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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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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众多朝臣。

    此时站在最前头是内阁的几位阁臣和皇子还有几位王爷,当即大皇子便道:“父皇身子可有大碍,不行,我要立即进宫看看。”

    旁边的二皇子也不甘示弱,当即便道:“我也前去给父皇侍疾,这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怎么等皇上早起的时候,才发现身子不适。”

    富海被两位皇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好在内阁首辅许寅这会站出来了,他问:“富公公,不知皇上这会可是苏醒的,咱们内阁的臣子总该随身侍奉吧。”

    旁边的傅守恒附和道:“当时如此,若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咱们也要第一时间听差。”

    如今皇上身子越来越差,还不禁女色,这些皇子、臣子嘴上不敢说,可心里头生怕皇帝突然就去了。

    到时候这天下留给谁,底下这些成年的未成年的皇子,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富海赶紧道:“各位王爷和阁老们不要担心,皇上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并不需要人随身侍奉。如今贵妃娘娘、德妃娘娘、贤妃娘娘三位主子,已经赶到乾清宫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听自个靠山去了,便不再担心。

    阁老则是借坡下驴,不再提侍疾的这件事。

    待众人依次散去的时候,就见大皇子和二皇子几人都还在迟迟不愿离开,富海也不敢随便走。

    不过他却悄声地叫住陆庭舟,道:“王爷,太后娘娘身边的阎主管方才瞧见我过来,说是我要见着你的话,务必请您去寿康宫走一趟,她老人家想您想的紧。”

    大皇子等人本来竖着耳朵听的,不过听见是太后娘娘召唤陆庭舟,也并不在意。这京城里头,谁不知道太后偏心小儿子。

    这回他们这个小六叔在外头险些把命丢了,太后瞧着儿子回来之后,自然是紧张地很。

    阎良是陪着太后到皇帝的乾清宫的,这会皇帝已经昏迷不醒了。太医院不仅是医生,但凡在值的没在值的,都被叫进宫来了。

    太后进了内殿里头,可文贵妃等人却被揽在了外头。文贵妃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本宫是执掌后宫的贵妃娘娘,如今皇上病了,本宫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德妃虽和贵妃一直不和,不过这会却是赞同,她附和道:“就是,我们乃是执掌后宫的妃嫔,能和那些闲杂人等等同吗?你若是再不让本宫进去,到时候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

    倒是成贤妃一直盯着这个小内监看,并不开口。

    这内侍是被怀济派出来挡着的,是怀济的干儿子汪远。平日里,这些娘娘瞧着他那也是客客气气的,见面就是打赏。

    可今个一个两个都要给他治罪,他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干爹吩咐了,怎么的都得把人拦在门外,免得闯进来扰了皇上。

    太后此时正一脸苍白地坐在旁边,太医正跪在榻上给皇上诊脉。她看着皇帝蜡黄虚浮的脸色,再看着这些太医担忧地表情。

    突然也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先皇。

    那次她和先皇又因宸妃而争吵,不仅为何便提起了当时大皇子的皇帝和宸妃所生的三皇子。

    先皇讥讽她,若她真的会教儿子,哪怕大皇子比得上三皇子一半,他就心满意足了。所以他要将小六从自己身边带走,他怕自己会误了小六。

    也正是那一次,太后才发现,先皇是真的厌恶大皇子,并不是她一贯认为的爱之深责之切。或者他从来没打算将江山传给自己的儿子,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打冷颤。

    若她贵为中宫皇后都不能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那么一旦三皇子传位,无论是她还是大皇子,甚至是她的小六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他们会连命都保不住的。

    可当皇帝登基之后,行事越来越荒诞,她才发现先皇说的竟是对的。

    她的长子真不是为君之人。

    太后木然地看着对面床上躺着的人,想着这些年来他宠信道士皇帝,想着他宣召那些只有十来岁的小姑娘进宫。她忍不住就作呕,她的儿子为何会变成如何这般模样。

    此时外间不断传来斥责之声,怀济守在皇上床边,目不斜视。而阎良则是站在太后的身后,小心觑了眼太后。

    整个宫殿,明明站着那样多的人,却是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太后抬头朝殿门口望了一眼,淡淡道:“阎良,你让她们闭嘴。”

    阎良低声应道,便急急地走了过去。

    文贵妃这会还拿汪远撒气呢,就见阎良从里面走出来,她面色一喜忙道:“可是皇上醒了,宣召我们进去。”

    德妃和贤妃也拿眼睛瞧着他,阎良压低声音道:“太医正在给皇上诊治呢,还请几位娘娘稍等片刻,可不能大声喧哗。要是再吵着里头,可就不是奴才出来了劝诸位娘娘们了。”

    阎良是谁的内侍,大家都清楚地很。一时间连文贵妃都老实了。

    三人见自己今个是进不去的,又不敢随便离去,只得在外间找了位置坐下。可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要是皇上真出了什么事情,这大齐的江山得交到谁手上去?

    不止是皇宫之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氛,皇宫之外就更加混乱了。大皇子的宁王府和二皇子的康王府,全部的幕僚都聚集在一起。

    而这边谢舫刚坐着马车回家,结果下了马车,上台阶的时候,一头就载了下去。要不是后头的管事及时扶住,只怕就要摔的头破血流了。

    当时管事就唤了守门的小厮,一起将人抬进了府里头。谢家又急急忙忙地去京城最大的医馆福善堂请大夫,没一会的功夫,全京城几乎都知道,谢阁老在自家门口差点摔死。

    结果正被家中丫鬟伺候着换衣裳的许寅听到后,差点跳起来骂这个谢不倒奸诈。因着谢舫自从中了两榜进士之后,无论是在翰林熬资历,还是在外放,到吏部当尚书,都是一步一个坑,走得极其扎实。

    而就像许寅如今贵为首辅,都曾经有失意的时候。所以与谢舫政见不和的人,背地里讥讽他就是个不倒翁,左右逢源,后头就有人干脆给他取了个诨名,谢不倒。

    当初谢树元听见的时候,险些都要气死。

    可偏偏谢舫很是淡然,还颇为自得地说:这等夸奖之话,还轮不到一般人身上呢。

    谢舫倒下去了,谢家上下一片混乱,都忙着给老太爷侍疾呢。

    就算是有人上门拜访的,这会都被挡了回去。

    谢家的孝子贤孙,这会都等在老太爷院子里头呢。老太太一见自家老头子,是被抬进来的,当即吓得差点昏过去。

    所以这边福善堂的大夫给老太爷治病,许绎心给老太太治病。

    自从许绎心嫁进来之后,老太太一想到太后那威严的模样,别说是给她下马威了,就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况且许绎心是朝廷钦封的长宁郡主,你就算想教训她,也得掂量掂量自个的身份。

    不过这会,许绎心很是贴心地给老太太诊脉,待过了会才对萧氏和闵氏道:“两位太太不用担心,祖母不过是受了惊吓而已,卧床休息几日就行了。”

    这边的谢树元脸上还有焦急之色呢,谢清骏就是一片淡定了,他瞧着他爹关心则乱的模样,安慰道:“父亲,祖父吉人自有天相,您也不必过于担心。”

    谢树元轻叹了一口气,又道:“你祖父若是为着咱们,也不必这么大年纪还在阁臣的位置上苦熬着,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争气。”

    其实谢树元这话说的也没错,在寻常人家,六十岁的老人那都已经颐养天年,儿孙满堂了。谢舫也儿孙满堂,可是他不仅得在阁臣这个位置上站着,还得继续往前进。

    毕竟一个阁臣的家族,和一个右都御史的家族,实在相差太大。只要谢舫不倒,谢家在帝都就是顶级的官宦家庭。

    可要是谢舫倒下,以谢树元如今的官位,谢家只能退到了二流的位置。

    谢舫本意是想培养谢树元入阁的,可是他观察了这些年,才发现这个儿子手段能力都不差,可有时候却妇人之仁。特别是在处理后宅之事上,他拿不出当断则断的果决。

    而且一旦谢树元入阁,谢清骏再入阁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总不能你家三代都入阁吧。

    相较于儿子,谢舫反而是对这个孙子,抱有更高的期望。他觉得谢清骏完全可以将谢家带到一个从所未有的高度,就好比东晋之时的,王谢之家。

    “父亲何必这般自责,许寅许首辅比祖父还年长七岁呢,照旧还替皇上分担解忧。咱们儒学门生,之所以读书,不就是为了治国平天下。祖父这等才能,若是只在家含饴弄孙,反倒是朝廷的损失呢,”谢清骏道。

    谢树元听了长子的话,也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便是点了点头,再不说别的。

    此时在老太太那边的小丫鬟过来禀报,“大少奶奶说老太太只是受了些惊吓,卧床几日便好了,还请老爷和各位少爷不要担心。”

    此时大夫也给谢舫诊断完了,不过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么几句,无非就是,操劳过度,要好生休养。

    等开完药之后,大夫又问:“贵府的太夫人也不舒服吗?要再下去瞧瞧吗?”

    谢树元叹了一口气,道:“我母亲年纪大了,又见父亲是被小厮抬进来的,一时受了惊吓,这才卧床的。好在我家大儿媳妇略通医术。”

    谢清骏突然道:“那就请大夫再为我祖母诊治一番吧。”

    待老太太这边诊治过了,发现确实是受惊了。

    大夫心里摇了摇头,家里头一时间倒了两个老人,这家只怕是不好过了。

    对谢府关心的人,这会就真知道,他家老太爷是病了。

    萧氏这几日一直在老太太跟前侍疾,她和闵氏两人沦落着来,倒也不是很累。只是她心里头存着事情,总是有些担忧。

    这日,她见老太太气色略好些,就将许绎心叫了过来。

    “先前清骏中状元的时候,我就立刻去重元寺还愿了。可这回清懋也中了状元,我早在菩萨跟前许了愿,要是清懋真中了,就立即还愿还捐两千两的香油钱。可是你知道,老太太这边一直病着,我也没空去。萧熙又怀着身孕,要不然这事让她去也成。所以我左思右想,想让你帮我跑一趟,”萧氏轻声说道。

    谢清骏中状元的时候,她是请完客之后,立即就去还愿了。可清懋这回却拖了这么久,她怕再不去,万一菩萨要是怪罪,日后影响了清懋的仕途。

    古代贵妇对于上香的事情特别的迷信,特别是萧氏,连着两回都是去重元寺上香的,结果两个儿子都中了状元。虽说他们本就有实力,可是科举这种事情,实力是一部分,运气也同样重要。

    所以萧氏很相信是重元寺里的菩萨,护佑了她的儿子,对于还愿的事情格外的重视。

    许绎心一听是这等小事,便立即点头,轻声道:“娘放心吧,我定是将这事办的妥妥当当。”

    “你带着清溪一块去,我怕只有你一个人去,菩萨会觉得咱们家不心诚,”萧氏又嘱咐。

    许绎心轻笑:“娘只管放心吧。”

    “你们去就说是给老太爷和老太太祈福的,所以到时候给老太爷和老太太再各捐六百两的香油钱,”萧氏又想起来,赶紧说道。

    就算许绎心陪嫁比一般女子都丰厚,但是她从前走惯了江湖了,不比那些闺阁之中不知物价的女子。她见婆婆这么随口一说,三千二百两银子就洒出去了,也微微吃了一惊。

    谢清溪也是前一晚才知道,自己要和大嫂去上香。不过她倒是知道萧氏的目的,上回还愿的时候,也是她陪着娘亲去的,过程如今还记得呢。既是为了二哥,她自然义不容辞。

    倒是萧熙去谢过许绎心之后,又过来谢她,说要不是自个身子问题,就自己去了。

    谢清溪斜了她一眼,轻笑道:“就咱们两这关系,你还和我客气。”

    结果萧熙偷偷地给她塞了银票,谢清溪只不要,她道:“这会香油钱,娘都已经交给大嫂了。”

    萧熙吱吱唔唔半天,才道:“可上回我也在菩萨跟前许愿了,大嫂是替婆婆去还愿,你就当替我去的呗。”

    谢清溪这才接过银子。

    第二日她早早地就梳妆打扮好了,就跟着许绎心去上香了。

    重元寺接待他们的,照旧是谢家相熟的知客僧。谢清溪这会随着许绎心进去还愿,略吃了午膳之后,就去帮萧熙换了愿,这才将事情都了解了。

    不过到了她们要下山的时候,天气就变了。许绎心瞧着外头不太好,又想着待会还要下山,便催促丫鬟赶紧收拾东西。谁知她们刚上了马车,外头就轰隆隆地雷鸣声,天际早已经是一片暮色,闪电划过半空,才整个天空都染亮了大半。

    谢清溪还奇怪地说:“京城一向气候干燥,如今临近夏日了,也同南方一般开始频繁下雨了。”

    “这雨势来的太快,只怕是雷阵雨,我吩咐马车夫慢点赶车,最紧要的是安全,”许绎心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结果还没走出去多久呢,就见有人骑马下山,车夫原本将车赶在正中央的,结果这些纵马的人一挤,他反倒是走在靠悬崖边的一处。

    马车夫早就得了命令,不敢将车赶得快。可就在此时,旁边一个人经过时,也不知道怎的,马就突然嘶叫起来,疯了一样的开始往前冲。

    许绎心刚想问怎么了,整个人就被带着往前冲,谢清溪忙去抓她,结果自个也被带着摔倒了。旁边的朱砂和许绎心的丫鬟,赶紧过来扶她两人。结果这会马一路往前冲,马车根本就拉不住。

    而方才惊马的时候,见这么突然的情况,也吓了一跳。

    后头跟上来的人,看着车厢被带着都要撞上悬崖边了,立即骂道:“蠢货,蠢货。”

    正巧,对面有一辆马车正上山,只见马车四周镶了一圈飞燕,四个角也都挂着银质镂空铃铛,在铺天盖地的雨幕之下,只剩下模糊的声音。

    “王爷,前头是谢家的马车惊了,”坐在外头的齐心一见,便赶紧对着里头说道。

    眼看着谢家的马车要冲过来了,恪王府的车夫赶紧勒住缰绳,好在王府的马都是聋的,只要不伤害它,它是听不见这些声音的。

    陆庭舟掀开帘子,就看见对面那车夫试图控制马,可是他拉缰绳的时候,却将马往旁边的大树上撞。结果整个马车往一边翻倒了,那匹马双蹄还在不停地挥舞,眼看着马车已经到了悬崖的边缘了。

    许绎心最先被撞出来,半夏伸手想拉她,谁知却被她带着往下掉,朱砂赶紧拉住半夏,谢清溪又抱住朱砂的腰。

    可马车车厢已是到了悬崖边上,许绎心整个人悬在半空中。

    这会陆庭舟带着人上来了,先是齐心将手伸给许绎心,将她拉了上来。结果她一上来,马车反而又歪了歪。

    陆庭舟这会只带了一个幕僚和几个护卫上来,此时几人抓住车厢,但是这马车还连着一匹马,实在是太重了。

    陆庭舟当机立断道:“斩开马和马车之间的连接,将马推到山崖下去。”

    一个侍卫当即斩断,那马还活着呢,就被两人齐齐地推了下去。这会没了马的阻碍,几人又合力拉住车轮子,努力控制马车不想山崖下倾倒。

    接着又是半夏被接上去了。

    轮到朱砂的时候,她转头对身后的谢清溪说:“小姐你先上去吧。”

    “你比我在外头,你先出去,他们已经控制住了马车,不碍事的,”谢清溪冷静说道。

    朱砂带着哭腔小声道:“小姐。”

    “走,”谢清溪冷冷道。

    朱砂不敢再说话,就往外头爬,这时还是齐心拉着她。这里头,就齐心一个是内监,所以他拉着姑娘的手最合适。

    等朱砂爬出去的时候,谢清溪就开始往外头爬走。结果这会车厢突然又歪了歪,已经有大半是斜在悬崖边上的。

    谢清溪不敢动弹了,陆庭舟站在崖边上,冲着车厢道:“清溪,你慢慢来,别害怕,我肯定能抓住你的。”

    此时正好后头的人也赶到了,方才被骂之人,有心想要表现,便大喝一声:“我们来帮忙。”

    谢清溪已经快爬到车厢门口了,已经抓住陆庭舟的指尖。

    结果一个巨力冲过来,整个车厢再也承受不住,往山崖下落。

    陆庭舟往前一伸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可是他此时已经站在崖边,整个人失去了重心。

    两人在众人的惊呼之下,就这样落了下去。
第154章 叔侄相争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太后瞧着他,愣是有些呆住了。

    从前都是她强押着他娶媳妇,结果他还这个不愿意那个不同意的。如今听见儿子突然说,你给我娶个媳妇这样的话,太后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要说惊喜吧,肯定是有的。可是惊喜之后,就是有些小小的失落了。对于长子,太后早就是不强求了,他这么折腾下来,太后早已是失望透顶。

    而对于这个优秀的小儿子,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在自己身边安安稳稳的,再不要出一点事情了。

    “母后,这是怎么了?”陆庭舟笑看着太后,有些神色失落地说道:“莫非母后觉得儿臣不易娶王妃?”

    他微微垂下眸子,脸色竟是一种可怜的神色。

    是的,自打他五岁之后,就再没他脸上露出的那种让人怜惜的表情。太后一瞧见,心都险些融化了。

    想当初,她是个不受宠的皇后,若是后来老蚌怀珠,生了陆庭舟。这孩子居然得了先皇的眼,一跃超过先皇宠妃生的那个皇子,成为皇帝最喜爱的儿子。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般奇妙,就连亲父子之间都是这样。明明皇帝和陆庭舟都是先皇的儿子,而且皇帝还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可偏偏先皇对他就是不甚喜欢。

    在没陆庭舟之前,先皇喜欢的是宠妃生的儿子。陆庭舟出生之后,先皇最喜欢的就是他。

    太后有时候也自嘲地想着,大抵先皇看人就是毒辣,一眼便看出皇帝并不是为君之人。可惜她……

    “那儿臣不娶就是了,儿臣一辈子都只陪着母后,”陆庭舟看着太后,语带笑意地说道。

    太后立即道:“胡说,,母后这辈子就盼着你和你皇兄能好好的。如今你皇兄是儿女双全,倒是你还孑身一人,母后如何能不心疼。”

    “母后知道你的心意,好在今年就有选秀,她无论是年龄还是家世,都是够的,到时候我做主将她许给你便是了,”太后何尝不知道陆庭舟这招是以退为进。

    可如今儿子都说喜欢了,她这个做亲娘的,又能说什么呢。

    待出了寿康宫之后,汤圆欢快地在陆庭舟跟前跑来跑去。这次他假意失踪,却不能将汤圆带在身边,只得将它放在辽关城内的行宫之中。

    他一走就是一个月,听照顾它的齐力说,这小家伙这些日子可是连饭都用的不香,就连它最喜欢的肉都吃的少了。

    陆庭舟回去一看,确实是消瘦了不少。

    这会他亲自带在身边养着,倒是这浑身又开始圆滚滚了,就连白色皮毛都一扫前些日子的黯淡,变得鲜亮起来。

    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汤圆就挡在他眼前,抬起头朝东边望去。陆庭舟一抬头朝那边看了眼,便语气淡淡问道:“你是想去御景园?”

    汤圆极是聪明,这会都已经听懂了他的话,欢快地轻笑了一声。

    陆庭舟也冲着它笑,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道:“你都把人家从恪王府赶出来了,不会连御景园都不让它们待着吧。”

    原来汤圆一回来,就惦记上了御景园的那帮鸟,也算是它们倒霉,在汤圆大人心里头挂了号,每回来宫里头都要去看上两眼。

    谁知这家伙如今已经学会了卖可怜,咕噜咕噜圆的大眼睛,就那么盯着他看。

    陆庭舟被它看的没法子,只得冷着脸教训它:“去看可以,不过你不许吓唬它们。”

    汤圆又是欢快地一声轻叫,算是答应了下来。

    陆庭舟只得带着它中途转了方向去御景园,跟在后头的齐心那叫一个叫苦连天的。谁不知道,每回汤圆去看那些鸟,最后的结果都是一地鸟毛。

    结果王爷倒是好了,回回都宠着它,回回都带它去看。

    这还只是只狐狸呢,要是日后有了小主子。齐心都不敢去想,主子得把小主子宠成什么样。

    果不其然,汤圆到门口的时候还老实呢,结果一进去看见回廊里头挂着一排鸟笼子,兴奋地险些不能自以,跳起来就要去够。

    结果这些鸟叽叽喳喳地叫的那叫一个凄惨。

    ********

    谢清溪真的在想,要是谢树元和萧氏两人在现代的话,那得多少电视台和报纸来采访他们,邀请他们讲一讲如何培养状元郎,而且还是两个。

    是的,当金殿之上,鸿胪寺官将金榜拿在手上,盯着上面的第一个名字瞧了一眼,这才朗声道。

    “第一甲第一名,谢清懋。”

    “第一甲第一名,谢清懋。”

    “第一甲第一名,谢清懋。”

    这鸿胪寺官还是上一科发金榜时候的鸿胪寺官,只是瞧着金榜上的名字,那叫一个激动啊。

    要说一家出两状元的,也不是没有,有些有底蕴的百年耕读大族,能出几十个进士,其中状元甚至是最后入阁的阁臣都有好些个。

    可是象谢家这样,连着出了两个状元的,就是这上下几千年都难找第二个吧。要是他家再有几个儿子,是不是以后这状元位置他们家就包揽了。

    此时在太和殿站着的文武百官,听着这熟悉的名字,莫不是心绪各异。

    站在顶前头的谢舫,这会叫一个春风满面啊,朝旁边的许寅瞧了一眼。身后的傅守恒则是抬头看着他略弯的脊背,心底微微叹气。

    谢家一个谢清骏便已是惊才绝艳之人,这几年在翰林院,时常都能在皇上跟前露脸。如今又冒出一个谢清懋,这可让谢舫在士林学子之中的名望再次飙升啊。

    象他们这样的阁臣,能入阁就表明自个能力是得到锤炼的。如今大家拼的就是各自的名望,谢舫是两榜进士出身,儿子也是两榜进士出身,现在两个孙子直接都是状元。那就是说明这家是底蕴之深厚,让人不可小视。

    更何况,谢清骏本人在士林之中极有威信,很多学子慕名而来,无论是制艺还是时文上的问题,他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一科虽有他亲弟弟参加考试,可是他对于上门求问的学子也从不推脱,丝毫不怕给自己亲弟弟造成竞争。

    不过现在看来,人家能这般指点,那是对自家弟弟有绝对的把握和信心。

    这种自信,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待金殿传胪散了之后,到了宫门口,大家纷纷都向谢舫和谢树元道贺。看看人家养的儿子,再想想自家那只知道走马斗狗的败家子,心中那叫一个酸爽。

    等谢清懋回来之后,家里头又是炸开了锅一般。

    萧氏让人将早准备好的铜钱和银子抬了进来,铜钱足足有两大筐子那么多。最末等的小丫鬟每人两百个大子,三等的丫鬟每人三百个大子,二等的丫鬟每人五百个大子,等到了一等大丫鬟的时候,就是发银子,一两的银子。

    至于管事的婆子,则是每人二两银子。

    反正人人都有份,谁都不落下。

    谢清溪瞧着萧熙,开心地问道:“状元夫人,如今是个什么感觉?”

    “有种做梦的感觉,觉得走路都是飘着的,”萧熙很是愉快地说道。

    她一说完,旁边的人都笑开了。

    许绎心倒是有些遗憾,谢清骏得状元郎的时候,她倒是瞧见了,不过却是挤在很多百姓之中,看着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游街。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愉快的笑意,每个人都将手中的鲜花朝他身上扔,可他就是骑在马上笑,很谦和温雅的笑。

    既然得了状元郎的位置,自然是要广发帖子,邀请亲朋好友到家中庆祝一番了。

    谢家的热闹还没过,宫里头却又是一阵热闹。

    陆允珩一见谢清懋竟得了状元,只觉得他说服母妃的借口又多了一个。当然他也不是因为谢清溪哥哥是状元才会喜欢她的,只不过这成了让成贤妃同意的理由,他自然乐得高兴。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这谢家本就是官宦家庭中顶顶有实权的,不过他家的闺女如今可是香饽饽,你既是瞧上了,也难免没有旁人也喜欢,”成贤妃皱着眉头说道。

    陆允珩立即说:“那您去和父皇提一提,让他提前给我赐婚。”

    “你又胡说,若是单单给你一个人赐婚,那你八哥和十弟呢,到时候还不是闹翻了,”成贤妃见他又说孩子话,便有些不开心。

    待过了一会,成贤妃才说道:“要不这般吧,我想想主意。你就别操心这事了,这也不是你能操心的。”

    其实成贤妃想的就是走太后这条路,毕竟她和文贵妃不对付,若是以后她露出想讨谢清溪做儿媳妇的想法,文贵妃再给她从中作梗,到时候只怕徒生波折呢。

    所以这天成贤妃过来给太后请安,一开始只是聊聊天,到了后头就将话题扯到了选秀上头。她也知道太后如今最担心的就是恪王爷的婚事,所以很是妥帖地问道:“不知母后可有中意哪家姑娘不成。”

    太后倒是没特别中意的,不过她儿子倒是有。

    太后只轻笑:“这选儿媳妇最紧要的是贤惠,咱们这样的,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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