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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九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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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啊——
我在心内悲凉地长叹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片刻视线不清后,目光像是会扫描是雷达似是,落在了坐在我床边,倚在床栏上,还没睡踏实是江弱水。红烛映衬下,江弱水脸色更显苍白,薄而透明唇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青灰。唉,我没在府里的这段日子,江弱水一定过得不太好吧,这孩子好像又瘦了。
我抽出被子下是手,慢慢地抬起,轻抚在江弱水搭在膝盖上的手,“弱水,弱水……”
“啊——”
我低低是轻唤声,让他瘦小身体反射般地瑟瑟几下,然后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竟双膝一垂,迅速地跪了下去,“啊啊”地连比划带叫着我,像是在向我解释什么。
“弱水,你这是怎么了,是我啊,弱水,我是你老婆姐姐啊!”
我见他这般反应,惊得连忙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一把把他拉起,拽到床上了,把他还在发抖的身体搂进怀里。
我消的失这段日子里,难道梅府也发生什么事了吗?竟也牵连到他,把他这个什么不懂的孩子吓成这副样子。
心知我离开梅府后,他日子不会好过,但大不了就是挨老妖婆子训几顿、少吃几顿饭而以呗,怎么能……变得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呢!
当瑟瑟发抖是江弱水渐渐意识到搂着他人是我时,望向我的小脸一下子被泪水吞没,我还未来得及给他抹眼泪,他沾满泪水脸就埋进我的肩头了。“没事了,乖,弱水不哭了,姐姐回来了,姐姐不走了,就算走,姐姐也会带上你,别哭了……”
在我遇到的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糊涂的时候,有一件事却一下子清楚了,那就是这出稀里糊涂被老妖婆强行乱配的婚事。
老妖婆一定是早就发现我不是梅玖了,所以才会给我定下这门婚事,因为真梅玖是绝对不会听从她如此按排的,而且就梅玖和爱元和之间暖昧不清的关系,老妖婆子也不会这么按排。
可现在不同了,真梅玖意外地死了,我意外地来了,完全超出她的所有预料,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又从我身上找不出我不是梅玖的证据。其实就这一点,如果我自己不承认,在这世界上,他们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开口证明我不是梅玖的人,谁让咱身体是货真价实的呢!
特殊情况突然发生,让我想到这一门婚事,至于我想通过这门婚事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暂时还未看出来,不过,有一点我肯定,对我来说,绝不是好事。
那一世里,我本就是该死之人,掉进井里那刻,我没有任何侥幸心理,以为自己还能复生,可老天爷玩我,愣是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承继了叫梅玖的这个人身体。
既然如此,我只能认命,完成死鬼生前没完成的事,替她还未还完的债,也许最后的结果我逃不过再死一次,那也没什么,又不是没死过,能多活几年就当是捡来的便宜了。
但……我怀里这个小人儿呢?相对于我,他简直是太无辜、太可悲也太冤枉了,不过十四韶华,人生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要因为我匆匆凋零了吗?
他虽然还是个未长成的孩子,也是被人逼迫着与我在一起,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缘了,毕竟拜过堂、成过亲,有了夫妻之名,当然,也因为我的猥琐,有了夫妻之实,那么,是不是从那一刻起,他就是我必须担负的责任了呢?
他从出生就不被重视,其父冷淡其母刻薄,自小吃苦可以写一部大赢国版的《雾都孤儿》了,我怎么还能说把他扔下就扔下呢?
感受着他埋在我肩处的小脑袋一点点地下滑,最后滑到胸腹处,嘤嘤的哭泣断断续续,几欲难过得背过气了。
“弱水,别哭了,姐姐以后再也不会扔下你了,乖……”我说不下去,觉得喉咙哽咽,生怕再说点什么,我自己也会哭出来了。都说眼泪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我抬起江弱水比刚才还显得苍白的小脸,立刻发现江弱水本人就是一滴大眼泪,真真实实地证明着我现在的人生中,无一刻不是悲、无一刻不是伤。
“小家伙,想姐姐了吧,姐姐知道这个家里,就你是真心想姐姐,这里要是没有你,姐姐回这个家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我强迫着自己,努力挤出一丝艰难地笑,抬起手抹着江弱水脸上的泪痕。
“啊——”
他双手并用地向去比划着,大概是要告诉我些什么,可惜我根本看不懂,他见我看不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急得苍白小脸浮上一层红,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又蓄在眼中了。
“弱水,去取根筷子,拿碗水,再找个托盘来!”
我怕他忍不住又会哭出来,连忙指向外间的桌子,提醒着他。
“啊——”
他立刻会意,急忙跑向桌子,把我说的那几样都拿了过来。
“用筷子蘸水在这上面写!”
我拿起筷子递给江弱水,又指了指那个木制的装菜用的托盘,用这种东西写,比用纸笔安全多了,水干了证据也就没了,一点痕迹都不会留,绝对安全。“你是说……书房出事了?”
看着江弱水匆匆写出的“书房”两字,我马上想到了雍墨问。
我临走时,派了阿毅照顾书房里的雍墨问,但我很清楚以阿毅那三角猫功夫也就能跑跑腿,不至于把雍墨问饿死,真要是遇到高手,屁也不顶一个。“啊啊——”
江弱水连忙点头,又接着写道:人被劫走了!
被劫了?这回我的表情就不只是皱眉了,头都要皱起来了。
“你亲眼看到吗?是活着被劫走吗?”
“啊——”
江弱水快速带你头,又快速摇头,想要接着写,又见托盘没有干,急得伸手扯下床柃处挂着的一条五彩丝绦,几下擦干托盘后,写道:那夜,梅家的祖祠走水失火,全府都乱了,人就是那晚被劫走,没有人看见,火被扑灭后,有人想起书房,派人去看,只有一条粗粗的锁链……,人没了!“噢,是这样……”
我读懂江弱水写的描述后,恍惚间可以大致确定,劫走雍墨问的人,不是爱元和就是慕千秋。
雍墨问曾和我提过,那条锁链除了寂寥宫宫主的雪月剑再就是爱元和手里的皇家之宝紫燃刀了,其它凡铁俗器根本不可能砍得断。可倒底是爱元和还是慕千秋呢?
我怎么想都觉得慕千秋的可能性更大,雍墨问是他安插在梅玖身边的眼线,现在他已经知道梅玖已非梅玖了,那雍墨问也就失去了作用,他派出眼线若是落到别人手里,对他是非常不利的。
这一点他应该知道。他趁火劫人,或是那把火就是他放的也没准,**,烧什么不好,烧我们梅家的祖祠,也不怕有损阴德。
反过来,爱元和就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了,他堂堂的一国之君,雍墨问这种小人物应该是不会入了他的龙眼。
这样确定以后,我提着心也就自然而然地放了下去。
雍墨问回了寂寥宫远比呆在梅府好多了,就算他潜在梅玖的身边一无所获,没有完成任务,但总归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功。
慕千秋不念别是,想想雍墨问脚上那只铁鞋可能会使雍墨问落个终身残疾,也会善待他吧!
“弱水宝宝,阿毅呢?”
我身边就阿毅这么一个心腹,他可千万别出事,否则,我真成光杆司令了。
“在还生堂!”
江弱水写完后,我点点头,长出一口气,“那就好!”
还生堂,如果没有发生意外,我那温润的傅家公子云海,也应该在还生堂里吧!
两世之间,我挥霍金钱无数,基本挥霍了也就忘了,根本没想过消费的价值,但是傅云海,他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我挥霍得值!
傅云海,我继然把你从青楼里带了出来,我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你从这摊浑水里带出去。
成功,为我幸;不成功,为我命!
“还有别事吗?”
我强迫自己暂时抛却这段乱我心使我忧的情感,把错失迷乱的目光转回江弱水。
“嗯!”
他迟疑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点头。
“怎么了?还有什么?”
呵,好笑,看来去走的这段时间里,老妖婆子也没少折腾啊,整个梅府怕是要鸡飞狗跳了吧!
咦,还有一点很奇怪呢!
我从马车上被人抬出,一直到抬进卧房,到最后躺在床上装昏睡,这一路走下来我一直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现在我终于想清楚了,靠,少老妖婆子和我上演大戏——《祖孙情》啊!
上一次,我被从江府抬回的来时候,他可是拉着我的手哭得凄凄惨惨戚戚啊,这一次……,可跑哪里躲轻闲去了?
“我祖母呢?”
相对于梅府已经发生过鸡飞狗跳之事,老妖婆子的去处更加重要和关键,我急忙问道。
“进宫,昨天!”
“你是说她昨天进宫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江弱水写的单词很简单,好在我基本能连成意思,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嗯!”
江弱水连忙点头,一双倾刻间汇满伤心的眸子,弱弱地偷瞄向我。
我本来还是自言自语地说着,“那老妖婆子进宫去做什么呢?……”,但注意到江弱水那般惶恐的神情,我急忙刹住思维,暂时把老妖婆子抛到脑后。我拉住他没有握筷子的那只手,柔声问道:“怎么了?弱水,是不是老妖婆子又掐你了?”
我说话间,就要撩他开衣裤,可他却连忙摇头并扭动身子,躲闪开了,只是蓄在眼里的泪水却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倒底怎么了,弱水,你倒是告诉我啊?”我看他那副凄苦委屈样子就着急,加紧追问着。
“他们逼我喝药,好苦,喝了以后身体会痛,那里……那里……更痛!”
他们?这我不用想也能知道,肯定是老妖婆子派来的人。喝药?喝什么药,喝完还会疼?那里……那里又是哪里?
上一次,我带江弱水去还生堂时,特意让杜衡给江弱水把过脉,结论是江弱水除瘦点、营养不良,其他毛病都没有,而且哑症是天生,没有治愈的希望。这个正常发育健康的孩子,用喝什么药,想了想还是老妖婆子让人给他喝的,那指定不是什么好药了。
“啊——”
江弱水听我问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带着羞怯,用手指向他的裆下。
“什么?那帮畜生!”
当我知道那里是哪里后,我气得火冒三丈,腾的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把把江弱水拉进了床里,也顾不得想那么多,双手轻轻一用力,拽下了江弱水的裤子。
第七十四章 销魂
是不是不去面对,所有的问题就等于不存在?是不是不寄希望,前路才可以走的更顺畅。
当我的手指抚在江弱水肿胀并浮出于他嘴唇一样青灰颜色的□时,我便发现即使我不去面对,前路也基本没有希望,更别提可以顺畅地走下去了。
老妖婆子倒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给江弱水灌毒药,虽然我不认识这种慢性毒药的名字,但是它所产生的毒症,让我立刻就想起叶无痕所中的那种毒,——都是目的性极强的剧毒。
“告诉姐姐,你喝这种药有多久了,一天喝几次,除了这里痛,还有别的症状吗?”
我不忍看下去,我只是轻轻地抚摸江弱水都会痛得哆嗦不停,真不知道他平时生活、日常走动,竟是怎么忍受的。
我把他的裤子重新提到他的腰间,帮他穿好,系上带子。
“八天了,一天两次,喝完后浑身疼还肚子胀!”
江弱水抽泣着,踢开两条细瘦的腿,支在床延,眼巴巴地望着我。
“肚子胀?”
我惊疑,连忙掀开江弱水的长衣,果然,他细瘦的腰上鼓着一个严重不合他体型的扁圆型的包。
我抬起右手,用拾指小心地点了点那个包,问道:“疼吗?”
“嗯嗯!”
江弱水快速地点头后,皱了皱眉,又指了指自己的下面,摇了摇头。
“没有下面疼,是吗?”
我问完后,江弱水略显安慰地点头,我能正确理解他的意思,他是非常高兴的,瘦小的身体也顺势倒进我的怀里,“啊啊咿咿”地向我倾诉着他心里的委屈。
“弱水乖,以后不会痛了,姐姐会想办法的,姐姐一定会想到保护弱水的办法的!”
精神失常的疯子不可怕,可怕是精神正常的疯子。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无论我是在外面还是在家内,我的身边都充斥着无数个精神正常的疯子,且还是大疯子!
而我这次穿越的主要剧情就是如何演绎好大赢版的《逃离疯人院》,我这个主角当得不容易啊!
“啊,啊……”
江弱水的头偏在我的怀里,小小地“啊”了几下,便没了声息,转而传来的声响就是匀称的呼吸声了。
这孩子不知道是没心没肺,还是逆来顺受都习惯了,进入睡眠状态的时间还真是短暂,我打了一个呵欠,他就已经熟会周公了。
也是这时,我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屋子里竟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味了。
这种香味很熟悉,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我在哪里闻过,淡淡的,却沁人心脾,清而不浅。
“你既然来了,就大方出来好了,你我夫妻之间也有十几日不见,为妻还是甚为想念的啊!”
在我浪费了无数个脑细胞后,终于想起这股味道是在哪里闻过时,一抹白光也闪现在我的眼前了。
卧室的中央,长身玉立着一位穿白衣的男子,不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红玉。
一阵夜风略过,拂开几丝通透诡异的银发,露出一张令人销魂的脸。
没错,就是销魂。
面若美玉,春柳为姿,秋水为神,唇边的冷意让人屏息,也让人为之扼腕叹息。
明明是一张三月明媚春光的俊雅姿容,偏偏在寒意笼罩里,成了深冬远山上的那片皑皑白雪,怎么能让人不想到“销魂”二字呢!
“迷香是你放的?”
我看着怀里那张熟睡的容顔,再闻那股香气时,一切了然了。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来找你,这种方法是最好的,今夜,方圆三里之内的人,都可以托你的福,睡个安稳觉了!”
我的靠,方圆三里?大哥真有思想,我不禁汗颜,挑起拇指,“佩服佩服,我家夫君果然与众不同!”
“奇怪了?我为什么……没被迷过去呢?难道是夫君你念着你我的夫妻之谊,手下留情了吗?”
我继续和慕千秋贪着,我发现今晚的慕千秋特别的与众不同,而具体不同在哪里,我却又说不出来了。
“我想知道我在你的心里有多重,还好,测试的结果我很满意!”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好像他回答的和我问的没有什么联系吧!
我皱眉的时候,他又说:“如果你的身上没有红玉,你现在也和他们一样,睡了!”
呃……红玉?
我反射地摸到了挂在我脖子上的香囊,想当初慕千秋那个BT塞进我身体里的那块红玉,我取出来后,就被我放在香囊里,挂在脖子上了。
如此做的理由只有一个,既然逃不过被他找到的命运,那也就没有必要把他留下来的东西,放在别处,再给别人添加危险了。
“我说……你半夜三更地跑了这么远找我,就是为了做这个测试吗?”
我边问着慕千秋,边把怀里的小人儿,小心地放到了床里,拉过订尾放着的被子,仔细地给小人儿盖好。
“只是其中一项,不过……我又准备再添一项了!”
突然之间,觉得好冷,仔细一查根由吓我一跳啊,慕千秋这个BT是什么时候飘过来的,怎么一眼没注意的功夫,他的脸都快贴到我的脸上了。
“喂,你想做什么啊?呵呵,……正好人家也有事求你,嘻嘻……”
我笑的相当猥琐了,与此同时,我悄悄地挪动身体,挡住了慕千秋看向江弱水的阴寒目光。
“你对他……还蛮好的!”
什么阴阳怪调的腔味,堂堂寂寥宫的宫主竟还吃……一个小毛孩子的飞醋,传出去得有多少人摔死啊!
再说了,慕千秋这醋也吃得太莫明其妙了吧!演戏演到现在,他也该END了吧!
“我把他当亲弟弟,当然对他好了!”
说到了弟弟,我又不能自抑地想到叶无痕了,也不知道那个姓高的老郎中有没有信守承诺,为叶无痕好好医治呢!
“亲弟弟?哼……那好,我顺口问一下,我的亲弟弟,……被你拐到哪里去了?”
“呃……慕千秋,你讲点理好不好,怎么是我拐带……说到拐带,我也得顺口问一下,你把我家书童拐哪里去了?”
虽然是明知,也得故问,谁知道慕千秋这个BT会不会真的做出卸磨杀驴这种事呢!
“你的书童是谁啊?本宫没那份心情拐带无名小卒!”
“喂,你少给老娘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说的书童当然是雍墨问了,除了你还能有谁趁火打劫,把他劫走的啊,那你也没有必要烧我们梅家祖祠吧!”
我出言讥讽,换来的却是慕千秋短暂的沉默。咦,这可不是他的作风啊,难道……
“雍墨问不是我劫走的!”
靠,什么可怕来什么,怎么可能……不是!
“慕千秋,做人要诚实,除了你寂寥宫宫主的雪月剑还能有什么可以砍断那条玄铁炼钢的锁链啊!”
这混球非得逼着老娘扔出必杀证据,他才肯承认吗?
“先不说这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我的雪月剑可以砍断那条锁链,我只说一件事,雪月剑不在我的手上,我把它送给无痕已经很久了,无痕以杀手的身份闯荡江湖,却没有当杀手的那份狠心,我怕他出事, 我们相认的那天晚上,雪月剑就易主到他的身上了,怎么……你在他的身边那么久,一直没有发现吗?”
慕千秋面无表情,眼角带着独属于他的阴寒之气,极其冷静地审视着我。
TMD,猪八戒他小姨子是怎么死的,我就TMD得怎么死。
我怎么能忽略一件如此重要的情况呢,我家前辈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怎么可能用那条锁链锁住雍墨问,一定是在她锁住的时候,她就已经确定她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随时打开了,因为雪月剑在叶无痕的身上啊!
原来我踏破铁鞋想要找的东西,一直以来,就在我的身边啊,而且,我还用它劈过树枝挖过草、当过拐棍扎过鸟,唉唉……
失算啊!
早知如此,我回来的时候,就应该把那把剑也顺回来,怎么就留在叶无痕那里了,以叶无痕现在的状态,……我真是浪费啊,万一那姓高的老家伙老眼浑花,不识金香宝玉,给我当废铁卖了,……
我越想越觉得赔,几乎要欲哭无泪了,基本已经忘记寻找此剑的初衷目的了。
幸亏慕千秋还没有混蛋到家,他见我如此沮桑不堪,适时地冷笑一声,说道:“雪月剑和紫燃刀,都是开国大将周国公所铸,据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皇家隐秘,历传十几代,都是在深宫珍藏,当年宫内发生动乱,护我离开的死士,拼尽全力夺走了其中一把,……”
“可你却送给了叶无痕,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皇家隐秘是什么吗?”
我真是琢磨不透慕千秋的想法,明明是异常珍贵的东西,有关他们皇家,他却随手送给了叶无痕做防身兵器,他……也未免太大方了吧!
“无所谓知道或是不知道了,都已经过了那么久,对于我来说,无痕比那个沉封久远的秘密重要多了!”
慕千秋说得很坦然,他这个表情和语气丝毫不像一个争夺皇权之人所应表现出的。
这令我觉得很吃惊,吃惊到不可思议,我突然想起叶无痕曾说过的一句话。
叶无痕曾说慕千秋根本不想做皇帝,可如果他不想,又为什么要去争要去夺呢,甚到为此不惜牺牲那么多的生命……
“既然不是你劫走的雍墨问,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是……”
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爱元和,如果是他,他又为了什么呢?
“雍墨问凶多吉少!”
第七十五章 非礼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爱元和已经把这种走路封道之事,做到绝顶了。
天涯何处无混球;笑傲江湖他最狂,——我就不信爱元和做封路之事时,他慕千秋这个混球,事先会一点儿没有预料。
我刚刚入府,慕千秋便深夜来访,这种速度启是爱元和能比,简直是神六登月的概念,有这种概念的人,怎么可能忽略一个类似我身边重要书童的细微之处呢?
慕千秋他肯定是眼睁睁地看着雍墨问被人劫走的,然后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口气兴灾乐祸,他还好意思说雍墨问“凶多吉少”呢,他要是肯出手相救,雍墨问早就大吉大利了。
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爱元和劫走雍墨问能有什么用呢?
雍墨问那家伙除了模样长得还算凑合,基本就没有什么可贵之处,当然,如果嘴严也算!
“既然你已经料定雍墨问会凶多吉少,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相救呢?”
我眨着眼睛故装纯真,笑嘻嘻地问着慕千秋。
“救?我有说过要去救吗?我从不救无用之人!”
慕千秋并不看我,面向窗口,留给我一个飘飘银发的颀长背影以做观瞻,
等等……我似乎真的发现了什么……我终于发现今晚的慕千秋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了,怪不得看得我如此销魂,弄了半天……
“喂,相公,你老人家什么时候黑发变银发了……看得为妻……混身发爽啊!”
练了好久的吴式君如的语调,今晚终于派上用场了。
“你不喜欢吗?”
对于我夸张的问话语调,慕千秋表现得异常平静,只是冷冷地反问。
“呃……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我就觉得大侠就应该是我家相公这副造型的,银发长剑,飞来飞去,像白扑蛾子似的……”
我哪里敢说“不”字,不用说此字不敢出口,就是造个这样的口型,那也是死罪啊!
“那就好,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我……可是当真的!”
慕千秋最后这句说得风清云淡,听到我的耳里,却是浓重墨彩了。
只是现在还不是考虑这句话的时候,我眼前面对的事情多得数都数不过来,绝不可能因为一句话再耽误了大局。
“相公,你看……你我虽然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我们那一日的情份上,你……帮帮我,救救你小舅子吧!”
我凄凄切切、哀哀婉婉,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有女人味。
“噢?小舅子?”
慕千秋慢慢转身,冷冷地回眸,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寒光四射。
“是,小舅子!
我硬着头皮地答道,目光游离,根本不敢去看慕千秋。
“哪一位小舅子啊?”
这句的语调好怪,有点像《垂帘听政》里的李连英,真是有损慕千秋那副欺霜傲雪的形象。
“就是床上躺着的这位……呵呵……”
我笑得我自己都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眼皮都起了。
“他是我小舅子啊,我还以为他是我兄弟呢,不过,我这个人孤家寡人惯了,最不喜欢身边突然出现某些兄弟……”
“不是兄弟,绝对不是,是你小舅子,是我弟弟!”
我连忙辩解,恨不得把诸葛亮的嘴搬到自己身上。
“他怎么了?”
慕千秋还算有点人情味,嘴上说是说,好歹还是肯移动了金身玉体,像一阵风似的飘了过来。
一个人走道的时候,用飘……可想而知此人……绝非一般定义上的人类了。
“中毒了!”
我小心地撩开盖在江弱水身上的被子,顺势把他的衣襟也撩开,把他那胀得小盆似的腹露出,方便慕千秋的查看。
“竟是这么阴狠的毒!”
慕千秋微微皱眉,黑白分明犹似寒潭的双瞳里,绽出一丝悲天悯人的痛惜。
这样的目光在一个拿杀人当玩笑的人眼里看到,是不是……不太真实。
“有没有方法解掉啊?”
我痛心地看着,轻轻地抚摸着江弱水鼓胀的肚腹,在这么险恶的环境里呆下去,这孩子活不了几天的。
“要是解了,下毒的人达不到预期的目的,势必不会善罢的,也许会连累到你,不怕吗?”
听慕千秋这口气,他肯定能解这种毒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苦笑道:“或许我从到了这个世界的那天开始,已经避免不了被连累了,所以……不差这一件了,这孩子可怜!”
“你不做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可惜了!”
我从现代到古代,受了那么多人的冷嘲热讽,基本不差慕千秋这一个句了,所以……我讪然一笑,了之。
“不要乱说了,举头三尺有神灵,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我做双手合实状,半眯着眼睛说:“佛啊,请饶恕他的无知吧!”
“你才无知!”
靠,死慕千秋,他竟敢敲我的头,他……敲我的头啊!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我忍……我揉着疼成一片的额头,在心底最深处痛呼。
“这瓶药丸给你,你给他服用,每次他喝那种药之前服用,就可以了!”
慕千秋一甩他那肥大的月白色的衣袖,就从里面甩出这么一个月白色的
我看着自己掌心里的月白色小瓷瓶,心里一阵唏嘘,这瓶子应该值不少钱吧,好像是青花的,所以问出嘴的话差一点成了,“这瓶子……多少钱?”
幸好我嘴急口快,连忙在后面补了一句“瓶子里的药”。
“不值钱,一味毒药罢了!”
“啊……上帝派你来玩我的吧,我是让你解毒,不是让你火上浇油!”
我人生的每一次抓狂都是逼不得以的,特别是这一次。
我抓耳挠腮,慕千秋像是没有看见似的,淡淡婉转眉目,清冷揄唇,说:“不是火上浇油,是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此话怎讲!”
我飞身上前,贴进慕千秋,事后证明我那时的这一举动,要多错误有多错误,因为……
“啵!”
非礼……我被非礼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慕千秋冰冷的唇是什么时候印到我的唇上的呢,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为什么我的心跳,还是如此的明显……过速!
第七十六章 自不量力
如果坦白是一种伤害,我选择谎言。如果谎言也是伤害,我选择沉默。
为了不伤害别人,我一直在沉默中伤害自己,我是多么的伟大、多么的道德高尚啊!
面对着一个如饥似渴的男人,我强忍住心里的惊讶之情,瞪着眼睛,任由他冰冷的唇在我的嘴唇上肆虐!
我的心里反复在想着一个问题:他……慕千秋同志倒底喜欢我哪里呢,我一定改!
“喂,亲够了吗?法式缠绵浪漫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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