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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神雕耶律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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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杨过也只感手足无措。心里既是心疼又是失落,见耶律齐满目伤痛与哀求,心知自己素来不会哄人,也顾不得这些,豁出去了。
一手将耶律齐抱住,一手替他拭净脸上泪痕,柔声哄道,“放心,我再也不离开你的……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说完这些,自己也觉得有些肉麻,但又不能不哄,只得咳嗽着又说了几句,才使得耶律齐看上去略有好转。
见耶律齐意识昏昏沉沉似要睡之状,杨过只得将他连扶带抱的送入房中——好在厢房不远,多走几步便到了。等回房后,杨过将他安置床上,脱了外衣履袜后,刚要给他盖上被褥,只见耶律齐一双手下意识攥紧杨过袖摆,生怕自己一个松手,那人便会消失不见,“大哥……别走,大哥……”
杨过哪里知道,耶律齐少年时曾多年和耶律晋一床同卧,每当耶律齐心烦不开心时,大哥便抱了他来安慰,如今,朦胧之中错把杨过当成了耶律晋,因此也是潜意识的死死拽着他不肯放手。
杨过不敢放手,只得坐在床边,右手略带生硬地拍着耶律齐,等他逐渐睡熟后,才小心翼翼抽出袖摆。起身之际见他眼角还有泪光点点,突然一下想到刚才他趴在自己背上时,那股不住 涌入自己脖子里的热流,暖暖的。也不知怎么的,彷如着了魔般俯身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心底波动着一丝沁甜,心跳也随之砰砰乱跳动了好几下,竟再也不敢看耶律齐那含笑睡熟的脸,转身 飞奔出屋子。
我这是怎么了?
杨过几步跑到院中,抬头看向月色盈耀的夜幕,努力深吸了几口气,好容易平定了那紊乱的心跳,伸手去摸脸颊,竟燥热得厉害。
杨过啊杨过,你这是怎么了……
摇了摇头,不敢深想,在夜幕下立了片刻后回房休息去了。
第 23 章
次日,杨过起了大早,胡乱梳洗了便往耶律齐房中去。开门时见屋内空无一人,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心中大惊,转身就追了出去。刚出后院拱门,就在游廊的一侧看到了蹲在地上的耶律齐。
不知怎么的,杨过就想到了昨晚耶律齐醉酒的模样,那迷蒙带醉的眼眸,趴在自己背上时那含着酒香的气息,竟如走马观灯般从脑海一幕幕的闪过,纵使杨过这般随性不羁的人也禁不住感觉脸上有丝闷热。
杨过一眼瞥见旁边种的几盆鲜花,顺手摘下一朵上前在耶律齐身旁蹲下,笑嘻嘻地将之递到耶律齐的眼皮子底下,见他骤地一下回神,挑眉问道,“美人儿,昨晚睡得可好啊?”
听他那不着边际的孟浪之称,耶律齐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噎着。
斜睆了身旁那人一眼,耶律齐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说话什么时候能正经点,可别把我当成你那些红颜知己中的一个。”
杨过手指捏着花梗悠然转动,唇畔漾着若有似无的笑,“我什么时候有了红颜知己,我怎么不知道,你却这么清楚?”
耶律齐被他一语提醒,顿时想到,也对啊!如今杨过跟陆无双、程英等人失之交臂,他身边除了一个小龙女外,也没有其她认识的姑娘了。便改口道,“算我说错了。”
杨过复将鲜花再度递了过去,眼底已有些得意而促狭的光点,“那作为道歉,收下我这花,不为过吧?”
耶律齐霎时哑口无言。扭头对上杨过那晶亮点点的漆黑眼眸,满腔话语瞬间化作烟云。
伸手接过那花在指尖把玩,耶律齐扬唇起笑,本想问他的话在此刻似乎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从这里到京都大约还有七日路程,”耶律齐道,“我们快马加鞭赶过去。早点找到那本武功秘籍,好换回我小妹。”
杨过点头,见耶律齐闭口不提昨晚之事,便也未曾多言。又偷偷打量了耶律齐片刻,见他眸子淡然脸色平静,也不知道究竟还记不记得昨晚之事,心里无端的有些失落。
两人换了马朝京都疾奔而去,一路上有了杨过,两人说说笑笑,倒也不愁寂寞。尤其是这小子经历颇多,总能说出一些江湖上的奇闻趣事来给耶律齐解闷。
耶律齐也就听着过过耳瘾,又想着自己刚来这儿时,说的那些段子都是极有意思的,自从后来去了丞相府,便再也不曾说过。如今人大心大,终日想着报仇之事,把那些更是一并丢开了。现在回想起来,真彷如梦境一场。
杨过将耶律齐视作世上最亲之人,对他总是控制不住莫名的心悸,连自己也无从解释。又怜惜他身负血海深仇,因此总是绞尽脑汁想要他心情愉悦一些,言语之间也含尽要和他一同承担之意。只可惜屡屡被耶律齐岔开话题。
杨过哪里知道,耶律齐也正因为太过重视杨过,心知公子聿武功之高强,心机之深沉,怎还舍得让他也卷入这是非之中?即怕他有个闪失影响剧情发展,又私心不愿他身处险境从而失去最后这一个亲人,便从来不与他提起有关耶律晋之事。
杨过只当他拿自己视作外人才有心隐瞒,耶律齐却又是真心为他着想,两人各怀心事,这样一来一往,本是紧密相贴之心竟在不知不觉间生了隔阂,只是都不言明,各自放在心中暗暗揣测。
虽是这般多想,但杨过仍是一心一意对待耶律齐,尤其是那日见他酒后醉态,那压抑的伤痛,连带着仿佛自己也跟着一起痛了起来。尽管心底有些不满耶律齐的见外,但又哪里真舍得去责备与他。
杨过素来随性不羁惯了,对自己的事也从不上心,吃穿方面也更是不曾挑剔。如今和耶律齐一起,见他为了父兄之仇略有郁郁寡欢之相,便总是变着花样弄些好吃的来哄他。
入夜时,见耶律齐袍子下摆处破了洞,便也想试着给缝补起来。但不想自己拿惯剑的手,捏起这针来怎么也不是个事,满头大汗摆弄了大半夜后,不但是洞没补上,反倒把裂痕撕扯得更大。看着手中那已无法遮掩的破损处,杨过擦了一把汗水,干脆将整件袍子丢在了地上。
起身看了看外面蒙蒙发亮的天色,杨过几步走到门口,刚伸手触上门板,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袍子,撇了撇嘴,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笑意,复又上前将之捡起,拍净上面的尘土叠好,收入自己包袱之中,再度出门去了。
杨过也不知这镇上哪家是卖衣服的店,再加上如今天还未大亮,虽也有店家起来开门,但也只在少数。杨过知耶律齐起得早,怕他醒后发现衣服不见,因此挨家挨户的将店门都敲开,好容易在店家的怒喝声中选了件外袍疾奔回客栈,却见耶律齐已经起身,身上也干干净净穿着一件整洁的外袍,正梳洗完毕将布巾搁在盆架上。
见杨过推门进来,耶律齐扭头看着他笑问,“这么早,去哪里了?”
杨过也不隐瞒,将那件新的衣裳从背后拿出递给他道,“给你的,现在就换上。”
耶律齐接过拿在手中翻看,嘴角那丝浅笑宛如绵延天空下的云絮,淡然柔和,“为了这个,昨晚折腾了一个晚上吧?”
杨过从未打算瞒着耶律齐,也心知以他的聪明必能察觉,心底在顷刻间莫名浮起一抹倨傲,偏头笑道,“这算什么,还没有什么是我杨过不敢尝试的。虽然旧的那件缝不好了,但要买件新的也不难。你怎么还不换上?”
耶律齐不想拂了他的好意,遂爽快进屋将衣服换上,出来后杨过不住点头,叹道,“到底是我眼光不错。”
耶律齐无语失笑。等赶了一天的路上,晚上在驿站借住时,将那袍子又脱了下来,拂去上面的尘土,叠好,收入包袱中。
接连赶了好几天的路,两人终于在京都丞相府前停下。
看着贴了封条的朱红大门,耶律齐只觉心一阵阵抽痛,手指陡地一下攥紧,眼底充血般的泛红。
这里有着太过耶律齐少年时的美好回忆,但也是在这里,他失去了他那些美好的一切。
杨过将马栓在不远处的树下,走过来时见耶律齐站在大门前迟迟未动,唇畔扬起一抹淡淡弧度,眼底神情愈发的温柔,上前轻轻握了他的手,道,“走吧!”
耶律齐点了点头,掌心感觉到杨过手指温度的那一瞬间,紧绷的心竟缓缓松懈下来。
幸好,还有这个人在自己身边。
两个人就近找了间客栈投宿,等到夜幕降临,大地都归于沉寂后,才从客栈窗口纵身跃出,沿着屋顶飞奔至丞相府,从侧面的围墙一跃而进。
“你确定是在这里?”
未免耶律齐睹物伤情,杨过也不住找些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耶律齐环顾了一圈四周,道,“我也不能肯定。公子聿是说秘籍在府里,现在也只能先找找看了。”
只见昔日的丞相府,如今却破旧不堪,廊柱上结满了蜘蛛网,微风拂过时,缭起桌面一层的灰尘四处飘荡。
见此情景,耶律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但想着今日前来是为办正事,因此将那感伤死死埋在心底,面上不曾表露半点。
杨过却从耶律齐的话中想到了一个重点,伸手抚上他的肩头,止住了他前行的步伐。
“你不觉奇怪吗?”杨过道,“连你都不知道的秘籍,公子聿却知道。但他不自己或派人来寻,反而叫你前来?”
耶律齐脚下一顿,缓缓转过头看向杨过。
这么明显的问题,自己居然给忽视了。正如杨过所言,他既然知道,为何不自己来寻?
“好了,”杨过手臂往前一挪整个揽住耶律齐肩头,“别想了,连我都想不到的问题,你肯定更加不知道了。还是先把秘籍找到再说。”
耶律齐点头,两人沿着游廊往前,每个房间都细细寻了一遍,却始终未曾发现有什么秘籍所在。后左思右想只觉不对,两人又去了一趟耶律楚材和耶律晋从前的书房,几乎整个翻了个遍,却也没能找到什么武功秘籍。
眼看着天渐亮,耶律齐想着此地不宜久留,便同杨过一起离去。
此后几天,耶律齐都同杨过白天休息,入夜便去丞相府寻找武功秘籍,但始终无果。
转眼过去三日,耶律齐也被磨得有些失了信心,倒是杨过,不时拿话劝解他,道,“既然是秘籍,自然要藏得不为人知一些。你且细细想来,府中可有什么密道暗格之类的?”
耶律齐在脑中苦苦回想,思索许久后黯然摇头,道,“我在那里住了几年,也从没见大哥提过家里还有什么密道暗格之类的东西。若是有,他怎么会不告诉我?”
相比起耶律齐的气馁,杨过显得信心十足,伸手将耶律齐揽住,笑嘻嘻地道,“放心,有我杨过在,区区一本秘籍,即便是没有,也要变它一本出来。”
耶律齐看着杨过,半晌后启唇而笑。
又过两日,这晚,耶律齐和杨过再度前往丞相府寻找武功秘籍,在经过从前自己所住的卧房时,见里面有丝微弱的光点隐隐而出。两人即刻破窗而入,寻到光点是从卧房屏风后的黑檀彩漆云纹香鼎内发出。
月色朦胧而下,透过镂空的花纹折射入内,鼎中映耀出一层迷蒙的淡淡光辉,若不注意,倒也不是那么显眼。
杨过揭开鼎盖,一阵幽然的紫檀香气款款飘出,弥漫在空中盘旋回宕,久久不曾散去。
耶律齐探头看中,鼎中空无一物。正待疑惑之际,杨过单手震上那鼎,只听见“轰”地一声,香鼎裂开无数道口子,瞬间化作碎片坠落在地,凌乱的碎片中,一本泛着银灰的书在其中熠熠闪光。
第 24 章
第24章
耶律齐心中涌起一丝惊喜。连续找了这么多天,本已不再抱希望,却不想它就这么出现在了面前,着实令人感到意外。
“看看是不是这个。”杨过捡起那秘籍拍了拍尘土,递给耶律齐。
耶律齐接过翻开,快速浏览了几页,见上面果然谱着武功人体分解图以及详细的注解,当下大喜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说着,合了书拉着杨过就要往外走去,“有了这个,就能换回我小妹了。”
杨过拉住他,道,“先等等,你别急,咱们先回客栈,我另有主意。”
耶律齐这才惊醒回神——却是自己过于心急了。又想着杨过素来主意多,脑子也转得快,因此也不反驳,和他一同回到了客栈。
找到武功秘籍,耶律齐长久以来提在嗓子眼处的心总算落下,第一件事便是好好睡了一觉。等他醒来时,已是两天后的事了。
睁开眼睛,一阵细碎的声响从耳边传来,扭头看去,只见杨过正坐在不远处的桌旁吃着什么。耶律齐起身坐了起来,视线开阔了才看清楚,杨过正右手持箸夹菜就着左手的馒头送入口中。
见耶律齐起身,杨过放下箸走了过来,靠着床柱抱胸问道,“可睡好了?我想着你也该醒了,起来梳洗了先吃些饭。”
耶律齐也不推辞,起身更衣梳洗后,刚在桌前坐下,杨过已提壶给他倒了杯茶水,道,“你下一步打算如何?”
耶律齐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看着他反问,“你觉得呢?”
杨过浅笑,眼底狡狯的光点灼灼闪耀。
“这么好的东西,你也不多留着就拱手送人?”杨过捏着箸轻轻敲击着碗沿,看似不经意的神色下,口吻却是认真异常,“依我看,不如你先练会了上面的武功,再送给那个公子聿,岂不更好?”
耶律齐早料到杨过会有此一言,自己本来也有这想法,只是又恐公子聿得知后对救出耶律燕有所阻碍,左思右想不免微有犹豫。
“别想了。”杨过习惯性伸手搭上耶律齐的肩头,将他揽近一些,“子均,依我看,这主意再好不过。反正你小妹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几天,何况那公子聿自己不来,还不是明摆着给你机会学习么?”
杨过双手一摊,神情满含无奈,却又令耶律齐忍俊不禁。
耶律齐在心底细细思忖后,心想此法可行,便也不再坚持。
饭后,杨过拽了耶律齐去院中,折了一树枝递给他道,“就用这个即可。”
耶律齐接过树枝在手中掂了掂,轻笑道,“你就这么肯定必定是剑术了?”说着,从怀中取出那秘籍翻开阅览,“你也来瞧瞧,若我有不懂的,还可以问问你。”
杨过随手折断一根树枝在手把玩,眼底带笑却显得有些意味深长,“还是免了。这是你耶律家的武功,我杨过自然不会看它,也不学它。”
耶律齐顿时惊悟——武林人士但凡有些节气的,都不会想要偷学它家武学,何况是杨过这等心高气傲之人。
“我说了让你学了吗?”耶律齐‘噗嗤’一声笑出声,将秘籍塞入他手中,“叫你看看,一起讨论讨论,你想多了。”
见耶律齐话已说到这份上,杨过也不再多推迟,拿过秘籍翻开,就着前面几页认真看了半晌,眉头微蹙,脸上神色平静得瞧不出一丝的端倪。
“如何?”耶律齐问道。
杨过抬眼看向耶律齐,正色道,“武功皆为上乘,一招一式极为精妙,玄妙至极是我从未见过的。”微微一顿,继而问道,“你耶律家即是有这绝世武功在此,为何父兄还轻易遭人毒手?竟连你也不知道家中还有此物存在。”
耶律齐微侧了下头,眼底有着昭然的不解。
“其实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按理来说,若真是什么绝世的武功秘籍,为何偏让我来寻,倒像是刻意安排了我来,让我练了似的。”
耶律齐缓缓开口,慎重的话语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那个公子聿,我也是着实看他不透。我始终想不明白他杀我大哥的理由,总之他行事乖张诡异,是我等常人不能够参透的。”
杨过嘴角抿开一抹浅浅的弧度,诚实说出自己想法,“依我看,想不透的不去想它便是,这武功你照练不误。既然他让你来找武功秘籍,不就证明他想让你练此武功之意么?即便不是,以后你将这番理由告知,他也无话可说。”
见耶律齐还在出神,半晌未曾回答,杨过几步上前拍了他的肩唤他回神,“还愣着做甚么?”
耶律齐总觉就这样突兀地练武,有些说不出的不妥。但转念一想,这武功秘籍本就是耶律家所有,自己练也不为过。因此将那不安与歉疚的心一并收了,照上面所谱的招式练了起来。
杨过倒也真无半点觊觎那秘籍之心,每次耶律齐要练时,就自发地避开,虽说不是躲得远远避而不见,但也不肯轻易靠近。偏耶律齐自有了杨过在身边后,自觉有了依靠,心中也不免有了一些懒惰之念,每每再遇武学中难以相通之处,从不肯自己去猜想,只叫了杨过让他一起研究讨论,等他寻到答案告诉自己后,才觉恍然大悟。
杨过自是一眼便瞧穿他那点小心思,不但不予道破,反觉心中涌起微波涟漪般的沁甜。次数多后,便也不避嫌,就坐在一旁看着,嘴角挂着点点笑意。
这日,耶律齐刚收了招式想要歇息片刻,就见杨过端着一只盘子走了过来,搁在石桌上笑道,“看你这么辛苦,小爷我今日亲自下厨给你做顿好的。”
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耶律齐也闻到了阵阵香气,几步走上前,看着那盘中好大一只黄灿灿的烤鸡问道,“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个?”
杨过看了耶律齐一眼,只见他那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正漾动着点点笑意,随即在脸上扬起一抹倨傲的笑,颔首道,“你可别小瞧了这只鸡,里面可是大有乾坤的。”
伸手将那鸡从肚子处拉开,可见里面塞满了各种菜肴,惊得耶律齐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怎样?”
杨过笑得洋洋得意。
“这样也行?”
耶律齐倍感无语。
“自然。”杨过将箸递给耶律齐道,“试试。要知道,小爷可从来没做给第三个人吃过。”
耶律齐本想问他谁是第一个,话到嘴边却又给咽了回去。将那想问的话给压在了心底,夹了一丝肉送入口中,极佳的口感令他实感惊讶,忍不住地又多吃了几口。
“怎么样,不错吧?”杨过也不客气,撕下一只鸡腿大快朵颐起来。
“自从娘死后,什么都要靠自己。”杨过道,“烤支鸡这等小事,自然是难不倒我的。”
耶律齐只听得心扉一动,待想要安慰他两句,只见杨过俊美无俦的脸庞笑意吟吟,丝毫不见半点伤痛,那话只得梗在喉间,尴尬咳嗽了一声,闷声继续吃着。
耶律齐日日勤加习武,转眼过去半月。
这日入夜,耶律齐正将差不多已经练成的秘籍收入包袱之中,心想着等明日见到杨过,便可和他商量离去之日。恍惚间,只觉一阵若有似无的风响在耳旁掠过。
耶律齐迅速将秘籍收入怀中,刚起身,一道身影在窗外如闪电般划过。耶律齐纵身跳出窗外,追着那身影的方向而去。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夜幕下的屋顶上飞驰前进,快如疾光,令人辨认不清。
也不知飞了有多久,那人在城郊外的溪水边停步。月光朦胧,细碎的银色光晕洒在水面,映耀出粼粼波光,在那人蓝色长袍上倒映出绵延波动的光泽。
耶律齐停下步伐,站在离他三米之远处,眉间却多了一丝青凛。
“公子聿……”
前方之人缓缓回头,一袭蓝衣飘然,薄唇弯笑,眸光流转。
耶律齐定定凝视了公子聿许久,面色看似恬淡,眼底却有一抹隐隐的阴霾不着痕迹。
“看来,你已找到秘籍。”
公子聿开门见山,悠扬的声音配上那清秀的面容,在月色下更显潇洒飘逸。
耶律齐颔首,“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又何必多问。用秘籍来交换耶律燕,这是你一早承诺过的。”
将玉从袖袋中取出,抛向对面那人,菱花美玉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了公子聿的手中。
拇指指腹轻轻抚摸手中佩玉,公子聿看着耶律齐,暗色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深黑,“这玉你随身携带?”
问话淡而平静,听不出喜怒。
耶律齐却并不打算回答,只岔开话题道,“玉还给你,我已找到秘籍,你放了我小妹,我即刻将秘籍双手奉上。”
公子聿抬头看着夜幕下的一轮明月,嘴角漾开一丝浅笑,“耶律燕此刻就在门宗,你随我前去便是。”见耶律齐眼底似有抗拒一闪而过,又道,“去或不去,你斟酌决定。”
耶律齐左思右想后,心道,不是一直想弄清楚他的来历和大哥的死亡真相吗?这倒是个好机会。便道,“好,等我……”
“不必知会杨过。”公子聿打断他的话,透亮的黑眸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他自有其去处。你与他,并非同路之人。”
耶律齐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公子聿却抬手制止了他的话,眉头微蹙,一个闪身至耶律齐身边,握了他的手腕厉声喝道,“走!”
语落,带着他纵身飞起,瞬间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写耶律齐在门宗度过……
于是,会跟公子聿相处一段时间,然后,揭露公子聿的本性……00好吧,性格……
下一章可能就是V文了,喜欢的亲们希望继续支持~~
第 25 章
公子聿将耶律齐抱在怀中,带着他一起朝前飞去。风在脸庞“呼呼”刮过,一股淡淡的水露清香随风在鼻尖缭绕不断。夜幕下的景致向后而去,在这一刻,耶律齐只觉自己似乎有些迷失了。身后抱着自己的那个人,气息像极了自己心底的那个人,他好像看见了耶律晋那温和的笑脸,耳边也传来他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二弟……”
耶律齐浑身一震,陡地扭过头朝后看去,公子聿那张儒雅的脸映入眼底。
感觉到耶律齐投来的迷惘目光,公子聿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脚尖微掂从一树梢上跃下,停站在地,放开搂着耶律齐的手,颔首笑道,“怎么?”
那是不同于耶律晋的悠扬声音,仿佛是雨露打落在竹叶上发出的声响,却令耶律齐猛地一下回神。
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屡屡将他误认做是大哥?这个人太过危险,自己绝不能和他继续这样相处下去,否则……
想到这里,耶律齐开口便道,“我不能跟你去门宗。”
公子聿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往前走去。树影婆娑,银色的月光透过密集枝影叶翳落下,笼在他身上,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耶律齐见他既不回答,也不问自己原因,只是这样往前走去,步伐缓慢却沉稳,只得跟了上前,又道,“公子聿,我不去门宗。”
公子聿不怒反笑,“为何?”平静的神情,宛如在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联之事。
耶律齐怎能明言是他气息太过接近大哥,遂不愿与他为伍以免终有一天迷失自己?在心底快速思忖片刻后,道,“既然我已拿到你要的武功秘籍,也没有必要再去门宗。秘籍就此交给你,请你放了我小妹。”
公子聿脚步依旧未停,望着幽暗远方的眸子里波动着意味不明的光点。
“难道,你竟是怕了不成?”公子聿轻柔的声音悬宕在空气中,淡然,略带嘲弄,“既要报仇,如此瞻前顾后,恐难成大事。”
耶律齐紧咬后牙,半晌才道,“我不去门宗。”
公子聿脚下一顿,回头看着耶律齐,朝他一步步走了过去,两人面对面而立,灼热的呼吸令耶律齐一窒。
耶律齐定定站在原地,眼看公子聿走过来,朝自己伸出右手,想着他必是要攻击自己的,遂也掌心聚集内力只等公子聿出招,自己全力反击。却不想他伸手过来只是在自己发丝上轻抚了两下,笑道,“知道了。”
淡淡的三个字,透着一丝说不出的亲呢,大有宠溺之意。一时间,耶律齐只觉脸颊燥热得厉害,那话语就好像是在对待任性的孩子一般,敷衍中隐着浓浓的迁就。
耶律齐眸子陡地一红,透亮的黑眸隐隐浮现出杀戾之气。
公子聿微微挑眉,利芒自眼底一闪而过。
看着公子聿略带挑衅的目光,耶律齐起拳朝他攻了去。公子聿疾步后退避开,左手挡开耶律齐攻势,右手顺势而上抓住他的臂膀。耶律齐仍以生平所学的武功来对敌,所含力道却是越发的猛烈。
公子聿有意试探他武功,步步退开,等他逼近。只见耶律齐右袖鼓起一道疾风扫向公子聿,强猛的风劲扬起两人衣带在烈风中猎猎飘动,飞沙骤然而起弥漫了视线。公子聿迟缓出手,已慢制快,指间劲道暗暗加强两分。
两人拆了近百余招后,公子聿收了试探之心,右袖疾挥,卷起强劲的力道震上耶律齐胸口,耶律齐忙抬手护住面门胸口要害,不过是这顷刻之间,却被公子聿一掌狠狠震在胸膛,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狼狈跌倒在地,一股腥甜的感觉排山倒海涌了上来,胸口处也仿佛被震碎了般痛得辛辣。耶律齐拼力咽下喉间的腥甜,想要抵挡那痛楚,却终究没能忍住,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公子聿站落在地,走近耶律齐,居高临下看着他,嘴角依旧笑意绵绵,眼神里却有着昭然的讥讽与冷冽。
耶律齐半趴在地,蹙紧眉头瞪着公子聿,脑中一片“嗡嗡”作响,眼前竟觉晕眩得厉害。好容易强撑了一阵,到底还是未能抵住那股黑眩强烈袭来,缓缓闭了双眼倒在地上。晕厥前的那一瞬间,他看见公子聿的手朝自己揽了过来……
意识迷蒙之中,耶律齐感觉到了一抹淡淡的水露清香,那是属于耶律晋所独有的气息。那气息始终在鼻尖旋绕,令耶律齐模糊不安的心顷刻间得到放松。少时,一只略显冰凉的手触上额头,耶律齐蹙了下眉,只觉那凉意从额头肌肤丝丝渗入,漫延至心底,连带着全身也似乎跟着一起渐渐发冷。
耶律齐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又急于摆脱那充满寒意的手心,怎奈身子不由人控制,怎么也无法成功睁眼。
耶律齐自觉以自己目前的武功,虽受了公子聿这一掌确实伤重,但也不至于落到如斯田地,竟如废人般动弹不得,只空剩下脑海意识尚算清楚。
也不知是否感觉到了床上之人睡意中的挣扎,公子聿取了一枚黑色药丸送入耶律齐口中,将他半扶起,端了水喂他喝下,等他半抵抗半无奈地将那药丸吞下后,才轻轻放下他躺好,伸手抚摸着他脸庞发丝,嘴角抿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耶律齐也不知公子聿到底给自己喂了什么,等那药丸下肚化开后,浓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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