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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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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皇帝也过的紧巴巴的,自然想要四处捞银子。所以他召了众人过来,想在其中选定一人负责此次茶市的开设。

    按理说陆庭舟本该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他成功开设了马市,如今辽关马市进行的如火如荼,就连边民烧杀抢掠都少了许多。

    但自从发生了陆庭舟失踪事件之后,皇帝被太后很是哭诉了一番,便也觉得不好再让他去冒险。可让自己儿子去吧,他一是舍不得,二是不放心。这茶市可有极大的利润,这些皇子心里头想着什么,皇帝其实是一清二楚。

    如今他既不出手,也不约束,那是因为此时已经形成了一个平衡,不管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他们相互之间牵制着,皇帝反倒是越加的安心。

    此时陆庭舟一手随意地搭在紫檀木椅上,一只手微微敲动着扶手。

    皇帝正问谁有人选推荐,只听此时户部侍郎洛信立即起身,恭敬地说道:“回皇上,微臣以为成王世子殿下正是合适的人选,世子爷先前在浙江处理过茶叶滞销一事,对于茶叶的经手买卖十分了解。”

    二皇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成王世子陆允琅一向同他交好,两人私底下早有往来。如今更是有了结盟的意愿,二皇子甚至还有意向答应陆允琅,只要他能成大事,成王这一脉以后可永居京城。

    谁都知道成王之所以一直没有就藩,那是因为恪王爷年纪尚小,太后有意留他。如今恪王爷都要大婚了,只怕这王爷就藩的事情很快就被人提起,到时候成王若是想留在京城,必须得借助他们这些皇子的势力,而二皇子自认是皇子之中最有实力的。

    所以他对于自己和成王府联手很是有把握。

    如今一听陆允琅还有掌管茶市的可能,他自然是百般同意了。

    不过洛信提了之后,自然有人不同意。首先就是诟病陆允琅年纪不大,阅历不够,手段也不足,只怕担不起茶市这样的大任,还是应该在朝臣中找一个成熟又稳重的才妥当。

    皇上倒是没吱声,只一味地听着他们说话。

    二皇子几次想要插嘴,就是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一直到皇帝转头问陆庭舟说:“君玄,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你是经手马市的人,你最是有发言权。”

    陆庭舟微微一笑,看着皇帝便说:“臣弟觉得边境艰苦,允琅未必就能适应。更紧要的是边境并不安全,外民时常入境扰乱。三哥毕竟就只有允琅这一个儿子,我怕这要是有个意外,到时候只怕连皇兄都追悔莫及。”

    皇帝点了点头,陆庭舟失踪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他不愿自己的儿子去受苦,自然也不好让自己兄弟的儿子去,所以一时有些筹措。

    正当二皇子准备说话时,就见大皇子急急开口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非允琅不可……”

    接着他便长篇而论,说陆允琅如何如何地合适,徒留二皇子在一旁傻眼。不是说好的,你和大皇子之间并我私交的,不是说好咱们两连说的,怎么他帮你说话,比我还快呢。

    大皇子这人有些无利不起早,对他没利益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说的,也绝对不会做。要是陆允珩接手茶市这事对他没利益,打死二皇子都不相信,他会开口。

    而陆允琅看了一眼侃侃而谈地大皇子,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二皇子,不由心头一颤,看来这左右逢源的好戏就要演到头了。

    待议事结束后,陆庭舟告退后便离开,二皇子紧随他离开。陆允琅原本还想上前和他说说话的,却又被大皇子拉住了。

    二皇子走远了之后,却还是朝后面看了一眼,就见大皇子正拉着陆允琅说话呢。如今再说他俩之间没利益关系,二皇子觉得自己这颗头都可以剁下来当蹴鞠踢了。

    谁知他回过头,就看见原本在他前院不远的陆庭舟停下了脚步。

    二皇子走了几步上前请安,还没说话呢,就听陆庭舟悠悠道:“允琅这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的好呀。”

    二皇子一听这话便知,方才自己的神色定是落在了陆庭舟眼中。此时他面露羞愤,道:“谢六叔提醒,侄子这回受教了。”    第一百七十章

    月白一听这话,就着急了,赶紧问道:“怎么了?”

    “小桃姐姐领着朱砂姐姐从官房出来,谁承想竟是和端敏郡主撞上了,如今郡主说肚子疼,要拿了她们两,”这丫鬟大概是和那个叫小桃的丫鬟叫好,这会过来搬救兵救人呢。

    月白知道这事她是不行,肯定要和王妃说。此时谢清溪正在和许绎心说话呢,她赶紧走到身边,轻声叫了一句,便在她耳畔说了几句。

    谢清溪面色未变,只轻声道:“嫂子,你先在这里坐着,待我去更衣,回来咱们再聊。”

    说着,她便起身,领着月白出去了。公主府的丫鬟已经在外头等着了,谢清溪看了她一眼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杏儿,是公主府的二等丫鬟,小桃姐姐是奴婢的表姐,所以求王妃娘娘一定要救救小桃姐姐,”杏儿有些哀求地说道。

    她们是公主府的丫鬟,因在府里伺候时间长了,这些宗室贵女也会时常过来。所以端敏郡主的性子,她们也是略有耳闻的。如今她再怀孕身孕,倒是她拿肚子说事,只怕小桃是真的活不了了。

    丫鬟的命不值钱,主子一句话,就能决定她们的生死。

    谢清溪知道朱砂的性子有些急躁,生怕她是落进了别人的陷阱里头。这冲着她的丫鬟,可不就是冲着她来的。谢清溪倒是要看看,这个端敏郡主到底有个什么厉害的?

    此时园子里头一片热闹,不过她们却是越走越有些偏僻。谢清溪是见惯了后招阴私的,立即便问道:“这里有官方?”

    “小桃带着朱砂姐姐去的是奴婢专用的官房,所以有些偏僻,”杏儿赶紧解释道。

    不过没一会,谢清溪也再不疑惑了。因为她已经听见不远处的斥骂声,还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声音。

    此处乃是花园的偏僻处,因此周围并没什么人,也只有几棵大树枝繁叶茂地,树冠都很大,树干粗壮无数条树杈分离出来,纠缠在一块形成一片巨大的阴影。

    如今已是六月,天气有些炎热,方才在花厅中,又有那样多的人,只因大长公主在花厅放置了冰块,这才没感觉到热。如今她在外头走了一会,这样烈的日头,整个人都有些烦躁。

    好在谢清溪转个弯,就看见一个穿着荔枝红缠枝葡萄文饰长身褙子的女子,正扶着一个穿着浅碧色比甲丫鬟的手,站在树荫底下。而她面前跪着两个人,此时有个一直在磕头,嘴巴一张一合的,远远就看见那满脸的眼泪了。

    谢清溪瞧了朱砂一眼,不错,这丫头还算机敏的,此时也不说话,只安静的跪在一旁。

    待她走近了,就听见端敏身边另一个穿着浅碧比甲的丫鬟怒斥道:“走路跟赶着去投胎一样,如今倒是知道哭了,先前干嘛去了。如今我们郡主动了胎气,你们两的小命都不够填补的。别说是你哭没用,就算是你主子来求都不管事。”

    “是吗?”谢清溪实在是被这丫鬟的胆大妄为给惊呆了,这小桃是公主府的丫鬟,她的主子自然是德惠大长公主殿下,至于朱砂是她的丫鬟,主子自然就是她了。

    此时端敏郡主一掉头,就看见谢清溪过来了。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可算是这个时候能出一口气了。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低低地唤疼,那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

    谢清溪知道,她这是仗着肚子在作祟呢。她就不明白了,一个要做母亲的人,如何能这般肆无忌惮,这般拿自己的孩子做筏子,要是万一有一天真的有人冲撞了她,万一有一天她自以为是的小计谋真的以血的代价终结呢。

    那么这个无辜的孩子要怎么办?

    其实很多时候,人总是自以为是的耍些手段,甚至还在心底为自己的这些小手段找借口。就譬如现在的端敏郡主,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件小事而已,所以她才肆无忌惮地拿着肚子里的孩子出来,把它当成害人的武器,当成耀武扬威的工具。

    “郡主是肚子疼吗?要我现在替郡主宣太医吗?”谢清溪虽知道她是在装模作样,却还是关切地问了她一句。

    端敏郡主柔柔地说道:“今个是姑祖母的寿辰,若是宣太医的话,实在是忌讳。”

    结果她还没说完,就是捂着肚子,低低地叫了一声。她旁边的丫鬟见状,扶着她便急急地问道:“郡主,您没事吧?你要不要紧,都怪这帮小蹄子,走路也不长眼睛,居然冲撞了你。要是世子爷知道的话,指不定多心疼呢。”

    朱砂立即抬头,直勾勾地看了她一眼,便转头对谢清溪说道:“王妃娘娘,奴婢没有冲撞郡主殿下,奴婢只是冲撞了郡主的丫鬟,是她自个往后退了几步,撞到郡主的。”

    “你这个贱婢子,如今犯了这样的大错,还敢顶嘴,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丫鬟是端敏郡主贴身的丫鬟,从小就跟着她,已经在成王府的时候就跋扈嚣张的。如今到了威海候府,仗着自己是郡主身边的丫鬟,寻常管事妈妈都能不放在眼中。

    谢清溪有些想笑了,近朱则赤近墨则黑,如今这话听起来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呢。想来端敏郡主在家便是一副目无尘下的模样,连带着身边这些丫鬟,都敢这么肆无忌惮。可是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在跟谁说话。

    “月白,你去请威海候夫人过来说话,我倒要看看威海候夫人是怎么调教府里头的丫鬟,一个小小的婢子,也敢在本王妃面前肆意地辱骂我的婢女,”谢清溪冷笑一声,便厉声吩咐道。

    因月白说是朱砂冲撞了人,所以她不想惊动旁人。若是真的朱砂的错,那她便好生道歉,毕竟是她没好好约束身边的人。如今看来,这是有人故意找碴了,所以她也不比再客气了。

    如今谢清溪的身份可不再是谢家的六姑娘,而是恪王妃了。她是谢家六姑娘的时候,一没品级二没封衔,只因为家世尊贵,这才有了体面的。要是她还是六姑娘的时候,遇上这事,不管是朱砂错还是她没错,最后的结果都只有她向端敏郡主道歉。

    单单就因为端敏郡主是郡主之尊,而她什么都不是。

    可如今她是本朝超一品的王妃,况且又是端敏郡主的长辈,不仅有了身份还有了底气,遇上这种事情,自然不需要和她废话,直接请她婆婆过来便是。

    谢清溪进入了恪王妃的这个角色,可端敏郡主还没充分认识到,如今面前这个人已经是我六婶了。

    “都说长辈跟前的阿猫阿狗都尚且要尊重,更何况是贴身伺候长辈的人。端敏,你是皇室贵女,本不该由我来教训你,不过我作为你的六婶,少不得要告诫你,有些依仗你最好好生珍惜,要不然最后失去了,你就追悔莫及了,”谢清溪端出长辈的架势,就开始教训她。

    端敏郡主从听到她说让人去请威海候夫人,就有些愕然。如今再听她说了这样的话,这才恍然明白过来,有些手段用在某些人身上那是管用的,因为他在意。可同样的手段,用在另一人身上那便是会弄巧成拙。

    她仗着自己的肚子,将颇受威海候世子宠幸的通房赶出了府,远远地发卖了。可是如今她又依仗着肚子,想让谢清溪就范,跟自己低头。可是她一点都不吃自己这一套。

    “月白,你去请威海候夫人的时候,顺便把成王妃也请了过来。虽说出嫁从夫,可端敏郡主到底是皇室贵女,总得让王妃娘娘也知道,”要不是顾忌着这会是德惠大长公主的生辰,不好闹得太过,谢清溪恨不能都请了宗人府过来。

    端敏郡主显然是有些退缩了,却还是她身边的丫鬟,这才低声道:“郡主,这……这丫鬟明明是冲撞了您,凭什么她说没冲撞那就没冲撞。”

    本来她还想骂这个贱婢,可是恪王妃就站在对面,她也只得换了个叫法。

    谢清溪都快气笑了,这丫鬟不知天高地厚的本事,只怕也是跟主子学的吧。

    谢清溪不屑和她们在这里打嘴仗,只等着月白去请了威海候夫人和成王妃过来。没一会,两位夫人就带着丫鬟浩浩荡荡的过来了。端敏郡主自然是不怕的,可她身边的这几个丫鬟却是面面相觑。

    因她怀有身孕,所以这次来给德惠大长公主拜寿,光是丫鬟就带了四个。两个大丫鬟也就是方才蹦达的最欢的两人,两个小丫鬟倒是一直没说话。

    此时谢清溪已经叫朱砂还有小桃站起来了,虽然端敏郡主在一旁看着,但是朱砂却是个不怕的。拉着小桃就站了起来。小桃这会还哭哭啼啼的,方才她被端敏的丫鬟大了一巴掌,此时左脸还红肿着呢。

    威海候夫人一见这场景,便赶紧上前问道:“不知王妃派人请我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吩咐倒是不敢,只是想同夫人说道说道罢了,”谢清溪看了一眼朱砂,轻声说道:“朱砂,你将方才端敏郡主丫鬟说的话再说一遍给威海候夫人听听。”

    此时端敏郡主也想张嘴说话,可是身边的成王妃却是冲她瞪了一眼。成王妃可不比端敏郡主这边天真,让人哄了就急冲冲地出头。谢清溪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来叫请威海候和她,那必是无所顾忌的。

    朱砂原原本本地将那丫鬟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而且是一个字不差,一个字不错的。此时威海候夫人的脸色又白又红的,她尴尬地看着谢清溪,脸上还露个笑容出来。可是吧,却又觉得太尴尬了,这会简直比哭还难看。

    她早就知道端敏郡主身边这几个丫鬟都不是个安分的,可是那是郡主陪嫁丫鬟,她管不着也犯不着去为她管教。谁曾想,就是她这样的放任自流,竟是让这丫鬟做出这等事情。

    倒是谢清溪此时清清淡淡地说道:“按理说,今个是德惠姑母的生辰,我这个做侄媳的不应该在她老人家寿宴上惹出风波。可如今夫人你自己看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就敢欺上瞒下的,明明是她自个撞了主子,却因害怕担了罪责,推卸到别人的头上。而且还敢当着我的面就肆无忌惮地骂我的丫鬟,是她没把我放在眼里呢,还是威海候府没把我方才眼里呢?”

    谢清溪这一连串地质问,逼得威海候夫人只觉得整个后背都凉了。此时日头越发地烈了,可是她没感受到这炎炎骄阳,只觉得整个人如同置身在冷窖一般,寒气直往心里头拱。

    “王妃严重了,是臣妾治家不严,这才让这贱婢冒犯了您,待这宴会散了之后,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威海候夫人恭敬地说道。

    “这是夫人您的家事,我倒是不便插手。只是这等丫鬟,冲撞主子,信口雌黄,我看郡主如今身子也重了,再任由这等婢子在她身边妖言惑众,只怕对郡主身子有影响,”谢清溪瞧了端敏一方,微微抬起下巴,云淡风轻地说道。

    可她越是这般云淡风轻,端敏郡主越是心中不忿,她正要开口,便听一直没说话的成王妃说道:“这只是小事而已,倒是劳烦恪王府费心了。”

    成王妃暗指她多管闲事,谢清溪却突然一改方才的冷淡模样,认真道:“我方才一来,就见郡主抱着肚子说疼,想来是被她这婢女撞的。所以我才这般关心的,毕竟郡主肚子的孩子,未来也得叫我一声叔祖母呢。”

    成王妃被她的话咽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心里气端敏郡主的不安分,既然怀孕了,就好生养胎,再不济你也看牢相公,女人怀孕的时候是相公最容易变心了的时候。她又狠狠地瞪了扶着端敏郡主的丫鬟,这几个臭丫头,在郡主身边不仅不知道规劝,还挑拨主子四处树敌,真真是该死。

    “好了,既然这里的事情说清楚了,我便带着朱砂走了,不过这个小桃是德惠姑母家的婢女,这丫头随随便便就掌掴公主府的婢女,到时候要追究起来,那我也只得实话实说了,”谢清溪临走还不忘朝她们心窝插一刀。

    待回去之后,萧氏便问她怎么出去这么久,又问是不是和成王妃有关系。方才威海候夫人和成王妃出去,好些人可都是看着的。

    谢清溪不在意地说道:“大概是端敏郡主有事,所以她们才离席的吧。”

    待谢清溪回去的时候,陆庭舟一上马车,脸色就很是难看。谢清溪朝他看了一眼,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以前瞧着端敏不过是略不懂事罢了,如今看来却是跋扈了。皇兄家里头的那几个公主都没她跋扈,仗着自己怀孕,把威海候府搅的是天翻地覆。如今居然敢到你头上动土,她是觉得我这个叔叔不好意思跟她计较是吧?”陆庭舟寻常根本不会这般生气。

    便是遇着他自个的事情,他都是坦然处之地解决,不管是下绊子也好,永绝后患也好,他一向都挺有风度的。

    可这会端敏这是打了谢清溪的脸面。

    谢清溪知道他是替自己生气呢,赶紧就说道:“你别为她生气了,那是成王和成王妃没教好她。我不是已经教训回去了,她以后肯定不会再惹我了。”

    她这么一说,陆庭舟面容上的盛怒突然一下消散,只见他又恢复往常那样温和的模样。

    只听他温柔说道:“你说的对,她爹娘是没把她教好。”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这孩子被谁换了?

    虽然谢清溪想说,她真的挺赞成她六哥的话,但是这话听在萧氏耳中,那就是大逆不道中的大逆不道,萧氏恨不能打死这个孽子才好呢。

    她指着谢清湛便道:“你也别和去前院了,给我回你自己的院子,等宴席散了,我再找你算账。”

    谢清湛大概也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实在是不太好,便笑着朝萧老太太和游氏讨好道:“外祖母、舅母,我说这话也就是觉得,我这侄女如今实在是太玉雪可爱了,我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小孩,实在是同她刚出生那会跟两个人一样。”

    游氏倒也知道谢清湛没恶意,大概只是觉得这孩子真的便好看了。所以她也出声解围道:“妹妹,你也别怪清湛,他就是少年心性,见着咱们宝儿实在可爱,所以才这般说的。”

    谢清溪真怕谢清湛被揍,赶紧说:“娘,要不我送六哥哥回院子去,反正前头有你们在呢。我待会再过来。”

    谢清溪拉着谢清湛就往前走,不过边走谢清湛还有些不死心地说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咱们这大侄女真的跟换个娃一样,她刚生出来的时候,就这么一点,皮肤又皱又红。你再看看她现在,怎么那么白的,而且她的脸肥嘟嘟的。”

    谢清湛还念叨个不停呢,谢清溪赶紧说道:“你小时候比她还可爱呢。”

    “哄谁呢,你比我还小一刻钟呢,你哪里记得我小时候的模样,”谢清湛轻笑着说道。

    谢清溪没好意思把真相告诉他,说实话谢清湛小时候便好看那会,谢清溪都惊呆了。就那么个小不点的孩子,一天天的皮肤变白,浑身皮肉都嫩嫩的,滑滑的,就连最好的丝绸都赶不上。

    “你说这话不是纯粹找揍嘛,”谢清溪没好气地说道。

    谢清湛突地站住,转头看着她,半晌才似笑非笑地说道:“哟,王妃娘娘,这是教训草民呢。”

    “谢清湛,好好说话,”谢清溪板着脸。

    谢清湛立即笑开,便道:“清溪儿,正巧你回来了,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包管你喜欢。”

    谢清溪不记得谢家嫡长孙女满月礼上的盛况,只记得满院子的人差点趴在地上,就为了找谢清湛所说的那只,战无不胜地蟋蟀。

    ********

    德惠大长公主,是先皇的亲姐姐,也是正宫嫡后所出,乃是当今圣上嫡亲的姑母。也正是因为她这身份,如今她俨然是皇家宗室里的辈分最高之人,就连皇帝见着她,都不会让她行礼。

    因为她要过八十大寿,那就是京城里头顶顶重要的事情。这个六月事情是真的挺多,皇上这边原本打算替皇子们选妃的,不过正好赶上德惠大长公主的生辰,却是让内务府先准备给长公主的寿礼,再办选妃之事。

    好在选妃的事情从年前就开始备起来了,这会临了,反倒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谢清溪是陆家的新媳妇,虽说双朝的时候已经认过亲戚了,但到底也只是瞧个面熟,没有多说话。这会德惠长公主过寿,不仅有皇室宗亲,还有京城这样多的勋贵和官宦人家参加,听说英国公家早已是张灯结彩的,这几日开始搭棚了。

    据说要开三天的流水席呢,反正不管怎么样,谢清溪肯定是要到场的。不过好在她也不算孤单单的,到时候永安侯府肯定是受邀要前去的,老太太去不去两说,但舅母和大表嫂肯定都是要去的。

    至于谢家到时候肯定也会收到邀请的,许绎心是有郡主头衔的,所以她肯定会到场。

    就在她在这想着的时候,陆庭舟就问她了:“德惠姑母生辰,你打算备什么礼物?”

    备礼的事情,以前都是齐力在办。今个他略问了一下,没想到齐力竟说,王妃要亲自备礼。德惠长公主也是陆庭舟的亲姑母,这个姑母对谁都严厉,偏偏就是喜欢他。

    所以陆庭舟不希望谢清溪有一丝差错,不然到时候德惠姑母若是生气教训人,他也不舍得媳妇被骂。

    谢清溪说道:“我让齐力拿了这五年内恪王府的礼单过来,发现汝宁大长公主前几年过七十大寿时候,咱们王府送的礼物。所以我想着既然是德惠大长公主,又是过八十大寿,所以便在这上头再添上四层,你觉得如何?”

    汝宁大长公主是先皇的妹妹,生母是不过是个嫔罢了,比起德惠大长公主来,无论是身份还是在宗室的名望都是不足的。不到先皇就剩下这两个姐妹在世了,在宗室之中也属她们两的辈分最高了。

    陆庭舟点头,又说:“你的礼单看备好了?拿来我瞧瞧。”

    谢清溪又让朱砂把今个下午,她亲自拟定的礼单拿过来。陆庭舟瞧了一眼上头地字,立即便赞道:“这手字写的好看。”

    谢清溪并未学女子所常学的簪花小楷,反而是学的瘦金体。如今这两年她越发喜欢上练字,只觉得站在临窗的书桌前,一支毛笔,一方砚台,就是一个小小的天地,越发地让越人心平气静。

    “我给你的写的信,你可有收好,”谢清溪盯着他看问道。

    这种话最是要好生回答,所以恪王爷很是认真地点头,一边看礼单一边说道:“那是自然了,日后这可是咱们的传家之宝。”

    谢清溪一听就羞地慌,哪有把情书当传家宝的。

    陆庭舟看完之后,便立即放心,还道:“想来我方才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岳母倒是真的把你教好了,不过第一次拟礼单,便能这般面面俱到。”

    “你也不用一味地说好话哄我,这也是我第一次承办这样的事情,肯定有错漏的,你先帮我看看,毕竟德惠大长公主你最是熟悉了,她有什么忌讳的,你可得好生同我说说,”谢清溪知道陆庭舟这半是安慰自己,半是真心夸赞。

    两人便头靠着头,一块商议着事情来了。

    待到了大长公主寿辰的时候,谢清溪早早地便起床,又让人去清点了一边要送的礼。陆庭舟还笑话她太过谨慎了呢。

    这也算是谢清溪头一回在宗室面前正式亮相,所以自然是紧要地很。待到了德惠大长公主府的时候,只见整条街道都被车马堵住了,那叫一个喧闹。

    老英国公是尚主的,自然是要随着公主住在公主府中。不过老英国公是家中独子,上头有三个姐姐,就他一个儿子,因为当年太宗皇上顾念老英国公家劳苦功高,特将公主府选在了英国公对门,那叫一个近呀。

    所以今次不仅德惠大长公主府中大摆宴席,就连英国公府都是张灯结彩的。现任英国公便是德惠大长公主的嫡子,不过听说大长公主的嫡子因生有腿疾,因此并不能继承英国公爵位,如今承爵的这位是嫡次子。

    恪王府的马车一过来,这边就开始安排让他们下车。不过因前头实在是堵了不少马车,所以此时他们也只能坐在车内等待。

    “外头可真热闹,”谢清溪感慨了一声,这喧闹之声,透着车窗就能进来。

    “待会进去更热闹呢,”陆庭舟摸了一下她的下巴,做出轻佻的模样,可偏偏他气质清冷,便是这样轻佻的动作,都丝毫无损与他。

    好在管事的知道这马车里头坐着要紧的人物,不敢让他们久候。所以赶紧安排了前头马车离开,又让恪王府的马车往侧门上走。

    此时轿子已经等在门口了,谢清溪一下车就上了轿子,而陆庭舟则是被人引着去了前头。这样的大日子,男宾和女眷是要分开坐的。女眷都在公主正院里头贺寿,待人到齐了,女眷去花厅了,家里头的子侄辈再过来给大长公主拜寿。

    谢清溪进去的时候,就听见里头郎朗地喊了一声,恪王妃到。

    她一踏进门槛,只觉得所有目光都盯着自己看呢,这位恪王妃在京城算不得如何显山漏水的人物,当姑娘的时候甚少出门交际。要说谢家,还数那两位状元郎顶顶惹人注目的。可谁都没想到,就这么个小姑娘,居然就成了恪王妃。

    要知道这些年来,恪王爷就算年纪渐渐大了,可多少姑娘芳心暗许,对恪王妃的位置虎视眈眈的。

    “侄媳给姑母请安,祝姑母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好孩子,赶紧起来吧,”德惠大长公主虽已八十了,可身子骨硬朗,耳聪目明的,如今一见她便喜笑颜开。

    这会谢清溪才起身抬头。

    大长公主穿着的是石青色鹤鹿同春的褙子,头上一副东珠头面,那东珠都各个滚圆如小拇指一般大小,手腕上带着的是紫檀木佛珠。她来之前就听陆庭舟说过,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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