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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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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朱邪抛却了华丽的院子,夜夜宿在这简陋的书房中。

众人经过一夜的折腾,此时早已筋疲力尽,却是谁都不敢吭一声。

无果越想越不对,这殿下从未在日晒三杆都还不起床,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正当无果察觉不对的时候,那紧闭的书房门却被轻轻打开,待无果和身后的属下看到那一身风华绝代的男子时候,无果不禁站了起来,诧异道,“风公子,您怎么?”

风测一袭白衣耀眼,如昆仑山最纯净的晶雪一般,不染一丝尘埃。

如画的容颜依旧带着一抹如沐春风般美好的笑意,他潇洒走出书房看着跪在石碣下的无果和身后的侍卫,微微摆手,“你随我进来……”

无果一脸狐疑之色,却是站了起来,遣退了身后的属下后,这才满心狐疑的跟随着风测进入书房。

繁华热闹的并州城中,一处热闹非凡的街道旁边,屹立着一幢装修极度典雅,生意兴隆的一品楼,一品楼中听闻才女如云,来此消费的文人骚客不计其数,墨香,酒香,菜香,美人香。

几乎并州的百姓都知道,这一品楼中的姑娘可不同于别的地方的姑娘,她们个个美艳绝伦,又富有才气,不比其他地方的庸脂俗粉般令人心生无趣和厌恶之情。

百姓传闻一品楼的由来源于河东流传许久的一句话,人生百味,一品皆幸。

于是,这一品楼的老板便把这店的名字取名一品楼。

宽敞的大道路边,行人来来往往,一品楼三个烫金的大字龙飞凤舞的镶嵌在一块画着金色牡丹的黑檀牌匾上面,牌匾在阳光的照射下,灼灼发光。

尽管才到中午,一品楼门前却是车水马龙,人群蹿动,与其说它是个俗套的青楼,道不如说它是一个令人放松身心的地方。

不似别的青楼一般有擦着脂粉的姑娘在门前招引客人,一品楼的客人,只要来过一次,后面的都是不请自来。

门前只站立着两个身着青衣的奴仆模样的年轻男子,男子站在门前招呼客人,样子卑恭谦虚。

一品楼大门处的门上挂着一对烫金的对联,上联是“人生如意,乐人不如悦己。”下联是,“尘世颠簸,悲苦何不思甜。”横批,“一品人间。”

不远处的街角处,站着一位身着黑衫的年轻男子,男子面容消瘦,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头上戴着一个竹子编造的斗笠,他透过行人看了看那一品楼门口没有官兵的巡逻,这才壮着胆子大步朝着一品楼的方向而去。

嘈杂的大街上,商人叫卖的声音,客人讨价还价的声音声声入耳。

那黑裳男子走到一品楼的时候,轻轻揭开斗笠的一角,神色紧张的查看了四周的情况后,这才快速的扔下斗笠朝着一品楼大门进去。

楼中大厅此时早已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那黑裳男子扫视了大厅中的人一眼,剑眉深蹙,正欲找人问询的时候,却只见那二楼楼梯间走来了一个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妇人打扮的极其华贵艳丽,一袭上好绸缎,脸上带着一抹甜死人不偿命的招牌笑容。

那妇人走到黑裳男子面前,上下打量着他,高声道,”这位爷,您打哪来啊?”

那男子看着眼前的妇人,狐疑一刻道,“从来处来……”

“去往哪?”

妇人在他身旁转悠,一双精明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试探。

“往去处去……”

妇人一张脸上浮现一抹如花般的笑意,点了点头,“哟,大爷,来来来,楼上请……”

语罢,动作娴熟的招呼着黑裳男子走向二楼。

男子扭头看向身后的大厅中,那些个来寻乐子的客人和姑娘都坐在大厅中,相互嬉闹,此时的样子,才像是十足的烟花场所,而不是所谓的风雅弄谈。

他不禁冷笑一声,什么一品楼,换汤不换药,说到底还是一些贱女人讨好男人的地方,多才多艺,真是讽刺至极。

在心底把一品楼给鄙视了彻底后,这才神色紧张的跟随着妇人来到二楼,二楼的阁楼处,有一个狭小的通道,妇人走到那道口,“烦请公子从这里进去,你要找的人在里面……”

妇人语罢便独自离去招呼别的客人,黑裳男子停顿一刻,看着那妇人下了楼后这才快速的朝着那狭窄的通道走去。

青玉铺成的地板倒影出男子的身影,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那通道最末端处,还未敲门,却听闻屋内传来一道声音,“进来……”

听见那声音,男子轻轻推开房门,随后快速的关好。

晋王府书房中,当风测把朱邪已然出府的消息告诉无果的时候,无果很是诧异,他焦急不已,“风公子,殿下为何没有吩咐我于他同去?”

无果单膝跪地,听闻了殿下已然昨夜五更时候便动身离去,他很是震惊,他是殿下的护卫,以往每次都是他随他出去的,为何这次?

风测亲自把无果扶起,“你多虑了,此事本就密不可宣,你是他身旁的护卫,如若你也不在府中,那不是告诉别人王爷不在府中,这样的话……”

无果一张黝黑的脸上浮现一抹恍然,“风公子……”

“罢了,不用紧张,王爷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罢了,他身边带了子诺,不必担心……”

无果一听子诺也去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随后起身,本来有点担心殿下的安全,殿下武功虽然很高,身边怎能无人保护,还好子诺随他去了。

“出去吧,府中一切事情照旧,好好看着那牢中抓到的犯人,切记……”

无果郑重点头,“属下会加强巡逻,告退……”

无果语罢,便恭敬的退了出去,出了房门后,他缓缓停下步子,殿下出府有要事办理,吩咐风公子管理王府大小事务,他在想的是殿下出府究竟是做什么?

风公子没有告诉自己,自己也不敢多问,无果有点沮丧,这几月王府发生的事情是否让殿下对他失望了,所以这次连出府这样的大事都未告知自己?

想想殿下做事一向都如此,他也就没有那般的沮丧,看着自己身上狼狈不堪的模样,他吩咐完了侍卫小心巡逻后,这才匆匆去马厩牵马。

马夫看到他来此牵马,忙把喂饱的马儿缰绳递给他,恭敬道,“大人,回去了?”

无果点头,随后接过缰绳轻轻拍了拍马儿的屁股这才翻身上马夹紧马肚子朝着回家的路奔腾而去。

最近回家都未看到无心那丫头,他这当哥哥的太不合格了,他想应该找无心谈谈了……

风测坐在书房中,凝视着眼前这般简朴的书房,淡然一笑,“李兄你放心,兄弟不会让你失望的……”

朱温那边毫无半点动静,那楼阁也不见踪影,他本怀疑楼阁已然回大梁,可是,他却是推翻了这个猜测,因为具探子回报,城中出现一伙行踪不定的人,他们举止言行都有疑点,所以,他宁愿相信那楼阁还在城中。

他不能贸然派人去搜查,这样会打草惊蛇,那楼阁的敏觉性很好,一旦被他察觉,那会造成不必要的后果,在没有确定楼阁等人的目地是什么?他不能轻举妄动。

风测站了起身,走到窗户边伫立,手中执一把蒲扇轻轻摇晃,瞧着屋外巡逻的侍卫,脑海中却忆起三年前的那日,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中渐渐迸发出一抹仇恨,那张带着浅笑如画的脸也变得冷寒起来。

猛然收起蒲扇,紧紧的握住在手中,大掌上青色的筋脉渐渐浮现在手背上面,略显得突兀。

“楼阁,时隔三年,你可知晓我多希望亲手杀了你?”

☆、第六十七章 豁出生死

一品楼中二楼房间中,房间装饰古典奢华,与一品楼外观的装饰却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屋子四角放置着一盆开的繁茂的绮罗花,这绮罗花长的极其奇怪,花色乌黑,无香,就连叶子也是带着一种枯黄,给人一种颓败的感觉,可是,这花却好好的在屋子中,枝繁叶茂,慢慢长大。

屋子中的圆木桌旁,坐着一位身着淡蓝色衣袍的男子,男子背对着那跪着的人坐,一头长发用一只青玉簪子挽起,看起来清秀不已,背影却给人一抹阴寒的感觉。

他的身后地板上跪着那黑衣男子,男子面容清瘦,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只见他对着那男子恭敬道,“主子,属下回来了……”

那坐着的男子这才缓缓站了起来,慢慢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下跪着的男子,一双深如幽潭的眼中浮现一抹担忧之色,尽管只是那么一瞬,却是被黑衣男子捕捉到。

黑衣男子不禁疑惑,他的主子吩咐他一路保护魔笛回到大梁,魔笛也已经安全到达大梁,为何他的主子看起来还是忧心忡忡?

“雕羽,你做的很好,来的时候有没被发现?”

那叫雕羽的男子摇头,“回禀主子,属下来的时候避开街上巡逻的官兵,没有可疑人。”

那人点头,“如此甚好,你匆匆赶来想必累了,下去歇息吧……”

雕羽点头,“属下告退……”

语罢他站了起身,准备离去。

那人却叫住了他,“雕羽,她有未发现你跟踪?”

雕羽的脚步停下,快速转身,“回禀主子,未有?”

“去吧……”

那人带着黑色的面纱此时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有雕羽可以看出来,他的主子很是担心魔笛,才暗中派自己保护魔笛回大梁,可是,魔笛回到大梁后的事情,他便不知了……

雕羽离去后,那男子走到一处偌大的圆盘雕花铜镜面前,抬手缓缓摘下脸上的面纱,镜子中,那个男子一脸疤痕,一双深如幽潭的眸子却似乎能看透人心。

身长若树,一袭蓝色衣袍衬托得潇洒俊如,如若不是看那张脸,任谁都会赞一句,好一位风度翩洒的少年公子……

楼阁在城中潜伏数月,尊主吩咐之事还未办成,魔笛却逼自己与她一同回大梁,可是,他再怎么宠溺魔笛,也不能忘却了尊主的任务,所以,当魔笛负气离去后,他便秘密派遣自己的心腹护送她回去,他也想抛下一切和她一同回去,离开这纷扰的地方,以后再也不准魔笛踏入这该死的并州,可是,却是身不由己。

刚才探子回报,朱邪已经连夜出府,去向不明,这对于等待数月的自己来说,不失为一个机会。

朱邪一走,那他必定要拿到那白虎作战图好回去交差,虽然主上和朱邪暂时休战,可是,这俩人总有兵刃相见的一刻,他相信,这天不会太迟了。

他也曾怀疑过是否那作战图被朱邪带走,可是,静下心一想,那朱邪走的匆匆,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他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所以,以朱邪多疑的性格,他会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楼阁敢断定,那作战图还在王府中……

他到不担心任务完不成被尊主惩罚,他家祖上一代都是为尊主做事,尊主怎么说应该会对自己留一丝情面,可是,他如今担忧的是尊主会如何对待魔笛?

缓缓走到桌旁坐下,抬手想喝下杯子中的茶水,却发现茶水已经凉了,他手指微微用力,一个上好的杯子便在自己手中破裂,茶水流入手指间在溢在地板上,碎掉了的茶杯渣子满地都是。

咬牙切齿,不行,他必须要马上拿到作战图赶回大梁。

“来人……”

他对着屋外冷寒一声,屋外的人便推门进来,似乎专程在那里等待他的吩咐一般,“门主……”

那人身材娇小,看穿着打扮,道像是个丫鬟。

只是,她又不像丫鬟,丫鬟的身上不会散发阴寒之气。

那丫鬟微微施礼,“有何吩咐?”

她从进屋来都是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那人。

楼阁知道她不敢抬头看自己的脸,所以也不用遮挡那张布满刀疤的脸,他站了起身,走到那丫鬟面前,“设法通知简诗,还有三日,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就是她的死期……”

那丫鬟恭敬点头,“奴婢遵命……”

随后便施礼准备离去,“等等……”

楼阁在身后叫住她,那丫鬟立马停下步子。

“如今这一品楼已在本主手中,尽早把原来的人全部替换,本主不希望此事有第三人知道,你可明白?”

那丫鬟点头,“门主放心,一品楼老板和一干众人已然全部被杀,我们的人也已用易容术装换成她们的样子继续做生意,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和怀疑?”

楼阁满意一笑,笑声却充满了胆寒之意,“很好,本主就要这并州一品楼成为本主的第一个基地,吩咐下去,所有有功之人赏银百两,小心行事,遇有可疑之事,立马汇报……”

那丫鬟点头,“青凰待她们谢过主子……”

语罢,那叫青凰的女子匆匆离去,她的步子很轻,轻的如燕子飞过一般,懂轻功的人便能看出来,此女子轻功极高,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楼阁看着房门再次关好,他缓缓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屋外下面正好可以看到一品楼的正门,来往的客人都一目见底,他背着尊主暗中培养势力并不是为了和他作对,只是他必须要为自己和魔笛留一条后路,在他心目中,对尊主忠诚必然重要,可是,再重要也比不过那魔笛的安危,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可是,他却不能看到魔笛身死,尽管他知道魔笛永远都不愿正眼看他一眼,却是在他心中魔笛的安危比自己的命更为重要。

即使魔笛绝情说过,此生都不会爱他,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楼阁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眸中闪现过一抹阴狠,“魔笛,我楼阁所做之事都是为了你,尊主,但愿我拿到作战图,可以换魔笛一命……”

九月的大梁秋意正浓,天空澄碧,和风送暖。

巍巍宫殿在早晨薄薄的淡雾中若隐若现,从遥遥的镇妖山上看,整个大梁皇宫徜徉在一片白色的云雾中,如仙境一般若影若现的红白琉璃瓦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下了早朝的暮年皇帝朱温听闻了公公的禀告后,便在寝殿中换下龙袍,换上一件明黄色华服便匆匆往书房中而去。

朱温的书房外面此时跪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女子的身后站着一排带刀侍卫,个个一脸凶相,女子跪在那里,低垂不语。

书房外面是一处御花园,园中开放正盛的金盏菊在阳光的照射下,金灿灿一片。

随风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菊花香味,飘荡在花园上空久久不散。

女子似乎无悲无喜,恭敬的跪在那里,等待着她所谓的主子到来,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已经猜测到了这种结果,她快马加鞭的一到宫门口,就被一群侍卫拦了下来,收了她身上的骨笛,然后被带来此处等候着那人的发落。

三年了,三年未回来此处,当她越过那镇妖山看到那巍巍宫闱的时候,她有多希望此生不再踏入这里,这里留下太多不堪回首的过去,可是,为了殿下交待的事情,她不得不如此……

暖黄的阳光打在女子黑色的衣袍上面,她风尘仆仆的赶来,头发凌乱,唯一不乱的是那张异常平静的脸。

她必须保持镇定,不然,一切都前功尽弃。

身后传来了公公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身后看守她的带刀侍卫这才纷纷放下武器跪下,躬身道,“皇上万岁……”

那一袭明黄色衣袍的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而来,他身高六尺,一张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神色,一双精明的桃花眼扫视了那跪在中心的女子一眼,随后走到她面前停下,女子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他,“皇上万岁……”

朱邪抬手抚摸着自己发白的一小搓胡子,诡异一笑,“魔笛,你和朕有三年未见了吧?”

魔笛依旧低垂着头,“回禀皇上,正是……”

朱邪那张黝黑的脸色渐渐变的冷寒起来,看着眼下跪着的女子,还记得三年前他派遣她去并州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身量未足的小丫头,如今到是好,当年的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小绵羊长大了,便要咬起他这个主人来了?

“你们都下去……”

朱温大手一摆,那跪着的侍卫忙叩首,“属下告退。”

便匆匆离去。

独留下依旧跪着的魔笛,魔笛此时手心中早已渗出细密的汗水,她猜不透这朱温究竟要干什么?她如今担心的是朱温会杀了自己,那么,她来此的目地便失败了……

朱温一双狡捷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神色,他微微眯着眼睛,这才淡然道,“随朕进来……”

他语罢后便走上石碣,伺候的侍女忙推开书房的大门对着他微微一拜。

魔笛从下半夜便一直在此跪着,此时一双腿早已麻木不已,她咬牙站了起来,随后拖着发麻的双腿快步的走上石碣,进入书房中。

待她进入屋子中,侍女们忙关上屋门,魔笛停住步子,一双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嗜杀,随后消散无踪,她大胆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华丽的书房,时隔三年,这书房的摆设到是没有变化,还和那年一样。

“属下魔笛参见尊主……”

魔笛双膝跪地,双手抱拳,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已尽暮年的主子。

三年不见,没想到这死老头一点变化都没有?

朱温走到书房处坐下,没有叫她起身,魔笛只能尴尬的跪在那里,整个屋子中的空气突然之间变的冷寒如冰。

魔笛的双拳紧紧握紧,不想在如此被动下去,她豁出去道,“启禀尊主,自从您派楼阁割下晋王心腹的头颅后,那晋王便一蹶不振,属下以为机会到了,此时我们应该集齐兵力,攻打河东……”

朱温一张黝黑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漠的笑意,他缓缓站了起身,走到魔笛面前,“魔笛,朕最后问你一句,你这三年来所做的一切,让朕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觉得你的话朕还会相信吗?”

魔笛一张姣好的脸上浮现一抹悲戚,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朱温,正色道,“属下知道这三年来所搜集的情报对尊主毫无用处,可是,可是属下尽力了,三年时日属下在晋王府做一名普通婢女,受尽折磨,那晋王朱邪却是狡猾不已,每次属下送出的情报他都改变了计划,所以……”

魔笛句句吐露真情,朱温却一脸不相信之意,“大胆魔笛,办事不利还在为自己推脱,你还敢回来,不怕朕杀了你?”

魔笛苦涩摇头,“属下不怕,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死,那晋王朱邪已经发现属下身份,属下身是大梁人,就是死,也要死在大梁……”

魔笛一双漆黑如钻石的眼眸中闪现出晶莹的泪水,朱邪微微眯着眼睛,抬手抚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冷哼一声后,却只见他猛然从桌旁的架子上面抽出一把长剑扔在魔笛面前,“朕的手中不养无用之人,你自己了断……”

魔笛低头看着那明晃晃的长刀,一张姣好的脸上毫无惧色,她的嘴角依旧露出淡淡的笑意,“魔笛自小深受尊主栽培,无以为报,如今能死在大梁,也算是圆了魔笛的心愿……”

她极其冷静的对着朱温磕头,朱温依旧背对着她,没有理睬。

魔笛磕完后,见朱温依旧背对着自己,咬紧了牙关,右手颤抖着拿起了那把长刀,一双漆黑如钻石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滴晶莹的泪水,她果然失败了……

她赌输了,朱温本来便是心狠手辣之人,她太高估自己了,还是楼阁了解他,不管你为他做了多少事情,他只论过不论功,只要你犯错,他依旧可以毫不留情面的杀死你……

殿下,魔笛无用,先走一步了……

她握紧长剑的刀柄把那明晃晃的刀锋对准自己的喉咙,微微闭眼手下猛然用力……

突然之间,一道强有力的金丸打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她吃痛扔下长刀,长刀哗啦一声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声音。

魔笛看着那落地的长刀,一脸狐疑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朱温,朱温一张黝黑的脸上没有多大变化,他只是微微摆手,“朕相信你没有叛变,不过……”

魔笛的脸上神色平淡,凌乱的长发垂顺在肩膀上面,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朱温停顿一刻,冷冷说出一句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魔笛忙磕头,一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多谢尊主不杀之恩……”

朱温冷笑,“别高兴太早,你办事不利,害得朕精心设计的计划付之东流,朕罚你去思璧崖好好反省,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得靠近……”

魔笛的心猛然沉到谷底,她本还想继续引导朱温调兵遣将攻打并州,却不曾想,她要把自己困死在那思璧崖,那崖面中只有一间石屋子,只容得下一人碎步走过,崖下便是千丈悬崖,去到那里被禁锢,除非有天梯可以下来,不然的话,就只有永远困死在那里……

魔笛咬碎银牙,双拳握紧,那张脸上却是浅笑,“魔笛领命……”

她的那张姣好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满,朱温朝着屋外叫人,“来人……”

魔笛忙道,“尊主,属下禀告之事……”

☆、第六十八章 终结比赛

朱温摆手,“朕会好好考虑,此事用不着你操心,去吧……”

屋外来了一个身着盔甲的女子,女子进门对着朱温道,“陛下有何吩咐?”

朱温指了指跪着的魔笛,“带她去思璧崖,没有朕的指令,谁也不得放她出来……”

那女子点头,“属下遵命。”

语罢看着跪着的魔笛,冷淡道,“走吧……”

魔笛对着朱温磕了三个头,这才快速的随着那女子离去。

朱温看着魔笛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魔笛啊魔笛,朕还未老糊涂,你那点伎俩,骗不了朕……”

朱温走到书桌旁边,抬手抚摸那金子打造的金人,一双微微眯的眼眸中闪现一抹狡猾的神色,不是他念及旧情才不杀魔笛,而是,他要用魔笛来牵制那身处并州的楼阁,如若他把魔笛杀了,以那楼阁多情的性格,势必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如今是用人之计,他也只好如此打算,至于魔笛带来的消息,他冷笑,让他集齐兵力去攻打并州,好让朱邪设下圈套让他钻吗?在那朱邪的手中,他已经吃了太多的亏,况且,那魔笛的话,他不会再相信一个字。

控制了魔笛,也就控制了身处并州的楼阁,“楼阁,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月黑风高夜,并州城外却出现一个行迹诡异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站在城外的樟树林中,一袭黑衣飘洒,一张纹满蝎子的脸上写满了邪魅之色。

那抹眉间的朱砂更显得深邃鲜红,他的双眼中泛着黝红的光芒,似乎走火入魔一般。

身后一道身影从天空从天而降,背对着男子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回禀主上,属下已然查探楼阁在城中,要不要属下……”

那属下一袭黑衣,脸上也和那人一样纹着一个蝎子,只是比那人的要小的多,那属下恭敬跪在地上,等候着那人的吩咐。

琴魔缓缓转身,“很好……”

既然魔笛已经回到大梁,那他只得找楼阁算那笔帐,该死的魔笛敢骗他,那七个婴孩带回去后他才发现自己上当了,那些所谓的活着的孩子都死了好几日了,魔笛竟敢在他眼皮下使坏?

“替本主把楼阁约出来,他不是喜欢那魔笛吗?这笔帐就应该找他来算……”

那属下点头,犹豫片刻后道,“我们两个兄弟还在晋王府的牢中,我们是不是……”

那琴魔却微微摆手,阻止他在说下去。

“本主才不会为了两个弟子去得罪晋王府,要不是受师妹所求,本主怎会和这河东之主扯上关系?”

那属下一脸沮丧,他的主子说了不救他的同伴,那他们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属下沉思片刻,继续道,“如若晋王府的人从他们嘴里知道带人劫狱的事情是我们干的,那……”

琴魔眉头紧蹙,一颗鲜红的朱砂在眉间因为皱眉的缘故纠结成一团,他抬手轻抚鼻尖,冷笑一声,“让他们说好了,如若晋王追究下来,本主自会处理……”

这琴魔本庞据万骨山,和晋王朱邪有过一面之缘,他虽为江湖之人,却是很看重朱邪做事的风格,他气量大能容天下人,即使是曾经的敌人,这点很是让他欣赏,所以,他和朱邪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应师妹所求去劫狱也是无奈之举,他的那个师妹当年是铁了心要跟着晋王,不顾师父的劝阻,如今,她应该吃到苦头了……

琴魔看了一眼眼前的属下,不想再多说,“告诉楼阁,本主在万骨山恭候大驾……”

琴魔语罢后,便身子一闪伴随着一些落叶消失在夜色中。

那属下看主子走了,忙神色紧张的看了四周一眼,随后也悄然离去。

树木葱郁的樟树林中,走出来一抹纤细的身影,一袭米白色衣袍的女子神色紧张的看着刚才离去的两个人,她走到那两个人待过的地方,柳眉紧蹙,她刚才躲在不远处却是没有听清这两个人说的是什么?可是,依照俩人行迹诡异来看,应该不是好人无疑……

明日便是一月之期,明日就要开始比赛了,她睡不着便出了府想四处走走,却不曾想走到这樟树林子的时候发现有人便藏了起来。

今日的洗衣房和以往真的不一样了,风骨算是看出来了,如若说从前的洗衣房是个普通做工的地方,如今的洗衣房却如江湖上的一个秘密组织一般,只是那些普通的婢女在短短的一个月中变成了可怕的杀人机器,风骨有时候会怀疑是否在她刚进入洗衣房的时候那些婢女就身怀绝技,可是,她无从得知这些,不然的话,一个多月的训练怎么会让原本不会武功的人变得那般厉害?

想她跟随幻之习武多年,才练就现在的根基,那些婢女本就没有武功底子,怎会在短短一月武功进步神速?

尤其是那李无颜和那个叫金玉的武功进步神速,神速的让她咋舌,要不是上次她无意中看到这俩人在府中竹林处练习,她怎会知道这两个人的武功进步的那般的迅速?

这两个人是要争夺赢家的位置……

抬起头看着黝黑如浓墨的天际,喃喃自语,“阿妈丹砂请保佑风骨明日手刃仇人……”

八月十八,天公作美,云淡风清,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这日的晋王府中却是在进行一件秘密的事情。

比赛的场地选择在府中偏僻的竹林中,幽深的竹林上面飘荡着萦绕的雾气,一缕白韵的阳光照射下,薄雾开始渐渐随风飘散。

竹林正中,一处高大的木架子擂台被摆放在林子中间,上面铺设着大红的地毯,擂台四周围起了木头栅栏。

洗衣房原本有十五位婢女,却是因为在训练过程中有死去残疾的,今日到场比赛的也仅仅只有十个人,十个婢女早已准备好一切迎接今日的挑战,她们站成一排等候在那里,等待着府中的主子到来。

一身米色衣服的风骨站在婢女最前面显得格格不入,自从丹砂死后她就再也没有朋友,其他的婢女都是李无颜的人,她和她们无交集,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她抬头看着一轮太阳耀眼灿烂,白韵的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叶刺到了她的眼睛,微微抬手遮住太阳的照射,今日,是该有一个了断了。

比赛还未开始,李姑姑带着侍女从一处缓缓而来,她一袭上好绸缎,装扮得体,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写满了傲姿之色。

今日,是她要将眼中钉子拔掉的时候了。

李姑姑原本准备在训练的时候就对风骨动手,用手段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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