这般必定耗费了他大量的精血,他怎么会舍得把这么宝贝的东西救一个陌生的女人呢?

司旋的思绪被风测拉回,他把凤骨的手放置在温暖的被窝中替她盖好被子,随后阔步起身,背对着风测,轻轻叹气,“这位姑娘对再下有过救命之恩,再下自然会尽全力救她……”

小拇指尖的鲜血还在一滴滴溢出,司旋这才把手指放入嘴里,阻止血迹的继续流出。

他没有正面回答风测的话语,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是如何和她认识的?

关于那铜色铃铛的事情,只有他和她知道,他想要成为这俩人的永久秘密。

风测听的云里雾里,今夜他是大胆一次了,凤骨的毒解了他赌赢了,就因为那男子在王府门口吼他为何还不解毒?

就因为这句话,他赌赢了。

看着凤骨沉睡的面容,那脸上像花瓣一样的东西不见了,如今那眉宇间却凝固了一粒鲜红的像朱砂的东西,血红如蚊子血一般凝聚在那眉心间。

他蹙眉扭头,“这位公子,她眉间的东西是?”

司旋转身,“不必紧张,这是血蜈蚣留在眉宇间的一滴心头血,有了它,以后她将不会受到任何毒药和邪气的侵害……”

“百毒不侵?”

风测大惊,他只知道蜈蚣虫可以解毒,却不知道它的血还能让人百毒不侵?

司旋淡然一笑,一张俊逸的脸上略微苍白,他凝视着那床榻上睡的极其安享的女子,她还是初见时候那般的绝色美丽,看这些人对她的关切程度,司旋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好了,天色已晚,再下就先行告退……”

司旋说着便要走,风测叫住他,“公子何不等她醒了再走,至少也要让她知道是谁救了她?”

风测今夜没有做什么?与其说是他在疗伤,道不如说他是帮这眼前的男子,因为看那男子的熟练程度和对药物的认识,风测猜测他应该也是个懂药理的人,只是不好问他罢了。

司旋的步子停住,他扭头看了床榻上的女子一眼,语气中带着一抹无奈,“不必了,不要告诉她是我救了她,多谢……”

其实他想说的是告诉她她也不会认识自己。

语罢,便快步的抬起步子打开屋门,屋门外,众人一瞧他出来了,都纷纷跑上前去,“这位公子,怎么样了?”

司旋看着这门口担忧的几人淡淡一笑,“无事了……”

☆、第八十八章 火凤涅槃

说完便避开他们独自快步离去。

樱子和无果还有石榴赶紧进入屋子中,看到站在那里的风测,忙跑到那床榻旁边,看着凤骨沉睡,“风公子,骷髅没事了吗?”

风测点头,眼神却飘向那屋外离去的男子,“无事了,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众人不解,他走到床榻旁边站立,指着她,“你们看见这眉间的朱砂血了吗?这是那蜈蚣的心头血,是蜈蚣虫最珍贵的精血,如今留在了她的眉宇间,从此后,她将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

樱子抬手扶开那一缕零散的头发,果然那颗鲜红的如朱砂痣一样的东西印刻在眉宇间,尽管女子双眸紧闭,白皙汝瓷的肌肤衬托鲜红的朱砂,却是格外妩媚好看。

“好了,好好照顾她……”

风测收拾了一下东西,他把那死去的蜈蚣小心翼翼的放入盒子中,准备抱走。

一旁的无果看那蜈蚣都死了便疑问道,“风公子,那蜈蚣都死了还拿来作甚?”

风测淡然一笑,“死了的蜈蚣是上等的中药材,更别提这用精血喂养长大的蜈蚣……”

他抱着盒子步子轻快的离去,无果在身后似懂非懂的绕头,随后也跟了出去。

风测刚走几步,这才想起自己应该问问那男子信甚名谁,他看到了那男子熟练的手艺还有他避而不谈自己的身份。

“无果,派人盯着刚才那个男子……”

无果点头,“公子是怀疑?”

风测脸色沉重,“不是,近来并州来了很多能人异事,注意点……”

无果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无果急匆匆的离去,风测第一次感到什么是心力交瘁,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几乎无暇顾及,作战图丢了,简诗也没有抓到,并州城中又出现了一些神秘诡异的人,李兄,并州开始不太平了?

风测开始往书房的路上走,一路上,都有巡逻的侍卫向他施礼,他微微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巡逻。

四更天了,天色渐渐有了一丝亮光,黑层层的云层中,一颗亮堂的启明星渐渐钻出云层,高挂于天上。

风测一人形色匆匆走到书房宅子的时候,却见到了那灯火下的一抹娇俏身影,那人在门前踱步徘徊,似乎在等待谁一般。

风测的步子骤然停下,一张如画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轻轻揉捏自己的太阳穴,他想转身离去,却被身后那人叫住。

“风哥哥,凤骨姐姐没事了吗?”

风测只得停下步子,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无心。

无心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小心翼翼的跑到他面前,一张娇俏的小脸写满了焦急的神色,她本想去西凤殿等侯结果,但是一想到风测总会回来歇息,所以她干脆在这里等他。

她早已做好了参汤等着风测回来,在这里等了差不多三个时辰,汤是热了在热,尽管身子冷的发抖,她依然执着的在那里等他。

风测蹙眉,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已经无事了,不用担心,这么冷你在这里做什么?”

无心听说凤骨没事了,一颗玄着的心渐渐放下,她忙把手中的盒子提了起来,“我看风哥哥最近为了凤骨姐姐的事情忙碌不休,给你炖了点参汤补身子……”

风测一张如画的脸上浮现一抹心疼之意,看着无心冷的瑟瑟发抖,他的眉宇轻蹙,微微叹气,“风大会受凉,进屋吧……”

随后越过无心,脚步沉重的朝着宅子中走去。

看门的守卫一瞧他回来了,微微施礼,“风公子……”

风测摆手停下步子转身看着站在那里的无心,“还不进来,不是说有参汤可以喝吗?”

无心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中露出一抹惊讶之色,一张美丽娇俏的小脸笑的格外灿烂,她刚才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不敢贸然跟上去,她的哥哥说的对,她太黏人的话只会让风测更为讨厌自己。

“我,我这就来……”

无心几乎的提着食盒用跑的方式进了宅子,侍卫看他们进去了,微微输了一口气,这无心小姐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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