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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九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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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把玉留下正是想让您惦记着他啊!”
“哎,不想了,能不能活到那一天,还是两说着呢,墨问,你说……我明日应如何进山?”
“您得带着柳大学士一起进山啊,山里有什么你得让他亲自看到啊,这样……江公子的安全才能有所保证啊!”
“这话是对的,国家兴亡,我管不着了,我身边就那么两个人,我得救啊!……”
我的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了小厮的声音,“玖爷,副都统回来了,您要见他吗?”
“见,快点让他过来,还有,把我的木瓜一起带来!”
事关紧要之时,能和刘元朔联系上的人,也只有这位副都统了。
“玖爷,墨问用不用避一避啊?”
“不用!这两个人里,那位副都统就是救你以及把你换来的那些人的同伙,而另一个……是在宫里侍候我的太监,我不准备让他再回宫了,我准备让他侍候你!”
“侍候我?”
雍墨问愣了,即使他再怎么聪明,他也不能参透我这话里的意思,谁让他对他自己的身世了解得还是一知半解的!
“墨问,你家主人要是遂了心愿,你可封王,你的后代没准可以称皇称帝!”
我想这是慕千秋没有伤害雍墨问,还把他带在身边百般调教的最主要的原因吧!
慕千秋不能生育,那么雍墨问是皇室里仅存的可以继续皇室血统的男人了,慕千秋一但有朝一日钳制住了爱元和,雍墨问就有大用处了。
“玖爷,墨问不懂,你可以告诉墨问吗?”
看着雍墨问迫切的眼神,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纵使雍墨问城赋再深,他必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令他牵挂的东西还太多太多,这是他想要冷静也无法冷静下来的。
我正想给他细讲几句时,我要见的人却已经在门外通禀了。
“一会儿我再告诉你啊!”
我轻轻地拍了拍雍墨问的肩,示意他不用着急,该告诉他的我都会告诉他的。
“嗯!”
雍墨问点点头,身子又往床里缩了缩,我给他把被披在肩上,才令外面的两个人进来。
“主子,奴才对不起你,奴才没有照顾好江公子,你罚奴才吧!”
木瓜一进屋就扑到了我的脚底下,用仅能动的那只手,拉着我的裤脚儿,哭天抹泪。
“行了,起来吧,那两大高手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又能有什么办法,这伤……还能痛吗?”
据今早回来的人告诉我说,木瓜之所以能保命,就是不知道中了谁的一掌,右臂骨折后昏死过去,才没有引起那些来去匆忙的杀手注意,捡了一条命的。
“不……不痛了,主子,奴才对不住你啊!”
“好了,别哭了,擦擦眼泪,一会儿主子我还有话问你,你先去床边陪床上的那位公子呆一会儿,主子先和这位副都统商量点事!”
我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了木瓜,让他站到床边去陪雍墨问。
“是,谢主子!”
雍墨问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偎在床里处,正在看着他的雍墨问,怯声地说:“奴才参见公子!”
“没那么多礼,你过来吧!”
看人家雍墨问的那份气度,当初别人给我行礼的时候,我都端不住那个架子,人家雍墨问……就是能拿得出那个气势,那个混蛋的慕千秋该不会连皇家礼仪都教了雍墨问吧!
这边的事按排完了,我也得理那个一直晾在那里、电线杆子似的副都统了。
“来,副都统,你看,我们同行这么久了,梅某还没问过副都统你姓什么呢?”
“玖爷客气了,奴才姓付!”
我靠,是不是当副职的人都姓付啊,即使当了正职,叫出来的还是副的,这家伙就是一个典型例子啊!
“咳咳,那……付都统请坐吧!”
我指了指圆桌对面的那张椅子,示意他可以坐下。
“不客气了,玖爷,您有话就说吧!”
那人一抱拳,面无表情地回道。
“那好,我们直接进入正题,麻烦你转告刘转助一声,也就是刘元朔,我不管他的本事多大,他在我们梅府就是我的总经理特别助理,你帮我告诉他,梅某人准备明天进山至于结果如何,梅某也料不太定,但有一点梅某人肯定,要是我家娘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不管从那个山洞里掏出个什么鸟蛋,我都会用它来换我家娘子的,他要是不想此事发生,让他帮我把我娘子找回来了,别人我信不着,他刘特助手眼通天,这事……他肯定能办得到!”
我看也不看那个副都统一眼,一边喝着一茶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是,玖爷的话,鄙人一定带到,但鄙人也请玖爷三思而行,请以国家为重,勿要儿女情长!”
对面的人死板着一张脸,像谁家教堂里的传教士一家,可我梅玖信得不是这个道。——我是宁负如来不负君。
“我儿女情长不情长的,不用你操心了,你帮我把话带到就行了,刘元朔了解我,他知道我能怎么办!好了,你也忙一天了,休息去吧,明天早上晨时准时动身,开赴随山!”
送走那位副都统,屋里就只剩下我、雍墨问和木瓜了。雍墨问躺在床里,木瓜垂首站在床头处,已经离开宫里一段时间了,木瓜的站姿仍是宫里教育出来的那种,谦卑而恭顺。
我把地图叠好放到了内衣里侧,也坐到床上。我还没等开口,雍墨问便先问道:“玖爷,可以讲给墨问听了吗?”
我印象里雍墨问鲜少有这般急切地时候,看他此时的样子,他是极不安的。
“墨问,你是皇后——也就是当今的太后,所生的龙凤胎中的一个,当今的凤祥公主和你是一胎所生,你比他早出生一刻,是他的哥哥,你们肩头的胎记都是一样的,你母亲把你的那处胎记顺形纹成了红梅状,把小公主的那侧胎记纹成了蔷薇,盼着你可以拥有一副帝王傲骨,也许就是她的这个举动给你引来了灾祸,你出生第八天,被人偷走,送到奴隶营中,你六岁时,被你的母后所迫害而沦落在外的哥哥慕千秋看到,他把你买回了寂寥宫,……”
“不……玖爷,你在开墨问的玩笑,是吗?你说的这些话都是谎话,对吗?这……这不是真的……”
我才只说了一个开头,就被雍墨问打断了,他墨眸中闪出了惊惶恐惧的颜色,一张脸苍白如纸。
也不怪他会有如此表现,我若是经历了他的这般苦痛,最后得知自己本应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中龙凤,我怕是还不如他呢!
“墨问,我说得都是真的,木瓜可以做证,木瓜,你仔细看一看,这张脸眼熟吗?”
我抬起手慢慢地托起雍墨问的那张早已经是泪水的脸,撩拔开遮在上面的长发,让站在一旁的木瓜看。
“嗯……眼熟……主子,你要是不说,奴才还想不起来,你这么一说,奴才也觉得这张脸和小公主的太近相像了,不,不只是想像,要是没有那两道疤,简直是一模一样了!”
木瓜抬起右手拾指,指着雍墨问的脸,声音颤抖地说着。
木瓜虽然没有近身侍候过小公主凤祥,但怎么说他也在宫里呆了十几年了,肯定或近或远地没少见过小公主凤祥,刚才他进来的时候,还没有从前日里劫杀的阴影里摆脱,现在惊魂已定,又经过我的提醒,他当然敢如此断定,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敢让柳亦吾看到雍墨问的原因了。
一个还不算熟识的小太监都能看出雍墨问与小公主凤祥的相似之处,更何况小公主的未来丈夫柳亦吾呢!
“玖爷,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
雍墨问哭得泪人一般,看得我心里直难受,也顾不得慕千秋下得什么放火点灯的事了,把雍墨问搂在怀里,让他的泪水浸湿我的胸怀,我柔和地慢拍着他的后背,帮他缕顺着他因哭而喘得艰难地气息。
“小墨,这事……你也别怨谁,身世、命运这个东西由不得我们自己,我要是能选择,也不投这个胎呢,我前一世活得虽然不富裕但逍遥自在,还有一个任我打骂的男人,来到了这里,捡了一顿的乱摊子,还冒出了一个祖宗牌位上都没有记载的爹来,你知道我有多么希望那个人他和我没有关系吗?可惜啊,他就是我的爹,我生下来被他送进了梅府,当了二十几年的半男不女的人,明明有一个很爱的人,却不能和他在一起,承担着这根本就是因他自己一己贪欲造成的种种后果,你说……你说我去找谁说理去,好了,小墨,别哭了,再哭,就把身体哭坏了……”
雍墨问的这份委屈算是发泄出来了,他可以轻松了,我呢,我的委屈可找谁去发啊?
“玖爷,我不怨谁,我能怨谁……哈哈……我能怨谁啊!”
雍墨问这又哭又笑又闹地,几乎折腾了有一个时辰,他的体力不好,也折腾不动了,整个人就无声无语地躺在那里默不作声了。
“木瓜,去吩咐灶上,给做一碗雪燕莲子羹来!”
“是,玖爷!”
木瓜应了声后,退了出去。
我也想站起,准备给雍墨问的断肢处换药,可屁股还没有抬起来呢,雍墨问就反射地拉住了我,“玖爷,那晚大火,掳走我的人是当今皇上,对吗?”
真不知道雍墨问这脑袋是不是爱因斯坦地沟回构造,哭成那副模样了,还能推算出事理来。可我怎么说那个是啊!
雍墨问见我沉默便已经了然,刚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哽咽道:“他为什么要……他明知道我是他的弟弟,他为什么还要那么做了,他可以用紫燃刀砍去那只铁鞋的,可他为什么要废了我呢?为什么……我们明明是一个母亲生的啊,被母亲欺负过的主人尚且没有那么对我,为什么他要……他要废了我……”
雍墨问这个问题算是彻底难住我了,我不能对他说爱元和的血统有问题,他不是你的哥哥,他是我的哥哥,他为了防止你有着一日有了继续皇权的机会,所以提前废了你,毕竟哪家皇帝也不会要一个破了相、还断了脚,生活几乎不能自理的人来做啊!那样一来,雍墨问就算是傻子,也能想到当年偷走他的人是梅老太婆子派的人了。
我怎么也算是出身梅家,就算不看在梅老太婆子并没有真正想要过我的命的份上,我也得看在我死了的前辈的面子上,把梅家的名声留住啊!
“墨问,别想了,事情已经这样了,等一切都过去了,风平浪静,这个答案你也就知道了,一会儿玖爷亲自问你吃夜宵,你看……虽然你从梅府就挂着是侍候我的名头,但哪一次不是玖爷我侍候你啊,就这样……你还不知足啊!你家主人想让我侍候他,我都不理他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回首拿下挂在床栏处的汗巾,抹去雍墨问脸上的泪水以及连成片的泪痕。
“玖爷,墨问知道你对墨问好,要是没有你,墨问已经死了好几回了,只是……墨问……墨问真的想不通啊!”
雍墨问紧紧地拉着我的衣袖,哭得红肿的眼睛,几乎只剩一条缝了。
“墨问,你就是太聪明了,别把自己累着,你得有命活着才能知道结局啊,好了,既然你说我对你好,那你就听我一声劝,别哭了,一会儿把饭吃了,现在,我给你换药!”
我这样说完,有一会儿了,雍墨问才不情愿地松开了拉着我的衣袖,可看他那副模样,我就知道,他啊……还是在想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风水宝地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我终于在寻寻觅觅中,找到了想要栖息的地方,时间只差一点、脚步只差一步,就这么的被世事无情地打乱了。
如果江弱水没有出事,我是不是已经找到慕千秋,和他一起流浪江湖了呢?若或是他可以容忍,不在乎身边再多一个傅云海,那……真是美好时光啊!
哎,大白天的就做梦,我发现我的大脑越来越锈逗了……
“木瓜,今天你家主子我有重要之事,可能一天都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墨公子,别让闲杂人等进来,还有,他腿脚不方便,你长点眼力,多陪着他,还有别忘了中午侍候他喝药……你自己的也别忘了喝……”
我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嘱咐着床边一坐一站的两个人。
“玖爷,你不带着墨问吗?”
雍墨问这么问完,我怕雍墨问多心,连忙说:“本来是想带着你去的,可你也知道此行非常危险,你又非常重要绝不能犯这个险,所以,你老实地从家给爷我养着吧!”
“玖爷,墨问不怕危险……”
“我怕!”
雍墨问的表白还没说完,就被我生生地打断了,雍墨问怕过什么?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怕,可我怕啊,一个江弱水就已经把我的心揪得没缝了,我可不想雍墨问也被带得陷进来。
“玖爷,墨问还是跟着你安全,你不觉得吗?那些人把我换到你的身边,就是想让我跟着你,这样……你我都安全!”
雍墨问的一句话仿佛提醒了我,好像是这样的,为什么那些人要把雍墨问换到我的房里,还不是觉得取长补短,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比分开更合适。
——雍墨问果然比我有见地,事实已经证明了,我考虑出的安全,没有一次是安全的。
“好,小墨,穿衣服,木瓜侍候墨公子梳洗,还有,对外叫墨公子为傅公子,懂吗?”
“懂,主子,您放心吧!”
木瓜憨憨一笑,开始帮雍墨问整理起来,他们两个一个一只手不能用,一个一只脚不能使,我看着这个急,也动起手来帮他们两个忙乎着。
等我们三个人从卧室里出来时,门外已经收拾齐备了。
我先把雍墨问抱到了马车里面,并又一次嘱咐木瓜照顾好雍墨问,这才向第二辆马车走去,我相信那车里的人已经焦急地盼着我了吧!
“玖爷和傅公子的情感真好啊,走哪里带哪里,傅公子那身体是否还是留在驿站合适啊?”
我还没有走到马车处,马车里的人却已急我一步先跳下马车,迎了过来。
“柳大学士哪里的话啊,我和我家小傅那是如胶似漆,一步也不能分开的,何况今天空气不错,一会儿想必山中景秀也多绮绣,我怎么舍得把他放在家里呢?你也知道他难得出一次远门,早盼着呢,哈哈……”
我笑得分外开心,顺手从怀里取出那张爱元和给我的破图纸,一把扔到了柳亦吾的怀里,说:“柳大学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这寻路的重任还是交给柳大学士,梅某才能放心啊,就请柳大学士先行一步吧,梅某压其后、坐享其成了。”
我是有名的路痴,上一世里当混混时,都是前面放两个小弟,我从后面跟着,才知道上哪条街哪个路口谈判。要是我自己一个人,我一准迷路,不知摸到哪个垃圾胡筒去了呢!
那张图纸我研究一道了,都没研究个明白,要是没有雍墨问的提醒,我连那玉是钥匙的事也记不起来,我这种……废物,还是不适合做领头羊的宝座的。
“好,谢谢玖爷的信任!”
柳亦吾倒也不推辞,直接把我扔在他怀里的图纸,收进了衣袖里,向他的那辆车上的马夫命令一声道:“前行,越过玖爷的车,我们打头位!”
我和柳亦吾都是心知肚明的,这趟进山行程至关重要,能不能找到虎符调动全国军队以解边境燃眉之急,全在此举了。
看着柳亦吾匆匆向前的背影,我徒增悲凉,我和他本来都是不相干的人,却因那些心有所图之人的摆布,成了牵线的木偶,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我是痛苦的,柳亦吾又何尝不是呢!
坐回自己的马车里,木瓜连忙给我倒了杯茶水,放到马车中的小桌上,“主子,用茶吧!”
“木瓜,从今日起,不要叫我主子,叫墨公子主子,皇宫内院我是回不去了,墨公子倒是可以!”
人无退路,就是绝路,能否绝路逢生不取决于我。
慕千秋啊,这大局你是否已经控制住了?爱元和啊,皇都里的那股势力你是否已经趁着这阵混乱铲除了呢!
“主子,你永远是木瓜的主子!”
木瓜说着,眼圈见了红,经历昨晚雍墨问的那痛哭,我现在可怕见到谁哭了,连忙说:“行了,这语调说的,好像爷我今天就要殉位了似的!”
“玖爷,木瓜说得对,你永远是木瓜的主子,就像他……永远是我的主人一样!”
雍墨问说完,我愣住了,他……是指慕千秋吗?永远?雍墨问这孩子的想法,我真是越来越想不透了,就算他认了这个永远,慕千秋也不能认啊!
慕千秋可不是个吃斋信佛的主,他养雍墨问完全是被逼的,要不是冲着雍墨问和他有着同一个血缘,仅仅是他母妃和叶家的仇,他不一定扒雍墨问几次皮了。
“玖爷,最近接到前方的战报了吗?”
我那一世时诸葛亮是隆中已知三分天下,换到雍墨问这里是车中筹谋大赢天下了。
我不关心不记得的东西,他都比我上心,比我关心啊!
“断续得到些,已经打到燕城了!”
爱元和那里内乱为忧、外患为愁,日子不好过啊!
“燕城?合国来势凶猛啊!朝中无兵了吗?”
皇子就是皇子,一但知道自己的身份,国家的苦痛瞬间就会超越他自己以前所受的那些苦痛,把一切利益放到了国家之上了。
“爱元和已经派了一部分皇家卫队,刘元朔也调动了囤积的刘家军,你家主人怕是已经……把整个寂寥宫的人都派出去了,可惜啊,在西北处精养的五十万大军,无兵符不动啊!”
那五十万是大赢国建国依始就有的,子孙相承,例来不认人,只认符,这也是爱氏老祖宗也就是大赢国第一任皇上给他们订的规矩。
纵使那五十万大军的帅是刘元朔,刘元朔也只能小规模地调动他们,四大首领那是只认符,不认人,当初建国帝逼着他们祖宗发的毒誓和下的诅咒,现在看来,简直是作茁自缚。
这些消息,我也是昨天断续着听到的,爱元和不断地给我发来密信,说着形势凶险,让我快快动作,刘元朔更绝,从我出门那天,人就派到我身边了,那个姓付的都统看样子比柳亦吾还急,已经超越了柳亦吾的马车,打旗正前方了。
“那么说来,所有人都盯着这个兵符,玖爷,你怎么用他救江公子啊!”
“是啊,我拿什么来救他啊?”
雍墨问一句点到我的痛处,我的弱水,我拿什么来救他啊!
“玖爷……你不要苦恼了,我想江公子是不会怪你的!”
“我会怪我自己,我会怪你家主人!”
我当然知道江弱水是不会怪我的,只要我对他笑笑,他都会分外开心了,就因为这样,我更不能看着他出事,他不过十四岁,还是个孩子,我这一世里惟一的亲人。
“玖爷,你放心好了,我家主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人是从他手上丢的,他一定会帮你找回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雍墨问的话让我一下子从伤感中跳脱出来,却陷入另一个担心里。
“主人会去救江公子的!”
雍墨问淡淡地笑了一下,他是了解慕千秋的,他的话十之八九也是准确的,如果真是这样,慕千秋不是会很危险吗?
慕千秋定是了解了我这份心情,江弱水要是出事,我必是不会原谅他的,所以,他顶着危险救人……这样一想,我抑制不住地想笑,心里是伤是乐,已然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慕千秋要是有事,我一定不会苟活,这样也好,终究谁也不欠谁的了。
正想着,马车竟停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去问呢,外面就传来了柳亦吾的声音,“玖爷,您下来看看吧,到随山的第一个关口处了!”
“到就到呗,到了山洞口你在喊我!”
不就是山口处吗?至于为了这事叫我下去吗?我怎么这么不愿意动呢!
“玖爷,您还是下来吧,下臣保证你没看过这么美的地方!”
柳亦吾轻轻淡淡地声音却充满了坚持,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小声对雍墨问说:“那只黑乌鸦发神经呢,我下去应付一下,你好好地躺着!”
“嗯!”
雍墨问了然地点头,我撩帘下了马车。
“怎么了?有什么事值得打扰梅某亲热啊?”
我不满地看了一眼柳亦吾,又说道:“我说柳大学士,你官居高位,又是未来的附马,你能不能换一身堂皇点儿的衣服,就算买不起什么好料子,可不可以换个颜色啊,这黑得……像给谁家送葬似的!”
“好,柳某下次记得换一件,不过,比起柳某的这件衣服,柳某倒觉得这里……更像个葬坑!”
葬坑?柳亦吾这样一说,我的心快速地抽动一下,难道柳亦吾要提早下手了吗?不能啊,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啊,再说,就算他现在下手,他也未必能占得到便宜,不管他武功如何,我们这里必竟人多啊,那他为什么……说……
可当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完之后,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这里……还真TMD像个葬坑。
我想起受伤那阵子,在梅府里实在无聊,也确实有种万念俱灰之感,那时,我曾研究过一段时间的风水,想给自己寻一处风水宝穴,现在看来……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葬书》里说,“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气以生和,气因形来,气以势止,气以土行,气以龙会。”
而这处随山的山口一进,竟有了这般的气势,如何个气势?那是乘龙之气啊!
九道瀑布飞流直下,花形似瓣,九转莲花,龙彰势壮,端端一个帝王宝座的形象!
“还真……像个葬坑,即使是,那也不是我们葬得了的地方,我们乘不起这个气势,柳大学士,你说吧,你叫梅某下来倒底为何意啊?”
其实,那天当我看到那张地图时,我就已经心生不解,当看到今天这个山内之姿,那启止是不解,简直是满腹疑惑了。
“玖爷的这张地图是皇上给的,想来必不会错,只是……为臣不相信那虎符会在这山中穴势里藏着,前朝先帝还曾用过虎符调动过西北军队,怎么一朝之间,这虎符就到了这随山之内了呢,依柳某之见,这山内之势绝对是个帝王葬坑,而地图所画、所指,也颇合这山中之势,也似个葬坑,而据柳某所知,大赢皇室中没有一个人葬在这里,调动西北大军的虎符……又怎么能在这里了呢,您说……柳某分析得有道理吗?”
柳亦吾一番话说完,我不得不点头,他说得没有错,分析得也没有错,这随山……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藏虎符的地方,没必要把手心那么大的玉扔这山里啊,再说了,哪家皇帝调动一次兵就跑这里来取一次兵符啊,这不是有毛病吗?腿不值钱啊!
“有理有理,要不……咱回京城,再去问问爱元和?”
“玖爷,你不是开玩笑吧?”
柳亦吾那似笑非笑的脸孔若真扯上这么一丝玩味的笑,就有点貌似秦桧了,怪吓人的。
我一缩脖,满腹委屈地说道:“我像开玩笑吗?那图本来就是爱元和给我的,他也让我上这里来找,你觉得这事关国家危急之时,他能和我开玩笑吗?就算我拿大赢国不当回事,你以为他那个当皇帝的能不把家国当回事吗?”
“玖爷这话说得对,皇上必不会如此,家国天下,他是一家之主,他不会开玩笑的,只是……为臣就琢磨不透,这个地方……”
“难道是太后那老妖婆子耍爱元和呢?”
我突然想到了惟一的一种可能了,如果爱元和没有做手脚,那就是太后,事情疏漏也只能出在太后身上。
“玖爷此话怎讲?”
“那地图是太后给爱元和的,想必柳大学士如此精通我国的正史野史,一定也知道爱元和少年继位,太后曾专断国事几年,那虎符也必然在一段时期内,随之长期掌管在太后的手里,等爱元和真正揽了国事后,管太后要虎符时,太后给了爱元和一块玉,说这是打开虎符大门的钥匙,但地图并未给,这张图是前一阵子爱元和才从老太后手里弄来的,我想……若真是有人要耍我们,那也是老太后!”
此等阴险之好事,我怎么能不算到那老妖婆子的身上呢,反正现在就我一张嘴,我怎么说怎么是了,更何况我也没有诬赖他啊,这本就是事实。
“还有这么一段插曲,想来这山……”
柳亦吾双眉微蹙,像是在沉思着什么,我怕他真万一想起什么对我不利的事,连忙说:“想来这山一定有说道,要不那老太婆子也不能把这图纸把持这么久的,我们既然来了,就好好探一探吧!”
“玖爷,下臣还有一事问你,不知道玖爷知道吗?”
“什么事?”
我神经一紧,生怕这只大黑鸟又问出什么来,提防起十二分的戒心来。
“太后把持了这么多年的图纸,皇上一直没有要出来,为什么……偏偏前一阵子得了手呢?下臣想问玖爷是否知道,皇上用的是什么手段呢?”
柳亦吾这话问完,我颇觉得轻松,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所以我可以面不改色地回答:“不清楚啊,爱元和没告诉我啊!”
我如此坦然地神情自然可以让柳亦吾相信,但随后的是,我突然从自己回答的这句话里,悟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是的,这件事太可怕了!
因为我猜到了爱元和是用什么从老太后那里骗出来那张图纸了,那是……雍墨问的右脚!
这几天里,我已经从雍墨问那里问得了一些东西,当年雍墨问右脚上的那只铁鞋是我前辈给他穿上去的,连带着那条锁链也是我前辈给他栓上去,栓在梅府最坚硬的房间里。
在我觉得,我前辈比防止雍墨问做什么不轨之事更想要达到的目的,应是保护雍墨问吧!
雍墨问的那只右脚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诉人的东西,是除了他肩头的红梅之外,另一种可以证明他是皇子的记号。
可惜我前辈防来防去还是没有防住家里的那个老太婆,那个老太婆一定是于某次意外中看到了雍墨问肩头上的红梅,从此料出雍墨问是当年她偷走的那个皇子,然后,每每趁我前辈不在时,来书房对雍墨问百般折磨,以逼问雍墨问的来历和目的。
雍墨问的嘴够硬,肯定是不能说的,老太婆在最后无奈的情况下,与爱元和一商量,弄出了皇室的紫燃刀,砍断了锁链,劫走了雍墨问。
我真是太低估了爱元和了,我只认为他废了雍墨问的右脚,是不想雍墨问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那时,我还想呢,爱元和也还算善良,至少他没有要了雍墨问的命啊,现在看来,这世界上就我最单纯了。
爱元和之所留了雍墨问的活口,是想用雍墨问威胁老太后啊!
雍墨问一定是老太后的软肋,对于这个幼子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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