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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雾江南-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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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此后,哥周围的人把哥以前的一切都颠覆了。
那些以前崇拜哥的善男信女便立马翻脸不认人。他们挖苦地说,哥这个人本来就毛病多多,但最大的毛病还是太自以为是了。说哥以前吃饱了撑着整点别的事不好么,偏要整那么多诗文,搞得肉肉麻麻的!还把那东西送给他们,有毛用啊?
因为他们从来都只对真金白银感举,除此以外的一切都属于乱搞。然而当时,由于哥有势力,加之哥的高贵女友冷飞飞热衷于此,他们就勉为其难附和着咱们。实际上,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以此为借口与契机,讨好哥及冷飞飞,以方便争取到其他方面的利益。
然而现在,这些诗文放在他们那里也行,可以用作现在或将来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警示孩子们在咱们生活的这个现实中,是不可以玩不能来钱的花架子的。
哥当时天生已经虎落平原了,也不想跟人计较,随人家怎么说,都无所谓。然而大眼等人却别具一格,他们用心险恶,竟然从哥送给他们的那些诗文中挖掘到了哥的罪证!
大眼说,他从哥给他的那两诗中参透了哥在诅咒金爷和老大夫妇不得好死!而且,哥那书法中有一个字很像金爷的头,上面圆圆的,下面像是胡子。这就不得了了啊,哥竟然敢把金爷的头从身上提下来,放到诗中!还让马仔挂在家里,没事时就对着看,还让外人动不动就来参观。这不是对金爷的大不敬还是咋的?
当大眼把这个重大发现披露出来后,哥觉得真是好笑。哥还相信,老大夫妇是不会听信大眼的脏扯的。但是哥却明显高看了金家老大。这个头脑够用、内心恶毒的女人,一看这属于她的利好消息,于是便加大利用,把这作为哥最大的罪状,告之于天下。
于是,头脑已经不怎么做主了的金爷被哥气得吐出了血,从而不管老大他们的胡作非为了。狗日的大眼,哥以前算是小看他了!”
正文 第 2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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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来,金君似乎很激动。他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后接着说:“另外,有一之前崇拜哥的小女人也说在哥的诗文中有了重大发现。她还恐吓哥,说那是很严重的问题,因为哥那文是在挟击时下的社会、人文、信念,等等。她说,如果她使点坏,把哥的这个行径进行告发,那老警多半马上就会找到哥的家里来把哥带走!
狗日的,哥听她这么一说,当场就冷汗直冒。随后,哥搜肠刮肚地回想着哥以前所作的那些诗文。想了一阵后,哥觉得这个小女人肯定是弄错了。因为哥以前的诗文实际上也就是写点男欢女爱、离愁别恨等不痛不痒的题材,压根儿没涉及政治、社会、宗教等方面的问题。哥知道,那都是敏感的问题,不能随便论及。
另外,但哥的文化水平也很有限,属于半路出家的文化人,与黄镇中学几文学功底的深厚的文科老师都差了一大截子!都这样了,哥还能整出什么玩意儿出来呢?
这么一想,哥就告诉那个小女人,说哥的诗文单纯得很,不会像她说的那样有问题。但是,她却告诉哥,咱们的文化及文字本身都博大精深。大眼都可以把你金君写给他的一个字看作了是金爷的头,那么,以别样的方式来解释你金君的诗作,还有什么不能的?
经小女人这么一提醒,哥又冒汗了,哥认为自己这下麻烦大了。果不其然,这个小女人最后终于亮了她的底牌。她说她以前那么疯狂地充当哥的粉丝,原指望哥将来继承金家的大业,随便伸一下手,都能让她享受到丰厚的福绎。
然而。没想到哥最终却被金家老大打回了二混子的原型,一切都是她始料未及的。她那个气呀!她恨哥浪费了她几钵子的感情。因此,她要在哥这里弄点补偿,不然就亏大了。
至于哥已经变穷了、已经没有多少油水供她来刮的现状。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管。由于哥的罪证——也就是那些诗文在她手里。她又复印了若干份藏在不同的地方。她说,她不怕哥不答应她那不算苛刻的要求。
她还说。哥以前送给她的诗文,她是当作有利用价值的东东收藏的。因为当时,那样可以讨好身份高贵、钱财多多的哥,从而为她创造机遇。然而情况有了变化以后。这些收藏品在顷刻之间就成为了哥的罪证。结果当然还是需要哥用钱买回去。总之,她是不能有损失的。
狗日的,这个小女人所用伎俩的龌龊及其用心之歹毒,比起金家老大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但迫于现状,哥说现在哥也不能遂她的愿。她一听这话,就又鬼喊鬼叫起来。
接着,她训斥哥白受这么多的教育了、白当了这几年的中学教师。竟然连送啥东西给女人都码不透!要知道送给女人东西,吃的、用的、穿的、玩的都行,但那多半不能讨到女人真正的欢心。要送干脆就上真金白,银且多多益善。
那是最实在的。也是最靠谱的。如果这一点码不清,竟然还傻愣愣地送诗文给女人,或是给女人来番说教,那不是找抽还是什么呀?人家要你的诗文做什么?
依她说,哥今日的麻烦与祸害便是自个儿没脑子时形成的。这怨不了别人,如果当时直接送钱给她,现在哪有这麻烦呢?
狗日的,那时哥整个儿被大眼和这个小女人折腾得不成样子。朱哥你知道这个小女人是谁吗?哥实在不愿提及她的父亲,但今天没办法了。她就是咱们以前那个老校长的女儿,也是副校老马心中的新女神。我的肉吔!这么一说,朱哥你就知道了哥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了吧!
咱们再说回到历史上。经过多方查阅,哥发现,历来所发生与文字有关的事件大多与哥遭遇的那些事件类似,属于栽脏陷害、欲加之罪的范畴。汉字的博大精深与拥有权力的人的心胸狭隘一结合,悲剧往往就发生了。而且有时还会形成超级悲剧。
如果是拥有无上权力的统治者,为了达到某个目换,或整治一下什么,摆弄一下历史的杠杆,那也许就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苍生的弱小与无助在那种情况下就显示出来了。例如有明一代,开国不久后曾制造了令人发指的因言、因文治罪事件。清朝盛世时这种事件也频繁发生。
别的事哥也不提它了。哥只记住了一件孩人听闻的事,那就是最高统治者灭一个文化人的十族。其理由好像也不是那么充分。但十族有多少人啊?那血腥程度可谓登峰造极、无以复加!
哥在想,这些大权在握的统治咋就不能宽容一点呢?对待一个书生、一个文人,有必要无所不用其极吗?这些人能搞出多大的危害出来呢?
狗日的,没想到咱们的历史上那些太多的血腥却满足了现在的人的胃口。因为现在的人普遍感觉超级无聊,从而就对暴力、血腥、黄色、吸血鬼感兴趣了。但却不知这些血腥的主体实际上是非常痛苦的。
还有一个问题是,就是这死的方式也值得研究。读了那方面知识以后,哥才知道人生于世,最后以怎样的方式谢幕,其实也有很多文章在里面。哥刚才说的这个被灭了十族的大儒,他本人就是被执行最残忍的死刑方式的。肉被一小刀一小刀地割下来,割了几千刀。那刽子手也技艺非凡,因为要保证他在最后一刀时才断气。
人生于世,就算风光一生,但最终却以这种方式谢幕,哥觉得那还是太痛苦了。这人的最终谢幕,乍一看起来好像是件很简单的事,实际上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除了那个极端的例子,就拿咱们现在的情况来说,这谢幕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不一而是的。
咱们家老冯现在已处于垂死挣扎的阶段。他的惨状,哥真是不忍卒目。哥以前曾委婉地劝老冯要么就学翟苏云那样,来个速决的方式,因为长痛不如短痛啊。
但老冯一听这话却出手打了哥。他要与病搞挣,也就是与命不断搞挣。事实证明,他的抗挣是有一定效果的,所以他一直拖到了现在。但是,如果把他如今的惨状及痛苦和他以前的那些坚持搞抗挣,结合到一起来研究,哥觉得这事还真是有点二!
因为可以料想的到,老冯不久就将谢幕了。这样,一个悖论便产生了。这老冯为了治病把哥逼成了金爷的公子,把哥的妈逼回了金家,还说这是完璧归赵。他损失了很多、付出了很多,但结果呢,只是拖了一下谢幕的时间而已。而在拖的这段时间,他的**之痛与心灵之痛都是强大无比的。那么,他这样做是否值得呢?狗日的,这么一说,以普通的、无大痛苦的方式谢幕,倒是一件奢移的事了。
所以,这会儿哥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古往今来很多人一辈子抖抖擞擞、战战兢兢,只求无过、不求有功了,因为是害怕不能以好的方式谢幕呀!咱们再回到哥的当下,可以说,哥的诚惶诚恐是有道理的。
没办法,虽然这鼓捣文学的事大多是拜贵千金冷飞飞所赐,然而哥再去找她弥补哥的损失,也是不切合实际的。恐怕哥目前的结局,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唉,总之,现在说什么都没啥意思了,只有自求多福了。朱才子,你说这人活在世上竟然是这么累啊!而且走到这一步,一切都回不了头了,也就是说绝不能反悔。哥真觉得前途一片迷茫啊!”
正文 第 2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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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深这时已经非常疲倦了,他先站了起来,然后再扶起了金君和陈晶。他说,大家还是回吧!金君却叫他骑车先走,他和陈晶一会儿叫摩的来接。于是他便上了自行车。
骑了一截路以后,他回头望了一眼金君,发现金君和陈晶一前一后面对赤水河的水站立着。那样子有点那雕塑,有点吓人。他不想再节外生枝,再发生点什么了。于是,他快速骑回了黄镇,回到了岳母家。
平静地过了一天后,第三天一早,朱雨深就准备回玉山区的家。于是,跟岳母及外甥难子告辞后,他就来到了镇上的车站那里。让他气恼的是,他来时看到车站有辆车,但即刻就开走了,他没赶上。所以他只好失落地站在街边等下一班车了。他感觉如今的黄镇街上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街两边的建筑物好像也陈旧了很多。
正待朱雨深等车等得很无聊之时,他却看见了沈兵的身影。沈兵穿着警服和一个时尚的女人在边走边争执着什么。看见朱雨深后,沈兵停了下来。他问道:“雨深,你放假又回来了啊?这两天怎么不来我这边玩?”朱雨深推说自己事情多,所以没空过来拜访老友。
这时,朱雨深才发现沈兵身边的这个时尚女人竟然是邢表叔的女儿娥皇,于是他便礼貌地朝娥皇点点头。然而娥皇却把他视作了乌有,她只是朝沈兵瞪着眼。显然,她是对沈兵停下来和别人说话表示不满。但她急,沈兵却不急。沈兵邀朱雨深一同去派出所叙旧。朱雨深一看时间还早,就跟着他们去了。
见状,娥皇怒气冲冲地冲朱雨深说:“朱呆子。你和沈警官叙旧吹牛,得不能影响他给我办正事!我警告你,如果谁妨碍我,他会付出代价的!”此话一出。朱雨深很是惊讶。他说:“我和沈兵准备一起坐坐聊聊天。这事难道就会得罪你吗?你讲的话我听不懂!”
沈兵也皱着眉毛批评娥皇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讲话?你叫人家什么啊?那不是侮辱人吗?你这么不尊重人,怪不得会制造这么多麻烦!再说了。你们家那点破事算什么呀?现在全黄镇闹离婚、争财产的事多着呢!
就光我一个人,每天都要处理几起这方面的纠纷。你就别蹦啊跳的了,因为那本身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样吧邢女士,你先去我的办公室坐一会儿。我去所长办公室有点事。马上就过来给你处理事情!”说话间,他们已走到了派出所门口的院子里,所以沈兵作了此番安排。
娥皇瞟了一眼朱雨深,说:“沈警察,你可不要耽搁久了噢!另外,朱雨深你也要自觉点,姐现在为了那点破事烦着呢。你可不要拽着沈警官不放,而让姐不高兴。我看这样吧,沈警官你去头儿那把姐丢下了,姐闷得慌。就先让朱雨深在你的办公室陪姐说说话吧。你可能还不知道。姐和他是亲戚,他这人也有点可爱。就这样来着吧!”
随后娥皇竟然拉着朱雨深一起进了沈兵的办公室。沈兵觉得这事有点让人费解,他摇了摇头,就上楼去了。在沈兵的办公室里,娥皇抽了一根烟。她猛吸几口,再慢悠悠地吐出来,好像以此来平静自己的情绪。
朱雨深坐在娥皇的对面,显得比较局促。他已经后悔刚才随沈兵这里来了。不然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都已经上了去县城的汽车了。想到这里,朱雨深站了起来,他走到办公室的窗户边去看街上的车流与人流。
一分钟后,他还真看到了一辆去县城的中巴车。这下他急了起来,他掏出了手机,准备给沈兵打个电话跟他告辞,然后走人。无奈沈兵却一直没有接电话。
突然,娥皇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叫道:“这个沈兵,姐现在急死了!他却不知死那去了,竟然把姐一个人晾在这里,我操!”
她的这一拍把朱雨深吓了一跳。朱雨深还没回过神来时,娥皇又是跺脚、又是拍桌子,那样子跟发癫了似的。她说:“姐现在的火真是没地方发!朱雨深,你怎么了啊?你为啥老不吱声?是不是对姐不屑一顾啊?这个沈兵,也是这个鬼样子,姐被他拖死了。
哦,朱雨深,你可能还不知道姐的最新情况吧?不过,姐猜想你是一定会对姐的这事感兴趣的。实际上也没什么,都是因为脾气不合造成的。姐结婚后也没过几天清静的日子,现在就要离婚。
早知道如此,当时还不如不跟这个龟儿子结婚,省的现在烦心得很。实际上关于离婚的事,咱们俩,以及咱们背后的家人早就达成了共识,但却在分财产那死上卡了壳。
你应该知道,姐可是个急性子人啊。所以姐几乎每天都要来一趟找负责我那事沈兵,督促他赶快给我把事办好。但这个狗日的,他自己在婚姻上也是那个怂样子了,他却还要经常在姐面前唱高调。姐恨他恨一个洞!
然而,姐家里的那泡怂——也就是姐以前瞎了眼跟的男人,他却有点怕沈兵。姐现在不指望沈兵还不行!哎呀,姐也看出来了,这些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鸟。这个沈兵迟迟不帮姐把事情解决掉,多半也是想和姐多磨合磨合,也可以说她是想和姐培养感情。
因为姐发现他盯着姐身上的敏感部分看时,眼睛都冒绿光了,整个儿跟饿狼一样!我操,姐到哪里都有非凡的魅力,这还真是没办法的事!朱雨深,你说是吧?
哦,姐想起来了。那次咱们一起去你大姑姑家,姐曾经和你的婆娘见过面了。实话告诉你,你那婆娘真是不咋的!所以啊,你们俩算是弱弱联合了。其中一方少了另一方,还真有可能没办法活下去了。所以两个人就知道委曲求全,把日子糊弄下去就万事大吉了。那日子过得超乏味啊,只能叫生存。而不是生活。
而姐和姐的那口子纯粹属于强强联合,只是这也会带来问题。因为条件都好嘛,所以到哪各自都有异性盯着。加之如果一方离开另一方后,两方面都能很好地把精彩的生活继续下去。如此一来。就什么都不在意了。脾气不合了。闹出矛盾了,就分呗!这也是人身自由嘛。总之。姐这种类型的人不管怎么折腾,也肯定比你这样的下层人活得爽、活得出彩!”
这时沈兵已经走进了办公室。沈兵往娥皇的肩上拍了两下,说:“不好意思了啊,大美女。让你久等了!但刚才本人实在是走不开,因为头儿在跟本人训话呢。
不过,你面前也是有咱们这位朱帅哥在陪着嘛,我看你们俩也没闲着。怎么样,对他的感觉不错吧?”随后,沈兵便咧开嘴笑了起来。见状,娥皇疯狂地大笑。这让朱雨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地快速走出了沈兵的办公室。并大踏步冲到了街上。
见状,沈兵追了出来。沈兵在朱雨深背后喊道:“雨深,我知道你忙。你要走就走吧,我今天也没空陪你。放寒假后。你可要常来我这里吹牛、喝酒哟。”朱雨深挥了一下手,表示赞同沈兵所说的。继而他几乎是小跑着赶到了车站,上了已经停在那里的中巴车上。
在车上,朱雨深回想着刚才沈兵和娥皇两人所说的那轻佻的话,他仍然感觉大倒胃口。随着车子开动以后的晃动,他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而呕吐出东西来。不过,车子很快就开离了黄镇地界。
等朱雨深到达玉山区下车,时间已经是晌午的光景了。他下车后发现朱莹也正好从旁边的一辆大巴上下来。他看见朱莹的脸色不大好,人显得很憔悴。
等他迎上去时,朱莹说:“这不是咱们的大朱吗?不用说,你肯定也是利用这个小长假回黄镇老家了。我也跟你一样,回了一趟北方的家。来回旅途劳顿,到现在还没到家呢。我特妈的累死了!
我说大朱啊,你回趟家比我回趟家可要轻巧多啦。你那黄镇才多远呀!噢,不对,你的家不就在这儿了吗?你黄镇的房子也早已就卖了。现在你回黄镇,应该是回你的岳母家吧?你母亲那里你去不去呀?”
谁知朱莹这么一问,却让朱雨深惭愧地低下了头。讲起来,他也有年把时间没去自己母亲那儿了。这倒不是他不思念母亲,而是因为他不敢面对母亲,和她现在那个穷的家庭窘迫的状况。
他知道,当他出现在母亲面前时,母亲多半又要跟他诉苦,从而要求他帮助一二。而他目前由于在玉山区重新安家,经济状况已很糟糕,根本就无暇他顾了。另一方面,他也很不想见到母亲的后夫赖五,他觉得这个男人痞子性格很浓,和自己属于格格不入、冲突很大的两个人。否则的话,他一年去若干次母亲那儿也是完全可以的。
想到这一层后,朱雨深伤感地叹了一口气。他碰了一下朱莹说:“小朱,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就在这边的小饭店吃顿中饭吧。”
朱莹一听这话就乐了。她笑着说:“哎呀,真是难得啊,一惯来深居简出、与世无争、几乎无任何人情交往与应酬的大朱,竟然要请我吃饭,我好感动啊!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谁叫咱们俩的关系特殊呢?我也算是你老妹呀。在玉山区,我是你除了婆娘之外最亲近的人。
我的肉吔,小朱我一惯来也都是这么看待咱们的关系的。有了你,我就感觉在这里不是一个独自打拼了。这多好啊,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呀!”朱雨深微微一笑,他觉得朱莹言重了,所以他岔开了话题。
他问道:“小朱,你这次回家,你家里的状况还好吧?你回去得很少,你家里没有批评你吧?”此时他们已到路边的小饭店里落了座。
朱莹大方地点了两菜一汤。之后,她一甩头发,说:“我说大朱啊,你还是太不在意你老妹了。这是不是因为你老妹长得不尽人意啊?你想啊,我以前跟你讲过吧,我家里的状况是让人沮丧的。他们好不好实际上跟我也没啥关系。
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分道扬镳了。我是祖辈带大的。这次回家,几家子我都跑了。首先不用说,肯定是我爷爷奶奶所住的地方,那地方也就是我名义上的老家。
祖辈们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只不过由于条件差,他们住的、吃的,历来都跟狗窝、狗食似的。不过这也无所谓,他们两个老人好像并不在意这方面。他们在意的是我的父亲目前的状况以及孝心。
我的肉吔,这其实又是件很令人沮丧的事。以前我也跟你讲过,我父亲的身体状况不好。重新组成家庭后,他的生活也没有起色。他自己如今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但家人还是要依赖他无疑。这次我也去了他那儿,看到他那个熊样,我就非常揪心。我想骂他一顿,但却狠不下心来。
当然,我骂他也是有理由的。这就是,他这人一直没啥责任心,只顾自己过得爽就行了。他没钱还经常打肿脸充胖子,冒充阔人。
我的母亲后组成的那个家我也去了。上次,为了买房凑钱,我是挪光了父亲的存款;并跟母亲大吵了几顿,才也在她那儿要出一部分钱来。这事一出,她就对我心存怨言了。这次去,她又跟我大声哭穷,她请求我把她那时赞助给我买房的钱再还给她。但我又怎么可能听她的呢?我还她个鸟!
唉,也是没办法的事。看了父母家各自家庭的状况,我不免寒心,都穷得跟狗一样!然而这事却比较复杂,因为他们一穷,就无暇顾及自家的老人了。于是乎,我的外公外婆对我妈也没啥指望的了。我是祖辈的孙辈,他们也是不可能给我施加压力的。”
讲到这里时,朱莹停了下来。她是面对店门而坐的。她此时抬起头来,眼睛怔怔地看着店外面。朱雨深认为外面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这才让朱莹有此表情,所以他也回过头去。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饭店的门外除了有一个老头在扒街边的那个大垃圾桶里的东西以外,其他什么情况都没有。
正文 第 257 章
258
这让朱雨深感到有点纳闷,但朱莹就是一直盯着那个老头看了几分钟。等到人家走了以后,她才吁了一口气,她问道:“大朱,你刚才看见了吗?那可是老年人为数不多的生财之道之一啊!以前我特妈的也和其他年轻人一样,整天咋咋糊糊、吆五喝六的,对生活在社会的暗角的这些人熟视无睹、漠不关心,也就是很鄙视这些人。
但现在却不同了。一来,我前不久在网上看了一条比较震憾人心的言论,这就是说——每当看到在垃圾桶里扒垃圾,掏不值几个的东西的老年人时,有几人能想到那也许就是对你自己的晚年生活的彩排呢?我的肉吔,这话还真特妈的让人心有余悸!
不过,我当时也没多想。但这次不行了,由于我回家目睹了新的状况,我就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认知。因为我的祖辈们目前都干起了这个差事了啊!
记的若干年前,在他们身体还算彪悍的时候,他们对此也是不屑一顾的。因为那时间,他们人还有点本事,手上又留有几个防老钱,挣钱的法子还是有的。有办法时,谁会到垃圾堆里扒东西啊?难道那里面能淘到金子啊?
不过,如今祖辈们却不行了。他们面对儿子、女儿都不孝,对他们不管、不顾,他们除了发些牢骚以外,也无计可施。而他们当初辛辛苦苦存的那点养老钱,由于通货膨胀的影响,如今已不值几何了。
这时间,由于人老了,没力气了,除了做些不重的农活糊个嘴活命以外。这拾垃圾便成了他们一门不错的生财之道。然而,由于目前咱们国家各个地方都面临人口老龄化严重的状况,拾垃圾也成了竟争激烈的行当。
幸好,我的祖辈们住的地方离附近就有一个县里倾倒垃圾的场所。所以。他们每天都起得老早。先把村口的那个垃圾堆给翻了,再快马加鞭赶到那个大垃圾堆。和众多同行抢生意。他们每次都认真地找、狠命地挖、扒。
昨天,我跟他们说,干那事随便搞搞就是了,因为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啊。干吗每天都起老早。。pnxs。争前恐后地赶过去呢?
谁知,我的祖辈们一听这话都气得不行。爷爷说我跟我父亲一个德性,享着他们的福,从小就被惯坏了,没东西还死讲究!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奶奶更是骂我说,如今如果不赶早,就是吃屎都轮不到热的!因为人家抢了先机后。你就鸟机会都没有了。
我的肉吔,一听那话我真的生气了,但我又不能跟我的祖辈们发火。我只是问他们,这热的屎难道就比冷屎好吃吗?我那意思很明显了。也就是鄙视他们拾垃圾。
让我没想到的,正是此句我责怪他们比喻不当的话彻底把他们气翻了。他们叫我以后别死回去了,因为档次已不一样了,回去他们招待不了。说完这话,他们就都不理睬我了。所以说,我今天是郁闷地从老家那儿回玉山区的。唉,我的家乡,想起了就伤感!”说完这话时,他们俩都沉默了。
朱雨深这时回忆起了自己和祖辈以及父亲相处的那些时光。他的心底涌起了淡淡的伤痛,因为他的祖辈与父亲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朱莹似乎参透了朱雨深的心情,她问道:“大朱啊,你想起了什么啊,怎么脸色那么不好看?噢,我知道了,你老家的情况应该比我更糟糕。因此,你的乡愁更是无法排解的。
大朱,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那首诗了,那是台湾的一位诗人写的。他说小时候,乡愁是一条窄窄船票,我在河这头,母亲在那头;若干年以后,乡愁就变成了一块冰冷的墓碑,我在外面,母亲在里面……大概是这样写的吧,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
我觉得,把那诗中抒发的愁感与咱们现在的生活结合一下,确实让人唏嘘不已。尽管咱们俩的母亲目前还都在人世,但咱们几乎是回不到她们身边去的。况且,她们现在都已苍老了。
而那诗人所描绘的那晚年和母亲阴阳两隔的情景,始终是要上演的。在那或前或后的时间,肯定还有其他的亲人要上演那一幕。也别说遇此事时就要肝肠寸断什么的,那是很自然且无奈的事。
只是,这故乡却不容易回得去了,这乡愁怎么排遣呢?当然,乡愁除了亲人造成的困惑以外,还有就是故乡的原因。我的故乡,现在就已是面目全非了。这是因为那里的山坡啊、地啊、田啊很多都被收购了。至于整成什么样子,也只能随人家的意了。
我的祖辈们近来比较伤心,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就是他们在为自己最终的归宿地点忧心。咱们那儿是平原地区,难得能见一个小山丘。而在我们老家不远处,就恰好有这样的一个山丘。由于那里的地势比别处要高,水不容易淹到,是老年人百年之后理想的归所。
然而这段时间以来,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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