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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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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砂点头,一碗极度苦的药便喝进肚子里面,待那药喝下去,丹砂又躺在床榻上面,凤骨瞧她脸色似乎好了起来,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这下应该没有问题了。
丹砂却挣扎着要爬起来,凤骨扶住她,“你要做什么?”
丹砂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我要去如厕……”
凤骨点头,“来,我扶你去……”
丹砂轻轻摇头,看着屋外漆黑一片,她轻轻推开凤骨的手臂,“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很快便回来……”
凤骨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丹砂捂住肚子跑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凤骨走到屋门外,想告诉她小心点,可是,却早已看不到人了。
估摸着是拉肚子,凤骨这样想着,便神色担忧的进屋,坐在桌旁,倒了一小杯清茶,若有心事的喝着。
丹砂莫名的肚子疼,会不会和那帮婢女有关?她可是记着李无颜那般人,丹砂莫名的肚子疼,是不是她们搞得鬼?
屋外月明星稀,星子璀璨,整个黑夜如一张黑色的破布,破布上有很多破洞,一轮明月高挂于天上,几朵飘忽的彩云在月亮旁边无趣的转悠着。
清冷的春风吹拂着门外的树木婆娑摇曳,从窗户外面看,如魔鬼的爪牙一般,使人心生恐怖。
并州城外的樟树林子中,大风吹动着樟树树枝摇摆不休,清冷的空气中,香樟树的味道似乎比上次更为浓郁了。
整个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香樟树香味。
一株光滑的粗壮樟树枝干,被人用锐利的刀剑削开一道几米长的裂痕,白皙如玉的新树干渗出粘稠的樟树油脂,如果仔细看去,便可以看到那刀痕是那般的快速和果敢吗,这样的刀术,只有绝顶的高手才可以驾驭。
林子正中,站立着一名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男子一袭淡蓝色衣袍,手中执一根通透的白玉箫,身形高大魁梧,只是浑身上下透露出死亡的气息。
他迎风而立,清冷的风吹动着斗笠上面的黑纱肆意飘动,那斗笠下,不知藏着一张怎样的面孔。
早已歇息的鸟儿因为男子的闯入,吓的四处逃窜,原本安静的樟树林子,因为他的到来,渐渐变得吵杂起来。
男子一双嗜血的眼睛浮现一抹残忍的杀意,他优雅的拿过手中的玉箫放置于唇边轻轻吹着,箫声透露出诡异的声调,时而高昂,时而低迷,一曲勾魂殇罢,乱飞的鸟儿不停的从天上往地面掉落,它们被这诡异的箫声所吸引,相互残杀,在空中斗的你死我活。
他的身后,渐渐积聚数只鸟儿,鸟儿打舍了翅膀从天上掉落,那翅膀还在费力的扑闪着,双腿胡乱的乱蹬,光滑的羽毛上面鲜血凛冽。
男子停下吹拂着萧的手指,黑色的斗笠下面,那张毁容的脸露出一抹喜悦的笑意,语气温柔,“你来了……”
这样温柔低沉的声音,却是从一个全身散发出嗜血气息的男子嘴里说出。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轻轻走来,一袭黑衣的女子,脸上带着一个恐怖的银色面具,她步子极尽轻飘的走到男子身后,一双漆黑如钻石的眼睛中,闪现过复杂的神色,语气淡漠,“你怎么来了?”
她原本不相信他留下的暗号,只是,这天下除了他还有谁会吹奏勾魂殇?
女子低垂着头看着地下的小鸟尸体,宽大的袖口下,粉拳紧握,是他,真的是他,他来了……
女子大步走到男子面前,凝视着眼前的他,一袭淡蓝色衣袍,脸上依旧带着一个终年不揭开的斗笠,是他没错了,没人可以假扮他的样子,他独特的做事风格和这个常年带着的黑色斗笠。
男子透过黑纱,看着眼前的女子安好,一张毁容的脸上竟然浮现一抹心安的笑意,他忍不住抬起手,想去抚摸女子的脸,却看到女子那双略带嫌恶的眼睛。
是的,她从来都是嫌弃他的,从前是,现在也是,也许将来还是如此……
心底浮现一抹浓浓的失落感,他没有说话,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拒绝他的女人。
女子扭头别开他的手,一脸不悦,语气中带着责怪的口吻,“你不在尊主身旁好好效力,跑这里来作甚?”
男子苦笑,手臂僵直尴尬的听在半空,良久,他才放下,语气中充斥着一抹宠溺,“我想你了,便来了……”
是的,他想她了,想他与她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小无猜,他一直都深爱着眼前这个带着诡异面具的女子,他知道面具下的她很美,很美很美……
女子那双漆黑如钻石般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脚步不由自主的往身后退却,语气淡漠,“如今你也见到我了,那就回去吧,尊主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
女子不耐烦的语罢,便要抬步子离开。
自始自终,她都是这样的对他,冷言冷语,冷心冷情。她甚至都不愿意把那面具摘下,以宽慰他的相思之苦。
她不愿意,一点都不愿意!
朦胧的黑纱下,那张毁容的脸神色痛苦,只是他的嘴角始终保持微笑,他早已料到她有这样的反映,他不怪她,一点都不怪!
“魔笛,你变了……”
男子在身后幽幽的道,这样无厘头的话语,成功的绊住了女子的脚步。
女子缓慢转身,阔步走到他面前,一双漆黑的眼睛上下打量他,面具下的姣颜嘲讽一笑,“怎么,你且说说,我哪里变了?”
她抬起高傲的头颅看着眼前这个从不露出真面容的人,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骄傲的。
多少年,她都没有见过他的样子了,她知道他被毁容了,她也无心去管这些,因为,她的心本不在他的身上,又何来关注他的美与丑,这些,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她所关心的永远都是那个决策千里,运筹帷幄之中的人,永远都是!
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苦涩一笑,“我们许久未见,我大老远的来看你,你难道没有什么可对我说的吗?”
他的声音是那般的卑微带着丝丝祈求,魔笛的心竟猛然一紧,是啊,眼前的男人号称夜色修罗,他的一曲勾魂殇,可以让人心智聚毁,可是,他却独独对自己卑微如尘,可是,她却回报不了他,真的回报不了。
女子低垂着头,淡淡道,“多谢你来看我,快回去吧,被尊主知道会很麻烦……”
语罢,她抬步子,转身背对着他,她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她不想再面对这个男人,因为这样会让自己心如寒冰的心隐隐不安,让自己充满了负罪感,她不怕手中沾染太多鲜血,也不怕背负人命,却唯独怕欠情债,情债,是这世间最不好还的债,她对他无感,那么,还是保持距离,让他清醒……
“如若我说,是尊主派我来查探你是否背叛于他,魔笛,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女子的心猛然一紧,面具下的脸色很难看,一双漆黑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狠逆,她没有转身,挺直了背脊,声音冷寒,“就算我背叛尊主,也轮不到你来收拾我?”
她的呼吸有些许急促,她就知道,这次送回去的情报那边迟迟没有消息,苍郁已经离去一月左右,都未回来,那就是说,是否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自己这几年送去的情报,多数都是让尊主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是尊主开始怀疑自己了?
男子竟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充满悲凉与无尽的失望,他大步走到魔笛面前,沉默一刻,大掌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一张毁容的脸痛苦不堪,语气中带着一抹难以承受的痛楚,女子的话语如一道利剑一般狠狠划开自己的心,痛彻心肺。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尊主?”
他的指节节节用力,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女子只觉得肩膀处的骨头下一妙就会被他给捏碎,肩膀处传来的难忍疼痛几乎要让她抓狂,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却是面不改色,抬起高傲的头颅,一双漆黑如钻石般的眼睛不屑的瞪着他。
银色面具渗出恐怖的反光,那双带着不屑的眼光刺痛他的双眼。
男子看着这样固执己见的她,心底浮现一抹深深的绝望,他此时恨不得杀了她,她怎么可以背叛尊主,背叛自己的国家,为敌人所用?
☆、第三十二章 姐妹情深
可是,他下不了手,当尊主告诉他魔笛有可能叛变的时候,他不相信,所以,他这次亲自来了,没有想到,她竟然亲口承认了,他该怎么办?
杀了她回去交差?
他做不到,放了她,尊主也不会让她活在这世上,尊主一向以残暴杀戮为乐,他最恨不得人背叛,任何人!
魔笛咬紧牙关,姣好的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楼阁,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楼阁的手指渐渐松散,他放开了她,女子得到自由,咬牙切齿,只见她一把抓扯下肩膀上面的布料,随着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布料应声而碎,借着皎洁明月的光芒,白皙柔嫩的肩膀处五个鲜红的指印迹赫然印在上面。
魔笛扭头看着肩膀处的伤痕,咬牙道,“楼阁,这算是我欠你的,我不于你计较,从今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如若你要杀我回去交差,那么,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魔笛抬手,缓缓揭下脸上的面具,面具下那张如花般的脸,曾经是楼阁魂牵梦萦的,只是如今,那张美丽的脸却变得冷冰冰,冷的他寒彻心肺。
“魔笛……”
楼阁心乱如麻,他抬步想靠近她。
“别过来……”
魔笛从怀中掏出骨笛,嘲讽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枉我魔笛忍辱负重潜伏河东并州替尊主搜集情报,如今,却落得个叛徒的罪名,我不愿受人污蔑,如今尊主命你来杀我,那咱们各凭本事……”
楼阁听她说这番话语,一双眼眸中闪现过一丝欣喜,而后苦涩道,“魔笛,我楼阁在你心中便是这样的人吗?我想杀你,还用的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魔笛走到楼阁面前,一双漆黑如钻石半的眼眸上下打量着他。
一阵清冷的风阵阵吹来,吹拂着俩人的衣袍烈烈作响,香樟树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越显浓郁。
魔笛的长发在夜风的吹拂下,随风舞动,此时的她全身上下散发出冷冽的气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是绝配,她们生活在无边地狱中,得不到任何的解放。
楼阁宠溺一笑,语气淡淡,“这几年你送去的情报对尊主几乎没有一利,尊主便怀疑是否你叛变,如今看来,是尊主多虑了,我回去会跟尊主解释,你不要生气!”
魔笛在心底冷笑,这楼阁是那尊主最信任的人,他说的一句话,比自己十句都管用。
“那晋王朱邪为人狡诈不已,城府颇深,难免情报会有误,这怪不得我,我已经尽力……”
魔笛走到一颗樟树面前,她蹲下身子拾起一张翠绿的叶子,指着叶子道,“吾本忠诚,赤胆丹心,奈何事与愿违。”
楼阁在亲耳听闻她说没有叛变的事情后,心情变得很好,他走到女子面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魔笛,不要生气,你肩膀疼吗?”
看似关心的语气,听在魔笛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她讨厌眼前的男人,很是讨厌!
魔笛一把扶开他的手,她抬头看着一轮明月渐渐隐藏在云层中,淡淡道,“不碍事,你来就是为了这事?”
楼阁浅笑,“当然不是,这次有更重要的任务……”
“是什么?”
魔笛几乎脱口而出……
“是……”
楼阁看着眼前的魔笛,欲言又止,微微摆手,“这个就不用你操心,我会替尊主办好!”
魔笛一双漆黑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宽大的袖口下,粉拳握紧,她点头,“那好,你小心点,我先回去……”
楼阁点头,看着女子渐渐离去的背影,一双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无尽的失望。
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或许,他在等她的解释。
“有事会寻你!”
楼阁在身后冷冷的甩下这句话,看着女子早已消失的背影,他的脸上浮现一抹阴寒。抬手轻轻的摘下斗笠,一张沟壑丛生的脸在黑夜的映衬下,格外诡异恐怖。
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睛中闪现过一丝狠逆和失望。
“魔笛,你真的变了?”
破宅中,凤骨坐立不安,这丹砂已经出去了许久都不见回来,她在心底担心不已,正当她准备出去找寻她的时候,却看到捂住肚子的丹砂从屋门口进来,丹砂的那张脸煞白一片,凤骨赶紧上前去扶住她,一脸焦急担忧,“丹砂,你怎么去这么久?”
丹砂被搀扶进屋,她坐在桌旁,一张煞白的脸,光洁的额头上冷汗直冒,边说边摇头,神色痛苦,“别提了,凤骨,我快被折腾死了……”
凤骨一脸紧张,“怎么了,是药没有疗效吗?”
丹砂摇头,“不是药的问题,是肚子一直痛,痛的我死去活来的……”
凤骨蹙眉,在屋子里面焦急徘徊,看着一旁痛苦的丹砂,她咬牙如豁出去一般,“丹砂,你在屋子中等我,我去给你请大夫!”
丹砂猛然抬头,“别傻了,现在去哪找大夫?就算找得到,也没有大夫愿意来这里……”
“会的,我去求他们,你等我啊……”
凤骨语罢,如风一般的跑了出去,丹砂想喊住她,却只见她早已跑的不见踪影。
丹砂扶住桌子站了起身,一双漆黑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凤骨出了破旧的宅院后,屋外漆黑一片,除了门前挂着的一盏昏暗的灯笼外,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她走到院落门口,双手叉腰在脑子中想着去哪找大夫,突然,她灵机一动,便往府中的地方跑去。
偏僻的洗衣房不会有大夫,她只能去那里找。
脚步跑的很快,当她跑到一处宅子的时候,却被一群巡逻的侍卫看到,侍卫们立马冲上前去,围绕住她,“你是哪个院子的,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作甚?”
凤骨看着眼前的侍卫,一脸焦急,边说边摇头,“不要杀我,我是洗衣房的婢女,我的姐妹生病了,我必须要给她找大夫……”
那几个侍卫一听,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不知死活的丫鬟,你不知道半夜在王府乱窜是死罪吗?还要找什么大夫,你是活腻了吗?”
一个侍卫一把把手中的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面,冰冷的刀刃带着嗜血的寒意猛然袭来,她却没有显现出害怕的表情,只是一个劲的卑微求着,“求你们放我走吧,我还要去找大夫……”
她心急如焚,丹砂还在等她,她不能拖太多时间,灵机一动,她乘机猛然推开那名侍卫的束缚,拔腿便跑。
侍卫被这道有力的力道推到,一时间,竟然呆滞数秒,待反映过来,侍卫大骂一句后便带领着人朝着她跑的方向狂追去。
凤骨只能没命的跑,这王府太大,她甚至不知道要去哪找大夫,不过,她知道去到越往奢华的地方就对了。
在一处拐弯的长廊处,由于跑的急切,匆忙中,她撞到了一个白衣少年。
少年手中的蒲扇被撞掉落在地,凤骨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待她快速的爬起来,那帮侍卫已经来到此处,“看你往哪跑……”
侍卫本想上前抓住她,却看到一袭白衣的少年站在那里,众人立马单膝跪地,“风公子……”
风测点头,微微摆手,他微微蹲下身子拾起了地上的扇子,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凝视着撞到他的女子,女子身姿挺然的站在那里,一双手臂上全是擦伤的痕迹,她拍了拍衣服,知道眼前的少年一定是府中的重要人物,忙对着风测跪下,“风公子,求你帮婢女找个大夫吧,我的姐姐生病了……”
侍卫本想上前抓她,风测却出身阻止,“怎么回事?”
待凤骨把事情告诉他后,他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上,露出一抹恍然,再看看这个不同寻常姑娘的女子,她一袭白色米裙,柔顺的长头发由于跑的快被风吹乱,那张脸……
风测借着灯火,看到了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白皙汝瓷的肌肤,一张完美不可挑剔的脸庞,更让她吃惊的是,那女子有双如海水般湛蓝的眸子!
怎么会是她?李兄带回来的女人?
风测有些失神,众人看他不言,便恭敬道,“风公子……”
风测轻轻摆手,“好了,都下去,这姑娘我认识……”
众人面面相聚,侍卫也觉得奇怪,当看这姑娘的相貌那确是举世无双,可是,她却硬要说自己是洗衣房的婢女,一个婢女怎么会生成这般的倾国绝艳,所以,他们才不相信她的话语,他们更愿意相信她是外来的奸细或者是刺客!
众人领命,恭敬的退去。
凤骨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张脸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意,“多谢风公子解围,只是我该去哪找大夫?我的姐姐真的病的很严重。”
凤骨说的一脸焦急,风测却淡淡一笑,“走吧,姑娘,带我去看看你的姐姐!”
凤骨摇头,“不是,找的不是你,我要找的是大夫,大夫你知道吗?就是治病救人的那种……”
“哈哈……”
风测竟然因为她的解释而大笑起来,他轻摇蒲扇,淡淡道,“我便是大夫,你带路吧,我去看看你姐姐……”
☆、第三十三章 黑衣刺客
凤骨一双幽蓝的眼睛瞪的很大,一张殷红的小嘴更是微微张开,她怎么这么幸运,这匆忙慌张的一撞,竟然就把大夫给撞到了?
惊讶过后的她猛然点头,“那麻烦您随奴婢走一趟!”
俩人穿过弄堂和悠长的青石板路,在凤骨的带领下,风测来到了破宅,当他阔步进门后,看到这残败的院子,竟然扭头看她,“你怎么住在这样的地方?”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李兄带回来的,可是,他怎么安排她住这么破旧的地方,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风测一张如画的脸上,闪现过一抹浓浓的疑惑。
凤骨没有心思解释,只是无奈摇头,催促着他赶紧进屋,风测的嘴唇动了动,看着如此焦急的她,本想说什么,却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待俩人进门后,丹砂已经躺在床榻上了,她的脸色依旧煞白,一双原本粉红的嘴唇也变得青紫,凤骨请风测把脉后,风测的神色极其古怪。
脉象平稳顺畅,五脏安好,为何这人会脸色煞白,嘴唇乌紫?
“那个大夫,我姐姐如何了?”
风测轻轻的放下丹砂的手臂,细心的放在被子里面,他站了起身,走到桌旁,一张如画的俊脸若有所思,眉头轻蹙。
丹砂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屋子里面多出的人,她知道,这便是凤骨替她请来的大夫。
那个大夫身着一袭白衣,背对着她,一个清冷如仙的背影却让她的眼底浮现一抹惊讶之色,怎么会是他?
“大夫,怎么样?”
凤骨麻利的倒了一杯茶水放置在风测面前,一脸焦急。
看风测沉默不语,凤骨更是焦急道,“那个大夫,你尽管开药,不管多贵都没有关系,只要能治好她……”
躺在床榻上面的丹砂听着凤骨的话语,心底莫名涌现一丝暖流,她微微闭眼,一双手紧紧的握紧床单,床单被捏皱一些,她似乎很是挣扎。
风测抬起头看她,又看了看在床榻上的丹砂,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很有钱吗?”
凤骨一听这话,那张绝色的脸顿时绯红一遍,她尴尬不已,头垂的很低,轻轻摇头,“我没有钱,我只是这洗衣房小小的婢女,大夫,医药费你能便宜点吗?我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风测听了她的话语,看着她一脸的尴尬,却低低的笑了出身,他从怀中掏出一极小的青花瓷瓶子递给凤骨,“把这里面的药丸一日分三次用冷水服用,若无别的症状,那便没问题……”
风测优雅起身,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凝视着这间小小的屋子,摆设不多,却是很干净,甚至让他觉得很温馨。
凤骨接过那瓶子,一脸笑意,“多谢大夫,这个要多少银子?”
她在心底盘算着这瓶子的药要多少钱,她自己身无分文,不到万不得已,她唯有用它了!
风测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先回去了……”
他的话语刚落,便一甩长袍抬起步子往屋外走去,凤骨呆愣数秒忙追出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语气焦急,“这怎么行,哪有看病不付钱的道理……”
凤骨说着,只见她从发髻上取下一根精致的金色簪子,簪子上面镶嵌着用鲜红的宝石拼接成的一只小小的凤凰,这只簪子,从她醒来的时候,便在她的头上戴着,所以,应该是她的东西。
“风大夫,奴婢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支金簪,这个簪子给您就当付医药费,这是奴婢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她把簪子硬塞在风测手中后,便点了点头,朝他轻轻的鞠躬后便朝着院子走进去。
风测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凝视着手中被硬塞的簪子,借着烛火,他看到了簪子的设计精巧,簪子柄上勾画着暗纹,仔细一瞧竟然是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随簪子头盘旋到尾部。那簪子放置在手中有足够的份量,借着烛火,那红宝石镶嵌而成的凤凰发出璀璨的光晕,格外好看。
勾画盘龙的金簪,镶嵌着宝石的凤凰,这样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戴的,而且这样款式的簪子,在中原根本就没有……
风测猜测过很多次她的身份,却是因为朱邪没有多提,自己也不便多问,如今看来,这女子八成是契丹皇族之人,皇族之人,那朱邪究竟把她带到府中是做什么?
他的心底又浮现那个大胆的猜测,不行,这一次他要亲自问他,他可不能在这紧要关头迷恋敌国女子,不行,绝对不行!
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他手中握紧了金簪,随后大步离去。
子时过后,原本一轮清明的明月渐渐消失在天际,几朵乌云笼罩,三更天的时候,天上居然下起了沥沥的小雨。
雨滴落地溅出清脆好听的声音,破宅内,烛火摇曳不休,丹砂在服用了风测留下的药后便好了许多,她的肚子不再疼痛,已经安稳的睡过去,而凤骨却是再也睡不着。
她走在屋檐下,抬头看着下着的沥沥雨滴,心底浮现一抹莫名的失落感,刚才乘着丹砂睡着后,她跑去了上次赏月的地方,她想看看能不能碰到无名,可是,无名最近似乎很忙,从那次过后便再没有来找过她!
“无名,你现在很忙吗?”
绝色清妍中有些许失望,她身子靠在屋门旁,闭上眼睛,静静的倾听着雨滴溅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袭米白色衣袍随风舞动,一头及腰的长发和白袍纠缠不休。
夜风徐徐,偶尔有几滴雨水随风溅落在脸上,带来一股沁凉的感觉,深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突然间,脑子里又传来了那个女子悲戚的声音,“报仇,要报仇……”
她的心底猛然一紧,双眸瞬时睁开,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全是疑惑和莫名的恐惧,一双眼睛凝视着屋外漆黑一片的地方,她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耳朵,神色痛苦,歇歇斯底,“你是谁,为什么要叫我报仇,为什么?”
小雨渐渐变成瓢泼大雨急切的下着,她的悲戚质问被淹没在雨滴声音中,一张脸上痛苦不已,突然间她站起身来,猛然冲到院子中,大雨顷刻间打湿了身上的衣服,姣好的曲线显现出来,乌黑的长发无力的垂在双肩上,她抬起脸,睁大双眼看着一滴滴雨水滴落在自己脸上,脸上已经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雨水,这个脑海中出现的声音,已经折磨她数月,她想摆脱,却是徒劳无功。
那女子的声音是那般的充满绝望与悲凉,她时常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可是,为什么却对她恨不起来?真的恨不起来!
甚至每当听到这样的声音,她的心会莫名的疼痛,似乎这女子的话语带着某种暗示,她有仇人吗?她要去找谁报仇,这一切,有谁可以告诉她?
一股股充满凉意的冷风袭来,穿透过骨髓,寒彻心肺,再睁眼,已经没有那声音的干扰,她抬起虚浮的步子走回屋子,屋子中,丹砂在床上睡的很安静,她这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欣慰一笑。
轻轻的关好了门,撑着一把破旧的纸油伞,她小心翼翼的出了宅子,从南边的路寻去。
穿过悠长的青石板路,她走到一处很是荒废的地方,这里似乎是王府的最深处,是个被人们遗忘的角落,可是,这里,居然有一个不大的人工湖。
湖水潺潺,发出悦耳的声音,萦绕的雾气在湖面上渐渐飘荡,从岸边瞧去,竟然宛如仙境一般。
大雨不再下,漆黑的天边此时竟然出现一轮皓月,月光姣姣,湖水映衬着月色,一片祥和。
凤骨开心的收好了伞走到湖边,她看了看四周,黑漆漆一片,无人会来到这里,一张绝色的脸上,浮现一抹满足,真是太好了,这里是她那次迷路发现的,这里的湖水竟然不是冰冷,是暖暖的,这里似乎是一处天然的温泉。
四处瞧了瞧,借着月色的光芒,她把带来干净的衣服放置在湖边的一个破旧盒子中,缓缓脱下自己的衣服,随后,一双白皙的双腿轻轻的挑动着湖水,温度和上次试的一样,她满意一笑,随后,把湿湿的头发轻轻抚在一旁,长长的头发如瀑布般垂顺的披散在肩膀。
玉背玉腿,如此的佳人沐浴图,让一旁隐藏在树上受伤的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凤骨渐渐把身子淹没在水里,水流哗哗,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湖水温暖,让她的身子很是放松,她微微闭眼,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突然,从远处传来吵杂的声音,“抓刺客……”
那受伤的男人猛然跳下大树,快速的扎在湖水中,待凤骨反映过来,那个男人已经游到自己身后,他似乎受伤很重,凤骨一脸震惊,她想努力的挣脱这个男人,可是,他却在水里死死的抱住自己的细腰,让她动弹不得。
从远处跑来了一群侍卫,他们手中举着火把,火光照耀在湖面上,泛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凤骨知道不能被人发现,她只能深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把男人的头和自己的身子全部湮没在水中。
岸边跑过来的侍卫看着平静的湖水,一脸诧异,其中领头的侍卫一脸怒意,对着湖面大骂起来,“妈的,明明看往这跑了,怎么不见了?真是见鬼了……”
☆、第三十四章 人善被欺
一旁站立的侍卫一瞧此处荒凉无比,他眼睛一转,“大人,这里只有一片深湖,那人不可能会藏在这的,属下建议,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那领头的侍卫一双眯眯眼瞧着从湖中不断升腾起来的白雾,抬手摩擦着下巴,似乎再细想着有哪里不对?
凤骨和那男子在水中隐忍等待着侍卫离去,那男子身上不断溢出鲜红的鲜血,渐渐晕染了湖水,凤骨怕他呛水猛然扎出水面,那自己就暴露了,她没办法,咬紧牙关,便一把捧住过那男子的脸,对着他的嘴吹气。
湖水岸边,那侍卫头扫视了平静的湖面后,借着火把的光他看着地上残留的鲜血,突然之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妈的,那人受伤怎么会往这里跑,这里是绝路,我们都上当了,走……”
那人一句话,十几个侍卫便和他匆匆离去,凤骨不停的替男子渡气,生怕他受不了钻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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