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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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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心语看一眼笑得春风得意的秦墨竹,笑道:“美女,送你首歌吧,肯定是你现在的心情。”

    “好哎,好哎,心语姐姐快唱。”秦墨玉笑叫道,看到母亲看过来的眼光,缩下肩,低笑。

    “浮云开,明月照人来,”沈心语拿腔捏调的,用甜腻腻的那种三十年代旧上海的声调唱道,桃花眼刚一转,锦吟先叫道:“小姐,小姐,你唱就唱,眼睛可不要乱转。”

    沈心语噎了一声,转过身,可怜兮兮地道:“飞羽,她欺负我。”

    乔飞羽笑着道:“那你欺负回来好了。”掉了一桌子下巴。

    沈心语一笑,轻轻起身,宽大衣袖一摆,施施然离座,在座位旁站定,轻展衣袖,摆动柔软的腰肢,兰花指一翘,清明的桃花眼转得满室桃花在飞,唇边梨涡隐隐,一曲《花好月圆》,听得人心儿飞扬,看得满目痴迷。

    沈心语再转到面飞霞色的锦吟眼前,娇怯怯摆袖,清雅雅启口,凄惨惨唱道:“妹妹,我是不中用了。”纤纤玉指点上锦吟的额,却是浙江方言的越剧,王文娟那种略带沙哑的清雅声音。

    晕头转向的锦吟眼似秋波、面若霞飞,也不知发了什么癫,转过身去,向一边的墨玉怯怯地控诉:“墨玉,她欺负我。”言罢才似清醒过来,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将自己埋了,而墨玉则轰地一下,脸仿若能滴出血来,忙将脸压到桌子下去。各桌都爆出笑声来。

    沈心语却叹口气,转过身,衣袖一搭,上了秦青璘的肩,头挨了上去,却用的是京腔,道:“师父,呀,呀……”,且吟且唱,“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蓦地打住,又抬起头来,无波无绪地道:“哦,错了。”

    “轰”地一声笑炸了开来,有笑岔的、有笑呛的、有揉肚子的、有抹眼泪的、有将茶、酒合在衣服上的、碗、筷落地的叮叮铛铛声。秦青璘一口酒没来得及咽下,呛得直咳,身后侍候着的也顾不得笑,直忙着帮她拍背;秦墨玉“啊哟”一声,笑低下的头正合着面前的酒碗,碰了满鼻,倾到了衣服上;锦吟笑得头一歪,正碰着一边的秦墨玉,撞痛了头,也顾不得,赶紧抽出手帕,擦着他衣襟上的酒;秦墨竹更是笑得放肆,直拍着桌子,拍得碗筷直跳……

    沈心语却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仰首迎向乔飞羽笑红了的脸,娇嗔道:“飞羽哎,她们都笑我。”似有无限的委屈,并用纤指点点那些笑得东倒西歪的人。

    “你呀,”乔飞羽从没那样爆笑过,似乎前半生的笑都抵不过今天。

    秦墨竹走在回新房的路上,身后跟着一群人,秦墨竹慢慢回过头来:“跟着我干什么?”

    沈心语蓦地住了脚,踩了不知跟得紧的谁的脚,连连拍着胸:“你干嘛突然回头?再说了闹闹洞房,只是惯例。”

    “闹洞房?”秦墨竹眯细了明媚的大眼。

    “喂,你不能不按规矩的,是不是?”还准备说上些什么,人已经离了地,好讨厌的,美女老是会来这套,说不过人就动粗,好歹青青、青鸣她们是知道的,总会有人接着她的,只是飞的感觉太难受了。

    被一双手臂裹着落了地,沈心语拍拍圈着自己的手臂,回头却是乔飞羽,又回头看向秦墨竹哀叹道:“哎,夫郎娶进房,媒人扔过墙,重色轻友呀,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呀。”

    众人都嗤笑起来,沈心语掉转头,边向外走,边用那种东北腔,怪腔怪调地:“走了,伤自尊了。”

    朗笑声飘得很远很远,惊得院子中归巢的鸟儿“呼啦啦”飞上了天,那样的欢乐,几人能得?
60幸福象花儿一样处处开放
    秦墨竹婚后不久,按着定好的计划,青青和子轮的婚事也办了,热热闹闹了一段时间,也告了个段落,一切又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来了。

    午后西窗前的软榻上,垫着高高的软枕,闲闲地看着一本闲书的沈心语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漫不经心道:“眼瞅着这子轮是嫁出去了,乔飞羽,你那些个小侍一直都跟着你的吧?你也不会亏待了他们吧?仔细帮他们寻着个好人家,若是怕麻烦,就让他们自个儿上点心好了,也都老大不小的呢,可别担搁了人家的青春时光为好。”

    好会都没听到接喳的声音,抬起头来,却见乔飞羽正用一种沈心语说不上来的眼光看着她,心下莫名,微歪了头问:“怎么,我说错了什么?”

    乔飞羽坐在南窗前的书桌边,一手夹着支笔,一手微支着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其实他们陪嫁过来,就是为让你收房的,你把子轮让出来,算是赏了青青。”

    沈心语巨惊:“都是?”就差眼珠掉下来了。

    乔飞羽点头:“大户人家大都如此。”

    沈心语手中举着的书“啪”地一声落了下来,又忙低头找着了紧抓到手中,似是抓着一件武器,防伪着自己,想到当初他们洞房时讲的那些话,才想起来乔飞霖的陪嫁小侍,小春和小夏似乎也让沈心奕收入房中作侍寝小爷,先前还以为沈心奕看上他们呢,原来只是惯例而已。沈心语不竟掩额呻吟:“就你一个我还应付不来,他们?就饶了我吧。”

    乔飞羽低低一笑,神情柔软,放下手中的笔走了过来,在榻前坐下:“我也很想一个人霸占着你,可……”微低了下头,继续道,“若你看上谁,我也……”心却酸涩无比。

    沈心语心下微疼,知他已是做到极致,薄怒,正色道:“你的好,我不知道便罢,现下我已知,我若再娶上几房,让你心中不痛快,我还怕自己配不上你呢。”

    乔飞羽神情温暖,忍了下,还是张嘴道:“就我的容貌,怕是委屈了你。”

    沈心语叹气:“我是以容貌定爱人的人么?再说了,你这容貌,正合我喜欢的,别人似花再美,我还瞧不上眼呢。你当那天我在‘美女’婚宴上讲的话是作假的吗?我是真心希望他们能遇着自己喜欢的人的,能象咱们这般的幸福。仔细别再胡思乱想了,我可真要生气了。”

    乔习羽心下柔软,轻轻将她的头移到自己腿上,正想说上些什么,只听得门外青青的笑声:“二小姐,大世子,‘秦门’少主携二夫君来访。”随即书房的门被推了开来,射进来满屋的阳光,被青青请进来的正是刚新婚的秦墨竹和慈政。沈心语忙下榻和乔飞羽笑着迎了上去,让了座,奉上茶。

    秦墨竹调笑道:“夸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乔飞羽俊脸微红,知自己刚才只因着沈心语的话而惑略了外界,以致秦墨竹他们都听了自己和沈心语的话,自己都没察觉。

    沈心语横她一眼,却笑道:“知道的人道我在夸自己的夫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夸你呢,看你这呲牙裂嘴的。”

    秦墨竹噎了一下,反过来调笑乔飞羽:“大世子,这女人尖牙利嘴的你也受得住?真是太委屈你了。”

    乔飞羽但笑不语,沈心语却向慈政温言笑道:“慈大哥,结婚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将这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呢?都道别人的脸皮和她一样厚,过不过得去她就不管了。”

    慈政亦笑,温言道:“她一直都是这样子,不搁在心上放着的人,怕还懒得多话呢,还望二小姐多担待些。”

    秦墨竹但听之下,却收了刚才的张狂,低眉柔柔一笑,举杯喝茶,却也未再顶回来。

    沈心语大笑:“这话我爱听,看在大哥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饶了这将我搁在心上的人了。”

    说说笑笑,不觉已是天晚,秦墨竹赶着回去陪父亲晚膳,沈心语也不留他们。晚饭后,赖在房门外的廊下栏杆上,沈心语半长的发披散了开来,头枕在乔飞羽的腿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却还是要命的秀气。四月的夜空中,有股草木清新的香气,淡淡的晚风轻轻地拂过,不冷不热,舒适得让人昏昏欲睡。

    乔飞羽柔柔地有一下没一下抚着欲睡着的沈心语的发,两人静静的,却是无比的安适,突地一只不知什么名的鸟怪叫着飞过,“呼啦啦”地带起一串声响,沈心语一惊,醒了过来,眼睁得溜圆。

    乔飞羽“卟”地笑了出来,轻轻地顺着她突地乱跳的心胸。柔柔地道:“心儿,要睡了么?回房去睡吧,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沈心语抗议道:“不要,这儿舒服。”

    乔飞羽轻轻地叹息,有种无上的幸福,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乔飞羽道:“那时,你为什么就认定秦少门主再见到慈公子时,她一定会娶慈公子的,况且他那时已……”

    沈心语知道他未说完的话的意思,只微微笑了下,轻轻地道:“曾经我问过美女,若是再给她一个机会,让慈政回到她身边,不论他的状况如何,她会怎样?你道她是怎样回我的?”又笑了下,是那种沾了些些骄傲的神情,为着美女。

    “少门主怎讲?”乔飞羽轻轻抚着她在夜风中微凉滑腻的脸颊。

    沈心语微眯了下眼,学着秦墨竹当时的语气,淡淡地道:“如果人一辈子就可以任信那么一次,就让我任信这一次吧。”

    两人许久都未再说话,只是相互依偎着,静静地享受着这仲春的夜。

    沈心语眨巴眨巴眼睛,柔柔地弯起嘴角,轻语道:“飞羽,我唱歌给你听可好?”

    乔飞羽低低叹息:“好呀,我还未听心儿特地唱过歌呢。”

    沈心语又笑:“只美女有过这种荣幸哦”,想了下,觉得王菲的那首《我愿意》真是再好不过了,不由放柔放缓嗓音,低低地唱:“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沈心语微微喘着,息了下,才低低地道:“好听么?”

    乔飞羽低低叹息:“真好听。”那歌中的意思他能听不出,心中感动,已俯下首寻上那叫他心心念念的红唇。
61乔飞羽怀孕了
    早晨起床时,乔飞羽还沉沉地睡着呢,甚至打着细细的鼾,沈心语微微笑着,轻柔地在他的额上落下一个吻,再为他细细盖好被子,出去前仔细嘱咐子喻等好生侍候着,别让他随随便便又不吃饭,或是又有一顿没一顿的。

    因为接见外地一大客商,沈心语一直陪着吃了晚膳,待得回到家时,已是万家华灯都上了,惊讶的却是乔飞霖还在候着,似乎是在专门等她的。沈心语有几分惊讶,笑道:“姐姐还没回府,姐夫在候门?”

    乔飞霖唾了一口,因生了了孩子后越发艳丽的脸红成了一片:“谁等她,我是在等二小姐你呀。”面上有一种叫沈心语说不上来的喜色。

    沈心语微微讶异,只笑道:“专门等我?你不怕沈心奕回头叫你跪踏板。”平日他们总会说些笑话的,也当是平常了。

    乔飞霖狠狠地跺着脚,恼道:“你倒底要不要听?不要听就算了,尽跟我扯些有的没的。”

    沈心语才笑着讨饶:“要听,要听,姐夫请讲。”做足了礼遇,连身后跟着的青青和青鸣都笑出声来,太夸张了。

    乔飞霖也不管了,再这样扯下去,夜都要深了,神秘兮兮地笑道:“大哥,他晚饭到现在还没吃呢。”

    果然,沈心语一跺脚,恼道:“又哪儿不舒服了?我就说么,早晨会睡得那样沉,也怪我大意了。”

    乔飞霖就知道会这样,只要一扯上乔飞羽,沈心语就会乱了方寸,偷笑着道:“大哥,那是怀孕了。”笑得眼眯眯的。

    沈心语呆了有一分钟,还在眨巴着眼,回不过魂来,那边青青、青鸣已笑着上前来贺喜了。沈心语结结巴巴地:“怀,怀,怀孕了?”

    “是呀,中午时我见大哥没什么食欲,人又焉焉的,没精神,就不顾他的拒绝,请了个大夫,一看,原来是怀孕了啊。”乔飞霖喜滋滋地笑道。

    沈心语点着头,脑中虽有一阵子是五颜六色的,只一会,就让喜悦和惊奇代替了,一种初为人母的奇异感让她有一种晃悠悠的着不了地的昏晕,只喃喃道:“可如何是好,可如何是好?”

    青青和青鸣一看小姐的傻样,“吃吃”地偷笑,乔飞霖可恼了,又狠狠地一跺脚:“什么如何是好?你得让着他,顺着他,宠着他,哄着他。”

    沈心语一怔,倒反映过来了,脸微微一红,笑道:“知道了,姐夫。”

    乔飞霖一听她叫姐夫,倒发作不起来,艳丽的脸红了起来,也就住了口。

    沈心语陪着笑脸讨教:“姐夫,你还没说,得注意些什么呢?有没这方面的书籍,我寻思着得找几本看着才好。”

    乔飞霖怪道:“生个孩子,还有什么书,那稳公还不是上代传下代而已,这注意的事项你倒是要注意着了,怀了孩子,脾气不算太好,多任信,你得让着些,挑食,得哄着他多吃,别让他闷着,多和他讲讲话,有段时间会特别能睡,特别要睡,还有,还有……反正就是还有很多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脸通红,逃了开来,沈心语莫名其妙。

    沈心语匆匆赶到自已的院子,进得房来,桌上点着灯,乔飞羽侧卧在床上,合了眼睫,一手屈肘支着头,半卧在被子中,光洁的面上有种淡淡的光晕。沈心语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试着他的额,低低道:“不吃饭可怎么是好?”

    乔飞羽微启了下眼睫,伸出空着的手握住沈心语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浅浅地勾着嘴角:“只是没有食欲。”

    沈心语再笑,低低地问:“你有想吃什么的?我去给你弄,不吃饭终究是不行的。”

    乔飞羽睁开眼,低低地笑道:“心儿会做饭?”不敢想,大户人家的小姐,会为夫君洗手做羹汤的。

    沈心语握着他因未吃东西而微凉的手,焐着:“会呀,就是上不得台面而已。”想着以前在学校时,每个冬日周末的午后,洗完澡,吃上学校后弄堂内那家小吃店的一锅砂锅粉丝,十万个汗毛都会舒坦着,便笑道,“要不,我给你弄个砂锅粉丝,好不好?”

    乔飞羽看她仔细地焐着自己的大手,笑问:“砂锅粉丝,那是什么东西?”

    沈心语看他有了些精神,道:“就是用砂锅装水、小肉圆、小鹌鹑蛋、煎得外焦内嫩的油豆腐、薄牛肉片、平茹、香茹、黑木耳、鲜笋尖等,在炉上用大火烧开了,加上用水泡开的粉丝,大火烧开后,加鸡毛菜,去盖再用小火炖一会儿,用精油等作料调匀就可以了,要不要吃?”

    乔飞羽咽了一下口水:“要。”

    沈心语眉开眼笑:“那你在这儿等我,还是跟我去厨房?”

    乔飞羽下榻着鞋:“我也要去。”

    两人手牵着手到厨房时,负责厨房的吓了一跳,沈心语已笑道:“钱叔,还没息着呢?”

    钱欣笑道:“这不,还留着几个,就怕主子们还需要些什么的。”

    沈心语笑着将乔飞羽安顿到桌子前,边挽着衣袖边客气地笑道:“那各位辛苦了。”

    钱欣在沈心语身后,看她挽衣袖,忙道:“二小姐需要什么,让人吩咐老奴一声就是了。”

    沈心语挥挥手,淡淡地笑道:“没什么,我在给大世子做点吃的东西,他没什么味口。”说话间,已熟练地将用料准备好放入砂锅,想了下,又多拿了个砂锅,沈心奕的一个小爷也正怀孕着呢,注入水端上炉,又用热水泡着粉丝以备用,洗净了鸡毛菜,用细竹篮盛着沥水。

    全府虽都知二小姐对大世子是宠爱有加的,却没想到会宠到为他做饭这地步,钱欣微瞟一眼安坐在桌前托着下巴,满眼笑意地看着沈心语的乔飞羽,再转到沈心语身上,笑问:“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呢?”

    沈心语笑道:“我们那儿叫砂锅粉丝,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冷天能吃上一锅倒是全身都会舒坦的,只是怀孕不好多吃,偶尔吃一回没事。”并指了指各种食材,若是以后有谁想着要吃,也可以来上一锅的。

    起了锅,用各种作料调均了,端给乔飞羽,一边着人送一锅去沈心奕小爷的院子。

    乔飞羽一手执筷,一手拿汤勺,吃得满头大汗,沈心语坐在一边,边笑着看他吃,边抽出手帕为他试着额头的汗,心中满足无比。

    从那天后,为了勾起乔飞羽的食欲,沈心语总是千方百计想出原来那个时空的一些食品的做法,为他换着花样做吃的,妒忌红了沈心奕的几位夫的眼。

    乔飞羽怀孕一个多月了,沈心语慢慢才省出那次乔飞霖没讲完话,却羞红了脸夺门而去的原因,就是怀孕后的乔飞羽会比先前索取得更多,让沈心语几乎招架不住,夜深了的“静心小筑”内,沈心语吃惊结巴的声音:“什么,你……你……还……还要,可我们,我们刚,刚才……”断断续续的声音飘断在妩媚呻吟中,久久不断。第二天,明媚的阳光升得很高很高了,“静心小筑”中却还是无声无息的。

    乔飞羽怀孕二个多月了,早晨,乔飞羽腻在沈心语身边,瞧着她如桃花般的眼,突然低低笑道:“心儿,我为你画副画可好?”沈心语眼皮一跳,只笑道,“好呀,画哪儿呢?”乔飞羽已柔柔地笑道,“是不是哪都好呢?”沈心语硬着头皮点点头,想着大不了不出门。乔飞羽赶走所有的人,关上门,待得再出得门时,只见沈心语的左眼被勾勒成一朵残瓣的绝色桃花,还被要求着一定要出门去工作。沈心语带着那朵虽残却勾魂的桃花招摇了一天,晃花了许多人的眼,勾掉了许多人的魂。

    乔飞羽怀孕三个多月了,夜深的“静心小筑”,乔飞羽低低地叹气声:“心儿,你唱首歌可好?我睡不着。”“好呀,你是我守候的温柔,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你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可,心儿,我还是不想睡,”“那我再唱一首,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声音已经有些哑了,只息了会,乔飞羽低低内疚的声音又响起,“我还是睡不着,心儿,你再唱一首行不行?”“这绿岛象一条般,在月夜里摇呀摇,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啊摇,情郎哟他在我的心海里飘啊飘,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吹开了你的窗帘,让我的衷情随那流水,不断的向你倾诉,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这绿岛的夜已经这样沉静,情郎哟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夜很深的“静心小筑”内,仍飘出又破又哑的歌声,鬼神退避,绕舍而行。
62忘爱
    乔飞羽怀孕有四个月了,由于被索需过度,午后沈心语不得不回房又补了个眠,睡得迷糊间,似乎乔飞羽和她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明白,只知道他是要出去会人的,便叫一定要带上青鸣,自己又睡死了过去了,待得醒来时,大抵已是一个时辰后了。沈心语穿戴整齐,站在廊下,脸便微微红了起来,不要说是女国的女子了,自己大抵连女国的男子都不如,一被乔飞羽过度索需,第二天一定会昏昏沉沉的了。

    沈心语刚伸了个懒腰,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呢,院门“咣”得一声被撞了开来,却是慌乱的青鸣,肩胛处都汗湿了,脸上也全是汗,大叫:“小姐,快跟我走。”

    沈心语眼皮一跳,心便直直往下沉,青鸣向来是酷酷的,自己私下都要叫她木头了,何偿有过什么过分激动的神情,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叫她失了方寸和礼貌的行为,一把被青鸣使力拖住,向府门跑得飞快,气都有些喘得不顺,声音不免带了三分严厉:“爷呢?”

    青鸣无意多话,挟起沈心语,连跳带飞的,已到府门前,府内最好的马车和最好的车手杨婶已候着了,沈心语唬得心直跳,手脚软得几次都没爬得上车,车上伸出只手拽着她,却是沈心奕,车下青鸣推着她,才上得车来,几乎是一上车,马车便冲了出去,沈心语一个跄踉,被沈心奕死死按住才没被摔了出去。

    沈心语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而且是和自己有关的,因为自己从未象现在这样,莫名地,手脚乱颤,不知该怎么放才好,心被吊得高高的,就是着不了地,连要问什么话都不敢。只能拿眼睛不断在沈心奕和青鸣间扫视。

    青鸣低着头,象是向沈心语忏悔似的,低低地道:“下午,约爷去喝茶的是萧夜,萧公子。”

    沈心语连连点头,算是知道了,却更说不出话来,因为重点出来了,一定是乔飞羽出了什么事。

    沈心奕接着道:“那萧公子给妹夫下了药,”在沈心语疑惑不解的眼光下继续道,“是忘爱。”

    “忘爱?”沈心语绞握着颤抖不已的双手,逼出声音来,却是暗哑苦涩的,“忘记怎么爱?忘记爱着的,还是忘记爱情?”

    沈心奕看不过她快扭断的手,伸手分开她绞握在一起的手各各握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忘记他的最爱。”

    青鸣低低地道:“以前,有一个贫民男子和一个贵小姐相爱了,虽然有挣扎,有误会,也有眼泪,但他们就是爱上了,彼此爱得很深也爱得很真,只是贵小姐的母亲知道后,死也不许那男子进门,贵小姐又是个孝女,一边是生自己养自己的娘亲大人,一边是自己深深爱着的人,贵小姐哪边都不想放手,于是便夹在爱人和娘亲间左右为难,苦苦挣扎,到后来憔悴不堪,男子心疼不已,为了心爱的人不再苦苦挣扎,受这许多的罪,就研制了这‘忘爱’,忘了他,忘了她的最爱。吃了那药后,她会自动合理地忘了她的最爱,然后以前一直想着的就会成为她最想追寻的东西,甚至忘了她们曾经的快乐。而且爷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沈心语一晕,脑袋有一阵空白,但身体却被飞速行驶的马车抛了起来,撞在车壁上,一把甩开沈心奕的手,紧紧抓着青鸣,嘶吼道:“你不是跟着的,为什么没看出来?”泪已落了下来。

    青鸣仍低着头:“是属下的错。”

    沈心奕已喝道:“心语,不能怪青鸣,那东西无色无味,除非下药的人,旁人是不会知道的。”

    “可,为什么是他呢?”沈心语已哭倒,她心心念念经营的爱情、婚姻,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突然又想到什么,叫道:“解药,解药呢?”

    青鸣低低缓缓地摇头,低哑着嗓子:“‘忘爱’从来就没有什么解药的。”

    沈心奕搂住颤抖不已的沈心语,低叹道:“心语,心语,你要坚强,你这样会让妹夫更难过的,下面他还要依靠你呢。”

    沈心语呜咽一声,坐正了身子,突然停下来的车,差点将她抛下车去,手脚瘫软得几乎撑不住身子,全赖沈心奕和青鸣支撑着,冲进茶楼,包间内,一见到坐在地板上,半仰躺在子喻怀中,白衫染血的乔飞羽,沈心语甩开沈心奕和青鸣的扶持,冲扑过去,呜咽道:“飞羽。”

    身子软软的乔飞羽拼着那么一口气,不让自己睡去,即使要睡,在那之前,也要先见上心儿一面,微微笑了下:“心儿,你来。”

    沈心语手脚着地跪爬过去接过乔飞羽的身子,让他躺到自己的怀中,自己钗歪了,发乱了、散了,手破皮了,衣脏了、污了,不管也没知觉,只是坐在地上,扯起衣袖轻轻擦着沾在他面颊上的血迹,四个小侍全跪在一旁掉眼泪。

    沈心语看他衣袍零乱,长发沾血,一旁躺着把浸了血的剑,乔飞羽身下也汪着一泡血,用衣袖一边擦着他沾了血的地方,一边轻轻地吻着他的眼、他的唇,低低柔柔地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不知道我会心疼,嗯?”

    “对不起,心儿,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呀。”微微合了下眼,弱弱地笑着道歉。

    “很累么?想休息了么?飞羽。”沈心语轻轻吻着他微合的眼,轻轻软软叫着他的名字,她每次念他的名字时,那种神情,总叫他觉得,在她心中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真的好困,心儿,我要睡了,你要一直守着我的。”乔飞羽轻轻地撒着娇。

    “好,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的,不要害怕。”沈心语轻轻地,象个情人,更象个母亲,那么轻轻地许诺着。

    乔飞羽徐徐合上眼睫,低喃道:“心儿,不要放弃我,给我时间,我会努力的。”

    沈心语轻轻吻着他的耳朵,低低但坚定地道:“我,沈心语,此生此世都不会放弃乔飞羽。”一滴清泪,落在合上眼睫睡着的乔飞羽的脸上,合着他流下的泪,缓缓流下面去。

    本准备鱼死网破的萧夜,却在真正事发后,和自己的小侍吓白了脸僵在墙角,自始至终,沈心语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在走的时候,沈心奕死死地盯了他一眼。
63恳求
    回得府来,沈心语绝不假手他人,一人独力将乔飞羽擦洗干净,换上清洁的衣服,又累又气又心疼,弄得满腔怒火,默默地在心中烧着,脸色也就越发地苍白起来了,请了大夫,也就只能就乔飞羽流产了的身体开了些药调理着,而乔飞羽则一直未醒。

    沈心语一夜未合眼,到早晨时,人苍白虚弱得犹如一缕孤魂,见着沈心奕第一句话则是低低地道:“将飞羽送回王府吧。”

    “什么意思?”乔飞霖倒先跳了起来叫道,激动得脸涨得通红。

    “你们知道他当初逼我娶他是为了什么吗?”停了下,象是想到当初,不经意笑了下,却让人心生酸楚,“是为了他想要的自由,他要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这软弱的沈二小姐正合他意,他并非是为着什么面子的。”沈心语低低地缓缓地道。

    沈心奕缓缓点头:“想来也是,你们刚结婚后的那阵子,他倒的确是三天两头向外跑来着。”乔飞霖则张大小小的嘴,他还未想过这个问题,只道是大哥喜欢着心语,不过那也只是大哥第一次见着心语而已。

    “昨天你也听青鸣讲了,飞羽他醒来后,他会,忘了我,在他的心中,他以前一直想着的自由就会占了第一位。”沈心语疲惫地扶着头,合了下眼。

    沈心奕微微皱起眉头,盯着沈心语,隐隐似乎猜到她这妹子要干什么,口气不免有些气愤:“那你想干什么?你要放手,放他自由?”

    沈心语弱弱地笑了下,神情却是平静的:“是呀,我想放他自由,如果那是他想的。”

    “你疯了,那你怎么办?你忘得了他?”沈心奕涨红了脸吼道,接着又叫道,“娘不在,你该听我的,我不许你那样做,听到没?”

    沈心语还是笑,却比哭还难看,轻轻地道:“谢谢你,沈心奕,可我还是得放手,那是他一直想要的,我不能让他觉着,老天总不如他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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