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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书-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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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树元瞧了旁边站着的丫鬟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萧氏见丈夫这般郑重,便心神一敛。

    谢树元待人都离开后才说道:“说到这里我还得给夫人赔不是。”

    “老爷这是何意?”萧氏一脸迷茫。

    “前些日子恪王爷到咱们府上了,不过他是秘密到的江南,又突然来了我们府里,因此我也未敢声张,”谢树元也有些头疼,若说这位恪王爷行事乖张,可他又处处守礼,来了苏州至今除了两位布政使大人和他之外,竟是未惊动其他人。

    萧氏凝眉想了一下,恪王爷,她离京数年一时倒是有些记不得,不过待她想起时,也险些吓了一跳:“恪王爷怎么会出京,太后怎么允许的?还有不是说亲王非诏不得出京的?”

    谢树元也甚为头疼,道:“听王爷说,今年是许老将军仙去整十年,太后自打元宵后便经常梦见许老将军,说老将军在地底下待的不安生。太后怕是许家祖坟出了事情,就让王爷过来看看。”

    如今许家乃是武将世家,自十年前辽关一战后,虽抵御了塞外游民,但许家一门男子却悉数战死,如今只剩下一个孙女养在太后膝下。

    当今许太后生有嫡子两人,长子便是当今圣上,而次子就是这位恪王爷。皇上与王爷之间所差年岁有十八之大,皇上长子出生后这位王爷才出生。因为是幺儿又是嫡子,听说当年先皇喜欢的紧,这位王爷在宫中的一应份例,竟不比当年的太子爷也就是现在的圣上差。

    不过恪王爷四岁的时候,先皇突然驾崩。当时的许皇后变成了如今的许太后,而恪王爷虽只有四岁还未到封王的年纪,可太后和皇上出于稳定朝纲的目的,迅速替他拟定了封号,定了亲王的例。

    “恪王爷也不过十几岁吧,怎的派他过来的,”萧氏在京中长大,自然对皇家这些事情甚为了解。

    萧氏略叹了一口气,道:“这位王爷当年出生的盛况,我可是历历在目。”

    陆庭舟生为重瞳,相术上认为重瞳乃为异象,更是帝王之相。当时他出生时,太子已近成年开始涉及朝政,可偏偏却有了这么一位嫡亲的弟弟,还生来带有帝王之象。

    当年先皇还因陆庭舟的出生,而大赦天下,更是有开恩科的想法。若不是被大臣和许皇后劝下,只怕太子对这位小弟弟的猜忌之心更重。

    “那恪王爷为何送老爷这样的东西,这音乐盒虽说贵重,但我瞧着却象是赠与女子的,”萧氏敏而聪慧自然不只是说说的。

    谢树元将陆庭舟与谢清溪在万里阁偶遇的事情说了一遍,吓得萧氏心都遽停了一下,她一下抓住谢树元的手说:“老爷,咱们溪儿可不能啊。”

    “你放心,溪儿和恪王爷年纪相差太大,皇上就是为了让他早日就番,也不会替他选这么小的王妃的,”谢树元安慰她。

    萧氏却不放心,她问:“那太后呢?若太后舍不得恪王爷早早离开京城呢?”

    “太后深明大义,我想自然不会这么做的。也正是因为溪姐儿和王爷年纪相差太大,我才会同意收了这礼物,不过这段时间我还得小心谨慎,王爷突然来了江南,也未必没有带着圣上的旨意,”这些话谢树元自然没法和上司下属说,除了幕僚外也就萧氏能懂。

    萧氏点了点头,道:“老爷说的是。”

    一会萧氏又突然想起般,问道:“老爷,先前您不是派人送信去了安庆?不知堂祖父那边如何说?”

    “如今安庆老宅乃是大堂叔当家,他乃是林表妹嫡亲的舅舅,”谢树元如实道。

    萧氏安心:“那就甚好,表妹日后到了亲舅舅家,也一切便意。不过表妹来家里一趟,我这做表嫂倒也不好不表示,明个我便着人替表妹打几套头面首饰,也算是我这个表嫂给她的填妆。”

    谢树元见她说的高兴,这想说的话也终究未开口。其实堂叔虽是林表妹的亲舅舅,可因为当年堂姑出嫁的时候同家中闹的实在不愉快,两家这才十几年未来往。就连堂姑去世,安庆都未派人过来。

    大堂叔在信里说了,林表妹乃是林家子孙,如今就算父母双亡也该居与本家,这才合了规矩。不过大堂叔又在信里说了,这话是堂祖父也就是林表妹的亲外公所说的,可见他对于女儿当年的大逆不道,至今都未原谅。

    不过大堂叔也知道,外甥女如无难处是决计不会舍了家里,带着个老妈子和小丫鬟就逃出来的。他在这封信外又写了一封密信,是希望谢树元在苏州为林雪柔择一良婿嫁了,信里还附了三张一千两的银票,说是既麻烦了他帮忙相看亲事,不敢再让他破费办嫁妆。所以特别给了这三千银子,当是给林雪柔的嫁妆。

    谢树元接了这信也甚为头疼,外甥女如今父母双亡都不愿接人过去。也不知这位堂姑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堂祖父这般无法忍受的事情。如今人都去了,这口气都还未消呢。

    萧氏如今还不知这信的事情,还以为马上就能将这位林表妹送走呢。
 第15章 定情信物
    秋水还在外头收拾东西,只听见里面隐隐穿来的哭声,还夹杂着孙妈妈模糊不清的声音。她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位林表姑娘又在哭,可真真是水做的人儿一般,这眼泪说掉就能掉下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谢府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秋水是家生子,所以早早就入府伺候。管事妈妈训导她们的时候就说过,不过主子是打骂还是责罚,都得受着而且还不能掉下来,这掉了眼泪就说明你心里觉得委屈了,觉得是主子错了。

    秋水素来懂事听话,加上老子娘在府里头也还算得力,因为她和那些外头买回来的小丫头可不一样,她一入府就进了太太的院子。虽然最开始是从洒扫的粗使丫头做起来,可如今也做到了二等丫鬟,已经能在太太跟前露脸了。

    更何况,如今太太身边的素云和红云两位姐姐,一位被派去伺候六姑娘,一位被拨到了六少爷身边,这两个大丫鬟的位置早晚是空了出来的。她为人谨慎做事又认真,早在太太面前挂了号,这大丫鬟的名额十有□□不会落于旁人之手。

    可就在秋水觉得十拿九稳的时候,这位林表姑娘一入府她居然被太太派了过来。就为了这事她娘还特地将她叫了回去,问了又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太太不喜的事情。秋水口风紧不像寻常丫头爱打听是非,平常除了在院子里伺候外,也不轻易出去,她自觉没做任何惹太太不高兴的事情。

    可如今她被派到林表姑娘身边伺候,旁人看了定是以为她在太太跟前失了宠,这才被发放了出来,就连跟她娘不和的管事妈妈,这几日都在她娘面前冷嘲热讽,说没那当好差的命,就是再折腾还是白费。

    “秋水姐姐,这是刚才我去小厨房的时候,碰见秋菊姐姐的时候,她让我给你带回来的,说你最喜欢吃这云片糕了,”小杏去厨房拿了午膳回来,顺带着从食盒里头拿了一碟糕点出来,还冒着热气呢。

    秋水见状立即伸手接过来,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劳烦了你了,小杏儿。”

    “瞧姐姐说的,这不就是顺手的事,再说了就算专门为姐姐跑一趟那也是应该的,我就是专门过来给姐姐打下手的,”小杏儿先前就是个洒扫的小丫头,这次被派到林表姑娘院子伺候,那可是高升了。

    不过林表姑娘的身边有孙妈妈和娇杏伺候着,就连秋水都轻易插不上手,所以小杏儿多是给秋水打打下手,到小厨房里拿一日三餐的膳食。不过她嘴甜人又勤快,就连秋水和她熟了之后,都挺喜欢她的。

    “那可不行,咱们都是伺候林姑娘的,”秋水低头笑了下。

    小杏儿笑了声:“姐姐可别这么说,谁不知道您是伺候太太的,日后的前程可和我不一样。”

    秋水朝里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以后可不许说这样的话,若是让表姑娘听见,还以为咱们一心想着从前,是不高兴在她这里伺候呢,没得让人觉得咱们势利。”

    小杏儿赶紧挽了她的手也压低声音说:“好姐姐,我也就在你跟前这么一说。再说了,林表姑娘就是在咱们府上暂住而已,又不会住一辈子。等安庆的堂老太爷家来人接她了,姐姐还不是照样回太太跟前伺候。

    这会秋水没说话,小杏儿的话着实是说到她心坎上去了。若是真能象小杏儿说的这样,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可如果林表姑娘走了,太太身边又有旁人顶了她的位置,那她少不得再重头来过。

    最怕的就是,秋水捏紧手里的帕子,眼睛又朝里面看了一眼。

    其实她最怕的就是林表姑娘留在府中,这表姑娘留在府中无非就是一种情况,若真的这样的话,只怕到最后不仅是她要受太太的责罚,她一大家子人都得被连累了。

    ******

    “湛儿,娘看了你昨日的描红,竟是比前日的还差些,”因谢树元喜好书法,就连萧氏都对子女的书法格外关注。

    况且谢清湛将来可是要走科举一途的,这书法的好坏可是直接关系到他科举成绩的,更有甚考官会因为喜好哪种书法而录取学生。

    谢清湛抬头看了萧氏一眼,随即又垂头,一双眼睛盯着桌子咕噜咕噜地转着,谢清溪看着他的模样嘿嘿笑了一下。

    “娘,”谢清溪刚叫了一声。

    就见萧氏悠悠地转过头,略带警告地看着她说:“溪儿,你不许说话。”

    谢清溪瘪了瘪嘴,只好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这时候萧氏转头对谢清湛温和地说:“湛儿,你告诉娘昨日描红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此时谢清湛骨子里头的顽劣细胞还没被开发,还是个一做了坏事被妈妈逮到就羞愧的好孩子,于是他绞着手指说:“二哥带了竹蜻蜓回来,我光顾着玩竹蜻蜓了。”

    萧氏了然地点了点头,摸着他的头温和地说:“娘小的时候也会因为贪玩,忘记先生布置的功课。不过侯府的先生规矩严格,错了可是要打手心的。”

    谢清湛从生出来到现在都没被人碰过一个手指头,现在一听要打手心,吓得身子往后躲了一下。

    只见萧氏温和地说:“娘怎么舍得打你。”

    谢清湛刚抬起头一脸感激地看着他娘亲,就见萧氏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既然错了就该罚,去面壁站着,娘也不罚你多,站半个时辰就行了。”

    站半个时辰就够了,谢清溪看着谢清湛的小胳膊小腿的,半个时辰可就是一小时啊,估计他那小短腿够呛啊。她正暗暗窃喜自己不用罚站时,就见萧氏温柔地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溪儿,你六哥哥贪玩忘了写功课,你作为妹妹是不是应该提醒他?结果你非但不提醒,还企图告状。”

    谢清溪刚垮了脸,就听萧氏也一脸温柔地对她说:“你就过去陪你六哥哥一起站着吧。”

    两人被丫鬟带着乖乖到墙角面壁去了,刚站好她就看见谢清湛转头冲她笑,一嘴小米牙乐呵呵地说:“六妹妹,谢谢你陪我。”

    谢清溪:“……”

    谢树元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人一左一右对着墙壁看着,他笑着指着两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丫鬟一抿嘴刚想回答,就见内室的门帘被掀开,萧氏扶着香云的手走出来,笑着开口:“老爷回来了,这外衫还没换,是从前院直接过来的?”

    谢树元任由小丫鬟上来给他换了外衫,笑着指着还对墙站着的两人问:“这两小家伙是怎么回事?”

    “昨日懋儿从外头给湛儿带了竹蜻蜓回来,你这宝贝儿子就忘了描红的功课,这不胡乱给我画了几张交了过来”萧氏撇了谢树元一眼说道。

    谢树元又指了指谢清溪:“那溪儿呢?”

    “哥哥没做功课她倒是不提醒,等我要罚湛儿了,她倒是来告状,”萧氏又是摇头又是笑:“别人家哥哥妹妹亲热的很,她倒好整天就想着怎么告哥哥的状。”

    “就是,妹妹讨厌,”谢清湛听了萧氏的话就是转头附和。

    “怎么说妹妹呢?”

    “怎么说妹妹呢?”

    谢树元和萧氏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谢清溪原本还苦着脸呢,这会就得意地冲谢清湛吐舌头。萧氏瞧着这兄妹又闹在一处,又笑又无奈地摇头,人家兄妹感情好着呢,反倒是她白操心了。

    “好了,你们罚站的时间也够了,让素云和红云伺候你们去歇息会吧。”萧氏总算是大发慈悲让他们两不用罚站。

    谁知谢清溪一转头就冲谢树元伸手:“爹爹抱,腿疼。”

    谢树元此时的外衫已经脱了下来,连腰间系着的玉佩都取了,阔步走过去伸手就抱起了谢清溪,而旁边的谢清湛抿着小嘴不说话。

    “湛儿,到娘这边来吃糕糕,”萧氏见儿子一脸羡慕的模样,就是心疼,可是如今讲究的就是抱子不抱孙,谢树元连前面两个儿子都没怎么抱过,自然也没怎么抱过谢清湛。要不是谢清溪是个撒娇鬼,一见着他就闹着抱,谢树元也不会抱她抱的这么自然。

    谢树元坐在榻上自然地将她放在腿上,就顺手从腰包里拿出个东西,谢清溪眼睛一亮,居然是个泥人。

    “孙悟空,”谢清溪伸手就去拿,这泥人做的看真是精致。她在现代过年的时候也有民间艺人捏泥人,可是到底没手上的这个精致。

    “爹爹,这个真好玩,”谢清溪一边看一边笑。

    谢树元冲着不远处的小厮忍春说:“把你手上的盒子拿过来给六姑娘。”

    忍春赶紧上前将手里捧着的盒子递给谢清溪,她手太小还是谢树元帮她拿着的,她掀开盖子就看见里面摆了一个盒子,明蓝色的天鹅绒里放着一个乳白色盒子。

    “爹爹,这是什么啊?”她想伸手将盒子拿出来,奈何手实在是太小了。

    谢树元笑着指着说:“这可是好东西,舶来品,是从西洋带回来的。”

    本朝虽海禁不严,但造船技术自然无法和现代相比,因此出使西洋的船只虽不至没有,但因出事几率太大,因此没有些实力的人压根不敢出海。因此从西洋带回来的东西,还是稀罕地很。

    谢树元将盒子拿出来,盖子一打开,谢清溪就差点要笑出来,居然是音乐盒。乳白色的盒子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盒面上居然还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盒盖一掀开就看见盖子上镶嵌了一面镜子,连旁边的萧氏都忍不住说:“竟还有一面水银镜,这么大一块镜子平常倒也好梳妆。”

    “夫人,这可就差了,”谢树元一笑,就将盒子里的一个金发碧眼带着金色小翅膀的人儿,刚将小人儿放在盒面上,就听见一阵音乐响起,小人儿立即旋转起来。别说是在场这些小丫鬟,就连萧氏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谢清湛靠在萧氏的腿边,眼巴巴地看着盒子,虽然这看着像是女孩玩的东西,可是他也没见过这么稀奇的东西,自然也想玩。

    谢清溪这会可没再逗他,招手喊他:“六哥哥,你也过来嘛。”

    谢清湛一溜烟跑到她旁边,就听谢清溪喊:“六哥哥,你也坐爹爹腿上,我们一起看。”

    “爹爹,你抱六哥哥坐上来啊,”谢清溪有些着急摇着他的手臂,谢树元原本还犹豫,被她这么一闹,又看见小儿子眼巴巴地看着,笑着摇头时就是伸手将儿子抱了上来。

    “湛儿倒是比溪儿结实些,”谢树元一抱谢清湛上来,就冲着萧氏说了一句。

    萧氏笑了:“那是自然,湛儿是哥哥又是男孩,自然比溪儿重些。老爷可不能这么由他们来。”

    “无妨,”谢树元说完这句话时,就看见两个孩子捧着音乐盒开始研究起来。

    “呀,这里刻着一个小舟呢,”谢清溪对古代的八音盒也好奇地紧,结果看了一眼居然发现盒子边上刻着一个小舟。

    谢清湛也指着另一边说:“这边有个小亭子呢。”

    亭?舟?

    庭舟?

    陆庭舟。

    谢清溪仔细地看了一眼,发现那小舟下面竟然还花了几条波浪线,这是溪水?

    庭舟,清溪。

    谢清溪捧着八音盒笑的开心,这个陆庭舟小小年纪居然这么多心思,真讨厌。
 第14章 那年初见
    对面粉雕玉琢的已经可以成为少年的男孩,一下子表情变得微妙,书精?他可是堂堂……

    就在话要说出口的时候,却一下子顿住,脸涨成微微的通红,谢清溪看着他涨的耳朵都红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

    “你是谁?”男孩一副理所当然地问道。

    谢清溪嘴角微微抽动,跑到别人家问别人是谁,估计这也是个在家称王称霸的人物。于是她抬着头笑眯眯地说:“我是这家的孩子。”

    “哦,”男孩在谢清溪这么直白的回答之下,也有些尴尬。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外面的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时,谢清溪才发现这个万里阁的窗户竟不是细纱蒙的,而是彩色玻璃,中间一扇窗子被打开,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这座万里阁中。

    古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之说,谢树元本人就曾在会试之前游学一年,虽未行万里路却时常觉得这样的游历经历实在是裨益匪浅,因此他的藏被命名为万里阁。

    谢清溪抬头看着能出现在她爹藏的人,可见对于谢树元来说定是个极重要的客人。可偏偏萧氏作为当家主母竟是从未听说家里来了客人,可见这人应该是秘密进入谢家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虽说古代有男女大防,闺阁女子的名字不得轻易告诉旁人,可是男孩看着对面的小短腿,唉,她连个女的都算不上吧,顶多只能算女娃娃。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刚刚问了我一个问题,现在应该轮到我问你了吧,”谢清溪声音清脆地说道。

    男孩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小娃娃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于是便展颜笑开,他的眼睛犹如黑幕下的夜空般,里面闪烁着星辰一般,:“我叫庭舟,陆庭舟。”

    这是谢清溪第一次见到陆庭舟,她二岁,而他已十二岁。

    “我叫谢清溪,清溪的清,清溪的溪,”谢清溪笑眯眯地回答。

    陆庭舟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他一边笑一边指着谢清溪说:“你太好玩了。”

    “我家都没有你这样有趣的小孩,”陆庭舟犹如小大人般,他说:“我有好多侄子侄女,可是他们一天到晚无趣地很,就连走路都恨不得拿尺子丈量。”

    谢清溪无语,好多侄子侄女?你也不是很大好吧。

    不过这样的情况,在古代倒也不少见,有些大家族里简直比比皆是。明明儿子都生了好多孩子,结果祖父突然老来得子,生了小叔叔出来。

    “你叫清溪?”陆庭舟看了她一眼,突然解惑般地说道:“我听说谢大人的夫人生有一对龙凤胎,你就是谢清湛的龙凤胎妹妹吧。”

    “清溪,清溪,”他轻声地叫了两遍她的名字,突如其来地说道:“你父亲定然十分疼爱你吧,不然不会以谢家男子的名字排序与你。”

    虽然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谢清溪倒是第一次听人说出来。她看着这个叫陆庭舟的少年,此时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犹如小巨人般,她不得不抬头仰望与他。可是少年如玉般地精致面容,却在逆光中生出万丈光辉。

    “六姑娘,六姑娘,”只听门外隐隐传来声音,万里阁虽有专人守卫,但是这些小厮在没有谢树元的允许下,也是轻易不敢进入万里阁。而谢清溪跑进来之后,他们也只敢在门口叫唤。

    最后还是素云大着胆子走到阁楼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阁楼的门,喊道:“六姑娘,咱们该回去了,要不然夫人该着急了。”

    谢清溪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就听素云已经开始使出苦肉计,她说:“六姑娘,太太若是知道奴婢带着姑娘乱跑,定会打死奴婢的。姑娘最是心疼奴婢了,一定不忍看见奴婢被打死吧。”

    “你的丫鬟来找你了,”陆庭舟听见外面一直在叫唤,懒懒地说道,可是眼睛却斜视了她一眼。

    谢清溪跑进来也是仗着谢树元不在家,不过在这里待久了,被旁人知道了,只怕这些丫鬟小厮都会遭殃。在这种古代,可没有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回事,一般主子犯了错,受罚的定是身边伺候的人。

    素云一向对自己好,谢清溪自然不想害她。于是她软乎乎地对陆庭舟说:“哥哥,我要走了。”

    陆庭舟是家中幼子,又因辈分原因,叫他叔叔的倒是一堆,可却从未听过别人叫他哥哥。如今听到谢清溪这么叫,心里头居然喜滋滋的,于是随手从腰间拿下自己常佩的玉佩递给她,:“喏,拿着,这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

    谢清溪看着面前这枚比她巴掌还大的玉佩,宝蓝的络子悬在玉佩之上,而这块羊脂白玉玉佩通体纯白,竟是没有寻常羊脂白玉微微泛着的青色或黄色,而这块玉佩光是瞧着那玉质着实是绵密匀称,表面油亮真的犹如凝脂般。

    谢清溪脖子上金项圈下头挂着的玉牌就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可是陆庭舟的这块珍贵定在她的玉牌之上。

    “哥哥,我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虽然谢清溪也觉得这是个好东西,不过在来了这里两年后,她眼界着实开阔了不少,还不至于眼皮子浅到要一个小屁孩的东西。

    “我走了,“谢清溪习惯地朝他挥了挥手,转身就往外面跑。

    陆庭舟本想追上去的,不过想到自己是秘密来的谢府,也就停住了脚步看着小丫头离开。

    “姑娘,怎么在里面这么久?”素云一见她出来,立即倾身将她抱了起来,还有些困惑地朝里面看了一眼说:“奴婢方才怎么听见姑娘在里面同旁人说话呢。”

    “你听错了,我就一个人在里面,”谢清溪说着就开始描绘万里阁里面的书架有多高,她朝着天比划了一下,说:“素云姐姐,里面的书可多可多了。”

    “是是是,咱们姑娘如今不是正随着太太读书,待以后姑娘求了老爷,定然可以光明正大进万里阁,可不能再象这次这样偷偷跑进去了,”素云说道。

    谢清溪点了点头,却眼尖的看见不远处几人正簇拥着另外一个小短腿往后院走。她趴在素云怀里高兴地喊:“六哥哥,六哥哥。”

    谢清湛睡醒后,萧氏便派人送了早点过来,还特别嘱咐说让他吃了早膳,再过去给自己请安。他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听话地吃完早膳才去后院。

    这还没进后院的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一转身居然看见谢清溪在自己后面。待她走近后,他才有些迷惑地问道:“妹妹为何在这里?”

    谢清溪刚要和他炫耀自己去了万里阁时,就听素云朝着自己使眼色,随后她转了转眼珠子娇声娇气地说:“我实在太想六哥哥了,就来找六哥哥了。”

    他们兄妹俩素来是打打闹闹的多,时常为了些小事就在萧氏面前告状,当然告状的主力是谢清溪,谢清湛偶尔干点这种事情。他乍然听见妹妹这么说,不由小脸一红,居然也认真地说:“我也甚是想念妹妹。”

    谢清溪瞬间在他身上看见了他们家小学究谢清懋的影子,立即从素云怀里挣扎着下去,走过去就探了探谢清湛的额头,问:“六哥哥,你是不是病了啊?”

    “没有啊,”谢清湛有些奇怪她的问题。

    谢清溪嘿嘿笑了下,说:“那你为什么说话文绉绉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文绉绉的人?

    谢清湛心中酝酿的好一幕兄妹情深的场景,生生被谢清溪的这句话打散,他转了个身憋住气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他就不应该搭理她。

    “唉,六哥哥,你别走,你等等我啊。”

    ********

    “娘,我好疼啊,”谢明芳娇滴滴地躺在江姨娘的怀中,柔弱地喊道。

    而坐在一旁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的谢明岚,听见她居然喊江姨娘叫娘,眼角一跳刚要说话,可是想了想却又忍了下来。

    谢明芳是被谢明岚撞倒的,身上蹭了好些灰尘,回来的时候差点吓死江姨娘。江姨娘替她换了身衣裳后,又见她后背被蹭破了好些地方,一时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可是这撞倒谢明芳的又是谢明岚,实在是赖不到旁人身上去,她竟是觉得有一口气在心头不上不下。

    所以萧氏得了消息过来看两位姑娘的时候,就见江姨娘又是抹泪又是捶胸顿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姑娘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萧氏倒也没在意,只简单问了句,江姨娘这么哭闹是生怕旁人不知是四姑娘将她姐姐推倒的,还是你想让人觉得四姑娘是故意推倒二姑娘的。

    江姨娘这么哭闹无非就是因为这事实在怪不到别人头上,她迁怒不了旁人,如今被萧氏这么一说,倒也安分了下来。

    萧氏稍微安慰了二姑娘和四姑娘两人,不仅免了两位姑娘明日的请安,还让她们歇息几日再去上学。

    不过江姨娘还是在萧氏要走的时候,趁机提出两位姑娘都要受了惊吓,身子都不爽利,大夫都说要好生将养着。

    萧氏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是让人送了好些贵重的补品过来。

    江姨娘看着桌上堆放的补品,对旁边的明心道:“桌上的拿两包燕窝去厨房,让她们炖两盅冰糖燕窝粥,就说两位姑娘要补补。”

    “你叫院子里的小丫鬟在那里守着,可别让人换了我的好燕窝,”江姨娘眼皮一翻,有些不耐。

    谢明芳一听有冰糖燕窝粥吃,瞬间来了精神,她摇着江姨娘的手臂说:“娘,我饿了。”

    “姐姐,”谢明岚突然拔高声音喊了谢明芳一声,谢明芳有些不耐烦地转头看了她一眼,谢明岚才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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