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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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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赶紧道:“我刚来这里,便忙着收拾院子,这一妥当了就上门打扰姐姐来了。”
和萧氏家中在京城不一样,顾家无论是顾夫人还是顾大人的家都不是在京城。所以这会顾大人升迁至京城,还是让家中管事提前到京中置办宅子。所以顾夫人来了京城后,得自个收拾院子,又要采买下人,很是整治了一阵子。
“好歹我也是京城本地人,你该早些找我,这样有些事情我也可以帮你搭把手,”萧氏又是摇头,只说顾夫人太客气了。
在苏州的时候,萧氏便和顾夫人关系甚好,又加上谢清溪和顾蕊玩得好,而顾轲则和谢清湛是同窗。
“那倒是,所以我这会便来烦恼姐姐了,”顾夫人听完后,便立即笑道。
“我家那小子你也是知道的,在苏州的时候就跟六少爷是书院的同窗,这回来了京城,非闹着要和六少爷一块读书。”顾夫人有些无奈地说道。
萧氏一听便笑了,立马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清湛如今在东川书院读书。你来京城这般久也该知道,京城四大书院的名头,这四家书院倒是各有千秋,所以进哪家都是不差的。”
顾夫人立即笑道:“你既是这般说,我自然是信的。你可不知,在江南的时候,大少爷和二少爷的名头那可是震天响,江南士林里头如今一提起谢家来,那都是竖起大拇指的。所以我也想着,让我家顾轲跟着六少爷好生学习学习。”
谢清溪一听,简直是一把辛酸泪啊。
果然从古来到现代,中国家长对于子女的教育那都是呕心沥血,使出浑身解数。
不过谢清溪知道顾轲,比谢清湛小一岁,两人在一块就是一对活宝。如今活宝二人组再次重现江湖,她怎么就觉得有点……
不过萧氏倒是对此没想法,反正谢清湛如今也成日和书院里的同窗玩蹴鞠,就算多个顾轲,也无非就是蹴鞠队又多了个轮换的人。
没一会,萧氏就让谢清溪带着顾蕊去她院子里头玩。刚出了院子门,顾蕊就挽着她的手臂,感慨道:“清溪儿,你现在漂亮的都让我不敢认了。你刚一进门的时候,我看一眼就傻,还以为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呢。”
“蕊姐姐,我觉得你如今说话真是越来越不实诚了,”谢清溪叹了一口气。
顾蕊想要笑,又想起来这还在外头,便忍住了,不过挽着她的手臂却是越发地紧了,这才吐了一口气说道:“我娘说了,如今这里是京城,要庄重,而且你是要当王妃的人了,让我和你说话别没大没小的。”
“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吗?咱们两什么交情,”谢清溪立即否认道。
等两人进了院子,顾蕊才很是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赞道:“果真还是我的小清溪,一点儿都没变。”
谢清溪看着顾蕊,怎么觉得这姐越来越爷们了呢。
“听说再过些日子,就是你及笄礼了,”顾蕊问她。
谢清溪点头。
顾蕊很淡然地说:“我没什么好东西送你,在此便先祝贺你一声。”
谢清溪险些被噎住,要不是知道这位姐姐的性子,只怕她要以为顾蕊是专门过来捣乱的。其实她有时候也觉得挺好玩,萧氏和顾夫人都是那种典型的贵夫人,里外一把好手,能拿捏得住老公,也能管得住儿子。
而且在养女儿这件事上,谢清溪觉得,萧氏真的该和顾夫人好生谈论一番,看看她们两这样精致精细的女子,怎么就能养出她和顾蕊这样糙的女儿。
“到时候你别忘了给我下帖子啊,我及笄的时候,你在京城我在扬州,不好让你千里迢迢的跑,你及笄的时候可得请我,”顾蕊很是大方地说道。
要是一般姑娘那都是等着别人给自己下帖子,谁会这么主动开口,显得多不矜持啊。可是人家顾姑娘就这样豪迈。
结果一出门的时候,顾蕊就变成了端庄窈窕淑女,那莲步轻移的,走的真是仙仙袅袅。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谎言。
谢清湛回来的时候,一听到顾家居然来京城了,兴奋地恨不能立即去找顾轲。要不是谢树元的淫威压制,只怕他真的半夜去爬人家顾家的院子了。
不过谢清溪很快就找到了赞者的合适人选,萧氏一听她要请顾蕊当赞者,先是想了想,没想到很快就答应了。
其实这些日子,来谢家旁侧敲击或者是直接开口,想让自家女儿给谢清溪当赞者的不在少数。萧氏自然知道这些人的用意,无非是看着谢清溪如今被赐婚恪王爷,身价水涨船高的,想让自家女儿当了她及笄礼上的赞者,到时候说亲也是一份资历。
不过萧氏不喜欢这样急功近利之人,所以她反而愿意让顾蕊来担任。毕竟顾家初来京城,这次及笄也算是引进他们入京城的交际圈吧。
顾大人是工部左侍郎,以他的年龄和资历,尚书之位也无非是熬资历罢了。况且顾家本就和谢家交好,萧氏不介意替顾夫人引荐几位贵夫人。
直到及笄的前几个晚上,谢清溪正在屋子里头,便顺口叫了一声朱砂,结果没人应答,她又叫了第二声,结果只听见一片珠帘被掀起的叮咚悦声。
“朱砂,你去帮我拿……”她略顿了一下,只觉得很奇怪,为何朱砂一直不说话。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陆庭舟站在门口言笑晏晏地看着自己。 第一百六十章
陆允珩抬头盯着他看,终究还只是个半大的少年而已,眼神中的不甘,一点点地泄漏出来。
陆庭舟将他的神情都看在了眼中,不过却一点都不在意,无非是失败者最后的不甘而已。不得不说,皇兄实在是不太会教儿子。
陆庭舟无意享受胜利者的愉悦,他轻笑着嘱咐道:“赶紧回去上书房去,要是被你父皇发现了,少不得又是一阵教训。”
陆允珩此时才霍地低头,不敢再说话。
片刻之后,陆允珩越过他,渐渐离去。
“九爷,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然真被发现,就完……”结果旁边的小内侍还没说完呢,就被陆允珩一脚揣在膝盖上,整个人都跪了下来。
“狗东西,就凭你也敢教训小爷,”陆允珩愤恨地骂出声。
身后传来的动静,陆庭舟自然听见了,只是他脚步未缓地往前走。倒是汤圆转头往后看了一眼,陆庭舟轻声唤它:“汤圆,跟上。”
待到了太后宫中时,阎良正站在回话。他一进来,太后便挥挥手,让他下去。
“突然这会进宫来了,”太后没想到他这时候会过来,有些高兴地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不是说你要卧床两个月的吗?如今才一个月,怎么你就出来走动了?”
其实陆庭舟的脚伤并未大碍,只是太医素来喜欢把这些主子的病往夸张里说,要是治不好那是伤病太重,要是治好了,那就是他们医术精湛了。
再加上那会实在是传的满城风雨的,连恪王爷腿断了,只怕要瘸了的话,都传了出来。太后听闻此事,异常生气,要求皇帝彻查散播谣言的人。听说大理寺和京兆尹还真的抓了不少人,如今谣言才慢慢散了。
这会陆庭舟自个出门走动了,谣言自然能不攻自破。
“那帮太医为求无过,自然是希望我躺的越久才好,不过我对自己的身体了解,如今无大碍了,便想着进宫来给母后请安。”陆庭舟轻声说道。
此时他对太后的感情真的很复杂,她是自己的母后,可她也很可能是加害父皇的凶手。每每看到她对自己的关爱,他就忍不住想起父皇。
明明母后陪着自己的时间更久,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起父皇,想起那个经天纬地的男人。
太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看你啊,是因为你皇兄给你下了赐婚的圣旨,才进宫来的吧。”
说到这里,太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轻声说:“好在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要不然你一直不成婚,母后如何都不安心。”
陆庭舟只垂头听着她的话。
“最紧要地赶紧大婚,大皇子比你还小两岁呢,却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呢,咱们皇家开枝散叶才是紧要的,”太后又说。
陆庭舟这会才缓缓抬起头,他唇色是浅浅的绯红,极是潋滟丰泽,与他整个人寡淡的形象略有些出入。此时他慢慢开口道:“母后若是喜欢孩子,便让宣了宁王和康王的孩子进宫陪陪您便是了,我想他二人定是与荣有焉。”
这些成婚的王子早已经封王,大皇子是宁王,二皇子是康王,两人如今都有孩子。只是大皇子只有庶出的儿子,而二皇子则有了嫡长子。
太后若是真的露出这样的口风,只怕谁都想将自己的孩子送来和太后做伴吧。
“我无非是说说罢了,这些孩子都太闹腾了,我年岁也大了,经不住他们闹,”太后推拒。
“哦,可我时常听宁王和康王说,自家的孩子如何地守规矩,知礼仪,想来皇室的孩子终究与别家不同,”陆庭舟又是轻笑。
太后略沉默了下,片刻才说:“还是算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大概太后也是感觉到陆庭舟对她开枝散叶说法的抗拒,索性将话题岔开。
待过了会,陆庭舟便起身。太后见他要走,便挽留道:“你便在吃了午膳再走也不迟。”
“儿臣想去奉先殿给父皇上香,告诉他,儿臣要大婚了,”陆庭舟说此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太后的面上表情。
果然,太后脸上的惋惜变成了一丝尴尬,她过了会才说:“应该的,你父皇知道了,想必也会开心的。”
陆庭舟沉默不语。
待到了奉先殿时,守在殿门口的太监一见恪王爷来了,赶紧迎上前去,讨好地说了声,恭喜王爷大婚了。
齐心在身后,掏出银子打赏两人。小太监赶紧开了门请他进去,而齐心则是留在外面。奉先殿除了姓陆的人能进去之外,谁都不能进的。
结果汤圆却跳过门槛,尾随他进去了。小太监一见,哎呀了一声,指着汤圆便着急地对齐心说:“齐总管,这……”
“宫里的规定,是除了宗亲之外的人都不能进,可没说过连狐狸都不让进的,你们好生伺候着便是了,别管那么多,”齐心板着脸教训他。
两个小太监都安静了,好在奉先殿寻常也不会有人来,所以就算进去一只狐狸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父皇,儿臣要大婚了,待儿臣下次再来,就将儿媳妇给您带来,”陆庭舟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像。
旁边的汤圆站在他的旁边,也抬头朝墙壁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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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室被赐婚之后,女方家族都是要入宫谢恩的。本朝无皇后在,变得进宫给太后娘娘谢恩,况且陆庭舟是太后亲子,谢家女眷给她谢恩反倒是正头事呢。
毕竟这可是谢清溪以后嫡亲的婆婆啊。
萧氏一想到明个要去给太后请安,这心里头总是有些不安。一想到当时接到圣旨时,她心中那叫一个复杂的。
原先她还信誓旦旦地想着,便是恪王爷要大婚,那王妃也不会是自家闺女,毕竟这中间可差着岁数呢。如今萧氏都不想知道陆庭舟究竟多大了,反正比她家清骏年岁还大呢。
萧氏又叫了许绎心过来,婆媳两人屏退了别人,只两人在屋里头说话。
“你在太后公中住过一段时日,可见过这位恪王爷,”说实话,萧氏就还只是在陆庭舟年少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那一回,谢清溪失踪,他便救了自家闺女,后背还被砍了一刀。
萧氏立即捏住手心,难不成这就是老天爷一早就定下的缘分?
其实萧氏还挺信命的,要不然这会也不可能沈嬷嬷一说这还愿之事,她就着急上火,生怕对菩萨一个不敬,就会拖累到儿子。
如今一想到这事,她又觉得吧,陆庭舟那会就能那般救自家闺女,想来真的成亲之后,肯定会对谢清溪好的吧。
可是这位王爷在京中实在是太低调了,寻常人家的宴会根本请不着他,萧氏也从没机会再见他。所以只得将许绎心找来,想问问这位王爷的性子如何。
“见倒只是见过一两岁,王爷隔些时日就会入宫向太后请安,”许绎心抬眼瞧了萧氏一眼,见一向沉稳冷静的婆婆,此时脸上都有隐隐地焦虑。
许绎心嫁到谢家来,见惯了谢清骏的冷静自持,萧氏的优雅从容,结果这赐婚圣旨一下来,谁都变得不太象自个了。
不过她倒也能理解,她娘亲来京城送她出嫁的时候,虽不认识人,可还是让家中的下人四处打探。后来见着新姑爷的时候,那满脸笑意的。
“恪王爷性子如何,可还好相处?”萧氏虽知道这般打探王爷,是不合规矩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打探。
这嫁闺女可不比娶媳妇,媳妇若是娶得不好,左右儿子也不会受罪,就是婆婆受累些,好生□□就是了。可是这嫁闺女,那是把闺女送到别人家里头,就算是受了磋磨,遭了罪,你除了哭两场什么都做不了。
况且这可是皇家,要是别的家里头,说句不好听的,谢清溪真受罪了,萧氏拼着让她和离也无所谓。可谁听说过皇家有和离的事情,最后一杯毒酒,一条白绫就送你上路。
许绎心看她脸色越来越白,立即安慰道:“娘,你别担心,王爷虽说性子稍冷一些,不过人却是极温雅的。况且王爷比咱们清溪大这样多的年数,肯定会对清溪宠爱有加的。”
萧氏听了她说的话,心中稍稍安定。
其实恪王爷确实是不错,这般大年纪别说没大婚,就连个通房都没有。结果这优点一转念,萧氏就想着不会是陆庭舟有什么问题吧?
毕竟这皇室可不比一般人家,就算是一般人家,谁能看着儿子到二十五岁还不成婚。
反正她这心里就是忐忑不安。
倒是正主还挺自在的,她正吩咐丫鬟将自个的首饰盒子打开,明个就要入宫给太后请安了。这回和以往哪回见太后可都不一样,这会她可是有明确身份的,陆庭舟的未婚妻。
谢清溪这会可得瑟了,她如今可是正大光明的了。
所以她指挥丫鬟给自个找衣裳。
朱砂拿了件正红色遍地金百蝶穿花纹长褙子,谢清溪摇头,不好,不好。她穿正红色进宫,别人还觉得她多恨嫁呢,不够矜持。
丹墨拿了件玫瑰紫织金缠枝纹褙子,谢清溪摇头,不好,不好。这紫色太老气了,和她这样青春年少的姑娘不搭。
月白拿了件淡黄滚边白底印花对襟褙子,谢清溪还是摇头,不好,不好。这件淡黄色好像不够庄重,毕竟她也是要嫁人的人了,穿这样的颜色,太后只怕不喜。
雪青手里拿的衣裳,她也摇头,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好。
最后还是朱砂有些哀求地说道:“小姐,咱们把柜子里头的衣裳都拿了出来,你就挑一件吧。”
谢清溪苦着脸看她们,好久下不了决心。
这次因老太太身子还不好,就只有萧氏带着谢清溪还有许绎心进宫。
待到了寿康宫后,谢清溪随着萧氏等人恭敬地给太后请安。这会太后待她的态度,倒是比前两回都要和蔼多了。
况且有许绎心在一旁,太后与她们倒也说的颇为愉悦。
待她们走时,太后又让人赏赐了她们好些东西。因萧氏身边没带丫鬟,太后又让阎良派了宫人拿着东西,送她们离开。
谁知在回去的路上,居然遇见陆庭舟了。他怀中抱着一个又白又圆滚滚的东西,谢清溪离得远没瞧清楚,结果走近才发现是汤圆。
萧氏还是经身边的许绎心提醒,这才知道对面迎面走来的青年便是恪王爷。
只见这青年一张如清风朗月般的面容,面带恰到好处的微微笑意,一身天潢贵胄的气度,让人看了便过目难忘。即便他此时怀中都抱着不知名的东西,可丝毫无损他的仪态风华。
“见过恪王爷,”既然迎面撞见了,自然得请安的,萧氏打着给他行礼。
陆庭舟立即含笑道:“谢夫人实在是多礼了,赶紧请起吧。”
“夫人这是要出宫?”陆庭舟开口询问,只是那语气中却带着敬重,让对面萧氏身后的那些寿康宫宫人都不由心中一凛。
萧氏没想到他态度会如何和蔼,虽说这是自个的未来女婿,可到底是皇室宗亲,比不得寻常人家。
“回王爷,正是如此,”萧氏恭敬道。
倒是谢清溪突然开口问道:“汤圆怎么了?”
“它脚崴伤了,只得抱着它,”陆庭舟柔和说道。
萧氏冲她瞪了一眼,好在陆庭舟及时说道:“那本王便打扰夫人了,夫人慢走。”
萧氏又客气了一番,这才跟着寿康宫的宫人往宫门口走。等上了马车之后,萧氏看着谢清溪便道:“方才你为何要开口问话,实在是没规矩。”
谢清溪知道,她娘这是气坏了。所以她立即开口道:“娘,你不是一直担心恪王爷性子嘛,你看他连自己的宠物受伤了,都亲自抱着,可见是个心底良善的人,那性子肯定是极好的。”
方才萧氏一见陆庭舟,就觉得他气质高华,是个光风霁月之人,心中早已经变得滚烫。如今听谢清溪这么一说,心下对陆庭舟的满意度更是蹭蹭、蹭蹭地飙升。
可这边,萧氏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的时候。
陆庭舟就将汤圆放在地上,略嫌恶地说道:“你如今也长得太胖了。”
汤圆含泪地看着他的背影,难道我就只是个道具吗? 第一百五十九章
阁老嫡孙女,先皇嫡次子,一个娇娇贵女,一个天潢贵胄。
就算当有人掰着手指开始算算两人差几岁的时候,就会被人嗤笑,左右恪王爷这样的人,别说是头婚,就算是二婚、三婚、四婚,都有的是人嫁得。
何况这位王爷还有玉面王爷的称号,何为玉面,那就是长得顶顶好看的人才能有的称呼。
虽说谢树元在皇上和太后接连给了赏赐的时候,就隐隐有了预感,可是当真的接着圣旨的,他没有一种皇恩浩荡的恩宠感,而是一种失落,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所以他站起来的时候,腿一麻,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谢舫此时正双手恭敬地捧着圣旨,和来宣旨的怀济公公说话。怀济可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一般宣旨那都是内务府的事情,可是这会皇上让怀济亲自过来宣旨,也是彰显对谢家的恩宠。
谢舫看了一眼挺没用的儿子,可是谢树元却垂着头,那表情真是说不上高兴。此时怀济过来,对他恭敬道:“谢大人,恭喜恭喜了。”
“多谢怀公公,”谢树元回礼。
旁边是一众谢家的少爷们,大少爷此时脸上没了寻常挂着的笑意,二少爷则是略皱着眉头,旁边的六少爷则是苦着一张脸。
而后头的女眷,萧氏一张脸平静地有些可怕。
待怀济放下太后和皇上给的赏赐之后,领着人走了。
结果大家还没表示呢,都等着老太爷发话呢,就听从人群中传来一声哀嚎声:“我的小六啊。”
谢树元一转头就看见小儿子捶胸顿足的模样,他气得指着他就怒道:“清懋,你把他的嘴给我堵上,这大喜的日子……”
结果谢树元自个都说不下去了。
谢舫这会是真看不了了,赶紧让人都散了,这长房就每一个人脸上是笑着的,一个两个的,他们是要哭也好也干什么也好,回自己房里丢人去吧。
谢清湛被拖回来的时候,嘴刚被放开,就听见他嚎道:“我的小六怎么就嫁人了。她不是说好,要在家里当老姑娘,让我养一辈子的。”
其实就连谢清骏这样知情人士,听到这赐婚圣旨的时候,都从心底升出一丝愤怒,那就是自家田里好不容易长大的嫩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
可关键问题是,陆庭舟还不是猪,别人一听都说你家姑娘和他多般配,那种滋味哦,真是说不上来。
可这复杂的情绪刚酝酿出来,就被不着调的谢清湛给弄得措手不及。
就连萧氏都一脸无语地看着小儿子,谢树元更是气的就要冲过来,指着他鼻子就骂道:“说什么混账话呢,你妹妹在家一辈子老姑娘,你怎么不说你自个一辈子不娶媳妇。”
“要是没配得上我的,那我就不娶,”谢清湛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谢树元要冲过来,萧熙赶紧给谢清懋使眼色,谢清懋把他爹给拦住,让他消消气。
谢清湛一见他爹被拦住了,立即得意起来,不过他跑到门口,冲着里头就说:“我可怜的小六,我得去看看她。”
谢清湛一溜烟的跑了,谢清懋这才放开她。
谢清溪接完圣旨之后,就被扶着回院子了。虽然她竭力表示,自己目前已经完全休养好了,可是萧氏如今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说什么都要让她回院子里歇着。
月白正站在门口吩咐二等丫鬟去提壶热水过来,就见六少爷风一样地闯进来,她刚想说自己进去通报一声,他就闯了进去。
谢清溪这会正坐在榻上,朱砂正在同她说话,就见门口的珠帘被霍地一下掀起,便是一阵珠玉脆响。
“小六,”谢清湛一下坐在谢清溪跟前的时候,险些把她吓了一跳。
她还没说话呢,旁边的朱砂就跳了起来,她有些抱怨地说道:“六少爷,你吓死我们家小姐了。夫人说了,小姐需要静养,您总是这么吓唬她,她哪里能静养嘛。”
“这……”谢清湛眨巴眨巴眼睛。他如今也算是半大的少年了,可是这么眨眼睛,直把朱砂的一颗心都融化了。
唉,真讨厌,六少爷干嘛拿这种眼神看自己。不过朱砂一想到,谢家这几位少爷当中,六少爷那是当之无愧的,最受丫鬟婆子拥护的,就连大少爷那样温文尔雅又稳重地都赶不上呢。
谢清湛是真的嘴甜,而且是那种不轻浮的嘴甜,他说话是真让你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过谢清溪却是没享受过谢清湛这种如沐春风的待遇,她六哥哥好像把一辈子的毒舌都用在了她身上。
只见这会谢清湛有些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谢清溪看着他眼角闪烁的水光,瞬间从心里头升起一股,我们两果真是龙凤胎的感动。
结果谢清湛一张口就是:“小六,你不是说在家当老姑娘的,怎么又要嫁人了呢。”
谢清溪:“……”
合着他就是惋惜我没办法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陪他玩啊。谢清溪轻轻扬起一抹微笑,道:“你也可以陪着我一块嫁到恪王府去啊。”
“还可以这样的?”谢清湛有些不相信地反问。
“那自然可以,恪王爷贴身伺候的不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她温柔地说道。
谢清湛冲她看了好几眼,半晌才回过神谢清溪指的是从宫里出来的内侍,他的亲妹妹居然要把他变成……
谢清湛肯定往后跳十米远,离她能有多远就有多远,他指着谢清溪就悲愤地说:“清溪儿,你,你……”
赐婚圣旨一出,陆庭舟自然也得了消息。齐心悄无声息地进来,看王爷手上正拿着一本书呢,不过好久都没翻页。
“王爷,这赐婚可是大喜事,府上的奴才都想过来给你磕个头,你瞧瞧这……”齐心轻声问道。
陆庭舟霍地一下站起来,脸上是说不出的舒展,那笑容仿若带着一种是骄阳拨开雾霾后洒向大地的暖意,:“不用,磕头便不用了,你按着过年的份例给他们赏赐。准备车马,我现在就要入宫向皇兄和母后谢恩。”
齐心知道自家主子是真心开心,毕竟这么大年纪了。
没一会,齐力就领着一个人进来。陆庭舟一见他,便轻笑地指着对面椅子道:“你来了,坐吧。”
那人也没说话,朝齐心和齐力看了一眼,两人赶紧退下。
“我方从定州回来,便听说王爷跌下山崖之事,王爷如今身子可大好了,”裴方面无表情地问道,他是长庚卫的首领,长相普通,在人群中是那种让人看了一眼不会注视第二眼的人。
“倒是无碍了,”陆庭舟依旧不甚在意地表情。
饶是裴方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如今这会脸色都变了。他看着陆庭舟有些语重心长道:“王爷乃是万金之躯,岂可随意涉险。”
“看来卫戌还是将此事告诉你了,”陆庭舟面色一冷,方才脸色如春风般温暖和煦的笑容瞬间不见。
“擅自将本王的事情外泄,裴统领,你觉得他该得到什么惩罚,”陆庭舟问他。
裴方冷静回道:“在我来之前,已责令人打了卫戌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什么时候长庚卫的赏罚这般轻松了,”陆庭舟反问。
“若是王爷觉得属下对卫戌的责罚太轻,请王爷下令,”裴方又说道。
陆庭舟久久未说话。
“王爷,卫戌此番虽有错,可到底也是担心王爷的安危而已,”裴方还是忍不住说道。
此番他不在京中,没想到就遇上这样的事情。陆庭舟在朝中一向不显山露水,所以外人对他并不算了解,若不是这次将辽关马市一事办的如此漂亮,只怕根本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在辽关的时候,与鞑靼、瓦刺等部谈判的时候,陆庭舟不仅能轻易猜透他们的心理,更能利用对方部落之中的分歧,让他们退步。
陆庭舟算无遗策的本事,算是让裴方大开眼界。
此番,陆庭舟一回京城都搅起这样的风浪,裴方忍不住心惊。
“西山不过数百丈之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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