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青青低低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心语抬了抬手:“说吧。”
青青深吸了了口气,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沈心语忍不住“卟”地笑了出来,道:“好了,好了,什么德行?”
青青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既然没有人比世子更顺眼,世子也喜欢你,为什么你们不……”,却未再说下去。
沈心语不是迟钝的人,乔飞羽的转变、乔飞羽的情意她不是没看在眼中,她只是想顺其自然。然而她老是忘了,这是个男女颠倒的世界,更多的是需要女人主动的。
“世子的情意,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小姐若怕了老夫人们的逼迫,何不就收了他,以后若再有什么,以后再说吧。”青青在心中叹气,这是一个下属应该说的话吗?头皮都有些发麻的。
沈心语低低道:“会不会很奇怪,让乔飞羽心中不舒服?”
青青有些模糊地道:“以前爷出去,一去几十天,现在呢?刚出去个三五天就急急往回赶,一回来就将两眼盯在小姐你身上,小姐你自己不知?别人可都是看在眼中的。”
沈心语还是有些不确定:“可是……”。
“不用可是了,主爷讲了,你一定要有个说法的。还是就给大世子一个承诺?”青青突然强势起来,若依小姐这样,怕到明天也说不明白的。
“一个承诺?现在?”沈心语微微惊叫。
“是,现在,一个承诺。”青青暗笑,小姐若不是慌了神,会只听到一半?
“青青,乔飞羽会不会突然觉得我很奇怪?”沈心语还是有些不确定。
“属下想,姑爷不会,姑爷也许就在等小姐你的一句话,或是一个行动,小姐你不觉得大世子在熬着?且已清减了许多。”青青想尽快结束任务,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沈心语点点头,心中已作了决定,正如青青所言,既然没有比他更顺眼的,既然一定要有一个说法,那就是他吧,但她心中总是有些不确定,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叫她不是很安心。
30青城
在青青的催促之下,沈心语倒也不再推托,站了起来笑道:“青青,恭喜你家小姐我从此后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青青也站着笑嘻嘻的,道:“是是是,恭喜小姐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和大世子恩恩爱爱,和和美美,羡煞一干人。”
“贫嘴”,沈心语笑骂道。
两人边说边笑着,刚走到院子中央,碰着正走过来的子轮,沈心语心一跳,倒也不先讲话,那子轮已先恭恭正正行礼。
沈心语微眯了下眼,才道:“你们爷,又走了?”
子轮一怔,轻轻道:“正是,因有急事等着爷,爷等不及回了主子,就先走了,让奴才来回了主子。”
沈心语道:“这样呀。”一笑,闷了头先回房了。
落下青青和子轮在院中面面想觑。青青想着刚才沈心语出院子时回头要笑不笑的一瞥,心中火直冒,本来是铁板上钉钉子了,可现在……,“多事!”扭头拂袖而去。
子轮呆看着火冒三丈的青青头都不回地回房,有点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一早,聚在一起用早饭,沈心语才和沈心奕和乔飞霖讲了乔飞羽先走一步的事,众人点头算是知道了,想这乔飞羽出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大世子何曾有过作为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知觉了?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赶着路,因来时,一是时间紧,二是心情不在,沈心语倒也未曾在意一路风景及风土人情,这回程时,一不赶时间,二没烦心的事,于是便走走看看,这沿途倒也是山青水绿,风景优美,分外的惬意。
因为走得慢,第二天直到暮色上西天时,沈心语等一行人才赶到青城,因“沈”记在青城有自己的客栈,倒也省了时间,三、四月间,正是青城客栈最为繁忙的季节,若晚了,怕要露宿街头呢。因来时说好了归程时间,早早地头等客房就留了好几间了,大家回房梳洗了,再到楼下餐厅用餐。
边吃,沈心语边道:“大姐,你有急事不?客栈有些事我得处理一下,若有时间我还想逛一逛青城,我还没好好逛过呢。”
沈心奕点点头,“也好,反正时间够,我也可以带霖儿他们好好看一看青城,听说这青城现下可是最热闹的时节。”
沈心语笑:“那倒是,听说这青城,时下正是莺飞草长、柳絮如雪、风景如画的好季节,过几天还有个什么花节,这几天城中商人如云,都是赶来赴这花节的,种花之家更是拿出十二般的精力,各各都想着要夺那花冠,乘这花节,远近的各家小姐、公子更是要聚于此地,说不得就寻上各自的心上人了呢,此处更兼那水陆码头的便利,是各种货物的中转站,自是非比寻常商贸之地,所以可别错过了好时机呀。”
听得乔飞霖乌溜溜的眼珠乱滚,狠不得现下就站在大街上才好似的,“夺了那花冠有什么好处,这样地费起周折起来?”
沈心语一听笑道:“好处?姐夫你在家无事时,想着的那些个消闲的事可都有什么好处的?”
乔飞霖脸微微一红:“这怎能相比。”
沈心奕亦笑,道:“有什么不能相比,有钱又闲的人,何曾看她们做过什么有意思的事了?不过又是一处风雅罢了。”
沈心语又瞄一眼乔飞霖快四个月的身子,笑道:“明儿还是雇条船吧。”
沈心奕点点头:“还是不要累着才好。”
乔飞霖迟疑了下:“船上能看到什么?”
沈心语笑道:“姐夫,这你就冤枉大姐了,这青城有名的花街可是临河而建的,这各式的盆花都在河两岸摆着呢,花节期间更是临河而建了许多的花台,要想看全看过瘾,那非得坐船才可。”
两朵红云飞上乔飞霖的面颊,飞一眼沈心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低低地道:“这样呀。”
沈心奕淡淡一笑,道:“吃了早点息下吧。”
点点头,又说笑了一回,才各自散了。沈心语顶着半长的发,站在房外的栏杆边看了会子天,莫名地竟想到乔飞羽:不知他在干什么?自己都吓了一跳,逃回房早早息了。
话说这青城,可是得天独厚的好去处,出京城向南也就这三四百里处,两山对崎,中一窄道,是南北必经之道,东青山和西连子山如母亲的双臂,坐北朝南将青城环抱在怀中,面对开宽的大平原,平原上水道条条,一条运河连接了各条水道,而青城就是在运河的最开宽地带,码头繁忙,白帆片片,运河中船来船往。山北多高原、山地,山南则多为丘陵、平原,地势开宽,适合各种农业作物的生长。由于高山的阻隔,山北的冷气流多不能来到山南,因而山南有小江南之称。南方的稻米、丝绸、各式水果,北方的马匹、牛羊都必须经这青城运送,所以这青城是各商家必争之地,全国每一个大的商号,几乎在青城都有自己的分号,而且都不敢掉以轻信,甚至有几个大的商号或是山庄之类的直接将基地搬到此处来的。
当初,沈心语在青城开“沈”记客栈分店时,倒未曾想到这许多,只是觉得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不插上一脚实在是对不起谁似的,现在看来,倒是为以后游山玩水打下一个好的基础了。
31落水
第二天一早,沈心语和青青、青鸣先用了早餐,沈心奕夫妇因没什么紧要事,又不赶着起程,所以就晚了些起身了。
沈心语边用早餐,边对一边的掌柜道:“林掌柜的,待会大姐她们要去花街走一趟,你让人给她们租条船吧,可要大一些,这大大小小的一大堆呢。”
林掌柜的忙点头称是:“当家的,这你就放心吧,我会让人安排好一切的,决不让沈大人累着。”
沈心语笑:“林掌柜的多虑了,我是怕到时人多,会租不到船,姐夫身子又不便,况她们还带着小孩子的。”
林掌柜笑说是,又道:“还是当家的想得周到,怕是沈大人未必想到这么些了。”
沈心语也笑:“姐姐那是吩咐人的人,哪能要她想得那么周到呢?”
在座的都笑,都道,那是下人们该想的事,要不要下人们干什么呢。
沈心语干笑,不想在这话题上说更多,便低头吃饭不再言语,众人也忙着埋头跟上。
饭毕,一众人移坐进帐房,沈心语也不再多话,直奔主题,听了掌柜、主管、帐房,甚至是跑堂的各处汇报,讨论了要紧解决的问题,接下来的工作重点,以及所有的规划和一些打算。中午简单地吃了个饭,一众人接着上午未完成的工作,直到大抵过了午后两点,才结束了工作,沈心语伸了个懒腰,笑对青青和青鸣道:“我们也去遛哒遛哒吧。”
到前厅一打听,倒好,沈心奕她们连午饭都未回来吃,怕是那几个玩疯了,沈心奕也由着他们了。
沈心语因不喜凑热闹,也不向那人多热闹处挤,倒是反背着双手,净向那人烟稀少处去了。
因这青城多是外地各处的商号汇聚而来的,所以各家的房屋多少都带了些各处家乡的印记,也就显得各有特色起来了。沈心语看看这家粉白的马头墙,再看看那家绘着墨兰的山墙,看看这家的影壁,再看看那家的锅耳山墙,不知不觉得就来到了这青城城东外的一处河道了。这河道本无什么出众之处,只是前几年起,各商家为显各家的财力,沿河以各自的名号建有一处处私家园林,说是私家园林,倒也不封闭起来,游人自可来往,也无人禁止,这前后相连,就圈占了整个青城城东的沿河了,因而这河便得了个“园林河”这文不达义的名字。若是平日,这儿倒是船来船往,人声鼎沸,别有一番繁忙的景像的,只是近日来要举办花节,又因这花节多在在城西城南举行,这儿反被游人冷落了。
沈心语站在河中端的一处拱桥上,但见得各私家园林多不大,但各有特色,沿河,或桥、或廊、可墙、或水车、或亭,或充满富贵堂皇之气、或充满乡野乡土清新之气、或有苍茫辽阔之霸气、或有江南小桥流水之妩媚之气,倒也是各式各样,式式俱全了。各式园林夹杂相接,倒也不显突兀,看着看着,竟也能看出点意思来。沿河杨柳菲菲,松柏森林,鲜花夹杂,桃红柳绿,河中荷叶已具一定的规模,团团圆圆地举着,看着喜人,别有一番春天的景致,令人陶醉。桥墩处停着几首大小不一的舟子,供外客租用的,穿着蓝底小白花夹衣的船娘聚在一处说上些个笑话。
沈心语一时兴起,租了一艘小舟,慢慢沿河向北而去。河上虽说清静,倒还是有几艘大小不一的游船,甚至有几艘看上去很大的花舫,装点得很是雅致,那样的船只,定是私人产业了。沈心语虽说是南方人,但运动能力极差的她直到穿越前,体育成绩都是靠老师的人情分才通过的,就不用说象游泳这种既要有技巧又要有体能的高级运动项目了,青青和青鸣都是标准的北方的人,所以这三人都是标准的旱鸭子,况且沈心语还会晕水,于是三人都老老实实坐在小舟的凳子上,不敢随便乱动的。
船娘一边划船一边说些本地的掌故、故事、传说什么的,兴致所起,还会唱一些根本听不懂的本地方言的小曲,但也都是兴致勃勃的,沈心语也听得眉开眼笑的,清脆的笑声撒落了满舟子。
来到河道开阔地带,不知怎么,那几首花舫竟就追逐起来,笑声、惊叫声不断,想来都是认识的,大抵是在闹着玩儿的,然而水花却越来越大,象沈心语坐的这种小舟子就越发摇晃得厉害了,三人手舞足蹈的连连惊叫,而那边却越发玩疯了,也不知怎么就撞了起来,连带地撞翻了几首不大不小的船只,甚至撞破了船,不幸得是就有人落水了,而且不至一个,沈心语就是那不幸中招的其中之一。
在船娘的帮助下,青青和青鸣费了好大的劲,才七手八脚地将沈心语拖上船来,沈心语浑身湿透,全身无力,嘴唇发白,风一吹,透心凉,冷得直哆嗦,青青、青鸣忙脱了自己的外胞给沈心语套上,那边已传来了抢天呼地的嚎哭声,夹杂着“主子,主子”哭叫声,原来花舫撞翻的一艘船中有人落水窒息致昏迷不醒了。
32逼迫
船只都围到了一起,沈心语亦不例外,只见花舫船板上一长身黑衣人仰躺,一动不动,全身尽湿,不停地流着水,湿透的长发覆面,围着哭叫的有男有女,想来都是些下人,有人探过鼻息,已无进气了。
花舫上挤着许多人,沈心语也爬了上去。在沈心语的示意下,青鸣探过脉搏,在沈心语耳边低道:“还有一息心跳,微微脉动,若不仔细,以为已无。”想来是关心则乱,那些个下人大抵一探没了鼻息就乱成了一团,就只剩开哭了。
花舫上虽围了许多人,但大抵都不懂医的,虽着急,也无计可施。沈心语哆嗦着唇大吼:“请大夫了没有?”
那边已有人代了回:“已着人去请了,只怕来不及了,连鼻息都没了。”连连摇头叹息。
沈心语拉过一个正站在那躺着的人旁落泪的女子,看来有点象个小头头的样子,吼道:“别哭了,让围着的都散开,赶快自救,要不,就是请来了大夫,也来不及了。”
那女子木木地点下头,抹干了泪水,却用依赖的目光来看沈心语,六神无主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也会被当救命用的。
沈心语指挥着:“将她翻转过来,控去腹内的水,扳开嘴,看喉咙内有没什么堵着,有,就弄干净了,别让堵着气管,然后捏着她的鼻子,扳开她的唇,渡给她两口气,务必使其腹部、胸腔鼓起,松开手,再以左手压右手,用适度的力量、比正常脉搏快一点的频率,垂直挤压她的心脏部位,连压十五下,然后再渡气,再压,用一定频率一直重复这两样动作。”
沈心语一边哆嗦着,一边指手划足说得唾沫横飞,而那另一边却听得一头雾水,眨着雾煞煞的眼,仍是不明不白。
“懂没?懂了就快动手。”沈心语看一船呆滞的人,忍不住又大吼,不过声音也大不到哪去了。
一船人,有志一同地摇头,连青青和青鸣都在内。
沈心语头脑中“嗡”地一声,有些发晕,最发达的那根神经“啪“地一声,断了,一下就挥开青青和青鸣的外袍,扑过去,拖过黑衣人,好重,再吼:“来个帮忙的。”
在一船人手忙脚乱下,将那人翻转扒在船板上,在腹下塞了个锅底朝上的大锅子,压出腹内的水,流了一船板,再翻过来,全身黑膝马虎的,也顾不得,扳开泛着白的唇,还好嘴里没有异物,捏紧她的鼻子撑高她的后颈,低头将唇印上,在满船抽气声中,狠狠吹进一口气,再在沈心语的教导下,先前那名女子已让另一小侍上前,双手交握,以适度的力量挤压那人的心脏部位,试了一次又一次,青鸣不断探着脉搏,渐渐脸上有了点点笑意。
因为以前学这些时,都是课本知识,谁也没用到现实中来,学的时候和大家一样,嘻嘻哈哈,笑得东倒西歪的,现在现实用上,却又紧张得几乎是同手同脚起来了,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再加上又冷又累,沈心语几乎眼睫都合到了一起,心中只是不断祈祷:神呀,你睁一下眼吧。若不是这样,平日仔细细心的她,都会没发现那隐隐的只属于男性的喉结。这时空,作为男子的一些特证本就几乎消除已尽,这喉结也已退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地步。
在沈心语和那小侍完全瘫软之前,那人终于微微“嗯”了一声,咳出了一口水,那边带着大夫的小船也急急划了过来,满船欢呼。又冷又累全身无力的沈心语头一歪陷入昏迷,压在刚救醒的那个人身上,耳边急急的似有青青和青鸣的呼叫声。
三四月间的天,落在水里,经风一吹,真的是很冷的,再经那样的折腾,沈心语感冒了,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
在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或冷或热间,沈心语迷沉了三天,三天间,总有人细心地给她冷敷、擦汗、换衣、加被、喂水、喂药、喂粥……昏昏沉沉间似有人低低叫着她的名字,似爱怜似歉意。
沈心语拽着温暖的手放在自己冰凉汗湿的额上,唇边的梨涡若隐若显,软软地撒着娇:“妈妈,我一定要去学游泳,好讨厌哦,感冒真的很难受哎。”没有声息,只是爱怜地摸着她的额,轻轻地,如这三、四月间的风一样,轻轻地吹过来,拂过去。
沉迷了会,又低低软软地咒道:“沈心奕,不许你把冰箱里的冷饮都吃了,妈妈叫你留我一半的。”再一会,又转着身子,想摆脱那黏答答的汗湿,又有半点恼火,低低道,“沈心奕,你不是自诩大姐大么?帮我把隔壁的那只苍蝇拍死算了,烦死了,总是跟前跟后的。”
又死死抱住棉被,哆嗦着一下子泛着白的唇,哆哆嗦嗦地皱着眉道:“爸爸,心儿好难受哦。”随即被抱进一副温热而宽阔的怀中,象是三九寒天中遇着的那一堆火,沈心语颤颤地抱着不放,心中却又有丝丝恼着自己,这破身子。
破晓的阳光,通过帘间的间隙透了进来,沈心语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却收不拢焦距,脑中有很长时间的空白,待慢慢有意识时,吃了一惊,不知身在何处,明显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房间不大,倒也雅致,每一样物什都是竹子做的,雅致而精巧,甚至连帘子也是竹子做成的,屋子里透着一股竹子的清香味,呼吸之间,令人心旷神怡。沈心语的目光在房内转了一圈,大抵就这身下的床不是竹子做得了,不知这屋主是怎样一个雅致的人呢。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沈心语盯着淡青色的帐顶发了会子呆,还是没人来,自己试着动了一下身子,忍不住软软呻吟出声,又酸又软,全身无力,咬着牙,挣扎着半爬起身,却头一晕,又倒回床枕之间,“砰”地一声,发出好大的声音。
“哒哒哒”,门外有急走的声音,接着“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来,满门的阳光射了进来,花了沈心语的眼,迫着她闭上眼一会,已有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小姐,你醒啦?”又惊又喜的。
再睁开眼,床边掀帐立着一约十三、四岁年纪的小女孩,娇憨憨的,眉眼之间蓄着一股碎碎的笑意。
沈心语张了张嘴,扬起一抹笑意:“这是哪儿呀?”又破又哑的嗓音。
小姑娘笑道:“这是我们‘乔家大院’呀”。言语之间有着一股子骄傲。
“啥?”沈心语一激灵,哪个“乔家大院”来着?
“‘乔家大院’呀。”小姑娘憨憨地再道。
“小姐,你醒啦?好点没有?”却是青青,一边站着的是青鸣,两人均面有倦色。
沈心语微合了下眼睑,算是应了,再问:“这就是那个‘乔家大院’?”那小姑娘却又跑了开去,沈心语只瞟了一眼,又转到青青面上来。
青青点点头。
沈心语再道:“那人怎样了?”
青青和青鸣却笑道:“小姐,恭喜恭喜。”
沈心语微皱眉:“喜从何来?”如果说落水生病了可以在床上躺着休息几天的话。
却从门外转进来一大批人,为首是位墩实的中年男子,虽满面均是笑意,但那眉眼间的精光也不是让人能随意惑略不计的。
沈心语让青青扶着自己靠坐起身子,挂上帐缦,那中年男子已领着那众人上前来,均抱拳笑道:“恭喜恭喜!”
沈心语挑眉,心倒也定定的,却也不慌不忙地,低眉垂眼慢慢理着手上的衣袖,眉眼淡淡的,轻轻笑问:“这位先生不知该如何称呼?这喜又从何而来呢?”
中年男子未动声色,却已有欣赏之意,只笑道:“‘沈’记当家的和‘乔家大院’当家的喜结连理,是不是一件喜事?”
沈心语并未想那话中之意,直觉地,笑道:“怎么,沈心奕又要娶亲啦?”
那中年男子听她这么说,心中讶异,而门外的沈心奕却是感动莫名,因为在沈心语的意识中,这“沈”记终究是沈心奕的,即使她做得再好,都只是心甘情愿帮沈心奕守着而已。
早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寻声看去却是青青和青鸣。
那中年男子亦笑:“当然是沈二小姐你和我们大当家的。”
33乔家大院
沈心语眨巴眨巴眼,有些些转不过弯来,微皱了眉:“什么?”
“我来说吧。”却是沈心奕的声音。
门外又进来一批人,却是沈心奕和乔飞霖,本就不大的屋子一下子显得捅挤起来了。沈心语刚皱了下眉,那中年男子已将人疏散开来,只剩下他自己,沈心奕和青青、青鸣了。
待都坐下后,沈心语才淡笑问道:“不知怎么称呼?”还是向着那中年男子。
低眉一笑,“小的是‘乔家大院’的总管,成岩。”
沈心语点点头;“成总管。”再看向沈心奕。
沈心奕笑道:“你道整个青城现在最热闹的话题是什么?”
沈心语摇头,笑道:“我若知道,我定离成仙不远了。”
沈心奕再笑,怎么看都有那么一些些的幸灾乐祸的,“整个青城都在传,‘沈’记当家的怎样将‘乔家大院’大当家的吃干抹净。”
“吃干抹净?”沈心语瞪圆眼,伸着脖子,怎么都想不通这四个字怎么就用到自己身上了。
“是呀。”沈心奕笑得好不自抑。成岩在一边也眯眼笑着,好像听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一样。
“我连乔大当家的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样将人家吃干抹净?这未免也传得太离谱了吧,谁吃饱了撑着,这么无聊?”沈心语不在意地冷嗤了一声,自动将所有的当家的归类为女性,因为就她直到现今的接触,还未有任何一位当家的是男性的。
沈心奕一听,更是笑眯了眼:“哈哈,是圆是扁?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亲上人家的唇?没有抱过人家的身子?没有抚过人家的胸,甚至没将人家压到身下?”虽然这个压与那个压有本质的不同。
沈心语听着有些不对劲,皱了眉问:“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稳起来。
青青插上一句:“那小姐你怎么会躺在这儿?”明知故问的一句。
那时落水,受凉,然后救人,抱过她的身子,抚过她的胸,捏过她的鼻子,印上她的唇,然后无力晕倒她身上。沈心语心“咚”地一声,难道她不是她,而是他,转向成岩小心翼翼地笑问:“你们乔大当家的、乔姑娘现在可好?”
青青忍不住“嗤嗤”地笑,连青鸣都忍不住笑意上面,沈心奕握拳抵着唇,微垂着眼,肩却一耸一耸的。成岩微垂下头,掩住精光闪闪的眼,声音里掩不住笑意,朗声道:“我们大当家的既不姓乔,也不是位姑娘,而是位云英未嫁的男子,姓黑名羽。”
沈心语那声“呃”就哽在喉咙间,怎么都出不来,那种白茫茫的雾又飘过来了,只是不在眼前,而是在脑子里,黏迷迷的一片。好一会儿,沈心语瞪着眼,心中什么也没有,只下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自己胸前散落的头发。
沈心语微垂着眼,目光落在自己白晰的手上,以及手抚着的头发,头发?这种妇人的发式管用?沈心语慢慢地笑道:“可,在下已经娶亲了。”声音中却无半点笑意。
成岩笑道:“无妨,大当家的是知道沈小姐已娶夫君的,大当家的愿意为郎。”
沈心语再笑,淡淡地道:“这可不妥,那可不委屈了大当家的?”
成岩笑道:“沈大人也说了,现在满城都在传呢,既是已传得满城风雨,若沈小姐再拒绝,那我们大当家的可真是名声扫地了。”
沈心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自己的头发,微微地垂着眼睑,淡淡地道:“当时大家也只是想着救人而已。”人都没了,还要名声有何用?只是不好说出口。
成岩亦笑:“可在凤落帝国内,男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沈心语垂下眼,一边的唇角微微地勾着,淡淡地。名声那东西“乔家大院”的大当家的会在乎?会创建这“乔家大院”的男人会在乎名声?他走南闯北时怎没想到他的名声?他抛头露面与人交易时怎没想到他应该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男子?名声那东西,大抵早几百年前就被他踩在脚底下了吧?
沈心奕却不着迹地点了下头,男子的名声可超乎生死之上的,只是这个妹妹……
终究什么也没说清楚,“乔家大院”似乎觉得沈心语理应娶他们大当家的,而且是坚信不移的;而沈心语却总是在婉拒,她不能总是被人逼迫的;再沈心奕却是左右为难的,妹妹虽是为了救人,但她的行为,已经威胁到那男子的名声,容不得她不娶,而妹妹的意思却是肯定的,她已经被逼婚一次,她不会那么轻易地妥协的。所以归结为一句话:她们不会那么容易从此处脱身的。
待得人都散尽后,沈心语也管不得头晕,全身虚软,只对了青鸣淡淡地道:“说说那‘乔家大院’吧。”
青鸣点点头,缓缓地道:“‘乔家大院’在江湖中的地位全来自大当家的师父,现天山派掌门,江湖曾有‘紫玉仙子’之称的狄天碧,一把紫玉剑使得出神入化,现在江湖上几乎还无人能出其左。‘乔家大院’也从不参与江湖事务。‘乔家大院’主要是在商界的地位,这‘乔家大院’窜出也只是五、六年的事,其由北方大漠贩卖牛马,自己也有马场。‘乔家大院’几乎是一个人的产业,是由几个人共同管理着的,几位当家的,只是当时创建时,按分工不同,或是一种什么原因来称呼的,据说刚组建时,曾有三个当家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只有两位了。大抵只有这些,‘乔家大院’即使做得很好,很出名,但一直都很低调,在江湖或商界没有什么坏名声,也没太多落人口舌的事。”
沈心语微微合着眼,头歪在一边,又淡淡地道:“那他们大当家的呢?”
青鸣点下头,却微微皱着眉:“怪的就在这儿,几乎无人知那大当家的出身,即使知也极少,说只是商人出身,父母早亡,只留一些个家产,其余都甚是含糊,不清不楚的,但也几乎无人信。但他确是会经商,也很是能吃苦,做生易的手段也很正当,没什么坏名声,久而久之,那些也就不甚重要了。”
沈心语轻轻点头,再启口:“若他有那样一般的出身,天山派的掌门怎会收他为徒?”
青青也点头说奇怪,青鸣道:“曾听天山派的弟子说过,好像是这大当家的曾在无意中救过那狄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